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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信邪》第2章
第二章

  翌日——

  位在離景山不遠的東大街上,耿府一家人因豫親王這突如其來的貴客到來而亂了手腳,耿老爺連忙帶著二房以及所生的子女都跪下迎接。

  「小民見過王爺。」耿老爺心中忐忑地伏地請安。

  一襲紫貂翻毛馬褂的胤麟坐在大廳的主位上,高傲的目光掃過跪了一地的耿家老小,最後停在為首的耿老爺身上。

  昨天思索一夜,最後胤麟才想到也許硯蘭並不是消失,而是回到自己的家,於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找上門來。

  胤麟早就想好了開場白。「本王聽說硯蘭中了毒,至今尚未清醒,所以特地來瞧一瞧,若有需要,可以延請御醫來幫她醫治。」

  「王爺……認識小女?」耿老爺愣愣地問。

  「沒錯。」胤麟氣定神閒地回道。

  這番話讓耿家人全都呆住了,尤其是二房和她所生的女兒耿玉卿,母女倆互看一眼,萬萬想不到硯蘭居然和豫親王相識,有了這號人物撐腰,萬一查到是她們母女聯手下的毒,那什麼都完了。

  耿老爺也是一陣錯愕,心想一向養在深閨的女兒是什麼時候和豫親王認識的?「多謝王爺費心,不過小女昨夜已經清醒了。」

  「她……真的醒過來了?」胤麟俊臉上露出了喜色,原來硯蘭之所以突然消失,就是因為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她在哪裡?本王要立刻見到她!」

  「這……」耿老爺因為唐突的要求而遲疑了。

  胤麟不耐煩地站起身。「還不快點帶路!」

  「是、是。」對方可是個王爺,沒有人敢違逆他的意思,耿老爺只能領著胤麟往女兒居住的繡閣而去。

  「小女就在裡頭……可是……」耿老爺指了下面前的房門,又想到女兒畢竟是黃花大閨女,她的閨房可不便讓男人進去。

  「你該擔心的不是本王,而是企圖毒死她的人。」此話一出,胤麟便目光凌厲地掃向耿玉卿,長相倒是不錯,只可惜有副蛇蠍心腸,看了就想吐,而這一眼也嚇得她連頭都不敢抬起。

  耿老爺來回看著胤麟,還有二房為他生的女兒,有些明白了,只是不敢相信會是這樣,其實他也問過廚房,還有府裡的下人,都沒人知道那毒是怎麼來的,經豫親王提醒,耿老爺才慢慢地往那一頭去想了。

  「王爺這話……可有根據?」想不到真相竟是這樣不堪。

  「不信的話就去問問你的好女兒吧。」丟下這句話,胤麟便逕自推門而入。

  這時在閨房裡的硯蘭正半倚在榻上想事情,她不敢閉上眼皮,就怕一睡著又醒不過來了,這時聽到開門聲,以為是爹來看她了,當她望向進門的尊貴身影,不禁愣住。

  打從昨晚清醒之後,硯蘭就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以為和胤麟的相遇不過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又覺得兩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這會兒他卻找上門了,正好說明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胤麟覷著硯蘭臉上怔愣的表情,不禁火大,一把扣住她的右腕。「耿硯蘭,妳該不會把本王忘了吧?」

  「好痛……」硯蘭低呼一聲。「我、我沒忘記王爺……」

  「哼!這還差不多。」胤麟撇了撇俊唇,再看一眼硯蘭蒼白虛弱的模樣,眉頭皺得更深,再也按捺不住地伸手觸碰硯蘭的髮絲,然後指腹拂過她的面頰、鼻尖和柔唇,想確定她真的在這兒。

  「你……別亂來……」硯蘭被他這番輕薄,不禁又羞又惱地閃躲。

  「本王就偏要這麼亂來。」胤麟才不理會這小小的抗拒,手掌撫過硯蘭柔圓的肩頭,接著是手臂,再來探向她的腰、臀,確定有著體溫,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不會又讓他看得到卻摸不著,終於可以放心了。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硯蘭嬌喘吁吁地低叫,試圖擋開胤麟的手,可是她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就這麼被他摸透了。

  胤麟可一點都不認為有錯。「是妳先找上本王的,現在就算想甩也甩不掉,要知道昨晚妳突然消失,本王就像個瘋子一樣到處找,把府裡的奴才全嚇壞了,還以為本王瘋了。」

  「真的嗎?」聽胤麟這麼一說,硯蘭不知是驚訝還是欣喜,還以為豫親王嫌她看了心煩,巴不得別再纏著他了。

  「妳還懷疑?本王這不就遵守約定,依約前來了,那麼從現在開始,妳就是本王的人了。」胤麟宣告了她的命運。

  硯蘭一臉焦急,吃力地說:「王爺……什麼都別跟爹說……相信姊姊應該不會再……想害我了才對……」

  「妳當真以為她不會再試一次?」這笨女人實在讓胤麟氣死了。「還是妳嫌死一次不夠?本王可不想讓她得逞了。」

  硯蘭一臉哀求道:「爹要是知道了會有多傷心……王爺……」

  「他已經知道了。」方才他說的那些暗示就已經足夠了。

  果不其然,房外爆出二娘呼天搶地的哭喊。

  「……老爺,你好狠的心啊……玉卿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能去報官……你要她以後怎麼見人……」

  二房所生的兒子也連忙替自己同胞所出的姊妹求情。「硯蘭妹妹又沒死,爹就原諒她一次……」

  「是啊,相信玉卿姊姊以後不敢了……」

  聽到這兒,硯蘭又想到爹的心情,只能靜靜地落淚。

  胤麟恨恨地咒罵道:「那種惡毒的女人是死有餘辜,居然企圖毒害親妹,本王留不得這種人,非治她的罪不可……」

  「王爺別……別這麼做……」硯蘭說了太多話,輕喘了起來。

  「要她不死可以,妳得馬上跟本王走!」胤麟可不想再將硯蘭留在這兒,等著再被害一次,她是屬於他的,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汗毛。

  硯蘭垂下眼簾。「可是……」打從昨晚醒來,她跟爹都還沒好好的說話,還想安慰他老人家。

  「妳不肯?那本王現在就去殺了害妳的女人……」說著,胤麟真的作勢往外走,讓硯蘭嚇得立刻點頭,想不答應都不成。

  「我……跟王爺走就是了……」在胤麟的恫嚇之下,她只能選擇屈服,只希望別再讓爹傷心了。

  胤麟滿意地頷首。「這還差不多。」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打開了,耿老爺氣得全身發抖的進來,想到這個家都沒有人在乎硯蘭的死活,但玉卿終究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只好先把她關在房裡,好好的反省。

  「爹……」硯蘭見到一下子蒼老許多的父親踏進房裡,梗聲喚道。

  「蘭兒,是爹沒有保護好妳……」耿老爺用袖口拭淚。

  硯蘭搖了下螓首,努力擠出笑靨來安慰老父。「女兒已經沒事了,爹……就不要放在心上……相信姊姊也是一時糊塗,爹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妳就是心地太善良,跟妳死去的娘一樣……」耿老爺想到因為身子骨差,遲遲無法懷孕,還逼著他納妾,好不容易讓她有了孩子,最後卻因難產而死的元配,現下又沒有好好照顧硯蘭,更覺得對不起她了。

  胤麟語帶嘲弄地附和。「本王也沒見過像她這麼傻這麼笨的女人,若讓她繼續留在家裡,難道耿老爺不擔心又有人想害她?你捨不得把那個心狠手辣的女兒送去官府,就捨得這個孝順的女兒死嗎?」

  「這……」耿老爺的確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本王就給你兩條路走,一條是殺了你那惡毒的女兒,另一條就讓硯蘭從此跟著本王,看誰還能害得了她。」胤麟也就打蛇隨棍上,便能順理成章地讓硯蘭成為他的。

  耿老爺滿臉驚愕。「什麼?這怎麼成呢?小民已經幫她挑了一門親事,打算請對方盡快來下聘,只要出嫁就安全了……」

  「她是本王的女人,誰敢娶她?」胤麟俊臉一凜,除了自己,其他男人別想碰硯蘭一根汗毛。

  「蘭兒,王爺說的都是真的嗎?」耿老爺一臉驚詫,他居然不知道女兒和豫親王已經到了兩心相許的地步了。

  硯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含羞帶怯地點頭。

  「可是……王爺能讓小民的女兒成為正室嗎?如果不能,小民不能讓她受這種委屈……」耿老爺總希望有一天能風風光光的用八人大轎將女兒嫁出去,而不是只當個侍寢的女人,教他於心何忍。

  「就算只是個侍妾,本王也會讓她一輩子吃穿不愁,身邊還有婢女伺候。」說著,胤麟已經彎下修長精壯的身軀,連同錦被將硯蘭從榻上打橫抱起。「過兩天本王會讓總管送聘禮過來,人就先帶走了。」他好不容易才能摸得到她、碰得著她,更不想放手了。

  「可是……」耿老爺眼看豫親王這麼蠻橫,就這樣要把硯蘭帶走,想到從小疼大的女兒只能當個侍妾,心裡更加難過。「蘭兒……妳真的願意?」

  「爹,女兒……是自願的,只要等女兒身子……好一點就會回來看您……」硯蘭知道沒人攔得住胤麟,只能這麼安撫老父,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也是不得已。

  雖然女兒這麼說,耿老爺依然是滿臉擔憂,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硯蘭被豫親王帶走了。

  ★★★

  三天後——

  自從硯蘭那天被帶回豫親王府之後,體力尚未恢復的她就一直處在昏睡當中,胤麟不時來到這座特地用她名字中的一個字起名的「芷蘭院」,故意叫醒她,就怕硯蘭這回又一睡不醒了。

  「妳先下去吧。」胤麟揮手屏退了伺候的婢女。

  待胤麟走到炕床旁,見硯蘭因為剛喝過大夫開來調養身子的補藥,便靠在炕床邊假寐,又忍不住的伸手去輕撫她柔美的小臉,而這一觸碰,也驚醒了硯蘭。

  胤麟皺起眉頭。「妳還沒睡夠啊。」

  「你……」硯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男人,她也不想一直昏睡,但也沒必要乘機偷摸她。

  「本王已經交代總管將聘禮送去給妳爹,而他也收下了,所以妳現在已經真正屬於本王的了。」胤麟想到終於擁有她了,這世上果然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包括人也一樣。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見爹?」硯蘭聲音還有些有氣無力的。「這一個月下來,爹的頭髮又白了好多,我真是不孝……」

  胤麟挨著炕坐下。「等妳身子都好了,可以下床走動,自然就能見到。」

  「多謝王爺。」硯蘭知道當他的侍妾之後,就得和其他女人爭寵,那並不是自己擅長的事,想到未來不禁忐忑不安。

  「妳似乎並不情願當本王的女人?」硯蘭臉上的無奈表情讓胤麟不高興,有哪個女人不是歡天喜地,就只有她愁眉不展的。

  硯蘭嘆了口氣。「我沒這意思。」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那麼是什麼意思?」胤麟不滿意這個回答。

  「我只是累了。」硯蘭又嘆了口氣,希望胤麟能給她一點時間想清楚往後該如何自處。

  「要不要再請大夫過來?」見硯蘭的氣色真的還很差,好像隨時都會昏倒,讓胤麟胸口一緊,伸手輕撫著她的額頭。

  將硯蘭帶回來的第一天,胤麟見她一直昏睡,便請了大夫,確定體內沒有餘毒,只是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因為她的身子十分虛弱,所以這三天都讓她吃燕窩、喝補藥,就是希望硯蘭快點恢復健康的身子。

  「不用了。」感覺到胤麟溫熱粗糙的指腹撫過自己的眉眼,讓硯蘭想不臉紅都很難。「你……別再這樣……」

  「本王還覺得這樣還不夠……」胤麟可是好不容易才能這樣觸摸到她,當然要多碰幾下,把之前的分全都補回來。「等妳把身子養好之後,還打算把妳從頭到腳都摸遍。」

  「你……」硯蘭羞紅了臉,連身子都發熱了。

  「該不會又想罵本王下流無恥了?」只有這女人敢這麼說他。

  聞言,硯蘭先是噗哧一笑,然後趕緊抿起小嘴。「硯蘭不敢。」

  「本王就只讓妳一個人罵而已,其他女人可不行。」胤麟得寸進尺地往硯蘭的小嘴上重重地啄了一口。

  「你……」硯蘭瞠圓秀眸,羞惱地用手捂住口。

  「這是本王該得的。」胤麟笑得好不囂張。

  「不跟你說了。」硯蘭嗔惱地轉開螓首,這個男人老是這麼恣意妄為,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委實讓人氣結。

  「生氣了?」胤麟失笑地問。

  硯蘭就是不看他。

  「只要妳不再生氣,不管要什麼,只要開口,本王都會想辦法弄來給妳。」胤麟只想好好的嬌寵她,將她捧在手心上。

  聞言,硯蘭才把頭轉回來,這才發現胤麟的睫毛好黑、好長,眼瞳比女子還要炯亮漂亮,更別說眉宇之間流露出的不可一世,還有舉手投足之間的狂妄自大。他是個天之驕子,權勢大如天,哪個女子喜歡上這樣的尊貴男子,最後都只有傷心流淚的分,所以她要守住自己的心。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放了我。硯蘭想這麼說,可是也知道不可能,這個男人已經霸道地宣告她是他的女人,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讓她離開。

  「只要什麼?」胤麟追問。

  「只要讓我睡一下,我真的好累。」硯蘭垂下眼瞼,逃避他逼人的視線,其實如果他真想對自己怎麼樣,她m也無力抵抗。

  胤麟大笑一聲。「當然可以,快點躺下吧。」

  「謝王爺。」硯蘭躺回炕床上,然後閉上眼皮裝睡,接著聽見胤麟起身,衫袍發出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音,然後像是在跟婢女吩咐什麼事,最後房門輕輕地關上,恢復一片寧靜。

  這時,硯蘭才緩緩地掀開眼簾,環視著這間雅緻精美的寢房,卻沒有半點即將過著富貴日子的喜悅之情,知道豪門深似海,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風光,如今她進了這道門,只希望日子過得平平靜靜的就好了。

  心裡這麼想著,硯蘭懷著無奈的心情睡著了。

  就這樣又過了十天……

  胤麟才從宮裡回來,便又馬上來到硯蘭居住的芷蘭院,直想要早點見到硯蘭,才伸手推開寢房的門扉,裡頭的婢女見到他,正要福身見禮,被他比了個制止的手勢給擋了下來。

  「蘭姨娘呢?」胤麟已經命令府裡的奴才都得這麼稱呼硯蘭,儘管只是侍妾,也得好生伺候。

  「蘭姨娘剛用過燕窩粥,正在午寐。」婢女小聲地回道。

  「嗯。」胤麟擺了下手讓她退下了。

  待身後的門扉輕輕地關上,胤麟繞過繪著花鳥的屏風,來到炕床前站定,就見硯蘭睡得正熟,雙頰也多了紅潤,不再透著病容,灼熱的男性目光很自然的掠向她微敞的領口,美麗纖細的鎖骨若隱若現的,下腹不由得繃緊,他已經等了快半個月,要不是念在她的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早就讓她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想著,胤麟便脫下身上的長袍、馬褂和靴子,撩起錦被的一角,精壯的身軀跟著鑽進去,這個舉動把硯蘭驚醒了。

  「你……」硯蘭脹紅了粉臉,試圖往內側移動。

  胤麟一把箍住她的腰肢,將硯蘭攬回胸口,佯裝兇惡地問:「做什麼嚇成這樣?我有這麼可怕嗎?是會吃人還是什麼?」

  「因為我……現在還沒辦法……」硯蘭期期艾艾地說。

  「還沒辦法侍寢?」胤麟接下她羞於說出口的話,故意逗逗她。「若本王真的想要,也得等把妳養壯一點,不然怕妳承受不了。」

  聞言,硯蘭更是面如火燒,雖然不是很明白那種事,但也知道不要繼續這個話題會比較安全。

  「聽說……皇上宣王爺進宮,這麼快就回來了?」想到胤麟每天都會來探望自己好幾次,讓她開始習慣他的到來,沒見到他時,會忍不住期待,還開口問了婢女,問了之後才來後悔,硯蘭不由得擔心是不是快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硯蘭不禁又捫心自問,明明應該討厭這個男人的,因為他是用威脅的手段讓她成了他的侍妾,可是一方面又被他那份霸道的溫柔給動搖,讓她好害怕,怕一腳陷了進去,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也沒什麼事,只是皇阿瑪又想起死去的額娘,所以才想看看我。」因為胤麟從小就聽別人說他們母子的長相有六、七分神似。「等到人都死了才來懷念有什麼用,為什麼不在額娘還活著時多寵愛她一些。」他口氣中多少有些怨懟。

  聽胤麟說得輕描淡寫,硯蘭卻覺得話中有著刻意掩飾的思母之情。「你額娘……是在你幾歲時過世的?」

  「就在三歲那一年。」胤麟撇了下唇。「其實我根本不記得她長得什麼模樣,只能靠著她留下來的遺物來想像……那年要不是皇阿瑪帶了一群嬪妃到避暑山莊去,結果在途中遇上亂黨意圖行刺,額娘也不會幫皇阿瑪擋了一劍,最後因為傷勢太重,熬不過兩個時辰就死了。」所以皇阿瑪才會念在額娘是因為救他而死,不但封她為敬敏皇貴妃,還對自己寵愛有加,甚至封他為和碩親王。

  「我想她一定很愛皇上。」硯蘭聽了心有所感。女人就是這樣,只要愛上一個男人,就會願意為他死,就像娘,明明身子骨不好,可是即便知道會死,也要為爹生下一兒半女。

  「我卻覺得她笨透了,皇阿瑪身邊有多少人在保護,就算她沒有幫皇阿瑪擋那一劍,自有別人會擋,根本用不著她。」胤麟想到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笨女人,偏偏此刻偎在自己懷中的女人也一樣讓他生氣。

  「那麼看到皇上有危險,難道王爺也不救?」硯蘭能夠理解他的憤懣,因為從小就沒有母親在身邊,是件多麼寂寞的事。

  胤麟立刻反駁。

  「那不一樣,我有武功,想傷我不容易,可是額娘不過是個弱女子,跟人家逞什麼勇,簡直是不自量力。」

  「王爺一定很想念她。」硯蘭卻像能看穿他的心似的,之所以能感受,也是因為她同樣失去了母親。

  「本王才不想!」胤麟大吼。

  硯蘭噗哧一笑,聽得出胤麟是口是心非。

  「妳好大的膽子,竟敢取笑本王……」胤麟佯裝兇狠地大叫一聲,將硯蘭柔弱的身子壓在自己精壯的身軀下,讓她無處可逃。

  「我才沒……唔……」話才說到一半的小嘴被胤麟猛地吻住,先是吮咬著柔嫩的唇瓣,接著男性舌頭滑進自己口中,撩撥、捲吸著她的舌尖,這煽惑的舉動讓從沒被這麼親吻過的硯蘭全身嬌顫。

  胤麟近乎貪婪地親著、吮著,彷彿吻不夠似的品嚐著硯蘭的小嘴,粗糙的手指跟著撫過纖細的瑣骨。

  能這樣抱著她、親著她,感覺真好……

  打從胤麟十四歲開葷到現在,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在意、珍視過,他就怕硯蘭又消失不見了,再也找不回來……

  「不要……」硯蘭哽咽一聲,她還沒準備好經歷那種事。

  「本王只是想親親妳、摸摸妳……不然真的快瘋了……」胤麟嗄啞地吼道。「不准說不要!」

  「哪有這樣……」硯蘭著惱地嬌嚷,可是溫熱的男性嘴巴又開始親吻、囁咬著她的頸窩、柔肩,隨著白色內衫被撥到兩旁,更肆無忌憚地在雪白的肌膚上一一留下記號。「王爺……」這麼親暱的方式讓她逸出嬌喘。

  這聲柔顫的嬌喚讓胤麟驀地抽緊了下顎,克制著想要馬上進入她體內的衝動,因為還不是時候,只是讓唇舌緩慢地游移在硯蘭的雪膚上,細細地品嚐。

  「呃……」

  當胤麟的手掌捧起胸前一只白潤的綿軟,硯蘭小聲地倒抽口氣,面如火燒的咬著下唇,覺得好難為情,想拿開他的手,可是又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著胤麟的長指揉搓捏轉著頂端的櫻色蓓蕾,直到變得堅硬渾圓。

  她身體裡好像有一把火在燒……想要扭動身子……想要將它熄滅……想要叫出聲來……好難受……

  聽著硯蘭發出動情的嬌吟,胤麟含吮著其中一只白潤綿軟,舌頭舔舐著圓滾的櫻紅蓓蕾,鼻端嗅著淡淡的處子體味,讓他更加亢奮。

  「王爺……」硯蘭想要求他停下來,別再這樣折磨她,纖白的玉指穿過男人散開的髮辮,想要扯開他的頭。「不要了……」

  胤麟抬起頭,黑色瞳眸內閃著濃烈的情慾。「我說過要把妳從頭到腳都摸過,現在才開始……」

  話還沒說完,胤麟已經輕輕地褪去硯蘭的褻褲,男性手掌調情般的撫過玉臀、雪膩的大腿,最後滑進從未被探索過的私密地帶。

  「嗯……」硯蘭纖軀一僵,小手本能地握成拳狀,從來不知道這種事會是如此親密,好像這副身子已經不再是她的。

  「別怕……」胤麟吻去她緊張嬌怯的呻吟,從來不曾這麼有耐心地想去取悅過一個女人,甚至可以說硯蘭是第一個讓他想這麼做的女人。他修長的男性手指挑開泛出濕意的花唇,輕頂著緊窒的蜜口,找到那如豆般的花蒂,曖昧地撩弄它,嘗試開啟屬於女人的感官本能。

  「王爺……」硯蘭發出一聲低泣,身子因為這樣的歡愉而濕濡了,這樣的反應讓她暈眩,讓她不知所措。

  胤麟沒有停下愛撫的動作,他撩撥著兩片花唇,讓它們因為興奮而變得充血殷紅,挑逗著誘人的花蒂,直到手掌上沾滿了春潮,才將低泣輕喘的硯蘭攬進懷中,儘管還沒得到紓解的慾望仍在體內叫囂著,不過他並不急在一時,只想等硯蘭完全準備好。

  等到硯蘭漸漸回過神來,可以感覺到擁著自己的男人正劇烈顫抖,不住地喘氣,像在克制著什麼,雖然這男人總是傲慢又霸道,不是讓她生氣,就是惹她哭,但是當他表現出溫柔的一面時,又讓她忍不住心軟了。

  不行!她不能喜歡上他!

  硯蘭再次提醒要把持住自己的心。

  「等妳身子養好了,可得要好好彌補本王……」胤麟終於可以開口說話,親著懷中佈滿紅暈的秀美臉蛋,半威脅地說。

  硯蘭窘紅了小臉,費了好大的力氣開口向他抗議。「哪、哪有人這樣。」是他自己要這麼做的,怎麼怪起她來了。

  「本王可是第一次這麼伺候女人,妳當然得要加倍奉還了。」胤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想討好女人的一天。

  「那……要怎麼伺候?」硯蘭小心翼翼地問。

  胤麟邪邪一笑。「等到那天妳就知道了。」

  「……王爺。」硯蘭猶豫了下還是開口。

  「想要什麼儘管開口。」胤麟將硯蘭攬得更緊,胸口漲滿了某種說不出的情感,和她在一起,不單只是滿足自己的需要,而是連心情也會變得這麼平靜自然,只想這樣跟她一起靜靜的依偎著。

  這到底是什麼呢?

  難道這就是喜歡上一個女人的感覺?胤麟不由得捫心自問,女人向來只是用來滿足自己的需要,用不著喜歡,可是遇上了硯蘭,卻想著要為她做些什麼,想要將她捧在手心上嬌寵著,保護她不再受到傷害,如果這不是喜歡,又是什麼?

  硯蘭在他胸口上搖了搖頭。「我不缺什麼,只想回家看爹。」這也是她唯一掛念的事。

  「再過一陣子,我就派人去把妳爹接來讓你們父女見上一面,讓他看看妳可是被本王養得白白胖胖的,沒有被虧待了,以後想見面的話隨時都可以。」這點小事胤麟願意幫她做到。

  聞言,硯蘭看著胤麟此刻臉上的縱容和寵愛,身為一個女子,要的不就是能有個男人這麼疼她、愛她嗎?

  她該怎麼辦才好?硯蘭感覺到自己的心一步步的沈淪在胤麟充滿霸氣的溫柔之中,在他傲慢的口氣背後,卻又處處為她著想,明知這種寵愛也許不會維持太久,更永遠無法獨佔他的心,可是她的心從不得不答應跟了他,到開始為他心軟,如今又為他動了心,陷得這麼快,讓她心驚膽顫,終於不得不承認她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胤麟見硯蘭只是一直盯著自己,便挑起眉問:「怎麼?不喜歡本王的安排?若非萬不得已,真的不希望妳再回那個家去,誰曉得會不會又有人想害妳了。」

  「王爺這麼擔心我?」胤麟這番話讓硯蘭既憂且喜。

  「哼!本王哪會不擔心?誰教妳這個笨女人就是不懂得保護自己,差點被害死還替人家說話。」胤麟沒好氣地罵道。

  硯蘭聽了卻是嫣然一笑。

  「謝謝王爺。」她已經抗拒不了,也不想再抗拒了,就算只能被胤麟寵愛一天,她也願意。

  「別再這麼笑,否則……」胤麟喉結上下滾動著,又俯下俊首封住她的小嘴,而這次硯蘭是嬌羞地承接住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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