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少主!」
其余人也紛紛跪下,原來黑冥不但是黑暗之子,還是魔教的少主,難怪他們會在這時候站出來。
「嗯,都起來,殺了他們,並保證敢死縱隊每一個人的安危,不惜任何代價。」
「是。」
黑衣人吼聲震天,激動異常,能跟魔教少主,黑暗之子戰斗,這是他們三生修來的榮幸啊。
「連主教,你先帶聖子回總殿求救,這里交給本座。」
兩位紅衣主教眼看情勢對他們不利,趕緊吩咐道,魔教很少插手大陸紛爭,他們的實力深不可測,絲毫不敢怠慢。
「可……」
連主教看看兩位紅衣主教,再看看敢死縱隊,他真的很想親手殺了他們啊。
「這是命令。」
紅衣主教斜眼一掃。
「是。」
嚇得連主教再也不敢有任何想法,示意身旁兩人扶起還抱著頭蹲在地上的司空遠,從懷里掏出個純白的卷軸。
「想跑?沒那麼容易……」
一直注意著他們的拓跋悅猛的沖上前,試圖阻止他利用傳送卷軸逃跑,一旦讓他搬來救兵,他們才是真正的玩兒完了,現在的他們還不是整個光明神殿的對手。
「快走。」
可拓跋悅剛一動,一個紅衣主教就擋在了她的面前,于此同時,其他人紛紛擋住各自的對手,連主教趁此機會捏碎傳送卷軸,白光閃現,淡淡的將幾人卷入白光中。
「休想逃走。」
拓跋悅急了,雷靈飛馳而去。
「噗!」
雷靈直接擊中連主教的胸口,可依然晚了一步,傳送卷抽已經啟動,雷靈雖然傷了連主教,卻還是讓他跑掉了。
敢死縱隊每個人都不是傻子,知道他們的逃走意味著什麼,一個個怒紅了雙眼,既然如此……
「兄弟們,殺,相信主子,即使我們一個不剩,他也會為我們報仇,踏平光明神殿和魔法公會的,就算是死,我們也不能虧本,殺啊!」
「殺……」
在玉邪的帶領下,敢死縱隊瘋了,一個個又快又狠的沖入還在得意的敵人中間,見人就砍,刀刀直逼要害,根本不給人任何準備的機會,完全的殺神狀態。
大戰瞬間展開,殺伐慘叫再次響起,虛空之中,幾道人影浮現,他們正是天衡學院分院會長長老及唐睿曲耀,要不是分院長的阻止,唐睿曲耀早就加入到戰斗中了,眼看著敢死縱隊的人一個個死去,他們的心里也非常的不好受,不止一次的祈求分院長,可他卻始終都不同意他們的加入。
「雲會長!」
突然感覺到陌生的氣息,分院長文玨轉過身,恭敬的朝他彎彎腰,在破天大陸,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煉藥公會的會長,這是誰都知道的事,他自然也不例外,天衡學院跟煉藥公會的關系雖然稱不上鼎好,但也不錯。
「文會長客氣了,這場戰爭,你怎麼看?」
早就發現他們的雲逸低著頭看著不遠處的戰斗,淡淡的問道,其實他們心里都清楚,這場戰斗從一開始就注定會不死不休了,以光明神殿虛偽做作,瑕疵必報的性格,定然不會容許有人侮辱他們,而敢死縱隊不但侮辱了,還毀了他們的分殿,殺了他們那麼多人,加上魔法公會的貪婪,兩大勢力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敢死縱隊,還有軒轅啟那個少年,他也不是個會吃虧的主,一旦他回來,事態只會越來越嚴重,現在連一向神秘的魔教都加入了,剩下的天衡學院和煉藥公會還能置身事外嗎?
破天大陸平靜太久,不管這次的戰斗會持續多久,最後誰勝誰負,五大勢力恐怕都要重新洗牌了。
「不瞞雲會長,本院長已經派人前去總院請示,想必很快總院就會傳來確切的消息了。」
文玨沒有絲毫隱瞞,很多事都是明擺著的,隱瞞也沒用,他們兩大勢力想要置身事外明顯已經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短期內選擇好自己的陣營,在光明神殿和魔法公會總會作出決定以前選好邊站,否則,一旦戰爭結束,他們可能就會被動的成為被攻擊者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殘酷,不過,貌似他天衡學院並沒有選擇的權利啊。
「呵呵……不知文院長看好哪一邊?」
雲逸輕輕一笑,是啊,要選擇好啊,否則煉藥公會就要毀在他的手上了。
「從表面上看來,那群人明顯不是光明神殿和魔法公會的對手,即使有魔教的加入,但這里面還有個未知數,那就是始終不見蹤跡的軒轅啟,不知雲會長有沒有注意到,那群人手中的兵器基本全是出自消失已久的煉器矮人族,還有他們的坐騎,風獅靈獸,以及那些亂七八糟的寶貝,隨便一樣落在市面上也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而他們呢,不但人人都有,還給人以沒什麼,無所謂的感覺,這就說明,比這些更珍貴的他們早就見過,甚至擁有,但到目前為止,他們都沒拿出來,很明顯,更珍貴的東西不在他們身上,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消失的軒轅啟,如果是這樣,軒轅啟的身份就成為更大的謎團了,試問,一個十八歲的煉藥大師,沒人能看出他的修為,但肯定是魔武雙修,他會平凡嗎?他的出現無疑已經成為未知數,即使他將來覆滅光明神殿,搗毀魔法公會,本院長也不會覺得奇怪。」
不得不說,文玨看人看事非常精準,不過才見過軒轅啟一面,就從敢死縱隊的身上看出了這麼多的貓膩,天衡學院的壯大指日可待。
「看來文院長很看好軒轅啟,其實本會長也很看好他,甚至隱隱覺得,他贏得機會很大,雖然毫無根據,但他敢這麼囂張的闖蕩強者林立的破天大陸,不可能沒有底牌,我擔心的倒不是光明神殿和魔法公會,而是他們身後的隱藏的存在,相信文院長應該知道,五大勢力之所以會屹立破天大陸千萬年不倒,不只因為我們底蘊深厚,還因為我們的背後都有強而有力的支撐,軒轅啟有沒有那個能力搞定那些大尾就變成了勝負的關鍵,本會長也該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文玨都能看出的事情雲逸怎麼可能看不明白?但他是煉藥公會的會長,不得不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因為,他輸不起。
「呵呵……本院長怎會不知?實話告訴雲會長,其實那下面的人當中,有好些都是天衡學院這次招收的新人,我的請示只是稟明院長事態的發展,並請示能不能早點出手協助,天衡學院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插入其中了,無法抽身了。」
文玨無奈一笑,毫無隱瞞,如果能說服煉藥公會加入,要覆滅光明神殿與魔法公會也不是不可能。
沒有料到還有這麼個驚天內幕,雲逸不禁一愣,看來,事態已經到了他不得不做出決定的地步了,無奈的在心里輕嘆口氣,雲逸抬手撤去結界。
「多謝文院長的告知,本會長也該回去召集長老們商議一下了,再會!」
煉藥公會是低調,不喜戰爭,但既然不出手就永遠都不會有真正的和平,他雲逸也絕不是怕事的主,瞬間堅定了加入戰斗的決心。
「呵呵……再會。」
文玨溫文一笑,拱手恭敬的送別雲逸等人,直到雲逸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文玨才轉回身看著底下越演越烈的戰斗,軒轅啟,你到底在哪里,還會帶給我們怎樣的驚喜呢?
沒人預料到,這場戰斗,敢死縱隊從一開始的勢如破竹到後來光明神殿與魔法公會的援兵追著打,足足打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月里,敢死縱隊不是沒想過逃走再說,可浣城的外圍卻被敵人隱藏在暗處的強者們聯手布下了禁制,別說這麼多人一起逃出去,就是一只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與此同時,天衡學院的援兵暫時到了,可到的卻是那個十長老,在他听說軒轅啟殺了他家族的人,並且敢死縱隊還滅了整個凌家後,他竟擅自假傳皇甫易的命令,帶著天衡學院的人加入到這場對敢死縱隊來說本就相當不公平的戰斗中。
而唯一還沒有加入的煉藥公會看到這樣的情況,本來打算支援敢死縱隊的行動停罷了,雲逸也曾派人前去問過文院長,誰知得到的回復卻是他們在鏟除危害天衡學院的害蟲,這個答案雲逸不認為是出自文玨之口,但他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身後,還有千千萬萬的煉藥師,如果天衡學院真的要剿滅敢死縱隊,那他就不能公然幫助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插手,哪怕將來被四大勢力唾棄,心底深處,他是不願意與那個少年為敵的,不雪上加霜是他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就這樣,在三大勢力的圍攻下,殘酷的戰斗持續了整整一個月,敢死縱隊與魔教的每一個人都累得筋疲力盡,要不是有軒轅啟以前給他們的那些丹藥和晶石,恐怕早就力竭而亡了,饒是如此,看著戰友們一個個受傷,玉邪與拓跋悅心里難過得恨不得殺了自己,特別是玉邪,在他的意識里,軒轅啟不在,他就有義務保護大家,可現在……
「拓跋,如果有機會看到主子,告訴他,本神獸很喜歡玉邪這個名字。」
仿佛是做了什麼決定般,面對著數之不盡的敵人,玉邪一躍跳到正在奮勇殺敵的拓跋悅面前,堅定異常的道。
「你要做什麼?」
意識到什麼的拓跋悅狠狠丟出一團雷系魔法,大聲的吼道,一貫妖媚的雙眼盈滿不確定的擔心。
「悅,再見,我不想再看到大家犧牲了……」
語畢,在眾人還沒搞懂他又要干什麼的情況下,玉邪猛的將手中的三叉戟插在地上,閉上眼,兩手平攤,一股銀白的光緩緩自他的體內散發出來,光芒耀眼而絢爛,幾乎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自己的戰斗,奇怪的看著他,他又要干什麼?
「不,玉邪,你不可以這樣,主子不會允許的,玉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