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天虎堂的美女
天虎堂,表面上是一個獨立的幫派,但幫會內部的人員都知道,天虎堂的龍頭老大是虎哥,但虎哥還有個頂頭上司,那就是龍少爺。龍少爺是個集團的總裁,在T市,白道,他可謂能呼風喚雨,黑道,他也是一手遮天,像天虎堂這樣的黑道組織,他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個。
像金伯一樣,虎哥曾經是龍少爺手下的一名金牌打手,漸漸的,虎哥的身手也不在利落,龍少爺便將天虎堂將給虎哥一手打理。虎哥未經手天虎堂以前,天虎堂在T市只能算個二流的小幫派。後來經過虎哥的數十年整頓後,天虎堂一躍成為T市鼎鼎有名的黑幫。
天虎堂產生質的飛躍,虎哥有莫大的功勞。天虎堂的組織成員都是被虎哥灌輸的新鮮血液,那時候,所有原會成員都把虎哥當神一樣來看待,那時候,在大家心目中,虎哥是是僅次於龍少爺的。
刀哥說到這裡,臉上顯露出神往的神色來,當年天虎堂正當紅的時候,他那時就已是虎哥的最得力的助手。
轉機出現在兩年前,那一年,龍少爺向天虎堂下達了一個任務,刺殺一夥在生意上與他作對的人。如果刺殺不成功,將會給龍少爺帶來不小的損失,考慮到這個任務的嚴重性,虎哥決定親自帶人出馬。
虎哥當時只帶了一個手下,就是刀哥。刀哥的身手,以及刀哥的忠誠,讓虎哥對他非常信任。
刺殺行動開始了,地點在一家機場,刺殺也很順利,刀哥輕而易舉就殺了對方的數十名保鏢,在刀哥的掩護下,虎哥幹掉了目標。
如果故事就這樣結束了,或許天虎堂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可能真的已經成為天下第一大幫了。
也許是故事的曲折性,又或許是命運和虎哥開了個不小的玩笑,等他們覺得完成了任務後,才看到來接機的龍少爺一臉憤怒的表情。
他們殺錯了對象,他們本來是應該去另外一個機場進行刺殺,但虎哥畢竟年紀大了,記憶裡出了個小小的差錯。這幫人是龍少爺一直很友好的生意合作夥伴。
這意味著,這件事天虎堂干砸了。
干砸了其實也沒什麼事,殺了龍少爺的生意合作夥伴也沒什麼事,大不了損失點錢,他龍少爺別的不敢說,錢是有的是。
關鍵是,在那群被殺的人裡面,有一位對於龍少爺來說非常重要。
你弟弟對你來說,重不重要?
錢龍少爺有的是,但弟弟,龍少爺只有一位。
那件事後,龍少爺表面上並沒有責怪天虎堂,也沒有責怪虎哥,但明眼人會發覺,天虎堂,在龍少爺以目中已經少了很多地位。
如果頂頭上司不器重這家公司,這家公司也振作不起來。
龍少爺沒有責怪虎哥,但虎哥自己心中內疚,從那以後,一厥不振,終日以酒度日,幫會中大大小小的事,一律交給強蛇打理。
打理幫中一切事務,無論論資歷論本事,都應該由刀哥來勝任。但一來強蛇很會拍虎哥的馬屁,二來殺龍少爺的弟弟中,刀哥也有份,虎哥不止怪自己,也把刀哥給怪上了。
強蛇是個野心極強的人物,他大權在握,開始考慮擴大自己的勢力,剷除異己,幫中一些對他看不慣的人物,均被他想盡辦法害死了。而虎哥終日鬱鬱寡歡,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上個星期,虎哥作了個決定,他想退休,想金盆洗手。
刀哥是跟著虎哥一路摸爬滾打而來的,現在見到虎哥頹廢成這樣,幫中又被強蛇搞得烏七八糟,他也失去了信心。
刀哥自從入天虎堂的那一天開始,就把自己賣給了天虎堂,天虎堂生,他跟著生,天虎堂死,他也跟著死。現在天虎堂墜落成這樣,虎哥又一厥不振,他頓時覺得生活失去了目標。就算強蛇踩在他頭上,他也任憑他胡亂為之。
一個人的心死了,便對什麼都沒渴望了。
只是沒想到我今天這麼一煽動,倒又把他的雄心重新給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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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這些往事,刀哥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盡,抹了抹嘴說:「夏兄弟,今天是你一語點醒了我,如果想為幫會做點事,首先是得讓自己好好活著,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句話的。」
我笑笑沒說話,我只是隨便說幾句話而已,沒想到刀哥竟將這句話當至理名言。
這時,一旁被捆成粽子的強蛇罵開了:「刀疤五,你別得意,我和你平起平坐,你敢綁住我,小心虎哥回來給你好看!」
「我呸!」刀哥又是一口唾沫吐在強蛇臉上,「你他媽還有臉說話,天虎堂變成這樣,你也有莫大的責任,想當年虎哥執幫時,我們是何等的威風,現在都他媽快成了你的屠宰場了,想殺誰就殺誰,媽的,老子今天要為小趙報仇,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強蛇臉色一變:「刀疤五,你想怎麼樣?莫忘了,虎哥現在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哼,你別老是拿虎哥壓我,在虎哥面前,你他媽算老幾,老子當年和虎哥出生入死,你還不知道在哪呢?虎哥只不過是被你灌了些迷魂湯,老子先給你來個先斬後奏,虎哥也不會怪我,就算給我正法,也是你先死!哈哈!」
我眉頭一皺,從這句話聽來,怎麼感覺這天虎堂的龍頭老大虎哥有點東方不敗的味道,這個強蛇,自然就是楊亭蓮了。
強蛇害怕了,不過仍威脅道:「刀疤五,你殺了我後,真不怕被虎哥正法?」
「正法?老子怕個屁,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我不像你啊,壞事做了那麼多,死後可能永不超生呢?呵呵!」刀哥歡快的笑著,撿起地上的那把槍。
我自然不會阻止他,一般殺惡人時,都是會令人大快人心的,再說,我心中是另有一番心思的。
我在想,刀哥殺了強蛇後,虎哥說不定要為強蛇報仇,要殺刀哥時,我就趁那時候把他給救了。說不定刀哥感激我,以後就跟我了。
這種忠誠的手下,得一個也是種福氣了。
「刀疤五,你真敢殺我?我……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槍指住強蛇的頭,強蛇的話雖硬氣,但骨子裡早軟了,如果不是不能動的話,可能早就跪下磕頭了。
「好,那就等你變成鬼後再來找我好了!」刀哥的笑容漸漸僵硬了,殺人時,他一向都不會手軟的。
「對,別放過他!」
這話不是我說的。
只見大廳的門口進來一個人,正是剛剛開車帶我們過來的那個人,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我眼前一亮:「金伯。」快步迎上去,蘇晨這時候才總算有點笑容,也向金伯走過去。
我發覺雖然和金伯不是太熟悉,但在這片陌生的地方,看到他還是有點親切感的。
金伯先是對蘇晨道:「小姐。」然後轉頭看我,點點頭,以他這樣老江湖的眼光,自然是看出我起了某種變化,他道:「嗯,果然練了。」
旁人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我和蘇襯裡是清楚的,蘇尺得低下頭,忽然又眉頭緊鎖。她在想:如果不練該多好。
金伯簡潔明瞭地向我們述說了下他離開酒店後的去向。
原來他離開酒店後,馬上就找到了他曾經的搭檔,也就是同為龍少爺手下金牌打手之一的虎哥。
「阿虎,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位年青人,夏雨。」
「夏雨,這位是天虎堂的龍頭,赫赫有名的虎哥。」金伯為我倆互相介紹著。
金伯和虎哥站在一處,兩位年紀都已經不小,在伯仲之間,但兩人的氣勢相差太大,金伯看起來精神奕奕,而虎哥則顯得頹廢沒生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下巴還有亂七八糟的胡茬。
說實在的,要把這樣一副尊容和天虎堂的龍頭聯繫在一起,太難了點。
我心中暗暗稱奇,難道這位也能成為龍少爺的金牌打手,這龍少爺,也太沒品了吧。
虎哥和我們客套了兩句,然後向廳正心走去。
儘管他的步伐不太平穩,好像走一步都會有跌倒的危險,但見到他,廳上的天虎堂的成員竟然大氣都不出一聲,神情肅然。
這讓我不禁對虎哥另眼相看起來。
一見到虎哥,強蛇就像溺水人抓到了一根稻草,連哭帶叫道:「虎哥,你總算來了,刀疤五要殺我,虎哥,他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
虎哥哼了一聲,把目光轉向了刀哥。
自虎哥一進來,刀哥就一直雙手直垂而立,神情恭敬,這時候抬頭道:「虎哥,不管你今天會不會怪我,但我一定要先殺了強蛇!」
「哈哈哈,虎哥,我沒說錯吧,你看,這傢伙在你面前都說要殺我,他真是沒把你放在眼裡。」強蛇見縫便插針。
「住嘴!」虎哥忽然對著強蛇大喝一聲。
也就在同時,我見到虎哥雙眼放出一種冷電般的光芒,但這種光芒一閃而隱,就像從沒出現過。
高手啊!我感歎著,我這時才明白,為什麼虎哥能成為天虎堂的老大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直是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刀哥口中頹廢的虎哥,只是他給人的一種假象。
我又發覺習練了御女心經後的一個好處,那就是我的腦子也變得思維活躍,變得聰明起來。
強蛇不明白虎哥為什麼突然對自己發這麼大脾氣,對虎哥,他還是有點畏懼的,噤了聲。
虎哥對刀哥和藹的一笑,說:「小五,我知道這麼久辛苦你了。」
自從誤殺了龍少爺的弟弟後,虎哥什麼時候以這樣溫和的口氣對自己說過話了,刀哥不禁胸口一熱:「虎哥,不辛苦!」
他突然有種感覺,從前的虎哥回來了,這讓他欣喜不已。而強蛇則驚懼不已。
一笑之後,虎哥的臉卻變得森然,轉頭對強蛇說道:「強子,誰把我放在眼裡,誰沒把我放在眼裡,虎哥心裡可清楚的很呢。」
強蛇心中大亂,鉛道:「虎……虎哥,你說什麼呢,我不太明白。」
「你不明白?」虎哥厲聲道:「昨晚十一點半,杏園大酒店,我和我女兒正在吃飯,突然遭到別人的刺殺,不知強老大知道不?」
強蛇機靈靈打了個冷戰,裝模作樣的說:「什麼?虎哥你被人追殺?有這樣的事?是誰啊?我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虎哥淡淡地說:「不用了,都已經被我擺平了。我還抓了個活口。」
一聽此言,強蛇頓時像棵打了蔫的青菜。昨天那幫人,正是他暗中派去的,因為虎哥老是說要金盆洗手,可一直沒動靜,他等不及了,他太想得到龍頭老大這個寶座了。
虎哥冷笑道:「強子啊,除了小五,我最信任你了,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對我。自從我誤殺了龍少爺的弟弟後,我一直心中愧疚,將幫中一切大小事務交由你管,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不聞不問。我一直是旁觀者清,這麼幾年來,你將幫中搞得一團糟,我也不怪你,但沒想到你竟敢以下犯上,不止想殺我,今天還想將小五也殺了。你說,我還能留你嗎?」
撲通一聲,被五花大綁的強蛇跪下了。
磕頭如搗算般的,強蛇涕淚齊流:「虎哥,我知道我錯了,求求你別殺我,這麼多年我跟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求你看在我曾經救過你一命的份上,你饒了我吧!」
我恍然大悟,難怪虎哥會任由強蛇在幫中興風作浪,原來欠他一條命。
虎哥失望地說:「強子,我以為你是條漢子,想不到你這麼怕死,我欠你的,在昨天,咱們都兩清了,今天我要為幫會清理門戶。」轉頭對刀哥說:「小五,你來執行!」
「是!」刀哥答應一聲,從一名幫會成員手中接過一把刀。
天虎堂的規定,清理門戶時,一定要開膛破胸。
這個時候,強蛇也知道自己求生無望,四處看了一眼,淒慘一笑說:「虎哥,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求你能饒過我,不過最後我想有個請求。」
「說。」虎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想鬆綁,我想死得好看一點。」
虎哥考慮到廳中都是天虎堂的兄弟,強蛇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便說:「好。」命人替他鬆了綁。
強蛇再一次跪下,說:「虎哥,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得,你要清理門戶,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話沒說完,他突然動了。
他撲向被刀哥扔在一旁的槍。
可惜虎哥早有防備,早在他撲到之前一腳將槍踢得老遠。
強蛇這一下生死懸於一線,自然比平時勇猛百倍,他一撲落空後,緊跟著又撲向一旁的刀哥。
刀哥身手自是比他強,不過猝不及防的,竟被他奪過去手中的刀。
早在未鬆綁之前,強蛇都瞄過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找個護身符,也就是人質。
這大廳之上,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蘇晨。女人一般都比男人好對付。
於是他握著刀,撲向了蘇晨。
我吃了一驚,沒有防備,想要阻止已來不及了。
可惜強蛇找錯對象了,這廳裡除了金伯虎哥刀哥以及我之外,最難纏的人應該算是蘇晨了。強蛇沒料到女人也會有功夫的。
況且御女心經是門雙修功夫,蘇晨練了一次後,身手比以前更敏捷了一點。
蘇晨一群裙裡腿,踢中強蛇的跨部,「啊!」強蛇一聲慘叫,痛苦的倒地不起。
日後他進入鬼門關後,可能再也不敢說女人好欺負了。
「找死啊!」刀哥撿起地了的槍,對準強蛇的頭部就要開槍。
「慢著!刀哥!」我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強蛇從地上拎起,「讓我來。」我恨及了他突然對蘇晨突襲,媽的,蘇晨可是我老婆,我老婆是好偷襲的嗎?
刀哥將槍遞給我,我搖了搖頭,笑著對那當初開車領我們來的大漢說:「我說過,殺人不一定要動刀動槍的。」
說完,我一掌劈中強蛇的後腦,強蛇哼都沒哼一聲,軟軟的倒下。
「夏兄弟,你……」刀哥目瞪口呆,大概沒想到我文文弱弱的樣子,一掌就能取了人性命。
他心裡權衡一下,這連他自己可能都辦不到。
不止刀哥,廳上所有天虎堂的成員都對我佩服起來。
強蛇死後,虎哥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強蛇的手下全部驅出天虎堂。
這一點我明白,跟著強蛇的,多少對強蛇有點感情,現在強蛇死了,怕他們日後造反,破壞幫中組織。
清理了現場後,刀哥拉著我的手,興沖沖地走到虎哥面前說:「虎哥,你終於醒了,做了這件大快人心的事了。」
虎哥歎了口氣,說:「其實這件事我早該做了,否則也不會死了那麼多好兄弟,哎,若不是我念在他救過我的份上……好了,過去的事也不用提了。」
「虎哥,你今天還應該做件振奮人心的事。」刀哥將我的手一舉,「夏兄弟是個人才,不止有文化,身手也很棒,如果讓他加入我們天虎堂,我們天虎堂一定可以重振雄威的!」
我想阻止也來不及,這個刀哥,怎麼這麼一意孤行啊,我可沒有過要加入黑社會的打算啊。我看著蘇晨苦笑不止。
在刀哥想來,虎哥一向愛才如命,推薦我加入天虎堂,虎哥一定會滿口子的答應。但這一次卻出乎他的意料,只聽虎哥說:「小五,恐怕我不能答應你了。」
刀哥一愣:「為什麼?」
虎哥說:「因為我作不了主了,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要金盆洗手了。」說著,拉著金伯的手說:「其實我今天最開心的,還是遇到了多年前的生死兄弟,今天趁這位兄弟在場,我要向全幫會宣佈,我退出了。」
「為什麼?虎哥?你還是很棒的,你為什麼要退出?」刀哥覺得不可理解。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虎哥低頭對身邊的司機低語幾句,那司機點點頭出門,不一會,司機又進廳來,不過這一次,他身後卻跟著一位女子過來。
那女子一身白衣勝雪,大約二十歲左右,一張雪白的瓜子臉,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自從她一進來,廳內所有的男士好像都停止了呼吸。
我看過的美女算是不少了,比如說外冷內熱的林雪兒,潑辣的林非煙,還有溫柔端莊的蘇晨,這三位美女跟我的關係可以說是非同一般,照理說,對於美女,我已經有了非一般的免疫力的。
可見到這位美女,還是讓我眼前一亮,如果非要我形容,我只能說出三個字:太美了。
這位美女一進來,蘇晨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打量。
女人天生都有一種攀比的心理的,蘇晨比來比去,也看不出那女子身上有著比自己遜色的地方。
她見到我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女子,不禁心中有氣,狠狠在我手臂上揪了一下。我吃痛,哎喲一聲大叫。那女子看到我茲牙裂嘴的樣子,想笑,最終沒有笑出來,走到虎哥面前說:「爸爸,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幫會中的人了嗎?」
第八十四章:慾火焚身
這美女原來是虎哥的女兒。
我猜得沒錯,虎哥果然拉著那美女的手說:「向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陳纖纖。」
實在想不通在刀口中過活粗細條的虎哥,竟能生出這麼纖美的一個女兒出來。
陳纖纖向大家鞠了一躬,輕輕說道:「各位大叔大哥……」見到蘇晨時,又加了一個稱謂:「大姐好。」
知書達理,她很像是一個大學生。
虎哥又向司機使了個眼色,司機從手中的提包裡掏出一個金盆來。
純金打造,重量不輕啊。
我瞄了一眼,這麼一隻金盆,少說也值幾萬塊吧。
金伯轉過頭小聲說:「黑幫老大,勝任時會開香膛祭祀,想退出江湖時,就用金盆盛水洗手,洗手後,江湖的一切恩恩怨怨都與他無關了。」
靠,怎麼整得跟笑傲江湖似的,我小聲問:「他金盆洗手後,別人就不找他麻煩了?」
「一般來說,只要一個江湖中人宣佈退出,即使以前也再大恩怨,也不會有人找他麻煩。除非……唉……」金伯歎了口氣,「其實江湖恩怨何時了,只要你踏上這個圈子,想退出已經很難了,所謂金盆洗手,只是為了給自己找個理由罷了。」
黑幫中的一些道上規矩我是不太懂的,只聽個模模糊糊,當下也不再說話,觀注著虎哥。
虎哥命人在金盆裡注入半盆水,哈哈大笑說:「我在黑道中打滾了半輩子,一直在刀口尖上過日子,老實說,我殺過人,也差點被人殺,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不過我今天要金盆洗手,不是因為我陳虎怕死,而是因為……」他看了看陳纖纖,「是因為我女兒。」
「纖纖三歲時,因為我得罪了一個仇家,她媽媽被我仇家殺害,我一直愧對於纖纖,如果我不是混黑道的,我會有個美滿的家庭,纖纖也不會這麼早就失去了母愛。」
「纖纖跟著我生活,從小就不平靜,所以我很早就送她去國外唸書,現在她重回到我身邊,我覺得我應該為她做點什麼了,所以我答應她,我退出這個圈子,好好陪著她,再說我自己也老了,也該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了。」
也許在黑道中混的人,混了一輩子,死後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下輩子能過得平靜一點,像個普通人一下生活著吧。
虎哥不是神,是人,所以他希望過普通的生活,能有天倫之樂。
刀哥也不是神,他也很有感情,他跟了虎哥這麼多年,他見過虎哥完成某件任務後,也會笑,但是,他從沒見過虎哥笑得像今天這麼開心真誠過,那是因為,虎哥的女兒在她身邊。
原來,最讓人開心的不是爭王爭霸,而是享受天倫之樂,享受人間親情。
本來刀哥對虎哥決定金盆洗手充滿了意見,但現在看法改變了,他帶頭叫道:「虎哥,我們支持你退出江湖!」
「我們都支持虎哥退出江湖!」一時間廳內眾人齊聲喊道。
「謝謝,謝謝各位兄弟的理解與支持,我陳虎能有你們這樣的兄弟,此生無憾了!」虎哥熱淚盈眶。
那位叫陳纖纖的少女美目四盼,心中激動至極,顯然也為父親能成為一個普通的人而感到高興。
與陳纖纖的目光一對視,她可能想起剛才我被蘇晨掐了一下滑稽的樣子有點可笑,終於抿嘴笑了一下。
她抿嘴的一剎那,實在是有萬種風情,我心頭一震,小腹自然而然生出一股熱流來。
看著她被長長的白裙包裹住的肌膚緊繃的小腿,我陡然生出一股邪惡的感覺來。
下身陡得一昂,勢如破竹。
我心陡得一驚,我這是怎麼了,以前,以前我見到再漂亮的女子,也不至於這麼反應的。
不會吧,難道這就是練了御女心驚的副作用?我想起蘇晨的話,額頭冷汗岑岑。
其實自從練了御女心經後,我自身起了的變化,我也有感覺,我變得心狠,手辣,好勝心強,視別人性命如草芥……但對於這些,我還是能接受,男人嘛,總不能一昧的軟弱到底,不硬氣一點,那怎麼還能叫男人,那怎麼還能成為兩位美女的老婆。有句話說得好,男人,就是要狠一點。
可對於現在這種變化,我還是有點無法接受,我這樣見到一個美女就想和她上床,這和色狼有什麼區別。
我骨子裡還是個很傳統的男人,我不喜歡拿性開玩笑,不喜歡濫交,就算我一下子同時擁有兩個老婆,那也是因為和她們發生了那種事而沒辦法。
我能接受我有兩個老婆的事實,是因為對事實、對責任的妥協。
可我現在見到像陳纖纖這樣的美女,竟然就想和她上床做愛。
我知道我這不是我的本意,是因為練了御女心經,御女心經果然是很邪門的功夫,由此可見,蘇晨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我現在總算理解了蘇晨的心情。
天哪,練了御女心經後,我究竟是個人還是變成了只禽獸?
越想心越亂,忽然,丹田那股熱流直衝入腦門,我只覺頭腦一沉,軟軟得向地上倒去。
「老公!你怎麼啦!」昏死前,我聽到蘇晨一聲驚呼,然後被一雙軟呼呼的手扶住了。
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我抬到廳後的一個小臥房裡。
「金兄,夏兄弟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虎哥一臉凝重,在自己的地盤暈倒,自己可謂是執招待不周啊。
「沒事,虎哥,你去忙你的吧,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出了這事,我真有點不好意思。」
一般江湖規矩,也可以說是迷信,某位江湖中人金盆洗手的時候,是不能出半點意外的,否則會視為不吉祥。虎哥正欲舉行金盆洗手大禮,我陡然暈倒,反倒讓金伯覺得歉意。
「好,有什麼事通知我,我先去把事情交待好!」虎哥急匆匆出去。
一旁的陳纖纖看了昏迷中的我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所有人都出去後,蘇晨才急急問道:「金伯,他……他……沒事吧?」關心情切,她說話都結巴了。
金伯看了我半天,眉頭緊緊鎖在一起,歎口氣道:「放心,他不會有什麼事,不過……」
「不過什麼?」
金伯轉頭看了蘇晨一眼,問:「小姐,剛剛在酒店時,你和他有過幾次?」
金伯是過來人,再說年紀也比蘇晨大出很多,問這句話時是以很自然的語氣。蘇晨卻羞紅了臉,不過她也知道說不定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含羞老老實實地答道:「就一次。」
「就一次?」金伯喃喃道:「不可能啊,難道?」
金伯想了會兒說:「這御女心經雖說是個邪門的功夫,可練法得當,也可以成正果的。而練御女心經首要一點是,就是第一次練時,習練者一定挑選的對象一定要是個處女,這樣處女的血才可以破邪,以後練時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
「啊!」蘇晨一聲尖叫,隨即小聲說,「我……我……我們在未來T市時,已經有過那,那個了。」
「哦?就是說你和他練御女心經時,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難怪,難怪。」金伯搖頭長歎,在和蘇晨討論這些時,就像是一個慈父對待自己的女兒,絲毫沒有半點淫穢之意。
「嗯。」蘇晨咬著牙點點頭,「那現在怎麼辦?他會不會有事?」
「他是沒事,不過小姐,你有沒有發覺自從練了御女心經後,夏兄弟變得和從前大不一樣,比如說,行事上有種很邪氣的感覺。」
「嗯。」蘇晨用力點頭,「他現在變化大了,以前看他好像踩死只螞蟻都心有不忍,現在他殺人就像殺隻雞一樣。不,殺隻雞眉頭都還得皺一下呢。」
「唉,造化弄人啊,也許我真不該讓他練那玩意。」金伯搖頭歎息,是後悔?還是惋惜?
「那現在有沒有辦法讓他醒?」蘇晨急道。
金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要讓他醒,方法很簡單。只不過又要麻煩小姐了。」
「有什麼方法?」只要我能醒,蘇晨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的。
「陪他練御女心經。」
考慮了一會,蘇晨低下了頭:「金伯,有沒有別的方法,他練了那個後,行事變得很乖張,我不想再讓他練了。」
「不行。」金伯斬釘截鐵,「由於他第一次練法不得當,現在練這玩意就像吸鴉片,上癮了,當然,這結果會比吸鴉片更嚴重,如果你不繼續讓他練的話,他會慾火攻心而死。」
蘇晨默然,她不想我練御女心經,但她更不想我死。
「金伯,他再練了之後,會不會變得更壞?」
金伯考慮良久說:「不能說他會不會變得壞,只能說他練了御女心經後,能力會一點點的提升,但心境也會一點一點的變邪,這種邪氣的性格,會導至他走兩種極端,一是利用自己的能力造福一方,為世上所敬仰;二是他利用自己的超能力,為非作歹,為萬人所唾罵。他會走向哪種極端,得要看他的自我控制能力,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蘇晨無語了,自己的擔心果然要成為現實了。
「他每練一次,能力就會提升一點,心境也會變邪一點嗎?」
金伯點點頭:「以後雖然不能阻止他練習,但可以控制他讓他少練一點。」
蘇晨點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金伯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說給我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成敗看自己了。」
「小姐,我出去了。」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該出去了。可走了兩步,他又回頭:「小姐,以後你跟著他,可能要受委屈了。」
「這話怎麼講?」蘇晨不明白。
「因為我觀察到夏兄弟他……他……」金伯狠了狠心,還是講出來,「他現在會變得很需要女人,就算你和林家的大小姐都有可能滿足不了他,他以後,一定要擁有很多女人,否則他會被慾火焚身的。」
「我知道了,我會有心裡準備的。」蘇晨無奈的點點頭,她總算還算是個開明的女人,御女心經也是她要我練的,現在出了這種後果,她也沒話可說。
金伯走後,她仔細查看窗簾,門。
確定不會走光後,她才一件件的脫衣服。
片刻後,一個光潔如玉的美好身段便暴露在空氣中。
然後她開始為我脫衣服。
將我的衣服脫光,她又在我衣服的內袋裡找出那本御女心經。
美女的臉上出現了極度的憤怒,都是因為這本書,如果沒有這本書,這世界將會變得多麼美好,她的夏雨哥哥,還是以前那個無邪的會照顧人的好哥哥,好老公。
但現在,一切都還會重來嗎?
有那麼幾秒鐘,她真想一把火燒了這本書。但是,事實卻讓她妥協了。
她對著書看了一會,擺動我的肢體,開始做一些她現在認為非常噁心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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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啊,會死人的,給點涼水行不行?
這是我現在的感覺,我感覺來到了離太陽最近的地方。
能不能給我一杯冰水啊,最冰的那種,最好是零下二十度以下的。
結果冰水沒來,懷中卻投來一個更火熱的柔軟的軀體。
也許是負負得正吧,兩具炎熱的身體湊到一處後,竟然讓人有一種很清涼的感覺。
鼻中聞到陣陣女兒內香,憑感覺,對方是個女的。因為熱,我的某處地方早已蓄勢待發,現在依偎過來個女人的身體,我自然不肯輕易就那麼放過了。
我想將雙手伸向女人最敏感也是最吸引男人的地方,結果,我的手卻不能動。
一分鐘後,我的努力沒有結果。靠,搞什麼啊,摸,不讓人摸,做也不讓人做嗎?這不是折磨嗎?
還好,我不能動,並不能代表對方不能動,對方整個一個軟綿綿的軀體向我的身體貼過來。
迷迷糊糊中,還能聽到對方的呻吟聲。
我的某處地方,終於被一個肉團吞併住了,那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
「啊……」在我完全進入對方身體的時候,對方發出一聲呻吟,那感覺,銷魂蝕骨。
不用我動,我已經噴發了。
「啊……啊……」
忽然感覺到一股陰流自對方體內傳來,剛開始讓我有點寒意,可一段時間後,這股寒流逐漸升溫,變成了一股暖流。這股暖流與我身上的暖流匯合。
那感覺,飄飄欲仙。
這世界最爽的人,捨我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