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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隊入豪門 (重生掉金窟1)》第11章
第十章

 「啪!」

 一記巴掌聲驀然從門口傳來,驚得屋內兩人同時轉頭看去,然後不一會兒就見宣丞赫退回門內,將大門關上,再轉身面向他們時,一邊臉頰又紅又腫,上頭還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舒怡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爽,那個女人憑什麼動手打她的男人?

 不過她沒出聲說什麼,反倒是坐在沙發上的秦父突然指著他兒子的臉,哈哈大笑的說︰「這就是你三心二意的懲罰,活該!哈哈……」

 舒怡只能慶幸自己現在沒喝水,否則肯定會噗出來。嚴肅不苟言笑的總裁大人私底下竟是這麼一個……該怎麼說呢?頑皮、不著調、好似老頑童的人嗎?真是太讓人傻眼了。

 「你跑到這里做什麼?公司要倒了,你沒事干嗎?」宣丞赫沒好氣的問。老子不尊,兒子自然不孝。

 「我倒希望能倒,這樣就有時間陪你媽到處游山玩水,不必工作了。」秦父渾然不在意的回道。

 「你到底來這做什麼?」宣丞赫翻了翻白眼道。

 「看兒媳婦不行嗎?」

 「信你才有鬼。」

 「這世上本來就有鬼。」

 「你見過?」

 「見過,而且還見過不少。懶鬼、頑皮鬼、餓死鬼、好吃鬼————」

 「噗……」舒怡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也沒想到這對父子私底下相處是這副模樣,太沒大沒小了,但氣氛好好,也好好笑。

 「咳!」秦父輕咳一聲,老臉微紅。他太習慣和兒子斗嘴,一時竟忘了還沒進門的準媳婦還坐在一旁,真是有失長輩的尊嚴。

 「我到這來除了探望兒媳婦外,主要是想來問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回公司上班?你應該知道我有多忙,有多少事要你幫忙去做。」他換上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問道。

 「公事重要還是你兒媳婦和孫子重要?」宣丞赫只反問了這麼一個問題,頓時間便將秦父喳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瞪他。

 然後父子倆就在那邊大眼瞪小眼的瞪個不停,讓舒怡不得不出聲打個圓場。

 「其實你可以去公司上班,只要不出差遠行就好。」她對宣丞赫說。

 「我不放心。」宣丞赫搖頭拒絕道。

 「但你也不能一直守在我身邊,直到孩子生下來之前都不進公司上班吧?」她說。

 宣丞赫搖頭,道︰「等結婚後有老媽陪在你身邊就行了。」

 「這還不簡單。」秦父猛然拍手道︰「何必等到結婚後,舒怡現在就可以搬到咱們家住,這樣你媽現在不就能陪在她身邊了嗎?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事,你是傻瓜呀,竟然想不到?」秦父一臉鄙視的看著兒子。

 「這麼簡單的事我怎麼可能想不到,我是想和我老婆過斷甜甜蜜蜜的兩人世界好嗎?到底誰才是傻瓜呀?」宣丞赫沒好氣的鄙視回去。

 「你……我要走了,再待下去我會被你氣死!」秦父惱羞成怒的起身道,說著就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爸!」舒怡不知所措的追著他叫道,在途經宣丞赫身邊時,急忙抓著他著急的低聲道︰「你快跟爸爸道歉,把他留下來呀。快點!」

 「爸很忙,沒時間留下來和我們聊天啦。」宣丞赫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然後轉頭對父親說︰「爸,慢走,我就不送你了。麻煩你跟媽說她若想兒子媳婦的話,這里隨時歡迎她過來串門子。」

 「知道了。」秦父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回答道。

 舒怡愕然眨眼,總覺得怎麼好像有哪里不對勁的感覺。他們父子倆剛才不是都已經吵到要翻臉了嗎?怎麼現在這對話,這語氣……

 「對了,兒子。」正欲舉步離開的秦父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那位江小姐有沒有問過你,我們父子倆為什麼不同姓這個問題?」

 「沒有。她怎會知道我和你不同姓?」宣丞赫疑惑的問。

 「因為我給過她我的名片。」秦父說,接著又像喃喃自語般的說了一句︰「看不出來還是個有心計的。」說完之後便揮手離開。

 宣丞赫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舒怡則在眨了眨眼後,莫名其妙的轉頭問他,「爸到底在說什麼?還有,他剛才到底有沒有生氣呀?我都被搞混了。」她現在真的覺得腦袋有些紊亂。

 「他沒有生氣,我和他平常就是這麼相處,你以後就習慣了。」宣丞赫眨了眨眼,回神對她說道。

 「所以他真的沒生氣?」她認真的問。「沒有。」

 「那他怎麼走了?」她還是有種霧里看花的感覺,沒搞懂這對父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宣丞赫將她牽到沙發坐下之後,這才開口向她說明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爸,他很忙,沒時間留下來和我們聊天。他到這兒來其實只是來看看我們好不好而已,沒有其他目的,確定我們倆都很好之後自然要走。爸他不是一個會用嘴巴表達情感的人,這就是他表達的方式。」

 經他這麼一說明,舒怡就懂了。不過這只是搞懂其中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她沒搞懂。

 「那他剛剛臨走說什麼有心計的,那又是什麼意思?」

 「只是讓我睜開眼楮看清楚一個我原本不知道的事實而已。」他說。

 「什麼意思?看清楚什麼事實?」他真是愈講她愈迷惑。

 他先是輕嘆一口氣,才開口說︰「爸說他給過江靜絹名片,名片上自然有爸的名字、公司名稱和職稱,但江靜絹卻從未對我提起過這件事,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現在你懂了嗎?」他說完,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懂了。」她點頭道,現在終于明白那句「有心計」是什麼意思了。原來那個女人竟還有這樣的心機,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還是我老婆好,不是為了錢而接近我。」宣丞赫抱住她道。

 舒怡聞言倏然一僵,不由自主的問他,「如果我也是早知道你的身分,也為了你家的錢才接近你呢?」

 「那就太好了!」宣丞赫抱著她,將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說。

 「呃?這答案……何解?」舒怡有些錯愕又有些不解的問道,弄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諷刺還是什麼?

 「意思是幸好我有吸引你之處,這樣你就跑不掉了。」他抱緊她,呵呵笑道。

 「笨蛋。」舒怡哭笑不得的說,雙手卻伸向他背後緊緊地反抱住他,然後鑽進他懷里低喃道︰「笨蛋,真是一個大笨蛋。」

 但她愛這個笨蛋,好愛。

 一場午後雷陣雨為悶熱的夏日傍晚添了一絲涼爽,到公園納涼的人因而也多了起來。

 舒怡和宣丞赫手牽著手,另一只手則各牽著一直狗,兩人兩狗順著公園的人行步道悠閑的散著步,一邊閑聊著。

 「下星期就要結婚了,緊張嗎?」宣丞赫問道。

 「我為什麼要緊張,緊張的人應該是你吧?」舒怡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

 「要搬到對方家里與對方父母同住的人,換個生活環境的人可是你,要緊張的當然是你,怎會是我?」他挑眉回道。

 「爸媽人都那麼好,我需要緊張什麼?」她反問他。「環境改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婆媳間相處的問題,但我沒這個問題,所以我一點也不緊張。」她朝他咧了咧嘴。

 「感謝我。」他看著她忽然說道。

 「為什麼?」她莫名其妙。

 「因為他們是我爸媽。」他一臉得意道。

 她無言的翻了個白眼,沒啥誠意的說︰「好,感謝你。這樣可以了嗎?」

 「不客氣。」他咧嘴道,然後問她,「為什麼我要緊張?」

 「因為你即將失去自由之身,從此以後妻管嚴呀。」她眯眼,一臉壞笑的表情,小奸小惡的模樣可愛得讓他忍不住傾身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妻管嚴?我喜歡。」他大笑道。

 「心口不一。」她嬌嗔他一眼,心里甜得似要滴蜜一樣。

 「心口如一,真心真意,實話實說。」他一臉認真的說。「你都不知道,自從我的身分在公司里公開,穿著打扮也恢復正常後,那些原本很正常的女人都變得怪怪的,好像我突然變成烤肉,而她們是餓了許久的野狗,恨不得沖過來一口把我給吞了一樣,真的有夠恐怖的。」

 「哈哈哈……」他一臉心有余悸的夸張模樣逗得她大笑不已。

 「還笑!你就不吃醋嗎?」

 「反正你愛的人是我,我為什麼要吃醋。」她笑盈盈的看著他說。

 「你就不怕我偷吃,搞外遇嗎?你應該知道,男人向來很難抵擋女人的誘惑的。」他挑高眉頭,故意如此說道。

 「外遇就離婚嘍。」她開玩笑般毫不猶豫的聳肩道。

 「喂!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瀟灑?」他傻眼,忍不住抗議的叫道。

 「這不是瀟灑,而是領悟、徹悟。心都不在了,強留人在身邊有何用,留下來互相折磨嗎?人生只有短短幾十年,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自我折磨上。」她搖頭晃腦的說。

 他整個被打敗,總覺得自己愛她肯定比她愛自己要多很多,總覺得不安。

 「舒怡,我一定會愛你一輩子,也一定會忠于我們的婚姻一輩子的,所以你這輩子都別想和我離婚。沒門————不,不僅沒門,連窗戶都沒有!」他低頭看著她,半威脅半發誓的對她說道,卻見她忽然停下腳步,目光凝滯不動的看著前方。

 他疑惑的轉頭,愕然的看見江靜絹正朝他們走來,最後站定在他們面前。她怎會出現在這里?是巧遇嗎?

 他眉頭輕皺了一下,雖然有些懷疑與尷尬,還是率先開口打了聲招呼。

 「好巧。」他說。

 「不巧,我是特意過來的。」江靜絹說。

 宣丞赫愣了一下,輕皺的眉頭變緊蹙。「你找我有事嗎?」他問道。

 「不,我不是找你,我找她。」江靜絹伸手指向舒怡,然後目不轉楮的直視著舒怡道︰「我想和你談一談,可以嗎?」

 舒怡沉默了一下才慢慢的開口問道︰「我並不認識你,不知道你要和我談什麼?」

 「麻煩你離開一下好嗎?」江靜絹忽然轉頭對宣丞赫說。

 宣丞赫面無表情的搖頭,緩聲道︰「我老婆她並不認識你,你要找她談什麼?又為什麼要我離開?」

 一頓後,他直言道︰「我不允許你傷害她,一根寒毛都不允許。」他對她的好感早在得知她的心計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就這麼在乎她嗎?」

 「對,我就是這麼在乎她。因為我愛她,很愛。」他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江靜絹瞬間只覺得一陣心痛,但仍強持冷靜的說︰「你並不愛她,你只是因為她懷了你的孩子,所以才會回到她身邊,所以才要和她結婚,然後欺騙自己說你愛她。因為不這麼做,你根本無法說服自己和她結婚,所以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舒怡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從沒想過會听到這麼可笑又戲劇性的一席話。這個女人的腦袋沒有問題吧?自欺欺人的到底是誰呀?

 「江小姐,我很確定自己沒有自欺欺人。相反的,我倒是想問你,你確定自己沒有自欺欺人嗎?」宣丞赫冷聲道。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上次打你一巴掌的事,所以才對我這麼凶?我跟你道歉,你別生氣。」江靜絹討好的看著他說。

 「我沒生氣,我只是很好奇你跑到我們面前說這些話有什麼目的,又是憑什麼對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就憑我和你一起吃過幾頓飯,看過兩場電影,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沒踫過,連一句承諾或一句類似「我喜歡你」這種話都沒說過的普通朋友身分嗎?」宣丞赫愈說愈氣,說到後來已顯得有些怒火上揚。

 「可是我知道你喜歡我,我可以感受得到!」江靜絹急切的說。

 舒怡覺得這個女人大概真的是瘋了,有一種近似瘋魔的危險感,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

 「丞赫,別理她了,我們走吧。」

 「是你!都是你這個女人害的!」江靜絹突然怒吼著撲向她。

 舒怡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而宣丞赫眼捷手快的立刻閃身擋到她面前,一把扣住作勢要撲打她的江靜絹的手腕,冷酷無情的說︰「我剛才跟你說過,不許你傷害她一根寒毛。」

 說完,他用力的將她甩到一邊,卻沒想到她竟然還不放棄,轉身又再度撲向舒怡。

 「都是你這個女人————」

 「汪!汪汪汪!汪汪!」小黃小灰瞬間從旁邊竄了出來保護女主人,呲牙咧嘴的朝她嘶吼狂吠。

 「啊!」江靜絹被嚇得立刻後退,然後一個不穩,瞬間跌個四腳朝天。

 公園里人很多,許多閑著沒事干又愛湊熱鬧的人們,早就偷偷在關注這邊所發生的事,在看到這一幕後,許多人紛紛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個突然冒出來找麻煩的女人明顯就是個瘋女人呀,人家小倆口這麼恩愛,剛還當眾親熱了一下,那圍繞在他們身邊的幸福甜蜜感,濃得都快要讓人起雞皮疙瘩了,誰會相信他們之間會有個第三者,而且這個第三者還是個好像腦袋有問題的女人呀?

 眾人大多如此想著,所以看到那個瘋女人跌個四腳朝天時,都不覺得同情,只覺得好笑。

 「小黃小灰,干得好!」一旁,因狗而與舒怡結緣的某位狗飼主忍不住揚聲叫道,然後揉著自家狗兒的頭認真的教育道︰「奶油,也要這樣保護姐姐,知道嗎?」

 舒怡突然覺得有點好笑,覺得眼前就是一場鬧劇,但即使是場可笑又無聊的鬧劇,也該有個結尾才對,她一點也不想讓它還有個續集。

 「只要你不攻擊我,它們就不會咬你。」她看著被小黃小灰嚇得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亂動的江靜絹開口道,希望這樣能讓她安靜地听她把話說完。

 「江小姐,我不知道你這樣鬧是想得到什麼,如果是想得到丞赫的話,你不覺得這麼做只會讓他對你更厭惡嗎?」

 聞言,江靜絹不由得將視線轉向宣丞赫,只見他冷厲的看著她,臉上全無她記憶中的溫柔笑意,有的只有厭惡與冷漠。

 舒怡繼續說︰「丞赫他是個成年人,不是小孩也不是物品,他有自己的感情和想法,也懂得明辨是非。你剛才所說的話是不是事實,他這個當事人又怎會不知道,又怎會被你的三言兩語所蒙騙住呢?但你好像不明白。」

 說到這兒,舒怡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像勸導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這世界上什麼都能勉強,只有感情是勉強不來,一廂情願往往是自討苦吃。其實人生短短幾十年,與其將時間浪費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身上痛苦著,為何不去找一個愛自己的人笑著、幸福著呢?人生可沒重來的機會。」

 說完最後一句話,舒怡不由得愣了一下,因為她的人生不久是重來過的嗎?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自己有多麼的得天獨厚,以及多麼的感謝,因為她有了重來的機會。

 姑且不論重生後,她的命運由不由她,結局是喜是悲,她都比任何人多了這個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重新擁有年輕的機會,重新體驗人生的機會,重新愛人與被愛的機會,不是嗎?她真的很幸運也很幸福,得天獨厚。

 「江小姐,我真相希望你也能獲得幸福。祝你幸福。」她真心誠意的看著江靜絹說,說完便直接拉宣丞赫舉步離開,留下江靜絹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原地久久未動。

 自那天之後,江靜絹便從他們生命軌道中消失了,從此未曾再出現過。

 日子在忙碌中過得特別的快,舒怡感覺好像眨一眼,她便從舒小姐變成宣太太,然後再眨一眼,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生了下來。

 當然,這只是她在事後回想起來的感覺,如果實際上的結婚和生孩子這兩件事都這麼輕而易舉的話,離婚率大概會比現在多個N倍,而婦產科大概也差不多快要絕跡了。

 回想兩人的婚禮,舒怡的印象除了人多之外,就是累,其他還真沒什麼印象深刻的事。倒是生產那天的事讓她記憶猶新,因為他們的兒子比預產期早了十天來報道,而且來得驚天動地。

 那天她真的不覺得自己有要生了的感覺,只覺得頭突然有些癢,不洗渾身不自在,但偏又已經是三更半夜,宣丞赫拿她沒辦法,只好親自晚起袖子為她洗頭了。

 夫妻倆窩在房里的浴室洗頭洗得你儂我儂時,她覺得小腹突然一縮,一股濕熱之意頓時從兩腿間蔓延開來,令她不由自主的驚叫出聲。

 「啊!」

 「怎麼了?」

 「羊水破了,我好像要生了。」她苦笑道。

 「什麼?!」宣丞赫大叫一聲,整個人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轉身就往浴室外沖了出去,一邊還朝外頭大喊大叫著︰「媽!媽!小怡要生了,媽!」

 然後大概過了兩秒,他又沖回浴室,拿氣浴巾就想將她仍帶著泡沫的頭發裹住。

 「等一下,你要干什麼?」她阻止他叫道。

 「送你去醫院。」他面無血色,一臉冷靜的說道。冷靜明顯是裝的,否則就不會忘了要先把她的頭發沖洗干淨了。

 「那你也要先幫我把頭發洗干淨呀。」她哭笑不得的提醒他。

 「羊水破了就要盡快到醫院去。」他依舊看似冷靜而堅持的說。

 「傻兒子!當然要先把頭發洗好吹干才去醫院,不然小怡這樣出門會生病會留下病根的。」秦母匆匆從浴室外進來,一邊說一邊將她的傻兒子往浴室門外推道︰「你出去整理該帶的東西,這里交給我。」

 然後砰的一聲就把浴室的門給關上,上鎖,免得早已緊張到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兒子跑進來礙事。

 媽,對不起,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舒怡一臉歉然的說道,她大概是唯一一個讓婆婆為她洗頭發的不孝媳婦了。

 那天,為了這個小家伙的出生,他們可謂是全家總動員,她的婆婆親自幫她這個不孝媳婦洗頭、吹發、換衣服,她的公公跑進跑出的幫忙她備車,甚至當司機送她到醫院,而她那個緊張到六神無主的老公則是陪產了一整晚,然後在大家都要累壞時,這個頑皮的小家伙才姍姍來遲的在隔天早上七點呱呱墜地。

 想起那天的經過,舒怡便覺得好笑,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娃娃車里兒子白白胖胖的臉頰。

 「什麼事這麼好笑?」

 宣丞赫忽然從房門外走了進來,令她訝然的瞠大雙眼,忍不住轉頭看了下床頭鬧鐘上的時間,問他,「你怎麼回來了?」

 現在才十點多而已,他去公司上班才兩個小時怎麼就回來了?

 「你還沒回答我,你在笑什麼?」他問道。

 「只是想到這小子出生那一天的事。」她答道。

 听她這麼一說,宣丞赫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天大伙兒真的都被小家伙的提前報到搞到人仰馬翻。

 「你怎麼回來了?」她再次問他。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說。

 「你早上已經跟我說過生日快樂,也送我生日禮物了啦。」她不解的說道,伸手摸了下胸前的鑽石項鏈,眼楮忍不住笑眯了起來。她朝喜歡他送的這條項鏈的,不管是它的設計,抑或是上頭瓖的鑽石都深得她心。

 「禮物有三個,項鏈只是其中一個。」他低頭溫柔的吻了她一下。

 「真想把我寵上天不成?」她眉開眼笑的直接朝他伸手討禮物道︰「那另外兩個禮物呢?」

 她貪心的可愛模樣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剛請了假,今天陪你一天。」

 「吼,這算什麼禮物,是你自己不想上班才拿我當借口請假偷懶吧?」她挑眉,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調侃。

 「知我者莫若我老婆也。」他哈哈笑道。

 「哼,沒誠意。」她不滿的嘟嘴道。「那還有一個禮物呢?」

 他伸手將她摟進懷中,然後神秘兮兮的貼近她耳邊輕聲道︰「再給你一個孩子怎麼樣?」

 她無言以對的瞪著他,兒子出生至今也不過才四個多月而已,他竟然已經開始想生第二胎了,當她是母豬啊?

 「不如你讓我揍一百拳怎麼樣?」她一本正經的問他道,一頓後依舊忍不住將心里那句話說了出來,「當我是母豬啊?」

 「噗!」宣丞赫噗了一聲,急忙將臉埋進她頸間,抱著她悶聲大笑,笑到發抖————不敢放聲大笑自是怕嚇到一旁的兒子。

 母豬?哈哈……哈哈哈……她羞惱的槌了他幾拳,接著自己也笑了起來。這男人肯定是故意!

 「去換件外出穿的衣服。」又笑了一會兒後,他松手放開她。

 「去哪兒?要帶兒子嗎?」她問他。

 「兒子交給媽,我已經跟她說了。」他搖頭道。

 「你果然想偷懶,竟連兒子都要丟給媽帶。」她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故意揶揄他道。

 「得了便宜賣乖。」他在她俏臀上輕拍了一記以示懲罰,然後催促道︰「快去換衣服。」

 「遵命。」她俏皮的說,開心的跑進衣帽間去換衣服。

 舒怡一邊換一邊猜想著他會帶她去哪兒慶生,而他所謂的第三件禮物,除了她脖子上這條項鏈外,另外兩件真是他剛才所說的嗎?還是真有兩件禮物未送她?真是期待。

 但是奇怪的是,雖然期待,卻一點也不怕受傷害,因為即使那兩件禮物就是他剛才所說的那兩件,她也滿心歡喜的只想笑而已。

 開心、滿足、幸福,這便是她每一天的生活感受。

 有時候想一想,她總覺得現在的人生美得像場夢一樣,如果哪天一覺醒來發現這真的就是夢的話,她想她一定會當場就瘋了吧?

 不過即使如此,現在的她也要過一天,笑一天,幸福一天,直到夢醒或她闔眼停止呼吸的那一天為止。

 將兒子交給天下無雙的好婆婆照顧,舒怡坐上老公的車子,一路開上高速公路,一路開到了九份。

 「我的生日大餐是芋圓還是芋仔番薯?」抵達目的地下車後,她開玩笑的問他。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微笑的牽著她的手拾級而上來到一間古色古香的茶樓,然後將她推向一群早已等待在那里的人。

 「等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好歹說一下呀。」她一臉迷茫的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九份不是你最想來拍婚紗照的地方嗎?」他淺笑說。

 「婚紗照?」她愣住。

 「當初你身體不舒服,我們只在攝影棚里簡單的拍了兩組照片而已,今天來補拍外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之二。」他微笑的說明。

 她有些感動,沒想到他竟會記得這種小事,而且重點是————「你不是不喜歡照相?」

 「為了心愛的老婆,我心甘情願。」說完,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低頭親吻她,然後柔聲道︰「快去化妝換衣服吧,我等你。」

 她紅著臉點頭,隨婚紗店的工作人員去化妝換衣服。

 想象他一個大男人站在婚紗店里,對著一堆新娘禮服一件件仔細挑選的模樣,她整顆心都軟得像要化成了水一樣,似水柔情。

 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化妝同時解決午餐後,舒怡穿著一襲水藍色的禮服從包廂裡走了出來。

 她的長發上了發卷,自然卷翹的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將她細致美麗的五官襯托得跟個仙子一樣。

 V領禮服的設計不僅露出她優美的鎖骨線條,還有她完美而豐滿的胸型,然後向下便是她縴細的小蠻腰。

 禮服的料子很薄,緊貼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同時勾勒出她迷人的曲線,令宣丞赫看一眼便傻了,空白的腦袋里只有兩個字————好美。

 他的老婆好美,他的。

 婚紗店的所有員工似乎早有默契,早在女主角出現之前便已清場完畢,現場除了男女主角外,就剩下攝影師和其住手,而這兩個人早已在女主角現身的瞬間便全心投入工作中。

 新娘嬌羞的美麗倩影,新郎神情的迷醉神情,一張張美麗動人的畫面隨快門的閃動,化作永恆的影像檔存進記憶卡里。

 新郎新娘情不自禁的走向對方,深情的雙眸中除了彼此再無其他。

 他們的手自然而然的伸向對方,輕輕碰觸,然後十指交纏緊握,一世不放。

 快門一閃,留下這永恆的畫面,見證這歷久彌新的愛情,一世不變。

 愛情真愛,幸福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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