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該死還不一定呢。」
倏然,天際傳來一陣清脆的女聲,還沒看到人現身,一道雷系魔法夾雜著雷靈踫撞上司空遠射出的白光,踫的一聲,瞬間將威脅玉邪生命的攻擊化解于無形。
「拓跋悅!」
敢死縱隊心里一喜,集體抬起頭,只見拓跋悅跟黑冥兩人的身影雙雙降落,太好了,他們終于回來了。
「你們……其他人呢?」
降落在眾人面前,拓跋悅妖媚的雙眼掃掃剩下的幾人,雙眼危險的一眯,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死了。」
沉痛的聲音落下,敢死縱隊每個人都閉上眼,深深地低下頭,這絕對使他們面對過最殘酷的戰斗,從來不曾犧牲一人的他們,這次竟生生折損了一般的人,最難過的莫過于玉邪,他要怎麼跟軒轅啟交代?
「死……了?」
拓跋悅傻了,真的死了?她的親人,她的伙伴,她的戰友們真的就這樣死了?痛苦的閉上眼,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眼眶,他們怎麼可以死?
當事情沒有挑明,每個人都在戰斗的時候可能沒什麼,一旦明朗化,那種悲傷將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剩下的敢死縱隊一個個低下頭,是他們沒用,他們不夠強,他們……伙伴們才會一個個死去,才會連尸體都沒辦法留下。
「他們還沒有死。」
清冷中帶著一絲獨有傲氣的聲音響起,眾人猛的抬起頭,充滿希望的雙眼一瞬間全部聚集在說話的薩奇身上,拓跋悅微眯著眼看著他,試探性的道︰「你的意思是……」
是她想的那樣吧?
「嗯,在你們戰斗,我幫尉遲大哥治療的時候,我並沒有忘記我的職責,即使不能即使的急救他們,但我卻在他死去的一瞬抽取了他們的靈魂封印于紫晶石中,只要找到南宮主子,他應該會有辦法讓他們復活的。」
知道了拓跋悅的真實身份,薩其自然是不敢怠慢,捧著一堆紫晶石點點頭,爽快的肯定了拓跋悅的想法,當戰斗打響,他們毫不猶豫的將最重要的支援工作交給他的時候,他就有義務保證每個人的安危,即使不能即使給予治療,他也不會允許他們就這樣徹底的身死道消的,這是他的責任。
「太好了……」
敢死縱隊的悲傷瞬間一掃而光,只要靈魂還在,尸骨沒有了又如何?一旦找到軒轅啟,他們就會再次回歸,再次跟他們一起戰斗,一定可以的,只要找到主子。
「你們不會再有機會。」
一道冷漠冰冷的聲音突然的插入,拓跋悅心里一陣不爽,轉身對上司空遠冰冷的紫眸,微微一厄,隨即妖媚的臉上劃過一絲不爽,�杌,你竟助紂為虐,知道將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嗎?
「拓跋,他……」
玉邪不知道該怎麼說,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伙伴,換了是別人,他可能不會這麼糾結,但�杌……他時刻都不能忘記,他是因為他才死的……現在……他該怎麼救他?如果讓南宮辰軒轅啟知道他助紂為虐,誰都保不了他,因為在現在的軒轅啟心目中,敢死縱隊無疑才是最重要的,而南宮辰,幾乎只听軒轅啟的,即使代價是滅了�杌一族。
「玉邪,人是會變的,我們現在是敵人,軒轅主子是不會允許我們同情敵人的,對不起。」
玉邪在想什麼,糾結什麼,拓跋悅自然也知道,但……想到那些死去的伙伴,原諒她顧不上以前的交情。
「�杌,不管你是否恢復記憶,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你確定要與我們開戰?」
這是拓跋悅最後的一絲仁慈,只要他現在罷手,應該還來得及。
�杌兩個字響起,司空遠心神突然狠狠一震,腦海里快速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當他想看清楚那些畫面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又全部消失不見,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司空遠一貫冷漠的雙眼爬上一抹迷離與疑惑,紫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站在戰場中央的三人,他們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第一次,司空遠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以前不管在哪里,面對什麼人,有多少不懂,他都從不曾開口問過任何人,因為他什麼都不在乎,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催促著他問清楚,否則一定會後悔終生,所以他問了。
「呵呵……�杌神獸,遠古四大神獸旗下八大戰獸之一,血統尊貴,地位比某些上神還高,是火鳳大人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現在你懂了嗎?」
拓跋悅微微一笑,眼神迷離的看向天際,曾經,他們是戰友,但那時候的他們並不像現在的敢死縱隊一般親密無間,友好只在戰場上,其他時候,他們可是非常高傲的,別說上神,有時候連她這個戰友都不看在眼底,現在回首看來,其實不是不在乎,應該是不知道怎麼在乎吧?就跟當初的她一樣,所以她敬重軒轅啟,是他讓她明白了什麼叫親情,什麼叫友情,什麼叫無法割舍。
「啊……」
聞言,司空遠突然感覺頭一陣陣的刺痛,痛得他再也顧不上什麼面子,雙手緊緊的抱著頭蹲在地上,�杌神獸……�杌神獸……腦海里斷斷續續閃過一大串的畫面,他依然看不清是些什麼畫面,但直覺告訴他,那些畫面一定跟這個女人說的事,跟�杌神獸有關,他到底是誰?忘記了些什麼重要的東西?
從來不在乎不是因為沒有在乎的東西,而忘記了應該在乎的東西,司空遠的心開始左右拉扯著,找不到一個平衡的定位。
拓跋悅玉邪黑冥三人對看一眼,視線不約而同,期待不已的看著他,快想起來啊,現在想起來還來得及。
光明神殿,魔法公會與煉藥公會的人並不是白痴,當然听懂了拓跋悅隱含在話里的意思,雖然個個都驚愕于司空遠就是遠古最尊貴的�杌神獸,可這絕對不是令他們最震驚的,真正令他們震驚的是,那三個人明顯認識以前的�杌,那他們的身份……會比�杌低嗎?
「聖子大人,你別听他們胡說,就算那個妖女說的是真的,那也只是說明,你不愧是我光明神殿的聖子大人,請聖子大人不要再糾結,跟我們一起殺了這群膽敢毀了光明神殿分殿,殺了我們無數弟子的人。」
兩位紅衣主教丟給連主教一個眼神,連主教會意,一副苦口婆心的道,不管他們前世是誰,擁有怎樣尊貴的地位,現在的他們只是個凡人而已,只要毀了他們的靈魂,他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草你妹的,老娘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他媽還敢給老娘站出來,玉邪,黑冥,兩個紅衣主教交給你,加羅安陽聞人尉遲司空,魔法公會是你們的,獨孤,帶著你的人消滅那些小嘍� 盟強純次頤歉宜雷荻擁娜聳遣皇悄敲春蒙鋇模 頤撬廊サ男值 潛 稹!br />
見某人還在試圖離間,拓跋悅瞬間暴走,嗜血戾氣爬滿俏臉,有條不紊的道,唯獨漏下了一直默默幫助他們,立下大功的薩奇。
「是。」
說道報仇,他們自然就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伙伴們,雖然他們應該還有回來的機會,但,這個仇,非報不可,而且不死不休。
「精靈……」
「薩奇,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好好照顧老大,他,不能再死了。」
沒等薩奇爆出她的身份,拓跋悅抬手一揮,望著他的眼,堅定中帶著絲絲痛楚,尉遲藝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她不能再看著伙伴死去了,薩奇是精靈一族的王子,也算是她的子民,實力強悍,相信把尉遲藝交給他一定是最穩妥的。
「嗯?嗯!」
以為是被他們排除在外才……的薩奇心里一喜,也就是說,精靈神是把他當成自己人的咯?視線狂喜的掃一眼跟拓跋悅一樣眼神的其他人,薩奇重重一點頭,原來不是排除,而是最深的信任。
「好吧,兄弟們,這次的對手雖然強悍,但我們敢死縱隊自從成立以來就無一次敗績,從來都是我們砍別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砍我們了?給老娘拿出你們所有的力氣,殺了他們!」
「殺!」
拓跋悅慷慨激昂的話音落下,敢死縱隊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除了獨孤曉的狙擊組,其他人全都各自找到各自的對手,再次延續這場殘酷的戰爭。
「這麼精彩的戰斗怎能少了我魔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