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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之子》第5章
第四章

將領棄甲逃竄,金狐的都城一夜失守。當銀狐大軍衝破堅實的城門之際,金麟還抱著他絕色的皇后醉生夢死。

屋外火光熊熊,嘶吼聲痛哭聲不絕於耳。碧陽從他懷抱裡起來,茫然地注視著外面血色的光芒。

伴隨著嘩啦一聲巨響,一道白光將寢宮的大門擊碎。金麟從美夢中驚醒,白狐們猖狂的笑聲響徹整座城池。

幾抹黑影迅速閃進來,金麟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剛喊了一句:「來人……」

泛出金色光芒的利刃揮過,劃出一道冰冷的劍光。金麟雙眼圓凸,腦袋與身體徹底分離。碧陽驚惶地縮在角落裡,望著那具擁抱了他無數次的無頭身軀倒在床上,鮮血像噴泉一般湧出,不消片刻就染紅了整塊床單。

金麟的腦袋滾落下去,妖狐雖然擁有無盡的再生能力,可頭部是他們的命門,只要將頭部摧毀,他們就會徹底死亡。金麟的雙眼還能抖動,他瞪著血紅的眼睛與敵人們對望。揮劍的邪佞白狐一腳踩上他,舉劍從他眉心之間刺入——

沒有身體的頭顱發出淒厲的叫聲,那聲音駭人之極,碧陽蜷縮著身子,抱著頭不敢面對。

金麟的嘴巴吐出血泡,頭骨誇啦一聲碎裂。

「死了?」下殺手的男人意猶未盡地踢了他幾腳,灰色的眼眸透射出冰冷的光芒。

這是碧陽親眼目睹的第三次死亡,至今已經有三個人死在了他面前。他失神地看著金麟的屍首,心中竟沒有太大的感觸。

幾道身影猛撲過來,碧陽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幾個白狐壓倒。他們色瞇瞇地望著碧陽的臉蛋,就要扒掉他身上唯一的薄袍。

「給我滾遠一點。」冷漠的嗓音從他們身後傳來,白狐們慘叫著,紛紛往後倒。

「我玩了才到你們,給我一邊涼快去。」為首的那名白狐毫不憐惜地將同僚們狠狠踢開。

「宵祈,那你快點啊……」他們催促著,那宵祈置若罔聞,慢吞吞地勾起碧陽尖細的小下巴,仔細地端詳他的臉。碧陽困惑地與他對視,宵祈緩緩往下移,猛然張嘴咬住他胸前的粉色小果實。

「啊……」碧陽痛吟,對方簡直是要將他的乳頭咬掉!

宵祈絲毫不憐香惜玉,用牙齒使勁啃下去,另一邊則用指甲摳進去。

「痛……」碧陽抗拒地推他,宵祈又忽然奮力把他壓倒,這回是咬住他的下唇。碧陽第一次被如此粗暴地對待,他手腳並用地推擠對方。

「給我老實點。」宵祈摑他一巴掌,他就是喜歡用這種粗暴的方式。看著碧陽的眼眶委屈地紅了,他頓時一陣心悸,他動手掰開他的大腿,掏出自己的分身就要頂進去。

他的同伴們看得猛嚥口水,下腹也跟著腫脹發熱。

咻——一股強烈的光芒閃進來,不偏不倚抽中宵祈的臉頰。他大叫一聲,從碧陽身上摔下。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呆了。鮮血從宵祈的左臉宛然淌下,他捂著受傷的臉,不可置信地瞪著門口。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比寒冬還要的嚴酷的低沉嗓音飄來,只是再輕柔不過的一句話,讓幾名白狐臉上的囂張跋扈迅速消失。

手上拿著皮鞭的俊美青年,邁著王者的步伐走進來。他身材魁梧,全身散發著攝人的氣魄,碧陽望著他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金色眼瞳,對方身上的氣息叫他難以呼吸。

「大王……」驕傲的白狐們跪倒他在腳邊。

他也是「大王」?碧陽好奇地打量他,與同為大王的金麟比起來,這位「大王」明顯要年輕許多。對方看起來與自己年齡相仿,然而,他的眼神比碧陽見過的所有人都要陰沉,都要深邃。

邑晨看也不看床上的碧陽,逕直走到宵祈跟前。

「我讓你來幹什麼?」他的問話不帶一點語氣。方才氣焰囂張的宵祈竟恐懼到結巴:

「取……取金狐王的首級……」

「你記性還不錯。」邑晨話沒說完,手上的皮鞭如電光一般揮下——啪!宵祈被整個抽飛,撞到牆上。他的胸口被劃出一道駭人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他忍著疼痛艱難地爬起來。

「以後不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邑晨的口氣依舊冰冷,「把皇后帶走,誰也不許碰他一下。派一個小隊留守,其他人一律撤出城外。」

他吩咐完畢之後,掉頭離去,眼神幾乎沒停留過在碧陽身上。

宵祈留戀地看了碧陽一眼,拖著負傷的身子搖搖晃晃地離開。他的下場擺在面前,其他幾名白狐再也不敢有一點踰越,恭恭敬敬地送著碧陽出去。

碧陽被帶到馬車上,他喜悅地發現啞婦人也在,她不但逃過一命,邑晨還讓她陪伴在碧陽身邊。車隊朝著陌生的方向前進,碧陽不知道自己將要被帶到什麼地方。他趴在只有巴掌大的窄小車窗上,入神地望著路旁的景色。

車隊前段是戰士,中段是糧草,後段則是俘虜跟搶奪回來的財物。馬兒的嘶叫聲從後方傳來,啪嗒啪嗒的馬蹄聲逐漸接近,碧陽扭頭看去。邑晨騎著一匹灰色的駿馬迎風而來,他銀白色的長髮閃爍著耀眼的光斑,像精靈一般在風中飛舞。

邑晨彷彿是一陣狂風,在碧陽跟前飛馳而過。碧陽的眼光追逐著他的身影,看著他混入了車隊的最前方。

邑晨是至今唯一一個不拿正眼看碧陽的人,諷刺的是,他卻是唯一一個能讓碧陽看得目不轉睛的人。他身上狂敖孤高的氣質對碧陽來說,似乎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兩天後,碧陽被送進一座華美的城堡。可這裡並非銀狐的都城,這隻是邑晨的其中一座行宮。他沒有受到戰俘的對待,而是被安排住入一個別緻幽雅的小院落,貼身照顧他的只有那位啞婦,除此以外,邑晨還派了五名侍衛看守他。

邑晨一直沒有要他,甚至沒有來看過他一下。他似乎對這位艷名遠播的「浮幽界第一美人」毫無興趣,可他又讓對方住在自己的行宮裡,享受著上賓一般的待遇。知道情況的人都不明白這位年輕的帝王在想什麼,思想單純的碧陽就更加不明白了。

然而,他連自己的俘虜身份也不明白,他對外界的事物依舊一知半解。他只知道自己的母親死了,那個曾經擁有他的男人也死了,他如今在邑晨手上,對方愛怎麼對待他,他都不在乎。

不說話,不爭取,不反抗,這就是碧陽的生存理念,基本上,他與一具沒有靈魂的美麗娃娃沒有太大的區別。

被禁錮的這段時間裡,碧陽無法得到精氣的補充,他變回了那個住在森林裡、與世隔絕的小木偶。他終日懶洋洋地坐著,望著千變萬化的雲朵發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看到漆黑的天際上懸掛著的蒼冷圓月,他就會想起那雙與月光一樣冰冷的金色眼瞳。

那雙眼睛從來沒有看過他一下,自己的身影從來沒能在對方的眼中停留片刻。要是那人可以看他一眼,那該多好……他心中升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一種叫做渴望的感覺。儘管這隻是一閃即逝的念頭,可他確確實實產生了人生的第一次渴求。

然而,他也只能趴在白玉欄杆上,做不出一點改變現狀的行動。

啞婦從膳房領來今天的午餐,今天廚子動作慢了點,耽誤了不少時間。她捧著飯菜,急急忙忙地往小院走去。經過一小片花樹的時候,她不經意地發現佇立在花樹下的一團身影。

是邑晨?

啞婦正納悶他為何出現在這裡,她很快發現對方正痴痴地望著前方。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二樓的雕花白玉欄杆旁,綠發麗人正庸懶地托著香腮,望著天空上嬉戲的小鳥淺笑。

邑晨著迷地凝視著他,彷彿一輩子也看不夠似的。

啞婦心中的驚訝不在話下,她與其他人一樣,一直認為邑晨根本不把碧陽放在眼裡。如今看到這個情景,她才明白過來——邑晨早就對碧陽深深痴迷了!可他卻能忍耐著不碰對方一下,這點叫她萬分困惑。不過,既然邑晨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碧陽,她也不能冒險拆穿。

啞婦機靈地轉過身,選擇另一條道路回去。回到碧陽居住的院子,啞婦把午飯送到二樓,碧陽無精打采地接過,把餐盤擱在欄杆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啞婦邊侍侯著他吃飯,邊悄悄觀察隱藏在遠處的樹叢間的邑晨。邑晨一定每天都在這個跑來偷看碧陽吧……她猜測。

邑晨那雙原本全神貫注望著碧陽的金瞳陡然銳利地盯著她,啞婦心中一驚,看著邑晨甩頭離去。邑晨臉色陰沉地回到書房裡,其實早在啞婦躲在花樹後面時,他就發現對方的存在了,要不是貪看碧陽的嬌顏,他真想當場就殺她滅口。

邑晨懊惱地捏緊拳頭,他對碧陽的渴望絕對不能讓外人知曉。碧陽的美貌能輕易引起一場戰爭,其他族長得知他虜獲了金狐族的皇后,已然蠢蠢欲動,想要派兵前來搶奪。統一大業尚未完成,他必須丟下私情,決不能讓碧陽成為他的障礙!

把碧陽留在身邊,只會惹來不必要的紛爭,如今,解決辦法只有一個……邑晨抓起桌上的筆,快速寫完一封信。

「來人。」

「是。」

「請左將軍來見我,碧陽公子明日出城,讓下人準備一下。另外,把這封信送去灰狐都城,盡快辦妥。」

「是。」

小兵領了信下去,恰好與剛進門的一名邪氣男子擦肩而過。他叫狄藩,是邑晨的表兄,也是他得力的左右手,他聽到邑晨後半句話,就掌握了對方的計劃。

「大王,您打算把碧陽公子送給灰狐族嗎?」狄藩半瞇著狹長的丹鳳眼,似笑非笑。

「是又如何?」邑晨的冷峻表情與以往沒有差別。

「嗯……大王英名,這真是個絕妙的辦法。」狄藩大搖大擺地在八仙椅上坐下,邪笑著分析道:「灰狐剛剛向我們歸降,您把咱們妖狐族的第一美人送給他們,一來可以拉攏人心,以示誠意;二來嘛……所有族長都覬覦著碧陽公子,您把他留著只會徒惹爭端,可如今您客客氣氣地把他送出去,灰狐就算不願意也得收下。燙手山芋順利送走,又能樹立威信,這個法子實在一舉兩得,絕妙啊絕妙……」

他嘻嘻哈哈地說完,卻見邑晨依舊是木無表情,看似對這事漠不關心。狄藩是何等人物?他與邑晨自小相處,對方的性子他摸得一清二楚,啟會看不出他眼底的那點不尋常的波動?

「不過,大王啊……難道您不覺得有點可惜麼?」

「可惜什麼?」邑晨故意用冷淡的口氣反問。

「我是沒見過傳說中的第一美人啦,您把他收得這麼嚴實……可是我聽聞,所有看過他一眼的人都會被他的美貌震懾住……是真的嗎?」

「那又怎樣?」邑晨的嘴角明顯抽動了一下。

「我就感嘆啊,難道大王對他一點也不動心?可就算您不動心……這麼難得才把一個絕色美人弄到手,碰都不碰一下就要拱手讓人,還不可惜嗎?」

邑晨知道他是要試探自己,要是他此時動怒就正中他下懷了。狄藩表面上衷心,可誰知道他心裡有沒有打什麼壞主意?身為帝王就不能對任何人袒露心事,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必須小心提防。邑晨繼續保持著冰冷的面孔,不緩不疾地回答:

「表兄,你多慮了,我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哦……」狄藩有點失望地輕輕聳肩,從椅子上起來,道:「大王,反正趕明兒您就要把他送走了,不知能否讓我趁現在去見上他一面呢?我實在很想見識一下第一美人的風采……」

「不行。」邑晨不由分說地回答。

「呃……為什麼?」狄藩故作困惑。

邑晨危險地瞇著眼,冷冷地威脅:「不行就是不行,我的命令不需要理由。」

「是,微臣知罪。」狄藩知道自己激怒他了,趕緊主動認罪。恰好這時,邑晨召喚的左將軍到場,狄藩見邑晨並不高興自己的存在,也就識趣地離開了。

奉命送信的士兵剛來到城門,就被收到風聲的宵祈攔下。

「大王是不是要把金狐的王后送走?」他問得焦急。

「是啊。」

「送去哪裡?」

「我哪知道……大概是給灰狐族吧。」那小兵看了看宵祈滿臉焦慮的神色,嘆息道:「你就死心吧,那人不是你能碰的。」

同僚們都知道,宵祈已經被碧陽迷得神魂顛倒,自從那次失手之後,他就一直魂不守舍,終日想著要把他弄到手。

宵祈一語不發,僅是不忿地握拳,小兵安慰他道:「那種天仙一樣的人兒,存在著就是要惹來災難的,他不是我們這種人能接近的,你趁早忘了他吧。嗯?」

宵祈依舊不吭聲,小兵拍了拍他的肩膀,逕自走開了。宵祈掐了掐拳,抬頭望著陰沉沉的天空。

他絕對不要就這樣死心!

夜深了,啞婦吹熄桌上的油燈,正準備回房間就寢。緊閉的大門被猛然題開,神色暴戾的宵祈闖了進來。啞婦正要呼叫,就被一掌擊倒,她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宵祈大步衝上二樓,碧陽正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見他進來了也沒力氣逃離。宵祈粗吼一聲,撲過去撕破他的衣裳,瘋狂地啃咬他嫩白的頸項。

碧陽呻吟起來,乏力的拳頭抵在他胸前。宵祈被他痛苦中帶著情慾的叫聲惹得更加激動,他不顧一切地扯掉自己的衣服,把發燙的慾望塞進對方嬌艷的小嘴裡。

碧陽好久沒有嘗到這美味了,立即縮起嘴巴飢渴地吸吮起來。

「哦……你這騷貨!」宵祈被吸得失控,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該死的!賤貨!我就死在你身上!」

他迅速抽出濕漉漉的性器,把碧陽推倒,抓起他白皙修長的大腿往肩膀上一架,隨即掰開他嬌嫩的小穴,挺身頂進去。

「噢……噢……」碧陽喜悅地吟叫著,這種被填滿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他死勁收緊肉穴,貪婪地吸住那滾燙的巨物。宵祈拚命擺臀,在他體內狂插,碧陽快活地浪叫起來,後庭配合地一鬆一緊,一開一合,宵祈被他吸得差點要噴出來。他忍住那滅頂的快感,更加粗暴地在他體內進出。

「啊、啊、啊、啊嗯……」碧陽叫得銷魂至極,主動挺起腰讓他插得更深入。

「賤人!我操死你!賤人!」宵祈邊罵邊扭臀,「說!我操得你舒不舒服?」

「舒……舒服……啊……」碧陽忘情地跟著喊,宵祈累得滿頭大汗,只好放下他的大腿,碧陽往後撐起身子,跟他面對面坐著,雙腿打開。宵祈單手握著性器,繼續挺腰在碧陽體內淺淺地抽刺。

碧陽對這麼微弱的刺激很不滿意,他雙手拉住對方的男根,挪動小臀將那粗長的物體捅進自己體內。

「哦……你這淫蕩的賤貨!」宵祈嘴上罵著,分身卻不由自主地深埋在他窄小高熱的肉穴裡不肯出來。碧陽喘息著,扒住他厚實的肩膀,主動跨坐在他腿上搖晃小臀。

宵祈快被他弄瘋了,他雙手握著碧陽的細腰,讓他吸著自己的男根盡情擺動,自己嘴上依舊罵個不停。

「死賤人!騷貨!哦……老子操爆你!」

每罵一聲他就跟著一挺腰,刺得更加深。碧陽閉著眼擺腰,他感覺自己好像騎在一匹馬上,火熱的身子不停顛動,結合的下體又熱又舒服,塞得慢慢地……好舒服……他伸出一手套弄自己的性器,讓下身變得更熱。他心裡想讓對方趕緊把愛液射進自己體內,於是加快搖晃,神智不清地叫嚷著:「舒服……好舒服……給我……啊……」

宵祈下腹陣陣抽動,終於耐不住噴射出來。碧陽死勁收縮後庭,把他的玉露一滴不剩地吸乾,遺失的精氣終於漸漸回到他體內。

啞婦輾轉醒來,聽到二樓傳來的聲聲浪吟。她知道宵祈已經在侵犯碧陽了,她焦急地爬起來,奔出門外。

五名侍衛倒在院子外,看來都遭宵祈毒手了。啞婦捂著被宵祈打傷的胸口,拚命奔跑,終於遇見一名巡邏的侍衛——

碧陽久未得到精氣補充,如今遇上宵祈還不盡情吸個夠本?他下面那張貪婪的小嘴死死吸吮著宵祈的精露,把他吸得幾乎暈過去。

「呼……呼……呼……」宵祈喘著氣,他筋疲力盡,連罵人的力氣也沒,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他顫抖著從床上起來,費勁地將衣物披在身上。碧陽坐在床上,滿臉茫然地望著他。漸漸地,宵祈緩過氣來,他回過頭定定地看著碧陽,表情矛盾。

這人是他望塵莫及的,自己如今碰了他,早已是死路一條。宵祈眼裡閃過狠毒的光芒,既然他不能得到碧陽,那別人也別想得到!

他手泛起紫色的妖氣,尖銳的指甲瞬間長長。碧陽驚奇地看著這奇異的景象,宵祈眼底的殺意引起了他下意識的防備。

「我的美人……跟我一起死吧!」宵祈猛然向他揮爪,碧陽驚叫一聲往後倒去,避開了鋒利的尖爪。

宵祈紅著眼追上去,碧陽裹著被子奔出露台。宵祈陰險地笑著,向他走去。碧陽掉過頭,看著二樓下面,又轉過頭驚恐地望著宵祈。

「小美人……與其讓大王把你送給灰狐族那個糟老頭,不如跟我一塊死掉吧……」宵祈瘋狂地笑道,碧陽背後幾乎抵著欄杆,已經退無可退。宵祈雙手的指甲都變長,正準備撲上去。

碧陽背後捲起一陣風,嗖地一聲,一抹高大的黑影從底下躍起,落在他身後。宵祈臉上的笑瞬間消失,雙目圓瞪。

一隻強健的手臂圈住碧陽的胸口,他愕然地轉過頭——是邑晨!邑晨直視面前的宵祈,擊出一掌。宵祈慘叫一聲,被掌風打飛進房內,甚至穿破房門從樓梯滾落下去。幾名侍衛已經在下面等候著他,他們木無表情地舉起明晃晃的大刀,齊齊向他劈下去-

「啊——!!」

慘絕人寰的尖叫從樓下傳來,碧陽聽得毛骨悚然,全身一抖。邑晨從後抱住他,溫熱的軀體將他整個包裹起來。碧陽窩在他懷抱裡,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

邑晨把他橫抱起來,從二樓跳下去,侍衛們拖著一具血淋淋的殘破屍體從屋裡出來。

「把他處理掉,屋子也整理一下。」邑晨吩咐完,抱著碧陽快步走出去,越過守在院子外的啞婦。

碧陽的臉蛋靠在他胸前,悄悄地仰頭看他。邑晨的眼望著前方,沒有把一點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碧陽失望地垂下頭。

邑晨把他帶到一個房間,將他放在柔軟的床鋪上,就要轉身離開。碧陽無意識地拉住他的手,邑晨心頭一震,身型僵住。碧陽很快發現到自己的踰越,他趕緊鬆開手,膽怯地低下頭去。

邑晨感覺到那隻柔滑的小手放開了自己,隨即舒了一口氣,可內心深處卻泛起一陣小小的失落。他很想抬腳離開,奈何雙腿像鑲了鐵塊似的提不起來。過了良久,他終於轉過身,首次與碧陽面對面。碧陽絞著手,抬頭與他對望。

邑晨蹲下去,表情平靜地望進他的美眸,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胸口正激動得隱隱發痛。碧陽輕抿嘴唇,用帶著羞怯與討好的眼神望他。這麼近距離地面對他,邑晨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他那令人窒息的美麗。

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澄清無暇的眼眸,這個少年被這麼多男人擁抱過,為何還能保持這種純真的眼神?邑晨被他一雙宛如海水般湛藍、猶如溪水般清澈的眼睛迷住,他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粉嫩的臉頰。他的拇指撫過他的唇,緊合的粉色雙唇漸漸放鬆。邑晨迷醉地湊上前,含住他邀請似的輕啟。

好甜……好香……邑晨貪婪地加深這個吻,把舌頭探入他口裡,吮吸著他嘴裡密液。

他的吻帶著一點侵略性,卻又很溫柔,幾乎不帶一點情慾。他攬著碧陽,大手摩挲著他一頭柔順的綠發。碧陽愛上了這種被呵護被寵溺的感覺,他環抱著對方,收縮著嘴唇與他互相吮吻嬉戲。

兩人不斷改變著角度親吻,彷彿要把對方嘴裡的味道嘗個透徹。

原本裹在碧陽身上的被子滑下,他的情慾被勾起,他將自己赤裸的柔軟身軀挨進他懷裡,胸前挺立的兩點飢渴地隔著衣服摩擦對方。

邑晨感覺到自己下腹燃起不尋常的熱度,立即惶恐地將他推開。包圍著自己的溫暖忽然遠離,碧陽像被倒頭澆了一盤冷水,錯愕地望著氣喘吁吁的他。

邑晨不斷在心裡告戒自己——不能碰他!絕對不能碰他!碧陽的身體會讓他上癮,讓他著魔,一旦抱了他,自己就會萬劫不復!他的理想還沒實現,他要統一浮幽界。碧陽是他重要的棋子,他不能讓這顆寶貴的棋子成為自己的絆腳石。

現在絕對不是佔有他的合適時機,為了江山事業,他寧可拋下這唯一能讓自己魂牽夢繞的美人。

邑晨不再瞧他一眼,他站起來,疾步離開。

碧陽呆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望著邑晨消失的方向,心裡泛起陣陣苦澀,喉嚨也似乎哽著硬塊。這種感覺為何這麼熟悉?他在什麼時候體會過這種感受?

對了……住在森林裡的時候,母親來探望他,當她離開的時候,自己就會覺得好難受,好痛苦……

除了母親以外,邑晨是另一個能讓他產生這種感覺的人。

這代表什麼?他也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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