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章 久違的支線任務
「漂亮!」店小二咂嘴,「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是為了看她而來。今年是我第二次見到她了,一點兒也沒變老,還是那麼漂亮!」
另外幾個小二都贊同地點頭。
嚴格和皇甫玉琛都面無表情地看嚴謹。
嚴謹一臉無辜,他就隨便問問怎麼了?
這時,外面喧囂起來。
店小二道:「一定是他們繞城第二圈了。」
客棧裡的客人都跑了出去。
「爹爹,我們也看看。」嚴謹拉著嚴格的手也往外跑。
皇甫玉琛付了飯錢,跟上。
城中人對拜月神教的人果然忌諱,遠處的隊伍越來越近,他們自覺地讓到兩旁,一些沒有急事的索性站在路邊,看過熱鬧後再趕路。
八人抬的轎子上,四面垂掛著淡紫色的紗簾,一陣陣風吹過,輕軟的紗簾如同紫煙一樣飄揚而起,露出轎中人真容。
聖女確實很美,而且嚴格三人之前都見過,就是當初和『沒出息』打起來時抱著嚴謹的那位姑娘。
不知是不是在宮中見多了各色美人的緣故,嚴格當初看見她時就沒有驚艷的感覺,此時再見,同樣覺得無感。扭頭看皇甫玉琛也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他拍拍皇甫玉琛的肩,點頭,揚唇,表示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皇甫玉琛失笑。除了嚴格,其他人不管是男是女,是美是醜,在他眼中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輕點兒,輕點兒。」裴進德被黃淑雅擰得直齜牙,「我就是隨意那麼一瞥,哎喲……」
「難怪你會突然說想到繁城玩,根本就是來看聖女的,對不對!」
對面,梅楚西帶著兩個小廝也在人群中,兩眼放光地盯著轎子裡的聖女。
「吉祥,那女人配得上我!」
吉祥小心翼翼地道:「少爺,那是拜月神教的人,我們惹不起的。」
「我外公是武林泰斗,我爹是知府,少爺我看上去她是她的福氣!」梅楚西淫笑一聲,「臉蛋夠美,胸脯夠大,腰夠細!好!」
隊伍過去,圍觀者也漸散。
「今天想去哪兒逛逛?」皇甫玉琛問嚴格。
「遊湖。」嚴格想了想,有了主意。這古代的娛樂活動實在太少了。等著,等他把京城的經濟先搞上去,然後就發展娛樂事業。
皇甫玉琛看了一眼嚴謹,「當初還是應該留個人跟著我們。」
嚴謹捂臉假哭,「父親,我知道我很多餘。我會變成成年人,自己去玩,不打擾您和爹爹。」
皇甫玉琛瞇眼,「上次問你你不是說不會?」
嚴謹望天,「我,最近才學會的。」說完,他就一溜煙地鑽進人群,跑了。
嚴格不擔心他,兩人能心意相連,一方有事,能及時通知另一方。
「總算只剩我們兩人了。」皇甫玉琛攬住他的腰,「上午遊湖,下午帶你去賽馬場。」
「這裡的賽馬場和京城的賽馬場有何不同?」一定是有所不同,皇甫玉琛才會提起。
「繁城繁華,這裡的人也會玩。玩法很新鮮,去了就知道了。」皇甫玉琛有意吊他的胃口,摟著他往湖邊走。
沒想到去湖邊的路會經過威武鏢局的大門,很多人說說笑笑地往威武鏢局裡面走,從敞開的大門能看到院子裡搭起了一個高台。
皇甫玉琛看嚴格的注意力被引走,拉著他走過去,向一個準備進入的人打聽。
「威武鏢局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道:「威武鏢局重金聘請鏢頭,今天有很多人來比武,如果合格了,就會成為威武鏢局的鏢頭,名利雙收。我們都是來看熱鬧的。」
嚴格來了興致,古代的招聘會,必須見識見識,「進去看看?」
「以郭盛威的個性,他不可能輕易放過我們兩人。」話雖如此,皇甫玉琛的腳還是往威武鏢局的大門移動。他和嚴格都不是怕事的人。
站在角落裡的夏旭看到嚴格和皇甫玉琛進門,低聲對郭盛威道:「師父,就是他們。左邊的是羅方,右邊的就是羅張揚。」
郭盛威微微一笑,「既然貴客上門,好好地招待他們。」
「是!」
白天傲登上擂台,揚聲道:「我們威武鏢局此次將重金聘請兩位鏢頭,多謝各位俠士賞臉來參加威武鏢局鏢頭的角逐。我們威武鏢局不僅在繁城聲名遠揚,即使在整個江南也是大名鼎鼎,但想加入我們威武鏢局的也沒有那麼容易。所有參加角逐的俠士,可以在眾多選手中隨意挑選三位對手,只要勝過其中兩位就算過關。或許會有人認為這多多少少關係到運氣。但諸位都知道,押鏢不僅需要實力,偶爾也需要運氣。好,廢話不多說,角逐現在開始!」
話音未落,一個輕盈的身影跳上擂台。
「在下鍾邪。」
夏旭一愣,「小天邪鍾邪?據我所知,小天邪最沒有定性,你會有興趣做鏢頭?」
鍾邪邪氣地勾起唇角,「做鏢頭不錯啊,每月月錢不少,還能到處遊玩,何樂而不為?」
吳崇文暗自咒罵鍾邪搗亂,打亂了他的計劃。不過不要緊,只要嚴格和皇甫玉琛不離開就有機會。
白天傲和夏旭則皺眉。鍾邪把押鏢當成兒戲嗎?不過,一旦他加入威武鏢局,師父自然有辦法壓制他。這一點倒也不必太過擔心。
「好。」白天傲道,「你想挑戰哪三位?」
江湖中人或許會聽說過彼此的名號,但不一定和對方見過面、交過手。鍾邪環視台下,見到嚴格和皇甫玉琛,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覺,下意識地繞開他們,手中的劍點了三下,「他們三個。」
那三人既然來參加角逐,就不怕被人挑戰,都應了下來。
鍾邪的武功不錯,和三人分別交手後,勝了其中二人,另外一個一炷香的時間內未分出勝負算是平手。
吳崇文暗中向一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人點點頭,躍上台,指著嚴格,「第一個對手,你。」
嚴格解釋道:「我想你弄錯了,我並不是來參加角逐的。」
那人道:「那你為什麼和參賽者站在一起?還是說你怕了?沒關係,如果你怕了,我再重新挑一位對手便是。」
嚴格挑眉,躍上台。
「那麼,請賜教。」
那人道:「在下陸爭時。」
「陸爭時?」站在皇甫玉琛身邊的一位年輕俠客搖了搖頭,「沒想到他也會來參加角逐,看來我們的希望不大了。」
皇甫玉琛問:「此人莫非大有來頭?」
年輕俠客道:「陸爭時江湖人稱『爭六爺』,是逍遙真人的嫡傳弟子,出身名門正派,出手卻相當狠辣。江湖傳聞,他在和他的一位師叔切磋時為了贏而下狠手,殺了他的師叔,因此被逐出師門。光憑著這份狠勁,江湖中就有很多人不是他的對手。那位兄台危險了。」
只聽台上嚴格道:「在下張揚。」
「沒聽說過。」陸爭時一臉輕蔑。
嚴格微微一笑,「你讓我上來應該不是為了說廢話。」
陸爭時也笑了,「小心了。」
「請。」嚴格淡然道。
陸爭時先攻,嚴格輕鬆應對。
郭盛威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無聲無息地出現他身邊,「如果你真的想教訓他,我可以幫忙。」
郭盛威面不改色,卻心底駭然,他根本沒有聽到此人靠近的動靜!
「你是何人?」
女子嫣然一笑,「司芊芊。」
司芊芊?郭盛威未能在記憶中搜到此人的信息,警惕更甚。但此人和他無怨,反而和嚴格有仇,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他便淡聲說道:「不管是誰想參加角逐,都可上台。」
司芊芊的紅唇翹起,略一頷首,回到看台旁邊。
一個貌不驚人、穿著也普通的男子站在她身邊,低聲道:「副教主,其實根本不必您親自出馬。」
司芊芊俏臉陰沉,「教主當初之所以讓人放出雷谷有斬天籐的消息,不過是利用斬天籐的傳說,想將那二人引到雷谷,更方便我們動手抓人。誰知雷谷居然真的會有斬天籐,而且還真的被那二人所得!教主為此已經大為光火,本座不親自出手難道還能指望你們這幫廢物?」
「屬下該死!」
「哼。」
雷霆忍不住道:「但屬下真的不明白,教主既然如此……忌憚那個人,為什麼不乾脆把他殺掉,而非讓我們活捉他不可?」
這人顯然很得司芊芊的信任,司芊芊嚴厲地瞥了他一眼,還是回答了他,「如果你嫌活夠了的話,可以自己去問教主。」
雷霆閉緊嘴。
「你們只要負責盯緊另外一個就行了。」
「是。」
為免讓人起疑,嚴格硬是拖到一百多招後才將陸爭時打敗。他正準備下台,眼前閃過一道香風,一位女子含笑站在他面前。
此女國色天香,絲毫不比聖女差,台下頓時一陣騷動,幾乎所有男人都忍不住將目光投在她身上。
嚴格淡然一眼,繼續往台階處走。
「這位少俠看到我就走,莫非是看不起女人?」司芊芊揚聲道。
嚴格搖頭。難道郭盛威打算讓每個想做鏢頭的人都和他打一架?
「非也。我認輸,你贏了。」
「你還是看不起女人!看招!」司芊芊右手成抓,揮向嚴格的脖頸。
沉寂許久的系統忽然出聲:「叮。支線任務——滅殺此女。任務時間,六個月。任務成功,獎勵白銀10000兩,銀箱兩個。任務失敗,扣除白銀10000兩。接受任務請選擇『是』,拒絕任務請選擇『否』。」
嚴格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任務。只是這次的獎勵這麼豐厚讓他有些疑惑。
一陣古怪的藥味隨著女子的攻擊襲來,味道雖淡,卻逃不過他的鼻子。這股氣味裡含著配置迷藥常用的兩種藥材水檀和紅枳的味道。嚴格猜測藥應該是在這個女人的指甲上。水檀和紅枳具有毒性,皮膚只要破一點點,沾上毒藥就會立即失去意識。只是他很懷疑這個女人的身份,為什麼會用毒藥對付他?就算是郭盛威安排的,也不至於對他下毒吧?
嚴格一邊和女子過招,一邊暗中觀察下方,忽然發現四個不起眼的人不時若有若無地看一眼皇甫玉琛,而且所站的位置隱隱將皇甫玉琛包圍住,心中一動,給皇甫玉琛傳音:「子瑞,還記得在雷谷時那個黑衣人說過百足組織的副教主是個女人嗎?我懷疑這個女人就是。」
皇甫玉琛看得出來女子的一招一式都很老練和毒辣,也在懷疑,「活捉她,嚴加拷問。」
嚴格道:「她在指甲上塗了藥,我在想,不如假裝中招,讓她把我帶走,你遠遠地跟著。我們摸到他們的老巢——」
「不行!」皇甫玉琛立即反對,「百足組織沒有殺你的意思只是我們的猜測,萬一他們現在已經改變主意對你下殺手又如何?」
「我知道這是什麼毒,我有信心——」
「不行!」皇甫玉琛唯恐他自作主張,「寶貝,不要讓我擔心。我們抓了她嚴加拷問也一樣。」
嚴格看他眼神慌亂,放棄了打算,「好吧,我聽你的。」
「乖。」
嚴格身影飄忽,出現在女子身後,右手扣向她的右肩。
司芊芊暗驚,早聽手下說過此人功夫出神入化,今日交手才知名不虛傳。恐怕今日的行動會再次失敗。她硬生生挨了嚴格一掌,左手同時向後扔出一把粉塵。
「阿嚏——阿嚏——」嚴格被嗆得打了一個噴嚏,扣住司芊芊肩膀的手不由一鬆。奶奶的,為什麼會是胡椒粉!
「撤!」司芊芊得意地翹起嘴角,教主說過此人醫術高明,普通的迷藥或許對他無用,但胡椒粉即使神仙也難抗。
只是她得意得太早了。
皇甫玉琛飛身而起,如同一隻黑色的蒼鷹在天空掠過,左臂摟住嚴格的腰,右手捏住司芊芊的後勁,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拎起,疾掠向遠處。
司芊芊的慘叫也隨之遠去。
其餘人被這一幕弄得莫名其妙,你看我,我看你。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