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訓【據統計全世界80%的人都會有stage fright。(偽)】
就在紅橙藍[劃掉]尾獸三人組努力練習rap[劃掉]完全掌握尾獸力量的時候,忍界聯軍的偵察部隊終於查探到了十萬白絕的動向。
情報被傳回後,共五個大隊八萬忍者軍很快被動員起來,準備在雷之國總部前舉行誓師大會。
所謂誓師大會,不可避免地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來進行一場振奮人心的演講。
此刻,在雷影的辦公室內,所有村子頭領都圍在圓桌前就發表演講的人選展開討論。
“……於是就這麽定下來吧,演講人選就定為聯合作戰大隊總隊長宇智波銀時。”
正挖著鼻孔神遊的銀時猛然聽到這一句,大驚之下手上一個用力就戳出了鼻血。他青著一張臉擡手做推拒狀“等、等等,什麽時候討論出這個結果的銀桑我什麽都沒聽到抱歉我突然想起家裡的燃氣沒有關請容許我立即回去一趟大概兩三天後就會回來了真的……”
站在他身後做著筆錄的直臣語調平平地打斷了他“銀時大人,燃氣我出門的時候檢查過,已經關了。請不要侮辱我的工作能力。”
銀時立馬惱羞成怒地露出兇惡的表情,“哈?!什麽時候關燃氣也成了秘書的本職工作了?你是敵對陣營的奸細吧!喂這麽果斷地出就賣銀桑你對得起我發給你的工資麽!你天國的媽媽也會為你流下傷心的淚水的喲!”
綱手一臉不耐煩地走過來大力拍打著銀時的後背,“讓你出風頭你這小子還有什麽不滿的啊!你是總隊長就不能拿出點威嚴來麽?”
銀時疼得齜牙咧嘴,“你這死老太婆絕對是在報復!這麽敗人品小心今後逢賭必輸永遠不能翻本!”
綱手抓著他的頭就按進了桌面,“想下地獄麽小子?!”
脾氣暴躁的雷影看不下去地一拳砸碎了面前的桌面,吼道,“大男人婆婆媽媽幹什麽?!說兩句話還能要了你的小命麽?”
銀時擡起頭來沖他齜牙,“銀桑我是低調的男人!大庭廣眾下說些羞恥的話才不是銀桑會做出來的事!”
直臣繼續語調平平地賣隊友,“其實就是就是stagefright吧。”
土影老頭捶了捶腰,感嘆道,“堂堂一村頭領竟然會怯場,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銀時又轉過頭來衝土影擠眉弄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一把年紀了下面也只會對拖鞋起反應了所以只能靠演講來代替[嗶——]生活麽?!”
土影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紅鼻頭賊賊地笑起來,“小夥子,你的‘巡航艦’,還沒真正入過‘港’吧?一直在外面漂著浪費‘燃料’沒關系麽?與其這樣,還不如去演講一下,起碼能緩解一下不得不‘放空炮’的寂寞。”
銀時用小指鑽著耳朵,“說的是何等下流骯髒的話啊果然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只能用這樣低俗的黃段子來撫慰自己的空虛寂寞冷了麽?直臣你快捂住耳朵這可不是你小孩子可以窺探的骯髒的世界啊!”
直臣站在銀時身後絲毫不為所動的說著,“沒有關系,目光一直注視著銀桑的世界的我早已經不是天真的孩子了。”
銀時猛地一把抓住直臣的衣領把他拖下來壓低聲音道,“你是在鬧別扭麽?啊!對銀桑有什麽不滿直說!是沒準你的假還是扣了你的工資啊?”
直臣聲音毫無起伏地回道,“也沒什麽,只是突然發現自己一直憧憬的人也會有怯場這種小小瑕疵一時需要稍稍調整一下心態罷了。”
銀時露出一個牙疼般的表情,“不管你憧憬誰stagefright這種症狀其實全世界80%的人都會有知不知道?”
直臣面無表情地嘆了一口氣,“果然人一旦長大就會羞於表達自己把中二的黑歷史打包放入櫥櫃什麽的難道您忘了那立志要拯救全人類的曾經麽?”
“不不不不,”銀時不斷地擺手,一臉“你真調皮”的表情笑著,“銀桑我可沒有那樣的中二黑歷史,最多曾經幻想過要駕駛高達之類的……”
直臣偏過頭去,“也許在那個人看來我就跟想要把喜歡的東西炫耀給全世界的小孩子一樣幼稚吧。啊,但是還是好想讓大家都見到他帥氣的一面吶。”雖然貌似說著很動情的話,但直臣的語氣還是沒有起伏仿佛在不負責任地念著臺詞一般。
銀時一臉受不了地推開了直臣,“一邊去一邊去,誰耐煩聽你們這些小破孩兒青春期的小心思……”
直臣毫不在意地直起身整了整衣襟,對銀時鬧別扭般的嘮叨完全充耳不聞。
然後銀時當然毫無意外地還是站在了演講的高臺。
站在高臺邊緣低頭看了一眼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銀時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走。
直臣面無表情地攔在他面前,“您想大軍在開拔之前士氣就一蹶不振麽?那些因此冤死的亡靈晚上回來找你的喲。”
銀時頓時臉色發青,然後又磨磨蹭蹭地站了回去。
底下的人群因為來自不同忍村,有的由於積年的敵對和仇恨已經衝突了起來。
銀時木著一張臉看了起碼一分鐘,直到事態眼見著要擴大了,他才滿是不耐煩地開口道,“你們這些傢伙都是小孩子麽?需要大人的訓話才肯老老實實地站在一起。在責怪別人之前先老老實實反省一下自己吧。然後再好好地記起你們被聚集到這裡的目的就夠了。如果沒有為了工資忍受討厭的同事和上司的覺悟,那就別想在大人的社會立足,這個道理你們鄉下的媽媽難道沒有教過你們麽?”
雖然銀時的聲音不大,但忍術的作用還是讓他的話傳遍了全場。
盡管他說的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但大部分的忍者還是給面子地停止了衝突,只有一小部佈反而更加激烈地爭吵起來。
銀時郁悶地揉了揉肩膀,咕噥道,“所以說我不擅長這個啊,以前這些不都是假髮做的麽?就連原版的我愛羅恐怕都比我要有感染力吧……”
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當年參加攘夷戰爭時的感覺,銀時幹脆拔出了自己的刀,然後揮出了一道巨大風刃將忍者方陣前面的空地劃出了一個巨大的裂口。
滿場頓時噤若寒蟬。
所有忍者都充滿敬畏地看著這舉重若輕的一刀造成的誇張效果。
銀時望了望天,然後還是用漫不經心地語氣對著下方說著,“你們不是叫做忍者麽?忍者的忍字,就是為了共同的志向,寧願忍受仇恨的鋼刀插在心口也要若無其事地聯手對敵。就是寧可忍受被曾經的敵人所救的屈辱,也要漂漂亮亮地活下去。”
頓了頓,銀時最後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為了證明你們是個出色的忍者而戰吧。”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空曠的會場久久沒人發出任何聲音,但大家的眼中都不約而同的燃起不服輸的火光。
走出廣場後,銀時才長舒了一口氣垮下了肩膀。
直臣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跟在了他的身後,平淡地出聲道,“很漂亮的激將法,說實話效果出乎我意料地好。”
銀時目光平視著前方,並不回頭,懶洋洋地接話,“什麽嘛,這種程度的煽風點火銀桑還是做得到的,想當年好歹也是帶兵作戰過的呢。”
直臣看了他一眼,“什麽時候的事?”
“上輩子吧。”
“所以說果然還是中二時期的妄想黑歷史咯?”
“大概。”
...............
忍者的大軍和十萬白絕終於在行軍數日後短兵相接。
之後不久,在臨近戰場的一個地下洞穴中,長門找到了獨自在此調度白絕的宇智波帶土。
見到來人,帶土有些訝異地出聲道,“沒想到是你先找到我,動作可比斑前輩還要快呢。”
長門不動聲色地說著,“我自然有我的情報來源。”
帶土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是飛段還是角都?之前輕易地就投誠了還以為只是神神叨叨的邪教信徒和唯利是圖的小人罷了,沒想到其中還有念舊情的傢伙麽?”
長門冷冷地看著他沒接他的話,“你該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
帶土無辜地攤了攤手,“我可不知道啊前輩,你的願望不一直都是世界和平麽?這跟我們正在進行的計劃可不衝突。”
“不,我現在的願望不過是殺了你罷了。”說完這句話後,長門毫不猶豫地發動了攻擊。
雖然長門的體術和機動力幾乎沒有,但擁有六道佩恩全部能力的他實力非常恐怖,如果不是帶土的空間能力神鬼莫測,在轉移攻擊和身體移動上有著出人意料的作用,恐怕很難跟他周旋。
兩個人的戰鬥節奏非常快,不一會兒整個洞穴都被長門的“神羅天征”破壞殆盡,不少還未來得及轉移的白絕都受到了波及。
不得已之下帶土只能一邊戰鬥一邊將戰場轉移到了附近的森林之中。
在戰鬥正酣之時,兩人都突然神色一動,不約而同地分開將目光移向了一個大樹的背後。
察覺到被發現,來人也並不遮掩行跡,直接地從樹後現出了身形。
“宇智波鼬。”帶土意味深長地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鼬平淡地把目光投過去,“宇智波帶土。”
帶土的語氣裡終於帶了些驚訝,“還以為你一直不會發現,沒想到知道得還不少。”頓了頓,他的語氣轉為嘲諷,“於是,你出現在這裡有什麽目的?又要背叛一次麽?”
鼬毫不在意他的諷刺,非常平靜地看著他,然後眼睛緩緩地轉變為萬花筒寫輪眼的形態,“既然恰好遇到了,自然要殺了你。”
“啊拉,我可不記得自己這麽討人厭吶。”用無辜的語氣說著這話,帶土已經搶先一步發動了攻擊。
在忍者對戰中並沒有什麽一對一的說法,雖然長門更想單獨複仇,但他也沒有多余的力量阻止另一個影級強者的行動,所以乾脆心照不宣地配合起來。
兩個影級強者的攻擊讓帶土壓力陡增,但他卻絲毫沒有撤退的意思,反而利用自己的空間能力盡力周旋。
鼬見狀眉頭一凝,敏銳地觀察了四周後出言試探道,“黑絕不在,果然是去通知宇智波斑了麽?”
帶土沒有回答,但鼬已經當他默認,攻擊不由更加淩厲起來。
鼬接連發動了幾次“天照”終於命中帶土逼得他不得不迅速出手把黑炎轉移進異空間,然而他在轉移物體的一剎那,帶土的身體不得不實體化,已經看穿他招數的長門趁機發動了“神羅天征”,無法避過的帶土被強大的斥力擊中。為無效化這一致命攻擊,帶土不得不發動了一次“伊邪那岐”來使現實夢境化從而抵消了對自己的不利因素。
然而當帶土用“伊邪那岐”無效化了這一次神羅天征後,回到原地的他再一次地受到了鼬的“天照”攻擊,有所警覺地帶土正準備躍開躲過,卻突然發現事實上他用手再度吸收了黑炎,然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竟與剛才毫無二致。
帶土震驚地用僅剩的一隻萬花筒朝鼬看去,不出意料地看到對方的右眼早已流著血合上了,剛才的那次天照根本不可能發出,他不由怔怔地低喃道,“伊邪那美……”聲音裡有少見的絕望。
與“伊邪那岐”相同,“伊邪那美”同樣被列為宇智波的禁術之一,而且剛好與其相克。如果說前者是改變命運之術,那麽後者就是決定命運之術。兩者使用的代價都是一隻寫輪眼的永久閉合。
如果一個宇智波用“伊邪那岐”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命運分支,那麽在遇到另一個宇智波的“伊邪那美”時,他就不得不重複在在這個有利的分支不停轉圈。
可以說,帶土此刻看上去還活著,但事實上已經死去,他要麽被困在“伊邪那美”的無盡輪回幻術中,要麽承認自己被“神羅天征”殺死的事實才能脫離輪回。
看到眼前貌似陷入了幻術的帶土,長門把詢問的眼神投向了鼬,當鼬對他簡單地解說了“伊邪那美”的原理後,長門就收手不再攻擊,而是神色複雜地看著帶土,似解脫又似茫然,“這樣的‘活著’,比死亡更痛苦。”
鼬淡淡接口,“他總有一天會在無盡循環的絕望中接受自己已經死亡的命運,到時候他自然就會解脫。”
長門平靜地看向鼬,“你恨他。”並非疑問而是篤定的語氣。
鼬並不避諱地點點頭,“當然。”
如果那個血月之夜,動手的不是帶土,那麽就很有可能是自己,但即使是這樣,也不妨礙他在看到對方的刀捅進母親的身體時心頭湧上的本能的痛苦和恨意。
他不得已地捨去過很多東西,但並不代表他不曾珍惜。
每個深夜回家永遠為他準備的那一份溫熱的食物,他未曾有一刻敢忘懷。
如果殺死母親的人真的是自己,那麽他最不肯原諒最憎恨的必然也將是自己的存在,在那種情況下,他可以預見自己在今後的行為中會表現出來的自毀傾向。
然而,那個晚上,是銀時阻止了他,免了他的罪。而他後來也終於懂得,守護一個人,不光是守護他的生命,更要守護他的靈魂。
他曾以為自己最善於看透人心,可以輕易地欺騙他人,預測和掌控別人的行動。然而他卻從未有一次成功的騙到那個人。即使是自己也曾迷失的真實,卻在那個人的眼中一直存在,讓他最終承認自己一個人的無力,承認人與人之間需要的相互扶持。
他壓抑過許多感情,卻第一次放任了自己的恨意。當“複仇”這個行為由他做出來時,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可否認的是,心中那一瞬間湧起的快意。
人會擁有很多情緒,仇恨、愛意、輕蔑、高傲、嫉妒、憧憬。有正面的,也有負面的。如果不肯承認自己心靈的弱點,只一味的壓抑負面的情緒,最後不過是個失敗者罷了。
他從不曾認為仇恨的鎖鏈可以被延續,但當他在甜忍村接受審判的時候看著那些孩子的眼睛,突然想到,寬恕應該在懲罰和懺悔之後。
如果殺人者犯下罪行,卻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那麽受害者即使忍著血淚的寬容也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很少有人會去深刻地反省。
正是因為缺乏制裁者,才讓複仇的戲碼不斷上演。
其實他本該將帶土帶回甜忍村面對被害者的控訴,但他卻完全放縱了心中的恨意擅自處決了他,雖然他本是最沒權利制裁別人的那一個。
第一次憑自己的喜好和意志殺了一個人,但他的心卻感到了自由和輕鬆。
鼬捂著還流著血的右眼,不由輕笑了起來。察覺到這隻眼睛的視力已經完全不行後,他就乾脆利用它發動了“伊邪那美”。付出這樣的代價只圖一時爽快,也許他比自己想象中還要任性。
他從來都壓抑自己而活,用理智控制自己,放縱和意外令他感到脫離掌控,令他不安,但或許有那麽一刻,他也曾向往過風的肆意。
最後,鼬心情輕鬆地同長門告別,並少有地問了對方今後的打算,然而長門只是表情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仿佛就這樣失去了目標。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查克拉力量向他們襲來,二人立馬警覺地躲過,順勢望去,只見被黑絕通知的宇智波斑終於趕到。
兩個人又擺出了戰鬥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