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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傳說之魂印》第6章
☆、第11章

  “醫術你懂得多少?”熔今走回前艙,看著地上的人質問。

  被捆在地上的人質陰鬱地看著他,“懂一些。怎麼?還是需要我幫忙?”

  熔今笑了,走上前,割斷他腳上的繩子,然後拉起他,友好地道:“我是熔今,你呢?”

  人質甩著酸疼的手腕,低頭邊整理自己的衣服邊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熔今笑說:“恐怕我沒機會認識帝國的貴族。”

  人質驚訝地看向他,“你不認識我的族徽?”

  “我也沒有研究過貴族的族徽。”熔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人質懷疑地看著他,“算了,就叫我勞塔弗吧。”

  旁邊的雲舒雪抬起了她猶帶淚痕的臉,“你是那個帝國第一公爵?”除了皇帝、他的兩個兒女,還有親王,地位最高的人就是這位公爵了。

  第一公爵?大麻煩!熔今心想,看來得想辦法處理掉這傢伙,否則會有無數蒼蠅盯上來吧。

  “對,是我。”勞塔弗看向雲舒雪,很漂亮的姑娘,但只穿著個背心,胸口的魂印露在外面也不在乎——除非魂印恰好長在很明顯的地方,否則人們很少把它露出來。而且還敢搶劫,或許這還不是第一次——她捆自己時動作很熟練。

  再回頭看看駕駛員,那人一個人就能開這艘飛船,而他出門時他的管家通常會安排兩個以上的駕駛員來駕駛這艘飛船,是他家的人水準不夠?

  然後就是這個熔今,這個蓬鬆的鳥窩狀髮型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用金鑰就能打開他的飛船——這可是帝國最好的飛船之一。

  勞塔弗問道:“你們和熠恒什麼關係?他怎麼受傷的?”

  “這些一會再說,你先來看看他。”熔今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帶著他走向後艙,“子彈我取出來了,內臟也沒有嚴重受損,但我覺得還是有某些地方不對。”

  走到醫療倉邊,勞塔弗看了看裡面躺著的熠恒,然後看向機械錶盤上顯示的各種數值,“有神經受損。”

  熔今皺眉,“那是什麼?”

  “對方用了特殊的槍和子彈,雖然殺傷力小,但卻能通過損傷神經致人於死地。”勞塔弗也皺著眉,他沒料到這個,看來打傷熠恒的人真的想要他的命。

  “他會怎樣?”熔今全身血液都涼了,他聽說過有人頭部受傷後神經受損變得遲鈍甚至變傻,熠恒也會這樣?

  勞塔弗搖頭,“不好說,得等他醒來後才知道。”

  熔今沉默了一會,然後失力地靠在醫療倉邊上,“告訴我,如果我能早點幫他取出子彈,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勞塔弗看著面前這個似乎快要崩潰的男人,搖頭,“沒用,子彈一進入人的身體,上面的特殊物質就會立刻侵入神經,但這還是一種實驗中的武器,並不穩定,或許熠恒運氣好,不會……”

  “要怎樣才能治好?”

  勞塔弗實話實說:“據我所知沒辦法。”

  熔今突然站直了,提起手臂一拳把他揍倒在地,然後蹲下身眼神陰霾地盯著他,“你知道得太多太清楚,我想你也知道是誰想殺他,說,是誰?!是不是你也是兇手之一?”

  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然後雲舒雪拿著槍出現在門口,“沒事吧?”門沒關,她聽到熔今的吼聲,所以跑過來。

  熔今沒抬頭,只對她擺了擺手。

  雲舒雪看一眼地上的兩人,又看看醫療倉裡包紮好傷口的熠恒,然後離開了,“那有事你叫我。”

  熔今走過去把門關上,建造飛船的材質中有種性能很好的隔音物質,關上門後,前艙的人便聽不到這邊的聲音了。

  勞塔弗坐起身,皺著眉,沉著臉,“我不可能殺他,不需要殺他,以我身份,我何必做這種事。帝國的事我完全不知道的恐怕不存在,但這也不等於我什麼都一清二楚。熠恒的事,我知道得是不少。你若是和他很熟,你不可能什麼也不知道。”

  熔今不耐煩地舒展著右手指關節,“說。”

  勞塔弗瞪著他,“粗魯的愚民。”

  熔今冷笑道:“他兵不血刃地贏了這場戰爭,但幾乎賠上了自己。你們海松堡的叛軍沒碰著他一根毫毛,但來支援他的友軍卻差點殺了他。所以,公爵大人,你能屈尊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勞塔弗皺眉道:“判軍?這是怎麼回事?”

  “海松堡叛亂,熠恒被任命為少將,派來收復海松堡。你到底在海松堡裡做什麼?怎麼可能什麼也不知道?”熔今不耐煩得很,“你再裝傻我可就要揍你了。”

  被人質疑,勞塔弗很不高興,“我是不知道海松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我去那裡沒有通知任何人,包括海松堡裡的人。沒人知道我在那裡——在你綁走我之前,現在可能已經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去海松堡是有別的事,和什麼叛亂可沒關係。我的利益是緊密地和帝國聯繫在一起的,我還沒傻到要分裂帝國。那些事我會去查清楚,也會如實回報給帝都。”

  “別轉移話題。”熔今簡潔地道,“我只想知道熠恒的事,其他事我不關心。”

  勞塔弗動動眉毛,是啊,這種小人物怎麼會對國家大事有興趣,他思索了片刻,“如果有人要殺熠恒,那最大可能是菲曼林自己家的人。”

  熔今一怔,“怎麼回事。他和我說過菲曼林家的人對他不錯。”

  勞塔弗詫異且不屑地挑眉,“你以為你是誰?他憑什麼要對你說真話?還有,我能起來了嗎?”

  熔今站起來,退後幾步,“我是他哥哥。”

  勞塔弗爬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皺眉摸著自己被打破的嘴角,“開什麼玩笑,什麼哥哥?他只叫過一個人哥哥。”

  熔今說:“親哥哥。”

  勞塔弗打量著熔今,有意思,“魂印相同?”有些人雖然魂印相同,但因為性別相同並且在生理在克服不了這個問題,所以有時候他們會選擇做親人而不是情人。

  熔今把手指掰得哢哢響,“是血緣上的親生哥哥。他是被菲曼林家收養的。”

  勞塔弗小心地後退開兩步,“哦,收養我知道,你們真是一點也不像,你這麼粗魯……”熔今微笑,勞塔弗停下了,他抬起手整理著頭髮,“我怎麼不知道他有個哥哥?我猜菲曼林家的人也不知道?”

  “這我不清楚。”熔今問,“菲曼林家的人為什麼殺他?”那個來援助他們的西蒙部隊的指揮官據說熠恒要叫叔叔,就是這人想殺熠恒?

  “那事有些複雜,是帝國機密之一,我不能告訴你,但你可以等熠恒醒後讓他告訴你,既然你是他哥哥。”勞塔弗對於熔今的說辭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熔今沒有絲毫笑意地笑了笑,“你真的要選擇要被我打一頓?我現在正火大著。”他說完沉下了臉,似乎是真的要動手。這位勞塔弗公爵似乎不是控制系靈力者,沒有一個控制系會不知道該怎麼打架——這似乎是他們天生就攜帶的技能;也不是金屬系,是的話熔今能感應到;難道是守護系?但他和神殿那些人給人的感覺不像。

  “等等,既然你告訴了我你的秘密,那做為交換,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勞塔弗很識實務地開口了,“任淵•菲曼林的死被認為和熠恒有關。”

  “那是誰?”熔今問。

  勞塔弗說:“本來會是菲曼林家的繼承人,也是熠恒唯一叫過哥哥的人。我也比熠恒大幾歲,小時候會一起玩,那時怎麼哄他他也不肯叫……哦,對了,或許不是唯一了,應該也叫過你?”

  熔今皺眉道:“那個人怎麼死的?”

  勞塔弗搖頭,“我說了我並不是每件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種家族內部的事,我這個外人不能插手,這是預設的規則。”

  熔今沒再追問,他看向旁邊醫療倉裡的熠恒,然後俯身摸了摸他的頭髮,“怎麼治好他?”

  勞塔弗心想,或許還真是親哥哥,“還是我之前那句話,沒辦法。我雖然討厭你,但不會對他見死不救。”

  熔今心慌意亂地看著熠恒,這是他弟弟,找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重逢的弟弟,“一點辦法也沒有?”

  勞塔弗想了想,據他所知,確實沒辦法,不過……“帝國沒有,但如果你在中立區或者聯盟也認識我這種地位的人,你可以問問他們,或許那些地方在某些新型武器的研究上取得的成果高於帝國?”只是不知道實際上是不是還落後於帝國。

  “謝謝。”熔今沉默片刻後,收回放在醫療倉裡的手,粗魯地推著勞塔弗,“走,回前艙。那個沙簡是什麼人?”

  勞塔弗惱怒地咬牙,從沒人敢對他這麼無禮,“執法部的人,他很固執,所以我猜他已經聯繫了人來追你們了。”

  熔今心想,那得他還活著才行,如果死了,不知道他們會有多大麻煩,沒事,等熠恒醒了他會有解決方法的,他肯定會醒的,會好好的,像他沒受傷之前一樣。

  到了前艙,熔今對雲舒雪道:“再把他綁好。”

  “至於嗎?”勞塔弗叫道,“我這麼配合你們!”

  雲舒雪猶豫不決,這人畢竟是帝國公爵啊。

  “還不夠配合。”熔今走到索洋身旁,“怎樣,有人追來嗎?”

  “沒有。”索洋指向探測錶盤,“除非這東西壞了。”

  熔今敲了敲,聽了聽,然後又從口袋裡拿出工具準備要開拆。

  索洋連忙攔住了,“它沒壞,你想拆也別現在拆,現在我還得用它。”

  熔今有點不舍,“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探測錶盤,想看看它裡面的構造是怎樣。”

  “這艘飛船是機械城機械工會會長唐納德的作品。”勞塔弗神情頗為驕傲。

  索洋瞪大了眼睛,“那個金屬系靈力最高的人?”

  勞塔弗笑說:“他和我家有點交情。”雲舒雪沒有綁他,但眼睛緊盯著他,而且手上拿著那把走過火的槍。

☆、第12章

  “那得好好看看。”熔今四處看了看摸了摸,這艘飛船用了很多種金屬,他能用靈力感覺出的有63種,金屬與金屬之間融合得很好——特別是飛船的外殼。

  飛船外殼由多種金屬融合而成,但在不同部位側重不同。飛船最外層占比重最大的是堅固的白鐵,再往裡便過渡成了韌性最好的灰水銀,然後是保暖性最好是黑焰金,最裡面一層是一種對靈力有一定阻隔作用的特殊金屬——天岩,這還是熔今第一次遇到這種非常稀有的金屬——它有錢都買不到。勞塔弗果然是被稱為帝國第一公爵的人。

  “原來這就是金屬系靈力11級水準的作品?這艘飛船值多少錢?你付了唐納德多少錢?”

  勞塔弗以為熔今想賣掉他的船,“這船僅有一艘,誰都知道它是我的,沒人敢買。”

  熔今說:“我只是打聽一下飛船製造業的行情,或許我可以去幫人造飛船。”

  “就你?”勞塔弗故作不以為然。可惜熔今不像他認識的某些愛炫耀且不喜歡被懷疑的貴族那樣急著用語言或者事實證明自己的能力。熔今只是沒理他,就像是沒聽到他的挑釁一樣。他只能恨恨地在心裡又給熔今記上了一筆。

  索洋很驚訝,從駕駛座上回過頭來,“你終於想找份工作了?”

  “現在我可不是一個人了。”現在他是有弟弟的人了,熔今說著走向後艙,“我去看看熠恒。”

  “等等。”索洋叫住他,“我們飛去哪裡?”

  熔今走了回來,看了會地圖,然後指了個地方,“先到這裡,燃料夠嗎?”

  “足夠。”索洋點頭。

  熔今又指了下中途的另外一個地方,“到這裡時叫我。”

  “哦,要做什麼?”

  “到時你就知道了。”

  熔今去了後艙,坐在醫療倉旁邊看著熠恒,許久之後,他說:“小貓,我想把那個公爵放下船去,他跟著我們越久我們的風險就越大——肯定有很多人在找他,但我又不知道留著他是不是有用,雖然他說他不知道怎麼治療,但或許他在撒謊呢?”周圍太安靜,安靜得讓人開始心慌,所以熔今開始自言自語。

  “熔今?”

  “是我,你醒了?”熔今激動地站起來。

  “什麼時候了?”熠恒用力地睜著眼睛,看起來既疲憊又茫然。

  “早上了。你總算醒了。”熔今彎下腰低頭看他,“現在感覺怎樣,有什麼不對嗎?”

  熠恒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像是想起了之前的事一樣,他半瞌著眼,許久也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熔今低下頭來,和他額頭相抵,“小貓?”沒得到回音,“小貓?貓貓?……”他不厭其煩地叫著。

  “別叫了。”熠恒終於被他逗笑了,也或許只是被煩得苦笑了。他很不習慣有人這麼對他說話,並且還靠得這麼近,但他也沒立即推開他。偶爾的軟弱是可以被允許的吧,他自嘲一笑,扯動了傷口,他皺起了眉頭。

  熔今以為他不高興了,便放開了他,輕聲道:“醒了就好,子彈我已經取出來了。其他的我們到了醫院後再具體檢查,會沒事的。”

  “嗯。”熠恒不置可否地應了聲,又問,“我怎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熔今抓了抓他的頭髮,“你受傷了,然後就是這樣了……”

  “怎樣?你沒去中立區?”

  “嗯。”熔今含糊的應了聲。

  熠恒想生氣又沒力氣生氣,只得歎氣,“說清楚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裡?”

  “哦……”熔今猶豫了一秒,然後把在之前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熠恒臉色怪異,“知道嗎,你從戰場上綁架了帝國少將,接著又打傷了帝國檢察長——他遲早會是司法大臣,然後又搶了帝國第一公爵的飛船。”

  熔今賠笑,“當時情況緊急。”

  “是麼?那我得告訴你,現在情況更緊急了。”

  熔今繼續賠笑,“是我的錯。別生氣,對傷口不好。”

  “……”熠恒本來是沒生氣的,現在倒不一定了,他閉了閉眼,“海松堡現在的情況怎樣了?算了,在這船上,你怎麼能知道。”

  熔今的確不知道,但他想編點什麼話讓熠恒能放心點。

  不過熠恒沒給他這個機會,他揉著眉心,疲憊地道:“你說勞塔弗在船上?”

  “嗯。”

  “你居然帶上了他?這等於拿著肉骨頭在一群餓狗面前得瑟,他那些手下會追上來把你撕得粉碎。”勞塔弗雖然靈力不怎樣,但以他的地位,他是個廢物也沒關係,反正他能雇來一群有能力的手下。

  “不會,他們追蹤不到這艘船,這船能隔絕靈力感應。”熔今一上船就感覺到了鑄造飛船的金屬中含有這種力量。

  “不能隔絕,只能削弱。短時間內追蹤不到而已,而且現在我們是在空中,恐怕一落到地面上,立刻便會被包圍。勞塔弗可不是什麼寬容的人……”熠恒頭疼得要命,他再怎樣也沒想到,自己一醒來就要處理這樣的事。“他現在在哪裡?我先和他談談。”

  “你和他很熟嗎?”熔今好奇地問。

  “不,他從帝都消失過幾年,然後我也離開了帝國,所以我們至少有七八年沒見過了。”這就是熠恒煩惱的地方,小時候是很熟,但那時的交情恐怕不管用,這幾年他又和帝都的人疏遠了,可他哪能想到會有今天。

  熔今立刻說:“那得別談了,我們把他放下船,然後儘快離開帝國,他在帝國很有權力,但在中立區他就沒辦法了吧?”

  熠恒一怔,“離開帝國?”在出發去海松堡前,他是想把熔今送走,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離開帝國。“不,我得回海松堡。”

  “沒門,有人要殺你,我不能把你留下。”熔今問了一個他早就想問的問題,“對你開槍的人是誰?”

  熠恒沒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熔今抱著雙臂,“我看到他的臉了,也知道他是西蒙部隊的人,你不說我也遲早會找出他。”

  熠恒歎氣,偏頭看向熔今那邊,“他是夏燃•菲曼林,他對我開槍是因為我殺了他哥哥,這是一次復仇,你別管了。”

  熔今之前聽勞塔弗說過熠恒與某個菲曼林的死有關,所以現在聽著熠恒這麼說並不驚訝,他抬頭和熠恒對視,眼睛能暴露一個人的心靈,但這話對於一個控制系靈力者可不一定適用。熠恒漆黑的眼睛平靜無波,但熔今覺得那後面藏著一個悲傷的影子,“所以你才沒躲開?”

  熠恒移開了視線,“不,太近,躲不開。”

  “真的?”熔今追問道,“他哥哥是怎麼回事?”

  “這些以後再說。”熠恒說,“先解決現在的事吧。”

  “不行,現在就說,有人打傷了你,我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熔今很堅持。

  “不管你是什麼人,你都不能莫名其妙的地跳出來管我的事。”熠恒壓抑著怒氣,這麼多年這個人從沒出現過,有什麼道理他現在就能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站到他面前來了?

  “是這樣沒錯。”熔今說,“但現在說這個已經遲了,我已經跳出來了,你的事我也管定了。”

  熠恒愕然,兩秒後嘴角微彎露出個嘲諷的笑容,“哦,你說了不算,就算我受了傷你也不是我對手。”

  熔今揶揄道:“是啊,你很厲害,但你就是不躲開那顆子彈。”

  熠恒表情凝結住了,然後,像一顆漂亮的氣球被刺破,徒留一地慘澹,“躲不開的東西太多。”剛中槍時他幾乎心如死灰。因為是他爺爺讓他來海松堡,他叔叔負責領軍支援他,他名譽上的弟弟對他開冷槍。夏燃是真的想殺他,他爺爺和叔叔不可能沒有絲毫察覺,但他們卻沒有阻止……現在,他多少緩過來一些了,能終於明白確實大家都恨他,並不是一件壞事,一直心懷期待才是最痛苦的。夜夜心如刀割,遠不如直接來一顆子彈那麼痛快。

  熔今看著沉默中的熠恒,這是他弟弟,據說是帝國最強大的人之一,不過他對此沒什麼概念,他眼中只有記憶中的那個小小男孩,他輕柔地摸著男孩兒的頭髮,“好了,好了,我不問了。小貓,我們一起去中立區,放心,我能養活你的,我也很厲害的,我會先去機械城的精金公會驗證我的機械師資格,然後我可以開個作坊。”

  “……”熠恒歎氣,“你在想些什麼。”

  熔今笑說:“總之,就這麼說定了。”

  熠恒問:“你是想讓我去幫你看店?”這事要多荒唐有多荒唐,最奇怪的是他身邊這個人卻並不覺得。

  熔今笑說:“看店有雲舒雪,不行也還有索洋。你做你喜歡的事就行。”

  熠恒又被逗笑了,“我喜歡的事?征服世界?”

  熔今立刻說:“那我們去聯盟?帝國太糟糕了,又是叛亂又是暗殺,不值得留下。”

  熠恒收斂了笑容,看向他的方向,“我會懷疑你其實是聯盟人派來策反我的。”

  熔今揉了揉熠恒的頭髮,笑說:“我不是聯盟人,我的身份編碼是被記錄在機械城的,可惜你的不在,我查過,沒查到,我也不知道爸媽是哪裡人,否則就知道我們到底是聯盟人還是帝國人了。”

  熠恒喃喃道:“好吧,至少我不會在現在就有通敵的嫌疑。”

  “那我們就去機械城。”熔今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據我的瞭解,機械城的醫療設備也最好。”

  “什麼?”熠恒在黑暗中疑惑地眨著眼睛,但此時已經天明.

  “眼睛,你的眼睛現在看不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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