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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之睚眥必抱》第133章
  龍魂之睚眥必抱 第133章 汝名之刺青

  「龍堡主,龍小公子。」

  清晨,蕭欖牽馬來到客棧,與龍烈三人會合。不說為了流風箴,單是看在龍寒凜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拒絕同行的提議。

  四人簡單寒暄幾句,騎馬上路。

  因為龍烈身體的緣故,一路上只策馬慢跑,且不時停下休息,一行人走得極慢。蕭欖一直在找機會與流風箴說話,但流風箴似乎打定主意放棄這段感情,一直不冷不熱。

  蕭欖又驚又疑,卻也不知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只能耐下性子等機會與流風箴好好談談。

  龍烈的本意是希望蕭欖一路上能弄清楚對流風箴的感情踏出最後一步,豈料蕭欖仍然畏畏縮縮,讓他這個外人見了都著急,索性不再管他們,眼不見為淨。

  四日後,一行人到了百劍門所在地,藍城。街道上人頭攢動,喧囂陣陣,美女如雲,宛如繁花,讓人眼花繚亂。

  龍烈意外地沒有立即從馬上跳下來竄進人堆裡,只因這一路上他的身體實在吃不消,困頓得很,只縮在面癱爹懷裡將腦袋扭來扭去。

  龍寒凜被他蹭的上火,也只能暗自忍耐,抱起懷中人,二人一起跳下馬,將馬兒交給小二之後,直接進了客棧,沒有理會身後師徒二人。

  眾目睽睽之下被面癱爹公主抱,龍烈其實非常不好意思,但實在渾身乏力,所幸縮在面癱爹懷裡裝睡,聽著他用一貫冷漠的嗓音向掌櫃定下最好的房間。原本龍烈還有些擔心訂不到房,不料這客棧不愧是藍城最大,最豪華的客棧,房間收費昂貴,住得起的人自然少了。

  「兩位公子,就是這裡。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吩咐小的,小的先退下了。」小二將兩人領到房間門口,識趣地離開。

  龍寒凜將人放在床上,心底擔憂卻不露聲色,這人一路上睡得越發多了。

  「烈兒,可有不適?」

  「沒有,爹爹,困。」龍烈一沾到床,全身徹底無力,連手指頭也不想動,雙眼像是黏上似的再也睜不開,很快傳出平穩的呼吸聲。

  龍寒凜在他額上印下一吻,起身到桌面磨墨,揮筆寫下「熱水」兩字。遞給混混。

  「掌櫃。」

  混混接過紙張對龍寒凜吱吱叫兩聲,一蹦一跳地拉開門出去了。

  樓下流風箴正待上樓,見到混混捧著一張紙遞給掌櫃,那掌櫃愕然片刻後,吩咐小二帶著混混去後院。

  「風箴,為師—」

  蕭欖還想說些什麼,被流風箴打斷:「師父,此事以後再說吧。」

  他心中隱隱有些疑問,這一路上見龍烈大半在睡覺,莫不是身體不適?隨即他便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龍烈本身懂得醫術,若真的不是會不知曉?他搖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扭頭見蕭欖沉著臉盯著自己,他越發覺得煩躁,轉身向客棧外去。蕭欖略一頓,緊隨其後。

  龍烈這一覺,硬是睡到日上三竿,頓覺精神百倍,偏頭便見面癱爹一雙深思的眸。見自己醒來,那雙眼迅速恢復沉靜。

  他狐疑道:「爹爹,你在擔心什麼?」

  龍寒凜本事和衣而躺,直接起身,走向桌邊倒了一杯溫水又走過來。

  「並無,喝水。」

  龍烈仰頭一口喝完,有些慍怒:「你答應過不會再瞞我任何事!」面癱爹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他還是察覺到剛才一閃而逝的憂慮。

  「莫亂想,我只是在想,烈兒生得這般出色,百花宴上,必是極受歡迎。」

  龍烈立即得瑟起來,雙臂抱住面癱爹的腰,哈哈笑幾聲,毫不知羞地問:「受你歡迎麼?」

  「嗯。」龍寒凜見少年果真被他轉移注意力,索性低頭將他吻得暈乎、方纔他確實是在擔憂。少年症狀和懷孕極像,但從始至終從未嗜酸,也未曾孕吐,讓他越發擔心少年體內之物根本不是胎兒。這般猜測沒有任何證據,他自是不會告訴少年平白讓他不安。目前能做的,只有日日守在他身邊,若真有事發生,惟願與他共苦。

  兩人膩歪一番,這才整裝下樓。

  從掌櫃處得知流風箴與蕭欖二人就住在他們隔壁,出門之後一直未歸。龍烈想過藉機給流風箴另覓佳緣,只得暫且作罷,拉了面癱爹出門閒逛。

  後日便是賞劍大會,街面上如同節日,尤為熱鬧。玩雜耍的,賣糕點甜果的,舞獅的,比賽一般,一聲更比一聲高。不時可見江湖俠客在街頭偶遇,互相抱拳,含笑寒暄;又或少年英雄與年輕女俠相隔一丈遠,眉目傳情……一旦進了人群,便能被歡悅的氣氛所感染。

  龍烈新奇地東張西望,視線不時掃過各種新奇玩意,只覺得一雙眼根本不夠用。

  龍寒凜仍舊冷著一張臉,只要是誰離得太近,立即釋放寒氣,眼神落在龍烈身上時才會變得柔和溫暖。

  「爹爹,會不會覺得無趣?」

  龍寒凜搖頭,握住他的手:「這邊。」

  往前幾步,是一家茶樓。茶樓已然客滿,龍烈環視一圈,見一青衣男子獨自一桌,邁步走過去。

  「這位兄台,不知可否—『謙謙君子』?」

  「謙謙君子」正是莫軒青給龍烈的第一印象。

  莫軒青看到龍烈與龍寒凜二人,也是一愣,微微一笑站起身:「龍堡主,龍小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在下莫軒青,二位如不介意,可與在下同桌。」

  龍烈與龍寒凜二人各自坐下,莫軒青立即著人再送一壺上好的茶過來。

  「我們在蓬萊城見過。」龍烈道。

  莫軒青點頭稱是,為二人倒茶之後,含笑道:「早在橘絡城時,軒青就有心與龍兄弟結交,無奈一直沒有機會。上次在蓬萊城也錯失良機,沒有想到今日能再次見面。軒青以茶代酒,敬龍堡主和龍小公子一杯。」

  龍烈一聽他這文縐縐的說話方式,就覺得頭疼,嘖一聲將茶喝了:「這般說話也不嫌累得慌。直接叫我龍烈即可,你若是叫我小神醫,我也不反對。」

  莫軒青無奈一笑。他從小受到的熏陶即是如此,就算想改一時半會也改不了。

  「如此,便叫你龍烈。」

  龍烈道:「莫兄一會兒在橘絡城,一會兒在蓬萊城,如今又到了藍城,莫非也是出門遊玩的?」

  若非莫軒青知曉龍烈直爽的個性,只怕還以為他在試探自己,坦率答道:「正是。在下四年前就已滿師,被師父趕下山之後,一直四海為家,倒也自在。」

  龍烈頻頻點頭。莫軒青的生活方式正是他喜歡上面癱爹以前最嚮往的生活方式,不過,自從與面癱爹在一起,他不再這麼認為。

  放在腿上的手突然被面癱爹按住。

  龍烈知曉面癱爹定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回握住他的手,笑嘻嘻地對莫軒青道:「莫兄,殊不知,兩個人的江湖才是真正的江湖。這次來藍城,莫非是想找一位紅顏知己?」這話雖是對莫軒青說,實則是說給龍寒凜聽的。龍寒凜手上的力道雖然輕了些,輕緩地握住。

  莫軒青一愣,隨即笑道:「軒青尚未想過這個問題,一切隨緣。」

  龍烈暗暗稱奇,從頭到尾,這人一直在笑,但卻絲毫不虛偽。實際上,敖空也是愛笑之人,但莫軒青的笑給人的感覺卻明顯不同於敖空的虛假,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這也是龍烈並不排斥莫軒青的主要原因。

  龍寒凜此時方開口:「烈兒該餓了。」

  龍烈摸了摸肚子,道:「是有點兒。」

  莫軒青正要邀二人一起用膳,龍烈又開口道:「莫兄,多謝款待。我和爹爹該回去了。改日再與莫兄一敘。」

  莫軒青也不多留,起身送二人出門。

  出了茶樓,龍烈卻拉著龍寒凜,又奔藥鋪而去。

  龍寒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舒服?」

  「爹爹,你太緊張了。」龍烈瞪他一眼,直接邁入藥鋪,挑了幾味藥草,又風風火火地拉著他回客棧,直奔房間。

  「爹爹,把這些藥混在一起搗碎。」龍烈一屁股坐在桌邊品嚐糕點,毫不慚愧地指揮面癱爹做事。

  龍寒凜依言照做,因為沒有搗藥的石囪,用水果盤和湯匙代替,不過片刻,就將草藥搗爛,變成一碟青褐色的汁水。

  龍烈從百寶袋裡掏出針包,取出一根銀針遞給面癱爹。

  龍寒凜挑眉。

  龍烈直視他的眼睛:「用這種汁水在皮膚上刻字,可以永不褪色。」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疼。」

  龍寒凜不語。

  「爹爹,」龍烈注視著他,眸光清澈而閃亮,「我不知你為何不安,也不知該如何消除你的不安……我能想到的方法唯此而已。」

  龍寒凜輕喚一聲:「烈兒。」

  龍烈朝天翻一個白眼:「我不會應你,我一應你,你肯定又會說『傻』。」

  「烈兒本就傻。」龍寒凜勾唇,將他攬入懷中,兩人緊密相貼。他是何其幸運此生有他。

  龍烈起身將他拉到床邊再撲到。粗魯地拉開他的衣衫:「我先來。」

  龍寒凜放鬆地躺著,饒有興致地看那孩子跪在自己的雙腿間,頂著紅撲撲的臉蛋將自己的褲子拉下些許,低著腦袋在他的左髖骨上忙碌。少年滑下的髮絲在裸露的皮膚上跳動,如同頑皮的挑逗。

  「烈兒……」

  龍烈聽見暗啞的嗓音,瞪他一眼,拉過旁邊疊得整齊地薄毯蓋住他的眼睛,又將銀針蘸了藥汁,密密麻麻地刻起來。

  「不許動,刻歪了可別怪我。」

  「無妨,只烈兒一人能見到而已。」龍寒凜撩開薄毯,半撐起健碩的身軀凝視著他。

  龍烈哼一聲,臉越發熱了,連收也不爭氣地抖起來,索性直接點了面癱爹的啞穴。

  許久之後,龍烈才算完工,又將銀針交給面癱爹,換自己躺下。

  半個時辰後,龍寒凜的左髖骨和龍烈的右髖骨各自出現一個清晰的藍色的名字。

  「爹爹,好了沒?」面癱爹的呼吸不時噴在光裸的髖骨上,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場折磨,渾身都燥熱起來,幾次想一躍而起。

  「莫急……」龍寒凜他腰上印下一吻,毫無預警 地拉扯了薄毯將二人蓋住。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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