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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傳說之魂印》第7章
☆、第13章

  熠恒若有所思地皺眉,“你怎麼發現的?”熔今並不是那個觀察力敏銳的人,他才是。他一醒來就明白了他將面臨的失明問題,也驚慌恐懼,只是不習慣表現出來。

  “我是那個早三年出生的不是嗎?”熔今用手遮擋住熠恒的眼睛,熠恒在他手掌下眨眼,睫毛一次次地刷過他的掌心,像跳著輕柔舞步的蝴蝶,只是伴奏的音樂低沉又悲傷。

  事實上,是因為他是那個一直在四處遊蕩的人,或者按他自己的說法他是個旅行家。

  他是個運氣很不錯的旅行家,見過許多別人有生之年都見不到的奇景,或許是做為代價,他在旅途中遇上過的那些天災人禍也是別人有生之年都遇不上的。

  荒漠風暴之類的不在話下;瑪麗草原的十年都沒有過的旱災他都遇上了,渴得受不了時他迫不得已喝過自己的體液;火焰港百年一遇的火山暴發時他幾乎被燙熟在海裡……還有赫蘭的毒水事故,那次有成千上萬的人在幾天內緩慢死去了,他們先是食欲不振、嘔吐、痙攣,然後是失明、癱瘓,最後才是死亡,他們空洞的眼神他永生難忘,只是沒想到有一天這會在他最牽掛的人的眼中重現。

  “害怕嗎?”

  熠恒笑說:“還好,更多的是生氣吧,所以別惹我。”活了二十年,他就被槍打中過這一次,後果可真嚴重,若是夏燃此刻在他眼前,很難說他還會不會讓對方全身而退。

  熔今哀嚎道:“歐,我的小貓……”

  熠恒牙都酸了,有這麼個哥哥可真是……“說了別惹我!”他覺得自己控制情緒的能力在下降,難道不止眼睛瞎了,靈力水準也下降了?

  熔今立刻用最嚴肅的語氣說道:“小貓,和我去機械城,或者告訴我還有哪裡比機械城更能幫上忙。”

  “就機械城吧。”沉默良久,熠恒歎道。

  海松堡他現在管不了也沒法管了,反正他叔叔差不多也應該到那了,沒有聯盟人也沒有叛軍的海松堡他肯定很樂意接手。

  菲曼林家不需要他,帝國也不缺他這麼個人。對他來說,在哪裡都是一樣的荒度此生。如果是和平年代,他將在邊城終老。如果是戰爭時期,最大可能是他會死在戰場上,不過在此之前,他沒想到那顆子彈會從背後射過來。

  如果要離開帝國,那就機械城吧,反正現在看來,中立區與帝國也沒太大差別——除了恨他的人都在帝國之外。

  熔今笑眯眯地把熠恒被他弄亂的頭髮用手理順,“小貓真乖。”

  “別再叫我小貓,你20年前還沒叫夠?”熠恒露出個克制的微笑,“現在別再這麼叫了,為你自己的人生安全考慮。”

  熔今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準確的說應該是19年前,20年前你剛出生,我們是在你一歲多時分開的,你那時已經展現出控制系靈力的天賦了,像只精力無窮的小怪物一樣到處亂爬,我的職責就是跟在你後面。”

  “你這是在溜狗,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叫我貓……”熠恒停了停,又問,“只有我和你?其他人呢?”

  “媽媽那時病得很重,所有人都神色緊張,什麼都一團糟。”熔今臉上露出了惘然之色,但很快又笑了,“那時我也還小,不懂大人的事,我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對我來說,那是最好的時光。”

  熠恒沉默了,相比熔今,他一直過得不錯,被最古老最有權利之一的貴族家族收養,其他不說,至少豐衣足食。不能說所有人的都對他很好,但在那裡也曾有人把他當親弟弟相待……

  熔今看了他一會,笑說:“我去會兒前艙,馬上回來。”

  “嗯。”熠恒一動不動地躺了會,然後閉上了眼睛。

  走進前艙,“我們到哪兒了?”熔今問索洋。

  “再飛兩個小時就到百花森林了。我們要走哪個方向?”

  百花森林是護靈神殿所在地,這片森林非常廣袤,占地面積是機械城十倍以上,由於護靈帝國和眾靈聯盟國都信仰護靈神,所以百花森林從未被戰火侵襲過。

  除了神殿的飛船外,為表達對神殿的敬意,其他飛船從不會飛到百花森林上空。這個預設的規則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從普通人也能擁有飛船時起,這個規則便存在並延續了下來。

  熔今說:“我們從東南方向繞過百花森林。”

  “好。熔今,你之前說的那個地方到了。看起來是荒野啊,你要在這做什麼?”索洋問。之前,熔今曾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點讓他在到了之後叫他。

  熔今站在窗邊往外看,入眼處盡是草叢和矮灌木叢,“是荒野就對了,在這停一下。”

  “好吧。”

  飛般降落了,熔今推著勞塔弗走向艙門,“公爵大人,很高興與你同行,但現在我們得告別了。”

  勞塔弗不可置信地扭頭看他,“不會吧你……”熔今拉開艙門,推他下船。

  雖然離地面不高,但因為沒放下梯子,勞塔弗公爵還是摔了個跟頭,幸好身下是草叢,不怎麼疼,他掙扎著爬起來,“這可是我的船!”在他的大喊聲中,飛船飛走了。他徹底抓狂了,“你們這些愚蠢的粗鄙的下賤的低等人!我遲早要……”飛船又飛回來了,他用力地眨了幾下眼,沒眼花,他高傲地站直了,整理著頭髮和衣服,“哼,別以為你們後悔了,我就會放過你們……”

  飛船卻沒降落,只是扔了些什麼東西下來,然後便又飛走了。

  “混蛋!你們這些不得好死的混蛋……”勞塔弗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幾次深呼吸後,他走去東西掉落點察看了一下,原來是一些食物和兩袋水,他恨恨一腳踢開,然後又不情願地走去揀回來——他渴了而且餓了。

  “我還以為你想在這裡殺他滅口。”飛船上,索洋這麼說道。

  熔今露出誇張的吃驚表情,“什麼?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還一直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

  索洋笑說:“我還在想要怎麼阻止你,還好你並沒有那麼做。”

  “你想太多了。”熔今搖著頭,然後走到機械地圖前,“好了,現在我們從東北方向走。”

  “之前你說的是走東南方向。”雲舒雪以為他弄錯了。

  “說給公爵大人聽的,等他的人找到他,他就可以叫他們去東南方找我們。”

  從東南方向繞過百花森林,那就是走帝國境內,而往東北方向飛下去,則將經過聯盟的領空,以他們的處境,還是走聯盟那邊更安全一點。

  索洋說:“我們得換艘船,這艘船太出名,在出邊境前就會被攔下。”

  “嗯,就算過了邊境,可能聯盟的人也會把我們當間諜抓起來。”熔今想了想,“我們先去百色城。”

  雲舒雪問:“開著這艘飛船去?”這船敢開去人多的地方?會被人圍觀吧,馬上就會被人發現這船是他們偷來的。

  熔今點頭,“我知道那裡有個地方很安全,可以停船。”

  海松堡在熠恒暈迷後,持續了長達半小時的混亂。

  事後調查報告上的說法是:因為通訊不良的原故,導致第九機械陸戰師和西蒙獨立戰鬥部隊之間發生了誤會,但所幸只是小範圍的衝突,並未造成嚴重傷亡。

  至於是怎樣的誤會,多大範圍的衝突,多輕的傷亡,報告上說得並不詳細,全憑各人發揮自己的想像力了。

  支鳴風在熠恒出事的最初幾分鐘後便被人聯繫上了,他立即把東城門的勝利讓給了西蒙的先鋒隊。但等他趕到事發現場時,熠恒實際上已經被熔今帶上他剛搶來的飛船並飛離海松堡了。而此時海松堡的通訊系統還未重啟,這對進一步追蹤熠恒的下落造成了很大的阻礙,支鳴飛一時也只能束手無策。

  一刻鐘後,支鳴風和西蒙先鋒隊的尼瑞上校隔著螢幕面對面地交談上了,他們達成了共識,然後聯手制止了雙方士兵之間的衝突。其實,支鳴風更想直接把西蒙的殲擊艦隊全部殲滅,可惜只能想想。

  尼瑞上校是西蒙獨立戰鬥部隊先鋒隊的指揮官,他和熠恒曾經是同學,而且他也曾是風雲一時的少年天才。威登•菲曼林中將派他先行一步過來支援熠恒,夏燃是他的先鋒隊裡的一名戰艦隊長,跟他一起過來了。

  支鳴風和尼瑞在各自的指揮艦上看著海松堡恢復了平靜。

  然後,尼瑞率先開口道:“叛軍的計策雖然不高明,但居然還是成功愚弄了我們,讓我們雙方發生了衝突,下次遇上類似情況我們得更小心才行。”

  “計策?”支鳴風木然地重複。

  尼瑞說:“我是指他們破壞了通訊系統這事。通訊不良造成我們之間的溝通不良,所以才會發生這些意外狀況。”

  支鳴風心底冷笑:是你們故意算計好以此為藉口趁機搶功勞搞破壞才對吧?面上他冷淡地道:“哦,你說得有一定道理,也不能全怪你們,你們來得遲又迷了路,加上天也還沒完全亮,也難怪你們會錯認自己人。”

  尼瑞僵笑了一下,沒接茬,他不打算和支鳴風針鋒相對,在他眼裡支鳴風不算什麼,但他那個哥哥可不好惹。反正海松堡這裡無論發生了什麼,最後的事實都會是:叛軍的錯。所以何必做這意氣之爭呢?

  他岔開了話題,“有件事不知道你那邊有沒有得到消息,勞塔弗公爵和簡沙檢察長也在城裡,而且公爵在不久前失蹤了,他的屬下說他被劫持了,檢察長也受了重傷,現在仍在昏迷中。這事你怎麼看?”

  支鳴風冷淡地點頭,“剛聽說了。我正準備去探望簡沙,並向目擊者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你要一起來嗎?”他覺得最好看住尼瑞,以免他又耍弄什麼小動作。

  尼瑞微笑道:“好,什麼時候,到哪裡匯合?”

  “半小時後,總督府前。”

  “好的。”

  一結束通話,兩人的臉都立即陰沉下來。

☆、第14章

  公事結束後,尼瑞按下了桌上的鈴,“可以進來了。”他負手走到窗邊,看著外面。

  門外的鈴聲響了片刻後,有人推門進來了,是夏燃,“你忙完了?”很隨意的語氣,沒有特地尊敬房間主人的意思。

  “嗯。”尼瑞抿緊了嘴唇,但很快便讓自己的臉色緩和下來,然後轉身,“你開槍打中了他?”

  夏燃的臉扭曲了,他恨恨地說:“就差一點我就能親眼看著他在絕望崩潰中死去,就差一點……”

  尼瑞皺眉看著他,“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衝動。”他歎了口氣,“你如果出了什麼事,讓我要怎麼向你叔叔交待?”

  夏燃不服氣地道:“我能出什麼事,難道他還能對我怎樣?”

  說得好像他和熠恒旗鼓相當一樣。尼瑞淡淡地道:“嗯,他畢竟是你哥哥,不會對你動手。”

  “他才不是我哥哥!”夏燃大喊道。回想起熠恒輕蔑地叫他滾時的情景,他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以後他想動手也動不了,就算他不死,他也會成為一個廢物,哈哈……,我真想現在就看到他的表情。”

  尼瑞無奈地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海松堡基本上安定下來了,你叔叔也快到了,你先去休息會,等他來了我們一起去迎接他。”

  夏燃說:“那熠恒的事……”

  “別說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先去休息吧。”

  “好吧。”

  夏燃一走,尼瑞的臉立刻又陰沉了下來,“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得的機會就這麼被你放走了。”他沉默地思索片刻,“或許還來得及補救。”他走到門邊揚聲叫來他的副官,“去找一個人,他在第九師的戰艦營。把他帶來見我,小心點,別引起注意。他……”

  副官記下他說的話,然後離開了。

  尼瑞走到通訊器旁邊,撥號,接通後道,“幫我追查幾個人……”

  同一座城的另一邊,在成立還沒滿一天的第九機械陸戰師指揮艦上,支鳴風在艦橋裡來來回回地踱著步,“你們確定少將是被熔今帶走的?”他把當時離熠恒最近的那一批人都叫來詢問了一遍。

  站在一旁的幾個士兵齊聲道:“是,上校。”他們都認識熔今,知道他是個挺厲害的機械師,以及他似乎是熠恒的親戚。

  “沒看錯?”

  “是,上校。”

  支鳴風嘀咕道:“也是,要看錯也很難。”熔今有個著名的髮型。“少將受了傷?傷得重嗎?”

  一個士兵道:“少將受傷後我是最早和他接觸的人之一,但當時情況比較混亂,我沒來得及仔細查看他的傷勢,他就被熔今等人帶走了。當時,他失去了知覺,傷勢或許不輕。”

  支鳴風猛地停下了腳步,怒道:“是不是西蒙部隊的人傷了他?”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事發時,真正離熠恒近的是一些近衛兵,而他們都死了。

  支鳴風咬牙切齒地道:“那些暗箭傷人的無恥之徒!我遲早要收拾他們……”

  “上校,在查清事情真相之前還請慎言。”一個副官在旁邊低聲提醒支鳴風。

  “查得清個屁!……”

  沒一個人敢出聲,大家都低著頭。

  支鳴風深吸幾口氣,努力抵制住自己的怒火,“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是。”士兵們敬禮後離開了。

  “都出去。”進入通訊室後,支鳴風把人都趕走了,然後自己動手操作通訊器向帝都的某個地方發出了通話請求。

  “難得你會主動找我。”支翼乘有些模糊的影像出像在螢幕上,“熠恒的事我知道了,你還好嗎?”

  “這時候你的消息倒是又靈通了!是誰傷了他?”

  “別這麼暴躁。是你們不夠謹慎。”支翼乘的聲音低沉平靜。

  支鳴風怒道:“我們是軍人,知道的是怎麼防著面前的敵人,在防自己人方面,我們當然沒法和你比。”

  “這就是你找我幫忙時的態度?”

  支鳴風惡狠狠地笑道:“親愛的哥哥,我真誠地請求你幫忙找到熠恒。”

  “僅就用詞來說,現在好多了。”支翼乘露出個假笑,“我會找到他。你別去找西蒙部隊的麻煩。忍一天,明天第九機械陸戰師的調令就到了,你們要去加洛斯。”

  “為什麼要把我們調走?而且熠恒現在不在。”

  支翼乘恢復成一慣的面無表情,“他不在沒關係,反正並不是讓你們上戰場。把你們調走是為了避免浪費軍力,海松堡有西蒙獨立戰鬥部隊在就行。”

  “有意思,我們贏下的海松堡,轉眼就變成西蒙的了?這坐收漁利的活也太輕鬆了。”

  支翼乘道:“你別忘了,熠恒是一個菲曼林,西蒙也是菲曼林,不管怎樣,這次的海松堡叛亂順利平息的功勞總是歸在菲曼林家。”

  “你們這些政客的邏輯真可笑,不辯是非,只關注利益得失……”

  “支鳴風!”支翼乘厲聲道,“別這麼幼稚。事實就算被掩飾,也不等於大家不是心知肚明。而不管熠恒與家裡的關係如何,在他與他們決裂前,他仍是一個菲曼林。你和熠恒明天會正式成為上校和少將。你對外宣佈熠恒在病中,我會儘快讓人找到他。他也夠能惹事的,自己受傷被人帶走了不提,還連累了勞塔弗和沙簡,現在只能希望這兩位最終都能平安無事,否則麻煩可就大了。”

  “說起這兩位,他們為什麼會在海松堡?”

  支翼乘沉默了片刻,像是不想回答但還是回答了,“他們只是路過海松堡,陛下有事讓他們去辦,具體什麼事我也不清楚。”

  支鳴風抓住這個機會嘲笑他,“讓你承認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很痛苦吧?”

  支翼乘平靜地道:“怎麼會呢,只是要在你面前承認時不太容易。”

  “你病了?在說胡話?”支鳴風狐疑地看著他哥,這是他哥嗎,他哥從不說半句軟話。

  支翼乘繼續道:“判亂的原因也還在調查中,西蒙部隊喜歡對叛軍殺無赦這個習慣給調查造成了很大不便,但估計到明天會有個初步結論。不論如何,這次海松堡的事你們解決得很好,我很欣慰。”

  支鳴風更加懷疑他哥有陰謀了,“讓我們去加洛斯的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是加洛斯?”

  支翼乘挑高了眉毛,雖然他仍然面無表情,但此時的他給人一種明顯的居高臨下的傲慢感,“因為加洛斯那邊的某些人和海松堡的總督——現在是上任總督了——關係密切,早點讓軍隊過去沒壞處。讓你們去加洛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們把海松堡周邊的城鎮都炸掉了,現在還沒事,但等遲點居民們知道真相後,你說他們會怨恨誰?這樣你也還是想留在海松堡,而且只是因為你不想讓西蒙的人過得太舒服?”

  “那些城鎮……居民們會收到賠償吧?”

  “怕了?做之前怎麼不想想後果?”支翼乘話鋒一轉,“會有賠償。陛下知道這事後說你們膽大妄為,但他是笑著說的。這事就這麼揭過了,但我不想看到還有下次。”

  “哦,我可說服不了熠恒。”支鳴風露出個無賴的笑容,“但估計他不會每次都用同一種戰術,而這次肯定不會是他最膽大的一次。”

  支翼乘在機械屏暮上的身影搖晃著頭部,“下次我會和他聊聊,我不能讓帝國因為你們參與了幾場戰爭而破產。”

  “這就是你們喜歡的戰爭,要打仗的一直是你們,不是我們,我們只是聽命行事,然後贏或者輸,生還或者死亡。”

  支翼乘看著支鳴風,他這個弟弟比他小好幾歲,小時候和他關係很好,關係變糟開始于支鳴風的少年叛逆期。從那時起,他們就很少能好好說上一句話了,以至於現在他完全不知道支鳴風在想什麼。“活著,與這相比,其他都不重要。”

  支鳴風笑了笑,“那是你的想法。”

  他肯定是在故意氣他。支翼乘心裡湧起難言的挫敗感,他不知道這有沒有表現在他的臉上,他是更成熟的那個,他知道什麼時候不該說氣話,“活著,其他的事有我。”

  支鳴風望著他,一會後,他匆匆忙忙地道:“我會考慮……但我得走了,約了西蒙的尼瑞上校一起去看沙簡。”他低頭看時間,“喔,糟糕,已經遲到了……”他跑開了。

  支翼乘在螢幕另一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然後結束了通訊。

  “我才沒有落荒而逃……見鬼,忘了關通訊器……”趕去和尼瑞匯合的支鳴風嘀咕了一路,他覺得今天自己在和支翼乘的較勁中落下風了,“卑鄙的人,居然突然說這種噁心的話,我得想個新辦法來對付他……”

  結果,到達匯合地點時,他當然遲到了,“抱歉,來晚了。”

  尼瑞不在意地擺手,“沒事,我也剛到。”他說的不是客氣話,他真的也剛到。

  兩人來探望傷患的人都這麼心不在焉,不知道傷患如果知道會作何感想。

  午飯後,米爾文被人以協助治安事宜的名義叫去了一個房間。推開門,看到一個穿軍裝戴西蒙徽章的人時,他不解道:“你是西蒙戰隊的人,找我什麼事?我沒接到相關通知。”

  “有老朋友想見你。”那人這麼說,並張開掌心出示了一個刻著鳥型圖案的小胸章。

  米爾文愣了下,這胸章他曾在幾年前見過,當時那是一個鮮血染紅的胸章,那是段無法忘懷的往事,“你是誰?想做什麼?”

  “有人想見你,我只是個傳話人。”

  “好,在哪裡見?”

  “跟我來。”

  十幾分鐘後,米爾文見到了一個短髮男人,他身著便裝——但軍職肯定不低,頭髮是深灰色,面部輪廓鋒利,不笑時這個人看起來冷硬得幾乎鐵血,“是你……”

  “是我。”尼瑞放下手上的東西,看向剛進門的米爾文,“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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