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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貓與溫獅》第5章
第四章

  夜晚的酒吧,放鬆而閒適。

  經歷了方才高空彈跳的劇烈衝擊感,容澈心中有股激烈的情緒想要破體而出,卻又無法傾吐。

  他沈默地坐著,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舞臺上女歌手低沈迷幻的嗓音配合著酒吧裏暗色的燈光,帶出些許迷離。

  鐘昀坐在他身旁,並不多言,只是看著他。

  Waiter又送來了容澈點的酒,當他伸手想要拿起杯子的時候,鐘昀出手阻止了他。

  「喝酒不能解決事情。」他看著他的眼睛,輕輕說了一句。

  容澈嘴角泛起一絲嘲笑,「但起碼可以讓我不這麼難受。」

  「喜歡一個人是這麼辛苦的事?」

  「你愛過人嗎?我是指很深很深的愛過一個人,如果你愛過,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感受。」容澈有點頹喪地說。

  騰遠傷了他的心,他卻只能放縱他、容忍他,這樣的自己讓他感到很生氣,也很無力,然而愛的感覺終究不能改變,只是無力。

  他就像跌進了一個不斷迴圈的漩渦裏,雖然很想逃脫,但沒有外力來救他。

  「不要喝了,我們做些別的。」鐘昀微微一笑。

  容澈不明白他的意思,看他伸手招來了Waiter,輕聲說了幾句,後者點點頭,便退了下去。

  「你要做什麼?」

  「唱歌給你聽,好不好?」鐘昀朝他眨眨眼。

  容澈瞠目結舌,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腦袋暈乎乎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見鐘昀站起身,真的往臺上走,期間還回頭給容澈溫柔的一眼,他聽到了他的話——

  「我唱歌很不錯,這首歌送給你。」

  容澈感覺自己呼吸一窒,腦海裏有瞬間的空白。

  等他不甚清醒的腦袋可以轉動的時候,那人已經拿起了麥克風,輕柔的音樂緩緩流出。

  ?「I know your eyes in the morning sun……」他的聲音柔柔低低的,讓容澈有些驚豔,一下子被吸引了。

I feel you touch me in the pouring rain

And the moment that you wander far from me

I wanna feel you in my arms again

And you come to me on a summer breeze

Keep me warm in your love

Then you softly leave

And its me you need to show

How deep is your love

  容澈可以感覺鐘昀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閉上眼,讓自己沈浸在他低柔的歌聲裏,好似有一種被重視被珍惜的感覺湧起,心裏流過莫名的溫暖。

  這是首很老的情歌,容澈聽過很多版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吧氣氛的緣故,他覺得鐘昀唱的,是他聽過最好聽的。

  吧台與舞臺距離並不遙遠,兩人視線在中途相遇,那曖昧的瞬間,仿佛就此停佇。

  只有心臟怦然的聲音和一股無法言語的熱潮回蕩其間。

  那股熾熱的氣氛一直蔓延到兩人相擁。

  古舊的旅店房間散發著木頭清淡的氣息,柔和了雨後的味道,在靜謐的黑夜裏,催發著炙熱的情潮。

  兩人的嘴唇膠著在一塊,一開始只是輕輕的淺吻,很快便成為強烈需索的吻。

  沒有太多的顧慮,在莫名的情緒慫恿下,容澈只想要一場激烈的性愛,他不想思考,只想屈服於欲望之下。

  「你可以給我被愛的感覺,是不是?」

  在鐘昀含住他耳垂,用舌尖溫柔描繪其輪廓的時候,容澈喘息地低喃。

  鐘昀似乎怔了一下,放開了他,在黑暗中與他對視。

  雙方都可以看清彼此眼中被燃起的欲望。在炙熱的呼吸間,容澈忽然推倒鐘昀,手指也強勢地順著他的腰線探到那處隱秘的所在,徘徊在入口,試探地探了一下,感覺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

  容澈定定看住他,「想做的話,就讓我來。」

  他的話強勢而不可違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堅持。

  和騰遠在一起的時候,一直是由騰遠主動,其實自己並不是那麼喜歡在下面,卻因為騰遠而一次又一次的妥協,但這次,他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鐘昀幽黑的眼看著他,眼前這張俊美的容顏上有著委屈、痛苦和孩子氣般的倔強,感受到他心中的傷,鐘昀心底疼痛,雙手摟上他的頸項,放鬆了身體,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容澈有些驚訝他的同意,從他剛剛的舉動來看,他一直是處於主動的那一方,現在竟如此輕易的答應自己。

  想到騰遠在這方面的堅持,容澈的心像被重重刺了一下,俯下身,猛烈地吻住鐘昀,動作毫不溫柔。

  他疼痛的心急需要人安慰。

  鐘昀因他近乎撕咬的啃吻有些疼痛,現在的容澈就像只負傷的小獸一般,完全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道,只想要尋求安慰。

  被進入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受傷了,容澈卻絲毫不覺地使勁衝撞,仿佛發狂了一樣。鐘昀想要放鬆自己來適應他,卻被他猛烈粗魯的抽動弄得疼痛不已。

  「唔……容澈……」火辣辣的疼痛從交合的地方蔓延到全身,那種持續撕裂的痛楚已使他有些麻木,鐘昀沒想到身為受方的那一個會如此疼痛,這般難受的情事他從沒經歷過。

  「啊……」聽到容澈高潮時嘶啞的吼叫,體內倏然被注入一股熱流,火熱的感覺抵過了所有疼痛,鐘昀清楚地感受到彼此深深的交融,心中不禁自問——什麼時候,對這個人的感情已經如此深了呢?

  身體被抱坐了起來,整個人就著相連的姿勢,被抱進容澈懷裏,只能被動地坐在他腿上,感覺對方抽出了分身,疼痛已不那麼明顯,反而有種強烈的空虛感生起。

  他睜開眼去看那個人的表情,容澈還是閉著眼,汗水順著他濕漉的頭髮和臉頰流下,那沈浸在欲望裏的迷蒙神情,令他情不自禁地去親吻他。

  四片嘴唇熱切地吸吮著,舌尖舔過對方口中每個角落,纏繞在一起,熱吻迅速撩起了另一波情潮。

  鐘昀被緊按住臀部,又一次被狠狠地貫穿,瞬間盈滿的火熱填補了那份空虛。

  容澈刻意地使力一撞,碰到了某處敏感。

  「啊……」鐘昀猶如嗚咽般地低啞呻吟,容澈似乎很喜歡他的這種反應,抵著那敏感之處又是幾下使勁碾轉。

  「啊……不……那裏……」鐘昀受不了地哀求起來,刺激與快感太過強烈,他蜷曲起身體只想要避開,卻被容澈牢牢掌握在手中,每一次都進到更深,劇烈到像要被毀壞似的。

  「唔……呃……輕一點……啊……啊啊……」在對方持續猛烈的攻擊下,鐘昀的嗓子已叫到沙啞。

  不知羞恥的呻吟聲連連逸出嘴邊,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有這個樣子的時候,但此時此刻,被容澈狠狠地愛著,身體被擺弄到羞恥的地步,他心中仍然只有全心全意和一份言語所不能訴說的愛。

  他被抱到浴室裏的時候,已經沒有半點力氣,只能任憑容澈為自己清洗身體,又聽到他低聲道歉,「對不起,害你受傷了。」

  他搖搖頭,不想說什麼,被容澈抱著,兩人靜靜躺在熱水裏,氣氛溫暖放鬆,誰也不想去破壞什麼。

  容澈扳過他臉頰,與他視線相交,神色有些迷惘,語氣卻無比認真,「以後都會這樣愛我嗎?」

  鐘昀笑了笑,環過他脖子輕輕一吻,這是他的回答,他想容澈能懂。

  「和你做愛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愛,我喜歡這樣,我需要很多很多的愛。」容澈抱緊了鐘昀喃喃低語。

  他尋到鐘昀的嘴唇又是一陣纏綿的吻,糾纏了一會兒,在呼吸變得急促時慢慢地分開。

  「不會離開我?」他凝視著他的眼問。

  鐘昀有些奇怪他為何一直不確定地追問,但但是仍迎上他深邃的眼,「容澈,你的上一段感情已經結束了嗎?」

  容澈微怔,莫名的有點心慌,謊言也就脫口而出,「結束了,不然你以為我和你來這裏做什麼,我告訴過你我失戀了,來這裏只想忘記那個人。」

  想到騰遠的可惡,容澈心底又有激烈的情緒湧起。

  鐘昀拉住他的手,手指穿過他指間,與他十指相扣,「我知道你來這裏療傷,你想忘記那個人給你的傷害,我們在這裏開始,希望可以治好你的傷口。」

  他的眼神裏藏著深深的憐惜,那樣專注地看容澈,容澈只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但分不清是因為對方的話感動還是心虛。

  他根本沒與騰遠結束,他只是在逃避,但和鐘昀做愛之後,他一點也不想失去鐘昀。他需要被人愛,這些年都是他在愛別人,被一個人深愛到底是什麼感覺,他已經弄不清了。

  同時心中也有一種隱隱的快意,既然騰遠可以背叛他,一次又一次的出軌,那自己為什麼不可以?

  他要騰遠知道,自己也能擁有這麼好的情人。

  他發覺鐘昀就是他的藥,可以讓他傷口不疼的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甚至可以忘記騰遠給他的傷害,他不想失去這個全心全意待自己的男人。

  所以,他選擇了謊言。

  那時候,容澈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一件自己根本付不起代價的事。



  從T市回來,容澈拿出關了兩天的手機,鼓起勇氣開了機。

  果然,片刻之後鈴聲就大響。雖然有心理準備,他還是被嚇了一跳。

  「喂?」他有點慌亂的接聽。

  「阿澈,你終於開機啦!」電話那頭是曉衣清脆的聲音,容澈微微放了心。

  「我回來了,玩得很開心。」他微笑。

  「你玩得開心,我就慘啦!你知道這兩天我為你接聽多少通電話嗎?」曉衣慘兮兮的抱怨,「我都幫你記下來了,現在一一向你報備啊!」

  曉衣開始了她的長篇報告,容澈也耐心地聽她說完。

  「總之你記住了,禮拜一電視臺的那個通告很重要,不要遲到哦!」曉衣像老媽子叨叨絮絮的交代著。

  「我知道了,還有沒有別的?」容澈忍不住問。

  「騰大公子啊!」電話裏傳來曉衣賊賊的笑聲,「你是不是在等這個啊?」

  「他……說什麼?」

  「他啊,每天都打電話來問候你。一直抱怨你為什麼關機,說那樣讓他擔心。我就說,你是去玩了,不想開機影響自己,他還是不放心的樣子哦。呵呵,他讓我轉告你,他去看過你父母了,他們都很好,還有他還得過一陣子才回來,叫你不要太想他!」曉衣一個勁的猛笑,覺得兩個男人之間這樣真的很婆婆媽媽。

  「哦,我知道了。那我先掛了,再見。」容澈聲音平淡。

  「拜拜!」

  掛斷電話,他坐在沙發上發呆。

  沒多久,門鈴便響了起來,他前去開門,是鐘昀。

  他看上去精神奕奕,白色的T恤,直筒刷白款的牛仔褲,勾勒出他修長完美的身形。

  「晚飯怎麼吃?」鐘昀笑著看他,故意咳嗽了一聲,「容先生,難道你從回來之後一直在發呆嗎?怎麼還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是,我在發呆,有些累了。」容澈坐在沙發上,把自己埋到柔軟的墊子裏。

  「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要出去吃了,我弄給你吃,好不好?」

  容澈喜歡看他做飯的樣子,不覺笑了起來,「好啊。」

  「你想坐想其成?」鐘昀笑問。

  容澈聳聳肩,在沙發上坐得像黑道大哥,懶洋洋地說:「沒辦法,誰叫讓我是廚房白癡呢?」

  「廚房白癡也可以幫忙,來,去洗洗臉,待會到我家來幫忙!」鐘昀不給他偷懶的機會,下了最後通牒。

  「好吧。」容澈只能勉強答應。

  鐘昀走後,空蕩蕩的室內只剩他一人。他忽然像失了力氣,歪倒在沙發上,老天,他是不是做了一件很壞很壞的事?

  但他真的不想傷害鐘昀,也無法抗拒他的溫柔,他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啊!

  容澈來到鐘昀家門口,打開門的時候,又聽見那個敲打垃圾桶的音樂,因為與第一次聽的時候心境有很大的差別,這次他居然覺得很好聽。

  開始喜歡音箱裏魅惑又純淨的男聲。

  「幫手先生終於來了?」鐘昀聽到他的腳步聲,微笑著說,沒有回頭,繼續專注地切菜。

  容澈站在他身後,看他熟練又俐落的動作,仿佛一種藝術表演,此刻站在廚房裏,他第一次體會到有人煮飯給自己吃的幸福。

  心裏仿佛有什麼柔軟酸楚的東西氾濫開來,讓他情不自禁地伸開雙手,從背後環上那人的腰。

  「怎麼了?」鐘昀停下手邊的動作,感覺自己背上伏著那人的脆弱。

  「沒什麼,」容澈輕喃,「只是忽然很想抱著你。鐘昀,你的腰很軟,摟起來很舒服,有沒有人對你說過?」

  鐘昀羞澀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騰出了手,輕輕覆在他的手背上。

  「真的很舒服,我喜歡這樣抱著你!」容澈臉頰抵著他溫暖的背,感覺自己眼眶泛起一陣熱。

  他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靜靜地靠在鐘昀背上。

  「你會永遠都對我這麼好嗎?」他忽然問。

  「永遠?」鐘昀轉過身,與容澈面對面,溫柔的眼裏有絲羞澀,「永遠的話,還是用行動表示比較好。」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很壞的錯事,你能原諒我嗎?」

  「你怎麼了?」

  「回答我,我要知道!」

  「相愛的人之間,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原諒的。」鐘昀微笑,柔和的眼神真摯而寬容。

  容澈的眼中似乎凝結了光華,那樣專注地看著自己,鐘昀一震,剛想回身繼續自己料理工作,卻忽然被容澈一把攬住腰,接受他熱切的吻。

  風透過窗戶吹進來,空氣中有股潮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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