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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鍋煮》第105章
第334章

 戰天風斜眼看著錢不多,道,「行了錢會首,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枯聞夫人能請動你,必然是出了大價錢的。這樣吧,我也來出個價,如果是給錢呢,無論枯聞夫人給你多少,我多給一倍;如果是要另外的好處呢,你也只管開口,總之我比枯聞夫人多一倍就是,你該知道,現在整個天朝都抓在我手裡,無論什麼價,只要你敢開口,我就給得起。」

 「真的嗎?」錢不多「嘿嘿」冷笑,「真的我要什麼你都給?」笑是冷笑,可戰天風卻留意到了他轉到的小眼珠子,很明顯,錢不多有些動心了。

 「錢會首,不要聽他的!這小子詭計多端,他的話,聽不得。」大陣的另一頭,枯聞夫人忽地現身出來。

 「為什麼我的話聽不得?」戰天風冷笑,「我哪句話聽不得了?「轉眼看向錢不多,」錢會首,我說話算數,只要你敢開口我就敢應,答應你的就絕對不會反悔。」

 「他要的你給不了。」枯聞夫人「嘿」了一聲,看著錢不多,道,「錢會首,九顆通神珠你已得到七顆,今晚我會再給你一顆。最後一顆,只要殺了這小子,我立馬給你。」

 「真的?」錢不多臉露喜色。

 「我可地天立誓!」枯聞夫人斷然點頭,「如果事後我不立即把通神珠給你,讓江湖上人人棄我唾我。」

 「夫人一代宗師,你的話我信得過。」錢不多狂喜點頭,轉頭看向戰天風,「小子,不必廢話有種就進陣來喝一杯吧。」

 功財垂成,戰天風暗暗著惱,低聲問白雲裳道:「姐,通神珠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白雲裳搖搖頭,微一凝眉,道,「不過可以從錢不多所練玄功上去猜想,錢不多所練玄功名為一錢通神大fa,只不過好像一直沒有練成,這通神珠大概是可以助他練功的吧?」

 「有可能。」戰天風點點頭,「難怪枯聞夫人能買動他,一錢通神大fa,嘿,我倒要看他怎麼個通神法兒。」不再看錢不多,轉身向枯聞夫人所官運亨通的天門來,到天門,枯聞夫人就站在陣外,戰天風「嘻嘻」一笑,道:「我說枯聞夫人,你實在已輸得差不多了,何必再垂死掙扎呢?拱手認輸吧,自己認輸,或許還能保得住無聞莊,真要這麼死掙下去,只怕是無聞莊都保不住呢。」

 枯聞夫人冷笑一聲:「本座承認當日看走了眼,小看了你這小子。廢話不必多說,破了此陣,萬事皆休;破不得此陣,你的天子夢只怕做不了。」

 戰天風斜起眼睛;「你真以為這小小的三才陣難得住我呀?你應該知道,天困星可是我師父呢,天下任何陣法,都過不得他年眼睛,同樣也過不得我的眼睛。」「我知道天困星是你師父,你既有本事,那就進陣來吧。」枯聞夫人搶身進陣。陣中雷聲一響幻象突現,一個忽然化為大海,廣闊無邊,而在天與海的盡頭,立著一把古劍,給人的感覺,整個天地就像是由這把古劍撐著的。

 「安得倚天劍,跨海斬長鯨。」枯離夫人忽地現身,漫聲長吟,兩眼電光四射,看著戰天風,「戰天風,你只手翻天,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可敢進陣來嗎?」

 激將法對戰天風這樣的老油條沒什麼用,戰天風看不透她這劍的玄機,只是拿眼瞅著那劍,並不應聲,邊上卻惱了無天佛,上前道:「天子,,老僧請令去陣中走一趟,陣法變動,天子可就勢看陣。」

 戰天風大喜,道:「大師要小心。」

 「天子不必擔心。」無天佛合十一禮,轉身到陣門前,高宣一聲佛號,身上忽地現出彩光,往前一跨,一步跨進陣中。

 無天佛一進陣,陣中景象立變,本來碧藍的天,忽在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大海中更是狂風呼嘯,巨浪滔天,那把古劍仍是立在天邊。卻不見了枯聞夫人。

 「阿彌陀佛!」無天佛立在天海之間,直面古劍,狂風吹動他的僧袍,獵獵作響,他身子卻是挺得筆直,身週一圈彩光,耀眼奪目,高聲喝道!「枯離夫人,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區區幻象可是嚇不到佛爺的。」他在戰天風面前稱老僧,進陣倒稱佛爺了,頗具豪氣。

 他話聲剛落,那把古劍霍地發出異嘯,其聲直裂長空,天搖地動,震起巨浪幾有數十丈高,巨浪中可見無數海怪張牙舞爪,隨著嘯聲,那把古劍往下一倒,閃電般向無天佛兜頭劈來。

 那劍是如此之大,這麼劈下來,給人的感覺,真就像天柱子倒塌一樣。戰天風已是一流高手,定力也算強了,又是在陣外觀戰,可眼見那古劍倒下,仍忍不住咋舌,叫一聲:「好傢伙,這要是真的,還不把大地一劈兩半哪?」

 但無天佛在陣中,卻是臉不變身不動,像一座山一樣立在天海之間,顯示出他精湛的修。說到真功夫,戰天風與無天佛這樣的頂尖人物相去仍不止以裡計,僅這份定力,他就遠遠不如。看看劍到頭頂,無天佛身子忽地一閃,左手一揮,一隻手掌霍地變大,竟然也變得有十數丈高,立掌如刀,一掌劈在劍身上。

 「無天佛也會玩這手?」戰天風瞪大眼睛。

 「以虛應虛,無天大師慧眼獨具。」白雲裳宣了聲佛號。

 在她的佛號聲中,古劍巨大的身影忽地消失,又立在了天邊,搖了一搖,復又一劍斬下。無天佛以不變應萬變。同樣是等劍身快要劈到身上時,他才閃身出掌,劈出的掌仍是高達數十丈?」,五指如柱。

 「既然明知是虛,不應行不行?」戰天風搔頭。

 戰天風這話問得實在外行,白雲裳卻不以為意,微微一笑,道:「那可不行,這劍虛實互應,你應是虛,不應就是實了。本來以無天大師的功力,虛實當可察知,但此陣中所藏寶物靈力極強,竟有凝虛為實的玄力,所以無天大師不能不擋,不過以他能以虛應虛,也足見慧力。」

 話未落音,陣中幻象忽滅,那把劈下的古劍突消失,枯聞夫人現身出來,手中劍風馳電擊,疾刺向無天佛。無天佛雙掌展開,見招拆招,一步不退,而手掌也不再變大。

 「果然是這樣,無天佛要是不應,古劍就變成枯聞夫人了。」戰天風點頭。

 枯聞夫人攻了十餘劍,眼見戰不到上風,往後一退,忽又不見,那把巨劍又在天邊幻化出來,復一劍劈下。無天佛哈哈大笑,仍是把手掌變大,以虛對虛。

 「這倒好玩。」戰天風看得笑了起來。

 白雲裳卻是扔眉微凝,道:「這陣中寶物玄力極強,加上枯聞夫人又請來了莫歸邪、錢不多,陣法雖然簡單,想破此陣,絕對不容易。」

 戰天風道:「莫歸邪、錢不多功力好像都比不上你和無天佛吧?對付他們兩個應該容易些。」

 「不。」白雲裳搖頭,「若不借陣勢,千招之內,我和無天大師任意一個都可以打財錢不多或莫歸邪,但在陣中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們借陣勢之助,虛虛實實,更可互相呼應,想勝他們可就難了。」

 兩個說話間,枯聞夫人又兩次現身兩次幻滅,忽現忽隱,有若鬼魅,無天佛雖不落下風,但明顯只是被動應對,無法在陣中找到枯聞夫人真身施以攻擊。

 枯聞夫人再次幻滅,巨劍劈下,無天佛大喝一聲:「一代宗師,卻實那小兒之行,佛爺不陪你玩了。」喝聲中身子一閃,忽一下出現在了人絕陣中,

 枯聞夫人擺下的這所謂三絕陣其實就是三才陣,陣法簡單,無天佛識得陣法沒什麼了不起,但天絕陣中有枯聞夫人窺伺,人絕陣中有錢不多阻截,無天佛敢於在兩大高手環伺穿陣,這份膽氣功力確實可圈可點。戰天風在陣外不由大大地喝了一聲彩。

 三才陣本來就是可以互相呼應的,但枯聞夫人一則自重身份,二則也顧忌陣外的白雲裳,所以並沒有追人人絕陣中。

 錢不多看無天佛入陣,哈哈一笑:「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倒拚死送進來。無天佛,你既然來了,本座也請你喝三杯吧。」笑聲中身影忽地消失不見,魚玄姑、舞弦也同時消失,而那座高聳入雲的金山卻忽地猛烈晃動起來,戰天風雖在陣外,看著那金山晃,竟也生出天搖地動的感覺,似乎自己腳下的地皮都在晃動一般。

 「金山銀山從天降,天無佛,接著吧!」陣中不知何處傳來錢不多的一聲長笑,隨著他笑聲,那金山猛地往前一傾,直向無天佛砸下來,無數金元寶,就像下雨一樣,漫天撒落。

 「老天!這要是真的金元寶就好了。」戰天風大揪鼻子。

 「天上要是這麼下金子,黃土就值錢了。」白雲裳微微一笑,知道戰天風定力仍是不夠,伸手握住戰天風的手,一股柔和的靈力傳入戰天風體內。

 「我沒事。」戰天風對她扮個笑臉,「現在除了我的好姐姐,天下任何東西都迷不住我。」

 「貧嘴」!白雲裳嬌嗔,心中卻像是喝了蜜一樣。

 不過這會兒兩人也沒大多心思調情,都看著陣中。金元寶狂砸,無天佛左躲右閃,元寶雨雖密,卻也砸不到他頭上。

 無天佛躲閃之間,一直是雙手合十。這時有一個小小的金元寶斜斜飄過來。像春天的一絲雨線,無天佛卻忽地出掌,一掌劈去。笑聲忽起,那小小的金元寶竟是錢不多幻化的,錢不多雙手執一對金瓜錘,與無天佛拼了數招,一閃身又消失不見。

 錢不多消失。一個巨大至極的金元寶又當頂砸到。無天佛仍是不躲不閃,並掌如刀,一掌劈去,那金元寶忽地從中裂為兩半,化成魚玄姑、舞弦兩人,魚玄姑使劍,舞弦卻就舞動她那無絃琴,一左一右,猛攻無天佛,無天佛雙掌翻飛,看著進攻,鬥得數招,魚玄姑、舞弦左右一閃,消失在元寶雨中。

 錢不多三人,時隱時現,有時是一人偷襲,有時是兩人夾擊,有時乾脆三人合未,不論三人怎麼來,無天佛總是能從容應對,半點不落下風,但又破不了陣。

 又鬥了一陣,錢不多三個又齊齊消失不見。無天佛「嘿嘿」一笑:「酒喝過了,佛爺少陪。」一閃身,出了人絕陣,卻閃進了地絕陣。

 戰天風知道無天佛連入三陣,是想讓他和白支裳把三陣的變化都看清楚。大喜,不由又大大地喝了一聲彩。

 地絕陣中的幻象戰天風先前看到過。乃是無窮的刀山,但這會兒無天佛入陣,刀山不見了,而是一片茫茫的戈壁,一眼望不到邊,天有些陰沉,大大小小的石塊洞,衰草輕搖,給人一種極度蒼涼的感覺。

 人影一閃,莫歸邪現身出來,身背長刀,冷眼看著無天佛。無天佛也看著他,兩人卻都不說話,對視一眼。

第335章

 莫歸邪「呀」的一聲厲叫,左腳往前一跨,長刀霍地到了無天佛身前一丈。戰天風在陣外鼓起眼睛看著,竟仍然沒能看清楚他的刀是怎麼出手的,不由暗暗咬了咬嘴唇。

 在野牙城,戰天風雖然打傷了莫歸邪,但那一則是有淨塵、世助力,二則是藉著玄天九變的絕世身法,叫莫歸邪淨挨打還不了手,如果真的平手相鬥,不借玄天九變,戰天風真不知道自己能接得住莫歸邪幾刀。

 對莫歸邪的快刀,當日馬橫刀是以快打快,但無天佛顯然沒這個本事,他卻是以慢打快,雙掌凝重如山,每每是莫歸邪長刀到了身前數尺,始手出掌,但他一掌揮出,莫歸邪的快刀卻再搶不時來,必得換招。

 百餘招,莫歸邪竟是絲毫不落下風。這種打法,莫歸邪完全沒有借助陣法之力,他心恨無天佛助戰天風滅了五犬,雖然明知功力不如無天佛,但心中一股悲鬱之氣,卻需要這場惡鬥才能化開。

 又鬥了數十餘招,莫歸邪往後一退,突然橫刀長嘯,其聲淒厲,恍若一隻形單影隻的老狼,茫茫的無天佛高宣了一聲佛號,陣外的白雲裳也低宣了一聲佛號。

 對於莫歸邪的這一聲嘯,戰天風沒多少感覺,但無天佛、白雲裳卻能理解,那種族滅人亡的悲憤,那種痛徹骨髓的哀傷,那種無力回天的痛楚,都包含在這一聲嘯裡。

 一聲嘯畢,莫歸邪回刀於背,冷眼邪看著無天佛。無天佛明白他的意思,他既佃租不了無天佛,天無佛也破不了陣,不必再打。

 無天佛微一合十,返身出陣,到戰天風面前,合十道:「天子,此陣平常,所倚仗者,不過陣中寶物也,若得相剋之物,破它不難。」

 無天佛這是實話,也是故意說給估聞夫人聽的,他隻身獨闖三陣已打下枯聞夫人的威風。枯聞夫人出陣,聽了他這話只是「嘿嘿」冷笑,並不吱聲。

 「行啊。」戰天風哈哈一笑,「陣看過了,我們先回去,破陣嘛,慢慢來吧,急什麼?」說罷便與白雲裳攜手回營。

 到軍中,戰天風看無天佛臉色凝重,道:「大師,這陣到底能破不能破?」

 無天佛微一合十,不吱聲,卻看向白雲裳,道:「白小姐可看得出陣中藏的是到底是何物?」

 白雲裳秀眉微凝,道:「此物玄力極強,幾可凝虛為實,我實在是看不出來,大師在陣中,難道也看不出來?」

 無天佛搖搖頭:「我在三陣中以無天氣試了三次,只覺那物與陣勢融為一體,深廣無限,有若深淵,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卻是弄不明白。」

 「那這陣豈非破不了?」枯聞夫人這陣平常,雖然召來了莫歸邪、錢不多相助,也沒什麼了不起,關鍵就是弄清楚這陣中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找到相剋之物,陣便可破,否則就難破。「」枯木頭這陣裡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呢?「戰天風眼珠子亂轉。白雲裳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在打鬼主意,急道:」風弟,你切不可冒險。「

 無天佛也明白了戰天風的意圖,道:「陣中之物玄力極強,凝虛為實,讓人虛實難分,我在枯闡中曾看盡虛實,但到此陣中卻也看它不破,只能以無天大法護住身子。雖然連闖三陣,其實不能持久,只要再過得一個時辰,功力下降,就有可能陷身陣中。」

 他說到這裡停住了,但外的意思很明白,戰天風功力還遠不如他,定力更不要說,若冒險入陣,持不透虛實,立刻就會遭枯聞夫人的毒手。

 戰天風確有探陣的打算,經他們兩個這麼一說,只得打消念頭。

 第二天,白雲裳與無天佛聯手又闖了一下,兩人都負絕世身手,進去易,出來也不難,但破陣卻也說不上。白雲裳在陣中以一點慧心感應,確如無天佛所說,感應到一股強大至極的靈力,與陣勢渾然一體,深廣如淵,既探不到底,也無法確定那物的具體位置。她慧心雖靈,在陣中卻有無從捉摸之感。

 白雲裳與無天佛聯手也破不了囝,戰天風徹底沒轍了。他先前死纏著白雲裳,寸步不離,這回卻把自己給纏上了。白雲裳寸步不離中他,他心中實在是躍躍欲試,藉著一葉障目湯和斂自功,再加上他精通陣法,還真不信闖不得區區一個三才陣,但沒辦法,白雲裳這一關首先闖不過,只好死心。

 不過戰天風是那種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油皮家嚴,無法可想,那就不想,於是整天與白雲裳喝酒說笑,遊山玩水釣魚摘花,如此過得幾天,他都差點把要破陣的事給忘了。看他突然想起來的樣子,白雲裳都被他氣笑了。

 第五天,鬼狂突然來了。戰天風得報,又驚又喜又有此怕,隨後看著白雲裳道:「我這未過門的岳丈突然光臨,莫非是幫我來破陣來了?還是因為瑤兒的事,來尋我晦氣?」

 「原來你也有怕的呀?」白雲裳看他縮頭縮腦的,抿嘴一笑,推他道,「放心出去迎接吧,大禮伺候就行。我估計該是鬼瑤兒聽得你遇到難題,請她爹來幫手的,要尋你晦氣也不必等今天啊。」

 戰天風聽了,稍稍心安,與白雲裳、無天佛出營迎接。戰天風果然學了乖,隔得都遠,先就恭恭敬敬行下禮去,道:「門主光臨,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鬼狂背手面立,一張臉沉著,並不看他,白雲裳、無天佛相視一笑,上前見禮。鬼狂這才回禮。無天佛道:「門主來了就太好了,我和白小姐拿這陣可真是無可奈何了。」

 鬼狂一笑:道「大師謙虛了。大師不知,此陣中所藏扔天地之間的一件異寶,混沌玄機圖?」

 「混沌玄機圖?」白雲裳失聲驚呼。

 「難怪我怎麼也看不透這陣,原來是這寶貝在陣中作慢。」無天佛連連點頭。

 「混沌玄機圖是什麼東西?」看白雲裳和無天佛都很驚訝的樣子,戰天風好奇起來,低聲問白雲裳。

 白雲裳沒答,鬼狂卻道:「混沌玄機圖,乃天地開闢之時繪成的天象圖,暗藏天地玄機,後天教之祖又各以靈珠壓圖,成此混無之寶,因此玄力極強,非一般要可以窺測。」

 「好傢伙!」戰天風咋舌,「這麼厲害呀?」

 白雲裳笑道:「不過門主既然大駕光臨,自然有破此寶之法了?」

 「我九鬼門有一物,可破此寶。」鬼狂點點頭,卻又邪瞟戰天風一眼,哼了一聲道:「不過若不是瑤兒求我,老夫才不管這小子的事呢。」

 戰天風大是尷尬,賠笑不敢做聲。

 到帳中,鬼狂道:「我九鬼門有兩寶,一是鬼牙石,已被戰小子給毀了。」說到這裡,掃一眼戰天風,續道,:「另一寶是陰陽眼,此寶氣通陰陽,上可察天,下可觀地,看破人間一切世相。混沌玄機圖以玄力將陣勢凝為一體,化虛為實,但只能瞞世俗之眼,瞞不過陰陽眼。」

 「太好了!」無天佛擊掌道,「只要能看到枯聞夫人三個,破此陣,拿回傳國玉璽,則天下定矣。」

 鬼狂點點頭,道:「我們三個可各率人手,三面入陣,到陣中,我祭起陰陽眼,破了混沌玄機圖,枯聞夫人三人原形一現,我們就趁勢猛攻,破此陣如摧枯拉朽。」

 當下高議一番,鬼狂入人絕陣,他自帶有吊靴鬼,再加一名高手,對付錢不多和魚玄姑、舞弦三人,可穩操勝券;無天佛帶嗔佛入地絕陣,以雷庭萬鈞之勢擊殺莫歸邪;白雲裳入天絕陣,對付估聞夫人。三絕陣以枯聞夫人的天絕陣為首,枯聞夫人加上六大弟子,實力極為雄厚,淨塵、淨世等高手盡隨白雲裳入陣。白雲裳的意思,本來要戰天風留在陣外,但戰天風死活不幹,只得由他,也隨白雲裳入陣。

 第二天,鬼生當先,諸人到三絕陣前。枯聞夫人已知鬼狂來了,出陣來,見了鬼狂,「嘿嘿」一聲冷笑,道:「鬼狂,戰小子都不要你女兒了,你還巴巴地來拍什麼馬屁呀?虧你也是一代宗師,臉皮倒厚。」

 鬼狂沒答,戰天風卻直跳出來:「誰說我不要瑤兒了?破了你這陣,我就拿會拿傳國玉璽做聘禮,去九鬼門迎娶瑤兒。」

 鬼狂本來沉著張臉,聽了這話,哈哈一笑,看著枯聞夫人道:「小兒女家打打鬧鬧,尋常事兒,枯聞夫人,這種事情不要你來操心。我只勸你,識相的自己獻上寶璽,或可兩全,否則一旦破陣,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枯聞夫人冷笑:「鬼狂,你還真是人如其名,狂的沒邊了。你以為多了你一個,就可以破得座此陣了?」嘿嘿,本座勸你,還是回去享你的清福吧,你破不了此陣的,一旦失陷陣中,一世英名才會真的付諸流水了。「

 「看來你是不聽勸嘍?」鬼狂嘿嘿一笑,「既如此,廢話少說,你入陣去,看我破陣。」

 枯聞夫人冷笑一聲,返身入陣,陣中雷聲一響,三陣發動,現出幻象,與前兩次卻又不同,更顯得詭秘莫測,那混沌玄機圖確是玄力驚人。

 鬼狂諸人卻是成竹在胸,照預先分配的,三路齊進。鬼狂卻略落後一步,待白雲裳、無天佛兩路人馬進入陣中。始才飛身衝入人絕陣。錢不多與魚玄姑、舞弦在金山下站立。錢不多先不變陣,看著鬼狂道:「鬼門主,這些年來你我兩幫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叵為戰天風小兒傷了和氣,也太不值。你破不了這三絕陣的,不如聽我一言,就在出陣去,還來得及。」

 鬼狂「嘿嘿」一笑:「古話說,第一莫做,第二莫休。你既替枯聞夫人賣命,那就該全力以赴,信念做了狗,卻還要留一手,自以為聰明,最終只慢是要兩頭落空,叵聽我勸,還是及早出陣去吧,或得保全。」

 當日枯聞夫人許下重利,錢不多經不住誘惑答應來擺陣,但卻知道江湖勢態不急,不願調動會中高手,只肯帶自己的兩個情婦來。他的算盤打得精,戰天風若真破不了三絕陣,三分功勞有他一分;萬一陣破,他就拍屁股走人,損失也不大,他這個想法,枯聞夫人自然知道,卻拿他無可奈何,不想鬼狂也一眼看了出來,更一口喝破。錢不多一時間惱羞成怒。

 厲聲道:「鬼狂,你既然不聽我勸,那就休慢我錢某人手下無情了。」金瓜錘一撞,三人身影忽地不見,那座金山卻真倒下來,無數金元寶密雨般砸落。

 鬼狂冷哼一聲:「區區幻象,敢來老夫向前現眼?」伸手去懷中掏一個葫蘆出來,那葫蘆不過七八寸高下,白玉雕成,並不出奇。鬼狂拔了塞子,左手捏決,念一個咒,葫蘆中一道白光直射上天。那白光呈圓住形,約有一抱方圓,內中約約靈力流轉,只是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寶貝睜眼!」鬼狂厲聲高喝,隨著他喝聲,白光中忽地現出一隻眼睛來,那眼睛有尺餘大小,眼一睜,一道銳光射出來,那光呈暗青色,就如寶錢鋒成時的那一抹銳色。

 隨陽眼中這道銳光射出來,在陣中一掃,所有幻象突然全部消失,現出大陣原貌,也只是平常,最特異的,是天絕陣中立有一根高桿,桿上懸掛著一幅圖。那圖有丈餘長短,三四尺寬,上面繪著山川地理之形。圖上更鑲有三粒珠子,各有拳頭大小,這圖便是混沌玄機圖了,綴的那三料珠子便是三教之祖用以壓圖的靈珠。

 錢不多等三人就站在鬼狂身前十丈開外,幻象突然消失,三人一下子都呆了。鬼狂反應卻是迅速至極,一見錢不多現身,左腳往前一跨,一爪就抓了過去,腳動,爪便到了錢不多頭頂,身後吊靴鬼和另一名好手也同時撲向魚玄姑、舞弦。

 錢不多功力本來就不如鬼狂,加上措手不及,霎時便落在下風。另兩陣中的情形也差不多,莫歸邪獨寶一陣,被無天伸縮師徒圍著打,快刀再快,也是只守無攻;天絕陣中白雲裳、戰天風攻向枯聞夫人,淨塵、淨世等則圍攻文玉梅等轟大弟子,以多打少,也是大佔上風。

 枯聞夫人見鬼狂以陰陽眼破了自己的混沌玄機圖,驚怒交集,長劍一挽,將戰天風的金字和白雲裳長劍一齊擋開,左手去懷中一掏,霍地紫光大放,一條紫龍,在紫光圈裡習舞咆哮,正是枯聞夫人說的什麼紫龍罡。

 枯聞夫人借傳國玉璽中的紫氣練成了紫龍罡的事,白雲裳上次就聽戰天風說過,而且她一看也知道,這紫龍罡威力不小,生怕戰天風冒進,於是晃身到了戰天風身邊,道:「風弟,不可冒進。」長劍虛引,以守勢力靜觀其變。

 白雲裳改攻為守,卻正中枯聞夫人下懷,她不進返退,身子一閃,她到了掛混沌玄機圖的高桿前,傳國玉璽對準混沌玄機圖,厲喝一聲:「氣東來,寶珠開光,開!」喝聲中紫氣大盛,形成一個數丈方圓的紫光罩住了混沌玄機圖。

 先前給陰陽眼一照,混沌玄機圖上的三顆寶珠都變得十分昏暗,毫無光彩,這時被紫氣一引,卻猛地又發出光來。戰天風眼前一暗,又與剛入陣一樣,天地一片混沌了,隨卻便又現出幻象。

第336章

 混沌玄機圖借傳國玉璽中的紫氣,竟擋住了陰陽眼的銳光,這一點連鬼狂也沒想到。白雲裳最先返應過來,長聲叫道:「鬼門主,無天大師,大夥兒先撤出去!」

 戰天風等人先行撤出,白雲裳斷後,一齊撤了出來,另兩陣中鬼狂,無天佛等也撤了出來。

 白雲裳等人要出陣,枯離夫人也攔不住,但借傳國玉璽穩住了三絕陣,也是意外之喜。枯聞夫人在陣中現出身來,「呵呵」狂笑,道:「鬼狂,白雲裳,本座說了你們破不了陣,你們就破不了陣,

 還是乖乖認輸吧。天意不可逆,玄信的天子寶座乃是天命,任何人想要搶他的寶座,必遭天譴。」

 鬼狂幾個都有些喪氣,戰天風卻是滿不在呼,「嘻嘻」笑道:「遭天譴啊?好慢好慢!不過傳國玉璽該是天子拿著吧?你拿著又算什麼呢?若有天譴,該是先譴你吧?聽我勸,早點把傳國玉璽交出

 來,否則天譴起來,讓你得個雞爪瘋什麼的,你看,就像這個樣子,那就難看了。」

 他說著歪牙裂嘴,聳肩縮脖,十指曲張,學了個雞爪的樣子。別說,學得還真像,總之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白雲裳「撲哧」一笑,嗔道:「快別學了,難看死了。」鬼狂幾個則是哈哈大笑,心中的懊喪頓時一掃而光。陣中枯聞夫人的臉卻是氣綠了。

 戰天風「嘻嘻」一笑,收了雞爪勢,諸人一齊回營來,卻也煩惱,鬼狂道:「想不到傳國玉璽有如此玄力,能把圖上三珠的靈力全激發出來,陰陽眼竟是壓它不住。」

 白雲裳道:「門主不必懊惱,傳國玉璽為天朝重寶,自非等閒。陰陽克制不了它,也不奇怪,我們另想辦法好了。」

 說到另想辦法,一時卻還真想不出什麼辦法。無論是鬼狂還是無天佛都是見多識廣的一代宗師,但對著這混沌玄機圖,卻真是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克制,而只要克制不了混沌玄機圖,陣中混沌一

 片,變幻萬千,則任何異寶去陣中都起不了作用。破不了虛影,找不到枯聞夫人幾個真身,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是老虎咬天,無處下口。

 到夜間,戰天風見白雲裳老是凝著眉頭,道:」姐,別想了,真要找不到克制那混沌玄機圖的法寶,我就給他來硬的,把水龍調來,放一把火再萬弩齊射,不信那枯木頭還撐得住。」

 白雲裳搖頭:「那沒用的。三絕陣裡起作用的是混沌玄機圖,其他沒什麼東西,枯聞夫人幾個又都是高手,箭一出就可以走,就算給你燒死一些普通弟子,又有什麼用,還是破不了陣。」

 她這話有理,戰天風也只剩哼哼的份兒,腦中突地靈光一閃,想到一事,對白雲裳道:「姐,我去吩咐赤虎件事,一會就回來。」

 白雲裳道:「我跟你去。」

 「不要啊姐。」戰天風抓著他的手,「我又濁要溜去無聞莊,只是去跟赤虎說件事。」見白雲裳還是望著他,只得搖頭道:「姐,實話說吧,我是去教赤虎一個乖,看有沒有死魚撿。這法子有點陰

 ,你們都是高手,看不起的,但我們是低手,玩玩就無所謂了,所以不要你聽。」

 白雲裳明白了,笑:「你也不是低手吧?」

 「我有一雙魔手。」戰天風嘻嘻笑,雙手作勢要抓向雲裳高聳的雙乳,白雲裳嬌笑著往後一縮,戰天風一溜煙出帳去了。

 戰天風還在和赤虎密某呢,白雲裳忽派的來請,說有人要見他。赤虎聽了一臉慢笑:「怕不是別人要見老大,就是白小姐自己要見老大吧?」

 「我這姐姐什麼都好,就是這段時間看我看得太緊了點兒,真當我是三歲的娃娃了。」戰天風幸福地歎氣。回帳中,卻見無天佛、鬼狂都在,還多了一個家僕耍花樣的生人,戰天風道:「什麼事?」

 白雲裳:「這位說他家主人能破陣。」

 「哦?」戰天風既喜且疑,看向那家僕,道,「你家主人是什麼人,有什麼法寶可破此陣,要什麼條件?」

 「小人曲三。」那家僕深施一禮,道:「小人東家姓曲諱飛橋,人稱鵲橋仙,秘藏有異寶七夕鵲橋圖。此圖可以於虛空中化出鵲橋,借橋取物,易如反掌。」

 「你的意思是,可以化出一條鵲橋,到三絕陣中取出混沌玄機圖?」

 「是。」曲三點頭。

 「不是吹牛吧?」戰天風大是懷疑,「就算你家主人有那什麼鵲橋圖,但那三絕陣裡混沌一片,放眼只見幻象,怎麼找得到那掛混沌玄機圖的高手桿?「

 黃三搖頭:」這個小人不知,但我家主人說能借橋取圖,自然不會是假話。將軍只須跟小人去,與我家主人一會,自知究竟。「

 他不肯稱戰天風為天子,顯然是他家主人教他的了。戰天風也不在意,不過他是個成了精的人,只在這小小的稱呼裡,他便看得出那曲飛橋不是來送餡餅的,而是來賣黃瓜的,要想吃黃瓜,那要出得起價。

 「你家主人在哪裡?」

 「此去兩千里,鵲橋山莊."

 戰天風看白雲裳,白雲裳點點頭,戰天風明白她的意思,去看看無妨,便道:「那好,你前頭帶路,我們今夜就去。」

 戰天風幾個商議,戰天風和白雲裳去鵲橋山莊,鬼狂、無天佛留守大本營,以防枯聞夫人偷襲。戰天風和白雲裳隨即出帳,跟曲三去鵲橋山莊。

 曲三雖然也會遁術,功力不高,因此三人直到第三天響午時分才到鵲橋山莊。

 鵲橋山莊規模倒是不小,小橋流水,狗吠雞鳴,頗有幾分詩情畫意。

 眾人來到莊中,客廳坐定。不多時,那曲飛橋出來,五十來歲年紀,身材不高,精巴乾瘦一張臉,留著一撮山羊鬍,人物不中看,眼中神光倒是不弱,也算得上是一位高手。

 見了禮,分賓主坐下,戰天風早知曲飛橋必有打算,也懶的繞彎子,道:「曲莊主,你說你的鵲橋圖破得了混沌玄機圖,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能破,不知要什麼條件?」

 曲飛橋:「呵呵」一笑:「大將軍只手翻天,果然是個痛快人。」目光朝戰天風、白雲裳臉上一掃,捋了捋山羊鬍,道:「大將軍既然這麼痛快,我也直說。大將軍的事,我盡知之,天下也盡在將

 軍掌中,缺的只是傳國玉璽而已,但混沌玄機圖為天下異寶,玄力極強,除了本人的鵲橋圖,無物可破。」

 說到這裡,他又停了下來,戰天風微一皺眉,道:「要什麼條件,莊主直說就是。」

 曲飛橋哈哈一笑,不答他話,卻道:「請小姐出來!」

 他這一招,隔山打牛,戰天風一時倒有些發愣了:「請小姐出來,什麼意思?難道想招本大神鍋做女婿?可雲裳姐就坐在這裡啊,鳳凰在上,什麼烏鴉,喜鵲敢出來現寶?」

 他看白雲裳,白雲裳只是微微而笑,並不吱聲。

 不多會兒,有腳步聲轟隆而來,這腳步聲戰天風有些熟,記得在跑馬鎮會紅衣佛,最初也是聽到這種腳步聲,心下驚異:「紅衣佛死了中,難道這裡又有一個紅衣佛?聽這腳步聲,個頭兒絕不會比

 紅衣佛小,曲飛橋請這麼大一條春漢給他女兒做保鏢,倒也是個趣人了。」

 腳步聲聲到了廳前,戰天風抬眼,一個身影擋在了門口,大廳立刻就是一暗,戰天風往那人臉上一看,霎時就張大了嘴巴。

 這人不是條大漢,竟是個女孩子,這女孩子身材之高大,與當日的紅衣佛剛好是一對,高矮胖瘦,幾乎不差半分,卻還是有兩個地方強於紅衣佛。哪兩個地方呢?一是一對奶子,每隻都有臉盆大,若是稱重量,少也有七八斤一個,堆在胸前,就像兩座大山。這些日子,戰天風經常沉醉於白雲裳的胸之間,可若是這女孩子這對豪乳,埋首進去,非悶死不可。另一個是屁股,那屁股之大,就不叫屁股了吧,若是用鋸子橫裡鋸開,絕對可是當門板用。

 「神啊,這丫頭到底吃什麼玩意兒發起來的?」戰天風咋舌,」曲老兒找了這丫頭做他女兒的保鏢,還真是要勝過七八條大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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