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訓【有時候為了應對各種突發狀況也需要緊急備案】
第二天早上,桂正在吃著他的早餐,銀時打著呵欠走過來在旁邊的位置坐下。
“昨天晚上那麽晚了誰來找你?不知道晚上不是辦公時間麽?”銀時有些不滿地說著。
桂端起碗將拉麵的湯汁一飲而盡,放下碗擦了擦嘴說道,“犧牲了一個同伴。”
聽到同伴二字,銀時立馬嚴肅起來,“誰?”
“以前砂忍的……”桂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拿出了那枚戒指,“最後居然把這麽麻煩的東西交給了我。”
“這是什麽?”銀時拿起戒指掂量著,“集齊七個就可以達成一個願望麽?”
“不是,要九個,聽說集齊九個就可以打開一個寶藏,寶藏裡全是肉球……”
桂還沒說完,銀時就把戒指直接扔到了他的臉上。
桂默默撿起滾落在地上的戒指,“愛惜一點啊,這種東西,聽說是家族和風影傳承的重要媒介呢。”
“感覺好麻煩的樣子。”銀時掏了掏耳朵。
“是啊,我也是最近才想起,以前追查人柱力的資料時查到過一點,關於砂忍村的建村歷史。”桂頓了頓,接著說道,“砂忍村最初由九大家族聯合建立,九大家族各自有一枚代代相傳的戒指,這戒指不但是一種象征,似乎還關乎了什麽秘密。建村之初,九大家族的人一同在戒指上許下了互不背叛的誓約封印,然後將戒指全部交給了同樣身為九大家族族長之一的一代風影,一代風影本著每個家族不能拿到自己族戒的原則,將戒指隨機打亂後分別秘密賜還,只有風影和各家族族長知道自己拿到了什麽戒指,這樣九大家族就可以互相牽制,而且很難聯合起來起事。”
“聽起來有點像強盜團夥的作風啊。”銀時隨意感嘆道。
“是有傳言說九大家族最初的祖先就是沙漠裡的沙盜團夥,戒指也與沙盜的寶藏有關,不過真相已經在戰爭中遺失,具體已不可考。”桂接著講述砂忍村這一神秘的習俗,“每個家族族長,在臨終或者有需要的時候,會將戒指交給自己認為合適的下一任風影人選,最後得到家族戒指數最多的就是正式的下任風影,等到現任風影退位或者犧牲後,下任風影即位,然後會召回所有戒指,再進行一次重新分配,將戒指賜給自己中意的下任家族族長人選,借以保證各家族的團結與忠誠。”
“這麽說,那個死了的砂忍,認為你是最合適的下任風影人選咯?是什麽人比你的腦子還要病得厲害啊。”銀時故作憂慮地說著。
桂也憂慮地點了點頭,“我都不是砂忍的人了,那個送戒指的別不是聽錯名字了吧?比如說馬基其實是讓他帶給一個叫‘我愛肉球’之類的人。”
“不會有人叫這麽羞恥的名字的……”銀時毫不留情地吐槽,“如果真有人叫這麽羞恥的名字,那個人也一定會是你。”
桂想了想,贊同般的點了點頭,“我也這麽覺得,如果我不叫桂的話,第二選擇大概就是這個名字了吧。”
“誰給你的第二選擇?!原來你真的在心目中還列了第二選擇的麽?!你不是不管什麽都會糾正成‘不是xx,是桂’的頑固派設定麽?!”銀時一臉的抓狂。
“所以我說是如果嘛。”桂淡定地辯解道,“誰知道天國的媽媽是怎麽想的呢,如果桂只是我的腦內劇場人物呢?如果一開始生下來就沒有桂呢?如果世界上根本沒有桂這個姓的發音呢……所以為了應付這類情況,需要列幾項緊急備案嘛~”
看到桂似乎還有把他剩下的備案拿出來分享的意思,銀時一言不發地站起來,一腳把他的臉踩到地上,然後整了整衣襟,若無其事地走出了門。
由於前一天晚上得到了大蛇丸已經謀害並假冒了風影的情報,木葉高層召開了緊急秘密會議。
主持會議的是三代火影,而與會人員除了顧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根”的首領志村團藏外,還有上忍班長奈良鹿久和木葉暗部部長。
“大蛇丸謀害了風影的消息來源是什麽?如果因為莫須有的消息就風聲鶴唳未免使人小瞧我木葉。”團藏聽完三代說出的情報後首先便發難。
三代磕了磕煙灰,“特別上忍月光疾風親耳聽到砂忍的帶隊上忍馬基同大蛇丸的交談,並當面揭穿了他的身份。”
“那砂忍那邊為何還沒有任何騷動?”團藏顯然並不相信這份說辭,甚至咄咄逼人道,“我聽說月光疾風是在那個宇智波余孽離開火影辦公室後才被派去執行任務的。”
“什麽意思?”水戶門炎聽後皺眉,“這份情報的最初來源是那個宇智波余孽麽?三代你怎麽能如此輕信,誰知道對方包藏了什麽禍心?說不定整件事都是那個兒戲般的忍村的陰謀。畢竟對方是那個雲隱村扶植起來的傀儡。”
三代不滿地蹙眉,“不要隨便稱呼什麽余孽,對方現在是一村之影,你們如此的不尊重,是想引發外交糾紛甚至開戰麽?”
“哼,”團藏輕蔑的冷笑一聲,“幾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就敢過家家似地建村,不過是雲隱的炮灰罷了。”
“這個炮灰有兩個影級以上的戰力,十幾個宇智波族人和砂忍一半的精英戰力,甚至還有一隻被完全控制的尾獸,連雲隱村都不敢輕言戰鬥而是選擇結盟。各位難道認為我們能夠隨便承擔與之一戰的損耗麽?”一直默默旁聽的奈良鹿久突然出聲道,“另外團藏大人,火影大人的對特別上忍的密令不知您從何聽說,但您的耳朵未免太靈了一點。”
團藏臉上怒色一顯,“小輩你是在暗示我窺探火影麽?!”
鹿久移開目光,平淡地說道,“我只是對您的消息來源表示疑惑,您不介意解釋一下吧?如果被懷疑窺探火影辦公室,對您的名譽也很不利。”
團藏強忍怒氣,“我派人監視了那個宇智波余孽。”
三代立刻責問,“為什麽這麽做?”
團藏憤怒地伸手抓住桌沿,“因為你無謂的心軟留下一群宇智波余孽給木葉造成了極大的隱患,所以我不得不做好在這些渣滓報復時將他們斬草除根的準備。”
三代聞言長嘆了一口氣,垮下了身子靠在椅背上,“團藏,正是你這樣的態度,才會激化宇智波當年那件事啊。”
團藏咬牙,“我只恨下手不夠快不夠狠。”
“夠了!團藏!”三代有些嚴厲的呵斥道,“宇智波的遺孤從此不再是我村的人,而是友邦的家族,今後必須要以禮相待,不得妄自加害,否則引起一切外交問題你將負全責。”
團藏聞言抽了抽臉皮,沒有再說什麽。只是緘默之下打著什麽其他主意卻沒有人知道。
見涉及宇智波的敏感話題結束,奈良鹿久才重新出聲道,“那麽風影那邊我們應該做好怎樣的應對?假設月光上忍帶回來的情報是真的的話,那我們要做好可能與砂忍開戰的準備。另外音忍村似乎也與大蛇丸有蛛絲馬跡的聯系,所以不排除需要與兩村作戰的可能。而在此時開戰,如果不能速戰速決並取得壓倒性勝利,對我們木葉的聲譽將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三代想了想,提出,“我有意與甜忍村的人結成臨時同盟,宇智波和一尾的參戰就會有巨大的助力。”
“我不同意!”團藏立刻出聲反對,“他們隨時可能背叛!”
這次鹿久也傾向於團藏的意見,略帶憂慮的說道,“且不說對方與木葉的恩怨,現在他們是雷之國的同盟,本身就是雷之國用於牽制木葉的存在,這次雲隱村來的人雖不多,但有他們在,甜忍村的人出於政治考量不會公然出手幫我們。”
三代有些煩擾地抽了一口煙,“我會找機會和他們談一談,至於砂忍那邊,也想辦法將實情告知,不管他們信不信起碼要讓他們對現在的風影產生懷疑。中忍考試照常進行,從此刻開始,木葉暗部和上忍班進入戰時狀態,現在就下去準備,發現任何異動隨時匯報,不得懈怠!”
鹿久和暗部部長領命告退,屋子裡只剩下當年二代火影門下六大弟子中的四個老人。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三代忽然吐出了一口煙圈,用追憶的口吻說道,“你們還記得當年和我們被金角的部隊包圍時,老師突然說需要一個誘餌,當時我們都沈默了。那時候的你們,在想著什麽呢?”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都沒有說話。
團藏臉上呈現出一種被羞辱的憤怒,“我當時是想自薦去當誘餌的,只是被你搶先了而已!”
三代看了他一眼,“但你當時害怕和遲疑了吧?”團藏正要反駁,三代卻打斷了他,“我當時也害怕啊。誰不怕死呢?可是人啊,需要承認這種怯懦才能有直面死亡的勇氣啊。”
團藏皺眉思索著三代這話的用意。
三代深深地看著他,第一次直言不諱道,“團藏你這麽多年是不是一直在想,如果當時先說出來的人是你,老師最後指認的三代火影就有可能是你,是我搶了你的機會?”
團藏的臉上湧起一股瘋狂的怒氣,但那怒氣中仿佛又隱含了心底最恥辱的秘密被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的惱羞成怒,他試圖用憤怒的拍桌大吼來隱藏心底莫名的心虛,“猿飛你這是什麽意思?!這麽多年你就是這麽想我的麽?在我暗中守護木葉這麽多年以後,竟還要被你這虛偽狹隘的小人如此羞辱?!”
連水戶和轉寢都忍不住幫腔,“猿飛你怎麽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麽多年來團藏的犧牲難道你沒有看到麽?”
三代的目光緩緩地掃過三人,然後扶著桌子略略傾身致歉,“抱歉,只是人老了難免想東想西。這次大蛇丸的入侵,如有必要,我會做好隨時為木葉犧牲的準備。”
不滿的三人為這突然起來的話震驚了,水戶和轉寢下意識出聲,“猿飛你不必……”
三代致歉後又直起身,以不容拒絕的口吻打斷了二人的話,“我已下定了決心,不必多說。”然後他又以一種感慨而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團藏,“當年我提出自己做誘餌時,盡管害怕,但確實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而不是作秀,因為那時的我們,誰也不知道老師最終會作出那樣的決定。而這一次,我同樣也已經做好了覺悟,不會因為我是火影就以大義的名義讓年輕的生命去犧牲。只希望你也要記得,犧牲不是強壓恐懼後的迫不得已,而是正視恐懼之後從容選擇。犧牲也不是要求別人去做什麽,而是要想到自己能做什麽。”
團藏聞言後,收斂了臉色的怒氣,恢複了陰沈而冰冷的神色,他默默地看了三代一眼,什麽也沒說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