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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隊入豪門 (重生掉金窟1)》第10章
第九章

 兩人的婚事拍板定案後,舒母囑咐宣丞赫送舒怡回家後就風風火火的離開,因為她有太多事情要做了。

 被留下來的舒怡消極的接受這個安排,讓宣丞赫亦步亦趨的將她送到家門口,但是沒想到這個男人來了之後就不走了,硬是擠進她家門,然後還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就讓人送來一堆東西,堆滿她的小客廳。

 「你這是做什麼?這些東西是什麼東西?」她眉頭緊蹙,雙手盤胸的瞪著他問。

 「一些生活必需品,還有一些公司的資料,以及辦公用品和設備。」他答道。

 「你把這些東西送到我家來做什麼?」她莫名其妙的瞪著他。

 「你不肯跟我回家,我只好搬到這里來住了。至于公司的資料,你也知道我平常有多忙,總有做不完的工作。」

 「我有答應讓你搬到這里來住嗎?還有,工作你不在公司做,把它們全部堆到我家里來做什麼?」

 「因為我要照顧你,所以以後不進公司上班了,改在家里工作。」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以為公司是你家開的嗎?」她難以置信的叫道,說完這句話才驀然呆愣了一下,因為她忘了那公司還真的是他家開的。

 「你說的沒錯,那家公司還真的是我家開的,我爸就是秦皓。我從小就從母性,所以姓宣,不姓秦。這件事我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其實我才是公司真正的太子爺,秦向揚只是個專業經理人,和我們秦家沒半點親戚關系。」他趁機向她坦白這個秘密。

 舒怡無言的看著他,無法說她其實早知道這件事,只能撇唇道︰「你以為這樣說,把你身為太子爺的尊貴身分告訴我,我就會巴著你不放嗎?」

 「我沒這樣以為,只是不想讓你我之間再存有秘密。以後我不會再欺騙或隱瞞你任何事,只要你提出問題,我就會老實回答。」他一臉認真的對她承諾道。

 「是嗎?那你告訴我,你和江靜絹交往到什麼程度了?牽手?親吻?擁抱?還是已經共度過春宵了?」她故意問道,不確定自己是真的想知道答案,還是只是為了為難他和為難自己。

 「都沒有。」他毫不猶豫的答道。

 「騙人。」她不相信。

 「你若不信,我可以帶你去找她,三個人當面對質。」他直視她的雙眼,眼神清明正直的看著她。

 「真的都沒有嗎?但是怎麼可能?」她有些難以置信。

 「我不知你為什麼會覺得不可能,但事實便是如此。對于江靜絹,我不否認我對她的確有好感,但是我始終都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失格或失禮的事,這點人格我還有。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和你分手之後,我的生活變得亂七八糟,做什麼都不順。」宣丞赫說著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原本我是想要努力忘記你的,但是愈想忘愈忘不了,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公司,似乎每一個角落都能看到你的身影,就連走到外頭,听見狗叫聲,或是看見一直狗、一座公園或一間寵物店,你都能從我腦海中鑽出來佔據我的思緒,讓我不由自主的呆愣在原地好半晌。」

 說到這兒,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目不轉楮的凝望著她問,「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會有心情交女朋友,和江靜絹更進一步交往嗎?」

 舒怡頓時無言以對,只能呆呆的看著他,因為她從未想過分手之後,他竟會如此想念她,雖然是不由自主,但那不更表示這才是他心之所向嗎?

 鼻子有點酸,眼眶有點熱,她轉頭望向他處,開口道︰「我孕吐的情況很嚴重,一點廚房油煙都聞不得,你要住在這里就自己到外頭吃飯,我不會下廚煮東西給你吃。」

 「當然,我到這來是為了照顧你而不是讓你照顧的。三餐我會自己解決,你想吃什麼就告訴我,我會幫你去買。」他立刻點頭道,神情欣然雀躍,還有些激動。

 因為他可以感受到她態度上的軟化,感覺到她已經開始原諒他,並且重新接受他了。

 雖然只是剛開始,但是他有信心能融化圍困在她與他之間的所有冰霜,拆除所有藩籬,讓她重新愛上他,讓他們倆一起白頭偕老,幸福一輩子。

 「你不需要理我,想吃什麼我自己會出門去買。」她說。

 「好,我陪你去,不管你想去哪兒,想吃什麼,我都陪你去買。」他迅速點頭道,臉上有一抹傻笑的神情。

 舒怡不知道該說什麼,瞄了一眼那堆東西後,便轉頭回房間去,懶得再去理他。

 宣丞赫咧嘴笑了笑後,開始動手整理那一箱又一箱的東西。

 因為要養小黃和小灰的關系,她所租的這間公寓並不小,差不多有二十坪,和他之前住的房子差不多大,所以即使他搬進來住也不會顯得擁擠。

 他將餐桌拿來當辦公桌,把工作相關的東西一一擺放在餐桌上,等全部處理好之後,再整理私人用品,其中最多的當然是衣物。

 客廳里自然沒有衣櫃或是衣架,所以他直接把那兩箱衣服抱到她房間里去。

 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研究股票的舒怡,見他突然開門走進她房間,還抱了兩個箱子進門,愕然問道︰「你干什麼?」

 「我的衣服要放哪兒?」他問她,目光移向牆邊的大衣櫃。

 「你的衣服拿到我房間來做什麼?」她瞪眼道。

 「只有這里有衣櫃。」

 「這衣櫃是我的。」

 「我知道,只是放幾件衣服,不會佔用太多空間的。」他說完便徑自動手,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件的掛進她衣櫃里。

 舒怡一整個無言以對,然後突然想到,除了衣櫃只有她房間里有外,還有一種家具只有她房間才有,那就是床。

 「今晚你睡客廳!」她不由自主搶先一步開口道,就怕他得寸進尺。

 「就讓我睡你這兒吧,反正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也不可能對你做什麼。」他掛衣服的動作一頓,轉身對她說。

 「你想做什麼?」不知自己為何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她應該要說「不準」才對呀。

 「想和你**做的事。」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直言不諱。

 她的臉不由整個都紅了起來。「你——**!」

 「對于自己心愛的女人,不色比較可恥。」他一本正經的說。

 「你……」她頓時被他喳得說不出話來,好氣又覺得有些好笑,只能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拒絕道︰「反正你今晚去睡客廳,不準進我房間。」

 「只有今晚嗎?」他挑眉問。

 「每個晚上!」她堅定的說道,才不願意這麼容易就原諒他,那太便宜他了。

 「你確定?」他問。

 「我確定!」

 「不後悔?」他再問。

 「我為什麼要後悔?」她哼聲道,卻見他把手上那件衣服掛進衣櫃之後,便停下整理衣物的舉動,突然朝她走了過來。

 「你要干麼?」她警戒道,不是擔心害怕,只是單純反射性的反應。

 「睡覺。」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什麼?」她愕然問道,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晚上我會去客廳睡,但現在應該還不到晚上時間,所以我要睡這里。」說完,他就這麼爬上她的床,然後摘下眼鏡,倒頭睡下,還順勢將她攬進懷中,手腳並用的將她整個人都圈抱在他懷里。

 「宣丞赫!」她掙扎的叫道,難以置信他竟然也有有這麼無賴的一面。

 「別動,小心傷到肚子里的孩子。」他說,讓她不自覺的倏然一僵,連動都不敢亂動一下,然後便感覺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陪我睡一會兒,過去這兩個月我沒有一天睡好的,不是失眠就是夢不斷。」他閉著眼楮說。

 她本想拒絕的,卻發現少了黑框眼鏡的遮掩,他眼下黑影重重,好像真的長時間失眠沒睡好的樣子。她的心頓時便柔軟下來,拒絕的話再難說出口。

 她沒說話,他也沒說話,房間陷入一片沉靜之中,然後慢慢地,她感覺他的呼吸愈來愈平順深長,他竟然真的睡著了?!

 這個男人……

 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怔怔的看著他因消瘦而變得有稜有角的臉龐半晌,最終還是無聲的輕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楮,在他的氣息中安安靜靜的陪他入睡。

 舒怡醒來時,窗外已被夜幕籠罩,房里一片漆黑,身旁的他氣息深長而平穩,明顯還在熟睡中。

 她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但顯然已錯過晚餐時間,因為她是被餓醒的。

 不想吵醒他,她小心翼翼的將他摟抱在她腰間的手移開,正想從他懷里退出來時,他卻忽然醒了過來,一瞬間又將她摟回懷中,聲音沙啞的呢喃出聲。

 「怎麼了?」他問。

 「肚子餓。」

 他倏然渾身一僵,然後輕手輕腳的松開她,並從床上坐起身來。

 「抱歉,我睡過頭。現在幾點了?你想吃是什麼?要我出去買給你吃,還是陪你到外頭吃?」

 他在黑暗中出聲道,一邊摸索著下床想將房里的燈打開,卻猛然想氣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開關在哪里。

 舒怡似乎知道他想做什麼,伸手將床頭燈打開後,分別指向房門的方向,以及身後牆角處的開關對他說︰「燈的開關在門邊,還有這邊也有一個。」

 「這是不是表示晚上我能睡在這兒了?」他嘴角微揚,含笑的凝望著她問道。

 「不是。」她愣了一下,心口不一的答道。

 宣丞赫扯唇笑了笑,沒有執著在這個問題上,因為從剛剛的午睡便可知,她完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說得狠,但心卻軟得一塌糊涂。

 他之前怎會沒發現這點呢?如果早知道的話,不管她是要分手還是要搬家,又活著是要離職,他只要好好的與她說上幾句好話,或耍個無賴、服個軟,一切就會與現在不同了。

 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還有,之前的他真的很該死,現在只盼他這個浪子回頭得還不算晚了。

 「想吃什麼?」甩開五味雜陳的情緒,他柔聲問她。

 「雜糧吐司。」她回答。

 「還有呢?」

 「沒了。」

 他愕然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跟他開玩笑。雜糧吐司?如果拿來當早餐點心他還可以接受,但是他們接下來要吃的是晚餐耶,一句雜糧吐司,然後就沒了,這叫他如何允許?

 「就吃吐司,不吃別的嗎?」他蹙眉問道。「吐司能有什麼營養,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首先要考慮的不是營養問題,而是要吃下去之後不會如數吐出來。醫生也說了,只要吃得下去不會全部吐出來就好。」她打斷他說,臉上表情和語氣都顯得很無奈。

 「這麼嚴重嗎?」他的眉頭皺得死緊。

 「其實也還好,大概就比你想象中嚴重個五倍、十倍吧。」她自我揶揄的苦笑。

 宣丞赫笑不出來也無話可說,因為他還未看過她孕吐的模樣,無法置評。

 「我去幫你買吐司,還是你要跟我一塊去?」他問她。

 「你去幫我買吐司,我帶小黃和小灰去公園散步,在那里等你。」她思索了一下,開口對他說。

 公園和面包店在今天下午去的那間咖啡店時都有經過,他應該不會找不到才對。

 「你一個人可以嗎?」他有些不放心。

 「今天之前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她說。

 「對不起。」他渾身一僵,愧然道歉。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不是為了要讓你內疚。還有,我肚子好餓。」她無奈的看著他說,突然發現自己實在很不愛听他對她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好,我現在就去買吐司,飲料呢?要喝什麼?」

 「酸的就行。」

 宣丞赫點頭,帶著錢出門去,舒怡則慢吞吞的起身下床,為小黃和小灰系上牽繩後,帶著它們一路散步到公園去。

 差不多她前腳才踏進公園,他吼叫緊接著就尋來了,手上提了一袋面包,還有兩杯飲料。

 坐在公園的椅子上,他將她要吃的雜糧吐司遞給她,再將兩杯飲料,一杯是柳橙汁,一杯是檸檬愛玉送到她面前讓她選擇。

 「你吃什麼?」她問他。除了她要的面包和飲料外,他沒買別的食物。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他說。

 「你用不著這樣。」她皺眉道。

 「不僅吃了油膩的東西會讓你想吐,聞了味道你也會想吐不是嗎?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你能吃的,我也能吃。」他平靜地說。

 「你可以把東西拿到遠一點的地方吃,別讓我聞到味道就行了。」她看著他說。

 他搖頭,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柔聲道︰「別擔心我。」

 「誰擔心你!」她哼聲撇開頭去。

 宣丞赫嘴角揚了揚,拿起雜糧吐司配著她挑剩的那杯檸檬愛玉,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邊吃邊看小黃小灰在公園的草坪上打滾游玩著。

 突然間,一陣食物香氣隨風飄來,像是咸酥雞的味道。這思緒才在腦中飛過,身邊的人已「嘔」了一聲,只手捂住嘴巴急忙離開座椅,朝無人的角落奔了過去,然後彎腰狂嘔個不停。

 宣丞赫不知所措的站在她身邊,完全慌了手腳。雖然之前已听她提過她的孕吐很嚴重,但是怎能嚴重到這個地步?這哪是孕吐,明明就像是想把腸胃都給吐出來一樣。這樣正常嗎?

 「還不到九點,醫院應該還有門診,我帶你去醫院好嗎?」在她終于停止嘔吐後,他心急如焚的輕聲問道,好像怕稍微大聲些說話就會將她震碎了一地。

 「我沒事。」她虛弱的啞聲道。

 「我要听醫生說。」他低喃的搖頭道。

 她沒空理他,「嘔」的一聲又開始嘔了起來,但卻什麼東西也沒吐出來,胃里的東西早就被她吐個精光。

 干嘔了一會兒,她脫力的直接坐在地上喘息著。

 他伸手想將她扶起,卻被她虛弱的出聲拒絕,道︰「不要,讓我休息一下。」

 「地上涼。」他說。

 她連搖頭都無力,只能虛弱的將頭擱在曲起的雙膝上,低聲道︰「一下就好。」

 看她這樣,他只能陪同她做到地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她護在胸前,讓她倚靠在自己懷里歇息。

 「味道不好。」她無力的掙扎道。

 他沒理她,溫柔的將她摟在懷中,陪伴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感覺她在他懷里輕動了一下,他低下頭來柔聲問道︰「好些了嗎?」

 「嗯。」她輕應一聲,伸手撐起身子離開他的懷抱。

 「站得起來嗎?還是要我抱你,或背你?」他問她,伸手順了下她額頭上因剛嘔吐而汗濕的劉海。

 「不用去醫院。」她先開口聲明道,語氣雖虛弱,態度卻很堅持。

 他沒有回答,先將她從地上扶起來之後,見她一臉虛弱的模樣,本想將她打橫抱她走的,卻讓她給搖頭拒絕了。

 「我可以自己走。」她說,一頓後又再度堅決的對他說了一次,「不用去醫院。」

 他沒有回應。

 「宣丞赫。」她看著他叫道,非听見他的回答不可。

 「你吐得這麼厲害,不然醫生親口跟我說沒事我不放心。」他眉頭緊蹙的看著她,柔聲解釋道。

 「我這情況很正常,你過兩天就會習慣了。」她說。

 「不可能。」他搖頭道。

 「要不要打賭?」她挑眉說。

 「別這麼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他有些生氣,但氣的並不是她,而是自己。

 因為她會這樣說,擺明就是壓根兒不信他會關心她、在乎她,而致使這一切的不正是他自己嗎?他真想狠狠地賞自己一拳!

 「我並沒有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啊,還有你干麼突然生氣?」她莫名其妙的問。

 「打我一巴掌。」他對她要求道。

 「我肚子餓,沒力氣。」她無言以對的看著他說,不知道他這又是怎麼了?

 他聞言怔了一怔,這才想起經過剛才那一陣嘔吐,她的胃早就空了,再加上之前原本就肚子餓,難怪她會說她沒力氣。他真的很沒用,還說要照顧她,接過呢?

 第一天就害她餓肚子,真的是無用至極。

 「來,先坐下來。還吃吐司嗎?還是想吃別的,我去買。」帶著深深的自我厭惡,他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開口問她。

 「先吃片吐司填下胃,之後再說吧。」

 他點頭,迅速跑回原先他們做的位置將留在哪里的東西拿過來,再拿片吐司給她吃。

 舒怡緩慢地將一片吐司吃完,又喝了幾口柳橙汁,覺得舒服些之後,這才轉頭看向眉頭緊蹙一臉嚴肅的他,說︰「你不需要這麼緊張擔心,雖然我的孕吐比一般孕婦要嚴重些,但是醫生說只要胎兒的發育正常就沒有問題。」

 宣丞赫沉默的看著她,發現她說的這一席話對他一點安撫作用都沒有。

 「孕吐情況沒辦法改善嗎?醫生有沒有教你要吃些什麼,或做什麼,才能改善孕吐,讓它不再這麼嚴重?」他問她。

 「有。少油膩、少量多餐、少湯水多干飯、不要吃逾期不新鮮食品,宜清淡、稀軟、易消化的食物,還有,食用個人喜好的食物有助于減緩孕吐。」

 她說。

 「還有呢?」

 「差不多就這樣,哪還有什麼?」

 宣丞赫無言的看著她,沉默了半晌之後,終于還是忍不住的開口道︰「我覺得還是要去醫院一趟,听醫生親口說明一遍我比較安心。」

 舒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有種白費唇舌的感覺,但是心暖暖的,逐漸踏實。

 有他在身邊的感覺真的好好————雖然她不太想承認,但是真的好好,有一種微酸的幸福感受,只不過老天這一回應該不會再耍她吧?

 她抬頭望天,只見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未明。

 門鈴響起前,宣丞赫正抱著一本《嬰兒與母親》的雜志坐在客廳里,一字一句的看得認真,而舒怡則因剛才又嘔吐了一次,整個人有些乏力的癱在沙發上,被他攬靠在他臂彎里,雙眼閉上休息著。

 門鈴響起時,她倏然睜開眼楮,與正好看向她的宣丞赫四目交接,兩個人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疑惑。

 「會是誰?」他問。

 「不知道,我媽沒給我電話,應該不是他們才對。」她搖頭道。

 在他來之前她家從沒有客人上門過,他來之後,第一天有人送他的私人用品來,第二天有總裁司機送給文件來,第三天則是他媽媽親自上門來看她這個媳婦,讓毫無準備的她緊張到快要死掉。

 還好,他媽媽人超好的,不僅噓寒問暖的牽著她的手不放,還傳授了她好多孕婦產前產後該注意的事項,最最讓她感謝的是,他媽媽還親自動手熬煮了兩種可以止吐的藥茶湯給她喝,而且效果顯著得差點沒讓她熱淚盈眶。

 總之,讓人聞之色變的婆媳問題在她們之間幾乎不存在,真好。

 所以言歸正傳,今天這突然上門的客人應該也是他的客人才對。

 「一定是來找你的。」她說。

 「也許又是媽媽在家里煮了什麼東西,讓人送過來給你吧。」他說著起身走向大門,而舒怡則因他說的話而微笑了起來。

 沒錯,接著前三天之後第四位上門的客人是秦家的管家,奉他媽媽之命送來一鍋中藥雞湯,無油無腥,讓近來總是啃吐司過日子的她第一次嘗到肉味卻沒有吐,簡直欣喜若狂。

 因為她其實一直很擔心自己攝取的營養不夠會影響到腹中胎兒的發育,這下有這位精通藥膳的好婆婆在,她便不需要再擔心了。

 為此她還對宣丞赫說一句「我好愛你媽媽」的話,讓他既安慰欣喜又莫名其妙的醋意橫生,在接下來的兩天里不斷地糾纏著她,問她「那你愛我嗎?」又或者是說「你別只愛我媽媽,也要連她兒子一起愛呀。快點跟我說你也愛我。」之類的話,讓她一整個好氣又好笑,從沒想過他竟然還有盧人的天分。

 第二次與他同居,感覺卻和上一次完全不同,她知道這不僅是時間地點改變的問題,最主要的是心態變了,因為這一次她真的感受到他的真心,也感受到因他而生的幸福感受了。

 目光隨他而動,她看著他走到門前動手把門打開,然後訝然的脫口喚道︰「爸?!」

 舒怡聞言,半躺在沙發上的身子立刻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迅速朝大門方向迎了過去。總裁耶!她突然有一種朝聖的心情。

 「江靜絹?你怎麼……」

 站在門前的宣丞赫忽又發出驚愕的聲響,脫口而出的言語讓舒怡猛然停下腳步,腦袋倏然間一片空白。

 總裁和江靜絹?他們倆竟然一起出現,一同前來,這是怎麼一回事?攤牌嗎?

 難道總裁中意的兒媳婦是江靜絹,所以才親自帶著那個女人上門來與她攤牌,會是這樣嗎?她面無血色,腦袋突然變得一片紊亂。

 「爸,你們怎麼會一起到這里來?」宣丞赫在一陣錯愕後,脫口問道。

 「剛剛在樓下踫到,江小姐听說你在這里,便說許久未見,順道上來跟你打聲招呼。」

 秦父簡單的答道,言語中卻清楚的透露出兩件事。一,他和江靜絹並非一道來的;二,江靜絹並非他邀來,而是自個兒上門的。

 不過听在舒怡耳里,秦父還透露出第三件事,那就是他對江靜絹並無特別之意,這可從他稱呼江小姐的稱謂來看,也可從他直白的回答探得。為此,舒怡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整個都穩了下來。

 「這麼巧,你怎會到附近來,來辦事的?」宣丞赫驚訝的問江靜絹。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會在這里遇見了伯父。」江靜絹微笑道,聲音仍是那般輕聲細語,有如黃鶯出谷,如沐春風。

 「你們聊吧,但別太久,我兒媳婦還在家里頭等呢。」秦父突然插口,接著便直接越過宣丞赫走進屋內,與呆站在客廳里的舒怡踫個正著。

 接著讓舒怡傻眼的是,以前在公司里難得一見,每回見到都嚴峻無比、威嚴無歡的總裁大人竟對她調皮的眨了眨眼,讓她差點沒忍住的噴笑出來。

 看樣子她未來不僅會有一個好婆婆,也會有一個好公公。這樣看來上一世的宣丞赫能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他這對開明的父母肯定是加分不少,功不可沒。

 「總裁好。」她開口招呼道。

 「婚期都定下了,還叫總裁?」秦父挑眉道。

 「爸。」舒怡臉色微紅,立即改口叫道。

 「好!」秦父開心的呵呵笑道。

 回頭看見這一切的宣丞赫嘴角微揚,心情顯得很好。

 「不請我進門坐坐?」仍站在門外的江靜絹忍不住開口問道,心底有股酸味正在發酵。

 這個男人原本不是已經轉移到她身邊了嗎?為什麼又突然回到前女友身邊,還有,剛剛秦現實所說的兒媳婦,以及隱約從屋里傳來的那句「婚期都定下了」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是他這一個月都未與她聯絡的原因嗎?他和前女友復合,而且還準備結婚了?

 「抱歉,這不是我家,是我未婚妻的家。不太方便。」宣丞赫回過頭來,歉然的對她說。

 「未婚妻?」江靜絹臉色白了白,強顏歡笑的問道︰「我之前怎麼都沒听你說過你有未婚妻呢?」

 「之前我跟你說過我有女朋友。」

 「我以為你們分手了。」

 「我們復合了,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婚禮訂在下個月二十八號。」宣丞赫看著她,直截了當的說。

 他知道江靜絹對他有好感,否則之前不會經常答應他的邀約與他約會,可是眼下他在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後,也只能辜負她對他的青睞了。值得慶幸的是,他除了與她一起吃幾頓飯,看過兩場電影,並沒有對她做出任何超出普通朋友關系的舉動,更未給過她任何承諾,這讓他的愧疚減輕了不少。

 「我們可以談一談嗎?」江靜絹面無血色的看著他,輕聲求道,節奏又有些急切的說︰「我以為你喜歡我,所以之前才會經常打電話給我,約我一起吃飯,一切看電影,不是嗎?」她不想就這麼認輸,這麼放棄他。

 「對我而言,你是一個很談得來的好朋友,和你一起的感覺很輕松。那陣子我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會常找你,如果讓你誤會,我在這里跟你說聲對不起。」宣丞赫致歉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因為心情不好想放輕松所以才會約我出去吃飯和看電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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