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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蕩江湖系列 (第四部) 鐵劍春秋》第22章
鐵劍春秋之 八月十五 by 緒慈

文案:

不得了了啊——

他們鐵劍門門主陸莫秋只是去蘭州訪個親,

沒想到回來後竟唉聲嘆氣,原本吃三桶飯變成了一桶!?

弟子們個個看得是皮皮剉,連廚房的大叔大嬸也很擔心。

眼看著很可能一不小心就被拿去煉劍和存糧太多就要浪費,

看來只有犧牲一劍的「八月十五」,才能解除這一次的危機了……

興頭一來,莫秋居然把一劍的「八月十五」,給弄壞了!?

好在小小神醫趙小春與小雲傾適時出現。

且看小春又怎樣妙手回春,將一劍的「八月十五」,醫好——

這年,是燕蕩山焚山過後、魔教教主失蹤、烏衣教由邪教邁入正道的第二年。

夏夜,熱風吹來不但沒有帶起半點涼爽之意,反而更讓人心煩意亂。

鐵劍門一行人由嶺南風塵仆仆回到奉城,莫秋翻身下馬立即往內走去,他身後的弟子則連忙吩咐廚房傳膳。

月色昏暗,長廊上掛著的燈籠被夏風吹得搖搖晃晃。

莫秋今年已經二十。這兩年裏他身形又拔高不少,身子骨也更加厚實,遠望可謂豐姿俊秀、飄逸潇灑,然而當近望他的容貌,見著那雙輾轉顧盼間說不盡風采的明眸,和總是勾著淺笑的兩瓣姣好薄唇,便是神仙要心魂動搖。

風撩起莫秋耳際發絲,輕柔撫過他芙蓉似的精致臉龐。

一排巡邏而過的門內弟子看見這幕景象後,閃神的閃神、頓下腳步的頓下腳步,最後還後頭的撞上前頭,整排人跌成了一團。

莫秋入了偏廳,臉上神色還是不太好。

沒多久便有人將熱騰騰的飯菜送上,滿滿一桌珍馐美味香氣四溢。

他舉著吃了半桌的菜卻發現自己實在食不知味後,便緩下了筷子,愣愣看著一盤臭豆腐發呆。最後他嘆了口氣,放下筷子走出偏廳。

藏劍院院首陸丁丁是第一個收到莫秋回來消息的人。他三步做兩步快快到了莫秋用膳的偏廳,然而看見滿桌剩菜時,不由得一跳,連聲問道:

「怎麽剩這麽多菜?飯居然還有兩桶,你以前可是都吃三桶的!你病了嗎?還是這回去嶺南被人欺負了!你告訴我,我叫人去踏平那些家夥的老巢!」

丁丁說著說著,袖子都挽了起來,一臉憤然模樣。

莫秋輕輕瞟了他一眼,說道:「沒胃口。」跟著便回房了。

鐵劍門乃江湖八大派之一,這幾年在他手中威望更是如日中天,這回受他的武林盟主幹爹趙大雄所托前往嶺南調解三江九寨的紛爭,那些人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倒水斟茶就是一臉谄媚阿谀奉承,他不欺負人就不錯了,誰有膽子敢『欺負』他?

莫秋走後,丁丁立即望向隨同莫秋去嶺南的幾名弟子,而那幾名弟子也眞是乖巧伶俐,立即一人一句地說:

「是師叔祖!」

「啊?」丁丁愣了一下。

弟子們掩著嘴,小小聲地開口。「門主處理好嶺南的事後特意跑到蘭州去找師叔祖,可是師叔祖居然出遠門,而且還不知什麽時候會回來,門主等了兩天,結果就變成這個樣了。」

另一個弟子點頭道:「就是啊,前天還會笑的,吃飯也是吃三桶,可越等臉就越臭還吃越少,到今天就只剩一桶了!」

莫秋在床上翻來覆去,夜已深,他卻還是無法入眠。

赤霄坊和鐵劍門一個在蘭州一個在奉城,其間相隔的不是短短路程,二十快馬加鞭也要幾日才能到達的距離。

因爲喜歡膩著那個人、摟著那個人,無時無刻都眷著那個人,想要一睜開眼睛便能看見他,所以自己大半時間都留在蘭州,而將奉城鐵劍門這頭交給陸明明和陸丁丁姊弟倆打理。

可前陣子陸明明有了身孕,她那沒過門的丈夫發現後立刻把人挾著帶回夫家去了,逼得莫秋不得已只得抛下心愛的舅舅奔回鐵劍門。

這回爲了嶺南的事情莫秋忙了兩個月,加上之前雜物纏身的一個月,他整整三個月沒見著一劍的面,眞是孤單寂寞痛苦難捱到快瘋掉,而這回自己特意跑回蘭州又得到人早不在了的消息,更是讓他郁悶非常。

莫秋郁悶地道:「居然跑到北方去,明明知道我會回去找你,卻離開蘭州!我已經三個月沒見到你、三個月了啊……多想留在你身邊、多想見你幾面,可你想的竟是和我一點都不一樣!眞是可惡!」

明明在外叱咤一方,是個被稱之年少有爲的少年英豪,可卻因與心愛之人失之交臂,而悶悶地自己同自己鬧起脾氣來。

鐵劍門門主陸莫秋這幾日心情非常不好,雖然表面上與上門求劍的客人們應對自然,可弟子們個個是如坐針氈。門主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看著弟子們微笑,嘴裏說著「人骨煉劍也不是不可行」云云了!

廚房的大叔大嬸也很擔心,因爲知道門主要回來,所以那些菜啊米啊雞啊魚啊一下子買得太多了,若照這樣子下去,山一堆的東西是要給誰吃去。

這日晚上莫秋淋浴過後便滅了燭火往床上躺去。

他深深吐了一口氣,嘴裏喃喃念著:「實在是太難看了……」自己這幾日究竟在做什麽,又不是小孩子了,這般無賴撒嬌是要做給誰看!

莫秋閉上眼,又嘆了口氣,在有些漆黑有些寂寞的夜裏慢慢睡去。

夜半,廂房木門悄悄被打開,一個黑影無聲無息朝床邊靠近,正當黑影朝著床上的莫秋伸出手時,莫秋忽地睜開雙眼,眼中淩厲光芒閃過,那人原本以爲莫秋已經睡著,此時突然一愣,莫秋也趁勢抓過站在床邊的人,狠狠壓到身下。

「你怎麽會來的?」莫秋夜裏根本睡不好,只稍一點動靜便會醒來。

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的一劍笑了聲,說道:「我一回到家,就發現丁丁守在大廳等我,他說你很想我,想到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要我趕緊來奉城找你。」

「陸丁丁那個多事的家夥!」莫秋的臉小小紅了一下,隨即松開一劍,怕把他舅舅給壓疼了。

他翻身躺到一劍身旁,頓了頓後說:「其實……我也沒什麽事……只是……」只是想你想得吃不下飯罷了。

一劍摸了摸莫秋的臉頰,喃喃道:「眞的瘦了……」跟著,他從懷裏掏出個鴿蛋大小的東西,遞給莫秋。

靠著透入廂房內的些許月光,莫秋瞧見那東西的模樣。他有些詫異地從一劍手中將其接過來細細端詳。這東西像鐵又像礦,通體漆黑,外表凹凸不平,凹處平滑、凸處粗糙,而平滑之處在夜裏居然一閃一閃地,如同星子般發著銀白色的細碎光芒。

「這是……隕鐵?」莫秋簡直愛不釋手,不住把玩著。

莫秋聽過這種東西,但從未見過。隕鐵乃天外飛來,數量稀少十分罕有,是鑄劍時最求之不得的上乘材料,珍貴甚於珍珠瑪瑙。就說一劍拿來的這一小塊好了,便可能叫一群最頂級的鑄劍師相爭,打到你死我活。

一劍說:「我之前瞧見赤霄坊一個老師傅用此種隕鐵煉劍便喜歡上了,幾番同那師傅交涉,但對方無論如何不肯割愛。後來我磨了他幾個月,發誓不是用來鑄劍,他才肯透露地點。」

一劍想要這種隕鐵,因爲這種鐵至純至黑又閃閃發亮,像極了莫秋笑起來的時候,天上星辰全落在他眼底,璀璨閃爍的模樣。

「喜歡嗎?」一劍摸著莫秋的發絲問。多久沒見到這人了,心裏頭眞是想得緊。

莫秋將隕鐵還回一劍手中,故意嗔道:「你就沒想過我會回去找你,沒想過我問遍所有人卻不知你下落時會如何心急?你爲了找這點東西跑得不見人影,也不留下半點訊息,我以爲你又出了什麽事,天天心神不甯的,哪還喜歡得起來!」

一劍一愣,連忙道:「俺不是故意不交代下落,是因爲那老師傅不許。俺也以爲此番快快便能回來,誰知去的那不知是啥鳥子深山,終年積雪不融,俺找了很久很久……」

莫秋看一劍那緊張勁差些沒笑出來,可還是故意寒著張臉不說話。

「小秋……」一劍挪向莫秋半寸。

「我很生氣。」莫秋隨即退了半寸。一劍身上帶著方沐浴過後的香氣,一下子便教他心猿意馬起來,他要是不後退一些,恐怕餌還沒放下,魚尚未上鈎,自己就先撲上去壞事了。

莫秋困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張開口,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舅舅你讓我擔心了這麽久,你說,該怎麽『賠』我?」

「啊、嗯?陪你?」一劍十分單純地脫口而出。「我出門前把赤霄坊的事都弄妥了,要不我留在這裏陪你三個月吧!舅舅也有點想你了!」說到後頭那句,一劍都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眞的?」莫秋喜出望外,聲音抖地高了起來,但後來想起這根本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連忙冷下聲調道:「要陪我三個月是你說的,可我說的賠不是你想的那個陪。我要你賠償我這些日子來對你的掛心和思念!」

「啊?」一劍想了想,臉又紅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以手臂鈎住莫秋的頸項將人帶了過來,而後在莫秋的唇瓣上親了一親。聲音小小的,發出「啾」地一聲。

「這樣賠,成嗎?」一劍問道。有些窘。

「舅舅你這番敷衍我,當我還是三歲小孩嗎?」莫秋氣息有些急促,但又被一劍這般蜻蜓點水的純純的吻弄得直想笑。

一劍以爲莫秋嫌不夠,紅著臉低下頭又要親第二次,莫秋卻止住一劍的動作,說:「這麽吧……」莫秋心跳有些加快,開口的聲音也愈亦沙啞。「以前在床上,總是你幾次才到我一次,這回,舅舅你全從了我吧……」

一劍的臉頓時紅到像那生兒子時每家都會分到的紅雞蛋,眼睛還瞪得大大的,莫秋的那句「從了我、從了我……」不停地在他耳邊回蕩個不停。

一見眼前俊美的眉目竟因爲自己的話而發起呆來,莫秋心緒一蕩,整個人再也把持不住地朝一劍吻去。「你啊……除了我,不許在別人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你眞是……」莫秋碰觸到一劍的厚唇,齧咬吸吮時,忍不住呻吟出聲。「好想把你咬碎了吞進肚子裏……把你全都變成我的……」

一劍還是有些呆,直到莫秋靈活的舌頭探進他的口腔內掃過齒列和敏感的上颚,他才在一陣激靈當中回過神來。

早是生死相許的兩人,彼此心意相通。莫秋一直以來便深深愛戀著一劍,而一劍心裏除了莫秋這生亦再也裝不下他人。

三個月只容思念不得相見,讓這次情潮來得洶湧無比,莫秋白玉般的手指深入一劍衣衫當中撫摸著這人的肌膚。

一劍雖多年習武,但身形卻不似一般練武之人虎背熊腰,莫秋手指所碰觸的是肌理緊致、平實滑膩的膚觸,一旦摸了,便不舍得放手。

莫秋主動地解著一劍的衣衫,吻夠了他的唇後,沿著頸項一路啃食至他的鎖骨,莫秋有些心急難耐,外衫退至一半便不去理會,專注地玩弄起一劍胸前兩顆小紅點起來。

一劍既是尴尬又是手忙腳亂。往往一成了莫秋的事、沒了自己的份,他的兩只手便不知該往哪裏放,唯有臉越來越熱,心跳得越來越快的份。

欲望化得深沈,盛夏燠熱的夜裏殷切渴望觸碰對方的急切,讓兩具緊緊相貼的胴體蒸騰出了熱汗。

莫秋將一劍壓在身下,伸出兩指侵入一劍臀間秘所,一劍僵了一下,那臉上滾燙的溫度幾乎蔓延至全身,連背上肌膚也興起了淡淡紅潤色澤。

當喜愛的人難得一句話不吭,順從地任你魚肉,若還忍得下去那不是腦袋有問題,便是那裏有問題了。莫秋當然一點問題也沒有,是以見著一劍這模樣,他只能撐著手指胡亂搗兩下,便急色地抽了出來,把自己漲得發痛的欲望抵了上去。

剛開始,是緩慢卻又強硬地進入,莫秋聽見一劍輕輕地發出疼痛又難耐的喘息,而後那緊窒的後穴忽地一個收縮,莫秋打了個冷顫沒拿捏好分寸便整個撞到了深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顫著問道:「是不是傷著你了?」

原本一直用著的膏藥放在蘭州沒拿來,莫秋有些猶豫,稍微往後一挪想離開了,但這時背對著他臉朝下的一劍卻傳來悶悶的聲響。

「沒事……你……繼續……」一劍啞著的嗓音中有著情欲的味道。

莫秋低下頭,暫緩著埋在一劍體內的動作,伸出舌舔舐一劍背上沁出的薄汗。他的舌頭又輕又柔,偶爾用牙咬咬一劍的肩胛骨,跟著一手扣住一劍的腰,一手握住這人的分身緩緩套弄,所有的動作像在撒嬌、在討好,在說著自己的愛意和眷戀有多深。

直到緊緊扣著自己的內壁適應了入侵的外物,不停被伺候著的分身也漸漸硬了起來,莫秋才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些,淺淺推入,而後,搖晃的力道越來越大,侵入得也越來越深,只是莫秋始終把持得很好,怕一不小心便傷了一劍。

天旋地轉的感覺無法形容,如同生過來又死過去一般,啧啧的水聲由交合之處傳來,壓抑的喘息在房裏隱隱回蕩。

莫秋心裏滿足、身上快活,咬著咬著、舔著舔著,不小心便在一劍身上留了幾個深深的牙印。

深深淺淺的進出一劍原本是忍著的,可莫秋忽地碰著了他難以忍耐的那處,讓他迸出了一點呻吟。

柔軟的內穴突如其來一陣絞緊,箍得沒准備的莫秋一陣激蕩,傾泄而出。他喘了兩口氣慢慢地將半軟的分身抽出,而後將趴著的一劍給翻過身來。

一劍臉色酡紅,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神因爲染上了情欲,而帶著茫然醉態。他的欲望仍未消退,仍高高昂起著,汗濕的蜜色肌膚閃爍著水光,看得莫秋忍不住又吞下了一口唾沫,下半身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莫秋心想,這個人這輩子眞是來克他的,不然怎會一遇上這人,他就連自己的心也管不了了呢!

莫秋將手覆蓋上一劍的分身,而後緩慢套弄起來。

一劍被這突如其來的快感弄得震了一下,擡起頭見莫秋嘴角掛著笑意正朝著他望,便放棄掙紮又躺了回去。

今夜是做什麽都要隨他的,一劍也就隨便莫秋怎麽弄了。

被上下捋動著,恰到好處的力道讓一劍悶哼了幾聲,而當莫秋另一只手沿著莖部揉上那對囊袋時,一劍大腿明顯地便會一緊,而當那雙手往下移至會陰按了按,再滑上來輕輕地捏一捏時,一劍感覺便像是松了口氣般懈怠下來。

莫秋反覆而又熟稔地挑起一劍的情欲,直到堆累到最高處,分身顫抖著亟欲釋放之時,莫秋突然雙手一松,改趴到一劍身上,激烈地吻起他來。

趁著一劍欲望高漲又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莫秋把一劍帶了起來,讓一劍往他身上坐下去。

然而當光溜溜的臀部碰上又熱又硬的東西時,一劍一個激靈地醒了過來。

「咦?」一劍的手搭在莫秋肩上,臉蛋紅通通,硬生生止住動作不肯繼續坐下去。

莫秋也不急,只是一下一下地往上碰,眼神帶著笑,帶著露骨的欲望。「怎麽了,你不是說隨我的嗎?怎麽又反悔了?」

莫秋的聲音又軟又柔,像羽毛劃過耳際般帶起一點癢。莫秋的笑又甜又無邪,像春風一樣搔動一劍的心,讓一劍毫無招架之力。

莫秋這模樣十足地勾引人,惹得一劍也是難以克制。話是自己說出口的,想反悔也不行,而且底下那個還正劍拔弩張地抵著他。反正……反正自己都說了隨他的,抱著這樣的想法,一劍臉一紅眼一閉,咬牙便打算用力朝那處坐下去。

莫秋見著一劍的神情,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他柔柔笑道:「別總露出這樣神情,好像我老欺負你似的……」

只是莫秋這話說到一半便說不出來了。

這時一劍已經一手搭住莫秋的肩,分開雙腿,另一手扶著莫秋那又熱又燙還微微顫著的東西緩緩坐下。

方才才被進入過的地方不太困難便吞入了那熱楔的一半,正當一劍松了口氣時,搭在莫秋肩上的手心卻因爲汗水一滑讓他整個人極度不穩地往下落去。突地連根沒入,猛地被撐到極限的感覺讓一劍眉頭一皺,倒抽了一口氣,低吟出聲。

莫秋也被一劍突然這麽一坐,弄得悶哼了聲差點泄了。

他握住一劍的腰,在一劍耳際輕喘了一聲。「舅舅你眞是折騰死我了……」

說罷,便猛力地頂起一劍來。

鮮少以坐姿被進入,這樣的感覺遠比趴著或躺著進去得都還要深。一劍的肌膚上起了一點一點的小疙瘩,這種幾乎完全被穿透的感覺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莫秋不停地將他往上推,落下時深深地嵌入他體內,莫秋不斷地在他耳邊呢喃…

…好喜歡……好喜歡……

喜歡誰?一劍喘息著,意識已被一波又一波欲望打得淩亂不堪。

喜歡……你啊……莫秋低聲笑著,更大力地頂起身上這個已經管不住自己呻吟的人來。

因爲多月不見相思成疾的結果,莫秋忘情地擁抱了那個人。

方開始還好,他還克制得住,但後來在看到那人被翻過來又翻過去,被自己弄得渾身虛軟渾身通紅,媚眼帶春光縱容自己爲所欲爲後,便什麽都忘了,壓著他的腿根整個人欺了上去,腦袋裏的理智都被興起的熱度給燒得一絲不剩。

等再度回過神來,那人已是累得暈厥過去,身上每寸肌膚幾乎都是自己的咬痕,雙臀間不停流出著紅白交雜的淫 靡濁液,淒慘萬分的模樣。

莫秋心裏磕登一聲,連忙喚人擡熱水來,親自替一劍清洗,手忙腳亂上了金創藥。望了眼天色,他才愕然發現自己竟折騰一劍過了一日一夜,忘情擁抱一劍的結果,宣泄了相思之苦,卻是弄慘了這個人……

房裏弄出的動靜不小,一劍卻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那張俊朗的臉龐如今透著蒼白,萬分疲累。

莫秋憂心地在一劍身旁待到天色大亮,偶爾查探傷勢,卻發覺傷口的血尚未止住。他心裏懊惱,自己練赤霄訣後容易衝動的性子這幾年間雖然也能控制自如了,但偶爾還是會遇上失控的時候。而這失控,向來都發生在一劍身上。

正當莫秋不安地想著或許該讓大夫來瞧瞧時,門外弟子輕敲三響,低低禀告:「門主,有客到訪。」

莫秋低頭多看了這人幾眼,眷戀地撫了撫這人瘦了不少的臉頰。這也好,趁他還睡著去請個大夫來吧,要不這人若醒來,那處定是死活不給人看的。

莫秋起身走到外頭去,小心翼翼關好房門,轉頭卻見那弟子身旁,有個陸丁丁正神情古怪地看著他。

莫秋此時已經不是在房內那張對著一劍總透露柔情密意的臉蛋,而是面對外人時一張似笑非笑卻又隱隱透露疏離的冷淡面容。

丁丁道:「以前就覺得了,不過這兩年是越來越明顯。」

莫秋瞥了丁丁一眼。

丁丁自顧自地道:「你也就在師叔祖面前會笑到像春花兒開,一旦離了師叔祖那臉就凍得讓人發寒。」

莫秋道:「鐵劍門上下也就你敢同我講這話!

丁丁聽見莫秋的話低頭想了想,突地開心了起來,跟在莫秋身後一路走出莫秋的小院,邊走邊跳,說道:「那可不、那可不!我是誰啊,隨你一路過來的生死之交啊!」

莫秋問:「來的是什麽人?」

「兩個小孩。」丁丁說。

「小孩?」

丁丁說:「一個叫做趙小春的。」

趙小春的名字在江湖上是個忌諱,黑白兩道都知道。

這人是個神醫,沒有救不活的人,武林中不少高手都受過他的恩惠,只是這人爲前魔教教主蘭罄的師弟,前幾年和他大師兄將江湖弄了個天翻地覆,去年燕蕩山一役後離了江湖不問世事去,所以莫秋有些意外會再度聽見他的名字。

大廳裏有兩個生人。

正確來說是兩個年紀四五歲左右的小小孩童。

兩個都穿著同樣的素白繡花衫子、銀白小雲靴,一身清淡顔色,但瞧料子薄透非常,微風輕來衣擺緩緩飄起,看來怕是民間難有的上等衣料與繡功所制。

其中一個孩子桃花眼靈動非常,臉頰圓圓,細皮嫩肉,滿臉春風般的笑,正好奇地打量著鐵劍門上下。門內女弟子奉上涼茶,他一張口,甜甜地說了聲:「謝謝姊姊!」惹得那女弟子一陣心動,差些沒給迷得伸手往他那粉嫩面頰擰去。

另一個長大後定是個美人胚子,小小年紀便是粉雕玉琢,五官秀致非常,只是神色冰冷,一對冰晶般的眸子幹淨清澈,沒有任何這年紀孩子該有的童眞稚氣。

看守大廳的幾名弟子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小孩子耶,小孩子來找門主和師叔祖……」

而兩團粉團則是旁若無人地喝著茶,偶爾桃花眼的那個玩玩另一個的手指,嘴裏頭喊著:「雲傾、雲傾,待會兒去吃大王包子好不?」笑得挺是開心。

莫秋來到大廳時,見到的便是這番景象。

他愣了一愣,但多看幾眼,心裏便有了主意。莫秋也不是不識得趙小春和另一人,只是那兩人當年離去時也二十來歲,如今這兩個孩子年紀雖小,但無論風韻外貌卻都有那二人的影子在,想必其中自有其古怪。

莫秋坐上主位,接過弟子端來的茶盞,對這二人颔首道:「趙大夫和端王大駕光臨,實叫鐵劍門蓬篳生輝。」

趙小春眸子閃了一下,饒有興趣地望了望莫秋。「陸門主許久不見,生得可是一年比一年好了啊!」

莫秋淡笑:「哪比得上端王。」

小春笑聲悅耳,攬著雲傾道:「你是美人兒,我家雲傾本來也是美人兒的,不過現下成了小美人了。」他語氣中無絲毫狎玩之意,如今又是娃娃模樣,原本該是調笑意味的言語說來,倒成了十成十的稱贊。

小春突如其來的一抱,弄得手中涼茶潑了幾滴至雲傾衣衫上,雲傾秀致的眉稍稍一皺,可也片刻便松開。

雲傾開口,原本冷漠冰涼的語氣,如今卻是奶聲奶氣地煞是好聽。他道:「來這裏做什麽的忘了是不?該說的該做的還不快去,扯些什麽!」

「啊!」小春叫了一聲。「是了是了,差點什麽都忘了!」他茶盞一放面色一正,朝莫秋說道:「其實我前一陣子就該來看你了,不過因爲師父和雲傾都不放心我出門,所以才拖延至今……」

莫秋沒問小春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心裏還擔心著房裏昏著的那個人,這回正道神醫趙小春來得恰好,遂截斷小春的話,道:「既是拖延得了,便是不太重要了。」

「啊?」小春呆了呆,不懂莫秋意欲爲何。

莫秋帶著小春回到自己住的小院,雲傾留在大廳裏沒跟來,莫秋還特意吩咐斜對門的天香樓做幾籠包子過來,不敢待慢這貴客。

進到屋裏,小春見著趴在床上蓋了條薄被昏迷不醒、臉色還慘白得像鬼的一劍時,緊緊皺起了眉頭。

莫秋見一劍還未醒來,方才和小春應對的冷漠面容一下子全垮了,憂心浮現臉上,連脫口而出的聲音也顯得惶惶然。「舅舅已經昏睡幾個時辰了,不知怎麽竟都沒醒來的跡象。他的傷口我仔細擦了金創藥,但血似乎沒有完全止住。」

小春知道人在江湖難免打殺受傷,有時遇到厲害一點的敵人甚至連命都會沒了。

他之前就碰過不少這樣的事,所以見一劍這模樣便神情嚴肅地向床走去,邊走邊問道:

「你舅舅這是傷到哪裏了,被何種兵器所傷?」

莫秋愣了一下,回道:「傷到了屁……」

從莫秋和小春進門開始,一劍已經隱約有蘇醒的跡象,當小春走到床邊抓起一劍的手腕,察覺生人氣息且脈門一下子被扣住的一劍忽地睜眼,爬起身來反手扣住小春蓮藕般白嫩嫩的小手臂,而且擰起了雙眉有些意識不清地看著房裏的兩個人。

半擡起身子的緣故,蓋在一劍身上的薄被滑落下來,蜜色肌膚上密布的點點吻痕與紅色牙印也一同暴露在兩人眼前。

莫秋心兒怦通了一下,吞了口唾沫,他舅舅這模樣著實誘人。

小春眨了眨眼,看看一劍身上痕跡,再轉頭看看一劍的小外甥,突然明白了一切,整張臉都扭曲了。

「奶奶個熊!」小春對他身邊的莫秋道:「你這兵器很厲害啊!」

一劍猛地驚醒,他滿臉通紅地松開小春,慌亂間將被子拉來裹好,吼道:「你是誰家的奶娃娃,什、什麽兵器……」

小春回眸笑道:「小爺名字叫做趙小春。」

「趙小春?」一劍聽到這個名字,人呆了呆。

「嗯,」小春點點頭,發現一劍疑惑地看著他,遂解釋道:「因爲受了點傷,縮成這般大小好療傷。」他接著奇怪地問:「大胡子你的胡子怎麽不見了?」

「啊?」一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愣呆地道:「不只胡子不見了,俺全身毛幾乎都被搞沒了。眉毛還是貼的。」

「啥?這麽慘?」小春鬼叫了聲。「得得得,今日碰上我趙小春是你運氣好,我等會兒立即替你配付藥,三日便能長回來。話說你是怎麽弄的,這渾身沒毛也忒慘了些!」

一劍才想答話,突聞莫秋咳了聲。「趙大夫,我舅舅的傷勢比較重要!」

小春眼珠子轉了轉,唉呀了聲笑起來。「沒錯,我怎麽就給忘了。來,胡子,你好好給小爺趴了,讓小爺看看你傷得怎樣了!」

莫秋額際跳了兩跳,伸手將它壓了下來。「不是只要把把脈就成了,趙大夫你還想看什麽?」

小春沒理會莫秋,徑自伸手拉扯一劍的被子,搞得一劍手忙腳亂臉蛋紅通通。

莫秋突然後悔叫這趙小春進來了,他舅舅的身體豈是外人可以看的,正當他想把這小奶娃抓了往外扔之時,趙小春突然又正經起來把他往外趕,說道:

「出去出去,沒見過人像你舅舅臉皮這麽薄的,你要繼續在這兒,月亮都升起來了我也問不了診!」

而後莫秋便給人趕到了門外。

小春回到床前,卻見一劍把身上被子裹得死緊,明明淒慘無比,卻硬要咬牙說道:「俺沒事,不用看了。」

一劍臉上的表情羞憤難當。昨日被莫秋纏著整整做了一晝夜,似乎是傷到了那兒,如今坐著都還一抽一抽地痛,可他哪能把那地方露給人看,就算對方是大夫也不成。

小春瞧一劍這模樣猛地竟升起了同病相憐的感覺,他蹦地跳到一劍床前,握著一劍的手,深深地道:「我懂!我都懂!」

那聲調之哀怨,讓一劍都愣了。

小春含淚說道:「我家那口子也是這樣,興頭一來就不管人死活。我從遇見他起,多少寒暑了,八月十五總是裂了又好好了又裂,都沒得歇息的。」

一劍那張臉白過來又紅過去,隱約知道所謂八月十五指的是什麽。

小春緊緊抓著一劍的手,心有戚戚焉地說:「可是,胡子,你的傷一定得治。這裂啊裂的,年輕時還好,老了可就慘了。我是行醫的,眼裏屁股都不是屁股,只是個傷處。你別想那麽多,就給我看了吧!」

小春一臉誠懇,那番話說下來不啻也道出這人處境和他一樣,一劍心裏一個激動,回握了小春的手,淚眼朦胧地喊了聲:「趙小子!」

「大胡子!」

兩人互望片刻,一劍閉起了雙眼,視死如歸地說:「那好吧,俺的屁股就讓你看!」

小春出來時,臉色驚疑不定,手中的濕巾子不停在十指上擦啊擦。

「我舅舅如何了?」莫秋立即趨向前問。

小春瞥了這人一眼,咳了聲說道:「他沒事,等會兒我留幾瓶藥給你。你手先伸過來,我替你把把脈。」

莫秋停頓片刻,這才將手腕伸出。

小春三指搭在莫秋腕上,不稍片刻臉上便五彩缤紛。他收回手,說道:「我想你也知道百裏七是我七師兄,他尋來替你築基的藥都是神仙谷所出。」

莫秋點頭。「在下深感感激。」

小春搖頭。「說說那些藥你怎麽用的。」

莫秋道:「第一味爲藥浴,斷斷續續用了半年多,後來舅舅失蹤,便停下;第二味藥……」莫秋頓了頓。「服至一半時,我深陷險境命在旦夕,爲求保命便盡數吞食,沒想到誤打誤撞讓我撐了下來……」

小春瞪大眼,然後又搔搔頭,最後道:「有沒有空廂房?我得看看!」

莫秋點頭,帶他入了一間空房。

片刻後,兩人出來時,小春都快暈了,嘴裏喃喃道:「難怪、難怪!」難怪大胡子看起來身強體壯的,卻給他這小外甥弄得下不了床。

原來當年莫秋最後服下的那些靈藥藥性太強來不及被完全融入體內,於是便亂生亂長,往那地方長去,加上莫秋不過及冠之年年紀尚輕,若不趕緊遏止,恐怕還會繼續長下去……

「奶奶個熊……」小春突然覺得大胡子好可憐,要是雲傾也長成那麽樣,別說裂開而已,他的八月十五直接就裂成兩半了。

小春走了兩步路,回頭看看長相柔美的莫秋,再走兩步路,又看看身形只比他家美人兒纖細一點的小美人,短短的手指在空中比劃幾下。

如果說他和雲傾現下是初生的小黃瓜,那胡子是普通黃瓜,胡子他這外甥便是土壤肥沃又灌溉有成的農地生出來的大大大黃瓜了……

娘啊……可憐的大胡子……

一劍從廂房裏出來時腳步還有些虛浮,一張臉紅得跟什麽似,身上衣衫也穿得淩亂。

小院間花團錦簇,花開得正好,莫秋正和小春談著事,原本帶了些冷涼的調子在瞧見跨出房門的一劍後低低喊了聲:「舅舅!」,臉上神情也似滿園的花般柔和起來,看得一劍心都軟了。

小春也瞧見了一劍,咧嘴便道:「你能起來便好了,小爺還趕著去寒山派看咱家小寒兒,藥方子都交代你外甥,這便不留了。」

小春說得很趕似,一徑便往外走去,莫秋走過來握住一劍的手,攜著步履不穩的一劍一起送貴客離開。

「還疼嗎?」莫秋低聲問。呼出的氣便吹在一劍耳邊,弄得一劍忍不住癢,縮了脖子。

「呃……趙小子那藥好,不疼了……」一劍結結巴巴地。

莫秋那對秋水般的眸子柔柔往一劍身上飄,手指撫過一劍略微淩亂的發絲,細心整了整,壓低嗓音說道:「赤霄訣的眞氣比你我想得還要蠻橫,我這回沒把持住再加上……所以才把你傷成這樣,趙小春方才開了藥方給我,可也說若我再這麽欺壓你,你身子再健壯也會吃不消……」

莫秋頓了頓,抓著一劍的手緊了一下。「以前三四回,你總讓我一兩回,我想,你以後也別讓我了……趙小春說我比別人來的……嗯……所以……小秋日後也不會爭著想要在上頭……舅舅你不用再讓著我了……」

一劍這麽一聽,心裏那個激動啊!「小……小……小秋!」

其實誰上誰下根本不是問題,只是這幾年來一劍他這心愛的人身子板一直抽,連底下那地方也欲發龍精虎猛,他們兩人皆爲男子,一劍心裏頭本就沒誰該上誰該下的問題,可哪知後來卻是自己先吃不消了。

如今莫秋竟主動提了這事,一劍一下子眼眶便紅了。這孩子、這孩子如今眞是乖巧伶俐,竟這麽設身處地爲人想了。

「小秋……」一劍眼裏含起了兩泡淚。

「舅舅……」莫秋路走著走著,便依進了一劍懷裏。

「奶奶的……」小春猛搓自己的手臂,搓下一堆雞皮疙瘩。他發現自己直接被這二人忽視了,還得被迫聽一大堆肉麻到掉渣的話。

當他們走至大廳之時,莫秋發現陸丁丁正一臉好奇地往娃娃身形的雲傾走去,還伸出手指,不知死活地朝對方水嫩嫩的臉頰就是一戳。

莫秋開口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雲傾身上發出陣陣銀光,跟著丁丁立即慘叫出聲,而後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丁丁一張臉和一只手被紮得滿滿的都是細如牛毛的梅花針,活像只刺猬似。莫秋悶咳了聲,差些沒笑出來。

「鐵劍門馭下不嚴,還請兩位包涵。」一劍連忙把丁丁扶起來,連聲道歉。

雲傾「嗯」了一聲,眼也沒擡。

一劍發覺丁丁抖得不成/人樣,還猛往自己身上蹭,開口正想問針上是否有毒,小春便會意笑道:「不礙事、不礙事,梅花針上沾了點麻藥,幾個時辰後便解了!」

丁丁哭喪著張臉望向他家門主,手和臉又痛又癢的著實難受,可莫秋卻沒半點可憐他的心,翻了翻白眼,雙唇開合,無聲道:「自找的!」跟著便把丁丁從一劍身上扒開,扔給身旁的弟子帶進內堂去,省得繼續丟人。

端王東方雲傾是什麽人,這家夥連人也不會看,以爲對方模樣是個五歲稚子便年幼可欺。他鐵劍門怎會出這個傻蛋?

可最傻的還是他自己,居然因爲當年舅舅幾句話希望他與陸丁丁結交爲摯友,也以爲這家夥是個可造之才,還一路讓他當上鐵劍門三院首之一……

小春牽著雲傾走了,莫秋和一劍送他們至門口。他們坐進馬車裏,馬車簾子還未放下,小春的倦意一上來,頭一歪便在雲傾身上睡著了。

雲傾把小春抱好,讓他躺在自己身上,那雙冰冷清澈的眸子也因小春而染上了一點溫度。他朝一劍與莫秋颔首,而後車簾放下蓋去二人身影,馬車揚長而去,消失在街道那一邊。

雖然趙小春沒有言明,但莫秋心裏卻明白這人是小七請來的。

一劍那兄弟近來雖鮮少出現,但心裏總掛記著他們。而他,也因爲一劍,才知道有些人,眞能無所求地待另一個人好。

遠望那離去的二人,莫秋把玩著手中一劍辛苦尋來送他的玄黑隕鐵,心裏有種平靜而恬淡的滿足。

過往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他偶爾午夜夢回還會憶起,然而他也已明白,再也沒有人能傷得了他,當他擁有心中所愛,這個人,便能讓他堅強。

「舅舅……」莫秋閉上眼,靠在一劍肩上呢喃了聲。

一劍摸了摸他的發絲。

雖然莫秋看不見一劍的表情,但他卻是知道這人定是笑著的。

爲這片刻間不言而喻的幸福。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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