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訓【忍者就是忍常人所不能忍】
鳴人百無聊賴的蹲在卡卡西囑咐他等的地方。
卡卡西老師並沒有告訴他幫他特訓的老師是誰,但聽說不是木葉的忍者而且很厲害的樣子,這讓鳴人心中有一絲本能的排斥。
這時,一個背著葫蘆、穿著土氣的紅色長衣長褲運動套裝的人影出現在他面前,保持著原地小跑的姿勢訓斥道,“於是你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子麼?快跟上吧。”
那理所當然的語氣鎮住了鳴人,稀裡糊塗地就跟著他跑了起來。
當二人跑到了西邊的森林,鳴人才反應過來,用懷疑的語氣叫嚷起來,“你就是卡卡西老師說的特訓老師麼?”
“卡卡西是誰?我是聽一個銀毛的傢伙說有肉球摸才來的。”桂的眼睛裡充滿了非常直白的疑惑。
“肉球?那是什麼?!”鳴人顯然完全弄不清楚狀況。
“也就是說,少年,你的體內住著一隻肉球啊。”桂目光灼灼地盯著鳴人的腹部。
“哎?真的?!”鳴人的臉色發青,“我的肚子裡真的有那麼可疑的東西?!難怪我從小到大經常拉肚子。”
“你還不知道麼?”桂遺憾地嘆了一口氣,“算了,肯定是他在青春期所以不好意思跟你交流,剛進入發情期的動物都這樣別扭,等他蛋蛋成熟了,他就會跟你打招呼了。”
鳴人整個人都快石化了,原來自己體內還住著一隻發情期的動物麼?總有一種自己會一秒鐘變禽獸的錯覺……
桂拍了拍他的肩,“既然如此,那就等時機成熟再說吧。記住!關鍵點在肉球!只要捏了肉球就能架設起溝通的橋梁!”
鳴人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渾渾噩噩的鳴人又跟著桂圍著森林稀裡糊塗地跑了一陣兒,途中還遇到濃眉師徒,對方大呼著“青春”跟他們打著招呼。
鳴人突然想起聽到過傳言說眼前的少年是一尾人柱力,正準備感傷一下的鳴人猛然察覺,他剛才說的發情期的動物難道是指……尾獸?!
Orz.一定是他今天早上睜開眼的方式不對!
見鳴人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停了下來,桂也停止前進一邊原地小跑一邊說,“怎麼了?不要懈怠,趕快繼續!”
鳴人仿佛被打擊得心灰意懶,“於是我們這是要幹什麼?”
“當然是鍛煉!”桂理所當然地答道。
“……為什麼要鍛煉?”鳴人一臉的木然。
“因為少年是國家的希望,少年強則國家強!所以少年當為國鍛煉身體……”桂用勸導的語氣開始碎碎念。
鳴人驟然站起身來,然後面無表情轉過身向著反方向拔腿狂奔,桂試圖在他身後叫住他,“少年你不學習怎麼追逐風了麼?!忘了你要成為追風少年的夢想了麼?!”
鳴人身形一僵,加速跑遠。
桂唏噓般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啊……”
另一邊,感覺死裡逃生的鳴人決定自己給自己找老師,很快他就纏上了一個偷窺女浴池的白髮大叔,沈浸在自來也的強大中的鳴人還不知道,他與某個天然呆的師徒之緣還遠遠沒有斷絕……
因為怕麻煩就無視某隻天然呆的殺傷力,毫無廉恥的欺騙卡卡西將鳴人甩手給桂的銀時此刻正優哉遊哉地叼著煙(本體是棒棒糖你們都懂的!)前往火影的辦公室。
手下的三個宇智波小鬼在給他們大概講解了一下查克拉性質形態變化的要點後就任他們自生自滅了。
走在人來人往的路上,銀時難得有種懷念的感覺,這條熟悉的街道,他在這裡走過了十一年,離開了四年,連路邊花盆擺放的位置都沒有移動過,時間仿佛遺忘了此地,街道上的居民無知無覺地享受著這日複一日的安靜和祥和。
銀時知道,這裡也許會被一次又一次地摧毀,但又會一次又一次地重建起來。
所以說人類真是一種頑強的生物啊。銀時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不知街尾那家甜品店味道還是不是跟以前一樣,等這陣兒忙過了一定要去嘗一嘗。
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火影辦公室,三代早已候在了那裡。
“來啦。”瞇著眼睛打量著銀時的三代依舊是一副和藹的口吻,“都長這麼高了,沒想到小小年紀的你也已經明白了煙的滋味呢。”
“你誤會了。”銀時一臉正直地把風車棒棒糖從嘴裡拉出來,“所以說這只是棒棒糖冒煙不過是因為舔太得快而已。”
三代,“……”
銀時把棒棒糖塞回嘴裡,從衣袖裡掏出一塊印章樣的物體,一邊不耐地說著,“好啦快把東西拿出來讓我蓋個戳銀桑還趕著去吃甜點呢。”
三代無奈地嘆了口氣,把早已準備好的一式兩份文件翻開,點了點兩份文件各自一處空白的地方,“就是這裡。”
銀時看也不看就拿毛筆龍走蛇形地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將印章沾了印泥重重地往上一蓋,只見“糖分!”二字分外霸氣顯眼。
三代默默扶額,總覺得這個新生忍者村的標誌真是太……吐槽無能。
這一式兩份的建交文件是前兩天桂來和三代談妥的,其中包括政治經濟貿易交通等各個方面數十項條款,雖然談判過程總是因為桂的脫線而歪樓,但最後好歹談出了個章程,而那個看似天然呆的少年暗藏的老練讓三代都忍不住暗暗咋舌。
想到這裡,三代有些興味地調侃道,“那個一尾少年看得出來對成為頭領相當執著呢,沒想到最後糖之國的影居然是你。”
銀時一臉無聊地挖鼻,“糖影什麼的好麻煩誰想當了,只是連放了水的剪刀石頭布都會輸天然呆什麼的真是夠了。”
於是你們決定影的方式就是剪刀石頭布麼這樣的村子真的沒問題麼……
擔心說出來引起外交問題的三代不得不把這句話默默咽了下去。
收好了印章的銀時正準備離開,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來,“對了大蛇丸溜進了木葉這個消息你們估計已經得到了吧?”
三代遲疑地點了點頭。
“不過大蛇丸跟風影是一個人這個消息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說完這句話,不等震驚的三代繼續追問,銀時背對著他隨意地擺了擺手,“好了不用謝了記得欠銀桑一個人情就好了。”
說完直接拉開門離去。
楞在座位上的三代不由苦笑著自言自語道,“你的人情可不好還吶。”
靜靜沈思了一會兒,三代做了個手勢,很快特別上忍月光疾風便單膝跪在他面前聽令。
“去探聽砂忍村風影那裡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三代簡明地吩咐道。
月光疾風應了一聲,很快瞬身離開。
滿月的夜晚。
月光疾風躲在角落裡,不遠處兩個人影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
“風影大人,您還記得當年我向您宣誓效忠後被賜還的是什麼戒指麼?”仿佛月下閒聊一般,砂忍的帶隊上忍馬基隨口問道。
被提問的風影沈默了一會兒,才低沈著聲音回答,“荊棘。”
“是這樣麼……”馬基的聲音裡充滿了感慨,“看來您真的有好好做功課啊,我們家族的家徽確實是荊棘沒錯……”
伴隨著未落的話音,馬基直接發動了攻擊,“可你終究不夠了解砂忍村的習俗啊!”
假扮風影的大蛇丸放棄了偽裝,“果然得知了消息麼。”沙啞的聲音裡盡是意料之中的了然。
兩個人開始你來我往的打鬥,盡管馬基是砂忍村的上忍,實力不俗,但比起三忍之一的大蛇丸還是略有遜色,很快被逼得節節敗退。
一旁偷聽的月光疾風見事態發展,猶豫了一下準備回去稟報火影,卻不料先一步被大蛇丸發現蹤跡,不想走漏消息的大蛇丸招出了隱在暗處觀察事態的藥師兜,讓他攔住了疾風。
月光疾風與兜打了幾個來回,漸漸因體力不支顯了敗跡,就在差點躲不過兜一個殺招時,卻被馬基拉著後領帶離了戰場。
拼著後背空門大開的馬基救下了月光疾風,自己卻受了重傷,二人輾轉躲到了一個巷子深處,月光有些震驚而疑惑地發問,“為什麼救我?”
“不要會錯意。”馬基飛快地說著,同時褪下了手上一枚戒指塞到了疾風手裡,“請把這枚戒指帶給我愛羅大人,請他……把黎明也帶到風之國。”
說完這句話的馬基吐了一口血,不等疾風說什麼,聲色俱厲地打斷了他,“記得你自身的任務!快走,這裡就交給我!”
月光猶豫了一下,還是飛速離開。最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映在眼中的是那個高大的男人後背被鮮血染紅、卻依然挺得筆直的身影。
月光疾風將探聽到的情報匯報給三代之後,之前應他的請求去支援的暗部成員也剛好趕回,帶來了馬基已然身死的消息。
月光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又是一串止不住的咳嗽。
今晚發生的一切讓他有些疲憊,但他還是不顧疲勞連夜趕到了甜忍村眾忍在木葉的落腳處。
通報了來意,等在會客廳的月光疾風,在看到揉著惺鬆的睡眼穿著熊貓連體睡衣出現在他面前的紅髮少年時,一時有些無語……
這個人真能帶來什麼黎明麼?馬基桑你確定沒有看錯?!
桂在月光疾風面前跪坐下來,不停打著的呵欠和耷拉著的眼皮顯示著他完全還沒有睡醒。
月光把染血的戒指推了過去,一臉沈痛的說道,“這是馬基桑讓我轉交給你的,他最後說,請你把黎明也帶到風之國。”
沒有回應。
面前的少年顯然已經又瞌睡了過去。連溫和如月光疾風都忍不住暴走地搖醒了他,“請你尊重一下馬基桑的犧牲!”
桂一臉迷茫地被搖醒,拿起桌子上的戒指直接收進了懷裡,“馬基是吧?又隨隨便便地去死,都說了要活著才能幹革命啊,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完全一副老媽子般碎碎念的口氣。
月光有些氣憤,“馬基桑最後是作為一名忍者驕傲地死去的!”
桂還在絮絮叨叨,“忍者是什麼?忍者就是忍常人所不能忍啊,連忍著不去死都做不到還當什麼忍者……又不是讓他忍著不捏肉球這麼為難的事,老婆的嫌棄也好,兒子的鄙視也好,隨便忍一忍就可以馬馬虎虎地過完一輩子了……”
月光疾風楞住了。
雖然這少年的口吻這麼隨便,但這仿佛拉家常一般的絮叨中隱含的意思,卻讓人忍不住覺得又溫暖又感傷。
原來忍者也可以這麼解釋的麼?
黎明什麼的,這個少年真能帶來也說不定呢。是吧,馬基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