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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之寵》第9章
第九章

呼嘯的風聲不斷從耳邊掠過,默然護著懷裡的孩子,迎著烈風半睜開眼。他發現他們正往後宮方向飛去,腳下出現一朵巨大的蓮花,默然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蓮花型的屋頂。抱著他的樊黎伸出一隻手,一束光芒從他掌心射出,光芒照射在屋頂上,那屋頂隨即變成一團浮動的紫色漩渦。樊黎抱著他沖漩渦裡——

四周安靜下來,刺眼的光也消失了。默然感覺樊黎落在地面上,他眨了眨眼。他們身在一個華美的房間中,這房間的擺設和佈局讓默然即熟悉又陌生。

當他看到房子裡的柱子和布幕後,終於醒悟過來——這裡就是樊黎第一次佔有他時去的那個房間,子午宮!

不過,比起自己上次到來的時候,房間明顯寬敞了許多。

「嗯嗚…」懷裡的殷翔哼了一聲,默然趕緊摟著他安撫。

「乖乖,沒事了…」

樊黎放開他,臉上陰晴不定。默然沒有理會,他抱著殷翔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問道:

「這兒沒有嬰兒睡的小床嗎?」

樊黎指著一塊布幕,布幕嗖地一聲挽起來,布幕後面出現一個小房間,裡面擺放著一張白色的小床。默然將殷翔放在小床裡,給他蓋上杯子,哄了他幾句,直到他再次睡著了才走開。

默然剛踏出那個小房間,就被樊黎一把抓過去。

「你到底在想什麼?!」樊黎惱怒的對著他低吼,默然將食指抵在嘴唇上。

「噓…別吵醒孩子。」

樊黎一揮手,布幕降下,將小房間和他們隔離開來。他將默然往床上一丟,棲身壓制著他。

「說!你到底要怎樣?」

「陛下,我沒有要怎樣,不知道您為何要發這麼大的火。」默然氣定神閒地回答。

樊黎粗魯地扳起他的下巴,怒道:「我好心好意帶孩子去見你,你就看也不看他一眼,現在又來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你到底想怎樣?!」

「沒什麼,只是忽然想通了。」默然淡淡一笑。「其實,當一名慈母也沒什麼不好的。」

樊黎將他甩開,氣憤地吼道:「想通了就來抱抱他?不開心就置之不理?你當我的孩子是什麼?你當我是什麼?」

默然坐起來,平靜地說:「陛下,如果哪天,有一名異世界的帝王說他看上您了,他將您重要的大臣殺光,將您男性的象徵割掉,將您禁錮起來,要您當他洩慾的工具,還不顧您的意願,硬要您給他生孩子。當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樊黎登時語塞,默然看了看他呆滯的表情,繼續道:「在您眼中,我只是一名被您看上眼的美貌男子,但在我心裡,我也是一名帝王,我也有自己的尊嚴。身為一名帝王,要去給另外一個男人生兒育女,換作是您,您會欣然接受嗎?您會滿心歡喜地說『我很榮幸能給您生寶寶,我好愛我們的孩子』嗎?」

樊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暗啞地問:「這麼說…你非常痛恨我了?」

「是的。」默然點點頭,樊黎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他抹了一下眼皮,正要跑開,默然又開口了:「不過…」

這聲「不過」,讓樊黎的腳步停頓下來,默然看著他的背影,繼續道:

「不過,我開始試著接受您了…」

樊黎轉過身來,滿臉驚喜和詫異。默然看向那片阻隔著小房間的布幕,似乎透過它看到躺在小床上的殷翔。

他彷彿說給自己聽似的低語:「我沒辦法回去浮幽界了,我的孩子背叛了我…現在的我,只是一隻斷翼的鳥兒,一隻飛不起來的小鳥,除了安分地待在籠子裡,還能幹什麼?」

他的聲音裡蘊含著讓人心痛的自憐與自嘲,樊黎撲過去抱住他。他的臉埋在默然胸前,用一種近乎嘶喊的語調說著:

「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他只是一心想著得到他,想著用自己的愛將他融化,但他沒想到這樣會使對方受到如此多的傷害。不,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了,他是明知道默然會受傷,也無法阻止自己要得到他的決心。他願意盡自己一切的努力來補償他…只要他願意一直待在他身邊…

默然撫摸著他的頭髮,苦笑道:「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只是想得到自己渴望的東西…我以前為了得到三瑾石,也不在乎會死傷多少人,不在乎會讓誰傷心難過。我們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我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不是的…」樊黎在他懷裡搖頭,「我不想你傷心…」

「算了,我也認了。」默然望著屋樑,喃喃道:「與其不自量力地跟你抗衡,倒不如試著接受…」

樊黎從他懷裡抬頭,他的聲音因為期待而發抖:「你…你會愛上我嗎…」

「不知道。」默然嘻嘻一笑,在樊黎垮下臉之前不慌不忙地補上一句:「我盡努力吧,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不是嗎?」

「愛上我又不是什麼艱難困苦的事!」樊黎不滿地低叫。

「可對我來說是一個挑戰啊。」默然耍無賴地說,他調皮地戳了戳樊黎的鼻子。「你過去對我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要我一下子忘記並且愛上你,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啊。」

樊黎猛然地將他壓倒,邪笑著道:「那我就要讓你…舒服得無法去想過去的事…」

默然感覺到他灼熱的慾望正抵著自己的大腿,他們還什麼都沒做呢。默然想起來了,之前這傢伙就跟瑛妃在亭子裡幹得熱火朝天,大概是熱情還沒來得及釋放吧。

他揶揄地笑道:「陛下,您這火不是我點起的,我可不負責幫您消火哦…」

「你說什麼?」樊黎還會意不過來。

默然將他推開一點。「陛下,您還是回去找瑛妃娘娘吧,你們好事才辦到一半,您把她丟在那裡,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你閉嘴!」樊黎一聽他要將自己往其他女人那裡推就火冒三丈,他猛力將默然撲倒。「那女人讓我倒盡胃口,我就只要你!!」

「陛下,瑛妃娘娘貌美如花,又香又軟,連我看了都動心,您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呢?」默然不緩不疾地說。

「你喜歡瑛妃?!」樊黎調高聲音,口氣酸得可以。

「是男人都喜歡吧?」

「我就一點也不喜歡!」樊黎怒吼。

「那你還立她為貴妃?」默然故作天真地眨眼。

「我只是…」樊黎頓了頓,才沉聲道:「我只是像找個跟你完全相反的人…我只是想氣一氣你…」

樊黎的本意是找個跟默然截然相反的女子,讓默然吃味,結果卻是自己先醋勁大發。

「她跟我相反嗎?」樊黎不說,默然還真沒有發現。

樊黎緊抱著他,在他脖子上深吸一口氣,默然身上有一種清新淡雅的香氣,樊黎滿足地歎息一聲。

「她身上的香味刺鼻極了,我聞到就鬧心,我根本就沒碰過她,剛才只是故意想惹你生氣,我才不會喜歡那種艷俗的女子…」他抱怨地說。

「唉…瑛妃娘娘真可憐。」默然感歎。

「你管她可不可憐。」樊黎不悅地扒開他的衣服,一口含住他胸前一顆嬌艷欲滴的紅果實,他含糊地命令:「你只要想著我就行了…」

默然感覺到他正沿著自己的胸口往下舔,直到對方的手放在他的褲帶上,默然冷不防捉住他的手,正色道:

「陛下…不要了。」

樊黎滿臉錯愕,默然微微坐起來,帶著苦笑道:「我那個『礙眼』的東西已經長回來了,我可不想再被你扯掉一回,你還是去找…嗯…」

他餘下的話被樊黎堵進嘴裡,樊黎狂熱地吸著他的唇舌,直到他癱軟下去。他剝開默然的褲子,沒有一絲猶豫地將他的慾望納入口中。默然渾身一顫,想不到他會這樣做。

「陛…陛下…」

樊黎不理會他的驚訝,專注地吸吮著口中的性器。默然看著自己的慾望在他的嘴唇之間進出,他還用一種陶醉的表情看著自己,他忽然感到一種從所未有的感覺——害羞!

默然臉色潮紅,他用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紅艷濕潤的嘴巴發出陣陣難耐的喘息。他羞澀的媚態也讓樊黎慾火高漲,他加快嘴巴的套弄,越吸越用力。默然全身一陣抽動,終於悶哼著在他嘴裡釋放出來。

「哈…哈…哈…」默然躺在床上急促喘息。

樊黎繼續留戀地在他的胯間舔弄,他靈活的舌頭來到默然緊閉的小穴附近,默然又是一陣發顫。樊黎用舌頭撬開穴口,並把玉穴附近都舔得濕漉漉地。小穴開始飢渴地張合起來。樊黎將一根手指戳進去,他挺起身子觀賞著默然意亂情迷的表情。

「現在…輪到你讓我快樂了…」他說完,提起性器摩擦著穴口,正準備長驅直入,布幕後忽然傳來哭聲。

「嗚哇…嗚哇…」

是殷翔!默然立即清醒,他猛然躍起來,樊黎哀叫一聲,被他撞下床。默然手忙腳亂地披上衣服,奔過去查看。

「翔兒?翔兒怎麼了?」默然抱起他,不斷安撫著。

「嗚…嗚…」殷翔的小手揪著他的衣服,哭得好不淒慘。

「乖乖,別哭別哭,是不是肚子餓了呢?」默然抱著他在房裡走來走去。樊黎雙眼發綠地從他身後冒出來,陰森森地喚道:

「默然…回來…」

「不行啊,翔兒他不舒服。」

樊黎正想說話,他的額頭忽然傳來鈍痛,腳步踉蹌了一下。

「陛下?」默然發現了他的異常。

「沒事。」樊黎揉著額角道,他看了看默然懷裡的殷翔,隨即懊惱地搶過,將他丟回小床上。他手指一彈,在小床上方變出一串會轉動的風鈴,風鈴發出叮鈴叮鈴的悅耳聲響,殷翔呆呆地看著,不哭了。

「好了,回去!」樊黎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將默然撈回來,直奔回床上。酒紅色的布幕降下,將後面的春色遮擋住。

水榭裡充滿歡聲笑語,默然抱著殷翔坐在中央,彤兒等一群侍女正圍繞著他,大家又是做鬼臉又是拍手,每當殷翔被他們逗笑了,大家就會不約而同地發出歡樂的笑聲。

「誒,你們覺得殿下長得比較像娘娘還是陛下啊?」一名小侍女忽然問道。

大家立即湊近細看,彤兒認真地回答:「還看不太出來呢…不過我覺得像陛下,不是都說,頭一個孩子都比較像父親嗎?」

「我覺得像娘娘呢,你看這眼睛,水汪汪地,跟娘娘一樣美。」另一名侍女反駁之餘不忘狗腿一下。

「眼睛是很像啦,可臉蛋跟身段都像陛下啊。」彤兒道。

「你少來,殿下還這麼小,怎麼看得出身段啊?」其他小侍女取笑道。

默然微笑著,沒有任何表態。大伙聊得正開心,一名不速之客闖了進來——駕著彩雲的女子風風火火地向水榭這邊直飛而來。

「瑛妃娘娘,您不能去!您不能進去啊…」後宮主管和幾名侍衛慌亂地追趕在她後面。

默然和侍女們臉上的笑容立即斂去,那瑛妃正要越過池塘飛進來,被侍衛們跳到面前攔住了,她像個潑婦似的吼叫著:「讓開!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我要去跟他說清楚!」

那瑛妃蓬頭垢臉,衣服凌亂,往日的風光美艷蕩然無存。

默然站起來,道:「讓她進來吧。」

侍從和主管聽命退開,瑛妃立即衝進水榭裡。她顧不上禮節,指著默然大罵:「你這卑鄙小人!」

一旁的彤兒怒斥:「你好大的膽子!敢這樣跟娘娘說話!」

瑛妃怒瞪她,高聲嚷著:「你這狗東西!這兒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你…」彤兒正要生氣,默然揮一揮手。

「彤兒,你退下,讓我解決吧。」

「是…」主子都開口了,彤兒只得聽話地退在一邊。

默然抱著兒子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問:「敢問瑛妃娘娘,因何罵我是卑鄙小人?」

「你不用裝傻了!一定是你在陛下面前誣蔑詆毀我,不然他不會忽然要把我趕出宮的!」

原來是這件事…默然心裡低歎,自從自己接受孩子之後,樊黎彷彿要向他示決心似的,將宮裡其他妃子全部遣走。那些無名無分的嬪妃都自認倒霉,乖乖離開了,也沒見哪個不服氣跑來鬧的。而這瑛妃被封了貴妃,會不服氣也不怪她。

這事本來不是他的責任,但默然現在身為後宮之首,處理后妃的爭端是他的分內之事,他只得耐著性子給她解釋:

「瑛妃,我沒有在陛下面前說過你任何事情,將你遣走是陛下自己的旨意。」

「你騙我!」瑛妃激烈反駁。「你分明就是嫉妒!你見不得陛下寵愛我,見不得陛下將殷翔殿下托付給我照顧!」

「你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默然故作無奈地歎氣。

「你別以為你生了個兒子就很了不起!孩子我還你!我一點也不希罕!我知道,你是怕我也生出陛下的骨肉,威脅到你的地位,所以想把我弄走吧?」瑛妃自顧自說。

「瑛妃娘娘可真會編故事。」默然四兩撥千斤地笑道,瑛妃被他惹得想撲過去,被侍衛攔下了。

「瑛妃娘娘,您如此高貴的身份,是在不適合做這種死纏爛打之事,你還是聽從陛下的旨意,乖乖離開吧?好不好?」默然用哄孩子的口氣道。

「我不會被你唬住的!陛下如此寵愛我,啟會無緣無故把我遣走?」

「陛下的寵愛,本來就是一種很虛無多變的東西…」默然瞇著眼睛笑問:「瑛妃娘娘不會不清楚吧?」

「你…你…」瑛妃氣得牙關打顫,又無從反駁。

「我的解釋就這麼多,瑛妃娘娘請回吧,如果你還是有什麼不滿的話,請你去跟陛下說。」默然下逐客令,主管立即指揮著侍衛將還在大吵大鬧的瑛妃架走。

「娘娘,您真是太厲害了!」彤兒眼裡射出崇拜的光芒,「把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呢,那女的之前也太囂張了,活該!」

默然喝了一口茶,笑而不語。

晚上,默然哄著殷翔睡下,他坐在搖籃旁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搖著,樊黎來到他身後抱住他。

「聽說,今天有煩人的蒼蠅跑進來了?」他貼著默然白玉般的耳朵低語。

默然低笑。「嗯,不過有人替我把它趕走了。」

「我不會再讓蒼蠅進來了…」樊黎親了親他的臉頰,宣誓般說道。

「陛下,你這麼說,她們會很難過的。」

「我不管她們這麼多,敢來招惹你的,我一律不放過。」

還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啊…默然低歎。「她來找我也無可厚非,畢竟我現在是『天後娘娘』吧?後宮的事都歸我管,我怎麼好推卸呢?」

樊黎一愣,語帶興奮地問:「你願意接受天後的頭銜了?」

「可以不願意嗎?」默然笑著反問,樊黎沉默了好半晌,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他忽然拉著默然站起來。

「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

「先別問,閉上眼。」樊黎要求,默然聽話地閉眼,倒要看看他這次又要搞什麼把戲。想不到樊黎要他閉上眼還不夠,他甚至拿出一條絲巾,將默然的眼捂起來。

「陛下,您要跟我玩捉迷藏嗎?」默然笑問。

樊黎隔著絲巾親吻他的眼,他牽著默然的手,輕輕一躍,飛出窗外。默然眼不能視物,只得靠在他身旁,跟著他飛翔。

默然感覺自己已經飛離後宮的範圍,週遭的聲音變得空靈起來,他們似乎去到一個很僻靜的地方。

「到了。」樊黎引著他降落,默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樊黎替他取下絲巾,他迫不及待地張開眼。

「這是…」默然吃驚地看著眼前的景物,樊黎竟將他帶到皇陵的白玉神廟裡了!自己上次就是在這裡逃跑的。這裡跟自己離開時沒什麼區別,最叫默然驚訝的是,自己上回戴在雕像上的鳳冠居然還沒有取下。

「你把我送給你的項鏈,手鐲和鳳冠全部丟在這裡吧?」樊黎語調平和地問,聽不出他是生氣還是悲哀。

「您就一直讓它們被丟在這裡?」默然錯愕。

「我等著你親自把它們戴回去。」樊黎別有意味地說,彷彿這樣才能證明他們的關係復原。

默然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來。「陛下真是孩子氣。」

樊黎勾起他的下巴,逼視著他,「那你要不要全部戴回去?」

「我可以不要嗎?」默然再次反問。

「不可以。」樊黎蠻橫地回答,默然再度忍俊不禁。樊黎的掌心泛起金光,被丟在地上的手鐲和池裡的項鏈彷彿響應召喚一般,飛回他手中。默然伸出手,讓他給自己戴上手鐲,他扣著手鐲上三個空洞,自嘲地說:

「三瑾石被我送給那兩個沒心沒肺的兒子了…」

「我以後給你補上三顆更美更厲害的寶石。」樊黎用一副包在我身上的口氣道。

「那就先謝謝陛下了。」默然綻開如花笑靨。

樊黎接著把項鏈帶回他的脖子上,不忘霸道地命令:「以後再也不許你摘下來。」

「遵命。」默然淘氣地回答。

最後,是鳳冠。樊黎飛到雕像上,將鳳冠拿下來。默然像在當初的冊封典禮上那樣,單膝跪下,氣氛頓時莊重起來。樊黎雙手舉著鳳冠,緩緩下降,將之套在默然頭上。

一切都物歸原主,默然站起來。樊黎深情地望著他,眼神中似有千言萬語。默然在他的注視下,臉蛋漸漸染上紅暈,他別開臉,以此掩飾自己的窘態。樊黎勾起他的下巴,將他撥回來。

他半瞇著眼,慢慢向他靠近。默然的眼皮顫動著,漸漸合上。樊黎的鼻息吹拂在他的唇瓣上,默然無意識地微啟雙唇。

預期中的柔軟並沒有落在唇上,一陣風拂過默然的耳畔,緊接著是撲通一聲。默然立即睜開眼,就見樊黎捂著頭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陛下!」默然大吃一驚,正要蹲下去,樊黎猛然大吼:

「不要過來!」

「陛下?」默然為他痛苦得扭曲的面容而驚慌。「您怎麼了?」

「嗚…」樊黎死命摁著自己的印堂,一道亮光在他底下的皮膚穿透出來。樊黎痛得在地上滾動,他整個腦袋都在發光,默然被這情景嚇壞了。

「啊——!」樊黎失控地狂叫起來,一道光束從他的頭頂直貫而出,整座廟宇都在顫抖。

「陛下!」默然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抱住他,那光束從樊黎的頭頂射出後,又在屋頂上擴散成一大片。那團光芒彷彿有生命般,不停地浮動著,裡面混沌的色彩不斷匯合,變化。

樊黎的頭終於不再痛了,他喘息著,與默然一同望著那團光芒。

「啊——!」樊黎失控地狂叫起來,一道光束從他的頭頂直貫而出,整座廟宇都在顫抖。

「陛下!」默然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抱住他,那光束從樊黎的頭頂射出後,又在屋頂上擴散成一大片。那團光芒彷彿有生命般,不停地浮動著,裡面混沌的色彩不斷匯合,變化。

樊黎的頭終於不再痛了,他喘息著,與默然一同望著那團光芒。

光芒逐漸匯聚,形成一個人的形體,亂七八糟的顏色也漸漸歸位。那個人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分明…默然和樊黎震驚地盯著「他」。

那光芒居然變成了一名與樊黎一模一樣的男子!

「這…這不是真的吧…」默然的眼睛不斷在那男人和樊黎之間移動,男人不但外貌與樊黎一個模子印出來,就連身上的衣著服飾也跟樊黎如出一轍!簡直就像照鏡子一樣。

樊黎也對這男子的出現毫無頭緒,他調整了一下氣息,撐著額頭站起來,怒道:

「你是什麼怪物?」

一道邪魅的男音從外傳來:「他就是您啊,親愛的陛下。」

默然和樊黎循聲望去,身著綠衣的金髮男子徐步走進來,那名假樊黎緩緩降落在他身旁。

「皖羅?是你幹的?」樊黎迅速明白過來。

「沒錯。」皖羅一手親暱地搭上假樊黎的肩膀,陰狠地笑道:「我上次給您喝的不是什麼玉池仙酒,那是我千辛萬苦提煉出來的神水,它能把您的神力、記憶、外貌、性情都偷出來,匯聚在您腦袋中,形成一個全新的生命,接著分離開來。」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頭痛欲裂就是因為這個!樊黎暴怒地想撲上去,被默然擋下了,默然示意他別激動,他轉向皖羅,問:

「這麼說,這男人的神力、記憶、外貌、性情都跟陛下一模一樣了?」

「是的…或者說,他比陛下更強。」皖羅撫摸著假樊黎的下巴,媚笑著說。

「簡直胡扯!」樊黎暴跳如雷,默然用眼神制止他,他繼續問皖羅:

「你這麼做,有何目的?」

「因為,我要創造出一個完全屬於我的陛下…」皖羅環著假樊黎的脖子,充滿敵意地瞟著默然,道:「我知道陛下永遠也不會看上我的,所以我要做出一個新的陛下,一個屬於我的,聽我的話的陛下…」

「你做夢吧。」樊黎惡狠狠地說。

「是嗎?可我現在已經成功了。」皖羅囂張地叉著腰,他指著樊黎,對那假冒的下令:「殺了他,這樣你就能取代他成為天界的君主了。」

假樊黎隨即從掌心中變出一把削鐵如泥的長劍,樊黎也變出劍來,準備應戰。那假樊黎看著前面的皖羅,眼裡閃過精光,他握著劍猛然一捅!刺穿了皖羅的胸膛!

所有人都被他的舉動嚇傻了,特別是皖羅,他全身顫抖,雙目圓凸。

「為…為什麼…」他用快哭出來的聲音問,他萬萬也想不到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人會向自己下毒手。

「我討厭被其他人指東指西。」假樊黎在他耳邊冷酷地說,那邊的真樊黎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皖羅,你自己也說了,他是我的分身。我連扶持我登上帝位的太天後也殺了,你以為我這種傢伙會乖乖當你的傀儡嗎?」

「呃…」皖羅渾身是血地撲倒在地上,他失算了…假樊黎向他丟出一個光球,將他徹底震碎。

他舉劍對著樊黎,冷笑道:「接下來,就輪到你…」

「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吧。」樊黎冷哼,他讓默然退開。「默然,到旁邊去。」

那假樊黎也用深情的目光看著默然,他道:「默然,退遠一點,傷到你就不好了。」

默然一愣,樊黎惱怒地瞪著他。「這兒什麼時候輪到你對默然說話?!」

「默然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將是我的…」假樊黎陰險地笑起來。

「你這假貨好大的口氣!」樊黎怒吼,舉劍向他狠劈過去,假樊黎隨即揮劍反擊,兩道劍氣正面交鋒,將白玉神廟也震垮了。

默然趕緊跑到外面去,一陣混亂的爆炸聲,真假樊黎齊齊從破敗的神廟裡直飛出來,在天空上又是一陣惡鬥,雷電和光球橫飛,皇陵也被殃及。

他們倆勢均力敵,打了百來回合都難分上下。兩人的身影撞在一起,又迅速分開,默然也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真假樊黎越鬥越激烈,他們打著打著,往皇宮的方向飛了過去。默然趕緊念出飛行咒語,緊跟其後。

快到宮殿範圍的時候,一個樊黎手中劈出一道新月形的光波,將另一個打落在地上,被打中的樊黎撞擊在宮殿的廣場上,撞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他很快又爬起來,衝過去重新戰鬥。

宮裡的神將和大臣紛紛衝出來,當他們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樊黎後,全都嚇懵了過去。

兩個樊黎落在屋頂上,其中一個對底下的天神們大喊:「這假貨斗膽,想冒充我!你們還不快來將他殺掉?!」

另一個樊黎也不甘示弱地大吼:「他才是假貨!你們還杵著幹什麼?!還不殺了他?!」

天神們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聽誰的話才好。那兩個樊黎再次激戰起來,王宮的屋頂被掀翻,天空中交織出兩人因對戰而形成的電網。地面上狂風驟起,飛沙走石,天空上雷電交錯,天神們慌忙逃竄,一些大臣奔到默然身邊,著急地問:

「娘娘!怎麼會這樣?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陛下?」

「我也不知道…」默然望著天空上的兩條快速移動的身影,想不到那個分身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看來樊黎無法輕易將他消滅。

兩個樊黎越戰越勇,完全分不出上下。這個時候,只要有人插手幫助其中一個,就能很快將另一個消滅了,但是,到底哪個是真的樊黎?

默然心中靈光一閃,他對天神們喊:「我有辦法分出真假!你們好好看著!」

默然向真假樊黎飛過去,其中一個樊黎手中射出光束,另一個很快就躲開。默然看準機會,主動迎向那光芒!

「啊——」默然被擊中,兩個樊黎同時大叫:

「默然!」

默然掉到屋頂上,一個樊黎撲到他身旁,抱住他,心痛地怒吼:

「笨蛋!你冒出來幹什麼?!」

這個是真的?默然正想著,想不到另一個樊黎也疾衝過來,他臉上的焦急不比另一個少。

「默然!!」他使勁將另一個樊黎推開,抱住默然。「混蛋!你別碰他!」

另一個又撲過去,咆哮:「拿開你的髒手!」

兩個樊黎爭持起來,默然混亂了,搞不清楚誰真誰假,他不僅問:

「你們到底哪個是真的?」

「我才是真的!」兩個樊黎再次同時回答,其中一個樊黎旋即憤怒地反駁:「你這假貨還敢說自己是真的?!」

「你才是假貨!媽的!起來!我非殺了你不可!」另一個樊黎火爆地站起來。

「我還怕你不成?!」那樊黎也跟著起來,兩個樊黎離開之前,異口同聲地叮囑默然:

「不要再跑出來!好好到旁邊待著!」

默然目瞪口呆,看著他們再度飛到天上開戰。神將們趕到他身旁,問:「娘娘,您已經分清楚哪個是真的了嗎?」

「恐怕還沒…」默然正說著,兩個樊黎倏地化身成兩團光芒,他們像流星一般往王宮外飛去,往一個發出綠光的地方降落,神將們大叫:

「他們到聖山那邊去了!」

聖山?默然從未聽過這個地名,神將們紛紛駕雲趕過去,默然只得跟上。

王宮外是一大片雲海,再飛遠一點,出現一個湖泊,湖水在夜色中泛起碧綠色的光芒,無數柱子和階梯倒在湖泊裡,看來這是一個廢墟,越過一個殘破的巨大拱門後,前面出現一座高聳的發光峭壁,峭壁上似乎豎立著許多劍狀水晶,這裡就是聖山。大大小小的瀑布從山上飛流直下,在山腳下形成美麗的彩虹。

那兩團光芒在山頂上再次撞在一起,其中一團光被打下,狠狠撞擊在山峰上,整座聖山為之顫動,飛揚而起的粉塵和碎石阻礙了默然他們的前進,大伙紛紛退到湖泊下面。

「呼…呼…呼…」樊黎急喘著,他緊握手中的劍,劍身吸收了他的神力,發出耀眼的金光。倒在地上的假樊黎一動不動,彷彿失去意識一般。

「喝——!!」樊黎嘶吼著,舉劍疾衝而下,一劍貫穿假樊黎的胸膛。假樊黎在這一瞬間睜開了眼,他他一手握住刺在自己胸膛上的劍,臉上浮現邪惡的笑。樊黎一驚,假樊黎猛然一掌擊中他的胸口,樊黎被打飛出去,撞斷了無數水晶。

假樊黎向他走去,樊黎死盯著對方的胸口,那裡居然沒有淌出一滴血來!假樊黎趁他還在呆滯中,合掌射出一道紫色光束。樊黎瞬時反應過來,他也合掌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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