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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異鄉》第140章
☆、ACT•277

  “他們都走了?”

  海姆達爾“嗯”了一聲,反身關上門。

  威克多拍拍身邊的空位,海姆達爾走過去坐下。

  “我已經和爸爸說過了,明天去看火神隊的練習。”

  威克多伸臂把他攬進懷中,笑道,“就怕到時候會讓你失望,我就是一個替補守門員,也許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你不去反而更好,省的讓你看到我坐冷板凳的樣子,有礙我的形象。”

  “不用擔心。”海姆達爾順了順衣襟,雲淡風雲的,“反正在我心裡你本來就沒什麼形象可言。”

  威克多哈哈大笑,隨即俯身逼近他的臉,盯住他的眼睛,故作兇狠的說:“我受到了極大的創傷,要求補償。”

  說著,密密匝匝的吻就落在海姆達爾的臉上。

  一隻手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掀開毛線背心的下擺,拉松襯衣,麻利地掏了進去。

  海姆達爾立刻激靈了一下,汗毛都豎起來了。

  威克多咬住他的下嘴唇,迫使他張開嘴,舌頭靈活地鑽了進去。

  手指一邊在皮膚上畫圈一邊揉捏一塊又一塊的椎骨,右手順著脊柱一個落點接著一個落點往上摸……

  海姆達爾情不自禁地發出□,被威克多悉數吞沒。

  當他們結束了親吻,那只手還眷戀地停留在海姆達爾的皮膚上輕輕按揉。

  威克多又舔吻了一會兒海姆達爾的嘴角,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你的那群親戚沒有為難你吧?”

  “有爸爸在,怎麼可能。”

  威克多哼哧了一聲。

  海姆達爾莞爾一笑,“這群斯圖魯松是真的不相信轉世之說,與其說他們認同了轉世,還不如說他們就是沖族長的養子而來的,或許在他們看來,約爾夫的轉世身份遠遠不如隆梅爾的兒子更具吸引力”

  如果他不是隆梅爾•斯圖魯松的兒子,這個聚會可能都召集不起來,就算召集起來了,也不會對自己那麼親切熱乎,更不可能就坡下驢地把那“頭銜”理所當然地加到自己頭上。

  都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

  “我很高興。”海姆達爾把臉捂進威克多的胸口搓啊搓。

  威克多見了啞然失笑。

  “你這樣隆梅爾還不得樂壞了。”

  “我很高興能看見這個‘現實’的結果。”

  威克多摸摸他的頭髮,“現實的人往往都是聰明人。”

  海姆達爾又搓了一會兒,才抬頭道,“最重要的是沒有爸爸的點頭,他們絕不會往外說。”

  對裡格而言,這樣的結果是再好不過了,既把憋在心裡的事捅了出去,又沒有驚起非議,更沒有引得一大群人對他大驚小怪、大呼小叫。

  “終於能夠消停了。”海姆達爾煞有介事的長舒一口氣。

  威克多忍俊不禁。

  “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去他們眼前溜一圈。”一說到這個,海姆達爾就很是哀怨。

  這傢伙,關鍵時刻拋下他,自個兒貓起來了。

  威克多好笑的拿手指掐他的臉,“我又不是斯圖魯松家的人,為什麼要去給他們評頭論足?”

  海姆達爾更哀怨了。

  “我不就被他們評頭論足了嘛!”

  “誰讓你是隆梅爾的兒子呢?!”

  海姆達爾覺得這話題“不安全”,就含含糊糊的應了聲,轉而詢問關於明天練習的事情。

  威克多無聲一笑,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到三更半夜,直到隆梅爾面無表情地來楸人。

  他們才不得不互道晚安。

  海姆達爾轉回自己的房間,威克多陰陽怪氣地瞪著大門。

  ***

  新賽季的歐羅巴聯盟杯的賽場主要分佈在北歐和西歐部分國家。

  而所謂的賽前練習跟真正意義上的練習有著天壤之別,實際上是為了給各國媒體留一個採訪的集中平臺,對外掛了個冠冕堂皇的噱頭而已。

  與其讓這些記者像兔子似的到處打洞,胡亂窺視,信口開河,亂了章程,還不如提供一個正式舞臺,讓他們公平競爭,隨意發揮。

  把記者們圈在一個地方,讓同業者們相互監督,要亂也是他們自己窩裡鬥。

  如此一來,由記者引出的麻煩就會相應減少,聯盟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可以說這是魁地奇聯盟歷經了數百年的坎坎坷坷,從血與淚的教訓中總結出來的,融入了幾代人的心血和精力。

  這天海姆達爾一早就起來了,和同樣興奮難當的德拉科沖到樓下的飯廳匆匆吃了早飯。

  而威可多天沒亮就已經出發了。

  臨出門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奶糖一邊拖著寵物籠子,一邊朝大門那兒挪,一見到海姆達爾立刻丟下籠子,興奮地繞著他轉圈子,然後又拼命把那籠子朝他腳邊拱。

  望著它亮閃閃的眼睛,德拉科不忍地撇開頭。

  海姆達爾根本就沒打算帶它去,雖說手裡握著希臘魔法部開具的偽獸證明,卻還是極力避免讓奶糖在公開場合露面。

  要知道,天底下的有心之人何其多。

  但是,看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海姆達爾實在不忍心澆它冷水。

  於是蹲下身商量道,“我把你變得更小些,大概這麼大,”拿手比劃了一下。“咱們也不用籠子了,我就把你抱在手上,你可能會覺得不舒服……”

  話沒說完,奶糖就理解的蹭了蹭他的腿,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海姆達爾歎道,“委屈你了。”

  不一會兒,二人一獸出了門。

  海姆達爾抱著奶糖,德拉科負責找門鑰匙。

  威克多昨晚留給他們一人一張入場券,兩張並聯,大約有賀卡那麼大,入場券的背面畫著雷克雅維克的地圖,上面標明了市區內的門鑰匙集散地。

  離落月公館最近的門鑰匙就在相鄰的一條街的街頭。

  他們很快找到了那裡。

  標注的地點是一間酒吧,紅色鑲大塊玻璃的木門大敞著,門邊靠著一輛黑色老式自行車,自行車的龍頭前掛著一盆綠油油的植物,龍頭上有一盞閃著黃光的燈,不知是壞了還是為了吸引客源,大白天小燈卻時斷時續的閃爍,像夜晚的霓虹燈。

  他們走進酒吧,濃郁的酒水芬芳撲面而來。

  空氣裡流淌著舒緩的爵士樂。

  因為天色尚早,酒吧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年輕的男子穿著半截黑色圍兜忙進忙出地搬弄桌椅。

  “本店不對未成年人開放。”那男子頭也不抬的說。

  海姆達爾沒能聽明白,但知道這是暗號,昨晚威克多和他提過。

  與表兄交換了個眼色,德拉科用英語朗聲道,“我們是來看球的。”說著舉起手中的門票。

  那男子一楞,然後露出一個為難的神情,就當海姆達爾和德拉科以為他聽不懂英語時,那男子用蹩腳的英語斷斷續續的說:“票子給我看看……那個……”

  德拉科立刻把票遞給他。

  他松了口氣,急忙接過打量了幾眼,確認無誤後交還,又道,“那兒,進門就是了。”

  德拉科點點頭,海姆達爾朝他笑了笑,與他擦肩而過。

  那男子卻怔了一下,半晌後大驚失色,等他反應過來其中一個男孩子手裡抱著的似乎、好像、也許、可能是那啥時,那對表兄弟早就走得沒影了。

  門裡放著老舊的抒情法語歌曲,及閘外慵懶的爵士樂遙相呼應。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坐在一把搖椅上織毛衣,五顏六色的線團滾了一地。

  海姆達爾和德拉科舉步維艱,正琢磨著該怎麼下腳時,那些線團自己滾到一旁,給他們留出了行走路線。

  “全在牆上,你們自己對號選吧。”老太太輕飄飄丟來一句。

  海姆達爾茫然地眨巴下眼睛。

  德拉科松了口氣,感謝梅林,他能聽懂一些法語,於是對表兄道,“她讓我們自己對號選門鑰匙。”

  他們同時朝那堵掛滿了各種破爛玩意兒的粉牆望去。

  每一張入場券都對應了一把門鑰匙。

  海姆達爾的門票上畫著一隻漏了底的馬克杯。

  德拉科的是一把歪脖子湯勺。

  他們同時朝門票上摸去,當然,沒有忘記照顧奶糖。

  當二人一獸通過門鑰匙玩了一把穿越之後,吃驚的發現門鑰匙的盡頭還是那個房間。

  “難道這門鑰匙有問題?”德拉科不解。

  “孩子們,出了門往西走就是本次賽前練習的賽場了,門鑰匙請隨手丟在簍子裡。”

  搖椅上的老太太發話了。

  海姆達爾和德拉科楞了很久,直到他們出了門,德拉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還有模有樣地學那老太太的語氣解釋給表兄聽。

  “她們是雙胞胎吧?”德拉科好笑的說。

  海姆達爾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肯定是的,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像!”

  等他們進了賽場就發覺記者比觀眾多,兩個男孩琢磨,能進來的觀眾十有□都像他們這樣是有門路的。

  這場賽前練習就是專門為記者準備的,記者們的許可權自然無限大,可以滿場跑。

  觀眾就不行了,被強制性的歸攏在一小片觀眾席上,不能到處瞎跑。

  好在依著門路進來的觀眾實在有限,那一小片席位都零零散散的沒坐滿。

  他們正要選個離賽場近些的位置,德拉科突然一把扯住海姆達爾。

  “裡格!我看到普德米爾聯隊了!”簡直又驚又喜。

  不等海姆達爾說話,他又叫道,“啊,守門員在,我還看到他們的追球手了!還有擊球手,啊啊啊,找球手威寧特!”說著緊張地看向海姆達爾,“你說我去跟他們要簽名,他們會給嗎?”眼睛瞪得滾圓,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會吧。”海姆達爾只能這麼猜測,明星被要求簽名時應該會高興吧。

  德拉科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本子,海姆達爾眼尖的看見上面畫著普德米爾聯隊的隊徽,應該是聯隊的球迷周邊產品。

  於是心裡就有些彆扭,德拉科跟自己來看威克多的賽前練習,口袋裡卻揣著印有普德米爾聯隊輝煌戰績的拍馬屁小本?!

  男朋友入了火神隊,他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巴斯泰托火神隊這一邊,碰到類似的事情往往會以火神隊為出發點來看待問題了。

  “裡格,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德拉科到底不是那些奔放的球迷,手腳放不開不說,心裡還惴惴的,有了表兄的陪伴,感覺底氣也足一些。

  “行啊。”海姆達爾到是無所謂。

  誰知道德拉科像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一本馬屁小本,反手塞進海姆達爾手中,還振振有詞的說:“空著手不好看。”

  奶糖扭頭瞪了眼跟自己“爭寵”的小本。

  他到底藏了幾本?

  海姆達爾汗了。

  不知為什麼,突然有種背叛了什麼的微妙感……

  然後,在德拉科的帶領下,他們一前一後的朝另一邊觀眾席走去,普德米爾聯隊的人正在那裡閑坐聊天,貌似很悠閒。

  海姆達爾以為會有人出來阻止他們,結果非常令人失望,他們安安穩穩的靠近了普德米爾聯隊的臨時嘮嗑地。

  那些球員接二連三地發現了他們的靠近,不解的看來。

  發現是兩個年輕的巫師,就更好奇了。

  德拉科察覺到他們的態度還算友善,不由得松了口氣。

  當聽到他的請求,王牌威寧特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接過德拉科手中的本子,簽下自己的大名。

  該隊的一名追球手餘光掃到站的比較遠的一直不吭聲的海姆達爾,就好奇的說:“你呢?”作勢起身要幫他遞馬屁小本給找球手。

  海姆達爾下意識的搖頭連說不用,抱著奶糖朝後退了一步。

  貌似退避三舍的架勢惹得追球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轉頭對威寧特說:“你的魅力也有局限性,看看,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德拉科想到什麼,連忙擋在表兄身前,遮去奶糖大半個身子,“他是被我強拉來的,我覺得空著手不好看,所以就……”

  此言一出,大傢伙都樂了。

  在異國他鄉遇見國人本就不易,德拉科是占了同為英國巫師的便宜了,普德米爾聯隊之所以展現出了還算不錯的包容力,原因可能就在於此。

  威寧特問海姆達爾:“你喜歡看魁地奇嗎?”

  “原來不太感興趣,現在還可以。”

  “怎麼會喜歡上的?”追球手的八卦癮很濃厚。

  “我表兄的男朋友畢業以後就是專業球員了。”德拉科很自豪的說,好像在介紹自己的男朋友一樣。

  聯隊的球員們一聽,立馬來了興致,紛紛詢問準備進哪個隊,叫什麼名字。

  只見德拉科用手一指場內,火神隊的球員正零零散散的結伴進入場地。

  場外的記者席上頻頻爆出刺目的朵朵白光。

  “巴斯泰托?”普德米爾聯隊的球員們楞住了,“不是英國人?”

  英國到底是老牌的魁地奇強國,國內養了為數眾多的各個級別的專業球隊,據說在聯盟的排行榜上都有上佳的成績,所以該國巫師並不稀罕為國外球隊效力。

  “不是。”海姆達爾搖頭。

  “是哪一個?”

  海姆達爾轉頭掃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坐在板凳上。”

  眾人凝神望去。

  威寧特臉色微變,其他人也陡然間安靜下來。

  ……威克多•克魯姆?

  TBC

☆、ACT•278

  “他不是找球手嗎?怎麼穿著守門員的賽服?”

  還是那個活躍的追球手。

  事情牽扯到巴斯泰托內部陣容的調整問題,德拉科避而不談,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他還是有分寸的。

  海姆達爾輕描淡寫:“專業球隊不是校隊,不是想怎麼就能怎麼的,當然要聽從上面的安排。”

  那個追球手訕訕閉上了嘴,接下來要刺探的話也被一併噎回去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

  “那還真可惜,多好的找球手苗子啊。”有人出來打圓場。

  多人附和,“不做找球手真是可惜了。”

  海姆達爾敏銳的發現,自打知道威克多“改行”做了守門員,這些人忽然之間就變得輕鬆起來了,尤其是那王牌找球手威寧特,笑容比剛才燦爛了不少。

  如果說剛才為了應付德拉科這個球迷而擺出標準的商業用表情,顯得莊重矜持,帶點做作,有點蒼白,然而現在,笑意充盈眼底,卻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開心。

  海姆達爾感到好笑,列位未免“放心”的早了點,怎麼憑自己的一句話就料定威克多難以“鹹魚翻身”,要一輩子坐在守門員候補的冷板凳上喝西北風?

  德拉科也是個敏感的孩子,威甯特以及他的那些簇擁們表裡不一的神情變化被他瞧得一清二楚,心裡頓時感到空落落的彆扭,高大全的偶像似乎有了傾斜的跡象……

  海姆達爾只好裝聾作啞,無論他現在說什麼,可能對表弟都會造成一定的打擊。

  偶像就是那浮雲,離得遙遠些,飄得高聳些,蕩得迷離些,遠目而望更安全些。

  距離產生美嘛!

  在威寧特的帶領下,那些隊員紛紛投來善意的笑容,一副“禮賢下士”要和他們拉家常的架勢。

  德拉科早就沒了當初的興致,起初還敷衍幾句,後來乾脆不說話了。

  氣氛越來越僵。

  海姆達爾見了連忙順水推舟的告辭。

  他們雙雙離開了那個角落。

  德拉科垂頭喪氣地捏著小本,一離開普德米爾聯隊的視力範圍,就忙不迭的把馬屁小本揣兜裡去了。

  “可能我最近沒太關注英國的魁地奇動向,那個威寧特我沒怎麼聽說過,我記得英國最出名的魁地奇球員是巴里•里安……”

  “對!”德拉科眼睛一亮。“他是全英國最好的守門員,”說著眼睛又暗了下去。“可惜當初沒能入選普德米爾聯隊,他的技術真的很好。”言辭間很是沮喪。

  “他不是在愛爾蘭混得風生水起嗎?”

  “愛爾蘭的球隊能和普德米爾聯隊相提並論嗎?”德拉科不開心的癟癟嘴。

  敢情在他心裡,除了普德米爾聯隊,英倫三島上的其它球隊都是炮灰……

  海姆達爾摸摸鼻子,沒想到表弟還挺鐵杆。

  於是乎,也就不再多此一舉的想法子安慰他,表弟的粉絲數值很高,不在乎這點磕磕絆絆。

  德拉科走到了最靠近賽場的第一排座位旁。

  當中有一大段空位置,兩頭分別零散地坐著幾名巫師,有男有女,往場內有一眼沒一眼的打量,光顧著和認識的人說閒話,心思根本不在魁地奇上。

  不過場內確實乏善可陳,偶爾有某某國際知名球員應記者的要求擺POSE,或騎著掃帚在賽場上空張揚地兜圈,其餘時候都是各隊佔據地盤拍集體照。

  說白了不外乎就是來看這些球員耍酷的。

  海姆達爾和德拉科一路“借過”往心儀的座位那裡擠,還沒走到位置上,德拉科又興奮起來了,一會兒拉著海姆達爾看這個誰誰誰,一會兒又指著那個誰誰誰尖叫。

  海姆達爾像個老頭一樣唏噓感慨,餘光掃到自個兒男朋友站起來了,連忙一把拽住德拉科,用不亞于表弟的高亢激昂的聲音喊道,“快看威克多!他們也要拍他的照片嗎?!”還特地騰出左手用力朝那方指了又指,生怕表弟看不見一樣。

  正興奮得難以自持,瞥見德拉科臉上別有深意的笑容,不由得訕訕松了手。

  德拉科強忍住笑意,點頭附和,“我看見了,提出要給他拍照的記者好像不少。”

  海姆達爾不自在地乾笑兩聲,轉身繼續往前擠。

  左手突然被扯住。

  他詫異的回過頭,一位滿頭華髮的身穿深煙灰色巫師袍的老者正執著他的手腕,無名指上的指環倏然間暴露在在燈火通明的場館之下。

  戒指上的鷹好似欲脫戒而出,振翅而起,栩栩如生。

  片刻的驚愕後海姆達爾很快平靜下來,並認出了他,斯圖魯松家族的長老之一,曾經有過兩面之緣。(PS:在陽光室出現過,吵著讓比約恩幫轉世畫肖像的長老之一)

  老者坐在那裡穩如泰山,微微側臉打量他,眼底滿是不贊同。

  “不是什麼人都能戴鷹戒的。”老者緩緩的開口。

  德拉科當即皺起了眉頭,緊張地注視著他們。

  要不是海姆達爾反應快,胳膊一夾勒住了奶糖,它早就撲上去行兇了。

  老者說完話以後等了半天,卻遲遲等不到回答,臉上的不悅之色愈發明顯。

  “聽不懂。”海姆達爾十分平靜地用英語告訴他。

  老者半晌沒說出話來。

  好不容易才壓下澎湃的情緒,硬邦邦的說:“你叫什麼名字?”

  到是沒有忘記換個語種。

  “海姆達爾•斯圖魯松。”

  “既然是斯圖魯松家的人就更應該明白,”老者舉高海姆達爾的手腕,眼底烏雲密佈。“在我們家,這種戒指不是人人都有佩戴資格的!”

  海姆達爾轉了轉手腕,老者鬆開了手。

  “戒指怎麼了?有問題嗎?”

  老者聽了眼睛都瞪起來了。

  海姆達爾搶在他爆發之前說:“約爾夫曾經說過除了他以外,別人都不能戴翔鷹造型的戒指嗎?”

  老者把嘴巴抿得緊緊的,臉色陰晴不定。

  “有的話請拿出證據。”

  拿著雞毛當令箭!

  海姆達爾心裡很不以為然,朝德拉科使了個眼色,二人越過老者,一前一後抵達了座位旁。

  “剛才那人是不是什麼長老?”

  德拉科與眾長老在前廳有過一面之緣,所以腦子裡有點印象。

  “大概吧。”海姆達爾不願多談,指著某個方向說:“你看那人……”

  德拉科立刻扭頭看了過去。

  這個小插曲很快被拋到腦後。

  但是兩天以後,海姆達爾在同一個賽場,差不多的席位又碰到那老頭時,心裡就泛起了嘀咕。

  “麻煩讓一讓。”語調沒什麼起伏。

  拄著拐杖端坐在位置上的老頭動也不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麻煩讓一讓!”海姆達爾加重了語氣。

  “我還沒聾!”那老頭還挺有理,轉過臉來拿腔拿調的說,“公眾場合大聲喧嘩,太不像話了!”

  海姆達爾急忙用左手去抓右手,企圖把拔魔杖的衝動扼殺在衣兜裡。

  老頭貌似不甘不願地讓開了一條道,海姆達爾順著空隙鑽過去。

  結果循著座位號一查,暗罵了一聲,轉身一屁股坐下了。

  就在老頭隔壁。

  那老頭嫌棄似地瞅來一眼,被海姆達爾直接無視。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磚頭本,嘩啦一翻,立起來遮住了自個兒的臉,不一會兒就撲騰在知識的海洋中忘乎所以了。

  今天是巴斯泰托火神隊進入新賽季以後迎來的第一場比賽,賽場周邊很空曠,人氣極為慘澹。東西南北四塊觀眾席,就拿他眼下坐的這片東觀眾席來說,放眼望去,三分之一都不滿。

  東席還算是熱門席,另三個方位那更是空蕩蕩的無人問津。

  早先威克多就告訴他這場比賽不必來看了,海姆達爾當面答應得好好的,卻還是忍不住跑了來。

  考慮到威克多不會平白無故誇大其詞,就把德拉科留在了落月公館,沒讓他跟著自己瞎起勁。

  因為沒有預先訂票,不能馬上進場,得想辦法弄到票子,只好圍著賽場兜圈子想轍,尋摸一下有沒有臨時退票的。

  沿場館溜達時發現幾個出入口前竟擺著臨時售票點,還有身穿制服長袍的巫師沿街叫賣。

  海姆達爾當時就納悶,難不成是黃牛?

  走近一問才知道,本場賽事太冷清,訂票率遠遠低於預估值,組委會無奈之下降低格調弄成路邊攤形式,對來來往往的行人們扯嗓子吆喝。

  臨時抱佛腳掙人氣。

  不管怎麼樣,能多賣出去一張也好。

  聽到他要買票,那售票員激動得差點把一袋子票全塞他手裡。

  當得知他只需要一張時,花團錦簇的背景轉眼就全部凋謝了。

  塞給他一張據說是本場最為熱門的座位號,愁雲慘澹地轉身,繼續沿街抱佛腳去了。

  想到這裡,海姆達爾對著書本做了個怪相。

  那老頭十有□跟他一樣,也是被臨時賣票點給忽悠進來的,買的肯定也是所謂的“熱門座位號”。

  今天的賽場主要安排了兩場比賽,火神隊的比賽在第二場。

  魁地奇沒有時間限制,所以巴斯泰托火神隊什麼時候能上場現在還不好說,甚至於今天能不能輪到他們上場都難以定論。

  海姆達爾有點明白威克多為什麼不讓他來了,冷冷清清不說,主要怕他白跑一趟。

  老頭明顯是來看第一場的,至於第一場的兩支隊伍姓甚名誰哪裡人士海姆達爾也沒興趣知道。

  埋頭看書看得久了,抬頭望望遠處休息一下,餘光瞥到老頭捏拐杖的手都泛白了,肩膀顫得一聳一聳,可見心情有多麼激動,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就是臉色越來越潮紅……

  海姆達爾真怕他憋出內傷。

  正不厚道的腦補,那老頭就出了問題,臉色陡然大變,眨眼間由紅轉白,眼睛都開始發直了。

  海姆達爾大驚,這模樣他很熟悉,一看就是犯病了。

  忙丟下書本扶住那老頭搖搖欲墜的身子,老頭半張著嘴,臉色煞白,情況都這麼危險了,還不肯領情,顫巍巍地推海姆達爾的手,讓他別多管閒事。

  “藥呢?擺在什麼地方?”海姆達爾對他的抗拒視若無睹,一隻手在他身上摸索。

  老頭差點沒翻了白眼,也不知道是病的還是氣的。

  不過這一下刺激還挺管用,本來好像要厥過去的,現在又目光炯炯了。

  “是不是這個?”海姆達爾終於摸到一個棕色的小玻璃瓶,拔開軟木塞子,一股刺鼻的藥水味撲鼻而來。

  那老頭聞到這個味病症立刻有了緩和,不再面無人色。

  海姆達爾把藥瓶遞到他嘴邊,為了方便他服用。

  結果硬生生地受了個白眼。

  狗咬呂洞賓!海姆達爾臉色鐵青地腹誹,恨不得直接撬開這老頭的嘴把藥灌下去,原先扼殺在口袋裡的衝動又萌芽狀了。

  他以為人家諱疾忌醫不肯合作。

  老頭哼哧了一聲,發現自己能說話了,就語速緩慢地吃力道:“……這藥就是用聞的。”

  某室長頓時大囧。

  嘴角抽搐了兩下,立刻把咬牙切齒的模樣撤換下去。

  “要聞多久?”虛心求教。

  “收起來吧。”老頭疲憊的揮揮手。

  海姆達爾趕緊找回那個軟木塞子蓋上瓶子,剛一遞手,老頭就飛快地把那瓶子拿回去了,拒絕他再在自己身上亂摸。

  不一會兒,老頭就把自己收拾妥當,又一次正襟危坐,跟個沒事人似的。

  連句“謝謝”都沒有。

  要不是確定自己沒有白日做夢的毛病,海姆達爾真以為剛才那番動靜是腦補過度造成的幻覺。

  他只好拼命告訴自己,我是早晨五六點鐘的太陽,不要和一夕陽紅斤斤計較。

  別看那長老四平八穩不近人情,實際上心裡波濤洶湧實難平復。

  這麼丟臉的情況被一個“外人”撞見,他這病症一直都處於對外保密狀態,家族裡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偽斯圖魯松撞破。

  就連他最為疼愛的索爾傑爾都不知道。

  長老斜眼偷偷瞄去,卻發現那偽斯圖魯松正目光閃亮地盯著場內,剛才還捨不得放下的書本這會兒已經被丟到身後去了。

  狐疑地轉眼看向場內,不就是換了下一場的兩支隊伍出場嘛!

  少見多怪!

  一邊腹誹,一邊也跟著仔細看了又看,琢磨了又琢磨。

  還是沒發現什麼特殊之處,忍了忍,沒憋住,轉過臉去問道,“你是巴斯泰托的球迷?”

  “不是!”偽斯圖魯松斬釘截鐵。

  “那你幹嘛擺出一副球迷的嘴臉!”理直氣壯地指責他欺騙了自己的感情。

  海姆達爾第三次忍住了衝動,我“球迷”關你什麼事,你剛剛激動得要死要活我不也什麼都沒問嘛!

  該長老自年輕時仕途就一片坦蕩,換句話說在家族裡位高權重,呼風喚雨慣了,曾被他鄙視了再鄙視的明明什麼功勞都沒有卻心安理得占了家族便宜的偽斯圖魯松居然敢對自己愛理不理地擺譜,心裡的無名火就“轟”的一下起來了。

  “問你話哪!”

  把趾高氣揚培養成個性特徵的人是很容易引起他人的逆反心理的,至少某室長眼下就很逆反。

  “你問我話我就一定要回答嗎!你是我什麼人!”

  長老被噎住了,因為他啥人都不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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