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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影暗香》第53章
  浮影暗香(父子)五十二章

  「醒了!少主醒了!」床上的少年那清澈的紫眸緩緩睜開,茫然地眨了眨,無意間瞥見這一幕的戰銘激動地道。

  「叫喚什麼,剛醒的人怕是又要給你嚇暈了......此次傷的是要害,若非有這內力護體,怕是無力回天了。但既然醒了,看來是無事了。」清艷脫俗的男子蹙眉責備,卻是小心翼翼地湊近床上的人,瞧了瞧那漂亮的紫眸,又按上少年的脈門片刻,遂道。

  此語一出,戰銘鬆了口氣,道:「叫毒醫費心了。」

  花漸月直起身,挑了挑眉:「這可是我的寶貝徒弟。」漂亮的眸子不滿地掃向一直坐在床邊一語不發的男人,語帶諷刺地道:「有些人自詡天下無敵,卻連自己的愛人都無法保護周全,如此沽名釣譽,真是笑話!」

  葉天寒聞言並不以為忤--這幾日以來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只一語不發,看似竟是默認了......

  看著少年緩緩睜開眸子,沉寂了許久的冰冷鳳眸終於有了些暖意。

  「醒了?」花漸雪此時端著一碗藥進了門。看到床上的人扭過頭來,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小思,可認得我?」走上前,花漸雪輕聲問道,順手將藥碗遞予一旁的葉天寒--這幾日以來均是他親自餵這少年吃藥、擦身。

  床上的人聞言許久才微微點頭。

  花漸雪直起身來,目光轉向葉天寒--看著他冰冷的神情與深不見底的紫眸,花漸雪張了張口,卻最終沒有說什麼。

  「嗯......」床上的人終於發出一聲輕囈,眸中的恍惚亦漸漸散去,現出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

  「小思,覺得如何?傷口可疼?」花漸月問道。

  「疼......」葉思吟蹙眉道。

  「喝藥。」葉天寒舀了一勺喂到他唇邊。前幾日,這人在昏迷中始終不肯張口,無法吞嚥,他便只好以喂哺的方式餵他吃藥,就算身旁有他人也從不忌諱。

  葉思吟皺起一張絕色的臉,猶豫地看著那藥,卻最終別開臉,不願喝下。

  「不喝藥怎麼行?傷口如何能好?」花漸月見狀有些生氣--小思從不會如此任性,最初那三年,喝了多少藥,泡了多久的藥澡,他一聲也未吭過;為何此番便成了如此嬌氣了?剛又想開口,卻被花漸雪拉住。回頭一瞧,溫潤如水的愛人蹙著眉稍稍搖了搖頭,示意著出門。花漸月皺著眉,最後看了眼床上的人,便跟著花漸雪離開了。

  戰銘見狀亦退了出去,卻在客棧大堂中遇到購置藥物回來的霄辰。

  「少主醒了。」戰銘道。

  「真的?!如此甚好。」凌霄辰聞言,心中一熱。此次葉思吟身受重傷,著實令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他還足足昏迷了十日,若非及時通知了聖手毒醫與鬼醫二人快馬加鞭地趕來,怕是凶多吉少。

  可片刻,霄辰又疑惑地問道:「少主既醒了,為何你是這幅神情?」只見戰銘陰著臉,有些不快,遂有此一問。

  戰銘沉著臉稍稍思慮,道:「總覺得少主此次死裡逃生,似乎性子有些變了。」

  凌霄辰奇怪地道:「哦?怎的變了?」

  「你先將藥交予毒醫,你我回房再細說。」戰銘想著自少主回閣以來的種種奇怪之舉,面色有些凝重,遂沉聲道。

  凌霄辰見他說的嚴重,知此事必不簡單,便點點頭,加快腳步辦事去了。

  臥房中,葉天寒將藥碗擱下,負手立於床邊,一語不發。

  「寒,怎麼了?」葉思吟有些奇怪地問道,邊向愛人伸出手。約是後腰處的傷又是一陣隱隱作痛,漂亮的眉微微一皺,「好疼。」

  葉天寒依舊無語,抓住葉思吟的手,坐在床邊,紫眸又黯了幾分。

  扶起床上的人,葉天寒還小心翼翼避開了傷口,讓葉思吟能舒服得靠坐在墊子上,復端起藥碗,道:「既疼,便該吃藥。」神情有些冷漠。

  清澈的紫眸染上些受傷的神色--為何自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愛人卻是這般冷淡?

  唯有葉天寒自己才明白,見那緊緊閉了十日的至愛的眸子緩緩睜開的剎那,那幾乎停止跳動的心臟是如何劇烈地重新跳動起來。

  堂堂浮影閣閣主,竟然又一次,又一次眼睜睜看著愛人在自己身旁受傷!

  明明是發覺了那孩子的不對勁,他為何竟未曾出手阻止?!而這一次,這人竟是幾乎喪命!

  十日的等待,十日的焦急,十日的後悔,十日的心疼......以致當這人睜開眸子時,他竟不知該如何對待他。

  該如何,他才不會再次受傷,不會昏倒在自己懷中?

  深邃的紫眸深處閃過痛楚,面上卻仍是一片冰冷,將藥重新喂到他嘴邊,道:「喝藥。」

  只見葉思吟猶豫許久,終於還是張口,將黑乎乎的藥吞了下去。正當苦得直咋舌時,一杯茶水遞到眼前。

  葉思吟遂接過茶杯,一口飲盡。甘甜的茶水驅散了口中遺留的苦澀,葉思吟這才放鬆了表情。

  敲門聲響起,只聽得一名侍衛道:「主人。」說著便推開門,手中是一個托盤,上頭有幾碟小菜,一罐清粥。

  揮退了侍衛,葉天寒盛了一小碗粥,道:「多日未曾進食,先喝些粥,墊墊肚子。」

  葉思吟點點頭,接過葉天寒遞過來的碗,慢慢吃了些。

  房內的氛圍漸漸有些奇怪。葉思吟似是不安起來,緩緩放下碗,望著愛人深邃的眸子片刻,又立時垂下眸子問道:「寒,為何那樣看著我?」不知為何,葉天寒的目光讓他有些全身發冷。

  「無甚。」葉思吟無法看到的地方,深紫的鳳眸閃過異樣的寒光。

  見葉思吟慢慢吃完了粥,葉天寒又扶著他躺下,掖了掖被角,道:「再睡一會兒。」語畢便轉身離去。

  「寒......」床上的人微微驚訝地喚道......他,竟不陪著自己麼?!

  見葉天寒停下腳步,葉思吟有些失望地道:「你要去哪兒?」

  「有事。」葉天寒丟下兩個字,便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望著被關上的門,床上的人兒露出一抹異樣的神色--似痛苦,又似高興;其中的愛意翻江倒海卻又摻雜著無邊的恨意,最終歸於平淡......

  望著房門許久,葉思吟這才漸漸閉上眼睡了。

  一出房門,便有侍衛恭敬地遞上一封書信,上書'葉閣主親啟'的字樣。葉天寒揮退了侍衛,將信拆開,是花漸雪所寫。大意便是如今葉思吟已無大礙,而他們又有要事要趕回傾月谷,不得不離開。若是出了何事,便帶葉思吟至傾月谷便可。

  指間微注了些內力,那書信片刻便化為了灰燼,無聲灑落在地上。

  看了眼身後緊閉的房門,葉天寒遂快步離去。

  唯有負於背後的雙手,不同以往得緊握成拳。

  吟兒......

  都城。豫州。萬寧殿

  身著龍袍的男人端坐椅上,不怒自威;一身原本令人不寒而慄的帝王之氣,卻因為長期浸淫於酒色之中而所剩無幾。

  此人便是當朝天子,李弦。

  「哦?那葉思吟還未醒來?」聽著屬下的稟報,李弦深凹的眸子透出寒光,「葉天寒竟為了區區一個子嗣而在江寧滯留十日之久?」

  「是。屬下聽說,親王殿下對世子寵愛非常。」那探子跪在地上,恭敬地道。

  「混賬!」李弦隨手拿起手邊的奏折,朝那探子砸過去,那人不敢閃躲,硬生生叫那奏折將額頭砸出了一道血痕,也不問那九五至尊發怒的緣由,立時低頭:「屬下知罪!」

  李弦瞇起眸子,怒道:「哼!那世子是誰封的?那葉天寒自封的不成?!別忘了,朕才是這天下之主,朕才是皇帝!」李弦怒斥道,「區區一個來路不明,出身不正的庶子,怎敢稱為世子?!」

  那探子再度叩首請罪:「屬下知罪,請陛下責罰!」身為皇帝,李弦雖還不至於為暴君,卻是性子暴躁好戰,多年來東征西討不說,對於他們這些屬下,亦是從不留情。

  「自己去緝敬殿領罪便是。」李弦冷哼一聲道。

  「是!」探子爬起身,不顧額頭尚在流血,急忙退出了皇帝寢宮。

  「葉天寒,你真是越來越不將朕放在眼裡了!」李弦握拳,重重砸在扶手上,眸中滿是恨意,夾雜著一絲連他自己也無從得知的懼意,「朕必定會除掉你!」

  「霄未。」

  「屬下在。」一直立於一旁的英武的男人這才出聲恭敬地應道。

  「最近太子那兒可有何動靜?」李弦在心中盤算著。那逆子心思不純,如此多年來他一直想要罷黜了他,奈何大將軍與右丞相,一個是他的外公,一個是他的舅舅,如何也動他不得。要動他,便須一個足夠正當的理由。因此他才派了貼身的一品帶刀侍衛前去,時刻注意那逆子的行動。奈何那逆子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主兒,那麼多年了,竟是查不得分毫的蛛絲馬跡。

  凌霄辰垂眸,恭敬應道:「回陛下,沒有。太子最近都潛心於與太傅一道做學問,日日前去太傅府上。」

  「哦?」李弦有些微微的驚訝。那太傅之位是個虛職,擔任之人乃這一年的科舉狀元,年方二十,不成氣候。沒想到那逆子竟與那人廝混在一塊兒了?倒也好,省的他日日惦記著讓他早死,好登上皇位。

  「你繼續好生看著,有任何風吹草動均要一字不差稟予朕。」

  「是,陛下。」凌霄未復退到一旁,低垂的眸中卻是驚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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