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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榴之石》第2章
第二章

 小霍真惦記著那神秘美少年的話,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抓起掃把跑到那殿堂外。他心不在焉地掃著地,眼睛不停向牆上的小視窗張望,等了又等,對方依舊沒露面。過不多久,地上的落葉和灰塵已經清理乾淨了,霍真再也沒有藉口讓自己留下。

  他歎了口氣,心想那少年大概還沒起床吧。霍真失落地拖著掃把正要離開,仿佛算准了時間似的,清麗的聲音像鬼魅般冒出:“你不等我啦?”

  “啊?”霍真一驚,趕忙回頭。帶笑的美麗容顏探出窗戶,霍真驚喜交加地跑過去,開心地問:

  “你醒了?”

  “什麼叫我醒了?”少年挑了挑彎彎細細的眉毛,“我不用睡覺的。”

  “你不睡覺?”霍真驚訝地張著嘴。

  “別說這個,你幹嘛這麼早來這裏?”

  霍真還沒回答,對方就壞壞地笑了:“你那麼想知道我的名字嗎?呵呵……”

  霍真聽不出揶揄之意,很老實地點頭。少年歎了歎氣,自戀地說:“唉,我知道了,你喜歡上我了,是不是?”

  霍真年紀雖小,可也明白“喜歡”為何意,他心裏是對這個漂亮的哥哥很感興趣,現在被對方這麼一取笑,他的小圓臉馬上飛紅了。

  少年繼續自說自話:“果然啊,美麗是一種罪過,怪就怪我太有魅力了。”

  霍真沒回嘴,只是羞澀地悄悄瞄著他淨白無暇的臉孔,那少年轉頭正視他,他又趕忙低下頭去。

  “呵呵……算了,我不逗你了。”少年從自我陶醉中脫離,以大發慈悲的口吻道:“既然你對我一往情深,我就告訴你我叫什麼好了……”

  霍真馬上豎起耳朵,生怕聽漏一個字,少年菱形的小嘴逸出幾個字:

  “我的名字,叫白考。”

  “白考?”霍真琢磨著這個奇特的名字。

  “對,白色的白,考驗的考……你認識字嗎?”

  “認識一點,師傅有教我。”

  “師傅?你師父是誰?”

  “我師傅是‘靈寶道長’。”

  “哎呀,是他?”白考意欲不明地笑了。

  “白考哥哥認識我師傅?”

  “別說什麼哥哥的,叫我白考。”

  “哦……白考……”

  白考言歸正傳:“我當然認識你師傅,你師傅就是那個又老又醜,留著長鬍子的傢伙吧?”

  “師傅不醜……”霍真皺眉抗議。

  “嘿,你還反駁?”白考原先以為霍真是個柔弱的呆頭鵝,現在看來,這小東西還有點骨氣嘛,他故意加油添醋地刺激他:

  “你師傅不但長得醜,而且心地很壞,他一直暗戀著我,可惜我看他不上眼,他氣起來就把我抓住關在這裏了,真是壞死了。”

  對方如此污蔑他心中最為敬佩的師傅,霍真弱小的心靈大受創傷,他惱火地嚷嚷:

  “師傅才不是!師傅是好人!”

  “是壞人!”白考見他唧呱亂叫,惡作劇心理大起,偏要跟他唱反調。

  “師父是好人!”霍真大叫:“我村裏發生瘟疫,大家都死了,是師傅收留我的!”

  “哎呀呀,說不定那瘟疫就是你師傅弄出來的。”白考信口開河。

  “你……你……”霍真找不到話辯護,又氣又急,他惱火地嚷著:“你騙人!你騙人!”

  他吼完後便抓起掃把狂奔離去。白考面對他的離開,只是得逞地開懷大笑,但是,當霍真小小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一抹傷神閃過他漆黑的瞳仁。

  好不容易有個人願意跟他說話的……

  白考自嘲地笑了笑,把頭縮回陰暗冰冷的房間裏。

  浮幽界——一個跟人類世界同時存在的奇異空間,這裏是妖狐族居住的地方,是由修煉千年的妖狐們的精氣聚合而成的世界。

  妖狐族源於遠古時期修煉得道的狐精,他們不老不死,擁有能夠與仙人媲美的法術。但是並非所有妖狐都一樣的,妖狐族人分成兩類:一類是靠吸取天地精華修煉維持妖力的“道玄狐仙”;另一類則是依靠吸取人類精氣成妖的“壁洞妖狐”。妖狐族人在出生的一刻就註定了自己將屬於哪個種類。

  統領妖狐族的是世代相傳的狐王家族,上任族長于五十年前傳位與長子。前族長是“壁洞妖狐”,因此他在位期間,妖狐族頻繁穿越連接狐界跟人界的“混沌之壁”,侵入人類族群裏,對人間造成極大滋擾。而新任族長卻是得天獨厚的“道玄狐仙”,他繼位後,狐族跟人類的交集相應減少了很多,但這並不代表兩族從此相安無事……

  浮幽界的陽光朦朧稀薄,天空總是被一片黑壓壓的烏雲遮蓋住,當雲朵裏面閃爍著或紫或紅的光影時,便證明有妖狐進出“混沌之壁”。

  矗立在浮幽界中央位置的紫灰色宮殿,是妖狐族的權力中心,也就是狐王行政跟居住的地方。

  從宮殿週邊到內部,全都設置著無形的結界,只有身份特殊的妖狐能通行無阻。除此之外,駐守的士兵也將宮殿層層包圍起來,保衛措施滴水不漏。

  宮殿深處的房間裏,經常傳出陣陣銷魂蝕骨的呻吟聲,今天依舊不例外——

  鋪滿金色軟褥的大床上,三具赤裸的軀體正以不堪入目的姿勢糾結在一起。最下面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黑髮少年,他嘴裏發出既舒服又痛苦的叫聲,像只狗似的趴在床上,一名銀髮灰眸的高大男子正掐著他的細腰,扭擺著精壯的臀在他身後衝刺,而另一名滿臉媚態的金髮男駭則大膽地鑽到男人股間,小舌靈活的舔著對方堅硬的肉球跟下面的幽穴。

  銀髮男人享盡齊人之福,他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聲滿足的歎息,繼續扭擺著臀,帶動著巨大的根部在緊窒火熱的肉洞抽插。而那名金髮男孩不斷轉換著動作,從挑逗對方的股間慢慢移動到他的胸前,小嘴跟手指同時刺激著男人挺立的乳尖。

  男人微微一笑,拉過金髮少年,讓他仰身躺在黑髮少年背上。這兩名頭髮一黑一金的美少年,一個趴著,一個仰著,兩人粉紅色的穴口在男人的巨根前展露無遺。男人的性器抽出黑髮少年,立即頂進金髮少年等待已久的入口——

  “啊……”金髮少年馬上放肆地呻吟:“大王……你好硬……好大……太棒了!”

  銀髮男人酷愛別人這方面的讚賞,馬上獎勵似的在對方身上馳騁,巨根每一下都刺向他最舒服的一點。

  金髮少年比底下的黑髮少年放蕩萬倍,他騷浪地擺著臀配合對方,小洞使勁吸著高熱的硬物。他的身體賣力附和,嘴巴也不閑著,句句淫褻話語冒出:“好棒……哦……大王!太厲害了……我愛死您了!再插深一點!插爆我吧!”

  下面的黑髮少年淪為墊子,他不依地扭著臀,還流淌出男人乳白愛液的洞口一張一閉。

  “大王……我……我也……”他帶著哭腔地渴求著。

  銀髮男子隨即地從金髮男孩身上拔離,刺進他饑渴的穴裏。

  “啊……好舒服……”黑髮少年也學著那男孩吟叫,金髮少年也不甘示弱地擺腰扭臀,嬌媚地喊著:

  “大王,我還沒夠啊……”

  銀髮男子遊刃有餘,在“小黑”體內插了十來下,再轉進“小金”裏頂個十幾下,如此輪回。

  兩個少年被折磨得又是銷魂又是難受,銀髮男人頂著巨根共插了百來回,終於一瀉萬里他沒有射在兩人體內,而是將快爆發的男根拔了出來,那兩名少年馬上爭先恐後地轉到他“根前”,兩張小嘴一左一右地含著青根暴凸的黑紫色巨物,小舌也嫺熟地添弄著。

  一股股濃濁的液體噴濺而出,兩張嘴一點不漏地吞下。

  “噢……”男子舒服地微笑著,抱著他們小巧的頭。

  房間裏上演著活色生香的春宮戲,門外卻響起強烈的騷亂。侍衛慌亂的聲音傳來:“白考殿下!您不能進去!”

  另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是嗎?那你叫黑灼那條淫蟲滾出來!”

  “殿下……這……”

  “不然你就滾開!”那人大喝一聲,伴隨著一聲巨響,侍衛慘叫著撞破結實的木門,直飛進房間裏,跌落在床前。

  床上的三人動作統一地轉頭望向被撞出大窟窿的門——

  木屑從窟窿上嘩啦啦地掉下。黑髮黑眸、面若桃李的少年叉著腰,面色微慍地瞪著他們,他背後是一群被打得鼻青臉腫,神色驚惶的侍衛。

  銀髮男子毫不在乎在眾人面前裸露,他慢條理斯地拿起掛在床頭的絲巾,交給黑髮少年,對方接過後純熟地給他擦去身上的愛欲痕跡,金髮男孩則為他披上晨衣。

  “白考,是你啊。”銀髮男人滿不在乎地問。

  他話音剛落,白考一個箭步沖進房間,在眾人的驚呼下甩了男子一巴掌——

  啪!清晰的五指印浮現在男人俊逸的臉龐上。

  旁人全部大氣都不敢透,打人者卻是滿臉理直氣壯,被打者也僅是挑了挑眉。

  “你沒別的話說嗎?”白考居高臨下地問。

  銀髮男子——妖狐族的族長,黑灼。慢慢地站起來,這下換作他俯視白考了,他牽扯嘴角反問:

  “要我說什麼?好久不見嗎?我親愛的弟弟。”

  “確實是很久不見了,三十年。”白考皮笑肉不笑地提醒。

  黑灼向門外餘驚未消的侍衛們勾勾手,馬上有機靈的人跑進來,將倒在床前的同伴拖走,幾名僕人也開始著手清理被破壞的門。

  黑灼優雅地坐在椅子上,笑問:“你是責怪我不去解救你嗎?”

  “既然你提起了,那你就給個解釋吧。”白考好整以暇地說。

  黑灼聳肩,以幸災樂禍的口吻道:“是你自己不聽告誡,非要跑到人間界覓食,你想要‘食物’,我大可派人給你抓回來啊。”

  白考嗤笑。

  “坐享其成哪有自己親自捕獵來得刺激?”

  “既然那樣,你就應該承受惡果。”黑灼抓起小茶几上晶瑩飽滿的葡萄,丟進嘴裏,繼續道:“而且,那個把你困起來的道士也不是簡單貨色,他們道觀的結界從內破壞是容易,但外部卻異常堅實,我們要是貿然闖入,傷亡必定不少。”

  “少敷衍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白考粗魯地把茶几踢倒,盛氣淩人地吼:

  “你來不來救我我先不管了!我回來是要拿回自己的東西的!”

  黑灼耍賴地抬頭看他。“什麼自己的東西?”

  白考冷笑,冷不防一手鉗住他帥氣的下巴——俯身吻了過去!在場人士又是一陣倒抽氣。

  但這不是普通的接吻,白考抱著黑灼的臉使勁吸著對方的嘴,這時卻見黑灼胸口忽然劇烈起伏著,喉嚨裏像有什麼生物在蠕動著往上躥一般——

  一道耀眼的紅色光芒在兩人的唇間發出,白考猛地含著一樣從黑灼嘴裏出來的東西,迅速跳離。

  大家定睛一看,白考齒縫裏竟咬住一顆棋子大小、閃耀著紅色光輝的圓形玉石。在大家來不及看仔細之前,他已經把玉石吞下腹中了。

  這邊的黑灼仿佛消耗了很大的體力,捂著胸口喘息著,他兇狠地瞪著白考,原本深灰色的眼眸竟漸漸變為綠色。

  而白考在吞下紅玉石之後,眼瞳也呼應般逐漸化為鮮豔的緋紅色。

  黑灼不忿地從椅子上起來,逼視著對方。“你這是做什麼?!”

  “我不過是拿回自己應得的東西。”白考理所當然地回答。

  “開玩笑!”黑灼邁步到他跟前,捏住他尖細的下巴,陰沉地說:“‘三瑾石’是歷代狐王的信物,你沒資格拿走!”

  白考厭惡地拍開他的手。

  “父王早就答應過我要把‘紅榴石’給我了!你氣什麼?反正你還有兩顆!”

  說起上任狐王,黑灼的嘴角懊惱地抽搐著,都是那個老糊塗!丟下這個麻煩精給他!他不死心地再度抓起白考的下顎,咬牙威脅:“把紅榴石吐出來!不然我扒你的皮!”

  白考不以為忤,還倡狂地笑著,他忽然嬌媚地環上對方的頸項,以只有對方聽到的音量道:

  “你才不敢……沒有我,你能坐上這個王位嗎?”

  黑灼的眼眸閃過危險的光芒,他警惕地盯著對方,白考繼續道:

  “沒有我,父王會那麼容易讓位嗎?要是讓長老會那些傢伙知道父王讓位的真正原因……我們全要吃不完兜著走。”

  黑灼笑了,帶著殘酷的冷意笑了,他冰冷的指尖撫上他嫩滑的臉頰,低語著:

  “你是要跟我同歸於盡了?我的好弟弟。”

  “我才不要。”白考推開他,嫣然一笑:“沒有人捨得我死的,要死你自己去就夠了。”

  “你還當真以為自己的魅力無人能抗了?”黑灼不以為然。

  他這麼一說,白考馬上想起道觀裏的霍真——他就是不受他魅力吸引的人,一抹傷感掠過白考的眼底。

  他掩藏自己的情感,後退一步,道:

  “反正紅榴石我要定了,除非我自願,不然你絕對拿不回去。”

  “你到底要來做什麼?”黑灼不解,“三瑾石”雖是提升妖狐妖力的寶物,但對於他跟白考這樣道行高超的妖狐來說,作用並不大。

  “我的事你不用管。”白考邊說邊往外走。

  “你上哪去?你才剛回來?”黑灼在後方追問。

  “我要去殺一個人!”白考腳步急促,黑灼一個閃身便繞到他面前,一把勾起他的下巴。白考挑釁地跟他對望,黑灼審視著他的神情,了然地笑了。

  “你這哪是要殺人的樣子?”他曖昧地說:“我看你是要去會情郎才對吧?”

  白考似乎被猜中了心事,臉蛋一紅,黑灼可沒錯過他這百年難遇的精彩表情。

  “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讓你動心了?”他好奇地問。

  “誰說我動心了?”白考矢口否認,“別擋我的路!”

  他粗魯地推開黑灼,快步奔出去。黑灼盯著他消失在長廊盡頭的背影,招來一直立在身旁的黑衣男子,吩咐:

  “把外面的結界改一下,不要讓他出去。”

  “是。”男子快步離去。

  黑灼悠然一笑,走回自己房間裏。半刻之後,白考氣急敗壞地沖回來,劈頭大罵:

  “混帳黑灼!讓我出去!”

  黑灼躺在黑髮男寵白皙的大腿上,吃著金髮男寵喂來的葡萄,愛理不理地回答:“你以為我會讓你帶著紅榴石到處亂跑?”

  “你……”

  “你才剛逃出生天,就乖乖留下來好生休養。”黑灼不容拒絕地下令,“看我哪天心情好,我就讓你出去吧。”

  白考尋思,他搶走了紅榴石,黑灼已經很不高興,現在不能跟他對著幹。反正自己大有逃跑方法,現在先按兵不動才是上策。

  但是不能馬上回去找霍真,讓他很懊惱。

  白考憤恨的瞪了黑灼一眼,冷哼一聲甩頭而去。黑灼跟悄悄出現在門邊的黑衣侍從道:

  “好好看著他,我過幾天要出門,我不在的期間不能讓他作亂。”

  “小人知道。”滿臉冰霜的男子恭敬地回答,他帶著留戀地望著白考離開的方向。黑灼瞧了瞧,帶著無奈地笑了——又是一個為白考傾心的癡情漢子,他那個弟弟的魅力還真不是吹噓出來的,不小心提防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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