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崢嶸初露 第九章　立威

　黃昏時分，辛巴迪村執杖長老索伯特與長老彼乙終於膽戰心驚地逃回了自己的村落。正午出發前那一臉的自信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頹然、懊惱與憤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彼乙！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盛怒之下，索伯特猛烈地拍擊桌子，大聲對彼乙吼叫道。

　彼乙一臉的沮喪與無辜，低聲道：「大長老，天地良心，我的確提前知會了丘思鎮的伍爾沃思頭領，同他約好由他率軍在高坡上接應我們，究竟為何丘思鎮的綠甲騎士們會對我們發起突襲，這我也搞不清楚，也許他們是想將屠虐戰叉奪走，好獨自向派司金大祭司邀功吧，也可能他們和鷹巢幫有勾結。」

　「他們太過膽大妄為了，我絕不會放過伍爾沃思這個混蛋的！」索伯特氣憤地道。

　「大長老，這事以後我們再從長計議吧！我們把屠虐戰叉弄丟了，該如何向派司金大祭司交代，又該如何向雷克交代？」彼乙對索伯特說道。

　「是呀，該怎麼向派司金大祭司說呢？何況我們跟雷克還有賭約。」索伯特憂心重重，頓了頓後又道：「彼乙，這一切全都怪你，若不是你執意接手這塊燙手的熱山芋，我們又怎會落進如此的境地？要不是你自作聰明去聯絡伍爾沃思，我們又怎會遭受這樣的突襲？」

　「索伯特大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盡早商議出應對的方法來。」彼乙沒有理會索伯特發的牢騷，不卑不亢地道。

　索伯特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口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看，此事暫時不宜聲張，若我們緊咬丘思鎮伍爾沃思的話，他定然不會承認，我們又沒有什麼證據在手裡。到時，伍爾沃思的罪名無從查證，而我們丟失屠虐戰叉的罪名卻要作實。」彼乙緩緩地說道。

　索伯特點了點頭之後道：「那雷克與我們的賭約又該怎麼辦？」

　「是呀，這才是最棘手、最難辦的。」彼乙緩緩地道：「我們與他的賭局是在魔神下發過誓的，這事還真是難辦。」

　「我們是否可以騙他說，屠虐戰叉已安全送到了派司金大人的手上？」索伯特提議道。

　彼乙馬上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這恐怕行不通，我們出發前雷克派了一名親信押著屠虐戰叉與我們同行，不管那個親信是生是死，我們都無法瞞過雷克。雷克若知道我們刻意隱瞞而因此嫉恨我們的話，這事便更加難辦了。一旦他聲張出去的話，我們將吃不了兜著走。」

　「那可怎麼辦才好呢？」索伯特沮喪地道。

　「大長老，現在我們必須盡早將此事告訴雷克，然後按照賭約履行我們的承諾。相信我們如此坦誠的話，雷克是不會洩露此事的，畢竟他今後還用的著我們。」彼乙道。

　索伯特考慮了片刻後，皺起了眉毛，沉吟道：「允許其他的傭兵團在我們的村落隨意募兵，這……這幾乎等同於背叛整個丘陵部盟，這樣的罪名我們一樣擔當不起。」

　「一張嘴兩片皮，什麼事做完之後還要看你如何去說。以雷克的名義根本就募不到什麼軍士的，到時候我們適時進行勸阻。再以我們長老院的名義替雷克的傭兵團募兵，現在鷹巢幫鬧的這麼凶，相信尋覓個合適的募兵理由應該不難，待募集到軍士後，我們可以借口讓雷克的傭兵替我們訓練軍士的名義堂而皇之將募集到的軍士轉移到雷克的軍中。」彼乙滿臉得意的侃侃而談。

　「好！這個辦法不錯，就照你說的辦。還好有了之前的那枚晶能礦石的疏通，丘陵部盟並未禁止我們與雷克傭兵團的交往，這樣以後的一些事情就好辦多了。」索伯特已沒了剛才的怒氣，開口道。

　彼乙望著索伯特，臉上露出一絲無法輕易察覺的輕蔑、不屑的冷笑。

　入夜，失散的護軍漸漸回到了辛巴迪村中。兵營內，首領夏斯垂頭喪氣地檢視部隊的傷亡。重重猜想與推斷縈繞在他大腦之中，到最後，他依然想不明白，自己手下的隊伍怎麼會如此的不濟，遇到強敵時，竟然不戰自潰，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領導無方嗎？

　雷克的軍寨內。

　八十七個中午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綠甲騎士，此刻卻像是被圈養的牲畜一般，被雷克以鐵製的柵欄圈在軍寨的空地之上，為了防止他們其中個別妖魔可能借土遁逃逸，雷克已吩咐工匠們在柵欄的每節都種上了克土結界。空地旁邊正好是一座箭樓，此刻箭樓上的巨弩上已裝滿了弩箭，箭口正對著這些圈在柵欄裡的俘虜們。雷克已發下命令，只要守衛在箭樓上的傭兵發現任何異動，巨弩機便立即開動，那麼，只要眨眼的工夫，這些連續吞吐的箭矢便可將柵欄內的一個個俘虜的身子射成馬蜂窩。

　而此時，雷克已換上舒適的法師袍悠閒地坐在大帳內的座椅上，而果果則站在他的身後，以溫柔的手法為他按摩著。

　「主人！」阿朵站在大帳外輕聲道。

　「進來吧！」阿朵一進來，雷克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嗎？」

　阿朵搖了搖頭道：「這些傢伙各個都口風很緊，看來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得需要多花費些時間才行。」

　雷克微笑著道：「沒關係，阿朵，你先暫時將那些傢伙收押起來，明日我自有辦法。」

　「遵命！」阿朵點頭應道，隨即退了出去。

　「你又有什麼鬼主意？」見阿朵退出去後，果果緊緊地勾住了雷克的脖子甜膩膩地問道。

　「秘密！」雷克微笑著道。

　他說完反手將果果雙手用力往前一拉，果果身體向前一傾，豐滿、滿富彈性的雙胸緊緊地貼在了他的後背上，他則趁勢仰起頭尋著果果的雙唇貼了上去……

　充滿激情的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雷克便帶著阿朵與伯瑟斯，引著三百多精銳傭兵押著所有的綠甲騎土浩浩蕩蕩地奔向辛巴迪村。

　守在村外的護軍守衛隔著老遠便注意到雷克這數百的軍士，慌忙奔向了兵營與長老院向夏斯以及索伯特稟告。

　沒多久，索伯特、彼乙、夏斯、喬娜等辛巴迪村的首腦，以及所有的護軍戰士們一併來到了村口處，一個個神情緊張、如臨大敵一般。

　「索伯特長老，雷克不請自來不知歡迎否？」雷克隔著老遠便呼喊道。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只是雷克大人如此興師動眾不知為何？」索伯特雖然強做鎮定的面帶微笑說道，但聲音還是顯得有些顫抖。

　「這個嘛，我也是沒辦法，因為要押解這批特殊的俘虜，自然不能掉以輕心。來人，將他們押過來。」

　雷克右手一揮，傭兵們閃開了一道空隙，八十多個滿身鐐銬的綠甲妖魔被押了過來。

　迎面幾乎所有的妖魔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雷克大人，這……這難道是……」索伯特顫抖著道。

　雷克哈哈大笑道：「不錯！他們正是昨日那些將我們英勇的辛巴迪村護軍擊潰的綠甲騎士。」

　這時，阿朵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大聲道：「昨日襲擊我們的綠甲騎士共一百三十二名，其中四十四個被擊殺，八十七個被俘，剩餘一個逃遁。」說完，轉身插進傭兵的隊伍中。

　「原來這些綠甲騎士已被雷克首領您一網打盡，那麼……那屠虐戰叉也一定在您的手裡羅？」索伯特激動得聲音都有些變了。

　「哎……」雷克歎了口氣道：「我領的軍士來晚了一步，雖然擊潰了這些綠甲騎士救出了阿朵，但鷹巢幫的鷹妖卻先我一步將屠虐戰叉拿走了。」

　雷克說完，伯瑟斯站了出來，扯開嗓門大聲怒吼道：「喂！我說那個叫索伯特的長老老大，還記得你當初與我們大首領之間的賭約嗎？難不成你想反悔？」

　伯瑟斯說完，將那把大得有些過分的雷神之斧舉了起來，那陣勢就像是隨時都要衝過去和對方拚命一般。

　雷克抬手喝阻道：「伯瑟斯，住口！還不給我退回來。」

　索伯特顯然被伯瑟斯的舉動嚇了一跳，臉色都顯得有些發白，定了定心神，強笑著說道：「這位首領言重了，你們雷克大首領與我們打的賭是在魔神名義下立過誓言的，我又怎麼會反悔呢？」

　「既然如此，你們為何堵在村口，這又豈是待客之禮？」伯瑟斯挺起胸膛後高聲問道。見到雷克的眼神後，他只好狠狠地瞪了索伯特一眼，不再出聲。

　「大家快閃開，將雷克首領與傭兵團的軍士們迎進來。」索伯特笑容依舊，只是笑容之中難掩苦澀。

　伯瑟斯將碩大的戰斧扛在肩上，挺起胸脯腆起肚皮第一個走了進去。大隊的軍士緊跟著伯瑟斯走進了村子。

　進入辛巴迪村後，索伯特與彼乙二魔臉上堆滿了笑容，向著雷克靠了過來。

　「雷克首領，請到長老院內一聚，在下有要事商量。」索伯特笑道。

　雷克搖了搖頭後道：「索伯特長老，您難道不想從這些綠甲騎士的口中知道些什麼嗎？」

　「當然想！」索伯特趕緊接口道。

　「那好，請先跟我來，一會我們可以邊看好戲邊商量事情。」雷克輕聲道。

　辛巴迪村的一片空地上，伯瑟斯引著軍士們將八十七根木樁深深地釘進了泥土之中。這些日子來，伯瑟斯以及他所帶領的傭兵每天都與木樁、鐵錘打交道，現在釘起這樣的木樁來頗有些專家的味道。

　木樁釘好後，八十七個綠甲騎士被反綁住雙手按倒在地，然後再反捆到木樁上。而雷克同阿朵和剩餘軍士以及辛巴迪村的首領們眾到了一根根木樁之前，正對著那些跪倒在地的綠甲騎士。

　「雷克首領，您這是要做什麼？」索伯特滿臉疑惑地道。

　「索伯特長老，請您再耐心地等待一會，再過一會您就全明白了。」雷克微笑道。

　雷克話音未落，伯瑟斯拖著巨大的戰斧走了過來，單膝跪倒後，輕聲稟告道：「大首領，一切準備就緒！」

　雷克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後道：「既然一切已經就緒，那麼現在就開始。」

　「是！」伯瑟斯大聲道，隨即舉起戰斧扛在肩上，悠閒地走到了木樁中間。

　「現在，我們大首領有問題要問你們，希望你們老實回答，否則你們中間隨時都會有人喪命。」伯瑟斯大聲道。

　「雷克大人，您是否要拷問這些綠甲騎士？」彼乙似乎看出了眉目問道。

　「是的，彼乙長老，您感覺如何？」雷克點了點頭道。

　彼乙搖了搖頭後道：「我看要讓這些頑固的傢伙開口很困難。」

　雷克搖了搖頭道：「不一定，那要看你使用什麼樣的手段。」

　雷克說完朝著阿朵揮了揮手，阿朵立即貼了過來。雷克附在阿朵耳邊輕聲地叨念了幾句，阿朵緩緩地走到了伯瑟斯身邊。

　阿朵提高了聲音大聲地喊道：「我們首領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們是否是鷹巢幫派來的？」

　阿朵說完，伯瑟斯高聲數起了數字：「十，九，八，七……」

　待伯瑟斯開口數到零時，他手中碩大的戰斧便揮了下來，一個妖魔立時身首異處，倒在血泊之中。

　阿朵道：「伯瑟斯首領每數十次，你們中間便會有一個妖魔被斬首，直到你們中間有妖魔回答我們大首領所提的問題。」

　阿朵說完，朝著伯瑟斯點了點頭。

　「十，九，八，七……」伯瑟斯又開始倒數起數字來。

　當伯瑟斯的戰斧將第三個妖魔砍倒後，一個綠甲騎士再也挺不住，開口大喊道：「我說，我們不是鷹巢幫的。」

　話音方落，伯瑟斯的戰斧便揮了過去，那妖魔連同木樁一起癱倒在地上。隨即，伯瑟斯手起斧落，那妖魔身邊另外三個妖魔亦被一同斬殺。

　「剛才忘記說了，胡說者不僅要被處死，還會連累身邊的同伴。」伯瑟斯冷冷地道。

　伯瑟斯身邊一個綠甲妖魔不忿地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還問什麼問？」

　伯瑟斯冷笑道：「作為勝利者，你們是我們的俘虜，我們想怎麼處置你們，你們都沒得選擇！」

　說完，他又是一斧將剛剛廢話的傢伙砍成兩截。

　隨即，他又開始了充滿死亡意味的倒數：「十，九，八，七……」

　在場的辛巴迪村護軍與首腦們面對如此殘忍的場面，無一例外地感到心驚肉跳。相反，雷克的傭兵們卻各個滿臉的平靜，經歷了一次次生死的磨礪後，他們更清楚生死的意義。

　雷克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身邊的索伯特說道：「無論在何時何地，對於對手任何的憐惜都是對自己的殘忍。」

　雷克頓了頓後又大聲道：「伯瑟斯，不要多廢話了，你再數到十，再沒有誰肯說便砍掉十個，之後再數，還是沒有誰肯說就砍掉二十，第三次他們再不說，那留著也沒什麼用了，全部殺了算。我和索伯特長老還有事要商量，不要耽擱太久。」

　「遵命！」伯瑟斯爽朗地應道。

　「你們都聽到我們大首領說的話了吧，真希望你們嘴硬到底，讓老子將你們徹底解決掉。」伯瑟斯發狂般大笑著。

　雷克言語間的那份冷漠與伯瑟斯充滿血腥的狂笑，讓那些綠甲騎士們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下來。事實上，不止是這些綠甲騎士們，就連此刻默默觀看的辛巴迪村的護軍以及首腦們亦顫慄不已。雖然，現在所要屠殺的對象是平日裡時常禍害部落部民、令他們恨之入骨的仇敵，但使用如此殘暴的手段依然令他們難以、適應。

　「十——九——八——七……」伯瑟斯高舉著大斧跺著步子，故意將倒數的聲音拉得很長、很響。經歷了漫長的屈辱生活，經歷了命懸一線的生死時刻，伯瑟斯已經完全不是當初那個粗豪卻稚嫩、任人宰割的獵手了。

　伯瑟斯倒數數字的聲音宛如一曲死神的輓歌一般，重重地激盪在那些綠甲騎士的心中，歌聲一停不知是誰又會被斬殺，如此的心理壓力並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了的。

　「我說、我說，我們是鷹巢幫的，我們是鷹巢幫的。」一個綠甲騎士身心終於抵受不住這強大的生死壓力，歇斯底里般高聲喊叫。

　「呵……呵！」雷克冷笑著。

　雷克的笑聲令索伯特、彼乙等毛骨悚然，他們從未聽過這麼冷的笑聲。雷克口中快速地叨念著咒語，左手一舉食指探出，迅疾地指向空地之內倒地的綠甲騎士身上。

　被雷克指中的屍體血肉瞬間爆開，隨之一具雪白的骷髏如破殼的雛雞一般自模糊的血肉間站了起來。如此這般重複著，很快，那些死屍全變成了一具具雪白的骷髏並排站在那裡。

　雷克上下打量著這些自己剛剛召喚出的骷髏，這些骷髏與自己之前召喚的骷髏有了很大的改變，每個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身白如雪、骨架勻稱、四肢健壯，而他們手中一把把與他們身體極不相稱的雪白巨型鐮刀，更是讓他瞠目結舌。

　雷克心中暗自感到興奮，輕撫著左手中指上的那枚亡者之戒，心中暗暗道：「這亡者之戒果然不同凡響，依靠它的力量，自己憑空召喚出的骷髏便已經達到了骷髏王等級水準的力量。」

　想罷，雷克心念一轉，一聲犀利的厲聲混雜著音控術魔法波動憑空施出，靜靜矗立著的骷髏頓時蠢蠢欲動了起來。一具具乾枯的骨架身體，敏捷地揮動著那無比巨大的骨質鐮刀。

　一把把雪白的鐮刀在空地的木樁前舞動，隨著骷髏們曼妙的動作，綠甲騎士一個接一個地癱倒在血泊之中，而骷髏與他們手裡的骨質鐮刀亦漸漸轉成了血色。

　眨眼間，空地上還擁有生命的妖魔，除了伯瑟斯外只剩下剛剛那個開口屈服的綠甲騎士。

　「你、你……我已經說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他們？」剩下來的那個綠甲騎士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雷克一陣冷笑後道：「我承諾過他們什麼嗎？笑話！作為一支部隊的統帥，我有權處理傭兵團在戰場上所獲得的一切。本來剛剛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可他們這些蠢貨並不懂得珍惜，現在我已改變了主意。」

　「那你快殺了我吧，殺了我！」那綠甲騎士高聲喊道。

　雷克依然冷笑道：「你又錯了，你同他們沒有什麼分別，無論生死，都不是你自己所能決定的，真正主宰你命運的是我。比起剛剛那些一無是處的傢伙，你至少還有一些價值，對於有價值的東西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雷克頓了頓後，對著阿朵道：「阿朵首領，你將他帶到官道上，之後放了他。」

　「主人，這……」阿朵遲疑道。

　「怎麼？我交代的不夠清楚嗎？」雷克皺著眉頭道，右手撮指成刀作著秘密處決掉的手勢。

　阿朵看到了雷克的手勢，恍然道：「不，很清楚。屬下遵命！」

　雷克交代完阿朵，抬起頭仰望著天高聲道：「喂，我放你一條生路，回去告訴你們鷹巢幫的匪首，就說他命裡的剋星雷克已經來了，讓他等著受死吧！」

　辛巴迪村那塊雷克處決綠甲騎士的空地漸漸恢復了平靜，但是一直到很多年以後，這裡依舊沒有妖魔敢靠近，以至於這裡漸漸成了荒蕪之地，成了辛巴迪村部民們談虎色變的禁地。而「鐵血雷克」這個綽號亦漸漸地自辛巴迪村流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