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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影暗香》第69章
  浮影暗香(父子)六十八章

  「皇兄,你竟仍能如此悠閒?都過了近半月了......中原的皇帝,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驛館中,瑤涵墨綠的雙眸恨恨地看著臥於榻上的擎蒼憤憤道。

  擎蒼瞥了眼氣質全失的妹妹,心中冷冷一笑:「要沉得住氣,皇妹。皇帝與太子自相殘殺,這正是我苗疆的大好時機!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瑤涵心知她的皇兄根本不會將她放在心上,只醉心於令苗疆藩國稱霸中原的大業。就算是答應她為她得到葉天寒那個男人,也只是因為葉天寒的身份乃是浮影閣閣主,對他的大業亦是有所用處。墨綠的雙眸又瞅了瞅他,心中漸漸下定了決定--既然她的皇兄不肯幫她,那麼她便親自來動手。她瑤涵看上的東西,還從未有得不到的......

  粗略地行了個禮走出了擎蒼的臥房,逕自離開的女人並未看到身後一向待自己不薄的'皇兄'正以陰沉的眼神盯著自己:「來人,盯著長公主。別讓她壞了本王的大事。」

  「是。」苗疆藩王的貼身侍從低聲應了,瞬間不見了蹤影。

  皇宮,御書房。

  「皇上,請您寬心。驃騎大將軍正率三十萬大軍趕往京城。必定能將太子一黨一網打盡!」

  書案後的李弦瞇起雙眸看著面露陰狠之色的左相,沉聲道:「那逆子本不成氣候,朕憂心的,唯有葉天寒......」一旁的凌霄未聞言,不禁在心底微哂。

  左相一時無言--他從不曾注意過這個之前名不見經傳的親王殿下,以至於敵人到了眼前,卻對他一無所知,一時有些慌亂。

  「啟稟皇上,右丞相求見聖駕!」門外的太監尖著嗓音道。

  李弦與左相對視一眼,左相忽然開口:「若微臣沒有記錯,大將軍手下亦有六十萬人馬......」

  李弦打斷他:「先看看他怎麼說再做定奪。」

  「是......」左相不甘地退至一旁--十幾年了,一直被那與他同時入朝為官的右相紀司堂壓制,連拜相之時亦先他一步成為右丞相。女兒雖死得早,可好歹曾是皇后,外孫又是太子,連兒子都位居大將軍,手握六十萬人馬......此次李殷那小子謀朝篡位,他定要抓住時機,趁勢將紀司堂與他的兒子紀景秋一併除去!

  「微臣叩見皇上。」身著正一品官服的紀司堂,雖已至花甲之年,卻依然精神抖擻,絲毫不見老態,嗓音亮如洪鐘,對著皇上恭敬行禮道。

  李弦冷冷道:「右相平身。」

  紀司堂遂起身:「皇上......」

  「朕知你是為太子之事而來。」打斷紀司堂的話,李弦冷冷道,「然此次那孽子太不像話,竟對朕兵刃相向。朕絕不姑息!」狠狠一拍桌子,將一屋的太監宮女嚇得立刻跪下,瞬間鴉雀無聲。

  良久,紀司堂才緩緩道:「皇上,紀家一門忠烈,為李氏王朝鞠躬盡瘁。此次太子闖下那般彌天大禍,微臣不想為太子辯解什麼。只是想要請求皇上,無論如何,看在父子之情的份上,看在老臣的面上,能否饒了他一命?微臣已經失去了女兒,不想再失去這個外孫了......」說著便再度跪了下去,叩首頓地。

  「右丞相,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曾任刑部尚書,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太子此舉,不僅僅是對父親以下犯上,還是對我中原一國之君萬分不敬。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舉都能寬恕,那我朝廷的威嚴何在?皇上的威嚴何在?!」左相忍不住憤憤道。

  李弦瞇起眸子:「右相起來說話。」

  「皇上,若您不答應老臣,老臣便長跪不起......」紀司堂一絲起伏都沒有的嗓音淡淡道,「我紀家三代忠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先皇的份上,就請皇上對太子手下留情罷......」

  李弦聞言怒不可遏:「右丞相,你竟然敢拿先皇來壓朕?!你好大的膽子!」

  一旁的左相聞言竊笑不已。誰都知道當今皇上身為皇子之時乃是最不受寵的一個,對先皇亦是有說不出的恨意。而今日向來沉著的紀司堂竟如此大意搬出了先皇......恐怕此次太子必死無疑,而紀家,也會一併隕落!

  紀司堂依舊跪在原地,既未因皇帝的怒氣而心驚膽戰,亦不曾發怒,乃是用相同的語調沉靜道:「微臣明白,紀家有微臣與小兒,還有太子在朝中做後盾,早有人說紀家外戚專權,有心以下犯上。此次太子之舉,亦給了有些人誹謗紀家的好時機。不管皇上信與不信......」紀司堂自懷中掏出一塊玄鐵所製令牌,雙手奉上,「小兒願卸任大將軍之職,將六十萬大軍的兵符交予皇上,以示我紀家的忠心。懇請皇上看在這兵符的份上,饒太子一命!」

  李弦聞言大驚--紀景秋掌管北部邊疆六十萬大軍已有十年之久。這十年之中,他亦無時無刻不在想該如何將那兵符收回手中。卻屢次因紀家在朝中的勢力的強烈反對而失敗。而今日,紀司堂竟將這兵符交了出來?!

  一旁的凌霄未見狀忙將那兵符接過來,遞到李弦手中。沒人發覺他與紀司堂互看了一眼,雙方眸中均是旁人不易察覺的緊張。

  李弦接過兵符,沉聲道:「右相,你可想清楚了?以紀家此時的權利來換取那逆子的一條命,可值得?」

  紀司堂點點頭:「是。微臣明白。不過微臣亦有一個條件。」

  「說。」

  紀司堂又自懷中掏出一個冊子,交予凌霄未。李弦示意,霄未便翻開冊子看了,臉色漸漸凝重:「皇上,這......」

  「是何物?」

  霄未將冊子遞予李弦,李弦翻看了許久,終於闔上冊子,許久無言,終於擺了擺手,「罷了,朕答應你便是。跪安罷。」

  紀司堂倏地抬頭:「皇上的意思是不會要太子的命了?!」

  李弦沉著臉道:「他已經不是太子了。」說著便對一旁的大太監道,「擬召,即日起,廢黜太子李殷,將其貶為庶民,流放,永世不得進京!」語畢轉向左丞相,冷冷道,「至於左相,看看這個罷。」說著便將那冊子扔到左相腳下。

  左相滿心疑惑,卻被李弦的態度弄得戰戰兢兢,遂哆哆嗦嗦將那冊子拾起來看。越看越是汗如雨下,不出片刻,後背便全部汗濕了......那冊子,赫然便是北堂羽臻所收集的關於左相為官十數年以來的所有罪證,足以令他烏紗不保,人頭落地!

  「皇......皇上......臣冤枉啊!皇上,您可要替臣做主啊!」左相跪倒在地,顫聲道。

  李弦看著畏畏縮縮的左相,又看了看手中的兵符,最終道:「來人,將左相去除頂戴花翎,交予刑部處置!」

  左相的叫喊漸漸遠去,紀司堂終於起身,淡淡道:「謝皇上成全,微臣告退。」語畢便退出了御書房。

  李弦如同虛脫一般坐倒在椅上,緩緩闔上雙眸。一旁的凌霄未見狀冷冷一笑--無知的皇帝......

  親王府。

  「奕兒,你娘今日可好些了?」李殷笑著抱起獨自在花園中玩耍的男孩兒,「怎麼一人跑出來玩兒?」

  名為李逸的十歲男孩兒,便是雲貴妃之子,剛從冷宮中被帶出來的九皇子。

  面目清秀的孩子,氣質與他娘親一般恬淡,卻多了一份男子氣概。在冷宮中,若有誰敢欺負他或他娘,他便會用被打入冷宮之前所學的功夫對付那人,即使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這樣的孩子,再適合當帝王不過了。

  然而此時,在這位'太子哥哥'面前,李逸依舊只是個年僅十歲的男孩兒,眨巴著仍帶了些稚氣的雙眼,給了李殷一個大大的笑容:「六皇兄。」

  李殷抱著他往雲貴妃的臥房走去,不料懷中小人兒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遂停下腳步:「怎麼了?」

  「有個漂亮的大哥哥來找母妃,說是給母妃看診的。母妃讓奕兒自己在外面玩兒。」李逸說著有些委屈。為何他不能陪著母妃啊......

  「哦?」李殷挑了挑眉。漂亮的大哥哥,那必定是皇兄的寶貝小愛人葉思吟吧......這......按輩分來算,葉思吟算是自己的侄子,奕兒又是自己的弟弟......可奕兒卻稱呼葉思吟為哥哥......李殷頭疼地蹙了蹙眉。都是皇兄不好,偏偏要驚世駭俗來個亂倫之戀,這輩分,全亂了。

  「六皇兄?」李逸疑惑地看著一年未見,卻又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還對自己很好很好的太子哥哥,不明白他為何皺著眉頭。

  李殷甩了甩腦袋,又揚起微笑:「沒什麼。既然如此,皇兄陪你玩兒可好?」

  一聽說有的玩兒,李逸一下子拋開了之前的疑惑,立刻眉開眼笑:「好啊好啊!六皇兄,我們快走......」

  一大一小嬉笑之聲漸漸遠去,房內二人亦露出會心的笑容。

  「娘娘,您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再稍作休養便可痊癒了。」葉思吟淡淡笑道。雲貴妃是被人下了毒,而下毒者,不用說定是向來與雲貴妃作對的宸貴妃。

  「多謝葉少主。」靠坐於床上的女子,臉色微微蒼白,雖已過而立之年,卻因保養得當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這樣的女人,皇帝到底是如何想的才捨得將她與親子一併打入冷宮?葉思吟在心中輕歎--皇宮那個吃人的地方,若沒有強大的後台,果真便會被人悄無聲息地抹殺。

  雲妃讚歎地望著面前傾城傾國的少年,當看到另一個人出現在房內時,眸中笑意更深。

  「寒,你怎麼來了?」葉思吟望著不知何時出現的愛人,有些驚訝地問道。

  「該用膳了。」葉天寒擁住少年纖細的身子道。實則是那日夜晚所發生的事令他後怕,恨不得時時刻刻將這人鎖在身邊才放心。

  葉思吟點點頭,遂對雲妃道:「娘娘,在下先行告辭了。有何不舒服,定要遣人告知在下。」

  雲妃點了點頭,笑著目送兩人離去。雖然是兩名男子,卻沒有絲毫的不適合。彷彿渾然天成,好似這兩人天生便是要在一起的一般。

  而自己呢......雲妃笑著笑著眸中漸漸露出一絲苦楚。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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