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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銀時的火影生涯》第49章
第四十九訓【心之鏡】

在與敵軍交戰的最前線戰場,銀時帶領著近距離戰鬥分隊奮力地廝殺著。

雖然白絕數量眾多,但戰鬥能力並不是很強,除了要注意不要被圍攻、不要被對手捕獲而被吸取查克拉之外,一般的中忍甚至下忍小隊都能砍殺白絕。

為了防備白絕可以吸收別人的查克拉偽裝成友軍搞敵後破壞的能力,整個聯軍提前準備了一套非常完備的暗號機制和互查機制。每到夜間,所有忍者都會與身邊的同伴互對暗號甚至讓熟人核對以前的一些記憶。暗號每天都會改變,頭天會約定好第二天要對的暗號,有的人甚至會將過去的一些小事作為暗號。

一個人的暗號會告訴小隊中的十個人,十個人中有三個活下來的人確認暗號的正確性便可以確認身份。每一個忍者都可以隨時隨地地抽查身邊同伴的暗號,被確定為奸細者當場就會被格殺。

通過這樣的方法,不僅篩出了白絕偽裝的奸細,更是讓隊伍中各國的忍者很快地熟悉了起來,隊伍的凝聚力也有所增強。

戰鬥一直進行得非常順利,對銀時這種級別的強者來說,砍殺白絕簡直如同砍瓜切菜,不過過於順利的戰場還是讓銀時心中浮起了一絲疑惑和不安。

同漫畫原著不同,這場大戰中兜轉生出來的強者似乎並不多,比起戰爭的勝利,對方更像是在拖延時間。

看到兜並非催動戰爭以耗盡忍者有生力量為目的,銀時基本已經確定他是想要十尾複活甚至會試圖控制十尾。這個野心勃勃的目標真是讓銀時哭笑不得。

另一方面,表面上作為忍者聯盟盟軍的水之國軍隊卻一直按兵不動,聯盟總部氣急敗壞地催了幾次得到的都是時機未到的回複。但以聯盟現在的兵力實在不適合兩面作戰,不得已只有一邊提防著水之國的虎視眈眈,一邊容忍對方的隔岸觀火。

比起聯盟總部,銀時對水之國的力量更為憂心。作為曾經的同伴的他,清楚地知道高杉的練兵作戰的能力和對戰局的掌控能力,可以說比起宇智波斑,高杉的曖昧不明的立場更讓銀時忌憚。

這天夜裡,銀時在結束了一天的戰鬥,清點戰場並下令原地休整之後,自己也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帳中準備休息。

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他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戰時特別建立的情報傳達系統,總部會通過山中一族獨有的“通心之術”直接向戰場的作戰將士傳達總部最新的指令。

腦海中響起的聲音來自綱手,那聲音裡有種難得的沈重。

“聽著,銀時,雖然我非常不贊同把這個消息告訴正在前線作戰的你,但你們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們卻堅持不能對你隱瞞這個消息。我希望你能在聽到後保持冷靜並記住你的職責——叛忍宇智波鼬在與宇智波斑正面接觸後失去聯絡。”

銀時呼吸一緊,眼中立馬爆出了血絲。

沒等銀時回話,那邊仿佛只是單純為了通傳這麽一個情報般說完了就單方面地切除了通訊。

銀時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握著洞爺湖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顯然正在進行劇烈的心理掙紮。

突然,銀時一時衝動地紅著眼衝出了帳外,卻又生生地剎住了腳步。

這時,一個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的人攔在了他的面前。

“停下,銀時。不管你是否真的有這個打算,你只需要記得陣前脫逃是重罪,和一支沒有大將的軍隊會是什麽下場就好了。”

桂的聲音裡有一種凝重和嚴肅。

銀時紅著眼睛擡頭看他,啞著嗓子說道,“我當然知道。怎麽?現在已經過了可以出來小便的時間了麽?”

桂沒有理會銀時刻意的玩笑,而是認真地看著他說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就安心的在前線作戰,我會去戰場附近查探情況,然後把你的兄弟平安地帶回來給你。”

銀時面無表情地看著桂,“一個人柱力跑到最終Boss那裡去是急著送菜麽?”

桂笑了起來,“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前線作戰,我在後方保證你後顧無憂。這可是我們從上輩子延續至今的孽緣,不管變成了怎樣的人,有了怎樣的立場,至少這一點應該保持不變不是麽?而且,即使是十尾也不過是多了幾條尾巴的野獸而已,馴服野獸什麽的我最在行了,要知道我可是肉球王國的王呢。”

銀時也笑了起來,伸出了拳頭輕碰了他肩膀一下,“你的腦子已經被肉球塞滿了麽混蛋!說煽情的臺詞的時候起碼要起碼要堅持到最後啊!”

頓了頓,銀時又收斂了表情,深深地看著桂道,“那麽就拜托你了,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桂一如既往地糾正後,轉身離去,留給了他一個帥氣的背影。

................

戰場的另一邊。

兜跟在斑的身後不緊不慢地走著。

“沒想到最後您竟然把輪回眼給了我。”兜突然出聲道。

“我需要有人對我用出輪回天生之術,之前救了帶土和長門也是這個目的。只是人得到了力量就會生出私心。即使帶土還活著,也不能確定他會因為救命的恩情就複活我。反倒是你,你是個殉道者,殉道者不會有多余的私心也不會畏懼死亡。”斑一邊走一邊平靜地說著。

“沒想到您會這麽信任我。”就在不久之前,兜為了取得斑的信任,將自己的目的和盤托出。事實上他跟斑的目的衝突並不大,看起來斑也確實相信了他的說辭。

“既然長門已死,那您為何又放過了已經重傷的宇智波鼬呢?”過了一會兒,兜又問道。

“留著他,自然就會有人來救援。”斑眼睛看著前方說著,“以目前戰場的情況,來的必是影級實力的人,從交情來看,要麽是白夜叉,要麽是一尾。”

“白夜叉多半不會陣前脫走,看來多半會是一尾。”兜扶了扶眼鏡補充道。

斑點了點頭,“不過即使不是,也沒什麽損失就是了。那個孩子好歹也是我宇智波一族的人,即使是宇智波一族的罪人。”

“看來對宇智波一族發生的事您都知道了。”兜的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意外。

“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當年我離開木葉的時候就料到這一天了。木葉容不下宇智波,只可惜族人們都不相信。”仿佛回憶起了從前,斑頓了頓,才轉而說道,“不過沒想到宇智波一族會出白夜叉這麽個人物,他做到了我當年沒有做到的事。”

“是什麽?開拓了一個新忍者村讓宇智波一族有了轉機麽?”兜接話道。

“不,是讓從來高傲無比的宇智波族人全部對他信任有加言聽計從。”斑略帶贊賞地回道。

兜沈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白夜叉確實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斑笑了笑沒說話。

兜想了想,又問道,“我記得您之前打算最後抽取一尾的人柱力,外道魔像不是要求最後注入的是九尾的力量麽?”

斑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得不少。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如今戰局對我們非常不利,八尾的力量只取得了一部分,一尾的實力有些棘手,我本來打算等對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九尾的時候,出其不意捕獲取一尾,然後利用金角銀角兄弟身上的一部份九尾查克拉先召喚出十尾先補充己方的力量再說。”

兜點了點頭,“之前曉捕獲一尾受挫後也打算把他放在最後對付。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有了更好的誘餌。”

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兜握著手中用特質的容器裝好的輪回眼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他之前對斑所說的目的確實是沒什麽保留的真相。

幼時在戰場被撿到時,他並沒有過去的記憶,可以說他的人生就是從被野乃宇院長撿回去時開始的。眼鏡是標記,名字是代號,可最後野乃宇院長卻在“根”的陰謀洗腦下變得不再認識他,甚至來刺殺自己時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從那一刻起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說到底人到底是憑什麽確信自己的存在的?自己到底是誰?大蛇丸大人曾經告訴他,“當你獲得了世界上所有的知識,掌握了所有的力量,這個問題大概就會有答案了吧。”

他也一直相信著這是正確的答案並因此而追隨大蛇丸大人。

直到他來到了甜忍村。

其實那段時間也沒發生什麽大事,只能在限制自由的情況下日複一日地做著實驗,除了實驗的內容有所不同外,生活跟在音忍村沒什麽差別。

現在想來,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那天被特別獲準參加村子的一個節日慶典時偶遇的那個人吧。

兜從來沒有想到,這麽多年以後,在一個陌生的國度,一個茫茫人海的大街上,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會帶著驚喜和遲疑叫出了他的名字。

當他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看上去很平凡的帶著甜忍那搞笑護額的忍者有些激動地跑到他面前來問,“喂,你是兜吧?這麽多年沒見你竟然也到了這裡麽?”

啊,是烏魯西。

這個結論無端地就從兜的心裡冒了出來。那是他曾經在孤兒院結識的夥伴,性格爽朗,總是喜歡以他的大哥自居。

對方似乎從不知道這些年發生在他身上的變故,確認身份後就如同普通多年未見的同伴一樣拉著他到居酒屋許久。

依然地是那樣地自說自話,抱怨著任務的無聊或辛苦,說著孤兒院如何還是因為資金不足被解散,他多年來又是如果顛沛流離最終在新成立的甜忍村落腳。雖然總是抱怨著一些繁瑣的小事,但卻能看出那種從心底散發的安定和滿足。

然後他又問了兜許多事,兜都敷衍著含混了過去。最後夜半時分,對方才依依不捨地與他作別回家,告訴了自己他家的地址讓自己一定要去他家做客。

那感覺仿佛他們只是普通地分離,多年後街頭偶遇,就如老友般敘舊,宛如橫隔在兩人之間的巨大變化和溝壑都不存在。

兜最後在告別的時候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麽認出我來的?”

對方依然如初次見面一樣大笑著勾著他的肩膀,“你這眼鏡當年還是野乃宇院長送的我怎麽會認不出來。再說你沒發現眼鏡度數不合適你看人的時候會有個特別凝神的小動作麽?”

“僅憑這種事麽……”兜心中略有些茫然,當年野乃宇院長死前一次次問“你是誰”的畫面又浮現在他眼前。

無端地心裡又冒出了那個人的話,“你這傢伙,果然眼鏡就是本體吧?”

有人僅憑眼鏡就能認出他,也有人帶了眼鏡無論如何都認不出他。

人的記憶如此的捉摸不定,那些曾經共度的過去要如何存留?

作為一個優秀的間諜扮演著不同角色的自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不停地說著謊言的自己,到底要到哪裡卻確認自己的真實。

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的他,在走回住處的路上突然路過一扇櫥窗,玻璃上映照出了那張並沒有什麽特色的臉。

他怔怔地看了許久,突然就明白了,每個人都會憑借自己的主觀去判斷另一個人,不管你說的是真實還是謊言,這信息到達別人的腦中時已經被加工處理篩選過後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面曲面不同的鏡子,與你接觸過的人都會因為鏡子的不同的特性而映照出不同的你。這些都不是真正的你,不管你是否在與他們打交道的時候表露出了真正面目。

每個人僅能憑心中這個印象與你對照,去判斷你是不是你,或者是其他人。人本來就是這樣偏頗又主觀的生物。

那你要怎麽判斷出自己真實的存在呢?

然後兜就想到了,要在世上所有人的鏡子中都映上自己的影像。

那個說他本體是眼鏡的傢伙,或許只是無聊地吐槽,或許是在通過它懷念什麽人,但又確實道出了他的本質。他把自己的存在、過去的回憶都寄托在這麽一個小小的眼鏡上面,所以當野乃宇院長心中的鏡面被打破,他的形象就模糊了起來。而如今,又僅憑烏魯西心中的影像,他的存在又一次變得清晰。

他不要做這樣單薄的存在。即使掌握了所有的知識,獲得了所有的力量,不被記住的人,依然追尋不到自己最本質的核心。

他要在所有人的萬千影像當中過濾出屬於自己的真實。

所以他想到了正在進行的那個實驗。

讓十尾重臨世間,讓世上每一個人都因為他從每一個細胞都發生根本性改變,那麽屬於他藥師兜的存在就會在這個大地上亙古永存。

在叛變之前,兜找到了銀時,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對方的表現也更加地肯定了他的猜測。

因為承載了重要的回憶,所以當記得這回憶的人忘掉之後,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人本來就是在不斷地創造回憶,又不斷地擅自在腦海中將其模糊修改遺忘。

說到底還是一個人的記憶太不可靠。

那麽就要所有人都來印證他的存在吧。

斑要用無限月讀催眠這個世界獲得永久的和平,兜要十尾重新降臨於世間,他們的目的並不衝突,所以兜決定助他一臂之力。

以兜的查克拉量,當他用輪回眼使出“輪回天生之術”時,他就會枯竭而死,但他並不在乎。

因為從那一刻起,他才真正開始存在於這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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