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第十九章
「喂,等一等……」身後傳來她的呼喊聲,我停下腳步:「還有什麼事?」
「你不是想找林非煙嗎?看你沒頭沒腦的樣子,你知道她在哪嗎?」
「也許我能找得到吧。」我扭頭就走。
她也許知道林非煙的下落,不過我不想再和她糾纏了。理由說出來有點可笑,我怕我會愛上她。她笑起來,的確風情萬種,是男人眼中的尤物。一旦愛上她,我會不可自拔。可我一個窮學生,和她有可能嗎?
與曉菲之間發生的一切,讓我對愛情心灰意冷。感情對我來說是件奢侈品,或許說,我不想再被感情傷害一次。況且,和林非煙之間的事我還沒處理好呢。
出了門,渾身有點酸痛。找不找得到林非煙是個問題,找到她面對她身邊的馬龍又是一個問題。我現在渾身是傷,更不是他的對手。
忽然有點好笑,覺得自己在自討苦吃。人家在一起幸不幸福關自己什麼事?又何必去拆散他們。真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可心底卻有個隱隱地聲音說:這是你的責任。我不禁苦笑,這是我的責任嗎?我應該對林非煙負責,還是說我應該對林非煙的幸福負責。不管怎麼說,林非煙是為了我。
茫無頭緒中,乾脆豁出去了,推開一道門就準備往裡闖,一間一間地找,我就不信找不到。忽然背後有個聲音說:「錯了,她不在裡面。」
我回頭一看,是剛才那個美女,老感覺身後一直有種細碎的腳步志,難道就是她?我心中微有怒意:「你跟蹤我?」
「切!」她美麗的臉龐上是一種不以為然,「你以為你是誰啊?」
「可事實證明你的確是在跟蹤我。」
「有什麼事實證明?」
「你一直在我身後。」
她轉過了背,大聲說:「現在你在我身後,這事實是不是證明你也一直在跟蹤我?」
遇上這個不講理的女生,我也無話可說。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她晾在一邊。
我走到哪她跟到哪,真不明白她是不是有兩根筋,為何前面像個冷美人,現在粘得像塊牛皮糖。我回過頭沒好氣地說:「你很無聊嗎?沒事幹!」
她悠閒地靠著牆,雙手撥弄著頭髮,眼睛看著別處。
「喂,你跟你說話呢?你到底為什麼要跟著我!」……
「我看熱鬧啊。」她終於肯說話了,我還以為她耳背呢。
我不禁奇怪:「看什麼熱鬧?」
她呵呵一笑:「你知不知道馬龍在這一帶很有名,因為他很能打,我很想看看你被他打得滿地找牙的樣子。」
真是服了她了,想看熱鬧應該去菜市場啊,那兒忒熱鬧。不過正如我之前想的,腳長在自己身上,高興往哪就往哪,我拿她沒轍。
我不理她,她自己閒不住了,問我:「嘿,你叫什麼,聽說林非煙喜歡上了她們學校的一位窮學生,是不是你啊!」
看來她對我們學校的事瞭解的還挺多,看她也不像是我們學校的,也不知她是以何種渠道瞭解的。我找不到林非煙,心情煩躁起來:「無可奉告。」
「切,神氣什麼,林非煙喜歡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你。」
這語氣讓我心中來氣:「你怎麼知道一定不會是我?」
「會是你嗎?我和林非煙關係特好,她都告訴我那人叫什麼了。」
「那人叫什麼?」
「嘿,這可不能告訴你了,我又沒見過他,說出名字你冒充他我也不知道,你先說你叫什麼?」
反正林非煙都說了,我也沒必要隱瞞了:「我叫夏雨。」
「夏雨……夏雨……原來你叫夏雨。」她喃喃念著,看她眼中閃爍狡黠的光,我知道上這丫頭的當了,她套出了我的名字。
說話間,我又推開了一道門,她也沒阻攔我。「這下你找對了,林非煙應該在裡面。」
我心裡一喜,推開門。屋裡好安靜,我倒是一愣,如果林非煙真在裡面,屋裡不應該這麼安靜啊。可事實上是:林非因正安靜地站在一邊,馬龍在她身邊手足無措的樣子。
見到我進來,林非煙一喜,隨即眼圈一紅,低下頭來。看來不準備和我打招呼。
馬龍看到我,表情就豐富多了。先是憤怒,後是妒嫉,爾後又有了幸災樂禍,最後又咬牙切齒。屠夫殺豬前什麼表情,看看馬龍就知道了。
「非……非煙……」我話還沒說到一半,身後就跳了個美女出來:「林非煙,我把夏雨給你帶來了。」
見我和她一起,林非煙有些奇怪:「蘇……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我剛想解釋,那個叫蘇什麼的美女就搶著說:「什麼我們在一起,這話說得多難聽,他來找你,我就順便帶他來了。」
靠,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這裡,她一句話倒都成了她的功勞。我雙手直搖:「不……不是這樣的。」
林非煙見我鼻青臉腫,又見蘇美女衣衫不整,冷笑道:「好啊,看來你們來這之前有過一番活動啊。」
這話說得蘇美女臉一紅,低下頭不敢再說話。我心裡暗急:你臉紅什麼呀。這會讓林非煙誤會更深,這下我有嘴也說不清了。
林非煙果然換成一副冷臉色,對我說:「你來幹什麼?」
「我來是……」我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之前想好的台詞全忘了。
馬龍在一旁怒道:「小子,你還敢來!還嫌傷害非煙的不夠深嗎?不過你今天來得正好,我正想打你一頓出氣呢!」這個莽夫,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馬龍這麼一說,林非煙的眼圈更紅了:「對,你還來幹什麼?難道還嫌傷害我不夠深嗎?」
我不禁苦笑,她都跟馬龍一個鼻孔出氣了,我這是何苦呢?「小姐不喜歡馬龍,你一定要阻止她。」想想黃媽那一張殷切的臉,我鼓足勇氣說:「非煙,我來是帶你走的。」
「走?帶我去哪?」林非煙臉上掠過一絲喜色。
「去……」其實我只想讓她離開馬龍,卻沒想過要去哪,「去……去學校。」
林非煙失望地說:「你今天來就想讓我回學校,沒別的要和我說的?」
我不敢正視她的眼睛,低下頭。
林非煙帶著口腔說:「夏雨,你真令我好失望!」
我頭埋得更低,其實我知道,只要我說一聲:「非煙,你跟我走,我照顧你一輩子。」林非煙一定會跟我走。可不知為何,這句話我沒說出口。是因為我心中對曉菲那份未泯滅的感情,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我也不知道。
林非煙看著我,嘴裡迸出一個字:「滾!」
此刻她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所以我不生氣。一旁的馬龍見我要帶她走,狗急跳牆,話都沒說衝上來就給我一拳。
這一拳打中我的額頭,新傷舊痛,疼得我差點流眼淚。林非煙別過頭,無動於衷的樣子,可雙肩在顫抖。
馬龍這人就是沒個知足,打我一拳還想打兩拳,又是一拳打過來,這一拳太快了,我無暇躲閃。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嬌叱。馬龍有些吃驚地說:「你幹什麼,要你多管閒事!」
第二拳,沒有打在我身上。
原來是蘇美女替我接了第二拳,她雙手叉著腰,怒氣沖沖:「馬龍,你幹嗎無緣無故的打人?」
馬龍看來對她頗為忌憚,嘴裡雖犟著,聲音卻小了很多:「我打她關你什麼事?」
「就是關我的事!」
她關心我,我應該感激才對,可我卻很煩亂,我不想讓某人誤會我們之間有曖昧關係。
林非煙再看了我們一眼,臉上是傷心欲絕的表情:「你……你們好啊!夏雨,你不走我走!」她扭頭就衝出去,馬龍也緊緊跟著。
「唉,非煙……」我追出門,卻被蘇美女拉住了:「她對你這樣了,馬龍打你她都不聞不問,你還追她幹嗎?」
她力氣好大,我掙脫不開,怒道:「你抓住我幹什麼,快放手!」
林非煙跑出不遠,又停下來回頭張望,一見我們正拉拉扯扯,甩一下頭,恨恨地走了。
「你喜歡她?」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依然沒放手。
我也在捫心自問:「夏雨,你喜歡林非煙嗎?」本不想和蘇美女說那麼多,可我還是搖搖頭:「不。」
「那你為什麼要追她?」
這讓我怎麼解釋?難道解釋說因為我對林非煙心懷歉疚,所以我要追她。又或者說我不喜歡林非煙和馬龍在一起。
蘇美女還是放開了我,但已經晚了,我衝到樓下,剛好林非煙已上了馬龍的車。黑色的寶馬絕塵而去。美女帥哥再加上名車,這真是無懈可擊的組合。我心頭生出一種無力感,一屁股坐在身旁的一塊石墩上。
艷遇第二十章
也不知坐了多久,我慢慢起身,轉頭一看,蘇美女站在我身邊,彷彿站了良久.她看著我,微微歎了口氣.
林非煙負氣而走,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她,我沒好氣地說:「好了,熱鬧看完了,你高興了,滿意了?怎麼還不走?」
她的臉漲得通紅:「誰高興誰滿意了?我在幫你,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
她也是無心的,只是我太遷怒於旁人了。搖搖頭,我轉身就走。
我心想:林非煙這回是真氣了,八頭馬都拉不回來。我該怎麼辦?是放棄了還是該繼續找她?又該去哪找她?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身後依然有細碎的腳步聲。看來她是粘上我了。我回了下頭:「你還跟著我幹嗎?」
「我怕你想不開。」
我笑出來,可笑容一定充滿了苦澀:「我為什麼要想不開?」
「唉,你別騙我了,喜歡她剛才為什麼不說出來?女孩子生氣時就喜歡別人用甜言蜜語哄她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她?」
「我又不傻,難道看不出來嗎?她和馬龍走了,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是想跳樓自殺啊。」
跳樓?自殺?我苦笑不語。覺得沒必要對她過多的解釋什麼。
「唉,你肚子餓不餓,我肚子餓了,咱們去吃點東西吧。」她這麼一說,我倒真感覺飢腸轆轆。附近就有一家麥當勞,我倆進去。她笑著說:「我請你,今天打了你一頓,我向你賠罪。」
「賠罪?一份麥當勞就想打發我?」顯然我還耿耿於懷。
「那怎麼辦?給你錢你又……」她知道我對錢敏感,說到一半又停住了:「那你想怎麼樣?」
我不解地看著她,第一次在電梯見到她,她微笑著送我花。第二次在跆拳道館見到她,她差點要了我的小命。這次又一臉真誠,淺笑吟吟極盡溫柔。要我說,她是一個百變魔女,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她被我長時間看著,有點不好意思,嬌嗔道:「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
我微笑著收回目光,她臉上不是有花,而她本人就是一朵花,一朵正在綻放著美麗的花。提到花,我不禁提出心中疑問:「那時你在電梯裡,你為什麼會送我花?」
她格格濺:「一大早我就收到花,嫌拿在手裡累贅,可又不好直接送人,你讓給我電梯,正好找個堂而皇之的理由送給你。」
看來果然被我猜中了,我鬱悶不已,當時我還激動了呢。看來以後不能自作多情。我看著她,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問:「那你以前見過我嗎?」
她搖搖頭肯定地說:「沒有,不過聽說過你。」
「你確定沒有?比方說,你曾經買過花送給我。」
「切,你不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她有點嘲笑的意味,「本小姐收花無數,卻從沒買花送給任何人。」
看來我出院時送我花的那位漂亮姐姐另有其人了,我有點失望。那個人到底是誰?我抓住可樂的吸管猛吸一口。
一份麥當勞的量打發不了我,她又給叫了一份,等待過程中,我不禁對眼前這個美女好奇起來:「你叫什麼?」總不成老是叫她蘇美女吧,那多彆扭。
她遲疑了一下:「我姓陳……」
我搖搖頭打斷她:「不對吧,剛才我明明聽非煙喊你蘇什麼的,你不是姓蘇?」
她白了我一眼,嗔道:「我的名字我還會弄錯?我姓陳,叫陳酥酥,她們叫我蘇什麼的是叫我的小名,近音字罷了。」
我恍然大悟:「這麼說,你和非煙很熟悉了。」
陳酥酥又搖搖頭:「也不是特別熟,大家經常在館裡碰面,偶爾在一起聊聊天。」
我「哦」了一聲,心裡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問題是出在她的名字上,陳酥酥、陳酥酥,這個名字到底哪地方不對勁呢?我說不上來。我說:「你的舉止很奇怪,一百塊打人一拳,錢多嗎?」
她淺淺一笑,說:「生活的壓力太大了,我總想找一種特別的渠道發洩發洩。」
這話有說不出的老成,我看不出她又年輕美貌又有錢,生活會有什麼壓力。我的壓力才大呢,要錢沒錢要人沒人。
不過這也很難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窮人有窮人的苦惱,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煩惱。她那麼有錢,身邊的保鏢也是一蘿筐,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我不禁又打量了她幾眼,可惜我不是火眼金晴,看不出她什麼來路。
見我張了紅嘴,陳酥酥看出我的意圖,笑道:「你別問我,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今天我請客,你只管吃,什麼也不許問。」
「我真想知道你是幹什麼的。」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遲早你會知道。」她笑了一聲。
遲早?難道這次邂逅之後,下次還會碰面。我把這句話當她是隨口說說的,生活圈子不同,經濟條件不同,這樣兩種人本就沒有交集點。能和她在一起用餐,只不過是偶然中的偶然罷了,生活中,哪來那麼多偶然。
她讓我別問關於她的一切,自己卻問起我和林非煙的事來。我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耍起了太極。兵來將擋,水來土填。又一份麥當勞吃完,她也沒弄個清楚。她看來鬱悶不已,不過卻笑著:「你別得意,遲早我會知道關於你的一切。」
吃太飽了,打了個飽嗝,我拍拍肚皮,說:「飽了,咱們走吧。」
雖說她請客,可我一個男人,理當主動一點。付帳的時候,我打開皮夾,還沒來得及掏出錢來,她已捷足先登了,衝我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說好了我請客,再說你一個學生,哪來錢。」
靠,早知道這樣,剛才不如多叫幾份,打包回去餵大蝦他們。
出了門,她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說是讓司機來接她。我站在她身邊羨慕不已,又鬱悶不已。矮人一截的感覺真不好受,況且對比的還是位美女。
她將手機放在手上把玩,問我:「對了,你手機號碼是多少?」
我抱歉的一笑:「我手機還在手機店躺著呢,等有錢的時候再把它贖回來。」
她格格一陣濺,真是花枝亂顫,笑得我心動不已。我趕緊別過頭去。她說:「你說話挺逗人的,好了,車來了,我走了,下午還有事,拜拜。」
來的是一輛白色轎車,司機恭恭敬敬地打開門,她優雅地上了車,對我招招手:「再會了,下次我們還會見面的。」
眼看著車絕塵而去,我心裡有一種失落感。想想她說我們下次還會見面,臉上不禁露出笑意。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莫名地好起來,哼著歌。我在路邊攤買了一包煙,燃上了一支。還有一不到一年的時候,我就要畢業了,等我有了工作,就不用抽這種廉價香煙了。想到前景一片大好,那種劣質煙在我嘴裡也有有滋有味起來。
天氣聚然降冷,昨天就聽預報說今天有冷空氣下降,可我還是沒準備。渾身冷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我雙手抱住身子,加快了腳步。忽然前面開來一輛彩車,車窗貼了好幾個喜字。透過擋風玻璃,我看到一位一身雪白婚紗的新娘,她臉上堆滿了濃濃的笑意。
我一時間呆住了,手足冰冷。好心情剎時蹤影全無。再過一段日子,曉菲就該結婚了。坐在彩車上,她應該也笑得很幸福很燦爛吧。我掏出一直疊放在口袋的喜貼,上面日期寫的是國慶節,國慶節,是舉國歡慶的日子,而也注定是某些人流淚的日子,因為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在這天結婚。
而大多數新娘,她所嫁的人,不一定是最愛自己的,也不一定是自己最愛的。新娘們,在你們穿上婚紗的那一天,有沒有看到有人在遠處默默地為你流淚呢?
「喂,小子,發什麼呆,攔在馬路中央幹嗎?快讓開!」彩車司機高聲罵道。我醒悟過來,車上的新娘又不是曉菲,我這樣是幹什麼?我別過頭走到一邊,不想我的眼淚被別人看到。
車上傳來新郎斥訓司機的聲音:「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怎麼對人這麼沒禮貌……這位小兄弟,對不起了,吃點喜糖吧。」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車上有人向我拋來一包煙,一包糖。
車子漸漸開遠,我還在發傻。撿起那包煙和糖。喜煙?喜糖?我胸口一酸,用力狠狠地朝車尾砸去,連同曉菲的喜貼:「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我待臉上的淚水風乾了,確認別人看不出我曾經哭過後,才回到學校。寢室裡一片哄聲,原來是大蝦買回了一台二手電視。一寢室的人,好吵。今天,我不喜歡熱鬧。
大蝦問我吃了沒?我說吃了。大蝦問我和誰一起吃的,我說和一個朋友。大蝦又問是男的是女的,我說男的。不是我想撒謊,而是如果我說出是一個美女請我吃麥當勞,大蝦一定會過來摸摸我的頭,問我是不是發燒。
我用大蝦的手機撥了林非煙的電話,一直關機。
看來林非煙是不準備理我了,我也想不到今天的事發展成這樣,如果不是陳酥酥半路殺出,讓林非煙誤會的話,前景可能會好一點。我不僅無法對黃媽交待,也無法對自己交待。
心裡好亂好煩,躺在床上,在複雜的思想中,在電視的吵鬧中,我昏沉沉地睡去。忽然一連串的驚叫聲驚醒了我。我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發現二手電視前圍滿了男學生。看電視的畫面,是本市市電視台的一檔娛樂新聞節目。
大蝦像吃了蜜蜂屎一樣,蹦蹦跳跳地來到我床邊,貼在我耳邊說:「夏雨,你知道嗎,大明星蘇晨最近要拍一個校園題材的電視劇,她因此要來學校體驗生活。」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翻了翻白眼:「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大蝦說:「你睡昏過去了吧,知道她選擇在哪所學校體驗生活嗎?就在我們學校。」
對於蘇晨的一些認知,我僅僅是從一些字面報導得來的。她是本市的一檔娛樂節目的節目主持人,那檔娛樂節目我從沒看過,不過挺火的。蘇晨主持優則演,她年輕貌美,很快在影視界紅透半邊天。她的形象已風靡各大院校。我們學校的男男女女對她的迷戀程度就更不用說了。
如今她要來我們學校體驗生活,可以想像的出,學校裡將要掀起一場前所沒有的軒然大波了。
不過這消息讓我心裡產生不了絲毫悸動。蘇晨雖和我同住一所城市,但她對我來說,就像港台大哥級的明星海報一樣,可望而不可及。並且她的海報雖然頻頻出現在男生宿舍的牆上,可我還是記不住她長什麼樣。
由於是我不十分感興趣的,所以我翻了個身繼續睡。但這時蘇晨要來學校體驗生活的消息也以光速傳開,舉校上下一片歡騰,吵是我更煩燥。明星的魅力確實不小。我再翻了個身,就看到大蝦貼在床頭蘇晨的海報。海報中的蘇晨穿著超短裙,嫵媚、性感。大蝦每次打手槍,好像都是因為這張海報。這張海報無疑是男人的興奮劑。
我覺得海報上的蘇晨打扮的過於成熟,現實生活中,她應該更年輕吧。再看幾眼,我覺得她好面熟,彷彿在哪見過。得了吧,別做夢了,能見到她的,是前世要修幾輩子的福?
看著海報,我嘴裡卻念著別一個人的名字:陳酥酥。她說這名字的時候,眼裡閃爍狡黠的光,這讓我起疑。這到底有什麼不對?「陳酥酥……陳酥酥……」多念了幾遍,我差點從床上滾下來。陳酥酥,不就是「陳叔叔」的偕音嗎?靠,又被那丫頭耍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