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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禁室 (懲罰軍服系列七)》第6章
第五章

  淩衛咳出一小口血,手死死握著操縱杆,不敢有一絲遲疑地快速移動。

  被幾百艘帝國護衛艦咬牙切齒地追擊,銀華號不得不連續執行高強度動作,騰轉、橫移、臨界速度之下的倒轉空懸。

  從遠處看起來賞心悅目,無比瀟灑,但每個動作所帶來的艙內壓力和高撞擊度,都讓淩衛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淩衛並不知道,他此刻的英勇行為正戲劇性地被整個聯邦直播。

  他的一舉一動,他的生死,已經不可思議地牽動了億萬聯邦人的心。

  銀華號在正T極一號防線爆發的悍勇狂意,演繹的絕世舞蹈,綻放在宇宙的瞳孔內。

  王族正看著他。

  軍部正看著他。

  艾爾?洛森也正看著他。

  無數聯邦人民和普通軍人,正為他祈禱、尖叫、流淚、呐喊。

  就算他知道,現在也沒空理會。

  從第五空間跳躍出來,到現在,時間不超過二十五秒,而這卻比二十五個世紀還漫長,他面臨著有史以來最艱難恐怖的圍擊。

  鋪天蓋地的鐳射炮縱橫成網,每一秒都有數十道在他身邊擦過。

  以淩衛強橫無比的戰機操縱,銀華號的超級優秀性能,還是避無可避的挨了起碼兩下炮傷。

  幸虧不是直接命中,而且,也要多謝艾爾?洛森提供的銀華號外殼足夠堅硬,否則光是這兩下,就足以讓淩衛直接英勇殉國。

  可即使如此,情況也不容樂觀。

  剛才鐳射炮擦過右翼,導致銀華號一個加速引擎失靈,還產生了極為可怕的震力。

  身上綁著固定帶的淩衛無法克服慣性地猛然前撲,撞在了控制板的邊沿上,前胸傳來可怕的劇痛。

  好疼……

  看來,至少斷了一根肋骨。

  艙內暗紅的指示燈照出他堅毅沉著的臉龐,蒼白得有點怕人。

  嘴角逸出的鮮血,卻奇異地流露著奪人魂魄的妖豔。

  淩衛面頰扭曲地露出一絲苦笑,戰機每一下震動都使痛苦更加強烈,他必須漠視這一切,全情投入眼前的戰鬥。

  因為,他必須活著見到他的家人。

  尤其是,那兩個需要他的小傢伙。

  遠處的聯邦陣營已經全力沖過來,他只要堅持到淩涵和淩謙過來就行了,按兩營距離和戰艦最高速度估計,大概還要二十秒。

  一定要堅持到那一刻。

  在這群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爭相撕咬的厄境裡,再熬二十秒。

  砰!

  一架帝國戰機惡狠狠地直撲過來,銀華號猛然加速避過,側面還是被不幸擦到。

  銀華號內部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聲。

  機身在空中狠狠翻滾幾圈。

  許多架帝國戰機趁勢緊追其後,亂槍射向銀華號。

  深陷敵營,身受重傷,戰機嚴重受損,沒有任何抗敵武器,無休無止的狂轟濫炸,瘋子一般的同歸於盡的空中撞擊……再有經驗的戰機駕駛員遇到這種情況,心中一定早被種種惡劣條件嚇得完全絕望了。

  但淩衛卻沒有被這些惡劣條件嚇倒。

  或者說,他專心到根本沒有去考慮這些心理上的壓力。

  開戰機的時候,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要專心。

  不管遇到多大衝擊,都不許停下對戰機的精准操縱!

  把這種信念,強硬灌輸到淩衛骨頭裡的,是淩謙和淩涵。

  這是弟弟們當戰機教官時的苛刻要求。

  在狹小的機艙裡,被擁抱著,被狠狠穿刺著最柔軟的地方,同時還要接受那些受不了的下流說辭……

  微型戰機的訓練,從一開始,就和最令他難堪羞憤的強迫性交媾密不可分。

  不管貫穿身體的異物有多可怕,不管正承受著高潮的煎熬,也必須一絲不苟地作出操縱動作。

  不管心理和身體上,正經受著多麼驚人的考驗,當面對戰機控制板的時候,必須能隨手在上百的控鍵中找到需要的那一個。

  閃電般的速度,一鍵按下,分毫不差。

  練習的時候,任何一絲差錯,都會遭到淫邪無情的懲罰,弟弟們的花樣百出,讓淩衛想起出錯時的懲罰就膽顫心驚,下定決定絕不再犯錯誤。

  「我們也是為了哥哥好。」

  當日被修理得欲哭無淚時,覺得這些都是自以為是的說法。

  到了今天,才讓淩衛心中生出感激之情。

  訓練的方式是過分了一點,可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保住他性命的,正是這些過分的訓練之後的成果。

  憑藉著泰山崩於眼前也不忘精准操控戰機的本能,他才能繼續冷靜地評估周圍的攻擊,操縱銀華號作出最準確的反應。

  戰機內輔助儀器因為撞擊出現扭力變形,警報燈急閃。

  在被撞得渾身瘀傷,胸口劇痛的情況下,淩衛仍將銀華號趔趄穩住。

  又忍不住嘔出一口血。

  手指不忘掃過控制板,簌簌如風狂點。

  銀華號忽然一個轉身,潛到一艘帝國艦艇右邊,躲過幾道鐳射。

  「這個戰機裡的駕駛員,是個比科林還可怕的怪物!」連卡爾這個只顧著逃生的帝國指揮官,偶爾通過逃生艙的視窗瞥到銀華號的動作時,也不禁脫口而出。

  他哪裡知道淩衛的慘痛訓練史?

  可以一邊被男人抱著,承受著碩大擴張黏膜的刺激,反覆貫穿之下,一邊完成所有苛刻操縱要求——用這種極致變態的方式,被淩家孿生子聯手調教出來的淩衛,怎麼可能不可怕?

  數十戰機聯手狂擊下,銀華號再度狂震。

  震耳欲聾的砰然巨響後,是連續幾下欲斷不斷的氣流噴湧聲,聽得淩衛心臟一寒。

  這是引擎即將停止工作的前兆。

  在經歷連番強大可怕的攻擊,一次又一次嚴重損傷後,性能卓越超凡的銀華號終於再也扛不住,剩餘的三副引擎同時宣告罷工。

  視野內,聯邦的微型戰機隊和新淩衛號正瘋狂趕來。

  但是,可能來不及了。

  淩衛嘴角逸出一絲慘笑,心志卻異常堅定,繼續以不可思議的冷靜手法操縱戰機,但受損嚴重的銀華號動作畢竟不夠先前流暢,趔趄避過右邊襲來的五道鐳射中的四道後,力竭稍頓。

  最後一道鐳射,陡然轟中銀華號心腹部位。

  銀華號像被巨浪掀翻的小船一樣,猛然翻騰著彈高幾百米。

  固定裝置遭到破壞,巨大的離心力把淩衛猛然甩向前方的透明窗,失去引擎動力,銀華號喪失所有行動力,陷入任人魚肉的絕境。

  甚至,根本不需要帝國敵人來魚肉了……

  淩衛渾身散架似的劇痛,眼冒金星,掙扎著睜開眼睛,頭皮發麻地發現,透明窗邊緣一絲裂痕正在迅速擴大。

  完了。

  外面是人類無法生存片刻的太空,透明窗崩裂的那一刻,死亡即會撲面而來。

  淩衛心中一片苦澀。

  沒想到,已經盡了全力,卻還是要死在這裡。

  抱歉,弟弟。

  沒能實現承諾,平安回家……

  淩衛聽著太空透明材料破裂時如尖石滑過玻璃的刺耳聲音,遺憾地閉上眼。

  腦海浮現的,是兩張年輕、熟悉的俊臉。

  請,不要為我難過。

  淩衛沒有發現,就在他閉上眼的這一刻,一架黑色的微型戰機已如天神降臨,狂風一般沖過來,兩炮激落兩架朝銀華號追殺過來的帝國戰機,駕駛員似乎已經察覺銀華號處在最危險的狀態,竟然選擇在引擎全開的狀態下,威猛無比地一頭撞上銀華號後背。

  銀華號後背閃出一陣火花,被撞得如出膛炮彈一樣,瞬間從六七架追來的微型戰機中穿過,在眾目睽睽之下,流星般直接撞向快速趕來的聯邦指揮艦——新淩衛號。

  就在銀華號即將撞擊指揮艦保護罩,粉身碎骨爆炸的一刻,新淩衛號的保護罩猛然消失。

  中部艙門以最快速度打開。

  過程之快,只在一眨眼之間,卻配合得妙至毫巔,彷佛經過千萬次的精彩排演。

  銀華號就像一條自投羅網的劍魚,直飛進一頭巨獸的口中。

  砰!

  轟然砸在新淩衛號隔離接收艙的軟性地板上。

  系統在銀華號進去的第一時間關閉艙門,自動注入空氣,重啟保護罩。

  喀。

  一道輕微的聲音。

  直到此時,銀華號的透明窗才終於頹然破裂,化為紛紛碎片。

  打在臉上的太空透明材料碎片產生刺痛,但淩衛卻沒有感受到暴露在太空的死亡來臨。

  他睜開眼,困惑地看著已經破裂的透明窗,呼吸著正常的空氣。

  嘴角鮮血尚未乾涸。

  「哥哥。」

  破裂的透明窗外,出現淩涵的臉。

  一向缺乏表情的俊臉,現在竟毫不掩飾地寫滿緊張和後怕。

  「淩涵……」

  「別動!我立即救你出來!」銀華號失去動能,連艙門也無法自動打開,淩涵和幾個軍官拿著壓力衝擊器七手八腳又小心萬分地撬,才把艙門打開。

  開門後看清楚淩衛的慘況,淩涵倒吸一口涼氣。

  心疼得幾乎快無法呼吸。

  「戰況……怎樣了?」

  「閉嘴!難道不知道你嚴重受傷嗎?」淩涵氣急敗壞地低吼,一邊打手勢叫軍醫立即把哥哥搬上醫護推床,送去治療室。

  哥哥胸前微凸,顯然有肋骨斷了。

  以冷靜自控而自傲的淩涵,竟然驚慌到不敢碰他分毫,生怕自己的動作會讓他傷情加重。

  「淩謙呢?微型戰機……」

  「哥哥,你就不要管別的了,一切都很順利。」哥哥受傷之重,遠超淩涵預期的程度,看著淩衛傷痕累累,淌著鮮血的身體,淩涵居然帶了一點哀求的口吻,「你就聽話一點好嗎,乖乖閉上眼睛,不要說話。」

  一旁滿臉嚴肅的軍醫,拿著鎮定劑,二話不說,直接紮進淩衛手臂上。

  然後很酷很不怕死地,一把推開阻礙他工作的淩涵,以生平最大的勇氣,最超常發揮的技術,操刀動手術。

  軍醫可承受不起這次治療的失敗。

  開什麼玩笑?

  重傷的這位,可是他們聯邦的指揮官,孤身沖入敵陣,幹掉敵人旗艦,扭轉戰局的聯邦戰鬥英雄。

  如果指揮官重傷不治,他的軍醫生涯就徹底完蛋了!

  不。

  就算軍醫生涯不完蛋,他也一定會愧疚一輩子!

    ◇  ◆  ◇

  作為最高指揮官,淩衛理所當然地享受到當前環境下最高的醫療待遇。

  幸運的是,新淩衛號的軍醫麥克雖然只有二十來歲,但醫術相當精湛,在他的照顧下,淩衛的傷勢得到很好的控制和治療。

  這位軍醫並不屬於淩衛的老下屬,他原本剛剛在萊卡基地結束為期一年的服役,回到常勝星向醫療部報告等待指派,結果就被臨時軍令調派到新淩衛號上了。

  從前那艘試驗艦上的淩衛號上,當然也有一位軍醫,可惜他沒能通過嚴苛的測試,失去了登上指揮艦,也就是新淩衛號的機會。

  所以,麥克可以說是頂了那個人的位置,才因緣際會來到了正T極一號防線。

  淩謙和淩涵在踏上征途這段時間有許多事情要忙,對這些新人並沒有太留意,直到麥克展露他高超的醫術,才引來淩家兄弟的「關懷」。

  「原來是梓豐醫療院第一名的畢業生,怪不得看起來很有本事的樣子。這種天之驕子居然肯到萊卡基地那種地方去當醫療官,也算紓尊降貴了。當初回到常勝星的時候,估計軍部是想重用他吧。」淩謙靠在通道的牆上,語氣古怪地說。

  把別人稱作天之驕子的時候,淩謙似乎壓根沒有想到自己才是更標準的天之驕子。

  他在乎的是另一個問題。

  「這個麥克看來也是艾爾?洛森特意調進來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我查了一下,雖然是艾爾?洛森下的調令,但麥克和洛森家沒有發生過太特別的接觸。看起來,艾爾?洛森只是希望新淩衛號上能有一位醫術不錯的軍醫。」淩涵冷漠地判斷,「就算是艾爾?洛森,也不會想看到哥哥在面對帝國的時候遇到不幸。」

  淩謙從鼻子裡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

  提起那個男人的名字,他就渾身不舒服。

  建議漂流戰機這種沒保障的作戰計畫,準備了一架銀華號,和一個厲害的軍醫。

  情敵似乎在戰場上擁有強大的操控力,讓淩謙戒心日復一日地加重。

  哥哥身受重傷,起碼有一半是艾爾?洛森的錯!

  讓人鬱悶的是,無法以此為藉口,去狠狠炮轟洛森家一頓。

  因為計畫獲得了近乎完美的成功,哥哥駕駛銀華號,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從第五空間直接跳躍到第一空間,把敵人的旗艦轟得粉碎。

  這個戲劇性的轉折引發滾雪球般的後果。

  也不能怪帝國人怯戰,沒骨氣地逃之夭夭。

  因為他們並不瞭解聯邦陣營的底細。

  先是被旗艦的忽然爆炸驚呆了,接著,看見龐大的新淩衛號,無數聯邦戰機,還有三千多艘戰艦氣勢洶洶地沖上來。

  說實話,即使淩謙自己遇上這種完全不可解釋的恐怖狀況,也會第一時間明哲保身,老老實實地後撤。

  其實,帝國人在這種群龍無首,驚慌失措的時候,還能在各分隊將領的指揮下保持不錯的陣型後撤,素質已經值得誇獎了。

  「對了,軍部又發了信函過來。」淩謙忽然提起來。

  「聽你的語氣,總不會是什麼獎勵之類的好話。」

  「是要求我們繼續深入調查視訊訊號外泄的事。」

  「知道了。」

  通道忽然安靜了片刻。

  天花板和地面發出的金屬光澤,似乎讓溫度有所下降。

  淩謙打量著自己的孿生弟弟,「這件事不會和你有什麼關係吧?」

  他想起了出發前看見的那個不明信號。

  淩涵這傢伙,看起來很冷靜克制,有時候卻會忽然作出讓人想不到的膽大瘋狂事,作為他的兄弟,連淩謙也會覺得拿不准他的底線。

  「我像是這樣不理智的人嗎?」淩涵一臉淡然地反問。

  把宇宙級大戰的實況全程洩露給協力廠商,以將軍之子的顯赫身份,犯下這種屬於叛變性質,絕對可以處死的重罪?

  難說……

  淩謙在心裡嘀咕一聲,不過,他沒有再追問下去,提醒著說,「軍部對於這次戰況直播非常震怒,聽說各個星球上都在開始抓人了。那些過了一時之癮的電視臺老闆,還有違抗軍令的記者,回去之後,會有很多熱鬧瞧。淩涵,我們瞧熱鬧就好,我可不想別人瞧我們的熱鬧。」

  正在說話的時候,一個輕微的電子聲傳進耳裡。

  那是電子門解鎖發出的聲音。

  發現醫療室的門終於打開,兩人立即停止交談。

  淩謙幾乎從挨著的牆壁上蹦了起來。

  「怎麼到現在才出來?可惡,傷口換藥用得著把我們關在外面嗎?那可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哥哥。對長官沒點尊敬。」一見到從醫療室走出來的軍醫,淩謙就忍不住抱怨。

  一邊說,一邊匆匆擦過軍醫肩膀,猴急地往治療室裡面走。

  淩涵經過軍醫身邊時,稍微停了停。

  「傷勢恢復得怎麼樣?」

  「恢復情況很好。再過十來天,指揮官的肋骨就可以完全癒合了。」

  「也就是說最近不可以劇烈運動?」

  「當然不可以!」軍醫想也不想地回答。

  「嗯,明白了。」

  簡短的問話後,淩涵轉頭走進醫療室,背影後輕飄飄落下一句話,「以後不許反鎖醫療室的門,否則軍法處置。」

  不許關門?

  麥克不滿地皺了皺鼻子。

  混蛋,他麥克才是軍醫,不管淩家兄弟什麼軍銜,醫療室是軍醫的地盤,憑什麼檢查指揮官恢復情況的時候要讓他們也在場?

  再說,上次檢查的時候讓這兩位在場,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解開指揮官的病號服的過程中,他幾乎被四道吃醋的目光活活刺死。

  接下來的檢查更是恐怖,哪個醫生檢查病人時不需要肌膚接觸呢?尤其指揮官全身都是傷,翻來覆去的看看身體很正常呀。

  如此正常的一幕,卻演變成身邊蹲著兩隻心情極度不爽的獅子,而軍醫正挑釁般的奪去了獅子們渴望的美餐,還肆無忌憚的在它們眼皮子底下翻弄觸摸。

  不鎖門?見鬼!

  在淩涵少將和淩謙準將的監視下,檢查指揮官的傷勢,這種事他才不要再來第二次!

  「哥哥,胸口還疼不疼?」一進去,淩謙就直撲病床,把臉湊到淩衛跟前,殷勤慰問傷勢。

  「有點疼,所以,」淩衛無可奈何地掃弟弟一眼,「不要亂摸,好嗎?」

  「抱歉。」

  淩謙趕緊縮回了祿山之爪,不過很快又討好地解釋,「我摸得很輕,不會弄疼哥哥的。聽說愛撫可以減輕痛楚,我摸哥哥的時候,難道哥哥沒有舒服的感覺嗎?」

  「一點也沒有。」

  「哥哥太傷我的心了,我要向媽媽告狀。」

  「媽媽只會罵你一頓,說你騷擾我養傷。」淩衛好笑地反駁,偏過頭,看向走近床邊的淩涵,「這幾天來往的公務很多吧,不好意思,都讓你來處理。其實我已經可以……」

  「哥哥好好養傷,工作上的事就不要管了。」

  「怎麼能不管呢?我好歹也是指揮官。帝國那邊,有新的消息嗎?」

  「已經證實,帝國軍團撤到了莫斯星。」淩涵在床邊緩緩坐下,指尖落到淩衛朝上打開的掌心上,慢慢沿著小臂的方嚮往上滑。

  哥哥的皮膚,真是比普通人滑嫩很多。

  雖然也是經過鍛煉和日曬的小麥色,可是細膩的觸感,對指尖彷佛有天然吸力的皮膚,只能用妙不可言形容。

  可惜,現在只能摸到手腕和手臂,誘人的美麗起伏的背部,已經很久沒有細細用手掌和舌頭品嘗了。

  淩涵心底忽然有一絲好笑。

  一邊和哥哥一本正經的說敵人的消息,一邊卻在心底激烈地貪求著肉欲。

  如果讓哥哥知道自己此刻想著什麼的話,一定會瞪起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震驚氣憤的表情。

  原來……

  我,淩涵,比淩謙還沒有自控力呀……

  「是嗎?太好了,我正擔心帝國不甘心,再度反撲回來呢。我們這次勝得實在僥倖。請給軍部發信請求調兵,在敵人再次進攻之前,這裡一定要佈置足夠的兵力。這是我作為指揮官的看法。」

  「謹遵吩咐,指揮官閣下。」淩涵低聲回答。

  淩衛愣了一下,看著淩涵。

  淩涵的臉上帶著戲謔的淺笑。

  好一會,淩衛才明白他是在和自己鬧著玩,淩衛的臉頰有些赧然,「嗯,也對,這種普通的建議你早就和軍部說了吧,像你這麼有眼光的指揮系高材生,只有你提點別人的份……嗯?」

  下巴忽然被挑起來。

  熱熱的溫度覆蓋在唇上。

  輕啄一下後,淩涵往後退開一點,盯著淩衛的眼睛,「雖然不能親熱,不過,一個吻,應該沒什麼大礙吧?哥哥。」

  「是兩個吻,一人一個。」被晾在一旁的淩謙立即發出一聲咳嗽。

  很近的距離,淩衛清楚地看見淩涵眼底燃燒的渴望。

  目光的熱度有點驚人。

  這兩條色狼,才禁欲了不到十天,就到這種程度了嗎?

  「不能做的話,只要可以摸摸哥哥就好。」淩謙像求大人買玩具的乖小孩一樣,保證似的說。

  居然可憐兮兮地提這種似乎很忍讓的請求。

  淩衛苦惱地蹙眉。

  我也是正常男人,被你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身上亂摸,萬一摸出狀況……

  身體各處包著紗布,躺在病床上無奈地出現生理反應,想著自己這種醜態,落入這兩個變態的傢伙眼底,淩衛下意識地搖頭。

  「連一個吻也不肯給?」淩涵輕輕地吐字,湊近過來,又一次啄了他的唇,低聲揶揄,「聯邦戰鬥英雄的架子,果然比從前大了不少。」

  「哪有這麼回事?」淩衛立即反駁。

  他現在對聯邦戰鬥英雄這一類的字眼特別敏感。

  真要命!

  到底是誰吃了豹子膽,把戰役實況直播出去的?

  一直到手術後的兩天,淩衛都對直播的事一無所知,只覺得過來問候的下屬們眼神都怪怪的。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駕駛銀華號為聯邦取得戰爭優勢,所以大家才會用那種目光看他。

  後來因為工作都被淩涵搶去做了,躺在病床上一時無聊,淩衛打開通訊器接入資料庫,想查點戰爭舊例,卻立即被鋪天蓋地的資訊轟得眼冒金星。

  什麼聯邦戰神、聯邦戰鬥英雄、聯邦救星……這,說的是自己嗎?

  隨處可見反覆播放的戰爭畫面,那熟悉的一抹銀白,不就是自己駕駛的銀華號嗎?

  打開任何一個網站,他都會困窘地看見自己的名字,前面還冠以各種各樣頭銜,各種溢美之詞讓淩衛汗顏。

  留言板上,居然還有許多要為自己獻上貞操的少女的大膽呐喊。

  如果換了別人,也許會沾沾自喜,但對於淩衛來說,成為聯邦焦點和他的個性存在天然衝突。

  他並不喜歡到處看見自己的名字和照片,也討厭自己的一舉一動被無數人盯著。

  從前資料庫上無緣無故的高人氣,就已經讓他吃盡苦頭,連在醫院裡做一個例行體檢,也會不斷有護士進來看猴子一樣的盯著他看,讓他尷尬到死。

  一點也不喜歡。

  那種舉手投足都受到矚目的,無所不在的巨大壓力,大概只有皇太子,或者淩涵這種人,才能受得了。

  「其實哥哥,做聯邦偶像也挺不錯呀,何必這麼反感呢?」淩謙把手探進被子底下,握住他的腳踝。

  「軍人的任務是保護聯邦,和敵人作戰。我又不是明星,對當偶像沒興趣。」

  感覺到腳踝被人抓住,淩衛下意識地把腳往上縮了一下,但這個動作讓後背的傷口被牽得微微發疼。

  淩衛停止掙扎,英氣的眉往上掀,「你會把我弄疼的,淩謙。」

  「會弄疼的?嘖,哥哥在這方面真是個笨蛋,這樣說,不是讓人更想欺負你嗎?」

  「說什麼呀?」

  「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男人的手沿著腳踝往上游走,輕佻地滑過小腿,很輕。

  彷佛蝴蝶翅膀在肌膚上扇動,莫名其妙地連心跳也被挑撥得不穩了。

  淩衛眸底倒映出淩謙的臉,帶著幾分邪魅的俊容居然頗為吸引人。

  淩衛努力堅持立場,「不要胡鬧了,你自己身上的傷也沒有痊癒吧?」

  戰爭中率領微型戰機隊殺入帝國陣營的淩謙,幹掉了敵人不少戰機,當然也換回了一身代表榮譽的新傷。

  「皮外傷而已,早就好了。哥哥要看我的傷口嗎?今天紗布都拆了。」

  淩謙終於抽出藏在被子底下佔便宜的狼爪,站起來大方地解開軍裝外套,拽松領帶,打開裡面的襯衣,「看,只有一點不起眼的疤。」唯恐淩衛看不清楚似的湊過來。

  淩衛掃了一眼。

  兩條細長的傷疤橫過胸膛,大概是戰機受到撞擊時劃傷的,經過治療,現在已經癒合了,甚至連傷疤也說不上,只是肌膚上兩道顏色較淺的嫩肉色痕跡。

  比這個更令人難以忽略的,是青春逼人,緊實漂亮的胸肌輪廓。

  兩個小凸點,正可愛地粉紅微立著。

  淩衛一下子覺得臉紅耳赤,別過了視線。

  「把扣子扣上。」

  「為什麼?哥哥不是過問我的傷嗎?為什麼不認真看?」

  「看一眼就夠了,我不是醫生,也沒有盯著別人傷口看的嗜好。」

  「哥哥你在臉紅?」

  「沒有。」

  「我漂亮的乳頭讓你興奮了吧?」淩謙可惡地笑起來。

  「閉嘴!」

  「舔一下吧。我想要哥哥舔我的乳頭,就像我舔哥哥的一樣。一想到哥哥伸出可愛的舌頭,像舔我的大肉棒一樣,溫柔地舔我的乳頭……不行,我已經興奮了。哥哥你看,已經硬了。哥哥要負責。」

  下流的挑逗讓淩衛幾乎想從病床上跳下來,再找個地洞鑽進去。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小混蛋!

  淩衛轉過頭,把半邊臉埋到枕頭裡,不打算理會淩謙的胡言亂語,但一隻手忽然輕輕覆上兩腿之間的被子上。

  「淩涵!」猝不及防下,淩衛失聲叫起來。

  淩涵微閉著眼,彷佛單純地想用觸覺,去衡量手掌隔著被子所覆蓋的器官硬度。

  「我不管淩謙什麼狀況,那是他的事。但是,照顧哥哥這裡的需要,是我的責任。」很快,淩涵睜開深邃的眼睛,用已經瞭解情況的低沉語氣說。

  「我……不需要你照顧我的需要。」淩衛窘迫萬分。

  果然,淪落到躺在病床上,渾身帶傷還無恥勃起的地步。

  都是被眼前這兩個混蛋給帶壞了!

  「哥哥是想接吻,還是想口交?」

  「………………」淩衛的腦神經猛然被鋼絲挫斷了。

  一臉冷靜專業地問出這種問題,淩涵的大腦到底是什麼構造?!

  「哥哥?」

  「淩涵你別磨蹭了行不行?哥哥不說話,當然是兩個都要的意思。」淩謙在一旁插嘴,襯衣松垮垮地散開,袒露出胸膛火辣辣的青春肉香,「你上我下,就這麼定了。我今天一定要吸到哥哥連抬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反對!」

  「反對無效。大人們在商量事情,你就不要插嘴了。」

  「混帳!我可是有傷在身的指揮官……嗚————!」

  指揮官的威嚴喝罵,很不幸地被堵在了喉間。

  越想張口說話,越被敵人深入。

  淩涵的舌頭像狡猾的智慧型武器,橫掃口腔裡每一顆牙齒,舌尖、舌根、牙床……都不放過,一一細心地挑撥玩弄。

  「嗯嗯————唔…………啊!」

  被迫隨著淩涵的動作翻攪舌頭,專制霸道的吸吮讓大腦出現片刻暈眩。

  迷迷糊糊中,感覺被子在身下被掀開了,接觸到空氣的瞬間,大腿有些發涼。

  但下一刻,兩腿之間覆上的濕熱,讓正漸漸迷糊的大腦被人敲了一下似的,猛然清醒。

  「啊啊!」正承受著深吻的淩衛發出含混不清的驚叫。

  無法掙扎。

  身體被弟弟抱緊了。

  非常巧妙的手法,既有力地不許掙脫,又很小心地沒有觸碰到傷口。上次目睹軍醫給淩衛檢查傷勢,兩人已經把淩衛身上任何一道傷處銘刻心頭。

  什麼地方不能碰,心裡非常清楚。

  啊!

  不……不要吸那個地方!

  淩衛在心裡大叫。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正被淩謙含在嘴裡,以貪婪急切的力道舔弄吮吸。

  性器在津液和體液潤滑中和口腔接觸滑動,發出啾啾的下流聲音。

  一切都在激烈邪惡地摩擦。

  「哥哥,請注意傷口,」在淩衛大腦缺氧暈過去之前,淩涵很有紳士風度地退開一點空間,「別太激動,來,深呼吸。」

  被明顯地揶揄,淩衛卻連有氣無力地瞪這個可惡的三弟一眼都做不到。

  胯下的男性被淩謙銜在嘴裡,不時惡作劇地輕咬,他像一條被半麻醉吊在鉤子上的魚,快感和痛楚一陣陣侵蝕神經。

  「呀————」

  熱量從身體內部一直燃燒到腿間。

  淩衛不得不向後弓起身子。

  淩涵趁著這機會,撩開病號服上衣的鈕扣,因為往後仰頭的姿勢,胸膛上兩顆半硬的蓓蕾微顫挺立,淩涵輕鬆地咬住左邊那一顆,在上下齒之間拉扯玩弄可憐的肉珠,不時用舌頭狠狠頂一下。

  「嗚!」淩衛無法自製,渾身亂顫。

  兩個弟弟的夾攻令人無從抵擋。

  想收攏雙腿,反而被淩謙按住分得更開,肆無忌憚地壓榨落入嘴裡的性器,卻往往在即將到達頂峰的時候故意停頓一下。

  「不……不要,好難受……」

  「再忍一下,哥哥,不要太快高潮。」

  「想看哥哥寫滿欲望的臉,讓我們看清楚。」

  「很想要,是嗎?」

  敏感的地方,都讓對方掌握著,比自己還熟悉的隨意玩弄。

  不僅是肉體,連心靈也被殘忍蹂躪,煎熬出屈辱的快感。

  乳頭玩到充血怒挺,淩涵決定大發慈悲地放過它,軟熱的舌頭滑到平滑結實的胸肌。那裡寫著淩衛的光榮戰績,幾道較淺的皮外傷剛剛被軍醫拆了紗布。

  淡淡玫瑰色的癒合口,說不出的脆弱美麗。

  淩涵心疼而小心翼翼地舔著。

  「唔……別這樣嗯——」淩衛的鼻息透著甜美。

  新長的嫩肉非常敏感,被這樣舔讓人相當受不了,而且淩謙一直在下面老練地使壞。

  好想高潮……

  「不要!不要舔了……」

  喘息裡幾乎帶著哭意。

  作戰得到的傷口應該是軍人的光榮銘刻,為什麼被淩涵一舔,就成了難以啟齒的性感帶?

  淩衛羞愧萬分。

  淩謙把心愛花莖含到喉嚨深處,唾液逸出優美薄唇。

  長時間的含吮讓臉頰有些酸痛,但他一直處於極度興奮狀態。

  哥哥的身體隨著他口腔的每一個動作顫抖,繃緊,雖然埋著頭看不見,但他聽見哥哥破碎的喘息,可以想像,那張英氣正直的臉此刻正露出多麼銷魂的淫靡。

  要把哥哥的精液壓榨到一點不剩。

  淩謙一手摸著心上人光滑的大腿,一手撫到自己胯下,激烈地擼動。

  哥哥,我們一起高潮。

  淩謙把嘴裡的美味含到喉嚨最深處,不打招呼地收攏臉顎,用力一吸。

  「啊——!」淩衛發出沙啞的尖叫。

  下體盤旋多時的熱流終於衝垮禁錮,激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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