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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鍋煮》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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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要賭。」戰天風點頭卻又搖頭:「但賭注不能是星沉王的性命,我另拿一點好東西跟你賭好了。」說到這裡,身子一縱,竟飛身下城,緩步走向雪狼王。

 沒人想到他會跳下城去,城上兵士齊聲驚呼,逸參馬齊更是驚駭欲絕,便是雪狼王也猛一下瞪大了眼睛,就中只白雲裳明白,戰天風這是不得已,壺七公雖喝了湯隱去了身形,但要借遁術下城仍有可能被雪狼王身邊的高手感應到,而他這一跳,過於驚世駭俗,壺七公借風下城,即便微有靈力波動,雪狼王及身邊高手心神都被戰天風吸引之下,便不可能再發覺。

 戰天風身子往下一跳,白雲裳略遲一遲,待雪狼王等人心神全放到戰天風身上,始才飛身掠起。

 人的心神,在最初一剎那會極為專注,但隨後就會分神,白雲裳飛起的時間,剛好是雪狼王等人心神初分的剎那,雪狼王等人分開的心神立即又被她緊緊吸住,再無可能注意到壺七公。其間體察之微,拿捏之準,玄之又玄。

 白雲裳一起,雪狼兵陣中無天佛也一步跨出,雖只一步,卻剎間到了雪狼王身後十丈左右,因為白雲裳也是停在了戰天風身後十丈左右,他是大宗師身份,雖然一點靈光緊緊罩定白雲裳,卻不願在舉止上顯得小家子氣。到是雪狼王身邊的護衛高手一看白雲裳掠下,立時將雪狼王緊緊圍了起來。

 白雲裳一點慧光觀照全場,以雪狼王為中心點,所有人的舉止以及功力的高低都逃不過她慧眼。

 雪狼王自身是一流高手,身邊護衛中,還有兩名一流高手,分立左右,餘下護衛中,二三流不等,但最差的也在三流左右,實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這些本還不放在白雲裳眼裡,但加上個無天佛,壓力便陡然增大。

 白雲裳一點慧光通觀全場,慧珠在握,心神放開,無畏無懼,無去無留,靈珠自在,通體圓融。

 無天佛一點靈光緊鎖著白雲裳,在他靈覺的感應中,白雲裳通體圓融,佛光湛湛,雖在己方重壓之下,竟沒有半點破綻,不由暗暗點頭:「傳聞她能於黑蓮花中化出佛身,果非凡品。」

 戰天風一直走到雪狼王身前十丈開外,始才立定,這段距離中,所有的眼睛都死死盯著他,人人屏聲斂氣,城內城外數十萬人,竟是鴉雀無聲。

 戰天風自己卻是一臉輕鬆,站定,手一背,看向雪狼王,微笑道:「雪狼王,你知道我拿來和你賭的是什麼好東西嗎?」

 雪狼王自與戰天風對面,話語中數次交鋒,不輸半招,但從戰天風跳下城的那一刻起,他氣勢便始終被戰天風壓著,心下即驚且怒,仰天打個哈哈,故作輕鬆的道:「猜不出來,還是你自己拿出來吧。」

 「猜不出來是吧,告訴你,這還真是個好東西呢。」戰天風笑著,伸手去自己下頷上一摸再做勢一扯,隨即伸手出去,道:「看見沒有?」

 「什麼?」雪狼王沒弄明白,往他手裡細看,但戰天風三個指頭雖然捏著,卻似乎什麼東西也沒有啊。

 「鬍子。」

 「什麼?」雪狼王一時間沒明白。

 「鬍子啊,我昨夜新長出來的一根鬍子。」戰天風一臉正經,道:「但這可不是一般的鬍子,我為真龍天子,我的鬍子便是龍鬚,尤其我還年輕,還不大長鬍子,所以這一根鬍子就格外珍貴,是真正的好寶貝呢,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只要你有本事能把我這根鬍子贏了去,你雪狼國所有的珍寶就都成了牛屎,都可以扔掉了。」

 戰天風說這番話時,故意加大了聲音,讓城頭西風國軍士都能聽到,但所有人在最初那一剎那都聽愣了,直到白雲裳撲哧一笑,眾人才醒過神來,城上軍士一時人人發笑,哄笑聲中,本來藏在陰雲中的太陽竟也露出臉來,陽光徹照,西風國兵士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軍心大振。

 聽得滿城哄笑,雪狼王驚怒交集,知道戰天風借這一賭,已成功激起西風國軍民的信心,心中惡念生出,一聲獰笑:「本王不要你的鬍子,要你的命。」

 話未落音,異變又生,跪在地下的星沉王突地飛起,去勢之速,有若閃電,而綁在他手上的繩子竟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斷了。

 反應最快的是無天佛,一聲低叱:「你們拿這小子。」聲出身起,一閃便到了白雲裳面前,一掌當胸劈出。

 對著白雲裳,他不敢有半點輕忽,無天大法全力運轉,整個身子籠罩在彩色光環中,乍眼看去,似乎他整個人就是一團彩色的光,給太陽光一照,更是光芒四射,真有如西天佛祖突然降臨。而他這一掌,看上去平平淡淡,其實卻是他無法無天手的起手勢,平和中正,內裡卻蘊藏著無窮變化。

 無天佛一動,雪狼王等人齊動,齊撲向戰天風,但白雲裳更快,她早已估量好雙方形勢,也料定無天佛必會第一個衝向她,因此無天佛身子一動,她身子霍地閃開,背後長劍神奇般的來到手中,斜身一劍刺向雪狼王。

 她這一劍,姿勢優美之極,更沒有半點霸道凌厲之氣,然而雪狼王心中卻陡然一寒,在他感覺中,天地間所有的一切突然間彷彿都消失了,惟一剩下的就是白雲裳手中那一星劍點,那麼近,又那麼遠,便如寂寞夜空中的一點寒星,天宇遼闊,而他能看到的,卻只有這點寒星。

 雪狼王魂飛魄散,但他終是一流高手,只一恍神,立知是自己心神被白雲裳劍氣鎖定而生出的幻象,心神急凝,同時間身子急閃,手中彎刀反劈,劈向白雲裳長劍。

 無天佛同時飛身截擊,但白雲裳卻絕不與他交手,手中劍始終指向雪狼王,白衣飄飄,絕美的身姿如花樹間舞蹈的仙子,手中劍卻發出強烈的殺氣,不僅僅是雪狼王,包括雪狼王所有護衛在內,都有一種感覺,白雲裳一定要殺了雪狼王,便是無天佛也能清楚的感覺到白雲裳的這種想法,當然,他知道這種感覺是白雲裳以不世玄功故意造成的,他也能不受白雲裳玄功的影響,但他做得到,雪狼王和其他護衛卻做不到,那些護衛本想撲向戰天風,這時卻無一人敢離開雪狼王身邊,雪狼王自己也只能拚命自保,再不能指揮護衛截殺戰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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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中間其實只是一瞬,而有這一瞬的遲延,戰天風已飛上城頭,雪狼王再沒有圍殺他的機會,他一踏上城頭,白雲裳同時回身,身子一飄,從無天佛的漫天掌影直掠出來,也回到了城頭,以她的身手,她要不想打,再多兩個無天佛也拿她無可奈何。

 一看戰天風回到城頭,逸參狂喜大叫:「弓箭手。」城頭上萬張弓立時直指城下,除了無天佛,沒有人敢硬闖這樣的箭陣。

 雪狼王看向城頭,啊的一聲狂嚎,指了戰天風怒叫道:「本王對天立誓,城破之日,本王要將城中男女斬盡殺絕。」

 他狂怒之中,聲若狼嚎,城頭兵士心中一寒,戰天風卻再次抓住機會,看向城頭兵士,揚聲道:「大家聽見沒有,城破之日,這狼崽子要將城中老少斬盡殺絕呢,城中百姓,都是我們的父母兄弟妻兒,你們說,能讓他們落入狼口嗎?」

 「不能。」眾兵心中的寒意化為憤怒,齊聲狂吼,聲若怒濤。

 「好。」戰天風大叫一聲,道:「我為天子,城中百姓都是我的子民,我今日指天立誓,誓與西風城軍民百姓共存亡。」說到這裡,戟指向雪狼王一指,厲聲道:「雪狼王,我就站在這裡,一步不退,你有本事,便打破城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但我諒死你也做不到。」

 他這一指,眼發電光,神威凜凜,雪狼王為他氣勢所攝,竟再也做聲不得,一打馬,奔回本陣,無天佛卻多看了戰天風一眼,似乎想要把戰天風看穿。

 「落荒而逃嘍。」城頭不知誰叫了一聲,眾兵士一時齊聲起哄,而所有看向戰天風的眼睛裡,都是無比的祟敬。

 城頭發生的一切,如風一般剎時傳遍全城,城中軍民無不氣血激昂,雪狼王大軍隨即攻城,但城中軍民不但信心盡復,更是同仇敵怯,城頭兵士浴血死戰,再不肯退卻一步,百姓中青壯男子紛紛上城頭助戰,婦孺老幼則送水送飯,護理傷者,合一城之力,共抗強敵。

 馬齊為相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百姓如此群情激昂的,自己也激動不已,回報逸參,含淚道:「此天子盛德之威也,撐過此劫,我天朝必將重興。」逸參用力點頭,也是眼中含淚,十分激動。

 雪狼王心中惱怒,不惜兵力攻了一日,夜裡竟也打起火把攻城,有好幾次都已突破城牆,卻終是給西風軍不要命的反撲趕了下去,有不少西風軍士刀折槍斷,卻赤手空拳撲上去,抱著雪狼兵一起滾下城牆,其中一個士兵的一句話也在這一日一夜間傳遍西風城,那個士兵當時砍折了刀,竟抱著一個雪狼兵一起滾下城牆,邊滾邊在口中嘶喊:「天子金口玉言,說了一步不退,那就一步不退。」

 這句話風一樣傳遍全城,被所有人傳頌,更被無數西風兵學樣重演。雪狼兵凶悍善鬥,兵力更比西風軍多上一倍,但西風軍為血氣所激,熾熱的血,因了這種悲壯而更加赤紅,一日一夜間,城牆被鮮血洗了一次又一次,粘綢的血漿滑溜得幾乎讓人站不穩腳跟,但西風城卻就像中了神魔的詛咒,始終屹立不倒。

 天光漸亮,當第一縷太陽光射上西風城,戰天風猛地縱聲長叫:「雪狼王,太陽出來了,我還在這裡,我看到了,你看到了嗎?」

 他的叫聲轟隆隆傳出,在他的叫聲裡,廝殺聲突地就停止了,停得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快速,就像磨得鋒快的刀劃過豆腐,一刀兩斷,沒有半點粘連,所有人都向他這裡看來,西風軍,雪狼軍,同時照在他身上的,還有熱烈的太陽光。

 一直象怒潮般洶湧的雪狼兵的攻勢,剎時就停止了,退潮一般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戰天風一口氣鬆了下去,心中猛一下就起了一個頑皮的念頭,揚聲叫道:「雪狼王,放狼屁,不冒煙,是啞屁。」

 聽到他的叫聲,所有的西風軍兵士都呆了一下,因為誰也想不到,這類似於頑童罵街似的話會從戰天風口中傳出來,他可是天子啊,但隨即便有無數張口跟著喊了起來,還有無數的笑臉,如潮的歡笑。這最不切合戰天風身份的幾句話,卻激起了西風城軍民的巨大熱情,一日一夜浴血苦戰,西風城軍民的士氣反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會有這種效果,戰天風自己也沒想到,那一剎那,他真的就只是頑童罵街,並沒有想到九詭書,更沒有想到詭戰篇中的心戰,但本性的衝動,在這種特別的時刻,卻正暗合了心戰之理。

 「臭小子,什麼不冒煙是啞屁,簡直狗屁不通。」壺七公罵了一句,卻是哈哈大笑。

 白雲裳也是咯咯嬌笑,心中倍覺歡快,但看著戰天風歡笑著的臉,她心裡卻又有一些迷茫。

 「他有時候就是個頑童,而且是頑劣無比的那種,永遠也長不大,可有時候卻又特別的成熟,處事即大氣蓬勃,又辛辣鋒銳,讓人打心眼裡佩服,他身上怎麼就會有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存在呢?真是奇怪。」

 白雲裳奇怪不稀奇,因為她還不完全瞭解戰天風。

 打小街頭求存,練出了戰天風性子中的機靈詭變,潑辣狡詐,但凡面對面的交鋒,無論是鬥嘴巴玩心眼,他再不會輸給人,當然,如果僅僅如此,他仍只是個混混而已,上不得大場面,但機緣巧合,因為蘇晨,他不得不在七喜國做了一段時間的大將軍,不得不在自己的野性裡強塞進去一些與他性子完全不相符的東西,然後又得了九詭書,再接著又為了救七喜國幫蘇晨,撮著青白黑三胡與雪狼兵一場惡鬥,中間玩盡手段絞盡心機,天生的野性與九詭書的智慧終於在肩頭的重壓下鍛成一體,才形成了今天這樣兩面的性格,沒事時他仍是龍灣鎮上那個小混混,八分懶散,九分油滑,十分狡詐,十二分的頑劣。而一旦大事臨頭,另一面就會跳出來,先天的野性與後天的經歷在九詭書的統合下炸射出驚人的火花,大氣蓬勃,光芒奪目。

 鬆開籠頭是匹野馬,繫上鞍韉卻是匹千里駒,這便是今天的戰天風。只是野性可能更多一些,真要縱橫天下,還要狠狠的打磨。

 雪狼王挫了銳氣,這一日竟沒再攻城,直到次日才又揮兵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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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數日,雪狼兵狂攻不絕,雪狼兵本不善於攻城,但雪狼王一代雄主,腦子極為靈活,從戰爭中學習戰爭,很快就摸到了攻城的決竅,攻勢越來越辛辣,攻城的法子也越來越多。

 天算星在詭戰篇中說盡了天下攻城守城之法,天巧星則用盡了天下攻城守城之器,藉著兩星的智慧,再藉著西風城軍民的齊心合力,戰天風將雪狼兵的攻勢一波一波盡皆挫敗,無論雪狼王有什麼法子,他總能找到更巧妙的法子破去,但卻也守得辛苦之極,西風城軍民死傷慘重,城下雪狼兵的屍體每天都會攤上厚厚一層,城牆上西風城軍民的鮮血也會無情的將城磚重洗一次。

 「老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法子。」這天雪狼兵退去,戰天風看著在城頭默默收埋死者護理傷者的西風城軍民,暗暗咬牙。

 但能有什麼法子可一舉擊退雪狼王呢?西風軍野戰本就遠不如雪狼兵,而且兵力也要少得多,想出城一舉擊潰雪狼王,那是絕不可能的,只有依城死守,而困守城池是沒有辦法讓雪狼王受到痛擊而退去的,最多是一次接一次的打退雪狼兵的攻勢,雪狼兵死傷籍枕,己方也是傷亡慘重,血與血交互飛濺,拼的只是誰能堅持到最後一刻,在雪狼王無法堅持下去之前,也是不可能撤軍的。

 九詭書上也找不到法子,事實上,無論是天算星攻城的法子,還是天巧星攻城的器具,都遠遠多過守城的,如果戰天風與雪狼王易地而處,他可能更有把握打下西風城。

 白雲裳看戰天風神思迷亂的樣子,有些擔心的道:「風弟,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戰天風連忙搖頭,向白雲裳咧嘴一笑,道:「我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樣不好玩,要想一個好玩的法子來和那匹野狼玩玩。」說到這裡,他有些歉意的看著白雲裳,道:「雲裳姐,對不起,你仙子一樣的人物,卻要陪著我在這裡看這種血腥的殺戮,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白雲裳搖頭:「風弟,你錯了,我並不是仙子,我只是個普通人,胡虜入侵,做為天朝的子民,理當守土護民,所以我心裡其實很佩服你,若沒有你,面對西風城這樣的場面,我是一點辦法沒有,只能眼看著城池陷落,百姓被殘殺,最多能執劍去刺殺雪狼王,但雪狼王身邊有無天佛那樣的高手,我想刺殺他也幾乎沒有可能,倒是你,卻能屢出奇計,打退雪狼王,牢牢的守住西風城。」

 「雲裳姐你說的什麼啊?」戰天風一生自負皮厚,這會兒倒也難得的臉紅了一個,眼珠一轉道:「雲裳姐,你出山是為了向黑蓮花示威是吧,你放心好了,我會盡快趕走雪狼王這狼崽子,到時我陪你一起向黑蓮花示威去。」

 「什麼呀?」白雲裳失聲而笑:「又不是小孩子,好好的去向黑蓮花示什麼威,雖然我們兩派有爭執,可只要黑蓮宗不出來害民,我是不會去找他們的。」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道:「我之所以出山行走江湖,是因為天安城破,真天子未立,天下失了共主,我天朝很有可能陷入大規模內戰,那時不但山河殘破,百姓更要飽受戰亂之苦,所以負劍出山,看能不能為避免戰爭盡一點微薄之力。」

 「原來你和馬大哥的想法是一樣的。」戰天風叫:「馬大哥之所以替玄信找傳國玉璽,也是想用真天子壓服那些假天子,免得打內戰,我明白了,你放心,待我想個主意把雪狼王趕走,立即去找馬大哥,讓他把傳國玉璽交給玄信,那時真天子歸位,一切也就太平了。」說到這裡卻突地一呆,看著白雲裳道:「一旦天子歸位,內戰打不起來,沒什麼事了,那你是不是也要回山了?」

 「是。」白雲裳聽得出戰天風這話中的不捨,略一遲疑,卻還是點了點頭。

 「那——那我到時能到白衣庵去看你嗎?」戰天風有些擔心的看著白雲裳:「我聽說男人是不能進尼姑庵的。」

 「你不同,你是我弟弟啊。」白雲裳笑:「一言為定,到時若不來看我,我可是要生氣的。」

 「一言為定。」戰天風咧嘴而笑,但不知如何,心裡突然就覺得空落落的。

 回到宮中,戰天風也沒什麼胃口,只叫做碗涼面來吃,有心沒緒的,吸起的麵條一不小心彈到眼睛上,他喜歡辣的,面裡胡椒辣椒放得不少,一時間兩眼赤痛,忙叫水來洗了半天,眼中仍是火辣辣的痛,本來就沒好氣,可就惱了,罵:「一個麵條也要來搗蛋,老子。」

 罵到這裡,腦中忽地閃電般想到一條計策,急跑到窗口一看,但見樹葉唰唰作響,東南風正猛,一時間狂跳起來:「有辦法了。」急令速宣馬齊來。

 馬齊急火火趕來,他不知出了什麼事,沒坐轎,騎的馬,加上到宮中這一段又是自己一路小跑,他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這會兒氣喘吁吁,手腳都有些顫抖,跪下叩頭,便就勢趴那兒了,想說話,卻是接不上氣來。

 戰天風見他這個樣子,到是不好意思了,忙親手扶馬齊起來坐了,又叫宮女端了參湯,道:「老相國別急,沒什麼事,我只是想到一個主意,要叫那些狼崽子狠狠的吃點苦頭兒。」

 馬齊一聽大喜,老眼放光,道:「請天子示下。」

 「你先歇一會兒。」戰天風道:「歇過了氣,你做三件事,一,把城中所有的胡椒山椒辣椒花椒什麼的,總之一句話,所有辛辣刺眼的東西,都收集攏來,再叫人磨成粉。二,再把城中會做裱匠活的匠工都叫來,連夜趕製一萬個風箏,若一萬個做不了,五千個也行。三,在西風兵中精選兩萬精銳,要騎兵,但今夜讓他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城殺敵,選兵的同時,你還要找一批放風箏的人,有多少個風箏就要找多少個人。」

 「老臣記下了,立刻去辦。」馬齊站起來,躬身應命,但眼中卻有著明顯的迷惑。

 戰天風這會兒也沒時間細細和他說,道:「你先去把東西找來弄好,還有些細節我會親自交代,到時你自然就明白了。」

 馬齊領命去了,一邊的壺七公卻也迷惑著,看了戰天風道:「你小子神神鬼鬼的,又在弄什麼玄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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