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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放鬆力道,即使如此,這種力度對鍾浩來說還是太重了。他把鍾浩拉到面前,圈在自己的懷裡,看到對方的手腕上多了一層紅痕,眉頭不禁皺了一下。人類真是太脆弱了。
「跟我回去。」既然無法溝通,那就先回去好了。他是自己的雌性,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鍾浩咬住牙。流沙根本不是徵詢他的意見,這是命令,不管他是否答應,都必須這麼做。
他手肘朝流沙的肚子狠狠撞過去。因為猝不及防,流沙身子晃動了一下,握住鍾浩的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趁著這個空隙,鍾浩推開流沙,轉身就跑。
酒店裡的人因為流沙周身瀰漫的濃濃殺意,早就散開了,遠遠的圍成一個圈子觀望著。看到鍾浩跑出來,沒有人敢上去攔阻。
這一下撞擊對流沙來說不痛不癢,但卻把他激怒了。這個懦弱的人類,竟敢對他這麼做。向來冷情的心掀起波瀾,要立刻把他抓回來,狠狠地懲罰他。不,他還懷著他的子嗣呢,那麼就等生下子嗣之後,奪取他的靈力,打折他的四肢,讓他成為廢人,賞賜給屬下。
心中轉過很多念頭,但在看到鍾浩漸去漸遠的身影后,成為一片空白。
只想;立刻把他抓回來,讓他只能待在自己身邊。
他是他的雌性,只能緊緊的依靠他。
懷著他的孩子,竟然還有逃跑的念頭……
嘴角勾起冷笑,身體迅速移動,擋在了鍾浩面前。這麼看過去,反倒像鍾浩抱住他一樣。
低頭,男人的眼紅通通的,蒙上一層水汽,狠狠地盯著他。
手掌切向男人後頸,將他打暈。
暈倒在懷裡的男人眉頭緊皺,彷彿被夢魘緊緊禁錮。
皺眉,將男人抱起。目光冷冷地環視周圍。那些想上前的魔物觸到他的目光,紛紛退開。
心裡很悶,手指微微冒出寒芒,很想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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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鍾浩揉揉後頸,全身痠痛得厲害。呆坐了一會兒,終於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環顧四周,是流沙的房間,外面人影晃動,似乎增加了不少守衛。房子裡的侍女也比以前多了很多,看見他醒來,立刻就有侍女向外面走去,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像流沙報告了。
慢慢坐起來,從侍女手裡接過毛巾擦了擦臉,濕潤的水汽讓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
又有侍女送上鏡子讓他整理儀容。正想說,他又不是流沙的妃子,不用如此講究。但話到嘴邊又嚥下了。手掌不由自主的撫上肚子。肌肉還是很柔軟,但是再過幾個月,這裡就會隆起,接下來,怪物就會從他肚子裡爬出來。
下巴繃緊,放在肚子上的手掌也緊握成拳。
「先生,是否要用午膳?」
原來已經到中午了,鍾浩點了點頭。又道:「把鏡子放下,你們出去吧!我不用這麼多人伺候。」侍女的目光讓他不舒服,這些人都是流沙派來監視他的。他剛露出一點憤恨的神色,侍女們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暗笑,何必呢!他的能力,這裡隨便哪個女人都能把他捏死。
侍女們對視一眼,慢慢退了出去。不過從晃動的門簾可以看到,她們守在門外。
真是設想周到。
咬了咬唇,看著肚子,出神了半晌,才慢慢拿起鏡子。
光滑的鏡面上,出現一個面容憔悴的人。
這是……他?
手指慢慢撫上去,幾乎不敢相信。鏡子裡的人瘦了一圈,皮膚也是那種不健康的青白色。
不能再這樣下去。
把鏡子丟到一邊,必須離開。流沙既然能帶他來,那麼肯定有人能把他帶回去。如果那個人能力和流沙相當……
必須在怪物出世之前,把這件事解決。他不能想像,當他變成一個只會附庸流沙的傀儡時,會是什麼模樣。
鼻端聞到食物的香氣,以為是侍女,抬頭,卻看見流沙端著食物向他走來。
不自覺把身子往後挪了挪。
流沙注意到他的動作,眉頭皺了一下,但他克制住了。「肚子餓了吧!吃點東西。」
用勺子撥動一下,濃湯立刻散發出清淡的香氣,引得鍾浩食指大動。
不管怎樣,先把肚子填飽再說。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走。
流沙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吃,偶爾幫他擦一下嘴巴。
這種親暱的舉動他做起來十分自然,鍾浩因為這些天被他照顧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吃完後,侍女過來收拾了盤子。
「是我不對。」
鍾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流沙是在向他道歉麼。
「我應該控制好力道。」流沙把他拉過來,輕輕地撫上他的肚子,「肚子還痛不痛?」
鍾浩身體顫抖了一下,想睜開,但敵不過流沙的力道。「……不痛了。」
「那就好。」流沙微笑起來,「現在孩子已經成型,當他感覺外界有危險時,他也會做出反應。以後我會注意分寸。」
流沙容貌姣好,宛如女子。以前除了床笫間的調情外,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但就算這樣,還是能讓鍾浩看得目不轉睛。現在他情緒漸漸外露,更是殺傷力驟增。鍾浩又是貪戀美色的人,縱然剛才給自己下了無數暗示,但現在每人當前,也不由得撫上了流沙的臉。
流沙雖然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主動,但也不會拒絕這到嘴的美食。
手掌扣住鍾浩的後腦,低頭吻上了兩片柔軟的唇瓣。
輕柔的碰觸讓鍾浩很舒服,慢慢張開了嘴,任由流沙長驅直入。等到探入領地的舌頭大肆凌虐時,他才猛然醒悟過來。開始用力推拒流沙的肩頭,拚命轉動腦袋,試圖逃離他的箝制。
流沙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兩人的差距此時就顯示出來了,鍾浩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撼動流沙。
掙紮了一會兒,力道漸漸弱了,鼻音也變得甜膩起來。可以說,鍾浩的身體是流沙一手開發的,哪裡敏感,哪裡最容易動情,流沙比他更清楚。
鍾浩倒在床上,眼底還有幾分理智,但身體已經軟成一灘春水。
流沙將舌頭從他嘴裡抽出來,帶出一絲晶瑩的唾液,情色得讓鍾浩紅了臉。
「不,不要!」身體熱得發燙,雙腿大張,拒絕的話也是半推半就。
流沙笑了笑,順著他的下巴一路往下,吮吸著他的頸脖,在男人的耳後留下點點紅痕。
「唔!」鍾浩仰起後頸,原本想要推開流沙的手也變成抓住他往自己身上帶了。被流沙吮過的地方酥麻難當,一縷縷細微的電流從尾椎竄到身體四周。
流沙的手從他衣服下襬探進內裡,一寸寸撫摸著他的肌膚。鍾浩的肌膚緊實光滑,彷彿能把陽光吸進去一樣讓他愛不釋手。揪住胸前的紅珠,殘忍的擰動。
「啊!」鍾浩叫了一聲,黑亮的眼裡蒙上一層水汽。「痛。」
「你喜歡的。」流沙用指甲刮騷著紅珠的前端,讓它微微顫慄。「已經挺起來了。」他笑著吻上男人的唇,「下面……已經濕了吧!」
鍾浩搖著頭,臉上浮現出受到凌虐的神情。流沙倒抽一口氣,咬一口男人的耳垂,「真想把你吞下去。」
用膝蓋把男人的腿頂得更開,順著男人柔嫩的大腿內側,摸索到男人最隱秘的私處。
鍾浩感受到危險,側過頭,瞪了流沙一眼。
「濕透了。」手指插進柔嫩的花穴,攪動一番,抽出來,在鍾浩面前捻動手指。纖細的指尖流下幾絲透明的液體。
鍾浩羞恥的轉過頭去,明知道沒有用,還是嘗試著拒絕,「我不想……」他咬了咬唇,忍住花瓣被玩弄的快感,斷斷續續地道:「孩子……你不能……」
「我很高興,現在你還想到孩子。」流沙用炙熱的前端往花穴裡頂了一下,「不要緊,我會很小心。現在孩子也需要補充靈力。」
因為懷孕的關係,鍾浩的身體比平時敏感得多。只是被輕輕撥弄幾下,穴口立刻淫靡的張合起來,花徑深處也開始難耐的蠕動。流沙每戮進一次,都會帶給他無上的快感。
「唔唔。」他被折磨得神智全無。一方面希望流沙不要這麼做,一方面又希望流沙狠狠的插進來,滿足他的慾望。
「別咬著唇。」流沙用麼指頂開鍾浩的唇瓣,在淺淺的傷痕上溫柔的摩挲。
鍾浩意亂情迷,情不自禁的含住流沙的手指。
流沙眼眸深沈,看著男人用紅豔的舌一點一點的舔過自己的手指。
「唔唔,快……」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鍾浩在流沙身下扭動著身體。
突然覺得不對勁,身下的觸感變了。正想低頭去看,穴口被撐開,碩大的前端已經頂了進來。
「啊啊,好痛!」整個後背都仰了起來,像一張即將繃斷的弓。「和平時不一樣,不……」
大腿被流沙的雙手大大分開,小小的花穴張到最大,痛苦的嗚嚥著。可是那碩大的怪物還在繼續前進。當他以為已經到盡頭時,它又往前挪動了分。
會死。
恐懼緊緊攥住他的心,他覺得自己坐在一根火熱的巨棍上,那根棍子要把他的肚子捅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