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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鍋煮》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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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拙卻點頭道:「我們這八千人,是不應該去守城。」說到這裡,略略一頓,道:「刀扎汗不是想讓我們截斷七喜退路嗎,那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就說替刀扎汗奪了南峰關,但因為七喜軍在老虎嘴有守軍,我們打不下來,請馬胡派兵進山,自己去打,馬胡鐵騎長於平原作戰,進了山卻不是我們的對手,隨他來多少人,我們只要把南峰關一卡,關門打狗,我保證馬胡不可能再有一個人活著出去。」

 「此計大妙。」戰天風猛力擊掌,李一刀等眾山賊也是齊聲稱讚。

 華拙見戰天風讚他計策,也是一臉興奮,道:「馬胡進山的人越多,戰果也就越大,七喜城的壓力也就越小,所以這一計的關健是要怎樣才能讓馬胡盡可能多的進山。」

 「這倒是個問題。」屠四虎點頭道:「老虎嘴跟這南峰關一樣,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絕險之地,馬胡便要派兵,最多派個五百人也就足夠了,若只是殺得馬胡五百人,可就浪費華師爺這條好計了。」

 「華師爺還有什麼妙計沒有?」王毛兒看向華拙。

 「這是我臨時想出來的。」華拙點頭,看向戰天風道:「計就從三十六寨人馬上來,我們可以派人去跟刀扎汗說,就說一刀寨幫馬胡打七喜國,喜山中其餘寨子不同意,竟然聯手攔在老虎嘴前面,不准一刀寨人馬過去,馬胡要奪老虎嘴,必須多派人馬,與一刀寨合兵一處,打散其餘三十五寨人馬,這樣一說,刀扎汗要想奪老虎嘴,就一定要多派人馬。」

 「好一條計中計。」戰天風用力點頭。

 李一刀卻有些遲疑的看著華拙道:「不知刀扎汗肯不肯信?」

 華拙略一沉呤,道:「因為寨主前日是拒絕了刀扎汗的,現在突然轉風,刀扎汗確實可能會有疑心,這樣好了,我親自去馬胡那兒跑一趟,誓要說動刀扎汗派幾千人來送死。」

 「你親自去?」李一刀有些猶豫,看一眼戰天風,猛下決心道:「也好,我寨中了除了華師爺,別人還真沒這個口才,而且刀扎汗即便有一點子疑心,也不至於就會害了你。」

 戰天風也覺得這計中並無破綻,點頭贊同,當下議定,華師爺去見刀扎汗,商量定了,送信回來,李一刀便假作攻打南峰關,然後與馬胡兵合兵一處,殺向老虎嘴,而王毛兒等三十五寨人馬則在老虎嘴攔著,馬胡兵到老虎嘴前時,李一刀便來個窩裡開花,三十五寨人馬再四面夾攻,肖勇則守住南峰關,將馬胡兵一網打盡。

 華拙當夜便連夜出山,戰天風與眾山賊頭子送了一程,看著華拙背影消失,戰天風心中嘀咕:「這華師爺有智計又不怕死,倒真是個好幫手呢,這一次若成功,真可以向蘇小姐推薦他,就做了七喜丞相,也不是不可以。」

 計議即定,戰天風仍回關上,李一刀等率眾回寨,靜等消息。

 華拙的消息第三天就來了,原來馬胡已經出兵,華拙是在半路上碰到的,李一刀先前拒絕,現在又突然派人來投誠,刀扎汗確是有些懷疑,華拙卻是好口才,只說李一刀和其餘三十五寨人馬起了衝突,只有借助馬胡人馬才能繼續在喜山中立足,不幫刀扎汗不行,這麼扯到山賊內哄,刀扎汗倒是信了,而且在華拙的誇大下,刀扎汗竟派左前鋒巴德爾率五千人隨同華拙一同進山。

 「五千人,若是殺豬過年,五千頭豬可夠七喜國全國人過個肥年呢。」戰天風得報狂喜,李一刀等殺人如麻,但他把人比豬,卻是個個傻眼,當下照先前商議的,李一刀派五百山賊佔了南峰關,迎接巴德爾五千人馬,肖勇領了士兵退入左近林中,戰天風卻扮作一刀寨的一個頭目,跟在李一刀身邊。

 南峰關換防的次日下午,華拙便領著五千馬胡兵進了山,李一刀自然親自迎接,戰天風當然也跟了去。

 馬胡兵都是身著皮甲,帽子上吊兩根羊尾巴,將軍帽子頂上還插一根野雞毛,除了裝飾,馬胡人和七喜人也沒什麼區別,說的話寫的字也一樣,天朝文化影響實在太大,九胡雖是異族,用的卻是天朝文字,其實不僅是九胡,整個西域,西北西南,包括十大狼族和五犬,全都沒有自己的文字,都是跟天朝學的,最多是口語上有所變異,帶點方音而已。

 巴德爾三十來歲年紀,個頭不是很高,但極為壯實,一臉粗獷,牛鈴大的兩隻眼珠子,直瞪瞪的盯著人看,若是膽子小些的,真不敢和他對視。

 李一刀迎上巴德爾,裝出驚喜交集的樣子客氣一番,無非是多謝援手什麼的話,隨即便照先前商量定的,說雖奪得了南峰關,但喜山中以王毛兒屠四虎為首的其餘山賊卻擋在老虎嘴前面,要想奪老虎嘴,得要巴德爾親自動手才行,一刀寨這點子人馬做不到。

 巴德爾明顯不善說客氣話,李一刀說了半天,他只到最後才吼了一句:「兵發老虎嘴,把他們通通殺了。」隨後合兵一處,奔向老虎嘴。

 第二天響午時分,到了老虎嘴,一聲鑼響,左有王毛兒,右有屠四虎,劈面攔住去路,巴德爾紮住人馬,李一刀奔上前來,向王毛兒屠四虎一指,道:「他兩個就是王毛兒屠四虎。」

 巴德爾牛眼瞪著屠四虎兩個,虎吼一聲:「閃開路,本將軍饒你們不死。」

 王毛兒兩個對視一眼,王毛兒看了巴德爾,嘻嘻笑道:「讓路容易,只是這件事領頭的並不是我兩個,而是另有其人,要讓路,得他答應才行。」

 「是誰?」巴德爾虎吼一聲,牛眼便去屠四虎兩個身旁掃視,李一刀就在他身後,猛地大叫一聲:「領頭的乃是七喜奮威將軍風天戰,你這蠻子到陰間可記好了。」聲出刀起,話未落音,巴德爾一個腦袋早已飛起丈高。

 巴德爾武功不如李一刀,但若在戰場上放對,沒個三五十招,李一刀也休想殺得了他,這會兒卻是死得冤了,卻是死不瞑目,一個腦袋在草地上滾得兩滾,停住了,卻剛好面對著李一刀,一雙牛眼,仍是瞪得老大。

 變生突然,邊上的馬胡兵一時都呆了,而眾山賊卻是早有準備,一刀寨人馬窩裡開花,屠四虎等三十五寨人馬則是四面圍上。

 山路狹窄,五千馬胡兵拉成一條數里長的長蛇,前面殺將起來,後面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直到後面一刀寨山賊刀起血濺,這才醒悟過來,卻已是遲了,兩面山林中,到處有山賊鑽出來,口中還發出各種各樣的怪叫,真像是奔出來一群野狼,習慣了在平原上放馬奔殺的馬胡兵,完全不適應這種打法,幾乎是一眨眼間便已倒下大半,可憐許多人連刀子都沒來得及撥出來,便已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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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馬胡兵,就是戰天風也從沒見過這種打法,他兩掌打飛兩名馬胡兵,剛要撥鍋子呢,身邊的馬胡兵卻都已是死人了,再抬眼看,前後左右,漫山遍野到處是敖敖亂叫的山賊,眼都看花了,一時間竟是不知所措,呆了半天,索性跳到一塊大山石上看起熱鬧來,心中卻想到了盧江的話,想:「盧江說本大追風不會打仗,還真沒說錯呢,打仗和打架,還真是有點子不相同呢。」他卻不知,這種狹窄的山地,天生就只適合於山賊,無論是巴德爾還是他,或者是盧江,甚至換了王志這久經沙場的老將來,碰到這樣的地勢,都是有敗無勝,沒有任何辦法的。

 不到半個時辰,五千馬胡兵給殺得乾乾淨淨,便有幾個腳快的逃進了林中,最終也給山賊趕上,亂刀砍死,一個山賊進了山,一千馬胡兵也未必拿得他住,但馬胡兵往山裡跑,卻就好比水裡的魚跳到了樹上,真的沒有多少掙扎的餘地。

 隨後打掃戰場,馬胡兵屍體,山賊自然是懶得掩埋,換平日,往山崖下一推了事,不過這會兒一切聽戰天風的,便來請示,卻不知戰天風也不是什麼善人,一擺手:「扔山溝裡喂狼。」

 華拙就在他邊上,急道:「將軍且慢,小人還有一計。」

 「還有一計?快說。」華拙一計建功,包括戰天風在內,所有人都十分欽服,聞聲齊看著他。

 華拙一指馬胡兵屍體,對戰天風道:「將軍,我們可以剝下馬胡兵衣服,冒充馬胡兵,刀扎汗並不知巴德爾全軍盡滅,若我們夜裡摸過去,他們必不提防,待靠到近前,我們就猛衝進去,刀扎汗沒有防備,我們穿的又是馬胡兵衣服,又是在夜裡,敵我不分之下,馬胡兵再多也會亂了套。」

 「妙計。」不等華拙說完,戰天風已是喜叫出聲,李一刀等人也是齊齊點頭,戰天風看著華拙道:「先生妙計安天下,這一次退了馬胡兵,本將軍真的要向王妃推薦,讓先生做七喜丞相。」聽了他這話,李一刀也連連點頭道:「是,華先生到我寨中做師爺實在是太委屈了,先生之才,絕對做得七喜國丞相。」華拙脹紅了臉,連稱不敢。

 當下眾山賊一齊動手,將馬胡兵衣甲盡剝了下來,選五千精壯山賊穿了,本來是要喝慶功酒的,慶功酒也不喝了,隨即出山。到南峰關,便叫肖勇急趕回七喜城報功,同時請王志留意城外動靜,一見城外火起,那就開城殺出,裡外合擊。

 刀扎汗因聽得七喜新王妃貌若天仙,起了淫心,這次來犯七喜,誓在必得,共帶了四萬鐵騎來,除了巴德爾全軍盡沒的五千人,還有三萬五千鐵騎,這時大軍已到七喜城下,不過在沒有得到巴德爾消息之前,暫時沒有攻城,他怕萬一七喜軍一觸即潰,提前進山,巴德爾又沒來得及截斷老虎嘴,那時可就功虧一簣了。

 戰天風領八千山賊一路急趕,第三日傍黑時分到了刀扎汗大營背後,隔著十里,停軍休息,埋鍋造飯,同時派探子打探七喜城下的動靜。探子回報,刀扎汗一直按兵不動,華拙聽了點頭道:「刀扎汗是在等巴德爾的消息。」戰天風聽了大笑,道:「我們今夜便大大的給他送個消息去。」李一刀等皆笑。

 體息到三更時分,眾山賊精力養足,當即撥軍。

 九胡駐軍,不像天朝軍一樣建營寨,就是各帶帳篷,劃一塊地兒,晚間各自搭起帳逢便是,外圍放一小隊軍馬巡防。戰天風帶八千山賊到刀扎汗大營背後,放眼看去,但見星星點點的帳蓬遍佈七喜城下,就像一朵朵盛大的白磨菇,磨菇中間還有紅點,那是生的營火。這樣的營盤,最好沖營,當下商定,李一刀戰天風率十二寨山賊居中,王毛兒率十二寨山賊在左,屠四虎率十二寨山賊在右,三路衝進,為免誤傷自己人,約定以「瘋子」為號,聽到大叫瘋子的,那就是自己人。不要說,這樣的口令,自然是戰天風想出來的。

 這時巡防的馬胡兵聽到動靜,迎上來查看,但見眾山賊穿的是自己人服飾,雖有些疑惑,警惕性卻並不高,隨便問兩句,戰天風等先前就商量好應對的話的,只回一句緊急軍務,再不多說,只往前衝,巡防的馬胡兵怎麼知道是什麼緊急軍務,一則見是自己人,二則山賊勢眾,想攔也攔不住,只好任由眾山賊直衝進大營中,衝到刀扎汗大營中心,眾山賊立時亂砍亂殺起來,左手放火,右手舉刀,口中則亂叫瘋子,睡夢中的馬胡兵爬起來,眼見舉刀的是自己人,還搞不清狀況,聽得叫瘋子,氣急敗壞大罵:「你才是瘋子。」眾賊便笑著回一句:「我就是瘋子。」反手一刀,很多馬胡兵到死都是個糊塗鬼。

 戰天風本來的打算,是要找到刀扎汗,乾淨利落的將這個馬胡族長一刀斬了,但沒等他找到刀扎汗的大帳,眾山賊已經動起手來,馬胡大營剎時亂作一團,火光沖天人喊馬嘶,幾萬人東奔西撞,放眼看去,到處都是人,戰天風看得眼也花了,哪裡還能找得到刀扎汗,也只有亂殺一氣,混亂中自己卻還挨了一箭,若是在平時,普通的箭是射不到他的,但在這幾萬人的大戰場上,喊殺聲震耳欲聾,無論是耳朵的聽力還是靈力的感應都大幅度下降,根本聽不到箭風,直到勁箭及體才發覺,幸虧他這會兒的功力已頗為了得,雖還做不到刀槍不入,但箭一及體,玄功立時發動,箭尖給震偏,擦著右胸斜斜掠過,只把胸肌拉開一條血槽,未能深入胸腔中。

 戰天風大呼倒霉,惱怒中更是放手大殺。

 奇怪的是,城下殺聲震天,七喜城裡卻始終安安靜靜,沒有半個人馬殺出來,戰天風衝殺半天,有些子煩起來,不是他心軟,只是這麼殺雞屠狗似的殺人,單調枯燥,實在沒多少趣味,又奇怪城裡為什麼不派兵,心中嘀咕:「戲文裡常有奸臣陷害忠臣,故意不派兵的事,難道是真的。」想到這裡頓時膽邊生毛:「哪個狗奸臣敢陷害本大追風,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馬胡兵不殺了,展開凌虛佛影身法,倏一下便上了城頭。

 他本來是要直奔王宮的,但到城頭上他卻停下了,原來蘇晨王志盧江都在城頭望樓上往下看呢,戰天風一下就惱了:「不下去幫手卻在這裡看戲,真真豈有此理。」剛要掠上望樓,望樓上卻有兩名道士一左一右殺來,兩道用的都是青鋼長劍,劍未到,戰天風已先感應到靈力的波動,兩道顯然都會玄功,不過功力都不是太高,也就是三流的身手。

 戰天風一看兩道裝束,就知道兩道是城中喜神觀中的道士,喜神觀中很有幾個有玄功的老道,只是沒什麼一流高手,但在七喜國,也算是高人了,七喜城中若有什麼邪物作祟或九胡有玄功好手來城中鬧事,都是他們應付,這次馬胡兵壓城下,王志便親去觀中請了他們來護衛蘇晨,城外大殺,蘇晨將門虎女,加之自身也有武功,並不畏懼,與王志親上城頭來觀望,喜神觀道士自便也跟了來護衛,戰天風以玄功掠上城頭,加之頭上又還扣著一頂馬胡兵的羊尾巴帽子,老道們自然就把他誤認作了馬胡高手,因此一聲不吭便是雙劍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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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天風自也知道兩道是誤會了,猛一把摘掉帽子,大叫道:「我是奮威將軍風天戰。」

 兩道長劍已到戰天風面前,聽得他這一叫,兩道一愣,雙劍雖不刺下,卻仍斜指著他,兩道一動,望樓上的蘇晨王志幾個便一齊看過來,戰天風一摘帽子再這一叫,蘇晨三個都認了出來,蘇晨喜叫道:「真的是風將軍,快快上來。」

 戰天風先前一肚子氣,但真見了蘇晨,氣勢可又弱了,晃身上樓,拜倒道:「奮威將軍風天戰見過王妃。」心中卻嘀咕:「她這王妃其實還是本大追風弄出來的,現在卻每次見了她都要下拜,氣死。」

 蘇晨忙道:「風將軍快快請起,你怎麼從城外來,城外到底是怎麼回事?」

 戰天風站起來,聽了蘇晨的話大是奇怪,叫道:「什麼怎麼回事,我們正在和馬胡兵拚殺呢,王妃為什麼不派兵出城幫忙?」

 「什麼?」蘇晨驚呼出聲:「難道肖勇說的都是真的,風將軍真的收服了三十六寨山賊?」

 「什麼真的假的?」戰天風一呆,霍地明白了:「原來你們根本不信肖勇的話啊?」

 他猜得沒錯,原來肖勇趕回七喜城後,向王志稟報,說了喜山中三十六寨山賊自願拜在戰天風麾下聽從調遣,誘殺了馬胡五千精兵,戰天風更率八千山賊掩襲馬胡後背,請王志到時派兵配合的話,但王志卻怎麼也不敢相信,稟報給蘇晨,蘇晨也不敢信,因戰天風是和盧江一起來的,最瞭解戰天風,所以最後他兩個都問盧江,盧江卻也堅決搖頭不信,其實就盧江本心來說,他有一半相信,因為他是知道戰天風的本事的,之所以堅決不信,是不能信,他若信了,更贊同出兵幫助戰天風,到時一戰功成,戰天風就是七喜的大功臣,而他這些日子的努力就全要化成白開水了。

 對於蘇晨來說,盧江本來就是舊情人,他的話自然可信,而這些日子來,王志對盧江也是言聽計從,盧江也說不信,他兩個自然就更不信了,所以一面將肖勇下獄,一面派人去南峰關打探,探子沒回來,城下殺聲已起,他們便也只在城頭看戲,再不肯派一兵一卒出城。

 弄明白事情原委,戰天風哭笑不得,蘇晨王誌喜出望外,盧江卻是俊臉慘白,心中只是慘叫:「原想遠遠調開他,誰想反而成全了他,天意,天意啊。」

 蘇晨喜叫道:「王老將軍,請你即刻下令,大開城門,出兵相助三十六寨好漢殺敵。」王志忙大聲應命,但這麼搞得半天,戰事已差不多結束了,馬胡兵分不清敵友,但至少不必要站在那裡等死啊,又都是騎兵,爬上馬背就逃,所以這會兒城下除了給砍死的,能逃的馬胡兵差不多都逃了,王志大開城門,只接了李一刀等三十六寨山賊進城。

 天明打掃戰場,馬胡兵死屍竟有一萬五六千人,加上山中被殲的巴德爾五千人,兩仗下來,馬胡兵死傷總數達到兩萬有餘,馬胡精銳,去了差不多一半,七喜國世受馬胡侵掠,以往雖偶爾也能取勝,但如此大勝,真的是從來也沒有過,一時合城歡慶,年沒過,城中的鞭炮已放得乾乾淨淨。

 此兩仗,城中七喜軍未出一兵一卒,都是戰天風所率三十六寨山賊建的功勞,奮威將軍風天戰這個名字,不但響徹七喜,更遠遠傳了出去,同時傳出去的,還有金童玉女之說,戰天風得知金童玉女之說終於傳了出去,又驚又怒卻又無可奈何,一個人蒙著被子在床上想了半天,想著蘇晨到他面前,一雙即秀美又威嚴的眼睛直瞪著他的可怕情景,真恨不得立馬就借鍋遁遠遠離開七喜國。

 三十六寨山賊即已投誠,自然不能再叫山賊,王志將三十六寨山賊編為新軍,李一刀屠四虎王毛兒三人封將軍,其餘三十三寨頭子各加副將銜,戰天風此次立功極偉,但他本來就是將軍,而七喜國兵少,軍級不多,將軍之上,就只是王志這大將軍一個人,王志勞苦功高,再怎麼樣,戰天風也不能和他一樣同封大將軍吧,王志為人忠心為國,認為戰天風完全可以封為大將軍,但蘇晨聽了他的建議後卻堅決不同意,最後還是蘇晨自己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新設個元帥銜,以王志勞苦功高,升一級,加封兵馬元帥,總領七喜國全部兵馬,戰天風升奮威大將軍,新軍便由他統領。

 蘇晨王志為加封戰天風費了半天腦筋,戰天風領了那奮威大將軍印,卻半點感覺也沒有,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也難怪,他懷裡還揣著枚七喜之寶呢,想做七喜王也做了,捧著枚大將軍印有什麼高興的?

 戰天風本來真想向蘇晨推薦華拙,但華拙自己卻堅決不同意,他的理由是自己出身山賊,躲在戰天風身後,那沒有事,一旦真個上了朝堂做了丞相或其它高官,必為朝中百官所忌,那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怕反有大禍,他話說得如此直接,戰天風倒也不好勉強他,也只好算了,卻請了華拙做新軍的軍師。

 華拙學富五車,幼懷大志,但一生不遇,更陷身匪巢,先只以為此生就背著個賊名老死山野了,不曾想遇到個戰天風,竟能一展胸中所學,心中對戰天風的感激,無以言喻,暗暗咬牙,誓要替戰天風出盡死力。

 馬上就過年了,加之又剛打了大勝仗,七喜城裡人人喜笑開懷,只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戰天風,他整天就提心吊膽,擔心金童玉女之說傳到蘇晨耳朵裡,另一個是盧江,盧江的失落憤恨,真的不知用什麼來形容,不過他當著戰天風面時,卻並不露出來,只是每晚一個人借酒澆愁,怨天尤人。

 戰天風擔憂的事沒有出現,蘇晨始終沒有把他叫進王宮訊問,但現在他是大將軍的身份,每日都要上朝的,也每日要見蘇晨,有好幾次他便發現,蘇晨以一種審視的眼光在偷偷看他,戰天風明白蘇晨這種眼光後面的意思,蘇晨對他有疑心,卻又難以確認,而這種事又是不好問的,所以只有暗中觀察。

 明白了蘇晨心中的想法,戰天風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暗自得意:「只要你不敢公然開口,本大追風就不怕,哈哈。」

 過年了,年過了,戰天風的大將軍也越當越安心了,先前當奮威將軍時,懂不懂軍事無所謂,反正天塌下來有長子頂著不是,當了大將軍就不同了,不但新軍歸他統領,整個七喜國的軍國大事他都要參與,王志老了,尤其在看出戰天風雖然狂野,但對權力卻沒有野心之後,更是放開了手,大部份事都讓戰天風去處理,這下戰天風頭大了,還不能推,說白了他不僅是大將軍,他懷裡還有枚七喜之寶呢,七喜國的事,他推不了。

 盧江在王志面前一天三計,勤得很,但在戰天風面前卻是一問三不知,他心裡有個想頭,戰天風能收服三十六寨山賊,那是因為他身懷異術,拳頭硬,但處理軍政大事,光拳頭硬不行,要腦子,而戰天風明顯出身市井,不可能有這樣的才幹,所以他純心想看戰天風的笑話。

 不過幸虧有個華拙,盡心竭力替戰天風謀劃,再加上李一刀等對戰天風死心塌地,原先的七喜軍也對戰天風兩戰滅了馬胡兩萬多精銳心中敬服,沒有存心找他的岔子,所以總算勉強應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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