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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隊入豪門 (重生掉金窟1)》第9章
第八章

 對講機上的門鈴按了許久都無人回應,舒家的白天是沒人在家嗎?她的父母還沒退休,仍做著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嗎?他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對她有心還無心還需要別人來說嗎?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很該死!

 「你找誰呀?」

 一個聲音突然從後方響起,他轉身,以為來人是這棟公寓的住戶,卻發現來人竟然是舒怡的母親,因為她們母女倆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在見到她母親之後,他才知道原來她的美貌完全承自于她母親。

 深吸一口氣,他立正站好,先恭敬的朝對方行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才開口。

 「阿姨您好,我是宣丞赫……」他話未說完,便被倏然變臉的舒母冷聲打斷。

 「你來這里做什麼?上回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到這里來嗎?」舒母冷冷地看著他說。

 他呼吸一窒,沉默了一下,才在深呼吸一口氣後懇切的再度開口說︰「阿姨,我想知道舒怡現在住在哪兒,請您告訴我好嗎?」

 「想都別想!」舒母怒聲道。

 「阿姨,拜托您。舒怡她現在需要我。」他懇求道。

 「我女兒才不需要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請你立刻離開,不走的話我就報警。」舒母怒不可遏的指向馬路的那一頭,對他下著逐客令。

 宣丞赫沉默的看著怒氣沖沖的舒母,知道自己若不下猛藥,別想達到今天來此的目的,于是他再度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緩聲開口道︰「阿姨,您知道舒怡她懷孕了嗎?」

 舒母瞬間瞠大雙眼,被驚震得目瞪口呆。

 「你……你說什麼?我不許你在這里胡說八道,破壞我女兒的名聲。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安了什麼壞心?」

 從驚震、不信、懷疑到火冒三丈的怒斥他胡言亂語,舒母心慌意亂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不斷地想,丫頭她真的懷孕了嗎?真的嗎?真的嗎?

 「舒怡隱瞞著這件事,她並沒有告訴我,一定是想一個人撫養孩子。」他目不轉楮的看著舒母,沉聲而緩慢地說道︰「您或許不知道,當年我父母因誤會分手,我母親就跟現在的舒怡一樣,發現懷孕後並未告訴我父親,而是選擇一個人將我生下來,然後母兼父職,含辛茹苦的撫養我。不過幾年的時間,她便將自己的身體累壞了,這些年不管怎麼補都補不回來。您真忍心讓舒怡跟我母親一樣,累壞了身體,怎麼也補不回來之後再來後悔莫及嗎?我不忍心。」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心軟的告訴你,她現在住在哪里嗎?」舒母的心有一股疼痛沉重的感覺,她卻強忍著,因為她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或是假,如果是假的,他又有什麼不良企圖的話,那她隨意的決定不就害到女兒了嗎?

 那段時間女兒有多心痛難抑她可是全看在眼中,她絕不能光憑他幾句話,就輕易破壞女兒好不容易獲得的平靜。

 「即使您不告訴我她住在哪里,我也一樣能查得到,只是需要花點時間而已。」見舒母仍不肯松口,他換策略的說。

 「我到這里來除了想早點見到舒怡外,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想告訴您和叔叔,我一定會珍惜舒怡,會保護她、照顧她,愛她一輩子的,所以,請您們將女兒嫁給我。拜托您了。」

 宣丞赫說完,彎腰九十度的朝她躬身低頭,然後一動也不動的維持著這個姿勢等待她的應答,大有您若不應允,我便會一直持續這個姿勢直到您答應為止的態勢。

 「是因為她懷孕的關系嗎?因為她有了你的孩子,你才想和她結婚?」舒母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不是。」宣丞赫斬釘截鐵的答道,彎腰鞠躬的姿勢不變。

 「如果不是,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愛她。」他說。

 「愛她還會劈腿和別的女人約會,還會輕易就分手,還會得知她懷孕之後才想復合?你看我像是這麼老眼昏花,這麼好騙的人嗎?」舒母諷刺道。

 宣丞赫語塞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地抬起頭來,直起身答道︰「我媽老說我像我爸爸。」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舒母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我媽說我爸對感情事總是反應遲鈍,既不懂得甜言蜜語,也不懂得浪漫,說好听是憨厚,難听就是木頭、是呆子,但是他有一個許多男人都做不得也及不上的優點,那就是一旦確定明白了自己的真心後,那便會是一生一世、全心全意的愛戀。」他認真而嚴肅的說道。

 舒母終于明白他的意思,但——

 「誰知道我女兒是不是你的真心?即使你現在說是,以後說一句搞錯了或弄錯了,是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變心?」她冷笑道。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宣丞赫從今天起,如果做出任何一件對不起舒怡的事,辜負了舒怡的感情,我將終生受病痛折磨,不得好死。」他五指並攏的發誓道。

 舒母目不轉楮的看著他,有些驚愕,有些防備,還有些掙扎。

 他再接再厲低聲道︰「阿姨,請給我一個機會,也給孩子一個機會能擁有正常的家庭和父母的疼愛,不要像我小時候一樣一直生活在別人歧視和同情目光之下,好嗎?舒怡現在也需要有人陪在身邊照顧她,我知道您的氣管不好,舒怡現在家里又養了狗,您無法隨時陪在她身邊,所以讓我去陪她和照顧她好嗎?拜托您了。」

 又瞪著他看了許久,舒母終于有了軟化的跡象。

 「我問問看舒怡。」她說。

 「不行!」他立刻搖頭道︰「您問她,她一定會說不要。還有,您有沒有想過她懷孕為什麼沒跟您說?有可能是她不想讓我們知道,您若問她,我怕會打草驚蛇,如果她有心要躲我們,我們以後要去哪里找她?」

 舒母的心倏然一陣害怕。舒怡是她的女兒,她自然了解她的個性,知道他的擔憂並不是沒道理,這種事的確有可能會發生。

 想到這,她毅然決然的決定,開口說︰「走,我帶你去她住的地方。」

 「謝謝阿姨,謝謝您。我一定會讓她幸福一輩子的,絕不會讓你為今天的決定感到一絲後悔的,絕對!」他激動的說,一顆心跳得飛快。

 只要再等一會兒,就能再見到她了。

 兩個月又七天,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將與她分手後的日子記得如此清楚。

 不想承認,卻無法否認這六十八天,他天天度日如年,感覺長得就跟過了一輩子一樣。

 六十八天,六十八年,他真的好想她,好想她。

 舒怡被小黃和小灰的犬吠聲叫醒,醒過來之後才听見外頭似乎有人正在敲她家的大門,門上正傳來砰砰砰的聲響,她之前熟睡到連門鈴都沒听見,也不知道來人來了多久,又為何如此鍥而不舍?

 她從床上爬起來,揉著眼楮走出房間,走到大門前揚聲問︰「誰?」

 「丫頭,開門。」

 「媽?」听見熟悉的嗓音,舒怡愕然的低喚了一聲,然後有些心慌的低頭看了下自己依然平坦的肚子,再伸手拍了怕自己的臉頰,以此增加些血色,因為沒時間讓她去照鏡子和化妝了,她現在只能期待剛剛的午覺有助她恢復些氣色,沒那麼慘白嚇人。

 深吸一口氣後,她伸手將大門上的三道鎖一一的開啟,然後將大門打開。

 「媽,你怎麼……」她的聲音戛然而止,渾身僵直,呆若木雞。

 門外的人不只是她母親,還有一個她做夢都沒想過會出現在這里的人——宣丞赫。他——他怎會出現在這里?

 「汪!汪!汪!」

 見到前任主人,小黃和小灰興奮的從屋子奔了出來,直撲向宣丞赫,然後在他腳邊汪汪叫個不停,也把舒怡從呆若木雞的狀態中叫醒了過來。

 「小黃小灰,進屋子里面去,進去。」她命令道,沒忘記媽媽的身體情況不允許與貓狗近距離接觸的事。

 把狗狗趕進屋里後,她將大門從身後關上,然後轉身面向媽媽。

 「媽,你怎麼來了?怎麼沒事先給我一通電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問。

 舒母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後,目光向下移到她的小腹上,讓她整個人頓時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媽媽為什麼看她的肚子,難道是知道她懷孕的事了?一定是!但是怎麼會呢?

 她懷孕的事除了她自己和醫院的醫生護士知道外,不可能還有————她的思緒猛然一頓,一個人影突然從她腦海里閃過。

 她想起來了,是李麗萍!一定是她!那天在公園里的相遇果然不是一兩分鐘的巧遇那麼簡單,她太大意了!

 「媽……」她猶豫的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低頭,只能沉默。

 「舒怡,這附近有可以坐下來說話的地方嗎?小黃小灰在家里,阿姨可能沒辦法進屋里。」宣丞赫柔聲開口問道,驅走了四周令人窒息的靜默。

 「有,我進去拿鑰匙鎖門。」她低聲應道,不敢看向他們倆,急急忙忙的轉身躲進屋里,即使只有幾分鐘或幾秒鐘也好,只要能她暫時自由的呼吸一下就好。

 進屋後,她靠在大門上深呼吸了好幾次,但心依然平靜不下來。

 怎麼辦,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她有假想過若被爸媽知道她懷孕後,自己該如何與他們溝通,也有想過若是被宣丞赫知道的話,自己又該怎麼做,但就是沒想過倘若他們兩方同時一起出現在她面前的話,自己該怎麼辦。

 一對一她有信心可以取勝,一對二她的勝算還有多少,她真的從來都沒想過。

 如果——她是說如果——他們都要她將肚子裡的孩子拿掉,不同意她將孩子生下來的話,她該怎麼辦?逃嗎?能逃去哪兒?而且叫她為了自個兒的孩子,就不要自己的父母,她真的做不得。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也許她不應該這麼悲觀,因為他們說不定會有一方支持她將孩子生下來也說不定。心里有個聲音這樣弱弱的告訴她。

 但是可能嗎?

 宣丞赫不愛她,而且身邊又有了心愛的女人,他是絕對不可能容許她將孩子生下來,讓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為自己將來的幸福增添變數的。而他若不同意的話,媽媽又怎會同意她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生孩子,自找麻煩呢?

 怎麼辦,她真的好後悔當初在發現自己懷孕後,沒在第一時間就搬離台北,搬到一個絕對踫不到熟人的鄉下地方去,真的好後悔。

 「舒怡?」身後驀然傳來催促的聲響與敲門聲。

 「好,就來了。」她勉強出聲應道,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嚇人。

 她的冷靜點堅強點才行,她的孩子現在就只能靠她一個人保護了,除了她自己之外,沒有人能夠幫他、護他,所以她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勇敢,絕對不能軟弱,更不能妥協。

 「寶貝,放心,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一定會!」她溫柔卻堅定的對腹中胎兒低語道,然後拿氣掛在門邊的大門鑰匙,深吸一口氣後,轉身,伸手開門。

 三個人沉默的走到附近的一間咖啡廳坐下來,各自點了要喝的飲料,在經過一段幾乎快讓人窒息的靜默之後,三人中唯一的長輩終于開口打破沉默。

 「你真的懷孕了嗎?」舒母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個兒的女兒開口問道。

 舒怡沉默了一下,才點頭答道︰「對。」

 宣丞赫聞言瞬間握緊拳頭,差點遏制不住激動的跳起來將她緊緊地擁進懷中,向她訴說自己此刻內心里的激動、感動與感謝。他要當爸爸了!他真的要當爸爸了!

 「你打算怎麼做?」舒母再問。

 「我要把孩子生下來。」舒怡毫不猶豫的回答。

 「如果我不同意呢?」舒母說。

 「我還是要生。」舒怡直視著母親。

 「靠你自己嗎?」舒母一臉嚴肅的沉聲問道。

 「對,靠自己。」

 「你有什麼本事靠你自己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養大?你有錢嗎?有工作、有收入、有存款、有房子嗎?你什麼都沒有,連自己都快要養不活了,要靠什麼養活一個孩子?靠喝西北風嗎?」舒母生氣的沖口質問她,心疼、關心溢于言表。

 「我有存款,很快的也會有工作和收入的,我能養自己和孩子的,媽。」舒怡平靜地說。

 靠著重生前的記憶,舒怡這半年多來利用每月近三萬塊的薪水,以融資融券的方式在震蕩的股市里多次殺進殺出,賺了近百萬元的收益。

 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按照她原本的計劃,本想利用這筆錢投資房地產賺取SARS的災難財的,無奈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先是與宣丞赫分手,然後離職獨自租屋住,接著又發現自己懷孕的事,這一切全都需要用錢,所以發災難財的事也只能作罷或緩緩了。

 現在這筆錢被她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拿來當生活費,另一部分則繼續投資股市,在股市里賺錢。近來的股市因SARS的影響而低迷,但高點有高點的玩法,低點有低點的玩法,她對于在股市中賺錢依然深具信心。

 其實她也沒想過自己會有此慧根,只是上一世為了愛屋及烏的討好沉迷股海的偽太子,跟著他專研了幾年的股市,不巧的是那幾年正是二○○二至二○○七這幾年。之後雖與對方分手,但積習難改,早已養成觀察國際財經局勢和看股票起伏的習慣,所以她才會對未來幾年那些飆股或股王的起落變化記憶猶新。

 因此,對于獨自撫養孩子這件事,她實在未曾考慮過經濟的問題,因為她有信心能在股市中賺錢,雖然因為資本不夠雄厚的關系,賺得或許不多,但至少生活無虞,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

 「你哪來的存款?」舒母眉頭緊蹙,一臉不信的表情。

 「前陣子投資股票賺的。」

 「那能有多少?五萬?十萬?還是二十萬?」舒母壓根不信。「你想靠這點錢撐到孩子出生嗎?孩子出生之後呢?誰要幫你帶孩子?你有辦法一邊工作一邊帶孩子嗎?靠自己?不要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有什麼能力靠自己?」她說得毫不客氣。

 「九十二萬。」看母親擺明不信的模樣,舒怡將正確數字說了出來。「過去幾個月來,我可以用每月兩萬八千多的薪水投資,連本帶利的存款變成九十二萬多,在未來懷孕期間,甚至直到孩子長大可以進托兒所前,我也可以靠股票賺錢,不求大富大貴,但生活無虞。」她信心十足的對母親說。

 舒母張口結舌的看她,被她所說出來的九十二萬給驚呆了。她沒有听錯吧?這真是她那個老是入不敷出,只有卡債,沒有存款的女兒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宣丞赫開口問道,終于再也無法做個旁觀者。

 之前他因為答應舒母,先由她來說服舒怡答應與他結婚的事,所以才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一旁,但眼見舒母被自己女兒賺錢的能力驚呆到說不出來後,他不開口都不行。

 難道確認舒怡有賺錢的本事,經濟狀況無虞後,與他結婚的事就沒必要了嗎?他絕不允許!

 對於他的提問,舒怡置之不理。事實上,從她進家門拿鑰匙再出來之後,她就一直把他當成空氣,好似他不存在一樣。

 「舒怡。」他伸手越過桌面握住她的手,她頓時有如被火燙到般的把手縮了回去。

 「還好有回應,不然我會以為自己真的是空氣。」他輕抽嘴角,自嘲的說道。

 舒怡依舊連看也沒看他一眼,而舒母也因他的打岔回過神來。

 「十賭九輸,股票也一樣!你別以為這次能賺錢,以後次次都能賺到錢。想靠這種不勞而獲的方式賺錢過生活,小心你爸打斷你的腿!」舒母嚴厲的開口訓女兒。

 「爸不會,因為股票投資既不犯罪也不犯法,而且也不是不勞而獲。它需要花很多時間和精力去分析研究,可以說比上班還要辛苦還要累。」舒怡表情嚴肅的緩慢搖頭道。

 「你——」舒母被她氣到差點說不出話來。

 「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舒怡截斷母親道︰「如果我沒有能力養活這個孩子,我不會把他生下來,讓他到這世上陪我受苦受難的,所以請不要反對,讓我把他生下來好嗎?」她雙手保護似的輕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懇切的看著母親,哀聲求道。

 話至此,舒母眉頭緊蹙,知道自己還是輸給了女兒。

 如果可以,說真的她希望女兒能把肚中未成型的胎兒拿掉,因為她還年輕,人生才要開始,可以再找一個真正疼她愛她的男人來談戀愛和結婚。

 對于身旁這個曾讓女兒傷心欲絕的男人,她其實還是有怨,不想女兒回到他身邊,免得再次受到傷害。無奈女兒對腹中孩子比她想象中的要執著,既然如此,那麼也只剩下一條路可走了。

 「要我不反對也可以,但是有個條件。」舒母沉默了一會兒,緩聲開口道。

 「什麼條件?」舒怡的雙眼因希望而亮起。

 「你必須結婚,讓孩子有父親。」舒母說。

 「媽?!」舒怡難以置信的瞠眼叫道,不相信母親會提出這條件。

 媽媽她明明就知道宣丞赫不愛她不是嗎?怎還會要將她嫁給一個不愛自己女兒的男人,怎麼會?

 「你怎麼說?」舒母轉頭問宣丞赫。

 「我願意。」宣丞赫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不願意!」舒怡迅速叫道,心慌意亂地捉住母親的手說︰「媽,你明明就知道他不愛我,為什麼要開出這種條件?嫁給一不愛我的男人,你認為我的未來還會幸福嗎?你不能這樣,不可以。」她不斷地搖頭。

 「我愛你,舒怡。」宣丞赫對她說。

 「我不相信!」她像被燙到般反射性的瞪向他,大聲回道。

 「你可以不相信,但這就是我的真心。」宣丞赫雙眼不閃不避的看著她。

 「嫁給我吧,舒怡。即使不為別的,為了孩子我們也該結婚。」

 「又是為了想負責嗎?我不需要也不想要你的負責,你省省干。」舒怡嘲諷的看著他說。

 「這次不只是為了負責,更因為我愛你。」他深情款款的對她說。

 「哈!」她冷嘲熱諷的哈笑一聲,然後搖了搖頭。「不要說謊,這根本就不是你的真心,你只是想負責而已。又一次的負責,自然也會又一次的對別的女人情不自禁、不能自已,那種不是故意,卻是出自本心的行為,你知道有多傷人嗎?那種傷、那種痛我受過一次就夠了,我不想再受第二次,我不要。」

 舒怡神色迷離恍惚,好像依舊深陷在那傷心的泥沼里不可自拔,掙扎到再也無力掙扎,已瀕臨絕望一樣。

 「對不起。」宣丞赫心痛難抑。

 舒怡眨了眨眼,猛然深吸一口氣後,神色迅速恢復正常的又對他搖了搖頭。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因為那都已經過去了。」她帶著些許距離感的冷漠,平靜地看著他,以堅定的語氣開口道︰「懷孕是個意外,是在分手之後才發現的。原本我不想為這件事打擾你現在所擁有的幸福,所以才沒告訴你。但是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並且找上門了,那就趁這機會一勞永逸的談一談吧。」

 宣丞赫沉默了下,然後點頭說︰「你說,我听。」他想先搞清楚她的想法。

 「首先,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生下這個孩子。」舒怡直視他的雙眼,堅定自己不妥協的立場。

 「其次呢?」他不置可否的接聲問道。

 「其次,孩子是我執意要生的,所以不管是他的養育費、教育費或生活費我都會全權負責,不會伸手跟你要一毛錢。」

 「這怎麼可以?」一旁的舒母忍不住插口道。

 「阿姨,先讓她把話說完。」宣丞赫安撫的對她說。

 從三個人的表情神態來看,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大概會以為舒母是男方的母親而不是女方的。

 「繼續說。」他看向舒怡,耐心道。

 舒怡看了一眼有些著急又有些忿忿的母親一眼,沒做解釋。她想先將宣丞赫解決掉,安撫母親的事晚點再做就行了。

 「孩子是我要生的,所以我不會要求你對孩子負任何責任,不管是出錢或是出力。」她看著宣丞赫,不疾不徐的將籌碼一一攤開給他看。

 「如果你不想和這個孩子扯上任何關系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是誰;如果你擔心以後他會介入你的家庭,甚至出面爭奪財產或其他利益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找個律師過來,我願意些一張放棄一切繼承權的切結書給你;還有,如果這樣依然無法讓你放心的話,我會離開台北,遠離你的生活圈,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永遠不會再讓自己或孩子出現在面前。」她信誓旦旦的說。

 「還有呢?」見她停了下來,他開口問道。

 還有?舒怡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心想著,難道這些保證對他而言還不夠嗎?

 「你還需要我做些什麼保證,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只要不傷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既然她開出來的保證無法滿足他,那就讓他自己來開條件吧。

 「任何要求嗎?」他挑眉道。

 「對。任何要求。」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好,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必須嫁給我,和我結婚。」

 「不可能!」她心急的叫道。感情她剛才說了那麼多話都是白說了?

 「我只有這個要求。孩子不只是你的,也是我的。你可以允許他沒有父親,但我卻不容許。」他的聲音雖柔和,但態度卻強硬而堅定,不容反駁。

 舒怡生氣的瞪著他,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為難她,她從未做出任何對不起他或是讓他難看的事情不是嗎?唯一勉強稱得上的,大概也只有由她主動開口說要分手這件事吧。他不會心胸狹隘到連這口氣都吞不下去,想要報復她,這才故意這樣難為她吧?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勃發的怒氣,開口求他道︰「宣丞赫,算我求你好嗎?等你和江靜絹小姐結婚之後,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你難道就不能當作不知道他的存在,把他讓給我嗎?」

 「我和江靜絹連正式交往都不曾,更何況是結婚、生孩子?」宣丞赫搖頭道。

 「現在或許還沒,但很快你們倆就會結婚,會有孩子的。」她鐵口直斷道。

 「我和她是不可能結婚的,因為我愛的人是你。」他平心靜氣的說。

 「你明明就愛她!」她指控道,有些怒不可抑了。

 「不,我愛的是你。」他耐心道。

 「你說謊!」

 「我沒有說謊,以前的我不明白愛情是什麼,不明白自己真正喜歡、愛的人是誰,但是經過這段時間之後,我明白了。舒怡,嫁給我吧,我們的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他真心誠意的看著她,柔聲說道。

 「你所謂的完整是什麼,父母有著婚姻關系,並同處在一個屋檐嗎?即使他們相敬如賓、同床異夢,甚至互相怨恨對方。這樣的家庭也能稱之為完整嗎?」她嘲笑道。

 「你所說的情況不會出現在我們之間。」他斬釘截鐵的說。

 「你如何能保證它不會出現?」

 「我不能保證,但是我會讓時間來證明我今天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絕無一絲虛假。」他凝視著她的雙眼,認真的對她說。

 「說得好!」舒母拍手叫好,趁機插話,拍板定案。要不然讓他們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下去,黃花菜都要涼了。

 「就這麼決定了,你回去告訴你父母,請他們找一天到我們舒家來提親,能愈快愈好。」她對宣丞赫說。

 「媽!」舒怡無法接受的叫道。

 「就這麼決定,如果你還要我這個媽媽就乖乖听話結婚,我決不允許我的女兒做一個單親媽媽,更不允許我的孫子是個沒有爸爸的私生子。」

 舒母嚴厲的瞪眼,一頓後又補充道︰「你爸爸他也不會允許的。」

 舒怡頓時抿緊唇瓣,不再言語。因為她知道媽媽說的沒錯,爸爸不會允許。

 爸媽都不可能會允許的,而這也就是為什麼她之前要隱瞞下懷孕的事,不讓他們知道的原因了。

 看樣子真的沒辦法了,如果她想平安的將孩子生下來,就只能答應和宣丞赫結婚了。雖這非她所願,這個結果也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但是至少她把孩子平安的保下來了,不是嗎?

 至于愛與不愛,又或者命中注定的那位宣太太江靜絹,以後又會在他們的婚姻中扮演何種角色,她也懶得再去想、再去防了。

 反正不管她怎麼計劃,怎麼掙扎,老天就像是要玩她一樣,永遠不讓她得償所願,不是嗎?況且最差不就是離婚而已,她怕什麼?

 這麼一想之後,她的心頓時整個都平靜了下來,不再起伏不定、忐忑不安。

 既然要結婚,那就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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