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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無限密室》第17章
18逃離幽靈船(四)

 羅簡不清楚自己的分析是否正確,他沒有確切的證據來證明那最後的兇手是個女人,當然實際上他也不需要去驗證,羅簡又不是警察,管不了這麼多,他只要能夠明白兇手的思維模式,並且進一步推論出兇手的行為就夠了。

 「可是那個女人究竟會藏在哪裡呢?」豐羽嵐努力思考把自己代入角色,但最後他發現這是徒勞的,男性思維和女性思維差別極大,豐羽嵐覺得自己那不太靈光的腦袋不夠用了。

 「用不著想那女人藏在哪裡,這張紙條不是已經明確指出了嗎?」羅簡翻出在瞭望台上找到的紙條,翻出背面給豐羽嵐看那句話:

 【航海員是最後一個死去的,他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凝視著兇手的背影。】

 「這個……我真的看不懂啊。」豐羽嵐抓抓自己亂蓬蓬的頭髮:「瞭望台上看到的無非是大海還有整個船的甲板全貌,甲板上就那一副屍體,根本沒看到什麼兇手啊?」

 「不,兇手就在甲板上!」羅簡卻斬金截鐵,確認道:「她在甲板的底下!」

 「甲板的底下?」

 「你可能不清楚,有個別船,甲板上會設置暗門,把板子拉開就可以進去的夾層空間。一般人想不到這一點,不過我祖父當年做過海員,知道這一回事。」羅簡解釋道。

 「這就跟古代那些皇族建陵墓,隨葬的工匠偷偷開一條密道逃出去一樣。據說是在航海時代一個非常殘酷的時期,海盜們強迫造船工造船後還把他吊死在桅桿上。很多船工為了逃出生天在船上某些地方設置暗門,貯存食物或者藏匿自身,都很不錯。」

 「這艘船上也會有暗門?」

 「不知道,我們只要回到甲板上找找看就可以了。」羅簡看了一眼船長室的門。

 「可是外面還有那個……」豐羽嵐想起了甲板上的陌生男人,雖然只是一個照面,可是豐羽嵐還是看清楚了對方黑暗中泛著血紅色澤的眼睛,紅的像是鮮血澆灌而成的,明顯不是人類的瞳孔。

 羅簡想起那個追獵者也是心裡打鼓,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霉,兩次都能碰上這個追獵者,等等……追獵者?

 羅簡忽然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圓形紋身,蛇咬尾,蛇噬身。總所周知,蛇追逐自己尾巴咬的時候會盤成一個圓形。某些古代歷史文獻記錄過,蛇咬尾就代表輪迴,沒有開頭,沒有結尾,永無止境的輪迴。

 好像這個紋身恰恰代表了這個神秘密室的寓意,恐怕也是追獵者的寓意,永無止境的追殺,是這種意思嗎?羅簡摸著自己的紋身冷汗淋漓,假如他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這個紋身就是追獵者給他留下的,在第一場試煉裡故意放他逃出生天,緊接著在下一場密室裡逗弄自己這個無知的小獵物。

 羅簡想著想著臉色蒼白,豐羽嵐在一旁看著心慌慌,伸手抓住羅簡,安撫道:「阿簡,你怎麼了?傷口又痛了嗎?」

 羅簡沒說話,他憂心忡忡地抬起頭看著豐羽嵐。如果羅簡他被追獵者標記了,那麼莫名其妙跟他組隊了的阿嵐會不會受到牽連,會不會可能……死?

 死?

 就像箱子裡那些屍體那樣,腐爛到只剩下白骨,再也看不出生前美好的形象,在黑暗的角落裡被眾人遺忘,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從羅簡的生命裡剔除。

 羅簡伸手摸了摸阿嵐的臉蛋,豐羽嵐臉蛋嬰兒肥手感滑滑,而且明顯被羅簡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措手不及,小臉都紅了,彆扭的說道:「矮油~你要是告白的話我是不會拒絕的!」

 羅簡臉色一黑,頓時抬高手給了豐羽嵐一個大大的爆栗。

 「嗚嗚……痛痛……」豐羽嵐再次用爪子摀住腦袋,不滿地嘟噥:「怎麼了嘛,又打我!」

 「阿嵐!」羅簡突然嚴肅起來,逼迫豐羽嵐不得不也跟著認真起來,抬起腦袋乖乖寶貝一樣看著羅簡。

 「在這個密室裡,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羅簡握緊了豐羽嵐的手,一字一句清晰吐字:「所以……你必須學著用盡一切手段保證自己活下去!哪怕是拋棄我。」

 大概羅簡從未用這麼沉重嚴肅的語氣對豐羽嵐說話,豐羽嵐一時間愣住了,只能傻愣愣地望著羅簡,愣了好半天,忽然猛地搖頭,怒聲吼道:「你開什麼玩笑,叫我放棄你?羅簡你腦子進水還是被灌了豬油?!你的智商都餵了狗嗎?!」

 豐羽嵐那一聲吼頗有氣勢,唬住了羅簡,羅簡只好訕道:「我只是不想讓你死……」

 「可我也不想讓你死啊!」豐羽嵐語調拔高,赫然凌駕於羅簡之上,羅簡頓時被他壓得抬不起頭來,只好委屈地低著頭。

 豐羽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醞釀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沉聲對羅簡道:「我知道我不如你那麼聰明厲害,其實我最怕的是你覺得我拖後腿,我怕你覺得我累贅還是不得不顧及兄弟面子罩著我,如果真是這樣,我覺得還不如你來拋棄我。」

 「我不會……」羅簡聽到這話立即抬起頭反駁,卻很快又被豐羽嵐打斷。

 「我知道!我對這個密室並不瞭解,我能給你的幫助很有限,我什麼都不如你……」

 「阿嵐,你很好,比我好太多,你根本不用這樣想!你英語就比我好太多,沒有你我根本找不出這些線索!」

 豐羽嵐忽然抓住了羅簡的手,強迫他和自己擺出那種比賽扳手腕的姿勢,像是某種武林俠客那樣,帶著有些狂妄的笑容,說道:「那就來立誓吧!」

 「立什麼誓?」

 「誓言,永不背叛彼此!」

 對於某些人來說,口頭誓言永遠算不上真正的誓言,他們發過誓之後轉身就給忘記了,違背約定像是家常便飯,隨口許下的誓言像是天際邊漂泊的白雲——越數越多。

 其實很多人都有這種毛病,你不能說自己是完美的,能做到永遠不違背你許下的任何誓言或者約定。但是某些你重視的,你認為比你自己還要重要的誓言,你和他人鄭重結下的約定,深刻到深深地鑲入你的骨髓,無法忘記,自然就無法違背。

 就像是此時的羅簡和豐羽嵐。

 海上的雨停了,卻瀰漫起濃郁的大霧,船身在波浪裡微微晃動,呆久了不免讓人頭暈目眩噁心感倍增,羅簡和豐羽嵐從船長室出來到甲板上的時候,發現甲板上的追獵者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但對方不在至少讓兩個人稍稍安心。

 「找找看有沒有暗門,一般都在不起眼的地方,角落裡。」羅簡和豐羽嵐分配了任務開始搜索甲板上的每一塊板子,這個任務無疑是艱巨的,整艘幽靈船說大不算大,說小也不小,黑暗加迷霧,可視度極低,尤其在還有一隻怪物加一個追獵者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分開來找風險很大,但是不分開,花的時間卻更長了。

 但羅簡最後還是決定不和豐羽嵐分開,畢竟油燈只有一盞,看不見豐羽嵐的影子羅簡會覺得不安心,於是他們從船頭開始找,一路摸索到船尾,最後終於在船尾的角落裡摸到了暗門,用力一拉,板子就掀開了。

 門裡面有樓梯和暗道,黑洞洞一片,羅簡和豐羽嵐光是看著都覺得心裡發毛,兩個人對視良久,最後羅簡嚥了嚥口水,鼓起勇氣率先邁開步伐走下去,他舉著燈拿著刀,刀刃刮在牆壁上刮出一道長長的痕跡,發出細微的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狹窄的樓梯道裡顯得格外刺耳。

 「幹嘛要發出聲音?」豐羽嵐跟在他背後表示不解。

 「我們又不是黑暗生物,黑暗和寂靜對我們來說不是優勢是劣勢,提醒敵人我們的到來,隨時為戰鬥做準備。」

 黑暗的階梯並不長,很快他們就走到了一條長長的通道,前面依舊是黑漆漆一片,但是羅簡慶幸這暗道貌似都是筆直的沒有岔路,這樣逃跑和進攻都沒有更多的變化性了。

 通道走到了頭,盡頭是一間房間的門,門並沒有鎖,開了一條縫,裡面也是黑漆漆的。門似乎長期沒有人觸摸過了,上面生滿了青苔,摸上去滑膩膩冰涼的,感覺好像摸到了一條巨蛇的皮膚。令羅簡從手指開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他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門裡的房間很小,比羅簡經歷的第一場密室,比那個封閉的小房間還要小。房間裡空蕩蕩的,正中間掛著一根繩子,繩子上吊著一具屍體,油燈光一照,咋一看真是駭人無比,嚇得羅簡和豐羽嵐都是渾身一哆嗦。

 屍體隨著船身的晃動而輕輕地晃動,穿著落了一身灰的白色長裙,瀑布般長而密集,帶著天然卷的粟發散落在肩膀上,從身形上來看確實是個女人無疑了。

 「真的是個女的?」豐羽嵐見那屍體還掛著,似乎覺得沒什麼危險了,湊近了點看,那女屍確實腐爛的差不多了,只有一具白骨和頭上蓬亂的頭髮。羅簡卻不敢放鬆警惕,把好奇心起的豐羽嵐拉到自己身邊來,說道;

 「別急得下定論,說不定這玩意兒也會死而復生,要知道她可能就是最後的兇手。」

 「可這樣一副屍體,我們怎麼才能從她身上得知『門』在哪裡?」

 「找找看有沒有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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