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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鍋煮》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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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一會,戰天風心裡卻總有一種彆扭的感覺,就好像吃湯圓吃進了個大蒼蠅,怎麼想都不舒服,到底哪裡出毛病呢?戰天風左思右想,心中突地一閃:「什麼王麻子欠他錢,純粹扯蛋,那為什麼找上本大追風?是因為認出本大追風像一個人,像誰,自然是象本大追風自己了,他們是九鬼門的?」

 想到這裡,戰天風心下怦怦亂跳,這些日子,當著個煩死人的大將軍,差點都把九鬼門這碴給忘了,直到這會兒才想起,鬼瑤兒可是在滿世界找他呢,他的畫影圖形,也一定是發到了每個九鬼門的探子或和九鬼門有關係的江湖幫派中,而那兩個漢子,絕對見過戰天風的畫像。

 「這下糟了,消息傳出去,九鬼門很快就會找上來,那本大追風還怎麼呆在這西風城裡等著見西風王借兵?」戰天風心下叫苦不迭,暗罵自己反應得太慢,如果當時反應過來,下重手殺了那兩條漢子,那下次注意點兒,不再亂逛,九鬼門未必就一定能發現他,現在再回頭找那兩條漢子肯定是來不及了,怎麼辦呢?戰天風腦中亂轉,忽又想:「那兩條漢子是在街上碰到了本大追風,看著面熟所以跟上來,並不知本大追風是七喜國來的使臣,對了,我可以先離開西風城,引開九鬼門的注意,然而再悄悄溜回來,回來就躲在屋子裡再不現身,那就沒事了。」

 心中有了計較,當下擠出人群,默察一下沒人注意自己,便拐進一條小巷裡,看左近無人,展開凌虛佛影身法,直向城外掠去,他是有意要引九鬼門的人追出去,所以沒喝一葉障目湯。

 不出他所料,剛一飛出城頭,便感應到身後有靈力波動,扭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追來的不是別人,竟是鬼瑤兒。

 戰天風差點就要一頭撞死在城牆上,心中大叫倒霉:「怎麼偏就碰上這姑奶奶呢?換了別人也好點啊,這姑奶奶不是在大集人手攻打佛印宗嗎,怎麼就跑這西風城裡來了。」

 他哪裡知道,佛印宗早就不存在了,戰天風逃走後第三天,金果出關,發現戰天風逃了,派人四處找沒找到,鬼瑤兒卻真個大集人手來要人了,戰天風明明逃走了,但金果為人固執,並不說戰天風逃了,只是堅決不同意九鬼門的要求,鬼瑤兒隨即揮兵強攻,鬼瑤兒的爹鬼狂因在閉關練功,並沒有來,九鬼門沒有頂尖高手,人雖多,卻衝不破佛印宗的金剛伏魔大陣,僵持之際,無天佛卻突然出現,原來無天佛始終在盯著佛印宗,早知道了九鬼門要攻打佛印宗的事,這時便來落井下石,助鬼瑤兒打破金剛伏魔大陣,金果護法而死,淨心淨智也死在了金果身邊,只有淨塵淨世受金果必要找到戰天風的嚴囑,帶傷逃走,其他弟子或死或傷,佛印寺已落在了無天佛手中,成了無天教的道場,不過無天佛雖借九鬼門之助滅了佛印宗,自己也付出了代價,金果淨心淨智師徒三個聯手,借金剛伏魔大陣之力,臨死一擊,不但讓無天佛也受了點傷,更將無天佛座下五大弟子一舉擊殺了四個,無天佛五大弟子,只剩下了一個嗔經。便是九鬼門也折損了一把好手,另有兩名一流好手負傷。

 鬼瑤兒滅了佛印宗,損兵折將,最終還是沒能拿到戰天風,只是白便宜了無天佛,心中悶悶不樂,年也沒回去過,一直在西北一帶留連,她比戰天風只是早兩天到的西風城,那兩條漢子確是九鬼門的,不過消息還沒到鬼瑤兒耳朵裡,鬼瑤兒趕得快,是因為這天她和戰天風一樣,無聊苦悶,在城中閒逛,而戰天風倒霉的是,恰好在她頭頂不遠處飛過,她一眼看到戰天風,還呆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巧啊,要是反應及時,只怕就能斜刺裡截住戰天風了。

 戰天風見了鬼瑤兒,便像兔子見了鷹,沒命價狂奔,而鬼瑤兒搜遍天下,好不容易巧遇戰天風,又哪裡肯放過他了,也是全力追趕,上次在吞舟國帶戰天風出來,鬼瑤兒用的只是普通的遁術,但這一次,卻是用上了九鬼門獨門身法「黃泉獨步」,論身法之飄忽快速,九鬼門這黃泉獨步僅次於壺七公的「鼠竄功」,遠在戰天風的凌虛佛影之上,況且鬼瑤兒的功力還遠高於戰天風,因此戰天風雖把吃奶的力全掙了出來,後面的鬼瑤兒卻還是越追越近,若無意外,最多一柱香時間,鬼瑤兒必可趕上,而戰天風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意外出來,除非突然碰上馬橫刀或者白雲裳,但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若不生個主意,本大追風今日有死無生,明年今日,便是本大追風的死忌。」戰天風心中滴溜溜亂轉,手不自覺的便摸到了煮天鍋,以往他都是借一葉障目湯的奇效得脫生天,但這一次肯定不行,鬼瑤兒離他不過數百丈,且靈力死死的鎖著他,戰天風能感覺到鬼瑤兒的靈力就像一把冰涼的無形利劍,死死的頂在他的後心上,即便他喝了一葉障目湯鬼瑤兒看不見他,靈力也能感應到,對鬼瑤兒這樣的高手來說,靈力感應到和眼睛看到,沒有太大的區別。

 「要怎麼想個法兒撇開鬼丫頭的苦追,喝隱身寶湯才能管用啊。」但戰天風攪盡腦汁,想不到法子,後面的鬼瑤兒卻又追近了一截。

 「要不喝鍋假死湯來裝死?」戰天風想到了金蟬脫殼湯,不過隨即搖頭:「鬼丫頭恨本大追風入骨,光讓本大追風死只怕還不能解恨,還要挫骨揚灰,那時就不是金蟬脫殼,而是靈魂脫殼了。」

 想到鬼瑤兒冰寒的目光,戰天風背後越發涼嗖嗖地,忽地卻又想起佛印寺那次嚇住鬼瑤兒的事,想:「要不再嚇唬嚇唬她。」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心裡閃了一下,隨即便放棄了,鬼瑤兒雖然驕傲,但戰天風感覺得到,鬼瑤兒不傻,甚至可以說很聰明,上次嚇過一次這次卻仍敢死命追來,十九已看破他鍋子的玄機,或者說,她至少有了對付的方法,這種麻桿打狼的事,還是不要試的好,弄不好狼沒嚇退倒把自己繞進狼嘴裡,那就太划不來了。

 搜腸刮肚,再無一計,後面的鬼瑤兒已追到百丈左右,戰天風一咬牙,想:「死就死吧,不過想要你老公死,鬼婆娘你還真得出身汗。」反手到裝天簍中取了配料,先煮一鍋連根地母湯喝了,再煮一鍋蛤蟆一氣湯,兩鍋湯喝下肚,這時正在西風山上飛掠,看下面一道峽谷,戰天風忽地頭下腳上,就往下一栽,直鑽進峽谷裡。

 那峽谷寬不過十餘丈,深卻有近百丈,戰天風一直到要栽到谷底裡,才猛地在一塊突出的崖面上停下,鬼瑤兒自然是緊跟著他鑽下來的,戰天風一停,鬼瑤兒倏地便撲了過來,真若老鷹撲食,戰天風已下定決心要拼一場,身子一停便猛吸氣,雙手抓了鍋柄,全身力氣全部運上,看鬼瑤兒撲近,猛地瞪眼怒吼:「鬼婆娘無法無天,敢打老公,看你家相公教訓你。」飛身迎上,一鍋猛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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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敢咬牙拚命,倒有點出乎鬼瑤兒意料之外,但她一直在準備動手,倒也並沒有猝不及防,眼看戰天風鍋到,她手一揚,短劍出手,一劍便點在戰天風鍋底上。

 「錚」的一聲脆響,戰天風只覺鍋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一時拿不穩身形,不由自主便一溜跟斗向谷底翻去。

 他往下翻,鬼瑤兒則是給震得往上竄,戰天風本身功力已接近一流,再加上連根地母湯的巨力,豈同等閒,鬼瑤兒不但身子給震得往上翻,更覺虎口發麻,差一點就握不住短劍。

 鬼瑤兒身子上竄數丈,隨即定住,復又閃電般追下來,戰天風身子這時已落到地下,看鬼瑤兒撲到,哈哈一笑,道:「鬼娘子,怎麼樣,剛才那一鍋過癮吧,看你家相公再給你個更過癮的。」煮天鍋掄圓了,又是一鍋拍過去。

 他還想像上次對付單家駒一樣呢,可惜鬼瑤兒不是單家駒,對了一劍,知道戰天風鍋上力道大得異乎尋常,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戰天風靈力雖有著不可思議的進步,但還是明顯不如她啊,力氣怎麼會這麼大呢,不過她不用明白,一感覺硬拚不是路,立時便改變策略,短劍只是虛晃一招,並不硬接,右手一抖,一根白帶飛出,便如一條白蛇一般,抽向戰天風。

 鬼瑤兒這白帶名為「索魂帶」,是她的拿手兵器,細細軟軟的一根帶子,給她灌注靈力抽出,竟有若萬斤巨木凌空砸下一般,帶未到,帶起的勁風已激得戰天風身周數丈的草木盡竭倒伏。

 「鬼婆娘的真功夫出來了。」戰天風心中嘀咕,煮天鍋全力迎上,鍋帶相交,卻與先前的鍋劍相交全不相同,先前是實接實硬碰硬,但這會兒的感覺,卻就像砸在一塊大牛皮上,用不上實勁。

 鬼瑤兒招法如電,手一抖,索魂帶如靈蛇亂舞,一時砸一時點一時纏一時掃,一條軟軟的帶子在她手裡卻集合了刀槍劍棍諸般兵器之長,同時左手的短劍也沒閒著,兩般兵器,便如狂風驟雨,向戰天風狂頃,靈力也全力運使,激起的勁風讓十餘丈方圓之內草飛石走。可笑當時鬼瑤兒拿鬼刀刀譜給戰天風時,戰天風還說招式沒有用,這時煮天鍋左攔右擋,簡直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始才領教到鬼瑤兒招式的精妙,實在是太有用了。

 半得十餘招,戰天風完全給鬼瑤兒壓著打,他的神鍋大八式實在不是鬼瑤兒索魂帶的對手,若不是仗著鍋子的特性,危機時候便往鍋底一躲,早挨了鬼瑤兒一下。

 「這樣不行,師父的炒菜功打不過鬼丫頭的腰帶功。」戰天風心下嘀咕,他以為鬼瑤兒那索魂帶是根褲腰帶呢,學過的本事,鬼刀不能用,但三千手印卻可一試,當下右手持鍋,左手結印,美女江山一鍋煮七個金字從胸前飛出,鬼瑤兒剛好左手劍右手帶左右齊至,戰天風右手鍋一搖,迎上鬼瑤兒短劍,美女江山四個金字聯成一氣,便迎向鬼瑤兒索魂帶,餘下一鍋煮三字便向鬼瑤兒飛去,他也不在乎女孩子的禁忌,一字打向鬼瑤兒面門,鍋字便砸向鬼瑤兒高聳的酥胸,而那煮字最下作,急飛向鬼瑤兒小腹,而且還是斜斜向下,大有指向鬼瑤兒胯下之勢。

 也不能說戰天風下作,他街頭掙命的人,人小力弱,和人打架,自然要撿最管用的地方打,上面夠不著,下面剛剛好,所以撩陰腳一直是他的拿手絕招之一,習慣成自然,這時又是在拚命,哪還有什麼客氣可講?

 但在鬼瑤兒眼裡看來,戰天風這兩字一砸胸一指陰,下流無比,怒火更增,索魂帶一抖,將美女江山四字盡竭抖開,左手劍同時回收,嗖嗖嗖連刺三劍,幾乎是同時點中一鍋煮三字,劍法之準之快,直讓戰天風瞠目結舌。不過這一來,她的攻勢卻也給戰天風消解了。

 戰天風緩過一口氣來,嘻嘻一笑,叫一聲好道:「好個娘子,果然是有點子真本事哦,來來來,再和你家相公來玩過,可惜這裡沒有床,要不到床上玩兒更過癮呢,別說,你奶子還真大,白得像個大饅頭,上面還頂著顆紅櫻桃,要是咬一口啊,一定美死了。」口中污言褻語,手下卻是主動發起進攻,右手鍋掃下三路,左手印千變萬化,帶動美女江山一鍋煮七個金字專攻上三路,雖然只能以一隻手結印,很多變化不能用,但因為是七個字,前後左右兜頭蓋腦的打將下去,就如一窩金燦燦的黃蜂一般,倒也頗有點子聲勢。

 嘴中胡言亂語,倒不是戰天風這會兒還有閒心來調戲鬼瑤兒,只是他以前在街頭打架,都是邊打邊罵的,打得下作罵得刁鑽,仍然是習慣成自然。

 但聽在鬼瑤兒耳朵裡,卻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她本心裡瞧不起這些東西,若在以前,對這樣的話她根本無動於衷,但現在不同,因為上次戰天風攝了她的虛影脫了衣服,等於是真的看見了她乳房的,因而羞怒無比,銀牙緊咬,下面短劍迎擊戰天風鍋子,上面索魂帶如銀蛇亂舞,結成一蓬白影,將戰天風七個金字盡數攔住。但戰天風金字太多,四面八方亂哄哄的撲上來,她卻也騰不出手來來攻擊戰天風,等於反給戰天風壓著打了。

 自己竟然佔到了上風,戰天風心中大是得意,嘴上更是不堪,嘻嘻笑道:「娘子啊,你的小腰兒扭起來可真是好看呢,可惜給衣服攔著了,要不相公再幫你把衣服脫了,你的屁股也長得好,上次本相公可是都看見了呢,脫光了,扭扭腰再扭扭屁股,那相公我非死在你身上不可。」

 「啊。」鬼瑤兒再聽不下去,一聲厲叫,忽地收了短劍,左手一揚,手掌突地變大,大了一倍不止,五個手指頭也相應的長了一倍不止,指縫間發著幽幽的藍光,乍眼看去,就像一隻加長了的鬼爪。

 這是九鬼門的無上絕學「九鬼搜魂爪」,功分九層,每上升一層,手上就可以化出一個虛影,練到第九層,一手可化九手,再進一步,九手復還原為一手,便是九鬼搜魂爪的最高境界:天下無鬼。一爪之出,山開石裂,無堅不摧。

 九鬼門當今門主鬼狂號稱九鬼門千年不遇的奇材,卻也才堪堪練到第九層,一爪化九爪,並不到天下無鬼的至高境界,此次閉關,就是盼望獲得突破,便是鬼謠兒狂怒之下攻打佛印宗這樣的大事他也沒出關,不過想練成天下無鬼,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鬼狂先後已閉關四次,幾乎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出。

 九鬼搜魂爪只有門主才可以習練,鬼謠兒是未來門主的繼承人,因此從小跟著鬼狂苦練,她悟性極高,小小年紀,竟給她練到了第六層的境界,一爪可化六影,而鬼狂號稱奇才,卻也是到三十歲才練到這個境界,鬼狂放出狂言:鬼狂有女,不輸男兒。說的便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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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謠兒手爪一變大,再一晃,一爪化六爪,六爪齊出,嗖的一下,將戰天風的美女江山一鍋煮七個金字抓掉了六個,再一下,將剩下的美字也抓滅了。

 她露了這手絕學,可就看得戰天風一呆,叫道:「鬼娘子,你這是什麼功夫啊,六七隻手這麼抓啊抓的,以後給老公撓癢癢可是一流呢。」

 他還嘻皮笑臉,鬼謠兒卻是一聲厲叫:「拿命來。」爪一揚,一爪六影,對著戰天風兜頭抓下,戰天風吃了一驚,他的金字只是靈力的凝結,不是實體,雖給鬼謠兒抓滅,再凝就是,急結印凝字,迎擊鬼謠兒的六個爪影,他有七個金字,鬼謠兒才六個爪影,照理說他要佔便宜,但想不到的是,鬼謠兒手爪迅快無倫,五個虛影迎擊五字,手爪的實體卻連抓兩下,將當面的兩個金字齊齊抓滅,她爪上的功力,遠強於戰天風字上的功力,一抓就滅,根本不是對手,抓滅兩字,鬼謠兒左手餘勢不衰,照著戰天風腦袋筆直就是一爪抓下來。

 戰天風大吃一驚,此時再凝字也無用,他的金字明顯擋不住鬼謠兒手爪啊,百忙中鍋子迴旋,雙手抓鍋,迎著鬼謠兒手爪盡全力一鍋擊去。

 在他想來,鬼謠兒的手無論怎麼變,終是肉做的,絕對撞不過他的煮天鍋,可惜他想錯了,鬼謠兒全不閃避,加力抓下,鍋爪相交,怦的一聲巨震,戰天風雙臂發麻,煮天鍋脫手飛出,身子也蹬蹬蹬連退十餘步,一時間大驚失色,以喝了連根地母湯的巨力,硬碰硬,竟把鍋子都撞飛了,鬼謠兒這隻手爪也太厲害了,剎時間鬥志全無,急斜裡把手一招,煮天鍋重新飛回手中,同時間身子往後一竄,便要逃跑。

 戰天風吃驚,卻不知鬼謠兒更不好受,戰天風本身功力已頗為了得,再加上連根地母湯的巨力,豈同等閒,鬼謠兒一隻左手全給震麻了,五指更是根根作痛,恍似生生折斷了一般,而身子也同樣給震得往後飛退,戰天風之所以想跑,也就是因為看到她在往後退,兩人同時退,一下便拉開有近十丈的距離呢。

 但戰天風的如意算盤並沒有打響,眼看戰天風要逃,鬼謠兒身子還在退,收不住,但右手卻猛地一揚,手中索魂帶照著戰天風身子急抽過去,先前與戰天風斗時,她的索魂帶不過丈餘,但此時一鞭抽下,索魂帶卻忽地迎風暴長,一下子拉成了十餘丈長,戰天風是往斜後飛的,身子近似橫躺在空中,鬼謠兒一鞭趕上,正好橫裡抽向他身子,這一鞭完全出乎戰天風意料之外,躲無可躲,百忙中腰子一拱,用屁股接了鬼謠兒這一鞭。

 鬼謠兒這一鞭,雖在匆忙中未能凝聚全力,但也有七八成力道,豈是戰天風的屁股接得住的,啪的一下,就像蒼蠅拍子打蒼蠅,一下便把戰天風打了下來,四肢爬地,打了個大馬趴。屁股上肉厚沒什麼事,但五臟六俯卻給鬼謠兒帶上的靈力撞得翻天覆地,血往上湧,七竅中齊噴出血來。

 鬼謠兒一鞭見功,狂喜,再不停手,索魂帶一鞭接一鞭,對著地下的戰天風便是一頓猛抽,一連抽了二三十鞭,始才停手,看一眼躺在地下一動不動的戰天風,冷笑一聲:「戰天風,你便是死了,也洗不得你帶給我的恥辱,我必要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永墮輪迴,永世不得超生。」索魂帶捲出,捲了戰天風雙腳,飛身便起,戰天風身子也給她帶得飛起,便在這時,一直緊閉著眼睛的戰天風霍地睜開眼睛,身子往上一竄,一下便抱住了鬼謠兒身子,雙手結印,兩股靈力發出,一前一後,同時制住了鬼謠兒丹田命門兩處重穴。

 戰天風使的,是佛印宗手印中封脈的印法,不是普通的點穴法,鬼謠兒功力雖比戰天風高得多,但兩處重穴被制,靈力立時凝滯,身子撲通一聲摔了下來,不過是仰天摔倒,她是大美人,不過這一跤也摔得狼狽不堪,兩眼圓睜,死死的盯著戰天風,眼中有驚怒,但更多的是疑惑,戰天風竟然沒死,這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照她的想法,挨了最初那一鞭,戰天風便已差不多該是個死人了,隨後又抽了那麼多鞭,別說戰天風功力遠不如她,便是強於她,挨了那麼多下,也早該死透了。

 若照常理,她的想法沒有錯,戰天風功力雖已接近一流,但仍遠不如鬼謠兒,如果戰天風沒有喝蛤蟆一氣湯,第一鞭就能讓他五臟移位,便不死,也基本沒得救,但蛤蟆一氣湯靈異非凡,卻護住了戰天風的五臟六腑,雖然噴血受傷,但傷得不是太重,接下來鬼謠兒雖然還連著抽了好幾十鞭,但其實只有第一鞭,戰天風受力最重,因為他是凌空橫躺在空中的啊,力受得實,同時一心想逃跑,沒有全力運功護體,所以吃的苦頭最大,但從第二鞭起,他就是躺在地下了,鬼謠兒索魂帶上力道不減,只不過帶子不是棍子,帶子是軟的,一抽下來,碰著戰天風身子一折,便有相當一部份力道抽到了地面上,再加上戰天風全力運功護體,因此雖給抽了好幾十鞭,吃了不少苦頭,卻並沒有真正一鞭是致命的,他不動,只是在裝死,鬼謠兒本來十分精明,但一則戰天風裝死特有經驗,二則鬼謠兒又不知道戰天風喝過能挨打的怪湯,更加之在花了這麼多精力後終於收拾了戰天風,激動之中,一時失察,竟就給戰天風騙過了。

 鬼謠兒摔下來,戰天風也落下來,卻一屁股坐在地下,先喘了一會兒,伸袖子把嘴角耳邊的血抹了,他雖是假死,蛤蟆一氣湯雖有奇效,但五臟六腑裡面還是生生作痛,再看了袖子上的血,更是惱怒,一扭頭看到鬼謠兒瞪著他,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猛一下揪著鬼謠兒頭髮便扯了過來,將她身子橫放在自己膝上,掀起外面的裙子,便在鬼謠兒屁股上猛打起來,一邊打一邊罵:「臭女人,爛女人,潑婦,是你們自己要找老子來撞鬼婚,卻又來追著老子殺,老子前世欠你們的啊,敢打老子,老子抽死你。」

 在鬼謠兒屁股上連打了幾十板,打得累了,腳一抬,把鬼謠兒身子蹬開,鬼謠兒身子一翻,又向天看著了戰天風,一張雪白的臉,這時卻透耳根子通紅,銀牙死死咬著,盯著戰天風的眼睛裡,仿似要噴出火來。

 戰天風打得她其實並不重,但這種羞辱卻受不了。

 戰天風打了這麼一通,心中氣本來有點兒消了,卻又一眼看到了她眼光,頓時氣又上來了,暴跳起來道:「還不服氣是不是,老子今天就好生收拾收拾你。」照著鬼謠兒的胸脯便要一腳踹下去,腳到中途,卻又收了回來,在鬼謠兒高聳的酥胸上一瞄,嘿嘿笑道:「打你費勁,你還不怕,嘿嘿,你冷是不是,本大追風今天給你個熱的。」腳一胯,便騎坐在了鬼謠兒身上。

 他這個姿勢過於恐怖,鬼謠兒終於怕了,尖叫道:「你要做什麼,滾開。」

 「我要做什麼?嘿嘿,你不是我娘子嗎?我不是你相公嗎?娘子和相公在一起,你說我要做什麼?」戰天風嘻嘻笑,伸一個指頭去鬼謠兒臉上刮了一下,口中嘖嘖連聲道:「滑,真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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