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約束（上）

......這是--現實世界，孩子--你知道的......

......是的--總有一天......

慢慢睜眼，雪白的床面，芮支起上身，昨晚酒醉讓他有點口幹舌燥。慢慢轉靠床頭，拿過水杯。被子滑下讓背脊略有涼意，轉身拉起被子間眼光掃向旁邊人形的壓痕，今天他沒班，而蕭恩要在假期前做一個工作完結，也許是體內的酒液仍未散去，整個身體有些發倦，索性卷被子窩進枕頭堆--賴床。

眼雖閉著，心里盤算，今天還有一個聖誕晚宴，之後有一周休假。既然已經答應蕭恩要在新年後陪他回美國，那麽意味著，他要把假期往後移--想起蕭恩那神密兮兮的笑容，心里隱約發毛，究竟什麽‘特別'的地方非得帶他去。他突然有些後悔，至少應該問清楚蕭恩究竟要帶他去哪兒。

起身他走進浴室去梳洗，出來後吃過預留的餐食，打開衣櫥，拿襯衫，不自暗笑，幫自己洗澡，幫自己抹藥，寬衣解帶後卻只擁自己入眠，該說這他傻，還是君子？抽領帶間，衣櫥抽格里一只玫瑰金水鉆扣釘，肯定是蕭恩？苛納的東西。真稀奇，一向註重修飾的他竟然丟一顆扣釘而渾然不覺，好笑打蕭恩手機。

"嗨，親愛的亞文，醒了？昨晚睡的如何？"

幸好是手機，芮臉上半紅，他開始後悔，經過昨夜他半公開和蕭恩之間的關系後，這家夥說話似乎開始旁無所忌，這麽露骨的話別人會把他怎麽想？他幹咳兩聲回答："你的扣釘忘在我這兒了。"

"哦？哦。謝謝，我還沒註意。實際上，我也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什麽事？"

"今晚聖誕晚宴，我答應海倫娜邀請她出席做我的女伴，只是還人情。"

芮點點頭說："嗯。我也欠海倫娜很大的人情，到宴會上，我也應該好好謝謝她。"

聽到芮如此說，蕭恩自然說："謝謝，我只是不想你多心。你知道之後，娛樂版新聞一定會爆料。"

蕭恩聽到芮低笑，隨後說："蕭恩，我又不是女人。"

"那好，晚宴上見。"

"嗯。"

掛掉手機，蕭恩感覺一絲奇怪--芮什麽時候開始叫海倫娜？菲菲--海倫娜了？也許只是順他口罷。

芮慢慢穿完衣服，手機又響起，接起就聽妮可兒興奮講："芮，你答應我去買晚宴禮服的，不會忘了吧？"

芮想起來說："哦，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不用，我就在你樓下。"

"好。"想想，拿起那顆玫瑰金扣釘放進口袋里。

蕭恩關掉手機，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他打算去接海倫娜，坐上車，正接到托尼的電話。就聽對方心驚膽戰說："哦，上帝，蕭恩，我出大麻煩了，把你在拉斯維加斯沙屋的進門口令告訴我，我得躲一陣子--"

"什麽麻煩？"蕭恩頗感有趣，每次托尼向他借躲藏地只因為一個原因。

"女人--可惡，為什麽我這麽倒黴。我只是跟前一個吃頓飯，喝個酒，克勞狄亞竟然會誤會成這樣，真恐怖。你知道她的職業，我可不想死無全屍。"

"我不知道她什麽職業？"

"CSI。"

蕭恩幸災樂禍笑，開涮托尼："行了，以我對警界的了解，她不會讓你死無全屍，實際上，通常直接揍你一頓，或者打你一槍。你是醫生，能自救。"

"得了，哦，順便提醒你一句，娛樂版新聞說你跟那個海倫娜--怎麽說來著，情意綿綿，雖然海倫娜對外否定了她與索特藍最新行政官蕭恩？苛納情侶關系，但據消息靈通人士透露，行政官將邀請這位女影後出席索特藍警界官方一年一度的聖誕晚宴，這無疑是進一步應證兩人的關系。哦，上帝，蕭恩你真有膽子，你不怕被你那位保護人知道？小心，他變成終結殺手。"

蕭恩哈哈大笑說："實際上，我預先給他打了預防針，對娛樂版免疫。托尼，亞文可不會像你那位克勞狄婭那麽多疑，我們很信任對方，絕不會約束對方正常的異性友誼。他當然不會約束我，我也不會約束他。"

"哦？你確定。"

"當然。"

"據我所話，你那位可不是同性戀，而你記住一點，男人都受不了誘惑，你免疫，你那位可不。你確定走近他的異性都是--單純的友誼？不是吧。"

蕭恩直搖頭說："隨便你怎麽說，托尼，隨便你怎麽說。我掛了--"

"我是給你打預防針，餵，你還沒有告訴我密碼，別掛別掛--"

蕭恩卻掛掉了電話，轉動藍眼隨意掃向窗外，無意間正看到芮和一個金髮女孩並肩走--那個像天使的妮可兒？只見妮可兒一臉興奮，撒嬌般挽住芮一個胳膊，神情甜蜜，甚至拉下芮的耳朵，跟他說悄悄話。

......男人都受不了誘惑，你免疫，你那位可不。你確定走近他的異性都是--單純的友誼？......

托尼的話，回響耳邊。

EPC警察局長康奈利由於一張四季不變和藹笑臉，使大多數警職人員稱他為--EPC聖誕老人，貫以這一親切‘稱號'的另一原因是EPC每年一次的聖誕酒會是由--康奈利發起的，每年他會親自出席而又會不為人所察覺離開。

表面看來聖誕酒會的開場是典型的慶功與表彰活動。一個發言臺，平時嚴肅的部門主管們會個個褪下警服，如出席電影奧斯卡一般換上光鮮的晚宴服，風度翩翩表彰一年中在自己部門中表現最傑出的警員。然後，被表揚的警員會上臺領取主管的表彰並發言。

接著就是酒會和舞池，從各個方面來定議，它都是一個非正式的‘EPC'周年表彰大會。

然而--不知是哪位人兄想出的惡作劇，聖誕酒會發展到後來就成為--狂歡。奧妙就是，酒會上，所有表彰警員都會向主管們敬酒以表達謝意，而主管們是不能拒絕的，當然你是該部門職員，也應該向主管敬酒。所以狂歡高潮，常常可以看到平時高高在上的頂頭上司們個個被下屬灌得臉紅脖子粗，而對下屬們‘惡作劇'毫無招架之力。

比如，前年銀翼官泰格，在歡狂後，被清潔工發現睡倒在女洗手間里，他上半身雖然穿著晚宴服，下半身卻換成一條健美褲--粉紅色。

比如，去年刑偵科的托馬斯？凱，赤身裸體漂浮在遊泳池里，臉上寫著--我是討厭鬼，整整12小時浸泡，使他得了嚴重感冒，住院整整1周--那一周，行偵科人人春風得意。

甚至傳說，連堂堂的銀翼校官--木少校，也曾經在一次聖誕夜之後，整整失蹤72小時--至於去向，至今仍是個謎。

而今年，據內部消息人士透露，為慈善事業，會安排一項特別的活動，令所有主管人心慌慌，心中暗暗訴苦，局長大人，你得了人心，為什麽要犧牲我們吶。

總得說來，狂歡聖誕夜還是頗受人心的，當然各部門主管們就只得自求多福了。不管你部門是小是大，只要有下屬就充分體現EPC的一貫原則：我們是執法者，在我們眼中一切平等。

所以，當晚宴開始時，法醫鑒定科主管阿爾維森？西克維直言不諱的在表彰發言臺上說："事實上，我酒量不好，所以......感謝上帝，他們全都加班去了！"（引來臺下所有主管一片唏噓聲。）

今晚聖誕晚宴，海倫娜依舊明艷動人，一裘淡紅閃亮珠片魚尾裙，長長卷發不在盤與腦後，而是輔散開來墜於腰間。此刻坐在貴賓席面對黑色禮服的金髮男人嫵媚淺笑，舉香檳緩緩道："我很榮譽，今晚你能邀請我，蕭恩。"

蕭恩舉香檳棒杯："不，能邀請如此明艷動人的女伴，是我的榮譽，謝謝。"

‘叮'水晶杯發出悅耳之聲，蕭恩喝香檳間一陣掌聲把他目光移至臺上身材惹火的女主持媚笑間與上臺銀翼官一一之握手，論到芮時，卻改成擁抱，還熱情無比觸碰雙頰--女持人那明顯的卡油之勢，引來臺下暖昧的喜笑。蕭恩瞇眼間咕咚吞下一大口香檳。

女主持人鬆開雙臂，目光卻仍緊盯整銀白軍裝的芮一副愛情頗濃，足足三秒鐘才拉回視線，宣布舞會開始。

"蕭恩？"海倫娜眨一雙剪水大眼，頗感玩味翹嘴角。

蕭恩半舉空水晶杯轉頭："嗯？"

海倫娜示意舞池。

蕭恩才優雅起身向海倫娜伸出右手，兩人默契無比的滑入舞池。優雅的舞姿與出眾的氣質無疑吸引全場的目光，一曲舞畢，帶來不少掌聲，然後幾位年輕主管和一些女性上前，按習慣，兩人交換舞伴，算是拉開舞會的開始。蕭恩今晚一身貼體剪裁黑色晚禮服，使隱藏的貴族氣派盡顯無疑，輕盈的舞姿，更成為焦點。一曲又一曲，女伴換一圈又回到海倫娜。不可否論，無論從氣質還是舞姿，兩人簡直熠熠生輝，芮撐在吧臺一角盡收眼底。

......我們並不為約束對方，為彼此守身如玉，因為我們在精神上是自由的......

以前海倫娜的話在他耳邊回響，這時妮可兒輕搖他的手臂："芮！我也要跳舞--你今天好帥哦，還是銀色軍裝最好看。又帥氣，又有男人味。"

芮對妮可兒說："別任性，你知道，我根本不會跳舞。"

"不可以，"妮可兒霸道圈住芮腰，懶在芮胸口，"你邀請我，當然也要陪我跳舞，就像那次一樣嘛......你聽你聽，這個音樂又不快？"

芮輕嘆閃動甜笑說："那好吧，我們去陽臺。"

......o>_< p>

陽臺一角，小夥子亞汶獨自哀聲嘆息，晚會從來是帥哥美女的天下不屬於他。無聊得只能雙手托腮，沖一團團飛舞的雪花吹氣。索特藍已真正進入冬眠夜，為映聖誕之夜，景映象儀精心制作一場人工降雪。只見細細雪花悠悠而下，在地面輔開一層輕柔的羽毯。也許他來這裡就是一個最大的錯誤。聽到細微的腳步聲響，他轉回頭，只見一個洋娃娃般的女孩一步步走進飛舞的雪花之中，那一身孔雀藍旗袍仿佛天邊的一抹藍色，白如透明的手臂伸展開來，旋轉旋轉，兩條金色粗麻花辮飛在空中。

O_O

......妮可兒......

......她真像個天使......

......真好看......

妮可兒咯咯的大笑間，停下旋轉的身子，哈團團白霧間向他伸出一只手，亞汶情不自禁伸過去。

"跳舞嗎，芮？"

=_=！！b

只見一身筆挺銀白軍裝的芮接過，妮可兒裉下鞋，伸出雙手扣住芮的脖子，腳尖離地，芮手臂拖住妮可兒身體重量，嘴一歪講："好重哇！"

"誰重誰重！要怪就怪你，誰叫你不會跳舞！"妮可兒緊緊摟住芮脖子，隨著舞曲芮抱她旋身，滑動。

"芮，我好幸福嘍。最喜歡你了--"

"哼--是啊，是啊。開心吧，我好累。"

芮一個轉圈，妮可兒下身飛出一個弧度，開心的咯咯尖笑，那雙小巧的足在半空中蕩漾。

--呼--

一陣大風刮過，小夥子亞汶，心結成冰塊，再嘩啦啦碎成一塊塊......

......T_T......

這幅畫面多麽經典，多麽夢幻，多麽賞心悅目啊，看看自己這個笨鳥樣，再瞅瞅那一身銀白軍裝，英姿挺拔的芮，那是天與地的距離啊......

......55555......

......我很平靜，也很滿足......

......因為能默默保護你，也是我最大的幸福......

T_T

背過身，駝背步入陰影中，呼一陣大風刮過，風蕭蕭兮，伊水寒......

雪地里的一對玩伴絲毫沒有察覺心碎之人，正玩興奮間，康妮抱著肩膀笑嘻嘻盯著他們："你們玩的不錯呀--嗨，芮，沒忘了什麽吧？時間差不多嘍。"

芮放下妮可兒，摸摸額頭賠笑臉，攤手說："康妮，我還是請你吃一頓吧。"

下面妮可兒見芮打退堂鼓立刻插嘴說："不行不行，芮，這是好事。康妮跟我講過，好有意思！是個好計劃，能攢一大筆！"

芮瞇眼皺嘴巴："註意你的言詞，妮可兒？斯維爾--"剛講一半就被康妮打斷，伸胳膊就把他向屋里拖："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舍不得處女套不來色狼！又沒叫你真賣身！大男人一個，鬧什麽別扭！要記住，這是為了雅子醫療費！你可是重頭戲，"

"我......捐款不行嗎？"芮半個身子抗掙。

妮可兒和康妮一口同聲回答："不行！"

二個女人四只胳膊非常野蠻的把芮拉出陽臺，這情景全部落入屋里一雙正閃出藍幽幽冷光的眼中。

"蕭恩，窗外有什麽嗎？"

蕭恩回頭鬆開海倫娜，發僵的微笑："沒有。"

隨著氣氛的放鬆，舞曲漸漸轉為活潑直到熱烈，下屬們開始暗暗叫勁，主管們一個個難逃惡運。就在舞會在一支火辣拉丁曲之後，麥克風響起康妮聲音："諸位--諸位請安靜。"

在眾人停下休息目光回舞臺後，康妮清嗓子解說，"今年，經局長大人親自資助，聖誕晚會有一項以慈善為目的的義賣遊戲。請註意--是義賣遊戲哦！該項活動所拍賣的所有錢款將做為醫療費用捐助給一位名叫雅子的女孩！"

然後，她裂開嘴浮出惡劣的笑容，馬克拿過一個抽獎彩色盒站上臺，康妮暗暗運氣，掄圓嗓子一口氣開腔：

"先生們，女士們，聖誕義賣活動開始啦，本次義賣遊戲規則簡單：拍賣出席主管‘一件'隨身物品！不包括女伴，不包括家屬，不包括他的寵物狗。只能是本人隨身無生命特征之物體。物體範圍由下屬決定。請所有下屬註意！將你們所能想到、所能看到、所能了解到、所能喜歡到的一切上司之物品寫入紙條，一張一件，投此抽獎盒。當場拍賣，價高者得！付款方式，現金、涮卡、網銀、均可兌現！保證您，臺上領貨，臺下驗貨，出門概不負責！都聽明白了嗎？"康妮拿出一個拍賣錘子一錘重音道。

"明白了。"

"那麽很好。"康妮就像京劇變臉一樣下一秒微笑服務："那麽，我們先從人數最少的法醫鑒定科開始。阿爾維森？西克維醫生，由於您的下屬都在加班，所以我們采用了短信聯系，哦，看來他們非常極積，紛紛寫下您今天的隨身物品。"

"什麽！"老阿爾維森臉色微變，胖墩墩的臉浮出一絲虛汗。

康妮把一盤五顏六色的紙丟進盒子，手伸進盒子，臉上閃現興奮說，"看看我的運氣。哦，我抽到：一只中世紀金杯表，它是件極珍貴的祖傳之物，據本人所講，時時刻刻都會帶在身邊。現在，由請銀翼之花，傑茜卡小姐去應證一下。金屬探測器準備！"

引來臺下一陣好笑。

老阿爾維森看到走進的傑茜卡時，眼中閃過絕望的表情，最後用不利索的手從懷里掏出那只古董金表。

"好，那麽，第一件拍賣品是，古董金表一只，起拍價100美元。開始吧--"

"101美元--"

"200美元--"

最後，阿爾維森眼睜睜看自己那只值4萬美元的古董表以350美元的價格被賣掉，心疼得當場伏案痛哭起來。

"那麽下面，是行偵科，讓我看看--"康妮抽出一張紙條，隨即哈哈大笑，好不容易忍住後說，"托馬斯？凱主管，是您所有的頭髮。那麽親愛的傑西卡，準備剃刀一把。放心，我們會提供一頂精致的帽子給您。"

所有男賓投來同情目光同時掩嘴大笑。已經醉了的托馬斯？凱被拉到舞臺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美女傑茜卡剃成個禿子。而他的頭髮最終以--3美元成交。

接下來，交通警主管赤腳--被賣掉一雙皮鞋。內勤部主管光身穿西裝--被賣一件襯衫。通訊部主管好點，因為是女性，只要求被拍出一個吻。

蕭恩心不在焉的喝著香檳，就聽下方幾位索特藍辦公廳女職員閑聊聲飄過來："真的！你確定？"

"是情報科的消息！"

"哦！"下面幾個女人抽吸聲，一個立刻尖叫道，"我要買他一夜情！"

"又不是你說了算--"

"我有辦法，我跟傑茜卡是好朋友，讓她寫‘一杯酒'。"

"哦！哦！告訴姐妹們，我有個內部情報，說法醫科那個琳達願意提供配制氟硝西泮，25美元一劑。"

"真的，那算我一份。賠一個月工資一定要買到他！"

--天吶、天吶！看看這群平時乖巧如綿羊，文雅如鴿子般的淑女們，這是怎麽了，誰讓她們個個如狼似虎的，一定是個playboy，不過，還真有獻身精神--

--話說回來，氟硝西泮能配制？看來，這回能攢錢的不只一個義賣--

蕭恩尋思間暗暗發笑，無論拍賣者還是投標者，哪裡會知道臺上的始作傭者正在坐收漁翁之利呢？如果一劑氟硝西泮25美元，那麽這裡至少已經賣出50劑了，25X50=1250不過做為醫療費好像還不夠吧？也真奇怪為什麽不要一位美麗的小姐來做餌呢？警局的男人可比女人多，論數量，應該請一位受歡迎的女士上來做‘香餌'吧。

一邊咽口香檳，一邊來回正找亞文，就聽康妮略帶興奮介紹："現在，最後一個部門，讓我們女性同胞們，又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參加這次義賣活動，以一張天使臉聞名的銀翼少官--芮。"

（香檳的氣泡頓時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咳--咳--咳--"

惹得海倫娜驚奇的‘HO--'一聲，笑瞇瞇瞄見，蕭恩狼狽至極的用餐巾布捂住半張臉。

......有沒有搞錯......

......亞文--氟硝西泮......

......不......

真應一句古話，那個—捨不孩子套不來狼，舍不得處女套不來色狼。

一個大大的繩套子正擺在自己面前，那他是鉆還是不鉆呢？

蕭恩？苛納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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氟硝西泮是羅氏制藥的一種中效型可溶性催眠混合物，已經停產，由於為治療重度失眠，藥性發作迅速，使用不當，例如溶於酒精中，會使喝下婦女昏迷不醒，失去自保能力。（俗稱：算了，最近查得緊就不提了。）

目前美國禁止該藥上市，該藥對受侵害者的影響包括，暫時或永久的記憶喪失，無法回憶案發過程，甚至事後會有嚴重的精神創傷，而且該藥72小時後無法從血液中檢驗。

所以，請不要接受陌生人接給你的任何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