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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之子》第9章
第八章

漫天桂花,落櫻繽紛,粉黃色的花瓣點綴在青草上,散發出醉人幽香。

站在花雨中的白衣麗人,宛如花朵幻化而成的精靈,渾身散發著與花香融為一體的純潔氣息。

他伸出嫩紅的掌心,接住一片花瓣,拿著它把玩,不時嗅一嗅它的香氣,仔細觀察它的顏色,就像一個不經世事的懵懂孩童。

邑晨的腳步凝滯在不遠處,他著迷地看著對方,不忍打破他小臉上難得呈現的專注。然而他強烈的存在感很快引起了碧陽的注意,碧陽發現了他,先是愕然,隨即扔下花瓣,開心地向他奔去。

邑晨張開雙手,將他抱了個滿懷。碧陽在他懷裡撒嬌地磨蹭,緊緊抱住他的腰身。邑晨寵溺地摟著他,撥去他頭髮上的花瓣。碧陽仰起頭,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小嘴邀約似的輕啟。邑晨眼裡浮現柔情,環著他的腰枝將他抱高一點,低頭吻住那粉色的誘人唇瓣。

碧陽發出羞怯且愉悅的低喘,環抱著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著。兩人彼此吸吮,舌頭糾纏得難分難捨,彷彿是在品嚐世間美味似的。

邑晨單手托著他的後腦,加深這個吻。碧陽的情慾被點燃,他扭動著身軀,使勁將自己柔軟的軀體揉進邑晨厚實的胸膛裡。邑晨感覺到他的渴求,腦袋轟隆一聲清醒過來,驚慌地離開他的唇。碧陽不捨地追逐上去,陶醉地吮著他的嘴唇。

「碧陽……」邑晨又羞又慌地制止他。碧陽眼神迷離,臉色薰紅,全身瀰漫著誘惑的風情。他輕喘著,大腿頂住邑晨的跨下緩緩摩擦起來。對方的堅挺迅速發出高熱,碧陽愉悅地笑著,伸出雙手,隔著衣料握住它。

「別……」邑晨慌忙按住他不安分的身子。

「啊?」碧陽滿臉不解。

碧陽頭腦裡沒有羞恥觀念,不知道大白天在庭院裡調情是不恰當的行為。邑晨握住他的雙手,下巴抵著他白皙的額頭,低聲道:

「晚上再做……好嗎?」

「晚上可以?」碧陽期待地問,邑晨被他露骨的態度惹得滿臉通紅,他從來不敢這樣明張目膽地表達自己對床笫之事的渴求。

邑晨親親他的額頭,輕聲回答:「嗯,這些事要在晚上做才行的……」

「呃?」

「要晚上睡在床上的時候才可以做,你明白嗎?」邑晨努力地扭轉他的觀念。

「明白,睡在床上嘛……」

碧陽開心地回吻他,邑晨叫苦連天,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慾火又被他點燃了,可是又捨不得把他推開,只好辛苦地忍耐。還好下人及時來通知他,有官員來訪,邑晨才得以放開碧陽。

「我要出去一下,你乖乖地不要亂跑哦。」邑晨在離開之前不斷叮囑。

「嗯。」碧陽聽話地點頭。

「覺得悶的話,你可以到附近的花園走走,不過一定要有侍衛跟宮女陪著。」

「好。」

邑晨摸摸他的頭,放心地離開。他離開之後,碧陽在桂花樹下玩了一會兒,漸漸覺得無聊了。他想起邑晨說可以外出,便轉頭問身後的侍女:

「我可以出去嗎?」

侍女「嫣兒」趕緊回答:「當然可以,公子要去花園嗎?奴婢請侍衛過來,您稍等。」

「哦……」碧陽乖巧地站在原地等,直到嫣兒領著兩名侍衛過來,才結伴外出。不過他也沒膽走太遠,也就在院子裡看看花,逗弄一下花叢中的粉蝶。

天空中飄來一塊黑影,眾人抬頭一看——是一個花花綠綠的燕子型紙鳶,那紙鳶似乎斷了線,隨著風朝這邊飛過來了。

碧陽露出驚喜的笑容,一直望著它往自己飛來。

紙鳶落在奼紫嫣紅的花叢裡,碧陽小跑著過去,撿了起來。他愛不釋手地拿著紙鳶,對它那兩隻彷彿瞪著自己的圓眼睛特別感興趣。

機靈的嫣兒忙問道:「公子,您想玩紙鳶嗎?奴婢去給您拿線卷,好不好?」

「線卷?」碧陽不明白她的意思。

「公子沒玩過吧?這紙鳶是綁在線捲上,然後……」嫣兒正要給他解釋,遠處傳來了騷動,似乎有一群人正向他們走來。人聲裡夾雜著宮女跟幼童的笑聲——

「殿下,您別跑這麼快啊……」

「噠噠……」

「殿下啊,等等我們……」

「噠噠噠……」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帶著虎頭帽、穿黃色碎花小棉襖的小男孩率先從小石路的盡頭出現,小傢伙臉蛋紅彤彤地,一對黑眼珠又圓又亮,身高只及碧陽的膝蓋,走起來還搖搖晃晃地。

「喏?」他看到眼前的一群陌生人,本能地停下了腳步。

幾名黑髮侍女從他背後趕上,她們清一色穿著粉紫色的衣裙,把頭髮梳成兩個小髮髻,以紫色絲帶固定。從她們的打扮來看,這不是王宮裡的侍女。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她們是黑狐的族人。

可是,細心的碧陽卻發現,小男孩帽子下的頭髮是銀白色的。

侍女們看到碧陽以及他手上的紙鳶,都露出錯愕的表情。小男孩跑到一名侍女腳邊,扯著她的群擺,指著碧陽奶聲奶氣地說:

「飛飛,燕子飛飛……」

碧陽也是小孩心性,旋即明白到他說的是自己手上的紙鳶。侍女們面露難色地望著他,碧陽淡淡笑道:

「你們的?」

為首的侍女點頭,碧陽主動走過去,雙手捧著紙鳶,彎下身子對小男孩道:「還給你吧。」

小男孩正要高興地接過去,身後猛然傳來一聲焦急的低喝:

「不要碰!」

大夥一愣,不約而同地望去,就見霄菡領著一群宮女急衝沖地走來,她身旁還伴著一名銀髮美少婦,以及幾名穿粉紫色衣裳的黑髮侍女。

喊「不要碰」的正是霄菡,她以一副見鬼的表情衝到小男孩身邊,將他拉離碧陽身旁,彷彿碧陽身上有什麼骯髒的東西似的。

碧陽不明白她這充滿厭惡的舉動,只是呆呆地望著忽然出現的一群人。碧陽的侍女跟護衛看出情況有點不妙,立即趕到他身旁。

小男孩掙脫霄菡,向銀髮少婦跑去:「媽媽,燕子飛飛……」

他母親把他抱起來,好奇地望著碧陽。小男孩扯住母親的衣服,一個勁地指著碧陽,嘴裡喊著「燕子飛飛」,似乎很著急。

碧陽跨前一步,把紙鳶遞出去。霄菡不理他,逕自走到少婦身旁,安慰那個小男孩道:

「黑灼乖哦,姐姐待會送你另外一隻燕子好不好?」

「我要燕子!」小黑灼固執地指著碧陽手上的紙鳶。

碧陽知道他很想要回去,於是又走前幾步,以雙手捧著風箏:「給你……」

霄菡鄙夷地橫他一眼,不接過也不吭聲。她身邊的麗花深知主子的脾性,她故意惋惜地對碧陽道:

「對不起,碧陽公子,這種髒東西我們不能再要回來了。」

「髒?」碧陽仔細地看了看手裡的紙鳶,沒有發現哪裡髒了。

麗花惡毒地笑道:「您碰過的東西,還能不髒嗎?」

霄菡冷冷地笑了,碧陽還是一頭霧水,倒是他的侍從們都臉色一變,見不得他受委屈的嫣兒低聲道:

「你不要太過分!」

霄菡彷彿抓到機會一般,大喝一聲:「好大的膽子!你這狗奴才敢跟本宮說這樣的話?!」

「我……」嫣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她了,瞠目結舌地後退一步,「娘娘,奴婢沒有……」

「還敢說沒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霄菡就是要給碧陽下馬威看看,她吩咐旁邊的侍女:「把那不知好歹的東西拖過來!」

兩名小宮女立即向嫣兒走去,碧陽的侍衛想要阻止,礙於霄菡而不能動手。碧陽還沒反應過來,嫣兒已經被拖到霄菡面前。霄菡吼道:

「麗花,給我好好教訓這狗奴才!」

「是。」麗花冷笑著,指甲變成尖銳的凶器,一爪子刮破嫣兒粉嫩的臉頰,嫣兒慘叫著,被兩名侍女摁著動彈不得。

麗花正要掄起巴掌打她,碧陽猛然奔到她面前,一掌將她推開。麗花琅蹌地後退幾大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你……」霄菡沒料到他會反抗,惡狠狠地瞪著他。碧陽將抓住嫣兒的侍女推開,攙扶著她站起來。

霄菡氣得臉都綠了,惡人先告狀地指著碧陽怒吼:「是你先動手的!別怪我不客氣!來人……」

她正想喚人,碧陽身後的侍衛護在他兩旁,手上的佩劍微微出鞘。霄菡立即噤口,不好太囂張。

兩方人馬沉默對峙,氣氛死沉沉地。喊著要「燕子飛飛」的小黑灼彷彿也能感覺到壓抑的空氣,不吱聲了。他母親息事寧人地開口:

「娘娘,只是一場誤會,這事就算了。」

霄菡畢竟是王后身份,她也發現自己剛才失態了,她扯動嘴角勉強笑道:「嬸嬸多慮了,我怎麼會介意呢……」

麗花由同伴扶著過來,霄菡立即緊張地摟著她問:「麗花,你沒事吧?有沒有摔痛?」

麗花不忿地偷偷瞪著碧陽,誇張地說道:「娘娘,小人是沒摔痛,可是這胸口怪怪的……」

她分明就是暗示自己被碧陽打傷了,霄菡配合著道:「這可麻煩了,難不成是傷及內臟了?」

「娘娘,我想是被什麼髒東西跑進去了……我胸口癢癢的,好難受。」麗花得寸進尺地說。

「唉,你別怕,髒東西嘛,用柚子水洗一洗就得了。」

「可以嗎?」

「可以啊,這些髒東西最沒廉恥了,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睡完一個又一個,骯髒死了。」

「娘娘說得對,沒廉恥的東西最髒了,人人都可以碰,怪噁心的。」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就連銀髮少婦也聽不下去,頻頻搖頭。碧陽一開始沒聽懂,直到他們說到「睡」什麼的,他才察覺到一些什麼。

嫣兒替他難過,眼紅紅地低聲道:「公子,咱們還是回去吧……」

碧陽滿腹疑問,他點點頭,轉身走了。

他離開後霄菡才住了嘴,她盯著他纖細修長的背影,心裡又嫉又恨。

「還痛嗎?」碧陽問道,嫣兒猛搖頭。

「公子別擔心,這點傷口很快就可以復員了。」

碧陽坐在床沿上,低頭沉思。嫣兒知道他還在為方纔的事心煩,連聲安慰道:

「公子,您別理她們的瘋言瘋語。」嫣兒顯然對霄菡這位皇后很是反感。

「嫣兒,他們為什麼說我髒?」碧陽介意地問。

「她們是在亂講,公子一點也不髒啦……」嫣兒也不曉得該如何安慰他。

「沒廉恥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不要臉,不害臊的意思……」嫣兒為難地解釋道:「公子,您不用理她們說的胡話。」

「她們說那些『睡完一個又一個』是什麼意思?」

「這個……」還是黃花閨女的嫣兒實在找不到回答的話。

「跟很多人睡過覺,這樣很不要臉嗎?」碧陽打破沙鍋問到底。

「公子……」嫣兒逃避地說:「您別問了……她們只是嫉妒您,您沒做錯啊……」

碧陽無法接受她的答案,他定定地看著嫣兒,冷不防問道:

「嫣兒,你跟多少人睡過?」

「我……」嫣兒羞得頭頂冒煙,「我……我還沒……」

「那她們呢?皇后跟多少人睡過?」碧陽很認真地問,絲毫不覺得這是難以啟齒的事。

「這……奴婢不知道……」

「為什麼?」碧陽苦惱地說:「為什麼你們都沒跟很多人睡過?」

「公子……」嫣兒忍不住了,羞紅著臉道:「一般來說……就是……我們女人家,特別是道玄妖狐,只會跟自己最愛的人一起睡……」

「哦……那男人呢?」

「男人……奴婢不是很清楚,應該……大部分都是跟很多對象睡過的……」嫣兒好不容易說完這段叫她羞恥萬分的話。

「那邑晨也跟很多人一起睡過?」碧陽想到這點,不知怎麼的覺得很反感,他不喜歡邑晨跟其他人親熱,可是自己過去也跟很多人親熱過啊……為什麼那時他不認為這是不恰當呢?

「大王他……好像只有公子您一個哦……」嫣兒羞赧地低聲道。

碧陽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害羞的,繼續問:

「那……我不是道玄妖狐,又是男人,跟很多人睡不可以嗎?」

嫣兒又不說話了,只顧低著頭絞手指。碧陽鍥而不捨地追問:「我這樣子真的很髒嗎?很不要臉嗎?」

嫣兒被問得沒辦法,只好以自己僅有的經驗回答他:

「公子……奴婢知道的不多,像公子這樣的壁洞妖狐……就是……需求都會很強,一般都不會只有一個對象的……這是天生的,沒辦法的事……不過,公子的對象……是有點多……」

她結巴地說完,碧陽想了半天才明白。「我……不應該跟很多人睡嗎?」

嫣兒點頭。

「這樣……很髒?很不要臉……是不是?」碧陽的聲音沙啞起來,嫣兒不敢吭聲。碧陽喉嚨裡冒出陣陣苦澀的味道,他覺得胸口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好辛苦……好難受……

「邑晨也覺得我很髒……是不是?」

「大王,這是新繪製的邊界圖,您請過目。」黑髮男子笑吟吟地將羊皮地圖呈上。

「勞煩王叔。」邑晨不動聲色地接過。

「大王看過,覺得沒問題的話,微臣就讓下人複製幾分,發到各個族長手上去。」

「嗯……」

邑晨邊審視著手上的地圖,邊不著痕跡地打量眼前的男子。他叫默言,一個很危險的男人。俊逸不凡的臉上永遠帶著無害的微笑,一雙狹長的眼眸閃爍喈血的紅色。他的笑容看似和善,實際散發著沁骨的寒意。

擁有「笑面羅剎」之稱的默言,比起表面看來冷若冰霜的邑晨更加深不可測。

「沒問題了。」邑晨把地圖交給一旁的侍從。

「那就好了。」

「對了,王叔,聽說族長大人近日身體欠佳,不知道嚴重不嚴重。」邑晨問起黑狐族長的近況。

「多謝大王關心,我王兄前不久去人間遊玩,不慎遇上幾個矛山道士,與之惡戰了一場,回來之後就病倒了,不過情況不嚴重,相信很快就能復原。」

邑晨不高興地瞇著眼,黑狐一族多是壁洞妖狐,他們不安於現狀,總是找機會進犯人間,想從人類身上吸取精氣,人類跟妖狐的關係日益繃緊,都是這些壁洞妖狐造成的。

「王叔,人間界與我們妖狐互不幹涉,我們有我們的世界,無需與他們過多糾葛。」邑晨此話就是要提醒同為壁洞妖狐的默言,好好約束自己的族人,不要給浮幽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人類雖弱小,但他們擁有無窮無盡的智慧,選擇與他們敵對是絕對不理智的。

「微臣明白。」默言依舊笑容滿面。

每次看到他,邑晨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對方真的是壁洞妖狐嗎?邑晨認識的壁洞妖狐,大都是美艷無比,對慾望索求無度,身上總是散發著誘惑的氣息。

壁洞妖狐的個性都是輕浮、多變的,這是天性使然。而默然卻截然不同,他穩重,克制,深沉得可怕,似乎對情慾之事不屑一顧。

他是邑晨所知道的最特別的壁洞妖狐——不,除了他還有一個……

碧陽……

想起他,邑晨的眼神柔了下去。儘管碧陽對慾望的渴求很強烈,可是他澄清的眼神,以及身上清爽的氣味,讓人無法相信他是壁洞妖狐的一員。

為什麼……為什麼他明明經歷了這麼多,還能保持這樣清澈的眼眸?他的靈魂沒有受到一點玷污,一如初生的嬰兒般純淨。

他好想永遠守護著這樣他,不讓他純潔的眼眸染上世俗的塵埃。

「大王,皇后娘娘求見……」侍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邑晨隨即回過神來。

「讓她進來。」

「是。」

霄菡與銀髮少婦一同進門,少婦懷裡的小黑灼一看到邑晨,便綻放出可愛的笑臉。

「啊喏——」

黑灼伸出胖乎乎的手要抱抱,邑晨見到自己外甥兒,冰冷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伸過手把他接過來。

「黑灼還是這麼喜歡大王啊……」銀髮少婦欣慰地輕笑,她叫「莘雪」,是邑晨的姐姐,三十年前以和親名義嫁到黑狐族去,而她的丈夫正是默言。

在場的兩對夫妻,關係很複雜,邑晨跟莘雪是姐弟,而霄菡跟默言卻是叔侄。不過這對黑狐族的叔侄倆,顯然與擁有一頭銀髮的三人格格不入。

邑晨抱著小外甥逗弄,莘雪伴在一旁,彷彿他們才是一家人。身為父親的默言,僅僅是一語不發地看著他們,紅艷的薄唇掛著一成不變的微笑。看得出來,他與妻兒的關係並不親密。而霄菡更是被排擠在外,一點空隙也插不進去。

莘雪為免氣氛僵硬,積極地找話題:

「人家都說外甥象舅舅,果然沒錯……黑灼跟大王長得越來越相似了。」

「是嗎……?」邑晨不甚在意,霄菡努力地想要加入,點頭附和道:

「真的呢,長得很像。」

莘雪捂嘴笑道:「不過啊,大王將來的兒子一定長得更加像大王。」

霄菡知道她正在為自己爭取,羞澀地垂下頭竊笑。莘雪繼續暗示道:

「大王,黑灼平時只能自己玩,怪寂寞的,要是有個小弟弟陪伴他,就會更好了……」

邑晨知道她的用意,他淡淡一笑,道:「王姐,既然這樣,你再生個孩子不就好了。」

「你真是的,明明知道我的意思……」莘雪嬌嗔道。

邑晨無視霄菡期待的表情,將黑灼還給他母親。「各位,時間不早了,我先行告退,失陪。」

「大王慢走。」眾人彎身恭送。

他走了之後,霄菡眼紅紅地扯著莘雪的衣袖。

「嬸嬸……你說大王是不是很討厭我?」

「傻丫頭,沒有這樣的事啦……」莘雪儘量安撫。

「可是他……」

「大王只是比較冷漠遲鈍而已,他日後一定會明白的。」

「真的嗎……」

默然坐在一旁,隨意地翻弄著手上的邊界圖,他的手指在銀狐族的邊境線上摩娑遊走,嘴邊泛起冷冷的笑意。

黑灼回到與碧陽同住的院子裡,一進門就看到幾名侍女在忙碌地燒水,送水。

「這是怎麼回事?」

捧著一盤熱水的嫣兒怯生生地回答:

「大王……公子在洗澡……」

黑灼聞到水裡飄出一陣淡淡的香氣,問道:「這是什麼水?」

「柚子水……」

「柚子水?」

「公子堅持要用柚子水洗澡,他已經洗了快一個時辰了……大王您去看看吧……」嫣兒擔憂地回報。

洗澡洗了一個時辰?邑晨二話不說,逕直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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