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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鬼怪系列<全文完+番外>》第31章
☆、第七章(下)

  媚蛇 第七章(下)

  且說琅邪大敗梁朝,戰神莫琅帶回了連同梁朝太子在內的五萬俘虜以及一路劫掠的財寶無數,除了太子趙鴻之外,莫琅將財寶和俘虜都獻給了琅邪王。琅邪王大喜過望,不怪莫琅自擁美人之罪,反是賜下無數賞賜,更欲要將一雙公主嫁給莫大將軍。

  莫琅英俊勇猛,自是草原女兒的夢中情郎,他屢立戰功,短短幾年就幫琅邪打下了半壁江山,無怪琅邪王亦不計較他出身低微又是半個漢人,執意招他做駙馬。

  莫琅此次滅了梁朝,助得琅邪入主中原,不僅得了英雄之名,賞下黃金無數,更得了一個豪華宅邸和一對美豔嬌媚的公主做妻妾。大婚三日,白馬遊城,足足辦了一個半月的流水席,如今不止是琅邪,全天下都知道了戰神莫琅,只道他用兵如神,所向披靡,又生了一幅俊美之貌,實實在在是天神的寵兒。

  不管莫琅在外名聲如何,且看那大將軍府邸,縱看皆是假山好水,楠木為柱玉石為瓦,怕是連琅邪王宮也未有如此奢華。

  大將軍府邸內院,錚錚琴聲悠悠傳出,不說那些路過的侍女,連天上的雀鳥聽得琴聲也不由停枝而聞,只看那雪中涼亭,一白衣男子撫琴而奏,那琴音千腸百轉,時而激昂澎湃時而婉轉綿綿,思海之中忽而湧現一個曼妙影姿色,那是一個如螢火般的靈動少年,水袖藏面只露出了一雙動人媚眼,眼角的一隻紅蝶更是栩栩如生誘人採摘……

  琴弦忽斷,男子垂目一看,指腹劃出一道口子,迅速擰成血珠,落在銀弦之上……

  一刺耳笑聲忽至,抬頭便見那一身火紅的嬌豔女子帶著幾個侍女款款踏來,她正是不久前嫁進門一雙公主之中的妹妹天香公主。

  天香公主未嫁之前,其嬌蠻之名與美色共同馳名,自從與姐姐一同嫁給了英雄莫琅之後,便在莫琅府中擺足了女主人的姿態,三天兩頭就找些名頭懲罰莫琅院裡的那些美人。然而在大將軍府中伺候的卻都知道,雖然莫琅府中美人如雲,可叫他真正寵愛的,斷不用說,自然是那亡國太子鴻。

  天香公主極是善妒,她知今日父兄邀夫君齊去冬獵,一時半刻不會回來,便趁機來找趙鴻的麻煩。

  她看趙鴻在院中撫琴,便上前來昂首命其讓出此處以供賞雪。

  本以為他會同後院那些小妾一樣面露不敢,哪想趙鴻面無驚瀾,只是命小奴收拾東西,欲要起來將此地讓給公主。天香公主本就是可以刁難趙鴻,見他如此識趣反是不快,便勾唇揚著刻薄狠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賤人心裡不服,一個男人長得如此勾人,可真是天生的狐媚胚子!

  趙鴻微微蹙眉,只覺得這女人愚昧不堪,不欲同她一般見識,正欲離去卻又見雪中一個黑袍少年由遠而來。

  那少年未叫奴兒撐傘,漆黑墨\法白星點點,那抹微微勾起的唇擺卻恰似雪中紅梅,卻比天香公主這一身紅還要豔麗……

  趙鴻見他過來便猛地定住不動,就是侍兒在後頭小聲催他亦不走,只看那後院裡最最難纏的主子駕到,沖著天香公主咧咧嘴,笑說:“方才我遠遠聽到有人說啥……狐媚胚子?可是不是這句話?”

  天香公主嗤笑一聲,上下輕蔑地看著這少年,“可不是這個,眼看大的還沒走,小的可又送上門來,怎麽沒見人來拿跟繩子拴好,憑地出來髒了眼目。”

  趙鴻聞言頓然冷下臉來,袖中雙手暗暗握拳──這女人侮辱他也就罷了,竟如此出口傷人,連阿奴亦不放過……

  趙鴻正要去擋在少年前頭,哪想那阿奴揚著俏臉,大咧咧地走到公主面前左看右看,一派天真地道:“這話可說得半點不錯,那邊兒大的都還沒出聲呢,做小的就忙著狐假虎威,噓──聞聞,可不是一股子狐騷味兒麽──”

  此話一出,不說那些侍兒,就連天香公主帶來的侍女都忍不住低頭竊笑。少年此話不止是譏諷天香公主不過是做小的,卻比她姐姐玉香公主還來得難伺候,狐假虎威仗勢欺人,一下子就把天香公主嘴上說的全還給了她。

  “你──!”天香公主頓時漲紅了臉,指著少年氣結難言。

  這倒也不能怪公主未帶眼識人,實在是對手段數太高,二人遠不在一個檔次上啊。想那黑蟒在上界是出了名的賤嘴兒,那些個龍子哪個不曾吃過黑蟒的苦頭,誰還想不開一頭撞上,那就是自討苦吃,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那天香公主沒兩句就被黑蟒壓制得難以翻身,眼看她被逼急了,竟抽出了腰上的鞭子,就要往黑蟒臉上抽去之時,好在那邊兒突然傳來聲音。

  “阿姐!”

  只看玉香公主擰眉走來,那天香公主登時成了一隻小白兔似的貓在玉香身後。若按府中輩份,玉香公主才是莫琅的正妻,而天香公主不論從出身,還是嫁人之後在府中的地位都不如大夫人,瞧她叫玉香公主看了一眼就不敢造次。

  玉香公主沖著前方兩人盈盈一笑,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就領著這丟人現眼的妹妹走了。

  送走了刁蠻公主,黑蟒只覺渾身舒爽,忽聞後方一聲輕語傳來:“謝阿奴公子相助。”

  那聲音似如九天佳樂,黑蟒回頭一看,就見趙鴻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淡笑看著自己。黑蟒不由想到這段時日,他跟趙鴻鮮有打上照面,暗裡卻跟鬥的你死我活一樣,他實在不知為了個渣男,他堂堂黑蟒熾烏也有為個男人拈酸吃醋的一日……

  黑蟒心中長歎,面上卻故作不屑一般地輕哼一聲──沒辦法,情敵相見,自該分外眼紅,他好歹也該敬業一些,想他這模樣還是看那自家後宮裡那些妖精爭寵時學的,現學現賣裝得倒有七八分神似,他卻不知,他臉上擺著不快,眼裡卻無半點惡意,似如趙鴻這等敏銳之人,又如何看不出來……

  黑蟒眼尖,瞥見了地上的幾滴血漬,心下微驚,轉向趙鴻忙上下看看,睜大眼問:她打傷你了?

  眼看少年忽然湊近,趙鴻頓時方寸大亂,他僵硬地避了避,避開視線道:不……只是琴弦斷了。

  誒,讓我瞧瞧──黑蟒拉過他手掌一瞧,趙鴻卻像是被那只手的溫度燙著一樣,竟慌地將手硬是抽了回來。

  黑蟒亦叫他那舉止弄得微楞,又看趙鴻側著身子,心下大悟──哎呦,情敵嘛,這般友愛互助傳出去還要不要見人!

  黑蟒輕咳兩聲,故意瞪了趙鴻一眼,在案子上甩下一個玉瓶子,一幅“爺爺賞你”的模樣兒,道:隨便你愛不愛塗,反正這些寶貝,將軍賞了我一堆,我也不稀罕。

  接著便趾高氣昂地瀟灑而去。

  黑蟒並未回頭,自然不知後方一雙眼在他轉身之際便緊緊隨著他,直到那飄渺黑影消失在漫天白雪之中,才遲遲地收回目光,拿起那只玉瓶,打開來放在鼻間一聞……那一日塗在他身上傷口的草藥,亦是這一股淡淡清香。

  黑蟒雖有萬年修為,卻鮮有機會下凡,自是涉世不深,他不知一般上頭賞下的多是金銀財物,在他眼中,這些療傷聖物方是寶貝,是以謊言輕易就被趙鴻拆穿。

  趙鴻心道,這傷藥怕是阿奴自己藏著的,竟願意舍給他用……他想著先前幾次故意在莫琅跟前邀寵,但是私下裡卻多次助他,就像方才,也是看天香公主為難他方湊上前來,讓公主將茅頭都指向了自己。

  趙鴻逐一深思,心便跳得越發厲害,他發現自己找不到、找不到半點不去在意那個少年的理由,不知不覺間,在他次次夜半驚醒的時候,唯有想著那少年方能再次安眠。

  欠君如斯,如何償之……

  另一廂那玉香公主領著妹妹離去,只看那天香鼓著兩腮,氣之不過地說:阿姐,你沒看到那狐媚子得意的模樣……你、你真的要容那些賤人在府裡作威作福麽?

  她嘴上如此說,卻暗暗打量著姐姐面色,接著又故意說那阿奴如何無禮,仗著有幾分寵愛連夫人都不放在眼裡──玉香公主斂斂眼眉,低聲道:你就是太衝動,明知道將軍寵著他們倆,若叫你這鞭子抽下去,那阿奴就有理由在將軍面前告你的狀,到時姐姐可幫不了你。

  天香公主聞言訥訥地收住嘴,總算安份下來,對這個姐姐,她總是忌憚的,要知道玉香公主心計頗深,若然也不會在眾多公主之中脫穎而出,說服父皇將自己嫁給莫琅。

  她瞥了一眼妹子,接著悠悠道:你且放心,姐姐自有主意。

  那個亡國太子也就罷了,倒是那個叫阿奴的……玉香公主擰起柳眉,若有所思。

  那日莫琅果真到了天黑才回到府中,今日冬獵他拔得頭籌,獵了不少稀奇獵物,其中還有一隻雪狐。白狐皮可是珍貴得很,最得女眷喜愛,堂中幾個妻妾俱都得了不少賞物,卻還暗暗看著那個獸籠。

  莫琅亦不說要送給誰,用過飯後提起獸籠,不去大夫人的屋中,反去了後院中男妾住的地方。

  派人打聽的人回來,只小心翼翼道:將軍去的是阿奴的屋子……

  黑袍少年兩手支著下頜,盯著那只銀白雪狐。雪狐在籠中縮著身子,瑟瑟發抖,只看莫琅走過來勾勾少年下頜,低聲問:“如何,叫人去了狐皮,給你做件衣服,高興不高興?”

  少年聞言兩眼彎彎,故意嗲聲嗲氣地道:“高興~~”

  莫琅卻叫他這模樣忍俊不住,使勁兒地捏了少年鼻頭,便看他疼得皺起俏臉,莫琅看得不由大笑出聲。只看少年努努嘴,眼裡分明藏著幾分不虞,卻故作高興的模樣,著實有趣得緊。

  黑蟒才不管莫琅如何看自己,他瞧向籠子。那白狐原本被抓還一幅悠悠哉哉的模樣,不知怎地,一進屋裡看到黑袍少年就突然緊張起來,縮到了籠子一角不住顫抖,倒怕得跟什麽似的……

  黑蟒摸摸鼻子,今天不知走了啥運氣,先是跟只紅狐狸鬥嘴,到了晚上還真來了只狐狸精。黑蟒也不可憐可憐人家才三百年的修為,身為九尾天狐之後,天生便開了慧眼,它大意被人類擒住本也沒什麽,自有大把機會讓它逃去。可沒想到這府中居然藏了這麽一隻吞天巨蟒,莫琅等人自然不知,在這些妖獸眼中,這黑袍少年乃是一隻金眼巨蛇的模樣,自然是怕得屎尿皆出。

  只聽黑蟒道:這狐狸瞧著也不大,裘衣也不夠做一件,還是莫殺了它吧。

  莫琅看向少年,瞧他笑盈盈地逗著白狐,不似那堂中的女人一臉貪婪,眼神不禁愈發柔軟,俯身湊到少年耳邊低聲喃喃:我倒不知你如此心善……

  在他湊來之時,黑蟒心下便警鈴大作,瞧他往旁邊挪了挪,不著痕跡地與莫琅騰出些距離來,嘻嘻笑說:我們上次說到哪兒啦?

  莫琅早看穿了少年心思,說出去只怕無人相信,他自收下這個阿奴已有幾月,竟還未過碰他的身。前陣子是過於忙碌,又是受封又是成婚,待莫琅有這閒心,這阿奴就又變出了些花樣來,先是玩棋、後是鬥戲,現在就成了說書的──

  別看那小嘴兒成天沒半句好話,說出的故事還真新鮮得緊,連莫琅也忍不住放下欲念,聽那阿奴說起書來。

  咳。少年拿出扇子,翹起腿兒,還正像個正經的說書先生,讓小奴在莫琅跟前擺兩碟香瓜子,便聽他道──

  上次說道,孫悟空杖打白骨精,救其師傅唐僧於妖精爪牙之下……

  如此這般,莫大將軍聽得津津有味,黑蟒說得口乾舌燥,茶水都喝了兩壺,總算看大將軍擦擦兩手,滿意地拍案而起,又過去逗了逗黑蟒,方心滿意足地離開。

  黑蟒看他離去,長舒了一氣,歪倒在椅子上喉嚨乾澀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要棒打鴛鴦,也不是這麽容易的啊!

  ──卻不知若黑蟒知道,莫琅從他屋中出來之後,又轉向了趙鴻所在的院落,又會不會氣得吐血三升。

  莫琅推開屋子,就看一素衣男子坐於案前,一雙冷眸淡漠無光,平靜得似如一灘死水。

  莫琅上前來,和在少年那裡不同的是,他一來便粗魯地扯住了趙鴻的髮絲,噙住那同樣沒有溫度的唇,直接壓在桌上肆意蹂躪一陣,接著便看他提起一隻玉白長腿,提腰直闖。趙鴻悶哼一聲,蒼白面色痛得近乎扭曲,莫琅卻像是最愛看他痛苦的模樣,扭過趙鴻的臉逼他向著自己,孽根在趙鴻體內粗暴地橫衝直撞。

  莫琅分明看到了目中恨意,卻不見趙鴻反抗推拒,他心中不禁覺得怪奇── 一個明明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卻又頻頻主動獻身;另一個看似對他百般勾引,卻又在臨頭拒他於千里之外……

  莫琅何其聰明,又如何看不出趙鴻對他確無愛意,他只是不知,趙鴻對他如此虛與委蛇,又到底圖的什麽,難不成這個亡國奴還沒清醒,尚做著複國的春秋大夢麽?

  一如趙鴻對其充滿恨意,莫琅亦是對這太子鴻無半點情意,是而在情事之中更無半點憐香惜玉,次次都是順著欲望在趙鴻身上肆意泄欲,尤其每次從阿奴那兒出來,莫琅的欲望便更是難以應付,每每要將趙鴻折騰至半死不活方才收手。

  今夜亦如往日那般,趙鴻在性事中暈厥了去,莫琅盡興之後,難得善心大發,撈起趙鴻將他放回床上,卻在轉身的時候不慎擦撞書架,那上投的卷軸便晃落下來。

  莫琅本欲離開,不想卻因看了一眼而停住腳步。他屈身而下撿起那幾幅卷軸,攤開來一看,臉色便陰沈下來。

  誰能想到,那幾張卷軸,畫著的俱是一個黑衣少年。

  那少年畫得惟妙惟肖,將少年的迷人身姿畫得活靈活現,十足傳神,看那筆觸,便知是一氣呵成,若非長久心心念念,又何以能畫得如此傳神。

  莫琅看向昏迷的男子,唰地收起卷軸冷笑連連,一些疑惑忽而茅塞頓開──

  莫怪、莫怪趙鴻對他如此主動,像是恨不得將他榨幹一般,想來……癥結竟是在此!

  莫琅怒意橫生,卻不知是因為覺得趙鴻戲耍於他,或是因為阿奴為別個男人所覬覦……他看著那其中一幅,是少年舞劍的英姿,因畫得過於神似,莫琅想起那鬼靈精怪的小東西,不禁伸手去摸,待回神之時,卻卷起了那策卷軸,暗暗收起,接著方大步而去。

作家的話:

好困了OTZ,

更新完了,實在罪過。

今晚太困了,明天給大家回帖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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