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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鍋煮》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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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人自有妙計。」戰天風心中高興,搖頭晃腦。

 壺七公惱了,湊到他面前,一臉惡狠狠的道:「你小子說不說,不說老夫掐死你。」

 「救駕啊,有人想謀殺天子,搶我的寶座啊。」戰天故作驚慌大叫。

 「去,就一張爛椅子,誰稀罕了。」壺七公罵:「但你小子今天要不說明白,老夫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鬧著,外面的焦散卻當了真,急掠進來,一眼看到是戰天風壺七公揪作一團,白雲裳在一邊盈盈而笑,倒是一愣。

 戰天風忙擺手叫他出去,倒是笑得打跌,笑了一氣,舉手投降道:「好了,怕了你了,是這樣的,本天子這一計,叫麵條計。」

 「什麼麵條計,狗屁不通。」壺七公罵,卻急於知道根底,道:「快說,不要跟老夫玩虛的。」

 「因為是我剛才吃麵條想出來的,所以叫麵條計啊。」戰天風笑:「剛才胡椒進眼,半天開不得眼睛,那若是把胡椒辣椒什麼的磨成粉撒進那些狼崽子眼睛裡呢,他們開不得眼,豈非任我們亂砍?」

 「說得輕巧。」壺七公哼了一聲:「真若胡椒粉進了眼,那是雙眼難開,但你有什麼辦法把胡椒粉撒進雪狼兵眼睛裡,用風箏送出城嗎?嘿,那可多謝了,人家明早吃麵,不要磨香料了。」

 「多謝,嘿嘿,謝我的該是閻王爺。」戰天風冷笑:「風箏不是把胡椒粉送出城,而是送上天,風箏線上帶一根藥捻子,裝胡椒粉的小袋子上再裝一個鞭炮,風箏上天放好位置,藥捻一點鞭炮一炸,這關外早晚風大,藉著東南風,你說能不能把胡椒粉撒進雪狼兵眼睛裡?」

 「人家不會把眼睛閉上啊?」壺七公瞪眼,不過他心裡也知道戰天風這法子確是行得通,只是不願表揚戰天風,所以強辭奪理而已。

 「我就是要他們閉上眼睛。」戰天風嘿嘿笑:「永遠閉上。」

 馬齊雖老,辦事卻是雷厲風行,到下半夜,一切便已準備停當,西風城中所有賣胡椒辣椒等辛辣之物的店輔都給他搜空了,在戰天風指點下,將磨成粉的胡椒辣椒分裝進一個個小袋子,共裝了一萬袋,也做了一萬個風箏,袋子上再綁上藥捻鞭炮,兩萬西風軍精銳也已選好,由大將軍傅東楊親自率領。

 第二天一早,雪狼兵又如潮湧來,雪狼兵一動,不等到城下,戰天風便急令放起風箏,西風城中突然升起上萬隻風箏來,雪狼兵大奇,跑到一半不跑了,都抬起頭看起風箏來,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若是一隻兩只好想,成千上萬隻,可就玄異了。

 雪狼兵會停下攻勢看風箏,這正在戰天風算中,事實上就換了他,敵方突然放起這麼多風箏來,他也是要看一看的,抓住時機,指揮所有的風箏放到雪狼兵頭頂數十丈外的高處,隨即一齊點燃藥捻,一條條藥捻像一條條火蛇,滋溜溜往上竄,這會兒不但是城外的雪狼兵,便是城內所有的軍民百姓也一齊抬頭看著,那情景壯觀呢,惟一沒看的只有那兩萬精選的西風軍,整隊等在城門口,眼睛看的是城門,只等城門開處,便要狂殺出去。

 上萬個鞭炮差不多齊齊炸響,聽到響聲,再沒有一個雪狼兵不抬頭上看的,炸開的袋子放出椒粉,立時在空中形成一片椒霧,此時是早晨,風正緊,東南風帶著這層椒霧一下便網住了所有的雪狼兵,雪狼兵立時亂作一團,人人揉眼,更是噴涕連天,眼淚鼻涕一齊來。

 鞭炮一響,城門立時打開,傅東楊率兩萬西風軍精銳狂殺出去,而城外的雪狼兵此時眼難開氣難吸,聽得喊殺聲拚命擦眼,想要睜眼迎戰,奈何椒粉不是沙子,而且椒霧迷天,衣服上手上頭上到處都有,越擦眼睛裡反而落得越多,這眼睛想要睜開來,可就難如登天了,西風軍又都是騎兵,眨眼即至,剎時間刀劍臨頭,雪狼兵一時鬼哭狼嚎,此時別說迎戰,便要跑,眼睛睜不開看不見也跑不了,只如無頭蒼蠅亂鑽亂竄,一時間死傷慘重。

 雪狼王在後陣,眼見情形不妙,急令大軍後撤,前軍椒粉迷得多的,想撤也撤不下,後軍略好些,刮到的椒粉不多,到是能跑,一直跑出十餘里,再聞不到半點辛辣味才停下來,西風軍只將無法睜眼逃跑的雪狼兵盡情斬殺,倒是無暇來追殺雪狼王后軍。

 這一仗,雪狼王前軍一萬多人幾乎給殺得乾乾淨淨,而且與守城時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相比,這一次西風軍死傷不到一百人,可以說是一次完美的全勝。

 雪狼兵西門一敗,其餘三門也一齊後撤,這日沒再攻城,雪狼王只在帳中氣得暴跳如雷,而西風城裡則是喜氣洋洋,鑼鼓喧天。

 到夜間逸參進宮,叩頭,讚道:「聖天子妙計無雙。」

 戰天風現在和壺七公一個德性,迷上了馬屁味兒,一聞大喜,但最讓他笑得打跌的是馬齊來稟報,說城中百姓得知椒粉有如此功效,家家奉獻,現在他的衙門裡辣椒胡椒山椒花椒都堆成山了,弄得他根本進不了衙門,一近衙門便流淚打噴涕。

 馬齊老眼通紅,邊說還邊抹眼淚,明顯是給辣氣熏的,便逸參看了也自好笑。

 戰天風笑道:「很好,明日雪狼兵再敢來,我們就再和他玩上一把。」

 雪狼王第二天揮兵又攻,卻換了主攻方向,以前一直是西門主攻的,這會兒雪狼王移師東門,西門只留少數軍馬虛圍,風是東南往西北括的,戰天風的辣椒計再用不上。

 戰天風得報冷笑:「雪狼王這狼崽子不傻嘛。」心下卻甚是煩惱,想了半天想不到妙計,卻想:「天算星師父說用計最重要是虛虛實實,辣椒用不上,但狼崽子們吃了一回虧,心裡終是有些怕,本天子便弄點別的嚇嚇他們。」便叫馬齊取幾千掛鞭炮,繫在長桿上,到傍黑雪狼兵發動最後一次攻勢時,戰天風叫城頭軍士猛地齊叫:「雪狼王,你又中天子之計了。」隨後用長桿將鞭炮掛出去一齊點燃。

 雪狼兵吃了一回虧,心裡對那些反常的東西果然就有些提防,這時城頭突然放起鞭炮來,更說他們中計了,一時也不知道是什麼計,只聽鞭炮炸得厲害,前鋒立時就有些慌起來,紛紛扭頭回跑,城中西風軍精銳立時開門殺出,卻不遠追,精騎殺出數百步,立時兜轉,只將那些跑不及的雪狼兵斬殺淨盡,隨即收兵回城,前後不到頓飯時光,待雪狼王回過神來時,城門早已緊閉,只剩一地的雪狼兵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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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仗斬殺雪狼兵不多,不過千餘人而已,但勝得乾淨利落,也算是一場小勝,卻更激發了城中軍民的信心,雪狼王自然更氣,那是不用說了。

 逸參馬齊自然又進宮稱頌戰天風妙計,不過逸參不是那種善於拍馬屁的人,反來復去也就是兩句天子妙計天子聖威,聽得幾次戰天風便沒興趣了,但腦子卻活了,仍令馬齊準備鞭炮長桿。

 第二日再戰,到將近傍黑時,戰天風對壺七公道:「七公,我有一計,不過若沒有你老出馬,這計行不通。」

 這馬屁香,壺七公立即受落,大赤赤道:「那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兩,說吧,要老夫做什麼?」

 邊上白雲裳看戰天風眼珠子亂轉,抿嘴暗笑:「他又在使壞主意了,唉,這樣一個人。」

 戰天風道:「這事對別人來說很難,但對你老來說只是豆芽菜一碟,便是請你老出城去西門外看看,摸摸敵情。」說著取鍋煮了一鍋一葉障目湯。

 「去西門?」壺七公不明白了:「你這個鞭炮什麼不都放在東門嗎?」

 「這一招昨天用過了,雪狼王一定有了防備,所以我們不能再出東門。」戰天風搖頭:「但我東門放炮西門殺出,雪狼王卻絕料想不到,這叫聲東擊西。」

 「小子行啊,越來越奸了。」壺七公明白了,一口喝乾一葉障目湯,出西門去了。

 敵我雙方對玄功高手的防備都是十分嚴格,當然,以壺七公的身法之速,便給雪狼兵中的玄功高手發覺也是困他不住的,但若引起了雪狼兵警覺便失了奇襲之效,所以戰天風要他喝一葉障目湯。

 老偷兒手腳快極,不多會便回來了,聽得他叫,戰天風忙取鍋生水讓他喝了,壺七公現出身來,道:「雪狼兵在西門大約有七八千人,一直只是虛攻,這會兒後營已經開始生火造飯了,估計天一黑就會收兵回營吃飯去。」

 戰天風大喜,扭頭對白雲裳道:「我就說這事只七公能辦得了嘛,雲裳姐你看,只這一會,不但摸清了敵軍兵力,邊後營已做飯這樣的情況都弄得一清二楚,不愧是七大災星之一的天鼠星啊。」

 他當著白雲裳的面誇,壺七公越發有面子,捋著鬍子,老眼向天,整個人都輕了三兩,白雲裳順著戰天風的話點頭,心底暗笑,偏生戰天風還偷偷向她一眨眼睛,若非她自控能力實在了得,真要失聲笑出來。

 明瞭敵情,戰天風令兩萬西風軍精銳集中西門,隨即又像昨天一樣,讓眾軍突然齊喊,同時掛鞭放炮,雪狼王果然有備,攻城的兵裝做往後退,後軍卻凝神戒備,只等西風軍一出城,立時便要迎頭截擊,更有趁亂搶門的計劃。

 雪狼王卻不知道,戰天風打的其實是西門的主意,這邊炮一響,那邊西風軍立時開門殺出,這邊眼巴巴等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不見門開,那邊完全沒防備,就突然殺出兩萬西風軍精銳,又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雪狼兵極為悍勇,雖慌不亂,拚死抵抗,同時立馬派人到東門向雪狼王求援,雪狼王這才知道又中了戰天風聲東擊西之計,急派兵來援時,西風軍又撈了一把,回城去了,這一票撈得比昨日更少,千人不到,但說起來又是一場小勝,對激發士氣可是大有好處,幾日連勝,西風城軍民幾乎已是信心十足了,當然,對戰天風這天子更是滿城稱頌,傳得神乎其神。

 戰天風自己也挺高興,但其實還是愁,這種小打小鬧,湊湊興可以,不能起大作用,壺七公看他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卻惱了,一把揪了他衣服叫道:「臭小子,失魂落魄的,想什麼呢,跟你說,好生轉轉你那鬼腦子,紮實想個主意出來把雪狼王打退了,要不就乾脆拍屁股走人,不要在這城裡死耗著,還費糧食,現在城裡難民百把萬,鬧糧荒呢,省得一口是一口。」

 戰天風知道他說的是實情,西風城存糧雖多,但湧進來的難民更多,暫時雖不至於真鬧糧荒,但也撐不了太久。

 可他實在已經絞盡了腦汁,再想不到辦法了,不過這種失面子的話他是不會說的,只是苦了臉道:「不是我不想辦法,但腦子不知怎麼回事有些偷懶,就是不肯動,若是晨姐在這裡就好了,我只要抱著晨姐,腦子立馬滴溜亂轉。」

 「我就知道你小子腦子裡沒想什麼好東西。」壺七公呸了一聲,道:「這事太容易了,宮裡女人不萬千嗎,隨你抱,若還嫌不漂亮,全城選美,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包你一晚上換十個也有。」

 戰天風心中一跳,眼前現出美女如雲的情景,不過嘴上卻大大的呸了一聲:「你老當我是什麼人啊?真以為我是那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斜眼看著壺七公一臉冷笑,自己也知道這話底氣不足,便又哼了一聲:「而且這城中誰及得上我晨姐的美色?」

 「哈,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那蘇大小姐是天下第一美人呢。」壺七公冷笑:「不過現放著一個白小姐在這裡,難道你的蘇大小姐比白小姐還美?」說到這裡突地湊到戰天風面前低聲道:「對了,白小姐最近好像不生你氣了,又從你說的那什麼禪境中走出來了,她對你小子還真是不同呢,她是不是對你小子有意思啊?」

 「啊。」戰天風大吃一驚,忙一把摀住壺七公的嘴,叫道:「你老千萬嘴下留情,雲裳姐是我姐,可不能亂開玩笑呢。」眼見壺七公又是一臉懷疑的神色,只得舉手道:「怕了你老了,放心,今夜我吃碗紅燒肉補補腦子,拚命想一晚,明天一定有個好主意出來,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壺七公哼一聲,這才放過他。

 晚餐戰天風真個叫燒了紅燒肉來吃,但吃著紅燒肉,反更想到蘇晨,腦子更加不轉。

 「想不出絕妙好計老子今夜就不睡覺。」戰天風咬牙發狠,先把手印練了一遍,隨後就在宮裡亂轉圈子,想著主意。

 月移星轉,戰天風腦子裡始終是一片空白。

 白雲裳也一直未睡,她並未出來打擾戰天風,只是盤膝靜坐,但一點慧光卻始終留意著戰天風,戰天風一時扯頭髮一時敲腦袋,她雖然看不見,卻能明明白白的感應到,甚至戰天風咬牙切齒時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似乎都能在她眼前顯現出來,那些時候戰天風的樣子是不好看的,他本來就不是什麼高雅的人,即便戴著了這人世間至高無上的大帽子,骨子裡其實仍只是個小混混,一個小混混走投無路咬牙切齒時的樣子是絕對不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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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白雲裳心裡卻只有柔情。

 似乎戰天風真的是她的親弟弟,又似乎還更進一步。

 即便她不以觀雲心法面對戰天風,在平時,她深湛的修為仍能讓她保持一種淡淡的超然,便是她在給戰天風逗得咯咯而笑時,她的心其實也並未完全放開。

 對著別人時,她在高高的山頂上,所有人都能看到她,卻沒有人可以找到上山的路。對著戰天風時,她從山頂下來了,但還是有距離,就算她在笑,也是站在山溪的對岸笑。

 但在這會兒,在今天這個晚上,戰天風在她心裡再沒有半絲距離,一種淡淡的情緒瀰漫全身,苦修多年的禪功竟是蹤影不見。

 她不知這是為什麼?

 是什麼呢?也許是那種巨大的反差,合城近百萬人的性命,這一副沉重無比的擔子,這一副甚至是她也不敢挑不能挑的擔子,戰天風竟然要挑起來。

 那是一張平日嬉皮笑臉沒半點正經的臉啊,而當厄運臨頭,卻有著如此巨大的勇氣。

 她的心,不能不為他而動。

 柔情瀰漫中,她心裡忽地生出感應,那絕不是夜行人的掠風聲或靈力的波動聲,那是絕頂高手以元神逼近的特有徵象,神至而身到,不到這個境界的人,絕無法察覺。因為先到的只是元神而已,元神不會有靈力的波動,更不會有掠風聲,所以鬼狂無天佛等人進入王宮,無論是焦散護衛還是戰天風自己,事前都完全沒有半點察覺,要到鬼狂有意發出靈力搜索,戰天風才能感應到。

 幾乎是心動的同時,白雲裳身子已到了戰天風身側,戰天風正雙手抓著頭髮蹲在地上呢,一抬頭看到白雲裳,忙叫道:「雲裳姐,你還沒睡啊。」

 「小心,無天佛來了。」白雲裳一聲輕叱,絕美的身子斜身攔在戰天風身前,遙望西方,秀目中慧光隱隱,似乎要窺破這夜幕背後的真象。

 「什麼?」戰天風一跳而起,又驚又怒:「狼崽子明裡玩不過老子,想來玩陰的是不?」

 他腦中同時閃電般想到,無天佛明知白雲裳在城裡仍然敢來,必有所恃,他可不像白雲裳那樣自重身份,立時扯開脖子就叫了起來:「有刺客,他大爺的,都來抓狼崽子啊。」

 聽到他叫聲,白雲裳可又想笑了,嘴角微微的笑意中,並不見她反手撥劍,背上古劍卻已神奇的來到手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半弧,斜刺出去。

 她刺的似乎只是虛無的夜空,戰天風順著她劍尖看過去,恍惚看到了一線彩光,又好像什麼都沒看到。

 他不知道,那線彩光正是無天佛的元神,不過他立刻就知道了,白雲裳劍到中途,彩光一炸,現出無天佛的身子,胖大的身子彩光環繞,有若佛祖,雙掌一開一合,迎上白雲裳長劍。

 戰天風口中叫,反手撥鍋,他這會兒天子當出了威信,鍋子不要再藏著了,另一隻手則伸向裝天簍,腦中同時轉念:「是喝一葉障目湯躲起來玩陰的,還是喝連根地母湯硬幹?」

 念頭才起,還沒拿定主意呢,身上忽地一寒,就似有一把冰寒的刀當頭劈來,最初一剎那戰天風還以為是鬼瑤兒來了呢,急抬眼,卻是一個灰袍男子,這灰袍男子五十來歲年紀,身量不高,瘦瘦小小的,但那瘦小的身子裡,卻散發出強大的殺氣,在戰天風的第一感覺裡,他看到的彷彿不是一個人,而就是一把刀,一把出鞘的刀。

 這人背上背著的,正是一把刀,在戰天風目光與他對上的同時,刀已出鞘,身子前頃,本來這人與戰天風之間還隔著數十丈距離,但就是這麼一頃,刀就到了戰天風頭頂。

 戰天風感覺裡,整個天地都要給這灰袍男子一刀劈開,包括他的腦袋。

 也包括煮天鍋。

 戰天風莫名其妙的確信,如果他以煮天鍋硬架,煮天鍋一定會給一刀做兩半。

 惟一的辦法只有轉身而逃。

 不過戰天風立時醒悟,這是這人刀氣造成的幻象,從這一刀來看,這灰袍男子的功力雖然了得,最多與鬼瑤兒不過在伯仲之間,甚或還略有不如,但這一刀的殺氣之強烈,卻要超過鬼瑤兒短劍數倍。

 「老子偏不信邪了。」這人的殺氣反激起戰天風心中邪火,不閃不避不架,右手鍋斜斜劃上,劃向這人小腹,左手捏印,美女江山一鍋煮七個金字一字排開,如一枝金箭般射向這人胸膛,竟是個同歸於盡的架勢。

 「小子不要硬拚。」側後響起壺七公的叫聲:「這人是犬狨第一高手莫歸邪。」

 白雲裳雖對上無天佛,慧眼卻觀照一切,也給戰天風這不要命的打法嚇了一跳,長劍一劃,破開無天佛掌勢,急要回劍刺向莫歸邪左脅以迫他閃避,不想右面一波靈力猛擊過來,卻是嗔經。

 那日城外一戰,無天佛發覺白雲裳玄功已到無上之境,而他的無天大法卻還略有缺陷,未臻圓滿,真個相鬥,他只怕不是白雲裳對手,所以這次刺殺戰天風,他不但請來了犬狨第一高手莫歸邪助力,更將雪狼王身邊高手盡數帶了來,自然也包括他的弟子嗔經,而預定的戰法就是他和嗔經師徒聯手攔住白雲裳,其他高手攔住壺七公和王宮護衛,讓莫歸邪以凌厲無倫的刀法在數刀之間斬殺戰天風。

 嗔經也是一流高手,白雲裳不能完全置他的掌力於不顧,手腕一抖,將嗔經掌力消於無形,另一面壺七公雖叫戰天風小心,但也給其他高手攔住了,無法過來幫戰天風。

 但戰天風這一招不要命的打法卻還真成功了,莫歸邪並不想與他同歸於盡,雖然以他刀勢之凌厲,定可一刀斬殺戰天風,但在戰天風煮天鍋金字之下,至少也會受重傷,而這是莫歸邪不願意的,他佔定上風,又何必要與戰天風以命搏命?

 「接得下老夫三刀,今夜便饒你一命。」莫歸邪一聲冷哼,刀一橫,長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連斬七下,竟將戰天風的美女江山一鍋煮七個金字全部斬碎,同時間身子往上一升,人已到戰天風頭頂,復一刀劈下。

 他碎字跨身再一刀劈下,一氣呵成,中間完全沒有停頓,戰天風剛覺得左手一輕,再感應不到七個金字的力量,同時間便是頂心一寒,莫歸邪已一刀劈到,而他的煮天鍋竟還在往前劃,根本來不及變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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