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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欠管教 (天下一品3)》第10章
第十章

  公主與城中少主大婚當日,襄陽城民家家戶戶張燈結彩,逢人便道:「恭喜恭喜」,簡直把娶公主的事,當成了自家的榮耀。

  由此可見于家之得民心。

  三月二十吉時,普寧所乘的珠花彩轎開始沿著襄陽大街慢行,一時鼓樂、鞭炮齊響,七八十數的儀杖羅列,還有後邊嫁奩的隊伍與隨行護衛,場面之堂皇富麗,足教襄陽居民傳頌好一陣。

  彩轎一到,于家眾親全歡狂了。大夥兒盼的就這一刻,能近身瞧瞧皇帝的掌上明珠是何等雍容華貴。女官們掀紅簾,領下罩著蓋頭的普寧,走在她身旁著紅衫絨冠的于季友顯得格外英挺。兩人共執紅緞,走進大堂拜天地。

  當晚,婚宴水席開了數百桌,將于宅裡外擠得水泄不通,于季友費了好些功夫才抽開身。一到新房,他立刻撩開普寧的蓋頭,在女官們的祝禱聲中,兩人喝完了交杯酒。

  他笑著幫普寧摘下鳳冠。

  一頭青絲綰上新婦髮髻的普寧無比秀雅,襯著大紅色霞帔的雪白肌膚,直像初綜的白牡丹般粉豔動人。

  直到這時,他心袖千覺得踏實。早一刻,他還提點胡里多注意裡外,就怕再發生什麼突發情況,擾了他倆的結合之路。

  要知道,他等這天,等得心多焦。

  女官們撤下桌上的甜湯空碗,門一關上,于季友立刻抱住普寧。

  「賢妻啊賢妻,這十五天,真是想煞我也。」

  「我也想你。」臉埋在他堅實的懷中,普寧低聲回話。

  這空隔十五天的相思,一來是苦,二來,也更是堅定兩人廝守的信念——再見之後兩人同時明白,能讓自己心頭不再感覺空缺的靈藥,唯有眼前人。

  「說到這,我要跟妳好好算算這幾天的帳。妳寫來那什麼信啊!都不曉得我讀的人的感受。」

  「什麼感受?」普寧佯裝無辜地問,一根指頭還在他胸口勾著畫著。

  「焦渴難耐。」像是要證明燃在他胸口的那把火,究竟有多猛,他托起她臉,貼住她嘴反覆廝磨。

  普寧欣喜地勾住他脖子——這早是她夜裡不知作過幾回的美夢,如今成真,怎麼可能不立即臣服在他給予的歡愉之中。

  但這樣的接觸還不夠。

  于季友打橫抱起嬌妻,放上簇新豔紅的床褥。他迫不及待扯開雲肩釦絆、乃至底下霞帔綁帶……每個動作雖快,手勁卻依舊細緻溫柔,只是解到了裡衣,他眼神有些急了。

  他頭次發現,女人家得穿上這多衣裳。

  「坐好。」普寧笑著推開他。

  于季友坐定,盯著她微開的上襟動了下嘴巴。

  他好像說了什麼,但普寧沒聽清楚,而他表情,似乎也老早忘記了。普寧解開自己衣裳,當薄軟的裡衣滑下,露出繡上華豔牡丹的抹胸時,他色神熱的,彷彿要將她燒融了般。

  「幫我解襪。」她朝床一倚,錦襪的小腳兒一伸,媚眼如絲。

  他解開縛綁的絲帶,一隻宛如藉般可愛的腳掌露出。公主嬌貴,就連腳踝腳跟這些粗糙處,也無比滑嫩。香馥。

  他像捧持寶物般湊到嘴邊,一根一根,一寸一寸舔吻過。

  普寧嬌喘如吟。

  唇指,慢慢朝裙下的腿肚滑上。

  從她角度,她雖沒看見他的手是怎麼地撫愛她,但她的肌膚,卻老老實實地把所有觸覺全傳了回來。手肘再也撐不住身子,只能後躺在枕上,低喘地看著他慢慢朝自己靠來。

  大掌滑上眼根,隔著褻褲探索她腿間幽密。當長指滑進褲縫,撫弄那柔嫩的開口時,普寧身子一陣顫抖。

  「季友……夫君……」

  他突然伸手,飛快地解開自個兒身上的喜袍,就這麼全身赤裸地回到她身邊,跟著脫掉她礙事的裡裙與褻褲。

  她就這樣穿著牡丹抹胸,嬌怯怯地躺在豔紅的被褥上。

  跟朵花一樣。

  他來到她面前,情不自禁沿著她頭頸一路吻下。有力的手指捲繞,然後抽掉綁帶,抹胸「窸窣」一聲滑落,他毫不憐惜往旁一丟。

  他的目光,全在她胸前那對玉似的椒乳上。他寬大掌心仍不足包覆的滿腴——他愛不釋手的輕揉、捧壓,低頭含住她已然挺起的乳峰。

  普寧從沒嚐過如此強烈的快感,忍不住挲著他緊實的臂側,隨著他唇舌的吮吸拉扯,迷亂地呻吟。

  「妳好甜、好美……」溫泉水滑洗凝脂——他腦子裡浮現她盥來的詩句。讀信時他就在想,不知她那身吹彈可破的雪肌撫起來的感受,會是怎般的銷魂滋味。

  這會兒,他可是全懂了。

  也難怪白居易會吟「從此君王不早朝」,撫了她這身細若凝脂的股膚,他再也不想挪開手了。

  只是,他突然想到,明一早天亮,定會有許多親朋好友登門拜訪——說不準整個白天,會全浪費在那些賓客身上。這怎麼行!他眉頭皺緊。他娶新娘是為了朝夕相處,可不是為了讓那些人一窺公主面貌的。

  很快地,一個念頭閃過他腦袋。

  「蘋兒,」他低喚她的閨名。「想不想跟我做件大膽的事?」

  她張開氤氳的大眼。「只要你不會半途遺下我。」

  「當然不會。這事沒妳一塊,還有什麼趣味?」

  他跳下床,從木箱子裡拾了幾件衣裳,幫自個兒跟她穿好衣服後,再取了兩件斗篷,一件他穿,一件披在她身上。

  然後磨墨寫了張字條,拿重物一壓,包袱一拎嬌妻一抱,兩人就這麼晃悠悠地離開于府大宅。

  字條上寫——

  帶普寧騎馬去玩,幾天回來,勿掛念。

  他知道明一早他爹看見字條,一定會生氣,回來免不了捱幾頓唸。不過,那都是回來以後的事了。

  他的愛駒就關在馬房。他左右探探,確定無人過來,才要普寧在門邊稍待。

  白駒看見主人相當開心,鼻頭直噴氣。于季友挲著他鼻子要牠安靜,然後開欄柵放牠出來。

  才剛聽到蹄聲,白馬已來到身後。

  普寧回頭,看見他朝她伸手,她毫不猶豫地握住,被他抱上了馬背。

  他大腿一夾,馬兒如箭般馳了出去。

  「真開心見到你。」普寧挲挲白駒光滑的馬頸。

  像聽得懂她說話似的,直視的馬頭晃了一晃。

  她驚訝地回頭問:「牠在回應我?」

  「是啊,牠記得妳了。」他笑著摟緊她腰。

  白駒流暢地跑著,兩人一馬只在城門前稍停了下,于季友拿出通行腰牌。

  城門守官認牌不認人,一見,立刻開門放行。

  「我們要上哪?」她看著飛逝的景色問道。

  「大漠。」他親親她,這會兒旁無他人,他一下拋去了向來恪守的禮節。「在翠嶺村不是答應過妳,等我們成了親,我會帶妳四處遊歷。」

  「太棒了。」她回頭嚷道。

  他忙按住她嘴,她俏皮吐舌。

  「太開心,忘了夜裡聲音會傳很遠。」

  他笑。「過了這城,人煙就少了,那時妳要怎麼喊聲都行。」

  「距離遠麼?」

  「挺遠。」他空出手幫她把斗篷帽子帶上。「不過不趕路,再騎一陣我們找家客棧住下,白天還可上街市晃盪,等吃飽喝足玩倦了,再上馬前行。」

  「我們就這樣跑出來,萬一公婆生氣?」

  他笑擰她的鼻。「承蒙妳庇蔭,我現在可是堂堂駙馬,誰敢說我不是?」

  覺壞了他。她一瞪,可是眉宇毫無怒意。「雖說公公婆婆不至於降罪,但隔個兩天我們還是得盥訊回去,讓他們安心。

  「遵命,我的好賢妻。」

  話說完,他再次扯緊馬韁,催馬快跑。

  ※※LW※※

  當晚深夜,兩人留宿客棧,這對普寧來說,又是個驚奇。

  「原來客棧長這模樣——」她在房裡繞著圈圈。「我以前一直央李進帶我進來看看,可他說客棧裡龍蛇混雜,不安全。」

  于季友要小二送來熱水,這會兒正擰著巾子要普寧擦擦頭臉。

  「累不累?」

  她看著他搖頭。「你呢?」

  「我也不累。」他將她抱上膝頭,開始親吻她嘴。「說來委屈了妳,新婚頭夜,睡的卻是客棧的硬床。」

  「有什麼好委屈,你忘了,更糟的地方我都睡過。」她一臉不在意。

  「我怎麼可能忘得了——」他再次解開她衣裳。「還記得頭回跟妳同床共枕,妳都睡熟了,我卻睜眼直到天明。」

  這事兒她當真不曉得。「你為什麼不睡?」

  「因為我一雙眼老瞅著妳的嘴。」他沒說,其實當時他不只看,還偷偷親了好幾回。

  他抱她上床,身子跟著貼緊她。

  她側頭捕捉他嘴,兩人交換著濕熱的吻。親吻間,他灼燙的手掌不住輕撫她細嫩的身軀,她也大膽地碰觸他身體。

  和她軟膩滑手的觸感不同,他身子像是裹了細絨的硬石。房裡雖沒點著蠟燭,可就著窗外射進的月光,她仍可看清楚他每寸結實肌理。

  平滑緊實的胸、一摸就會微微顫搐的腹——她目光往下移,臉頰熱紅,瞧見那早已硬直的男物。

  他吻她耳朵,呢喃鼓勵她繼續。

  當她伸手握住,他埋在她香髮裡發出一聲呻吟。

  她說話聲音突然變得低啞:「上一回,幫你擦身子時我就看見了……原來……摸起來的感覺,是這樣……」

  他發出噎著的笑聲。「我有發現,妳並不怕它。」

  「女官們教過我。」她手指特別流連鈍圓的頂峰,聽見他猛地抽氣。

  他也開始行動,雙手捧起她圓潤的胸脯,舔吻上頭的突起。感覺她手指在他吸吮間,時鬆時緊地握住它。

  然後他抽離她的手,順著她身子撫下。

  當長長指再度滑入那濕潤的開口,她發出難耐的喘息聲。

  「喜歡我這樣碰妳?」他臉貼在她的腰肚邊問,邊舔著她軟嫩的雪肌。

  她迷亂低哼。

  「這樣呢?」他往裡滑入一些,伴隨輕輕地攪動。

  她全身繃緊,覺得自己會在眨眼間碎掉一般。

  但沒有,是他的手指又將她救了回來;只是眨眼,又讓她變得更加緊繃——他一次又一次地摩擦著她,觀察著她,在她喘息到近乎昏厥之際,以一個深深地探入,逼她攀上頂峰。

  普寧哭了出來。

  「季友……」她好舒服,身子又麻又軟,感覺,就像快化掉了一樣……

  「乖,我的小娘子……」他愛憐地回到她身上,雙手與她十指交握,每個吻,都啄去她臉上因亢奮而不住滑落的眼淚。

  「女官們……她們沒有說……是這個樣子的……」

  「所以說,妳喜歡?」

  「喜歡。」

  他嘆氣。她這麼直白的友應,真教人心癢難耐。

  為難的還在未開始的部分。

  他蹭著她臉頰。「她們應該提過,男女初夜,妳得捱點疼。」

  「我知道凶5她手環過他胸,正好可以摸到他背上的疤痕。「我不怕,想想你為我捱了這麼重的傷,不過是一點疼,我捱得了的。」

  「保護妳,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他以指挲她下顎,以唇親吻。直到她又臉泛紅潮,唇瓣不住輕吟,他才覆上她身子,更挺抵住她的開口。

  「我的蘋兒……」一聲低喃後,他猛地進入她。感覺她細嫩的推阻,他不停,直接進到最底。

  普寧嗚咽。

  「好了,沒事了……最難捱的部分過去了……」他愛撫親吻她細嫩的臉頰,輕揉吮啜她豐潤的胸脯,直到身下人兒開始放鬆,挾緊他的暖窒也不再緊張抽搐。

  直到這時,他才輕輕抽出,再往裡推進。閨房中,虜族男兒的剽悍絕對是每個姑娘的渴望。

  但對初識雲雨的普寧來說,他還是太大、太強硬了。

  隨著他每個進襲,她覺得身子又痠又疼——又有一股微妙的麻,弄得她都快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

  但很快地,隨著他每個深入的推進,痠疼退去,緊接而來,是一陣強過一陣的酥麻——遠比他方才以指揉挲的快感更多、更強。她忍不住抓緊他,呻吟著配合他的扭擺。

  有如拍上岸的強烈浪濤,在他一個勇猛地頂入之後,普寧衝上了高潮,但也厥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在他愛憐的親吻中轉醒。

  「終於醒了,我的美人。」他一肘支蓍身子,一邊撥開她汗濕的額髮。

  她忍不住動了下身子,但也同時發現,他仍埋在她體內。

  「我暈了多久?」想到自己這麼不濟事,初夜還沒結束,她已厥了過去,臉頰一下變紅。

  「一下下。」他親親她臉,然後抱著她側轉,換了一個較不壓迫的姿勢。「要妳習慣我的粗猛,可能還要一陣子。」

  這話說得曖昧,也說得實在。面對普寧這麼一等尤物,又是自個兒明媒正娶的妻,要他不碰,不可能——這也是她暈了過去後,他仍停在她體內的原因。他想,與其每次進入都讓她疼,倒不如這回就讓她再多適應一會兒。

  「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她羞極了。

  「妳不信?」他端著她臀,又是一頂。

  她又是一聲喘。

  「比較不痛了吧?」

  她一隻手橫過他肩,臉發燙地說:「其實,從剛剛不會痛了……」

  「我知道……」他開始細細抽動。他喜歡在她體內,喜歡她稠滑緊室裂口,還有她情不自禁、毫無保留的反應。

  「我快受不了了。」她的手胡亂地撫著他頭臉,感覺他每束肌肉的律動。

  「妳可以的。」他突然抱著她坐起,以一個滑順流暢的動作,進到她最深處,一次又一次。

  直到他慾望併發,狂喜也再次擄獲她。

  在那一瞬間,她當真以為自己消失了,消失在他狂悍又絕對的熱情裡。

  普寧在一次暈厥,這一次,于季友沒再吵醒她。

  她需要休息。

  他撫著她汗濕的頰愛憐地看著她,他喜歡看她睡在自己身邊的模樣,而他也知道,今後除了死亡之外,再也沒人能把她帶離他身邊。

  她是他的妻,他人生的依靠。

  「好好睡,我的小蘋兒。」憐愛至極地一吻後,他拉來薄被,兩人密密蓋上。

  ※※LW※※

  新婚第一天,普寧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食物香味誘醒。

  眼未睜,她肚子率先發出餓嗚。

  「看來,我昨天真的是累壞妳了。」于季友低笑。

  她紅著臉坐起身。「別一大早就這麼輕佻!」

  「誰說早。」他開窗,讓她瞧瞧外頭天色。

  她眼眨巴眨巴,一下說不出話來。

  他笑著將他買的吃食送上。剛才她還睡著,他在窗邊看見有人賣藕丸子,想著讓她嚐鮮,遂下樓買了些上來。

  進門,她就醒來了。

  「小心燙。」

  她挾了一個炸得金黃的藕丸子,一咬,那酥脆的皮還有裡邊綿軟的藕漿化在舌上,清香四溢,是她從未嚐過的新鮮好滋味。

  「好吃麼?」他微笑問。

   她連連點頭。「你也試一個。」

  她挾起一個餵他,開頭他還害差不肯吃,但看見她央求的臉,他還是乖乖張了口。

  他嘴大,一嘴就是一個。

  她喜孜孜地算了算。「還有六個,我們一人分三個。」

  他揉揉她髮。「剩下給妳,我一早去餵馬已先吃了兩個饅頭。等會兒穿好衣裳,我帶妳下樓逛逛。」

  須臾,兩人一道出了客棧。普寧一路前後張望,對她來說,尋常人家常見的畫面,全是身為公主的她難以一窺的驚奇,難怪她會這麼干心。

  他帶她出遊的目的,除了滿足她的好奇心之外,也是為了幫她添些較不引人注目的衣裳。

  她自宮裡帶出來的嫁裳,件件不是用料精緻,繡工細膩。這些衣裳穿在城鎮裡走動還沒什麼問題,可一出關口,感覺就突兀了。

  在布莊,于季友這些那些選了幾件對襟長袍,又多買了件鑲滾著銀鼠毛的大斗篷——備著以防得露宿野林,還買齊了臘肉,跟烤得硬脆的麵餅。回到客棧,付了房錢兩人便騎馬上路。

  從襄州到大漠,少也要十多日時間,兩人就這樣偶爾落腳客棧,偶爾捲著斗篷睡在野林。有城鎮投宿就吃得好些,沒有,于季友也能靠買來的弩弓射些飛禽走獸煮食——總之衣食無虞。

  普寧呢,則是一路保持極高的玩興。她坐在馬上的姿勢,除了新婚當夜之外,一律側坐。這是于季友的體貼,他怕她嬌嫩的身子禁不起顛簸,會把她給弄傷了。

  但沒想到,這坐姿竟讓她想出好幾個玩弄他的點子——不是啃他頸脖,就是偷偷鑽進他斗篷,隔著衣物撫弄他胯間的硬物。

  好在時間日久,路上旅人越少,他越不必擔心被人撞見。常常于季友被得興起,便一拉馬鞭,抱著嬌妻到叢裡好好「整治」一番。

  這回,普寧又故技重施。兩人騎馬走了半天,她開始覺得無聊,眼一睨,就回頭把玩起自個兒夫婿解悶。從外瞧,身裹著斗篷的于季友看似衣裳整齊,可裡邊,早已被一雙嫩手脫得衣衫不整。

  「夠了,蘋兒。」他聲音微喘。平常他不會阻止,可這會兒前頭出現一列車隊,他怕走近些,會被人發現他臉上可疑的紅暈。

  她從他斗篷鑽出,一瞧前頭,懂了。

  但以為她會就此收手?!才不!

  她只是稍微理理自己微亂的雲鬢,好教外人看了不致懷疑,然後手呢,沒一會兒又鑽進他斗篷中。

  于季友眉一皺,嘴裡喃喃斥:「妳這傢伙……」

  「不喜歡我這麼碰你?」她著純真的大眼睛瞅他,可手上的動作,卻邪惡至極。

  溫熱的掌心正攏著伅圓的頂端,一根小指還在那潮濕的裂口處轉圓。

  「夠了。」他下顎抵著她發出呻吟,感覺她再多撫弄一會兒,他就會在她掌間爆發了。

  「不夠。」她狀似依偎地靠上他胸口,可藏在斗篷裡的右手,卻偷偷撚著他右胸,享受那平滑的乳首漸漸如釦絆般突起的觸感。「每天晚上人家都被你弄得欲仙欲死,人家現在也要讓你嚐嚐那滋味。」

  他嘴貼在她額畔提醒道:「妳不怕到了晚上,我又如法炮製?」

  「來啊。」她嫵媚眨眼。「反正我現在不做,晚一點你還不是會做……」

  他發出沙啞的笑聲。果真冰雪聰明,這麼快就摸熟他的習性。

  「我沒辦法不碰妳……」說完這句,他眼一眺前方的車隊,突然一拉馬韁,讓白驕轉了個方向。

  一待四下無人,他立刻俯頭吻住她嘴。

  「妳這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大掌鑽進她斗篷,扯開她裙裡褻褲繫帶,她還來不及喘息出聲,他雙手一架抱起她,讓她背著自己,趴俯在馬頸上。

  「季友……」她臉埋在馬鬃上低吟,感覺他端高她臀,以一個流暢的動作,刺入她早已濕潤的裂口。

  然後他一踢馬腹,白駒會意慢跑。

  那當下,她真以為自己會死在他懷裡——因過激的歡愉丟失了性命。

  他沒費勁抽動,光馬兒的震動,已夠讓懷中佳人發出難以自抑的嬌喘。

  更別提他的手,還鑽進她斗篷,揉撫把玩她變得越發豐滿敏感的胸脯。

  「不行了……」

  在她顫抖地吐露臣服的吟叫後,他突然一扯馬韁停下,然後抽離她身體,抱著她躍下。

  「不要戲弄我……」她迷亂地勾住他頸子,螓首連搖,此時她正攀上釋放邊緣,就差那麼一些些……

  「遵命。」他將她放倒在枯葉上,結實的雙腿撐住她腰臀,猛烈的衝刺進她體內。

  她閉上眼睛顫抖,微啟的紅唇擠出一句無聲的呻吟。

  在這一瞬間,他也在她體內盡情地釋放。

  等兩人再回馬上,普寧再也擠不出力氣淘氣,只能臉貼在他胸口,疲累睡去。

  當晚,兩人留宿關口。此地正是城甸與大漠的交界,于季友打算在此逗留幾日,待普寧養足精神,也備足飲水吃食,再雇駱駝出關。

  休息的時候,他也捎了封信回家,稟告爹娘一路平安,待賞過大漠風光,他定會帶著嬌妻速速歸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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