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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之寵》第10章
第十章

砰砰砰!!山上傳來幾下爆炸聲,默然和眾神驚訝地抬頭,過了一會兒,一團光芒徐徐降落。

「樊黎!」默然衝過去。

身上傷痕纍纍的樊黎捂著胸口落在一片凸出水面的台階上,默然見了他,心中閃過疑慮。

「默然…」他向他伸出手,默然走過去,樊黎一把將他攬進懷裡。神將們也趕忙跑過去。

「陛下!陛下您沒事吧?」

「沒事。」樊黎在默然的攙扶下站起來,他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那個假冒的傢伙呢?」

「死了。」樊黎言簡意賅,他靠在默然的肩膀上,低咒著:「累死我了…我們快回去吧。」

默然一聲不響地扶著他,飛回宮裡。心急如焚的大臣們見他們回來了,隨即湧上前去問長問短。

「陛下,那個冒牌貨哪來的?」

「陛下,這事不簡單啊,一定要徹查!」

「陛下,微臣認為…」

樊黎不耐煩地吼:「都給我滾!有什麼事明早再說!」

大臣們深知他脾性,不敢再造次,乖乖合上嘴巴讓路。樊黎與默然在他們目送下,回到後宮。為了不吵到殷翔,樊黎讓乳娘將他抱到別的房間去。御醫過來替樊黎作了簡單的治療,他身上的傷很快就復原了。

御醫和侍從都退下,房間裡只剩默然和樊黎。

「好好一個晚上就這麼鬧過去了…」樊黎坐在床上,按著自己的肩膀,用抱怨的語氣道。默然站在他前面,臉色陰沉地注視著他。

「怎麼了?還不過來睡?」樊黎不解地問。

「你是假的吧?」默然輕道。

樊黎一怔,旋即皺起眉心。「你在說什麼傻話?」

「你是,假冒的。對吧?」默然重複一次。

「默然,怎麼連你也糊塗起來了?」樊黎佯裝生氣。

「你不用裝了,你不是真正的陛下。」默然確鑿地說。

「你憑什麼說我不是真的?」對方問道,默然退後一步,道:

「雖然你的聲音、外貌、言行,都跟陛下一樣,可是…你身上沒有他那種獨特的氣勢。」

「什麼獨特的氣勢?」

默然將手輕捂在胸口上,媚惑地笑道:「每當跟陛下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有一種被壓得喘不過氣的感覺,他身上那種侵略的氣息,你是怎麼也學不來的。」

對方不說話了,默然又道:「方纔,你們倆一起接近我的時候,我的感覺還沒有這麼分明,現在,單獨跟你在一起,我更加確定了,你根本不是陛下。」

「哈哈哈…」男人張狂地笑了起來,他單手遮著臉,眼睛從指縫中斜視著默然。「說得不錯呢…我的確是假冒的…」

「終於承認了?」默然譏笑地問。

「承認了又如何?真的或者假的,都沒區別,我就是樊黎,我就是天界的君主。」

「你只是個假貨,只要眾神知道了,你就沒有立足之地。」默然冷冷地提醒。

「沒錯啊,可是…又有誰會知道呢?」假樊黎傲慢地環胸。「樊黎已經死了,世上只有我一個樊黎,我就是真正天帝。」

「你撒謊。」默然胸有成竹地反駁:「陛下根本沒有死。」

假樊黎危險地瞇起眼睛,沉聲道:「他已經死了。」

「如果他死了,你不會這麼不安。」

「我不安?」假樊黎嗤笑一聲。

「對,你在不安,你的眼神在害怕…對吧?」默然柔柔地說,假樊黎眼裡閃過被戳穿的懊惱,他撲過去將默然壓到牆上。默然不以為忤地與之對望,假樊黎盯了他好半晌,冷不防低笑起來。

「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你這狡猾的小東西…既然你知道他還沒死,那你想他回來嗎?」他陶醉地舔著默然光滑的臉頰。

「這個嘛…我無所謂。」默然裝作不關心地聳肩。

「你可真是冷酷…不過我就愛你這點…」假樊黎在他的耳畔呢喃:「你知道嗎?我在樊黎體內的時候…就一直注視著你…那個粗暴的傢伙根本配不上你,每次看到他欺負你,我就好心痛…我一定不會像他那樣的,我一定會好好愛護你的…」

「那我可真要感激涕零了。」默然譏諷地笑了。

假樊黎正色地望著他的眼睛,寒著聲音問:「你覺得他比我好嗎?」

「沒什麼好比的。」默然用嘲諷的口吻道:「你只是個贗品。」

假樊黎眼裡捲起狂怒,他使勁將默然推開,默然撞到桌子邊沿上,額頭立即破皮流血。假樊黎緊接著又後悔了,衝過去抱起他。

「對不起!對不起…」他連聲道歉,趕緊給默然治療。「我太衝動了,默然,你原諒我…」

默然頭上的傷口癒合了,他冷漠地將他推開。

「看來你的粗暴也不輸給他嘛…」他諷刺地說道,慢條斯理地躺到床上。

假樊黎撰緊拳頭,不忿地低吼:「我跟他是不一樣的!我比那種蠻橫的傢伙更加有資格統領天界,我比他更加有資格得到你!」

默然瞟了他一眼。

「那就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說了。」

假樊黎也在他身邊躺下,他靠在默然肩膀上,低聲道:「默然,我知道你一點也不愛他…你只是被迫留在他身邊,所以,不管他是死是活,你都不用在意…因為,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他說完,扳過默然的臉,吻住他。默然面無表情地跟他親吻,眼底漸漸閃起了異樣的光芒。他的手從默然衣服底下探入,摸上他光滑的大腿。默然面無表情地任他撫摸著,直到他快來到自己雙腿之間的時候——

默然按住他的手,用拒絕的眼神看著他,明確地說:「我不要。」

假樊黎輕笑一聲,把手收回來。他大方地說:「那好,我不會逼你的。」

默然默不吭聲地背過身去,假樊黎在他身後道:「我要證明給你看,我跟那個樊黎是不一樣的,我才是值得你去愛的人。」

「十分抱歉。」默然打了個哈欠,漠不關心地說:「你們兩個,我都不愛。」

「不要緊啊…」假樊黎在他耳邊低語:「那樣正好,反正他已經沒機會了…而我,我一定會讓你死心塌地愛上我的…」

默然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

默然一身白衣地坐在欄杆上,清風拂過,黑髮與雪白的衣袂飛揚起來。他百無聊賴地抓起銀盅裡的魚飼料,一粒一粒撒進水裡。

彤兒沏了一壺茶,她將茶水捧到默然身後,恭敬地問:「娘娘,要喝茶嗎?」

「先放著吧。」默然轉頭看了看,漫不經心地問:「陛下呢?」

「哦,陛下在書房裡開會呢。」

「這麼認真?」

「是啊,大家都說,陛下最近變了好多哦,他以前最討厭開會的。」

「呵呵…」默然笑得意味深長。

「娘娘?您笑什麼啊?」

「沒事。」默然將飼料全部撒完,拍了拍手站起來。

「娘娘,您不喝茶了嗎?」

「待會再說,我還有事。」默然在彤兒困惑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

默然走過曲折的迴廊,穿越重重拱門,來到供眾神朝會的大殿。守在大門外的神將盡職地將他攔下,問道:

「娘娘?您來此有何要事?」

默然飛去一記毫無感情的眸光,冷聲道:「讓開。」

神將悻悻然縮開,默然推門而進。他揮開層層疊疊的紗幔,走到王座前,抬起頭。王座後面的柱子上懸掛著一把劍,黃金打造的劍鞘和劍柄上鑲滿彩色寶石,寶石在霞光下泛起一圈神奇的光暈。

默然嘴邊擒著一絲冰冷的笑意,他飛身躍起,將劍扯下。

夜,浩瀚的雲海宛如一片舞動的黑綢,彩色繁星如同無數閃爍的眼睛。花園中盛放的花朵泛起點點螢火,平靜的池水映照著天幕上的星光。

數不清的貝殼狀浴池一層疊著一層,池面熱氣冉冉,水面上的花瓣隨著水波飄蕩。默然披著一件近乎透明的紗衣,赤著腳坐在池邊上,伸出手撥弄著溫熱的池水。

「娘娘呢?」男人獨特的低沉嗓音在門外響起,一名小侍女答道:

「娘娘在浴池裡。」

話音剛落,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紗幔後面。默然曲起一隻腳,雙手交叉擱在膝蓋上,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大腿。他的皮膚和頭髮都被熱氣濡濕了,蒙著一層閃亮的水澤,他的身支在單薄的紗衣下若隱若現,別有一番風情。

默然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一定充滿誘惑,因為男人進來後就沒辦法將眼光從他身上移開,他毫不掩飾眼裡的情慾,用快著火的眼眸盯著默然。

「陛下…」默然柔柔地喚了一聲,假樊黎的慾火登時爆發,他撲過去抱住默然,瘋狂地啃咬他的脖子。默然吃吃笑著,伸出修長的雙腿環夾著他。

「你已經準備把自己獻給我了嗎?嗯?」假樊黎邊吮著他的胸膛邊問,默然將他推開一點,他一條白皙勻稱的腿沿著對方的下體往上移,最後架在假樊黎的肩膀上,用精緻的玉足撥著他垂落的髮絲。

默然勾引地看著他,用酥麻的口氣命令道:「舔我…」

假樊黎旋即會意過來,他單膝跪下,像個朝聖者一般,虔誠地捧起默然的玉足,陶醉地舔著他嫩白的腳趾,再從腳趾來到他細緻光滑的腳背。默然像個女王似的,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喜歡我嗎?」他嬌媚地笑問。

「喜歡…我喜歡你…」假樊黎舔上他的小腿。

默然彎下身,稍微靠近他一點,他又問:「我美嗎…?」

「好美…」假樊黎迷醉地看著他,默然笑得無比媚惑。假樊黎的舌頭已經來到他的大腿內側,默然眼神一變,手中倏地變出一把劍。

「呃…」

假樊黎臉上一滯,後背被刺穿。默然眼裡的輕浮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陰冷。他雙手握劍,用力一剖!假樊黎半邊身子活生生被切開。

默然抽出僻飍劍,飛快地躍開。他看了看手中的劍,居然沒有沾上一滴血,上面只有一些粘稠的液體。他再看向那個假樊黎,對方被劈開的半邊身體很快就跟另一邊身子癒合在一起,他背對著默然,緩緩站起來。

失敗了?默然啐了一口。

「嘖嘖嘖,你想用僻飍劍殺我嗎?」假樊黎用同情的口氣道:「沒用的,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將我消滅。」

「你一定有弱點的。」默然把握十足地說。

「你這幾天這麼乖,就是想找我的弱點?」假樊黎愕然地問。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默然…你太叫我失望了…」假樊黎眼底升起怒火,「我一心一意待你,想不到你會從我背後插一刀…」

他的臉色陰沉下去,默然知道自己這回不能矇混過去了,他迅速向門外逃開,假樊黎自是立即追趕上去。

「把他攔下!!」假樊黎對外面的神將和神侍們大吼。

默然握著僻飍劍騰空飛起,喝道:「誰敢攔我我就用僻飍劍殺了他!」

被僻飍劍殺死的天神將再也無法復活,那些神將們聽了,誰也不敢靠近。樊黎怒火騰騰地大罵:「你們這群廢物!既然那樣就別跟過來了!」

他也飛起,緊跟在默然後面。默然邊飛行邊往後揮劍,劍氣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擋下。他們追逐著飛出王宮,假樊黎見默然往一個熟悉的方向飛去,他忽然緊張起來。

「默然!停下!」

默然感覺到他的慌張,自己去的地方一定有問題。他不但不停下,還故意飛得更快。

「默然!!」假樊黎氣極敗壞地追上。

前面出現一片發光的湖泊,這裡就是聖山!真假樊黎之前就是在這裡決鬥的,默然發現一點端倪了,他一口氣飛到山。山頂上堆滿了高地不一的劍狀紫水晶,看上去就像一大片森林,默然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氣息在水晶深處傳來。

他不假思索地飛向水晶林,假樊黎急得頭頂冒煙,大吼:「默然!停下!你再進去我就真的生氣了!」

默然當然是充耳不聞,他降低一點,在高聳的水晶柱之間穿行。那股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就在那塊大水晶後面!默然一劍劈過去,前面一塊紫水晶「跨啦」一下崩裂。後面出現一大團雜亂的水晶柱,這些水晶與週遭的比起來,顏色顯然更加深一點。默然確定,那股氣息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默然繼續用劍劈那些水晶,這團水晶不但顏色不一樣,而且還要堅硬很多,就連僻飍劍也只能削下一點菱角。

「默然!住手!」假樊黎情急之下,隔空向他擊出一掌,默然被打得吐出一口血,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僻飍劍也掉落了。

假樊黎隨即落在他身旁,抓住他的雙手。

「該死的!你非要跟我作對,莫怪我不客氣了!」

默然瞬間變身為狐狸形態,他掙脫假樊黎,昂起脖子發出刺耳的叫聲:「吱吱吱吱…」

整座聖山顫動起來,一些脆弱的水晶柱也被震裂,他是要用聲波把水晶震碎!假樊黎這回不手軟了,他合掌,用盡全力向默然擊出一道光波!那光球旋轉著撞到默然的胸前,震得他的五臟六腑為之迸裂,默然身上噴出血絲來,撞在一根水晶柱上,接著跌落在地。

默然受了重創,恢復成人類形態。假樊黎的手變出一把銳利的光刀,向他一步步走去。默然奄奄一息地趴著,毫無反擊能力。

就在此時,水晶柱裡陡然傳來一陣渾厚的脈動——撲通…撲通…,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柬而出似的。假樊黎和默然都不禁抬頭看去。

跨啦…又是一陣碎裂聲,那團堅硬無比的水晶柱中央出現蜘蛛網般的裂縫,緊接著,水晶柱全部碎裂剝落,一個全身籠罩著金色光芒的人從裡面跳出來。

假樊黎頓時露出震驚的表情,默然則喜出望外,失聲大喊:

「陛下!!」

此人正是真正的樊黎!他喘著氣,跳落在默然身前,那假樊黎隨即躍開。

「該死的東西…」樊黎瞪著那假貨,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不知道是因為疲累還是憤怒。

「想不到你還能逃出來,看來我封印的力量用得不夠呢…」假樊黎陰冷地笑著。

「我這次非殺了你不可!」樊黎變出一把劍,嘶吼著向他衝去,兩人再次激戰起來。

樊黎由於剛掙脫封印,力量還沒完全恢復,他與假樊黎對戰了幾個回合,開始處於下風。在他們打得昏天黑地的時候,默然的元氣恢復了一點。他握起僻飍劍飛向他們,向那假樊黎揮出一劍。

假樊黎被剁下一根手臂,但他依舊沒流出半滴血。

「沒用的,我不是說了嗎,就算是僻飍劍也傷不了我」他陰森地說,被砍斷的手臂又飛回他的斷肢上,完整無缺地接回去。

他向默然和樊黎發出更猛烈的進攻,打得兩人只能後退。

「給我!」樊黎搶過默然手中的僻飍劍,他展開屏障阻擋對方的攻擊,飛身衝過去,揮劍砍斷他的頭顱。

假樊黎的頭掉在地上,默然立即射出一個光球想將他的頭打爛。想不到那顆頭自己飛了起來,躲開他的攻擊。

假樊黎只剩一個頭,依舊能說話:「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你們殺不了我的。」

他的頭又迅速接回身體上,樊黎握著僻飍劍,越喘越急,看來已經快筋疲力盡了。默然眼看假樊黎又要打過來,他扯住樊黎往水晶柱叢林飛進去。

「默然!你幹什麼?!」樊黎不服氣地吼叫。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默然在曲折的裂縫之間左穿右插,以此擺脫假樊黎,對方卻窮追不捨地緊跟在他們後面。

「我不會輸給他的!」

「不要跟他硬碰,找到那傢伙的弱點再幹掉他!」默然邊飛邊道。一枚旋轉的光球猛然落在他們前方,默然及時剎住,光球擊中前面一根水晶柱,水晶頃刻間化為碎片。

「我不會輸給他的!」

「不要跟他硬碰,找到那傢伙的弱點再幹掉他!」默然邊飛邊道。一枚旋轉的光球猛然落在他們前方,默然及時剎住,光球擊中前面一根水晶柱,水晶頃刻間化為碎片。

「逃跑也是徒勞…」假樊黎在他們頭頂上方,倨傲地俯視著他們道。

向來都站在頂端的樊黎嚥不下這口氣,他掙脫默然的手,向敵人飛回去。

「陛下!」默然在下面挽回地大喊。

「默然,你退到一邊去,我不會輸的!」

樊黎與那假貨又打了起來,假樊黎袖口中飛出無數閃亮的碎片,那些碎片附在樊黎身上,像結冰似的擴散開去,似乎又要將他冰封起來。樊黎身上抖出一層熱光,將碎片全部融解。

「還想用這招對付我?!」樊黎憤恨地向他揮劍,假樊黎也變出劍來還擊,他們打得難分難解,假樊黎現在的力量明顯在真樊黎之上,可他卻不急著殺死對方,反而一找到機會就想使出冰封這招。

默然在旁邊看著,逐漸看出一點端倪來。樊黎被對方打落下來,默然立即飛過去,在他耳邊道:

「陛下,這假貨好像一直不想傷你,只想把你封起來…」

樊黎一怔,似乎想起了一點什麼,他來不及跟默然說,那假樊黎已經向他們疾衝過來。

「退開!」樊黎將默然推到一邊去,他猝不及防地舉起僻飍劍,對準自己的胸口,假樊黎和默然都被他這一舉動驚呆了。

「你想幹什麼?」假樊黎露出驚恐的神色。

樊黎沒回答,他冷笑著,使勁把劍刺入自己的胸口!

「陛下——!」默然尖叫著向他撲去,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假樊黎的胸口忽然噴出血來。默然停了下來,震驚地看著他們兩個。

樊黎的胸口冒出血來,那假貨彷彿跟他兩為一體似的,胸前也是血流如注。默然明白過來了!假樊黎的能量是從樊黎身上獲得的,樊黎受傷他也會跟著受傷,所以他才一直想把對方封起來!

樊黎的胸口還插著劍,他放開手,直墜地面,默然立即飛過去將他接住。

「陛下!陛下!」默然焦急地喊著,樊黎漸漸合上眼睛。

「嗚…」假樊黎死命摀住自己的胸口,那道血口以可怕的速度裂開,他的面容開始因為痛楚而扭曲。

默然把樊黎放在地上,抬起頭就看到假樊黎的慘狀。他果斷地合掌,向他擊出一道光波,光波穿透假樊黎的胸口,他淒厲地慘叫著,軀體在光芒中四分五裂,接著煙消雲散…

默然親眼看著他消失了,終於舒了一口氣。身後傳來呻吟聲,默然這才想起還有個樊黎,他趕緊跑到對方身邊去。默然見他還會發出聲音,就知道他還有救,他立即抽出樊黎胸前的劍,樊黎痛得全身蹦了一下。

「痛啊…」

「看來不是很嚴重嘛,你還會說話啊?」默然雙手按在他胸前,給他療傷。

「只差一寸…就刺到底了。」樊黎有氣無力地說。

「還好你拿捏得準確。」默然想起來也心有餘悸,他語帶責怪地道:「想不到你會把僻飍劍刺進自己胸膛裡…真是太冒險了。」

「當時我就只想到這個辦法了…不然,你說還有其他法子嗎?」

「確實是沒有。」默然沒好氣地回答。

樊黎的傷口已經大致癒合,不過他還是損耗了太多精力,默然也在剛在的惡鬥中受了不少內傷,一時間也無法用妖力治癒。默然一手扶著他,一手拿僻飍劍,兩人互相攙扶著飛回宮裡。

「該死的,我在水晶裡困了這麼久,居然沒一個人來救我…」樊黎忿忿不平地抱怨。

「他們都以為那假貨是你啊。」

「那群飯桶!」樊黎牙癢癢地罵著:「居然連自己的王都分不清楚!」

「你就別怪他們了,那假貨是從你體內分離出去的,外貌個性都跟你一樣,我看連生你的母親都不一定分得清楚誰是她兒子。」

樊黎看了他半晌,冷不防問:「那你呢?你分得清嗎?」

默然白了他一眼。「分不清的話我會偷僻飍劍來對付他嗎?」

「你為我了,特意去偷僻飍劍啊…?」樊黎沾沾自喜地問。

「反正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咻嗒一聲就偷出來啦。」默然受不了地說。

「哼哼…果然,你也是覺得正牌的我比較好吧?就算外貌個性跟我一樣,可是在你心目中,我還是不可取代的…」樊黎繼續自吹自擂地說。

默然突然鬆開手,樊黎一個不慎,差點摔了下去。

「你這麼了不起,自己飛回去吧。」默然笑瞇瞇地說完,轉身飛走。

「默然!」樊黎趕忙追上去。「你氣什麼啊?」

「我有點後悔啦…」默然故意道:「那個假冒的傢伙,比你溫柔聽話多了,而且他還非常勤政,天天準時上朝準時開會,大家都說,陛下越來越有明君的樣子了…唉…可惜啊,你回來之後,一切又打回原型咯…」

「你…你說什麼?!」樊黎立即氣憤地大聲嚷嚷:「什麼叫『可惜』啊?你後悔什麼?難道你喜歡那傢伙?!」

「想不喜歡都難哦。」默然就是要惹怒他似的說道:「人家多乖啊,我說叫他舔我他就舔我,我說不要他就趕緊停下來了,比某人體貼多了。」

「舔?你讓那傢伙舔你?」樊黎火冒三丈。

默然嚯地轉身來,以撩人的姿態豎起一條玉腿。

「他捧著我的腿,很認真很著迷地舔起來啦。」

樊黎撲過去捉住他的腳。「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樣子我也會啊!」

「那你就試試看啊。」默然逗弄地說。

「試就試…」樊黎低下頭,正要張嘴含住他的腳趾,猛然看到底下幾名侍女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們——原來他們早就回到後宮裡的。

侍女們看到樊黎捧著默然的腳,全部下巴掉地,口張得幾乎能塞下一個駝鳥蛋。

樊黎被別人看到自己如此醜態,俊臉立即漲紅。默然欣賞著他的窘態,哈哈笑著,把腳抽回去,翩然飛走。

樊黎看著他飛離的身影,又看看那些侍女,他惱羞成怒地大吼:「再看就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侍女們嚇得紛紛下跪,喊著:「陛下饒命,奴婢該死!」

樊黎無心理會他們,滿臉通紅地跟著默然飛走。

尾聲

「嗚哇…嗚哇…嗚哇…」初生嬰兒特有的洪亮哭啼聲從房中傳出,御醫和弄婆七手八腳地給孩子洗澡擦身,穿上衣服。

「呼…呼…」默然倒在枕頭上,累得滿頭大汗,坐在床邊的樊黎體貼地給他擦拭著汗水。

「恭喜陛下,又是一位白白胖胖的小王子。」御醫邊作揖邊說道,弄婆將孩子捧到樊黎面前。樊黎臉上的表情很怪異,說不上高興或者失望,他「嗯」了一聲,抱過孩子。

「默然啊…」他貼近默然耳邊道:「辛苦你了,這次不是女兒不要緊,我們下次一定能生個漂亮的女娃子的…」

「下次你的頭!!」默然一改方纔的疲累,火爆地捏著他的臉,「我不會再給你生孩子的了!別想再碰我一下!」

樊黎帥氣的臉被捏得變形,默然每次生完孩子都鬧脾氣,他也習以為常了,他陪著笑臉,語不成調地說:

「口是偶想要個呢兒啊(可是我想要個女兒啊)…」

「幹嘛一定要女兒!你這死豬頭!」默然痛得死去活來,口中亂罵一通,顧不上維持高貴了。

「偶想要牙個跟泥咋得一艷滴漂烈呢兒啊(我想要一個跟你長得一樣的漂亮女兒啊)。」

「我就是生不出女兒來!想要你就找別的女人去!」默然使勁將他推開,順便踹他一腳,樊黎抱著孩子縮在一邊,哀怨地說:

「別這麼粗魯啊…傷到孩子怎麼辦?」

御醫知道這小兩口又要耍花槍了,趕緊領著弄婆侍女退出房門外。

「御醫,是弟弟還是妹妹?」一名在房門外等候已久少年問道,他看上去十五歲左右,身邊還牽著兩個小男孩,一個八歲出頭,一個看起來剛滿六歲。少年身後的侍女懷裡抱著一名一歲多一點的孩子,也是男的。

御醫遺憾地回答:「稟報大殿下,這次也是個男娃。」

少年還沒說話,他身邊那個八歲的男童就不高興地嘟起嘴。「我不喜歡啦,怎麼又是男的!」

御醫陪笑地解釋:「對不起,二殿下…娘娘生出來的就是就是這樣,沒辦法…」

「母后不能再生一次嗎?」

「這…恐怕要問問娘娘…」

那個六歲的男孩奶聲奶氣地插嘴:「父王很厲害的,叫父王把妹妹變出來就行了。」

「你多嘴什麼!」二王子霸道地說:「父王有辦法變,早就把你變成女的了!你這娘娘腔!」

「我不是娘娘腔!」三王子激烈地反駁。

「你就是!哪個男的像你這樣愛穿蓮花衣服的!你這死娘娘腔!」

「嗚哇!衣服是父王讓我穿的!父王說我長得跟母后最像,穿起來最好看嘛!」

「母后好看,所以不會娘娘腔,你!你不好看!難看得要死!」

「你胡說!」

他們罵著罵著就打了起來,大王子跟御醫手忙腳亂地把他們分開。房間裡的默然和樊黎聽見外面的爭吵,一個臉色陰沉,一個面露難色。

「你看你,要我生這麼多。」默然咬牙切齒地罵道:「現在還小,就這麼愛打架,以後長大了,懂得爭權奪利了,還不打得昏天黑地?」

「哈哈…我…我去看看啊…」樊黎把手上的孩子塞給他,慌忙逃離。

「唉…」默然頭痛地揉著額角,外面的吵鬧繼續傳來--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父王~~~嗚嗚~~~二哥說我娘娘腔~~」

「父王,我說他兩句他就撲過來咬我了,是他不好啦!」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到外面去,別吵著母后休息了…」

門外終於恢復安靜,窗外花雨紛飛,拖著長長鳳尾的神奇鳥兒在開滿金色睡蓮的水池上飛過,小錦鯉在水中擺動著鮮紅色的尾巴,半透明的鱗片映射出天空的彩雲。

默然懶懶地抱著孩子,靠在枕頭上,漸漸睡著。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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