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在林含激烈地律動和諷刺的言語下，我的腦裏又陷入一片渾濁。隨著林含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幾乎在同一時間，我和他都射了。

　　昨日可以說沒有睡眠，再加上幾日以來的精神摧殘，我幾乎就要昏厥過去。可林含似乎還不滿足，沒有抽離我的體內，就直接翻過我的身子正對著他，我被弄疼了，皺眉唔唔喊。林含喘著氣沒有說話，我感覺在我體內軟下的東西又漸漸地變大。

　　過沒多久，林含半硬的欲望又開始在我體內緩緩律動著。我全身虛軟，連睜開眼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任由他亂來。

　　這場看似永無止盡的虐行不知道到哪時候才結束，恍惚中時間好像一分一秒的在過，然這一秒鐘都讓我痛苦地想自殺。想昏過去，意識卻意外的清醒，身體似乎在強制我去感受林含這個人對我所做的一切。

　　於是林含的每一下退出、插入、撫摸，都像刀劃在心坎上，深刻地接收了。

　　之前方塚總是小心翼翼地與我做愛，若是我不適他就會立刻停手，甚至連自己的欲望都可以為了我壓抑下，我也總是能安心的對他耍任性，身體和心理能放心地陷入昏沉。

　　反觀林含，與他做愛時，別說是拒絕，就連暈厥的權利也沒有。害怕和恐懼已經深深佔據，以往慘痛的記憶讓身體根本無法忘卻，於是盡情的任他摧殘發洩，他帶給我的又是格外清晰。

　　與方塚交往的這段期間帶給我的那些，小心築起來的那些，似乎在林含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撞擊下消失殆盡。

　　太過悲慘。

　　我緊緊皺眉，幾乎想死掉。

　　這暴行的期間林含不斷連連喊著：“現在就在這裏幹死你，省得你外表正直內心淫蕩的傢伙到處勾搭人！”諸如此類讓我恥不堪言的話。

　　我的腿被分開到一個極限，一連用了好幾個我沒看過也想不到的姿勢。吞吐著林含欲望的下身幾乎就要合不上，不知道射精了幾次，直到射不出東西了，喉嚨也連細微的聲音都喊不出。

　　林玄卻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軟了又硬，抓著我的腰不斷機械地反覆抽送，混著鮮紅的血，在我體內泄出一波又一波的白膩，脹得我小腹微微凸起，難受至極。

　　我在迷茫中困難地睜開眼，看見林含白嫩的頰染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眸眯著，細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瞳往下，看見沙發上濕黏一片，似乎還有些濺到地上，我和林含的下身與腹部也都被黏稠的液體沾了好大一片。

　　再稍稍往旁一看，透過窗外打入的光線，白軟的地毯上染了橙色，看來是到了下午了。

　　好倦……我又闔上了眼。

　　就在這時候，掉落在一旁的我的手機響了。在這片濃郁的情色空間裏劃破了聲響，就像是衝破所有定好的規則似的，格外刺耳。

　　我被那聲音惹得心頭一顫──是方塚。

　　沒來由的，直覺告訴我是他。

　　瞬間心頭感到一陣溫熱的窩心，自己也沒察覺的稍稍鬆了口氣。下一秒卻又想到林含。

　　於是害怕地睜開眼看向林含，發現他也正在看著我，眼眸裏冰冷異常。我一顫，驚慌別過頭，心臟猛烈跳動。

　　我害怕林含會接起電話，害怕他跟他說我們的事，害怕他跟他說我與他正在……

　　我不敢想，閉上了眼，雙腿仍然大張，身體還在接受著林含。羞恥與愧疚讓我無法面對現實。

　　似乎聽見林含輕佻一笑，然後在我體內重重的衝撞了幾下，我大幅度的前後搖晃，像是快要摔下椅子，卻沒有力氣抓著扶把，頭發昏的作嘔。

　　林含射了，抽離我的體內。

　　一下接觸到空氣的下身格外冰涼，我猛然顫抖。而後顫顫往旁一看，看見林含彎下腰撿了地上的手機。

　　完、完了──

　　看著林含拿起手機朝我走來，臉上帶著異常興奮的笑，我的瞳孔在收縮，害怕的不得了，似乎就連血液都變成冰涼的。

　　林含走到我面前，臉上帶著詭譎。

　　“接。”林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