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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銀時的火影生涯》第31章
第三十一訓【去到國家的黎明】

 雖然銀時很想就這樣牽著大蛇丸去木葉溜一圈,但顯然真這樣幹的話君麻呂絕對會跟他拼命。為了照顧一下重病少年的心情,銀時解開了那破廉恥的項圈帶著大蛇丸一行人低調返回了木葉。

不過雖然說是低調,但出於某種目的,一行人並沒有刻意隱藏行跡,所以木葉相關方面還是很快發現並作出了反應。

於是就造成了如今在木葉最大的會議室裡三方對峙的局面。不過對於這種局面銀時和桂並不緊張,甚至可以說這正是他們刻意造成的結果。

巨大的圓桌旁,木葉的人坐在12點的方向,而甜忍和砂忍村的人則分別位於四點和八點鐘方向。被俘虜的音忍眾在甜忍的人後面事不關己地站著。

桂和銀時分別坐在自己村子的忍者們身前,看著主位方向的木葉暫時的主事者——顧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

由於三代火影剛剛去世,木葉的局勢尚不明朗,所以木葉裡基本說得上話的人都參與了這次談判。

在水戶和轉寢身後分別站著旗木卡卡西、奈良鹿久和帶著面具身份不明的木葉暗部部長。

連三忍之一的自來也也被特別邀請在場壓陣。

桂搶先在木葉之前發表了他的觀點,“甜忍村與木葉的外交協議是我與三代火影大人在他生前談下來的,分別蓋有兩村的官方印鑒,我認為這份協定上的條款都應當被嚴格執行。”

水戶立刻反駁,“可你們要庇護的是殺死三代火影的兇手,木葉決不放棄追究責任。”

桂平靜地回擊,“他也是殺死我砂忍四代風影的兇手,四代風影甚至是我的父親,但我還是決定將他交給甜忍村處理。因為現在由於田之國和糖之國的合併,音忍村已經併入了甜忍村,那麼嚴格意義上來說,大蛇丸等人已經算是甜忍村的人,即使犯罪,也應該接受糖之國的律法制裁。”

“世俗的律法如何能制裁忍者?”轉寢如被冒犯般皺眉說道。

“那忍者應該被什麼制約?模棱兩可的私心和定義曖昧的道義麼?”桂皺眉反駁,第一次展現出他作為革命領袖的辯才和思想,“作為世俗的一員,享受著世俗的供奉,卻擁有超脫於世俗的力量,不遵守世俗的規則和法度,這才是忍者世界眾多無意義殺戮與悲哀的根源所在。”

仿佛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眾人都有些被觸動,卡卡西在沈思了一會兒後立馬敏銳的意識到這種不存在於忍者世界的思潮的變革性,出聲追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偷竊、搶劫、殺人、縱火、叛變、煽動戰爭等等不同程度的罪行要怎麼量刑?難道要一律斬殺?誰有權利定罪?又該怎樣定罪?國際間的犯罪又該執行哪國的律法,由哪國追究犯罪者的責任?是否接受引渡?戰爭期間的法度又該怎麼制定?戰後的審判和反思該怎樣進行?主犯、從犯應該怎樣界定?粗暴的家族式私刑是否該廢棄?未犯罪者被連坐的野蠻政策難道還要繼續?婦女和兒童是否應該得到保護?”

提出一大堆發人深省的問題後,桂頓了頓,總結道,“所以說,還作為一群‘人’而生存在這個世界的忍者,卻粗暴地執行著最原始的宗族式法度,以個人愛恨情仇和簡單正義支配行動,形成了最大的法制真空,讓足以毀滅世界的超自然力量反而得不到嚴格的約束。這個世界到現在還沒毀滅只能說是一個奇跡。”

桂的話說完後,會議室裡一度沒有任何聲音。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砂忍村和甜忍村的人因為已經多多少少接觸過這樣的思想還好,木葉和音忍的稍有想法的人都在認真思考著這番話的意義。

只有銀時一個人睜著雙死魚眼一副暈暈欲睡的表情。對於他來說,或許他無法如桂這樣系統地理論性地闡述這些觀點,但這些理念早已在上個世界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如吃飯喝水般自然而然。如要深究,他的一切行動都並非憑空而來無根可循,他自有他自己的一套樸素的價值觀與處世哲學。

過了許久,之前一直沈默的自來也突然出聲道,“那你們準備怎麼處置大蛇丸?”

桂想了想,然後把征詢的目光投向銀時,銀時毫不猶豫地甩了一個眼神給小二。

小二在文字、律法方面極有天分,不僅負責修繕宇智波的家族史,同時也參與了糖之國律法的草創,雖然只是助手主要負責記錄,但對本國目前已經形成的律法體系早已爛熟於心。

只見他在沈吟了一會兒後,謹慎地出言到,“糖之國的律法現在也還有一些不完備的地方需要完善。不過大蛇丸殺死了兩個村子的頭領,又無故挑起戰爭,按律說該處以極刑。但他是目前極稀缺的科研人才,所以也有可能在嚴格限制下執行死緩,以觀後效。不過此類案例還沒有過先例,具體情況要等到時候詳細審問後才能作出判決。”

桂聞言後有些意外地看向小二,從對方的發言中他已經聽出了糖之國最後竟選擇了判例法。

在江戶被天人入侵以前,幕府一直實行的都是成文法,即是民法法系,簡單來說就是頒佈法典,嘗試列出各種法律分支的規範,判案時用法律條款進行適用。

而在天人入侵之後,普通法法系的思潮擁入,以判例法為主要形式,簡單來說就是以前怎麼判,現在還是怎麼判,註重法典的延續性。

當年在松下私塾的時候,松陽老師曾簡單為他們介紹過這種新興的法系,並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但也說過這種法系需要更多的案例累積,如沒有基礎,推廣起來更為不易。

甜忍村建村之初,桂曾覲見糖之國的大名。雖然銀時一直說糖之國的大名糖分攝入過多,但對方其實是個相當和善開明的人。

大概由於糖之國是個以經商為主的國家,其大名也帶有點商人的特質,主張和氣生財,且腦筋靈活,對新事物接受很快。

其實對於忍者這一族群,大名們的感想都很複雜。這些人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他們甚至強大到翻手覆滅一個國家以至毀滅世界,但卻又遵循著一種簡單的道義受雇於大名,被國家供養,聽命於國家。

這宛如一群狼收斂了爪牙匍匐在你面前,你得給他投食,他們也仿佛完全磨滅了野性一副忠心為主模樣,但你總會擔心他們暴起咬斷你的喉嚨,而你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方法。

可以說,你和整個國家的子民,在他們面前如同毫不設防的羔羊,他不咬死你是道義,一時不慎咬死了你也不會受制裁,最多受點良心的譴責。如果乾脆發了狂,咬死了全部,你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申訴,只能默默咽下苦果。

所以說,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厭惡著、排斥著、恐懼著忍者及其擁有的超凡力量,卻又不得不依賴甚至帶著惡意地利用著這種力量。

而忍者,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大部分人卻只有一顆普通的感性的甘於平凡的心。他們費盡全力地想要靠近普通人的世界,甚至帶一點小心翼翼地討好,為此不惜用一種自毀般的精神約束和戕害自身,形成了一種極為極端的自我犧牲精神,但即使狼收斂了自己的爪牙,也不能改變自己是狼的事實。

當一個族群有著輕易傷害另一個族群而不受約束的力量時,公平的對話就從不存在。防備和隔閡就永不會消失。

忍者永遠會在被排斥中被當做戰爭工具利用。而擁有著力量的忍者在被傷害後又會反過來破壞這個世界,牽連眾多無力反抗的平民。

這是兩個族群的悲哀。

桂想要建立一個完善的律法體系,其實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只能在某種程度上緩和這種矛盾。

他之所以萌生這種想法,還是因為最初在砂忍村的遭遇。

很難想象一個剛滿7歲的孩子會被其父親追殺。而原因竟是這個孩子在嬰兒時期被強迫封入體內的尾獸。

沒有人問這個剛剛學會啼哭的嬰兒是否願意承受這樣大的苦楚,他們用大義的名義宛如道具般利用了這個純真的嬰兒,最後反而責怪這個嬰兒無法控制這種力量,又要用大義的名義將這個還懵懂天真的幼童抹殺。

對生命和人性的漠視竟至於斯。

他曾在很長一段時間觀察了解這個世界,試圖弄清楚這種悲劇形成的原因,最後竟發現悲哀的根源就在於忍者這種超脫於世俗的力量。

因為這種天生的力量,他們雖然能輕易跨越生死,甚至改天闢地。但卻無法選擇如普通人一般平凡的生活。

不管擁有怎樣的性情,忍者的孩子生下來注定是戰爭的工具。

本來他們有的人適合當詩人、有的人適合當歌手、有的人適合當商人、有的人適合當演員……

但最終他們都不得不背負起戰鬥這一天職,沒有任何選擇權地生於戰鬥死於戰鬥,一人如此,全家如此。

為了適應於越來越殘酷的戰爭,忍者對力量的追求已經超越了人倫,無休無止。為了保護自己而追求力量,最後卻在追求力量的過程中犧牲越來越多的生命。

人柱力就是這一畸形追逐中的可悲產物。

可以說,當有查克拉的那一天起,忍者的悲哀就已經開始。

忍者的存在,就是對世界的最大不公。

不公造成了歧視、防備、排斥與隔閡。

要消除這一隔閡,最徹底的方法就是讓所有人都能修煉出查克拉或者乾脆所有人都失去查克拉。

但已經嘗過力量滋味的忍者不可能放棄這種力量,而普通人要修煉出查克拉這一命題至今無人研究出成果,這是硬性的障礙。

而忍者既然已經存在,殺光所有忍者也是不現實的。

最終桂只能選擇一種妥協和中庸的方案——用最嚴謹的律法制衡和約束,給力量套上枷鎖。

這種方法必須要有忍者願意配合,並且人人願意相信律法的公正性,相信力量會被制約,讓罪惡即被制裁的觀念深入人心。

當桂將自己的觀點闡述給糖之國的大名聽後,糖之國的大名表現出了相當大的興趣,當即給他征集全國最頂尖的學者研究這一課題並試圖建立起一個完備的律法體系。

當時桂僅僅提出了理論思想並詳細闡述了民法和普通法兩種法系,並沒有直接干涉法律的創立。因為對於這個世界的風俗和民生他的了解並不如這些學者深,而他深信唯有民眾自己的選擇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沒想到在經歷了這麼久的全國範圍內的大討論後,最終確立起來的卻是判例法。

如果這革命的微小火種最終在歷史的長河中得以保留,那麼他也許真的可以依稀看到這個國家的黎明。

這是一種無言的感動。

不同於江戶,在那個政權已經成熟,各種勢力錯綜複雜的地方,桂打著攘夷的旗號,企圖宣揚自己的政治主張,卻總是舉步維艱。

銀時的蟄伏他其實能理解,那與其說是專注於身邊和當下,不如說是一種無言的失望。在無盡的失去中已經不再渴望改變,只能壓抑最深的痛苦守護住眼前僅剩的一點美好。

如同在焦土的戰場固執地守護著眼前的一朵小花。

桂其實很佩服銀時,明明是最憎恨這個世界的人,卻忍耐了下來。在經歷那樣的痛苦之後,依然能看到這個世界每一個微小的感動與美好。

這種堅強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而這瘡痍滿目的世界需要這種堅強。

而且桂雖然不認同,但其實也是在某種意義上理解著高杉的。

在革命最艱難的時候,他也在想,那些盤根錯節的勢力,那些頑固的利益既得團體,還有那些遠勝於他們的天人武裝,靠溫和的改革真的行得通麼?

如高杉那般暴力地摧毀,毫不留情地毀滅一切,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徹底有效的革命方法。

雖然沒人知道他只是在單純地報復這個世界發泄自己的怨恨,還是希望破而後立,讓一切勢力重新洗牌,使新生的國家在廢墟上以一種全新的告別過去的方式建立起來。

如今,在這個桂依然分不清是現實和夢境的地方,國家還如同孩童般稚嫩,未開化的民風淳樸得讓人感動,宛如世界還處於萌芽階段,讓一切思想和主張都能輕易地紮根。如同嶄新的畫布可以讓人任意塗抹。

於是桂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如圓夢般落下了他的畫筆。

在桂起伏的思緒中,與木葉的談判結果最終敲定。

因為之前在與三代火影談妥的外交文件裡,對司法主權和引渡條款都有嚴格的規定,所以木葉最終不得不無奈地接受了這一事實。

當然也不排除木葉不願意在剛剛喪失火影的敏感時期受到來自甜忍、砂忍甚至於雲隱村三方面的壓力。

最後三方簽署了會議備忘錄。

桂在與木葉派出的致意代表卡卡西握手的一刻,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有一天木葉建立起了能被我們認可的法律體系,也許糖之國能同意設立國際法庭共同審判戰爭罪犯,到那個時候,再把你們此刻的悲傷和不甘發泄出來吧。”

卡卡西深深地看入他的眼睛,篤定地說了一句,“會有這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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