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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隊入豪門 (重生掉金窟1)》第7章
第六章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好像相安無事,但之間卻有一面無形之牆阻隔著一塊兩人都看得見卻又不想、不願去碰觸的區塊,那區塊的存在總讓兩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不自在。

 因為兩人都有志一同的不想去踫觸它,所以他們決定讓時間來淡化消除它的存在感,希望有朝一日他們都能遺忘或不再在意它,但是一件全台矚目——不,或許可以說是全世界都矚目的新聞卻擾亂了他們的希望。

 二○○三年四月二十四日,台北市和平醫院因SARS爆發而封院,全台人心惶惶。

 舒怡因重生,早知道會發生這件事,所以在看到這則新聞報導時,只有無聲又無奈的嘆息。

 她所不知道的是,宣丞赫在看到這則新聞時,臉上流露出來的卻是震驚、難以置信以及擔憂不已的神色,更不知道他在第一時間便打給在和平醫院當護士的江靜絹,送上他的擔憂與關心。

 其實每個人都有惻隱之心,以朋友的立場來說宣丞赫所做的事合情合理,無可厚非,但問題在于他自始至終都瞞著舒怡,直到和平醫院解除封鎖,SARS風暴稍微平息,他們倆再度為慶祝江靜絹的卻後余生而相約吃飯,卻無巧不成書的又被人撞見,通報到舒怡那里。

 看到打電話來的人是公司有名的長舌婦,舒怡本來不想接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還是接了那通電話,只是她作夢都沒想到這通電話會帶來這麼一個消息————

 「你知道我在餐廳里看到誰了嗎?宣特助,你的男朋友。他正和一個長發氣質美女在約會喔,那個女人該不會是你的朋友吧?即使是,你也太放心了吧?小心被橫刀奪愛喔。」長舌婦對她說道。

 「雖然我不覺得宣特助有被橫刀奪愛的價值,但也許那個女人的眼光和你一樣獨特也說不定,因為看起來他們還真是相談甚歡呢……」

 「他們在哪里?」舒怡直接打斷她問道,她要親自去確定。

 從長舌婦同事口中得到餐廳名稱和地址後,她立刻搭乘計程車趕到那間餐廳,然後筆直的走進餐廳,找到他與她的所在位置之後,呆若木雞的直立在當場,渾身冰冷僵硬的動彈不了。

 「小姐,請問要用餐嗎?」

 侍者走上前詢問她,她听見了,但身體卻不受控制的無法做出任何回應,只能僵直著身體,呆呆的看著前方那對相談愉悅且笑容滿面的男女,他們看起來好開心、好快樂、好——幸福。

 「小姐,你還好把?」看出她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侍者關心的問道。

 不好。她想回答,但她的身體依然不听指揮,不听使喚的僵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小姐?」

 她的毫無反應讓侍者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眼神向其他侍者求救,接到求救訊號的侍者立刻朝這兒聚集而來,瞬間引起不少在餐廳里用餐的客人們的注意,包括宣丞赫。

 他抬頭朝這方向看了過來,瞬間便撞進舒怡的視線中,與她四目相交。

 他渾身一僵的瞪大雙眼,露出了見鬼般難以置信的神情,她輕扯唇瓣,然後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動了,于是她轉身離開,毫不猶豫。

 見她轉身離開,他並沒有追出來向她解釋,完全在意料之中,雖然這意料又讓她心痛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對他而言,她又怎麼比得上那個願意讓他傾心相愛,呵護、疼愛一輩子的女人來得重要呢?她苦澀的忖度著,再次感受到天意不可違。

 這一次她沒有哭,因為哭無濟于事,也不能減少她的心痛,更因為她不想再讓眼淚令他感到同情或內疚,讓他因同情或內疚而強迫自己留在她身邊,然後卻管不著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的重復今天這種事,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心痛欲絕。

 她是真的承受不起。

 回到宣丞赫家,她安靜地坐在客廳里等他回來,他沒讓她等太久,大概在她進門十分鐘左右便歸來。

 見她竟坐在客廳瑞安靜地等他歸來,他似乎有些錯愕,隨即立刻露出歉然又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看著她,然後緩慢地開口道︰「舒怡,我……我可以解釋。」

 她目不轉楮的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垂下眼,以平穩的語氣開口道︰「不用了,你不必解釋。」

 「什、什麼意思?」不知為何,他突然感到有些心慌。

 「我們分手吧,我放你自由。」她平靜地說。

 宣丞赫突然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腦袋瞬間被震得只剩下一片空白,以及心悸。

 「你說什麼?什麼分手?什麼自由?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直覺反應的朝她吼道,腦袋仍一片空白,心慌意亂。

 她竟然說要分手,和他分手?「我不同意。」他說,腦袋逐漸能夠思考。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剛才那一切只是個誤會,就像之前那一次一樣,就只是普通朋友一起吃頓飯——」

 「你喜歡她吧?」她忽然開口說,打斷他的狡辯。

 「我——」

 「你不必否認。」她搖頭再次打斷他。「如果你不喜歡她,在經過上一次的事之後,為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你一定會避嫌。你沒有避不是不想避,而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因為你被她所吸引,因為你喜歡她,這就是答案。」

 「我……」宣丞赫發現自己有些無言以對,因為她說的話竟然讓他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因為你被她所吸引,因為你喜歡她,這就是答案。

 「我放你自由,你不需再為過去承諾的負責而強迫自己留在我身邊,我們分手吧。」她輕輕柔柔的說。

 「我沒有強迫自己。」他看著她澀聲道。

 她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瓣,然後起身道︰「放在你家的東西,我星期六會來搬走,你若不想看到我可以出門去。搬完後,我會把備用鑰匙放在信箱里,還給你。」

 听著她冷靜的言語,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平靜模樣,他終于忍不住的沖口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冷漠,這麼絕情,說分手就馬上能分手?」

 冷漠?絕情?舒怡感覺自己因受傷而鮮血淋灕的心,好像在瞬間又被人狠狠地補了兩刀。

 「也許我天生就是這麼一個冷漠絕情的女人,恭喜你能離開我,重獲自由與新生。」

 她冷靜地說完,然後安靜地越過他,離去。

 星期六,宣丞赫整天都待在父母家,沒有回家。

 分手那天之後,舒怡連續兩天都沒去公司上班,听說是家里有事才請假的,真假無人知道,他這個已經分手的「前男友」自然也不可能會知道。他有點擔心她……

 不,其實說實話是很擔心,擔心到那兩天都食不知味,心緒不寧,無心工作,但也因此對她的怒與怨亦隨之愈來愈盛。

 對她而言,他到底算什麼?這三天,他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然後愈想愈氣,氣到幾乎無法自已。

 雖然他們交往是因為他奪了她的貞操,他想負責才開始的,但是在這交往的半年多里,他始終都將她視為未婚妻,並以結婚為目標與她攜手前進。但是結果呢?

 她竟因為一個誤會,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松開他的手,和他提出分手,這算什麼?

 她指控說他被江靜絹吸引,喜歡上江靜絹,姑且不論這事的真假,身為他的女朋友和未婚妻,她難道就不能為了挽回他,挽回他們的感情稍微努力一下嗎?二話不說就向提出分手,接著又躲得不見蹤影,讓他連想與她見上一面好好的談一談的機會都找不著,這到底算什麼啊?

 不想再見到他是嗎?那就如她所願吧!所以星期六一早醒來之後,他就跑回父母家,一待就是一整天。

 他承認自己是有點賭氣,但是他真的是太生氣了,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星期六一整天他都在胡思亂想,想她去搬東西見不著他一定會覺得失望吧?活該,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她嘗一嘗想見卻又見不得的滋味。

 想,她見他不在家,八成會故意丟三落四的把一些東西遺忘在他家里沒帶走,之後再借故再度光臨他家吧?她這些小心機早就被他摸透了,她卻始終不知不覺,實在是有點傻。

 想,又或者她可能會直接打電話給他,借口要他確認她沒有從他家里多帶走不屬于她的東西,要他回去監督盤查之類的好見他一面,所以他一直在等她的電話,一直等,一直等,結果她始終都沒打電話來,讓他一整個氣上加氣。

 晚上九點半,在母親開口問他今晚要不要住家里時,他終于再也按捺不住的向爸媽告辭,匆匆趕回家去。

 大門一打開,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整個房子安靜、冰冷而孤寂,讓他如入冰窖,突然冷得徹骨。

 小黃和小灰都被她帶走了,否則平常它們總會在他開門的第一時間跑過來向他撒嬌。

 鞋櫃里原有幾雙她的鞋子,如今那些位置只剩下一片空蕩蕩。

 電視櫃上原有幾盆綠色小盆栽不見了,沙發上她看電視時必備的毛毯和抱枕也不見了,經常堆在茶幾桌上或桌下的時尚雜志被清空了,一本都沒有留下。

 她慣用的保溫杯和馬克杯也被帶走了,還有一組情侶咖啡杯,只剩屬于他的那一個孤伶伶的放在杯架上。

 廚房變好冷清,許多因她而出現的廚具、調味罐甚至是碗盤餐具,全都被收拾得干干淨淨,連冰箱里的東西她都沒有放過,留下的全是他平常會踫觸、會料理的食材。

 浴室里屬於她的盥洗用品一件不留,臥室裡的梳妝台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瓶屬于她的保養品或化妝品,衣櫥裡更找不到任何一件屬於她的衣物,就連昨晚他還使用的天使之心床被組,都可能因為那是她所買、所喜歡的而被她帶走了,換成以前他常用的無印良品風條紋床被組。

 仔細的搜索屋內的每一個角落,他才心慌意亂的發現她什麼東西也沒有留下來,將自己從他的屋子抹去,抹得一乾二淨,不留一絲痕跡……

 星期一一整天,宣丞赫的臉色都超級難看,原因無他,只因為看見多日不見的舒怡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公司上班,窄裙又短又緊,上衣深V領口遮不住美胸線條,還有一臉像是要上電視通告的精致妝容,真是讓他愈看愈火。

 他還以為分手之後她會因傷心難過而憔悴,結果她卻艷光四射、笑容滿面,絲毫難過的跡象都看不出來,令他莫名的火冒三丈。

 她對他的態度也是,自然、平靜、寧和,就像普通同事正常相處的模式,一點也不像交往過剛分手的男女,這讓他莫名的忐忑不安,有股想摧毀一切的沖動。

 所以一整天他的臉都臭到不行,讓公司所有人都在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千呼萬喚的答案終于在下班前一刻揭曉,原來他是被舒秘書給甩了。

 得知這個答案的第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不覺得訝異,只覺得理所當然,因為那兩人原本就不配,當初會走在一起還跌破不少人的眼鏡,現在只是回歸正常軌道而已。

 然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另一個結果,那就是舒秘書竟然為此辭職了?!

 這讓眾人憤憤不平,撻伐宣丞赫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如果男女分手後,為了在公司見面會尷尬而有一個人必須辭職的話,那離開的人也應該是男方才對,怎麼會是女方呢?

 重點是,舒秘書可是他們公司有名的美女秘書,這美麗的風景更是大家上班的動力之一,怎麼離開公司的人是她,而不是那個又土又聳又怪的宣特助啊?

 眾人群情激憤,義憤填膺的一陣撻伐與討論後,一同前去堵住正準備下班回家的宣特助,向他要個說法。

 宣丞赫剛听到這個消息時,有一種頭要炸開的感覺,因為這個消息實在讓他太震驚了,以至于他整個怒不可遏,疾言厲色瞬間咆哮出聲。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你們確定嗎?是誰告訴你們的?」他怒氣沖天的模樣把眾人都給嚇住了,不知不覺便老實回答了他的問題。

 「听說是今天早上遞的辭呈,人事部的人說總經理好像已經批準了,還打過電話給李經理,要李經理盡快找到接任的秘書人選。」說完這斷話,眾人也鎮定了下來,開始一一的表達他們的不滿。

 「宣特助,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分,太沒品了嗎?為什麼分手後辭職的人不是你,而是舒秘書?」

 「對!除非你不是個男人,而是個孬種。」宣丞赫沒把這些前來撻伐他的人的話都听完,氣憤的轉身就走。

 現在的他滿腔都是熊熊怒火,恨不得揮拳打碎眼前所有的人事物,他不想犯罪,只能轉身走,去找那個該死的女人,將她抓到眼前,用力的搖晃她,問她到底想怎樣?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折磨她、氣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她要這樣報復他?

 離職?他有逼她離職嗎?她這樣做是想做給誰看?是想要裝可憐給公司同事看呢,還是想逼他表態,要他懺悔,求她回到他身邊,她到底想做什麼?

 好生氣,他真的、真的好生氣!太生氣了!

 他怒氣沖沖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狠狠地按下她的手機號碼撥話給她,結果連撥了數通,都是無人接听轉語音信箱,最後一通甚至直接傳來用戶沒有開機的訊息,讓他一個沖動,直接把手機摔得四分五裂。

 壓抑不住胸口那股熊熊怒火,他直接跑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就往她家而去。

 他一直都知道她家在哪兒,只是從未正式拜訪而已,因為她總是開玩笑的說他還沒通過她的考驗,別想到壘達陣,沒想到他最後果然被封殺了。很不服,真的很不服。

 計程車開到她家社區門前停下,他付了車資,下車找到屬于她家的對講機,直接按了下去。搭車過來的時間並未消減他滿腔的怒火,反倒悶燒得更厲。

 「咦?找誰?」對講機里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請問舒怡在家嗎?」他問道。

 「你是哪位?找舒怡有什麼事?」對講機那頭的人問道。

 「我是舒怡的同事,請問您是舒媽媽嗎?舒怡在家嗎?」他壓抑著情緒,盡量以禮貌的語氣問道。

 「同事?你叫什麼名字?」對方不答反問。

 「我叫宣丞赫。」

 對講機那頭突然靜默了下來,過一會兒才傳來嘲諷的聲音,道︰「原來你就是宣丞赫。」

 「阿姨認識我?」

 「不認識。以前不認識,以後也用不著認識。你走吧,舒怡現在沒住在家里,即使她現在住在這里,她也不會見你。」

 听語氣,對方似要掛斷對講機,宣丞赫趕緊出聲叫道︰「等一下,阿姨。」

 「我不是你阿姨,也沒那個福分做你阿姨,你不要隨便亂叫。」對方冷聲道,這回的語氣不僅有嘲諷,還帶著明顯的怒意。

 「阿姨知道舒怡要辭職嗎?」他直接說道,相信身為父母,舒媽媽不可能會不關心自己女兒丟工作的事。

 「是我要她辭職的。」

 「什麼?」宣丞赫脫口叫道,一整個難以置信。

 「為什麼?」他有些激動的問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大聲說。「雖然我和您女兒分手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做同事、做朋友……」

 「做同事、做朋友?」舒母怒不可抑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來,狠狠地打斷他。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有沒有想過我女兒的感受,你這個人……你……算了,你走,不要再到這里來,不要再出現在我女兒面前繼續傷害她了,否則我就算不要這條老命,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宣丞赫被她這個警告激出一些壓抑的火氣,沖口問道︰「阿姨,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說分手的人並不是我,而是你的女兒。」

 「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會和你分手?」

 宣丞赫頓時啞口無言,只听對講機那頭的聲音又再度響起來。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女兒不該愛上你這種沒有真心的男人,錯的是我當初不該告訴她說你這種男人最老實可靠,誤導了她。她今天會受傷,會心痛欲絕,會哭得肝腸寸斷、泣不成聲,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說完,對講機那頭便傳來切斷通訊的聲音,再無任何聲響。

 宣丞赫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耳朵不斷重復的都是舒母剛才所說的那幾句話。

 我女兒不該愛上你這種沒有真心的男人。她今天會受傷,會心痛欲絕,會哭得肝腸寸斷、泣不成聲,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

 沒有真心嗎?

 不是他的錯嗎?

 她受傷了嗎?心痛嗎?哭了嗎?

 上一回她哭得泣不成聲,最後聲嘶力竭的倒在他懷里睡著的模樣他還歷歷在目,紅腫的雙眼,緊皺的眉頭,被淚水沾濕淚痕交錯縱橫的臉,還有那隔天醒來後連續沙啞了兩天的嗓音。

 這次她之所以會在分手隔天連續請假兩天,是這個原因嗎?因為只要到公司上班就會泄漏她前晚曾因心痛欲絕,哭得肝腸寸斷、泣不成聲過,她不想讓他知道,所以干脆請假嗎?

 那麼她的辭職還會是為了報復他,故意氣他、折磨他、逼他表態回到她身邊的計謀嗎?還會是在裝可憐嗎?

 不,她辭職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完完全全的從他生活中脫離,從他生命中消失,就像從他的屋子里抹去她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一樣,她想抹得一干二淨,不留任何痕跡。

 心,好像突然如墜冰河,被冰冷低溫整個包圍淹沒,冷得他不住的唆嗦打顫,想掙扎卻掙扎不出來。

 為什麼他會這種反應,這種反應又代表了什麼呢?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想不透這一切,只覺得頭好像要爆炸一樣。

 不想了,反正都分手了,而且還是她主動說要分手的,她現在想做什麼根本就不關他的事,要離職也好,要從他生命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也好,那都與他無關。

 沒錯,就是這麼一回事。

 冷哼一聲,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隔天,宣丞赫沒進公司,一早就南下高雄出差,而且一去就是四天,這一個星期就這麼過去了。

 隔周一到公司上班,他依然有余怒未消的感覺,所以沉著一張臉進公司,卻在驚見原本在他隔壁,屬于舒怡的那張座位上坐了一個陌生女兒而神色丕變。

 「你是誰?」他遏制不住的怒聲問道。

 「你好。你應該就是總經理特助宣丞赫特助吧?我是新來的總經理秘書,我叫李家婷,請多指教。」李秘書起身微笑著朝他伸手,自我介紹道。

 「舒秘書呢?」無視于她伸出來的友誼之手,他沉聲問,只想知道這個答案。

 「舒怡秘書已經辭職了,宣特助不知嗎?」李家婷不著痕跡的將手收回來,坦然的回答他。

 「她上星期一愛遞出辭呈,公司規定,離職員工在遞出辭呈十四天之後才能離職!」他冷冷的說。

 「這件事我並不清楚,舒秘書在上星期四和我交接過工作離開後,就沒再進公司上班了。」李家婷說。

 宣丞赫沒再理她,直接把公文包往自己的座位上一放,便氣沖沖的往總經理室走去。

 門一開,里頭空無一人。

 「總經理呢?」他轉頭問道,身上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總經理還沒進公司。」李家婷不自覺的以恭敬語氣回答。

 宣丞赫用力的關上總經理室的門,然後氣沖沖的往公司出口走去,不一會兒,又氣沖沖的走回來,不發一語的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來,然後低頭工作。李家婷完全看不透這位宣特助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的專心做自己的事,同時在心里告誡自己以後還是少惹宣特助為妙。

 然而即使如此,她卻發現宣特助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陰沉,一天比一天難看,害得她每天到公司上班與他比鄰而坐,都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痛苦不已。

 終于,在星期五下班的時候,她在臨走前鼓起勇氣走到宣丞赫面前。

 「宣特助,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建議一下。」她冒著生命危險的開口說。「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其實可以多做些能讓自己心情變好的事,例如逛街、約會、看笑話全集、打電玩等等,不快樂的事情不能少,那就多做一些快樂的事,不要只是壓抑或漠視它。我說完了。我要下班了。星期一再見。Bye!」

 說完,她立刻腳底抹油,頭也不回的逃離辦公室。

 宣丞赫在她離開後,仍一動也不動的有如木雕般維持同樣一個姿勢許久,這才緩慢地回過神來,然後又沉思了一下,他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他要找的名字,將電話撥了出去。

 「喂。」

 江靜絹輕聲細語的甜美聲音就像道暖流般從他冰凍的心上滑過,令他繃緊的心情好似松了一些。

 「在上班嗎?」心情鬆了,他的聲音似乎也跟著暖了起來。

 「沒,剛剛下班,正在等公車回家。」她柔聲答道。

 「晚上有約會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晚餐?」他邀請的問。

 「好啊。」她僅停頓一秒便答道。

 「那我們待會兒老地方見。」

 「好。」

 掛斷電話,宣丞赫立刻收拾東西下班,趕往與江靜絹相約的地方。

 李秘書說得對,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多做些讓自己心情變好的事,不快樂的事不能少,那就多做些快樂的事。

 和江靜絹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覺得很輕松、很愉快,心無阻礙,這應該就是屬於快樂的事吧?

 所以,他的心情應該可以籍此變好吧?一次若沒有效果,那就兩次、三次、四次,直到心情可以撥雲見日為止。反正,現在也沒有人會介意或在意他和誰單獨用餐,不是嗎?

 他扯唇,苦澀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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