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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中路私立協濟醫院怪談》第4章
  第四章:【桐花暗事件記錄 1999~2002 (一)】

  剛走到四樓樓梯口,就見老張走了上來,大汗淋漓的,看見我,才長長舒了口氣。

  「老毛,看來還好,沒啥的。」他氣喘吁吁道。

  「這就好。」我也放了心,轉身,我們就返回五樓。

  他越過我,走在我前面,腳步飛快的,好像身後有什麼在追著他似的。

  「看吧,沒啥可怕的。」我再補上一句。

  「是哩……」他期期艾艾地應著我。

  我笑了笑,卻發現有些陰暗。仔細一看,才發現老張手中的手電早已沒了光,只有跟在後面的我手中才發出微微光芒。

  「咋了?沒電了?」我問道。

  「沒咋,剛才走到一樓,到處都是一片黑,也不怎麼怕了,反正都沒光了。」他慢吞吞地回答著我。

  我「哦」了一聲,他走得急急忙忙地,我們便很快回到了值班室。

  稍稍整理了一下,我估摸著也快到凌晨二點半了,便早早上了床。

  「啪」地一下,關了燈。又是一片黑。醫院裡寂靜著。

  「我說老毛,你也太不仔細了,電梯也不鎖,我剛走到三樓,就聽見樓下叮的一聲,嚇了一跳呢……」老張在他床上嘀咕著。

  我翻了個身,心裡卻忽然咯登了一下。

  電梯沒鎖?不對,我明明鎖了,老張怎麼又聽到叮的一聲?

  他剛才說一片黑……到一樓都一片黑?

  也不對,護士站和急診室也都還有人,大廳的燈也都還亮著……

  「老張。」我叫他。

  沒有回應。

  算了,明天再問吧。我翻了個身,睡了。

  1998年8月15日

  早上起來,已經十一點過了。醫院裡人聲鼎沸。

  登登登。有人敲門。

  「老毛,起來了嗎?快點過來,電梯出了點問題。」是護士長的大嗓門。

  我騰地坐起:「啊,知道了!」我應了一聲,又聽得護士長走開了。

  「老張,起來了!」我叫醒在旁邊床上的老張。

  床上卻是空蕩蕩的,白色的被子疊得方方正正,那碗牛肉湯剩面還放在一旁。

  已經起來了啊……真是,也不叫我一聲。

  迷迷糊糊走出值班室,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我皺了皺眉,卻猛地覺得眼睛很疼。

  伸手摸了摸,好像腫了。

  「哎喲,老毛,你咋啦!」旁邊走過的一個小護士一見我就叫了起來。

  「嗯?」

  「呀,眼睛都腫成這樣了!我給你敷敷。」她拿出一塊浸潤的紗布,替我敷上了。

  我道了謝,又急著電梯的事,就匆匆拿著那塊紗布走了。

  走到四樓,便看見一大群人圍在那兒,護士長也在其中,院裡的幾名男護工和電工也站在那兒。

  「啊,老毛,你來了!」護士長叫道,「哎喲,這眼睛……」

  「啊,沒事的,電梯咋啦?」

  「你昨天鎖電梯時,電梯有啥問題沒有?今天老馮(替班的人)早晨開了電梯吧,病人乘了電梯上了四樓,電梯門卻老是不開,裡外都著急哩……」

  「啊?」我大吃一驚,「但昨晚……」

  老張,老張說電梯又動了……

  「還好,後來老馮想辦法弄開了……幸好,不然……」護士長又急切切說道,旁邊圍著的人也接著小聲地討論。

  「哦,弄好了,那就好。」我鬆了口氣。

  我走近電梯,電梯門緩緩打開來,只見老馮汗涔涔地走出來,見到我站在他面前,一愣,又哈哈大笑起來:「嘿,老毛呀!你的眼睛是瞧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腫得跟蒙了塊黑布似的,哈哈!」

  黑布?

  我背上冷不丁地泛起一股寒氣,藉著電梯壁仔細照了照自己,頓時呆住了。

  從眉毛到顴骨,都有一片烏青甚至泛黑的印跡,說不出的怪異。

  正如一塊蒙著眼的黑布。

  但願我真不是見了什麼東西。

  「哎喲喲,你們看,我掏出什麼來了!」老馮又在後面咋呼起來。

  「哎呀,這都把電梯卡住了!得有多邪門兒啊!」

  「不得了呢!我就說有問題吧!原來給這塞住了!可這小小一團,怎麼就把個大電梯卡住了呢!」

  人群議論紛紛,我轉過頭去,只見老馮被漆和污垢塗滿的手上,捧著一團東西。

  黑乎乎的東西。

  亂糟糟的一團,纏繞在一起。

  我走過去,捻起一小團,湊近了仔細一看。

  細如絲,卻油乎乎又沾滿黑泥似的污垢,頭髮。

  趕緊扔掉,使勁搓著手,卻總覺得那種髒兮兮的感覺怎麼也抹不去。

  「老張呢?」我回頭大聲問道。

  「老、老張?」護士長疑惑起來。

  「啊,老張一大早地去哪裡了?」我叫得更大聲了。

  護士長回答我說:「昨晚就沒見過他啦!說巡邏,也沒見著他。」

  「怎麼會?他明明……」我心裡一緊,「那你們昨晚什麼時候休息的?」

  「急診室那邊到凌晨一點多就休息了,我們可一直待到2、3點呢!」

  「怪了,老張還說你們一樓沒燈呢!」

  「瞎說,燈都亮著呢!」護士長叫道。

  我飛快地跑回五樓值班室。老張還是不在。

  1999年8月16日

  附:毛重貴於99年10月離開桐花醫院。

  張炳其後一直未曾出現。

  合上本子,路遐側身看向孫正:「看懂了沒有?」

  「啊?」孫正一時沒反應過來,「其實、還是不太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記得你挺聰明的呀!」路遐半真半假地說,「這兩本暗事件記錄簿都是請每位值班人員和有同樣遭遇的人盡可能把每個細節都寫下來的記錄,寫得像故事一樣怪誕也不妨,就像寫小說,什麼都可以寫,重要的是,能反映事件的要點。」路遐大功告成似的拍拍手中那本鮮紅的本子。

  「這裡的故事也算是真實的事件記錄?」孫正在笑,「那我怎麼找不到你所說的重點?」

  路遐也好脾氣地笑了笑,伸手從褲子兜裡拿出一張卡片來,看得出是從書上剪下的,他把它萬分鄭重地遞到孫正面前。

  「這是我從一本書上剪下來的,是日本民俗學家古島先生的研究。」

  「每個城市,都有無法消弭的罪惡和咒怨,它們聚集之地就是這個城市的穴。」

  「你知道日本十大鬧鬼之地嗎?這是他對這十個地方進行長達10年研究得出的結論,」路遐說道,「而我的結論是,擅闖入穴者,不可能化解,只可能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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