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戀
屋裡區隔後院的地方有一面牆壁,壁上有個被鑿穿的洞口,洞口有根突出的木棒,木棒沿著洞口延伸向外,末端聯結著機關。後院裡的水車牽引著機關不停轉動,隨著水車的轉動讓那穿牆而入的木棒在洞口進出移動。乍看之下不知做何用處的木捧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直到看見末端處的形狀才讓人反應過來此物究竟有何作用。棒子的末端仿造男人的慾望磨得圓滑,還浮刻著數條凸起責張的青筋,且在圓弧末尾處有個不惹眼的倒勾,尖得像是根荊棘。
靠牆處有個長凳,與其說是長凳不如說它更像是犯人挨板子時趴在上頭的刑具,十字型長凳左右兩端釘著粗重的鐵鎖,「一」字型的部分,可在行刑的時候將犯人兩手大張鎖在上頭,再將犯人的腿固定在「l」字型的末端,那麼無論打板子的時候有多麼疼痛,被固定在上頭的人都難以掙脫。
而顧逢霖,就這樣被銬在十字型的長板凳上。嘩啦一聲,熱水灑在他的後腦,打散的頭髮吸了水後濕漉漉地貼在他的口鼻,讓他在清醒的瞬間有些難以呼吸。
「醒了?」
無形噙著把玩獵物的興奮口吻,又澆了一盆的水在顧逢霖的臀上。
這等寒冬裡要折磨一個人,用冷水去潑反不如用熱水去淋,冷水只會讓人凍僵,熱水卻能讓陡升的體溫瞬間被週遭的寒氣侵襲,想讓人落下一輩子除不去的病根、想讓手上的獵物從身體到心理全都感受到冰冷,就得這麼去弄。
身上唯一一件衣裳被熱水濕透,緊密貼合著身體的曲線。顧逢霖雖是文人,卻有著習武之人精煉的體格,即使年過四旬仍有著勻稱誘人的胴體。
就連無形也沒察覺,無論是他的眼或是他的手,都被這具胴體漸蠱惑,手掌貼在俏挺的臀峰,迷戀地撫摸揉捏,腰背結實的肌肉讓久想用鞭子狠狠在其上抽打,殘虐烙下屬於自己的痕印。
「怎麼不說話?該不會被肏幾下就沒力了吧!」
無形笑得惡劣,邊說邊撈起顧逢霖的下擺,露出渾圓的臀峰。
「本以為這種年紀的人都是些鬆垮的老屁股,沒想到顧大人的屁股倒是結實得誘人哪!嘖嘖嘖,官場上不是挺多人好這口嗎?怎麼就沒人看出您是塊寶,這種屁股沒讓男人肏真是可惜了。」
入耳的話越發猥瑣下流,顧逢霖雖然明知道這些話就是要來羞辱他,卻還是不自主地漲紅了臉。一股股熱流在下腹竄動,被壓在身體與長凳間的下體竟漸漸勃起,硬脹得讓人難受。
「是不是覺得熱了?」
「唔。」緊咬牙關,不願讓難堪的聲音流瀉出口。
「沒想到藥效發作得這麼快。」無形笑了笑,伸手探入顧逢霖腰下玩弄勃起的慾望。「不過也怪不得你,灌了十幾遍摻了藥的蘭湯,又把整瓶藥丸都塞入後庭,硬得快也是自然。」
體內的熱度越攀越高,相對於濕衣透過肌膚滲入的寒冷,肌膚下的熱度燙得讓人像在被火焚烤,沒兩下就冒了一身熱汗,體內的熱度甚至透過濕冷的外衣蒸騰出白煙。不只如此,後庭彷彿被人下了蠱似地不受控制地收縮蠕動,收縮間感受著無數顆塞人庭內的藥丸被體溫溶化,就像孩子含著糖一樣,漸漸地化成液體被腸壁吸收。
「你、你給我下了什麼藥?唔……」
兩指沾了點膏藥抹在後庭,壓著鬆軟的肉穴插入內裡,無形握著牆洞裡的木棒一寸寸送進顧逢霖的體內,道:「您是犯傻還是跟我說笑?這種地方除了春藥還能有什麼藥?」
肉穴才稍稍把木棒末端吞入一個指節的長度,由水車牽引的機關便被人惡劣啟動。
「呃呃——呃——呃啊——」
慘烈的哀嚎一聲蓋過一聲傳遍屋內,後穴被木棒貫穿的劇痛如逼供的刑具,每一次都狠狠地插入腸子的最深處,尤其當圓頂末端的倒勾隨著木棒向外抽出時,狠狠剮刺肛口的痛,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一撐二洗三剮四淫,大人您可得好生記住了,這便是『剮』,這玩意兒是要教訓不乖乖接客或者妄想逃跑的小倌,或者給一些特別愛看後庭流血的變態客人們用。你的那個寶貝棠兒因為想逃出這兒去找你,被樓裡的老鴇扔去剮了一整個晚上,流了滿凳子的血,後來足足有大半個月都只能喝稀粥米湯過活,知道是為什麼嗎?」
無形的話越發地尖銳刻薄,撥開貼在顧逢霖背上的發,眼角含恨蠻橫撕裂濕透的衣裳,拾起纏繞在凳角處的鞭子,後退三步。接著……
啪啪啪——
鞭子狠狠地抽打著顧逢霖的背,留下一條條殘忍的紅痕。
「因為剮到後來體內全都是看不見的傷,根本無法排泄,即使米湯和稀粥下肚,等到要排泄時都能讓人痛不欲生。大半個月裡每一口吃進嘴裡的東西,都是對自己的折磨,這全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寧可去救別人,顧棠他會受這種苦嗎?」
一鞭一鞭……
無形打紅了眼,著魔似更加用力地鞭打著眼前的男人,同一塊地方一鞭下去是紅痕、兩鞭破口、三鞭則見血。背上被鞭子抽打,後庭被淫具抽插,卻因為春藥的操控,在劇烈的痛楚下,顧逢霖可恥地發現自己的肉體竟有著一絲不能告人的愉悅。
「好痛……呃啊……好痛……不要……求你……不要再……呃啊……」
「給我叫!給我叫!嘻嘻嘻……啊哈哈哈哈……」
瘋了,狂了。
猶如踩踏在懸於山谷間的鎖鏈,哪怕下一步就要落於萬丈深淵粉身碎骨,也要多享受一刻復仇的快感。
還不夠,還不夠。
他還要在這張臉上看到更多羞憤屈辱的表情,他還要在這張臉看到更多脆弱哀求的表情,直到這雙眼眸盈滿自己的身影為止。
抽出在顧逢霖體內肆虐的木棒、解開他手腕上沉重的鐵鎖,無形抱起無力反抗的人繞到後屋,將他扔到鋪了厚褥的大床。無視於顧逢霖背上的傷因為這舉動滲出鮮血,撈起他的腰,分開他的腿,濕透的肉穴被手指插入激烈攪弄,像是水一樣卻又帶著點黏稠的分泌物下時從紅腫被撐開的後庭流出,混著體內流出的血從顫抖不停的大腿淌至床榻。
「真濕。」
被性慾灼啞的嗓音,一邊玩弄顧逢霖的身體一邊勾起猥瑣的笑。即使在背對姿勢下,仍讓肉體被支配的人,深刻感受那笑容底下包含了多少無恥的想法。
「唔……唔唔……不行!那裡不行——」
突然間,下體敏感的一處被手指惡劣掐捏,顧逢霖瞠大雙眼用力扭動身體。
「喔呵……喔呵……呀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
聲音再也壓不下來,緊咬下唇的牙齒禁不住敏感處被不斷刺激,鬆開了咬在唇上的力量,含著濃烈情慾的聲音高亢地充斥在整個屋子。無形一手搓弄陰囊一手指探入被褥和顧逢霖的身體間,捏擰硬成圓球的乳頭。
慾望與囊袋相連處有一條韌帶,只有好男色又深諳此道精髓的人才懂得的奧秘,這條韌帶就像女人的陰核,隱晦難尋卻能讓人崩潰。
「住手、住……唔……」淚水,從眼角淌落。
引以為傲的理智與尊嚴如斑駁的土牆,在藥性和男人的撩撥下片片剝落,他已不再是嚴守禮教與律法的顧逢霖。好可怕的藥,竟讓他如此淪陷於荒淫性慾,張口喘息面露媚態,後庭被一個又一個可恨的淫具插入,在表象的痛苦之下他無法否認肉體深處有著比疼痛更讓他難熬的歡愉,本能地渴求男人的慾望。
「哈啊……啊……慢、慢點……喔……哈……哈……好難受……還、還要……求你……讓我射……」
壓抑的呻吟、卑微的請求,從顧逢霖的嘴裡洩出。
「這可不行。」
翻過顧逢霖的身子,右掌包在他勃起的慾望上重重一握。
「呃——」
慾望硬生生被扼阻在高潮來臨的前一瞬間,腫脹的慾望讓顧逢霖有種下體要脹裂的錯覺。
「別急著射啊大人!」無形邪佞一笑,低身湊向顧逢霖的胯間:「我來舔舔看連毛都濕透的地方,跟剛才幹澀的時候味道有什麼不一樣。」
「不要——不要——」
感覺貼在身上的人向下移動,無力仰躺在床上的身體雖然看不見胯下的情況,卻讓神經對觸感的敏銳拔張到了極致。右腿被提起架在無形的肩膀上,腳踝被手掌牢牢握住,繃緊的神經驅使著肌肉不停收縮,下方處卻在此時傳來用嘴吸吮囊袋的聲音。
呼啾——噗——啾——
「嗚……嗚嗯……疼……」
利牙叼起肉囊上的皮膜,威脅地用齒列磨咬,一波又一波刺激囊袋的敏感點。
「又硬了。」無形鬆開用牙叼咬的皮膜,看著疲軟的慾望再次高高豎起,笑了笑。「想要我用嘴含著嗎?」
「……」
顧逢霖緊咬下唇,費盡所有的力氣對抗著強烈的藥性,與眼前這男人充滿蠱惑性的言語。
「那就……不含這兒……」
無形以指重彈腫脹的慾望,看著顧逢霖臉上露出難耐的神情,緩道:「我……舔這兒。」
指頭撐開菊門,低頭用舌頭舔舐,又厚又軟的舌頭刷過穴口腫、脹敏感的折皺,帶著微凸的味蕾像在品嚐高級的美食,一點點蠕動鑽入被蘭湯洗過數回的後庭。
「那裡不、不可以……哈啊……求你不要……」
是驚也是羞,那裡、那裡居然被人用舌頭侵犯。違背常理的狀態讓顧逢霖腦中一片空白,先前塞入後庭的藥丸被腸子吸收,藥性讓腸壁上每一寸折痕都充血泛紅,變得比平常不知敏感多少倍。這種狀況下即使只插入一根竹筷都能被激出快感,何況侵入腸管的是會蠕動的舌頭。
「喔喔天啊——」
顧逢霖無意識仰高下顎,整個身體從脖子到腰部全都騰空拱起,難以承受的刺激讓他兩眼上翻露出大半眼白,嘴裡呼喊含混不清的囈語。
「呃呃呃——」
忽然間,顧逢霖渾身一抽,像是被拉扯上岸的魚,拱起的身軀上下筋痙地抽了三四次,慾望噗哧噴出濃濁白漿,待精華散盡後無力軟倒回床上。
無形玩弄濺在顧逢霖腹上的白濁,以指推勻黏稠的體液。「真稠,聽說顧大人喪妻多年,該不會這麼多年都沒個發洩的對象吧?」
「哈……哈……哈……」顧逢霖喘得急,大量的空氣不斷地從他的口腔進出肺部,沒多久便覺得口舌乾燥。
主導一切的男人似乎比自己更瞭解他的身體,指腹撫摸著因喘息在喉頭上下滾動的喉結,勾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問:「渴嗎?」
無形跪在顧逢霖敞開的大腿間,伏下身體捏開那劇烈喘息的嘴,吐了口唾沫在他嘴裡,又問:「還渴嗎?」
「唔——」
顧逢霖兩頰被箝根本無法回話,眼底卻早已盈滿憤怒,嘴裡那口羞辱人的唾液他是怎麼也不肯嚥下,舌根頑固頂住上顎不讓任何液體滑人喉嚨。
「真是頑固。」無形被這頑抗的舉動逗得十分開心,就連自己也沒有發現,此刻浮露在他臉上的神情,有著三分寵溺的甜意。
扯下床幔上細長的流蘇,以乳首為中心繞了三四圈後打成死結,本就腫起的圓球充血後漲得更是厲害,受阻的血液全聚集在乳頭,紅得像是要從凹陷處滲出血來。
「真美。」就連南海珍珠都比不上的艷麗,吸引他所有的目光。
「哈啊哈啊……好、好難受……唔……」
體內一波又一波的情潮讓肌膚上任何一點刺激與撫弄都被放大數倍,顧逢霖覺得自己就像沙漏的沙子,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失熟悉的自己,只剩下追逐原始慾望的本能。
鬆開的舌根讓他吞下另一個男人的唾液,後庭渴求更多的撫慰,得不到滿足的小穴一抽一抽地收縮,體內被藥物催化泌出的淫水隨著收縮的動作從穴口流出,濕了後庭上的折皺,也濕了素白的床單。
無形的手輕放在後庭的打轉,撫摸著每一道折皺:「居然流這麼多,很想要人肏你的濕穴吧!別急,這就來滿足你。」
脫去褲子彈出已硬挺勃發的慾望,抵在顧逢霖的下體,無形的手握在慾望根部,惡劣地用龜頭上下撥弄又濕又腫的後庭。龜頭玩弄著後庭泌出的淫水,發出讓人羞憤欲死的聲音。
「想要嗎?」
「要……」顧逢霖脫口說出羞恥的話語,他就像個服用五石散服用得上癮的人,只要給他藥,他什麼都願意做。
無形移身坐在床緣,張開腿轉頭對著仰躺在床上的人道:「下來,跪在我面前。」
顧逢霖撐起燥熱難受的身體,下了床榻跪在無形腳前,現在的他只是個沒有意識沒有自我的木偶,任憑操控偶線的人作賤。
「舔濕它。」
粗硬的慾望聳立在眼前,龜頭大得如嬰兒的拳頭,還透著一股濃烈的雄陛氣味。顧逢霖膝行數步直到自己的兩臂貼靠在無形的腿間,抖著手握住莖幹,掌心傳來燙人的體溫誘惑著他做出更淫猥的舉動:他伸出舌頭輕輕舔食龜頭頂端,圓滑濕黏的觸感透過舌頭刺激著腦部,味蕾第一次嘗到男人慾望的味道,有點鹹、有點腥,有點……讓人無法自拔想要嘗到更多的渴望……
「咕啾……咕啾……」小孔泌出的體液全被顧逢霖一滴不留地舔入嘴裡。
不夠、不夠……他還要……還要更多……
握著男人的慾望狂亂地舔著慾望的每一寸表皮,他舔著莖柱上噴張的血脈、舔著龜頭的凹縫、舔著腫脹的囊袋、舔著男人濃密刺人的陰毛。
賣力地舔、瘋狂地舔,直到自己的唾液染濕男人下體的每一個地方。
「嗯哼。」無形鼻尖輕吟,享受著胯間傳來的愉悅。他的手輕放在顧逢霖後腦,溫柔撫弄著他的發,低下頭,開口的語氣無限溫柔。
「來,含進去。」
徹底淪陷的木偶沒有抗拒,乖巧地張開他的嘴口將粗大的慾望含了進去,只是這凶器過於粗大,大得將顧逢霖的嘴撐至極限,讓他幾乎無法呼吸,眼淚難受得濕了眼眶。
「別怕。」
心疼撫摸著顧逢霖的後腦,柔聲安慰,直到他適應了自己的碩大,才壓著他的後腦緩緩挺動腰身。顧逢霖忍著不適放鬆嘴巴,隨著無形挺腰抽動,他一次比一次奪得更深,龜頭頂著上顎滑動在咽喉和喉管的交界,每一次推進都讓顧逢霖窒息得無法呼吸。
「好爽,你的嘴真棒……啊啊……咽喉壓迫得好緊……」
「嗚……嗚嗯……」
瘋了,他真的發瘋了。否則他怎麼會覺得這惡毒的男人在呻吟的時候很誘人?否則他怎麼會被這聲音蠱惑做出更淫猥的動作,只為了讓這男人感到愉悅?
瘋了,一切都瘋了。
終於,無形用力一頂,顧逢霖感到龜頭頂到喉嚨深處,鼻尖嗅著陰毛濃濃的氣味,托在後腦處的手抓著他的頭髮緊緊一握,濃稠的精液射進顧逢霖的口腔,一股又一股的精液直直噴人他的喉管。
「嗚呃——」顧逢霖痛苦搖頭,濃稠的精液霸道地佔據他的喉嚨,他已吸不到任何空氣,他拍打無形的大腿,試圖將沉溺在餘韻裡的男人喚醒。
腿上的拍打終於扯回飄散的理智,無形錯諤地抽出塞滿顧逢霖嘴巴的慾望。
「嗯……」顧逢霖俯身嘔吐,喉管劇烈收縮排出大量的精液。「咳咳咳……」
或許是嘔吐的行為讓顧逢霖拉回一絲絲清明,想起方才無恥的自己,四十多年遵奉的道德禮教就像先前抽打在他背上的鞭子,不停抽打著他的尊嚴。尤其當這僅有的一絲清明發現自己的身體瘙癢得讓人難耐時,只覺得他秉持的一切彷彿從自己跪坐的地面開始崩裂,墜落至沒有止盡的深淵。
無形並未察覺顧逢霖的狀況,他只看到自己的獵物低頭吐出被射人口中的男精,癡癡地看著……
一個,已然清醒了幾分;一個,卻在不知不覺間陷得更深。
無情彎腰將顧逢霖抱起放回床榻,這一次,他的動作無比輕緩,見顧逢霖的臉上因背部傷口疼得表情扭曲,無形面露痛楚。
「再忍一下。」無形俯身在顧逢霖額角落下一吻,很輕很柔,也很珍惜的一吻。
然後他滑下身子,手指撥開門扇似的肛肌,那個比淫具還要粗大的慾望,挺著小嬰兒拳頭般的龜頭一寸寸鑽人肉穴的窄縫,光是擠入龜頭的前半部就已經讓顧逢霖痛得仰頭嘶吼,雙手無意識地想推開在下體肆虐的凶器。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整根沒人密穴,顧逢霖聽見自己的皮肉撕裂的聲音,劇烈的疼痛令他全身瞬間滲出了冷汗。
「好痛!啊啊啊……好痛……」
挺腰猛插,爬滿籐蔓般賁張血管的慾望整根插入凹凸起伏的陰道,異於常人的尺寸把肉穴口撐開到極限,劇痛凌駕於羞恥,像是用鑽子鑽開頭蓋骨般地痛得顧逢霖渾身抽搐。
「咿咿咿——呀啊——」
「你的裡面,好濕……好多淫水……」
「不……別說……別說……」顧逢霖搖亂了發,抗拒聽人羞辱人一的詞句。
「被撐得這麼開,哈啊……抽出來都會看到嫩肉……好緊……哈啊……」無形的喘息聲越來越粗,兩手握在顧逢霖腰側使勁抽動埋在後庭內的慾望。
「啊哈……嗯啊……呃……呃……呃……」
慾望咕啾咕啾在穴內搗弄,肉柱上凸起的青筋全沾著黏膩的腸液,微白的黏液。
「呃——不要,快住手——」
平躺的身體被無形握著兩臂用力拉起,換了個性交的姿勢,變成他跨坐在男人腰上吞人粗大的慾望。無形瘋了似地使勁從下方頂著他的身體,強迫腫脹的後庭吞人整根粗硬的慾望。
「不——別這樣……別這樣……好痛……啊……」
哀求、難受,和情慾的煎熬,在顧逢霖的臉上交錯成泫然欲泣的脆弱。
無形胸口一滯,被眼前從未見過的神情震懾。彷彿有什麼東西從心底鑽出,撓得人心口癢癢地,還有幾分甜滋滋的感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哈啊……好舒服……爹的裡面好熱……好緊……爹爹……爹爹……哈啊……哈啊……」
無形狂亂抽動腰肢,打樁似地把粗大的慾望一回一回打入顧逢霖體內深處。他的心已迷亂,迷亂得連自己喊了些什麼也沒留意。只知道他那冰封的恨意,被顧逢霖高燙的體溫溶化,他心中遍佈的荊棘,也在進入顧逢霖體內的瞬間被拔除。
他本就不是個會去憎恨的孩子,卻因命運作弄而懂得了憎恨。
他恨得苦、也恨得難,只是他若不恨,就沒了活下去的理由。他的第一百個「客人」,其實出於想回到父親身旁的念頭,只是這單純的想法,漸漸地在十七年裡被扭曲成怨恨與殘虐的綜合。
愛與恨,就像是鏡子的兩端,何者是實體何者是鏡中的反影,有的時候並不像其他人想得那般能分得清晰。
他恨自己的父親,卻也愛著自己的父親。
越恨,也就越愛:越愛,也就越恨。
恨到後來,已不再把父親當作父親;愛到後來,父親也不再是父親。
一聲忘情而迷亂的呼喊,讓顧逢霖被性慾焦灼的腦子像被人重重淋了桶冷水般清醒泰半。
後庭依舊被迫吞吐著男人的慾望、體內催動情慾的藥物依舊操控了大半的理智、隨著劇烈坐落拍打在無形下腹的慾望依舊腫脹得讓人難受、乳頭依舊被絲線綁得又麻又疼……
卻仍察覺了腦海中閃過的突兀之感。
這個自稱「無形」的男人究竟是誰?
不可能只像他所說,只是受人命要來向他索命的殺手。如果只是殺手,用刑逼迫他說出名冊所在,或者直接取他性命不就能了事?為何這男人眼中有著一個殺手不該存藏的恨意——對他的恨意。
並且他知道顧棠的事情,知悉的程度叫人無法不相信他嘴裡說出的一字一句,他是個長年在官場上打滾的人,一個人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言他有分辨兩者的自信,而這個自稱是「無形」的男人,並沒有說謊。
既沒有說謊,就表示顧棠並沒有死在伏桓江畔,而是如他所云之後歷經了種種不堪,而此人又一副懷著要替顧棠復仇的眼神在他身上施以種種凌虐,非要他親身經歷顧棠曾有過的痛苦遭遇。一個殺手,會替別人復仇,這怎麼想都不合理,除了一種可能之外……
顧逢霖的手,挾著莫大的恐懼顫抖地伸向無形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未曾脫下的上衣。本以為此人不脫衣服,是因為自己在他眼裡只是洩慾復仇的賤物,現在想來,也許就像他的名字、他不合理替人復仇的行為一般,也懷藏著什麼不可告人,又或者見不得光的秘密。
此外,最讓顧逢霖乍然驚醒的,是無形方纔的那聲呼喊——
「爹爹……」
無論是呼喊的語氣還是聲音,都與記憶中棠兒喚他的方式相似地過火。
歲月或許能改變人的音色、改變人的體態、改變人的相貌,卻改不了小時候呼喊爹娘的語調。這是每一個當過爹娘的人,永遠都不會遺忘的聲音,就好像即使身處人群之中,即便有千百個娃兒在喊著爹娘,做父母的都能清楚認出哪個聲音才是自己的孩子。
指尖,顫抖得厲害,一點點欺向藏著似乎可以揭露一切真相的衣襟,無形身上的衣服在激昂的情事中已有些鬆開,顧逢霖咬著牙隱忍體內一次次猛烈的撞擊,揪著無形的衣襟猛然扯開——
一切,全都停止。
彷彿連時間也跟著凝固在衣襟被拉扯的瞬間,無形停下抽弄肉穴的動作,瞠著雙目驚恐地看著跨坐在腿間的顧逢霖。
他在顧逢霖的眼中,看見了瞬間的驚喜,卻又瞬間的驚喜後,染上恥辱與痛苦的色彩。那眼神中散透出來的恥辱,不若先前挾憤怒瞪他時,是充滿生意、是只要讓顧逢霖有機會反抗,會毫不猶豫殺他洩憤的求生之意。
可現在他看到的,卻是死如槁灰放棄求活的眼神,就像被他奪走性命的那九十九個人——包括追魂——透著不願再活下去的死氣。
「棠兒。」
顧逢霖閉起雙眼,不願再看眼前的人,他的語氣肯定,肯定這個叫做無形的男子,就是他苦苦尋找了十七個年頭的親生孩兒——顧棠。
「爹……」
無形終於對著這個人,喊出他十七年來無法不恨也無法不愛的名。
顧逢霖深深吸了口氣,忍著插在後庭大得幾乎要撐裂肉穴的,屬於自己親生兒子的慾望,彎下身體,兩手捧在那人臉頰兩側,露出這十七年來,最深最深的笑容:
「棠兒……棠兒……我的棠兒……」
輕喚著孩兒的名字,這一刻的相逢,他等了好久,亦煎熬了好久。顧逢霖的臉上,有著最深最深的笑容,也有著不停奪眶的淚水。
無形的左肩上,有著當年被黑衣人刺傷所留下的疤痕,也有著一個淺褐色的胎記。
無形,原來就是他的棠兒。
腦海浮現無形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句,都讓顧逢霖的心,好痛。
「不想死的話就別運氣,『萱苑花』的作用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他才會曉得唯有顧家人才知道的事。
「這還不算最卑鄙的,你的兒子也曾被人用性具這麼操過,才三四歲的年紀被男人們一邊玩弄身體,一邊哭喊著你的名字。他喊著爹爹救我、救救棠兒,他一心地喊你,想你來救他,哭著喊著在等著你,只等到一批又一批在他身上洩慾的客人。」
所以,他才會知道「顧棠」受過怎樣的對待。
「一撐二洗三剮四淫,大人您可得好生記住了,這便是『剮』,這玩意兒是要教訓不乖乖接客或者妄想逃跑的小倌,或者給一些特別愛看後庭流血的變態客人們用。你的那個寶貝棠兒因為想逃出這兒去找你,被樓裡的老鴇扔去剮了一整個晚上,流了滿凳子的血,後來足足有大半個月都只能喝稀粥米湯過活,知道是為什麼嗎?」
「因為剮到後來體內全都是看不見的傷,根本無法排泄,即使米湯和稀粥下肚,等到要排泄時都能讓人痛不欲生。大半個月裡每一口吃進嘴裡的東西,都是對自己的折磨,這全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寧可去救別人,顧棠他會受這種苦嗎?」
所以,不懂得恨的孩子,恨了。
恨殘忍對待他的惡人、恨沒有將他從劫難中救出去的爹。
「他……那孩子……還活著嗎?」
「死了。」
所以,他才會說「顧棠」已死,在絕望中死去。
死了顧棠,活了無形。
「好孩子,爹終於找到你了,這些年你委屈了……受苦了……爹都沒能陪在你身邊……都沒能找到你讓你脫離痛苦……是爹爹不好……爹爹讓棠兒這麼痛苦……都是爹的錯……爹的錯……」
「你找我?」無形冷哼:「你找過我嗎?」
這些年來,每回他接了任務離開那山中小屋來到市井,卻從未聽聞任何關於這人尋找親兒的消息。
顧逢霖臉頰上的淚水,不斷地流:「我找過,你消失的伏桓江上下游數十個縣裡我全都踏遍,甚至所有我知道、我聽到任何無依無親的孩子可能流落的地方,也找過。卻一年復一年,都沒有你半點消息。」
顧逢霖的話,讓無形的心開始動搖。「你……真的找過我?」
「找過。」
「你沒有忘記過我?」
「傻孩子,我怎麼可能忘了你。」
「那……」無形的語氣,隱隱含著哭音,像是瞬間回到三歲那年,問出他這些年來一直想問這個人的問題:「那你當年為什麼不選擇救我?」
公與私,為何父親選擇的不是他?為什麼?
顧逢霖深深吸了口氣,眸中盈滿自責與愧疚。「當年截走你的人,要我在兒子和上千災民之中做出選擇,當時我自負地認為自己能夠同時救下兩邊的人,可是當我追上另一輛馬車後,才發現是個陷阱,那個在幕後操控的人打從一開始就只想要你的命。」
沉沉歎氣,簡潔訴說當年發生的事情。
身為官吏的自尊與驕傲,讓他沒有多想便選擇了拯救百姓,因公捨私這四個字在云云聖賢書中寫得太多也太尊貴,尊貴得彷彿每一個讀過聖賢書的人都理當如此抉擇。
然而,書裡卻從未提及,抉擇後的傷痛……會有多深……
真相,在十七年後終於完整拼湊。
陡然間,無形想起了那踏進大半個棺材的老人,那個與追魂交易次數最多的老人。
「你手裡的那份名冊,究竟記載了些什麼?真的只是官商勾結的名冊和清單嗎?」
如果只有這麼單純,找個人去偷走不就一了百了?有需要殺顧逢霖滅口?奪一個朝中重臣的命嗎?
「那份名單並不單純。」
顧逢霖搖搖頭,在知道無形真正的身份後,他沒有什麼好隱瞞,這份名冊本就是為了替兒子報仇才費了十多年的時間去刨根采底。
「是關於一個人三十年來在朝廷和地方結黨營私、甚至勾結王族意欲反叛的證據。」
無形兩眼頓現殺意,一字一頓開口:「你說的那個人,可是一個快七十歲的老人,叫做張德?」
這下換顧逢霖愣了,他點頭的動作證實了無形的猜測。
原來讓他墮入黑暗的不光只有追魂,還有那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第九十九具屍體,是追魂。
至於第一百具,本來要殺的人是父親,是顧逢霖。可現在他改變心意了,這第一百具的屍體,他決定要把張德裝入棺材裡,基於多年交易的「情誼」,他會選一副上等的柳州棺材給「主人」入殮。當然也不會忘記,在取走老人的性命前,要這麼跟他說上最後一句,告訴他——我就是你當年想要殺掉的孩子。
無形把手伏在顧逢霖的腰後,從床上坐起,直挺的慾望隨著兩人姿勢的改變無意間頂到後庭內微妙而敏感的突起。
「啊……」顧逢霖鼻尖輕吟,搖頭抗拒,他的聲音顯得破碎:「不可以……我們不可以……」
無形,或者該說是顧棠,靜靜抱著自己的父親,埋首在他肩窩,小心翼翼地問:「我是個雙手染血的殺手,這樣的我,你還願意愛我嗎?還肯認我嗎?」
提起垂放在身側的手,顧逢霖平緩氣息,把手放在顧棠頭頂輕拍,微笑:「傻孩子,怎麼不肯認你,怎麼會不愛你。」
「可我——」顧棠抬起臉,正視父親的雙眸,咬咬下唇決定還是把憋在嘴裡的話說個明白。「我想抱你。」
「我們……是父子。」顧逢霖閉上眼,想忽視兩人現在的狀況,按捺體內尚未完全消退的藥性,忍得滿頭是汗。
「那又如何?」顧棠骨子裡的執拗被激起,緩緩抽動起埋在顧逢霖體內粗大的慾望,試圖用肉體的歡愉扭轉他的抗拒。
「唔——」
「見到你後,想要報復你的心就不停地被動搖,看到你脆弱的一面,胸口就抽得發疼。我從來沒嘗過這種惶恐又擔心的滋味,從來沒有這麼在乎別人的感受,你是第一個,是第一個如此吸引我的人。」
「我……唔……」
「我不要你做我的父親,你做我的情人好不好?嗯……讓我一直能這麼擁抱你好不好?」
「不……別這樣……顧棠你、你不可以……不可以……啊……」
「我不聽、不聽。」顧棠瘋了似地狂猛抽頂著顧逢霖的後庭,慾望噗滋抽插肉穴的淫靡聲拍打著兩人的耳膜。
強猛的求歡讓本就被用了藥的身體本能地無力抗拒,墮落的想法誘惑著顧逢霖的心。
就一次……
就放縱這一次……
雖然無恥淫亂,但就讓自己墮落一次……
畢竟他的心,也——
「嗚喝……嗚嗚……啊……啊哈……再深……再深點……唔嗯……」
拋開道德倫常、甩去禮教枷鎖,顧逢霖順從慾望的催化,擁著顧棠的後頸,抬起臀瓣用後庭吞吐男人的慾望。
「嗯嗯嗯嗯……哈啊……哈啊啊啊……」
「啊——」
後庭被慾望不停搗弄,紅腫充血的腸壁被戳插得不停滲出抗拒異物的淫水和慾望口流出的體液,混合成乳白的黏稠,過多的黏液在慾望的抽送下被擠出體外,滿滿地沾在被撐開的菊穴周圍,連黑色的恥毛也被沾黏得貼在皮膚上,還不時隨著肉體激烈的撞擊滴在床榻。
濃稠的黏液也沾在劇烈抽動的慾望,每回抽出都在慾望與後庭間拉出一條條讓人羞恥的白絲。
「哈呃……哈……咿咿……」
噗滋噗滋,容不下的精液像噴泉般從屁眼迸射,噴濺一床白濁。
激情間顧棠空出一手握住顧逢霖的慾望,一擼一擼隨著插入的動作撫慰父親的慾望。
「呃、呃,嗯啊——」
前後兩處的敏感被同時侵犯,承受不住情潮拍打的肉體摟著顧棠的後頸向後仰倒,逃不開情慾的攻擊,顧逢霖渾身猛地一震,大量的精液噴濺在兩人貼合的下腹。
「不夠、還不夠。」
顧棠將顧逢霖緊緊壓在胸口,一手摟著他的後腰一手把他的頭按在肩窩,猛烈衝入濕滑鬆軟的後庭。顧逢霖洩精後疲軟的慾望被衝撞得不斷在兩腿間甩動,尿道內殘存的精液亦被甩動得濺灑在自己的胸腹,被插得猛些,還有幾滴被甩得濺上了他的臉,被額角淌下的熱汗沿著臉的輪廓帶彙集至下巴,而後落在顧棠的肩窩。
「射、射了——」
顧棠狂吼了聲,源源不絕的男精全數灌入父親的後庭,一股又一股漲滿整個腸道。
彼此緊貼的胸膛劇烈起伏,急切的喘息充斥在安靜的屋內,時間緩緩流逝,直到過了許久,久到彼此的氣息已然平穩、久到身體的熱度已然消退。
顧棠才帶著眷戀緩緩抽出發洩後的沾滿精液的慾望,喘著粗氣饜足地看著父親被弄得無法閉合的肉穴,紅紅腫腫濕濕黏黏,像張小嘴般隨著呼吸一收一放,吐出自己射在腸子裡的濃精。
「你……能原諒爹嗎?」
「我雖然恨你,卻也在懷著恨意的同時,愛著你。」顧棠沒有遮掩,把心中的想法訴諸言語誠實相告。
「名冊在我書房,夾在你三歲時讀的那本《千字文》裡,你拿走吧!交不了差你會有性命危險。」
張德是個怎樣的人,從他為官的第一天起就已明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八個字就是他的鐵則。
既已親眼確認了棠兒的生死,復仇已不再重要,他明白張德若拿不到那份名冊,被他委託這項任務的「無形」就非死不可,無論無形的武功如何高深,也敵不過張德權大勢大不能購買來的成群殺手。
名冊一旦落入張德手裡,他將肆無忌憚地排除朝中異己,未來是否掀起一場黨爭惡鬥?無辜的百姓是否會重落水火,成為貪官壓搾盈私的受害者?國家是否將面臨逆反之亂?
縱使他明知結果只有一個,也只會是他最不願看見的那一個,卻仍決然放棄這份能扭轉局勢的名冊。
上次,他成全了百姓,折磨了自己、折磨了孩子。
這一次,他只想像房九璇一樣,成全自己的孩子。
交代完名冊藏匿的地方後,顧逢霖撐起酸軟的身體下床,長時間的性事讓兩腿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每走一步不但雙腿抖得厲害,牽動著後庭的傷口更讓他皺疼了臉,卻仍執意一步步從顧棠身旁走開,走向矮櫃拿起櫃上的銅鏡,狠狠砸在地上。
銅鏡碎裂成三片,每一片都裂成鋒利的尖角,顧逢霖彎下腰迅速抄起其中最尖銳的一片毫無遲疑地朝著自己的左頸重重劃下。
「不要——」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顧棠沒有想到父親竟會選擇自斷生命。撕心裂肺的痛從心口傳遍全身,飛奔到顧逢霖身邊,只來得及接住他軟倒的身軀,看著左頸噴出的鮮血,他嘗到這輩子從來沒受過的心痛。
指尖連封顧逢霖頸上大穴,鮮血不再從傷口噴出,顧棠一手拖抱著父親的身體,一邊發了瘋似地在房間裡所有的櫃子和抽屜中翻找。惺樓的一切他都熟悉,這房間裡除了春藥潤滑膏之類的助興藥物外也有傷藥,不是惺樓的老闆存了好心,而是這裡的孩子只要沒死都還能掙上許多銀子,所以這房間裡暗藏的傷藥自然也是一等一的上品。
終於,從靠牆的地板裡掀起一角,翻出暗藏在空心地磚內的傷藥抹在顧逢霖的傷口上。
「為什麼?」顧棠涕泗縱橫,孩子般抱著顧逢霖痛哭。「為什麼又不要我了?為什麼又要舍下棠兒?我說了不恨您,我說了我愛您,為什麼要尋死,我好不容易才又回到爹的身邊,為什麼您寧願死也不要我,究竟是為什麼?」
「發生了這些事,爹已無顏再活下去……」
如果,無形只是尋常的男人,這些屈辱他會向無形討回,這些猥褻之事他大可當作是場意外,他是男人,不會像個被強姦的女子一樣哭哭啼啼,他不會讓別人的過錯折磨自己。
可是,無形就是顧棠,他的屈辱無法索討。面對這心愛又心疼的孩子,他滿心只有重逢的喜悅,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他會是最好的父親,他會把這十七年來棠兒受的罪代他討回、他會把這十七年來欠他的疼愛好好的在未來的日子裡償還給他。
但他沒有想到,兒子對他的恨,恨到了明知兩人的身份也強佔他的身體,對於顧棠的報復,他沒有怨言。只是他無法欺騙自己這荒唐的鬧劇只是淫藥的催化,他清楚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望著兒子的肉體、他清楚知道自己一輩子對情慾淡薄的身體原來只是遇不對人、他清楚知道肉穴被兒子的慾望插入攪弄在體內迸射精液時,自己的身體有多麼沉溺在性愛的愉悅裡。
亂倫!
這是背叛禮教的亂倫。
他是個無恥的人,他不是個正常的父親。
經不起禮教鞭笞在心中的罪惡,他毅然選擇的死亡,唯有用鮮血方得以洗清的罪孽,在銅鏡尖銳的碎片劃過脖子的剎那,他仍由衷希望自己的死,能讓活在憎恨裡的棠兒解脫他自己,好好地、幸福地走完他的人生。
「棠兒,爹好愛你……」
閉眼昏厥前,顧逢霖笑著道出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