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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鍋煮》第92章
第295章

 唱到最後一句,她眼波流轉,對上戰天風目光,戰天風小腹中竟又是一熱,心下暗叫:「這丫頭,今晚上怎麼這般勾人,我那鬼婆娘眼光殺得死人,若說勾人,可就差得遠了。」慌忙鼓掌:「好好好。」

 「你笑人家,我絕不依你的。」胡嬌嬌不跳了,一臉嬌嗔的過來,揮起粉拳要打戰天風,在戰天風肩頭輕輕一捶,卻一個踉蹌,一下子向戰天風懷裡直撲過來,戰天風急伸手相扶,胡嬌嬌一個身子卻像春三月裡的柳枝兒,再伸不直腰肢,戰天風低頭,胡嬌嬌正在他懷裡看過來,四目相對,胡嬌嬌雙臂伸上來,勾住了戰天風脖子,媚聲道:「你好壞。」紅艷艷的嘴唇卻直送上來。

 戰天風早已腹中發熱,這時軟玉溫香在懷,更是全身火發,意亂情迷,俯身吻下。

 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床上——當然不知道,汗!接下來的情形自然也是視而不見了,無時雲收雨散,胡嬌嬌斜倚在戰天風身上,用一指白生生的小指頭在戰天風臉上輕輕劃著,嬌聲道:「我好不好?」

 「好,好極了。」戰天風點頭,他這話不是奉承,而是真心話,胡嬌嬌在床上,真是媚到了極點,戰天風心下回味,暗做比較,想:「黑白雙姬是做雞的出身,可兩個加起來好像還不及嬌嬌會浪,瑤兒更是差得遠了,不過瑤兒在床上是另外一種味道。」

 想到鬼瑤兒,忽地想起當日鬼瑤兒的話,一時擔心起來:「那鬼婆娘說過,我若有晨姐之外的女人,只要她知道了,那是見一個殺一個的,那鬼婆娘說話素來算數,又是個超級醋罈子,可真是下得手的,但事已做下來了,這可怎麼辦?」

 心下亂轉,一時惱起來,想:「人家都可以三妻四妾,憑什麼我不可以,鬼婆娘真要做得出來,我就連她也不要了。」想到到時可以威脅把鬼瑤兒趕走,卻突地想到那日鬼瑤兒噴血而去的情形,心下卻是一痛,暗暗搖頭。

 俗話說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兩下一比,雖然胡嬌嬌在床上遠比鬼瑤兒會浪,而且剛剛上手,正自新鮮,但真正拿胡嬌嬌和鬼瑤兒去比,鬼瑤兒的份量卻還是重得多,幾乎沒法子相比,到這會兒戰天風也真正知道了,現在鬼瑤兒在他心中的份量,已不下於蘇晨,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傷害她,傷害她,先痛的一定是自己。

 不過反過來想,若任由鬼瑤兒來殺了胡嬌嬌,倒也捨不得,轉回念頭,想:「得想個辦法把嬌嬌藏起來,古話說金屋藏嬌,她不就叫嬌嬌嗎?哈哈,正合古意呢,不過藏在哪兒好呢,九鬼門的鬼探可是無處不在的,而且光藏好了不行啊,還要便於偷情才好,又要藏得牢,又要好偷香,這到還真是難題了。」

 他正在為難呢,胡嬌嬌忽地半抬起身子,一臉為難的看了戰天風道:「有件事我沒和你說,我爹媽都是很古板的人,他們一直要我為那死鬼守節的,而且我婆家在當地也是很有聲望的人家,所以——所以。」說到這裡,她把頭藏到戰天風頸下,道:「我回到婆家後,我們就不能再通往來,要請你——請你原諒。」

 她這話叫戰天風心中微覺失望,不過隨即便想:「著啊,難題不就解決了嗎?平時她在她婆家當寡婦,我有空了再去偷香,藉著本大神鍋的一葉障目湯,神不知鬼不覺,哈哈。」

 心下得意,面上當然不會露出來,裝出千般難分萬般不捨的樣子,胡嬌嬌自也是一樣,輕憐蜜愛,一時卻又興起。

 到天快亮時,胡嬌嬌才疲極睡去,戰天風也睡了一會兒,也不知睡了多久,給壺七公喚醒過來,睜眼,胡嬌嬌睡得正熟,戰天風小心翼翼從胡嬌嬌粉腿玉臂的糾纏中鑽出來,穿上衣服,看窗外,原來已天光大亮,下樓,壺七公怪眼斜了他,道:「臭小子,行啊,我沒上手,你到上床了,他日若是鬼瑤兒知道。」

 「七公,你老千萬高抬貴手,只要你老不說,那鬼丫頭該當不會知道。」不等壺七公說完,戰天風便連連作揖。

 「老夫說不說無所謂,不過鬼丫頭可是精得很,想瞞她可不容易。」

 戰天風嘻嘻笑:「不怕,鬼丫頭平日雖然精得很,可只要給我一抱,立即就傻乎乎了,對付她,本大神鍋有得是絕招。」眼光去壺七公臉上一溜,道:「七公,不對吧,你眼放春光,莫非昨夜也上床了?」

 「呸。」壺七公大大的呸了一聲:「你以為傅雪和你那風流寡婦是一樣的啊。」說到這裡卻又面露得色:「不過昨夜我也牽了她手。」

 「恭喜恭喜。」戰天風連連作揖:「牽上了手就是搭上了橋,只要有了橋,離上床也就不遠了,加把勁兒,說不定今晚上人就是你的了。」

 「那不可能。」壺七公搖頭,道:「不過傅雪要我跟她到她舅舅家去一趟。」

 「帶你去見她舅舅?」戰天風猛擊掌:「這就是成了,見了她舅舅,只要她舅舅不反對,那你就可以提親了。」

 「應該是這個意思。」壺七公眼露喜悅之色,卻又一皺眉頭,低聲道:「你說我戴這個假面具去見她舅舅行嗎,以後她知道我騙了她,會生氣嗎?」

 「這個有什麼關係。」戰天風嘿嘿笑:「你不在吃那什麼返顏丹嗎?過得半個月頭髮鬍子返青了,亮出真面目,比現在這個絕對只強不差,她絕不會失望的,你不是說騙人沒關係,只要騙得人高興就行嗎?只要你以後能讓她高興,現在騙騙她無所謂的。」

 「只是。」壺七公還有些猶豫。

 「只是什麼?」戰天風嘻嘻笑:「只是自誇的床上功夫是吹牛皮的嗎?那你就要想清楚了,若是根銀樣蠟槍頭,那還是早點收手,免得害人,年輕女孩子,床上可是厲害得緊呢。」戰天風想到了胡嬌嬌的浪勁兒,傅雪雖然外表看上去比胡嬌嬌溫柔,可上了床誰知道。

 「就你那水平。」壺七公哼了一聲,大不屑的看著戰天風:「吃得消不,要不要老夫傳你個久戰的法兒。」

 「這個就免了,只要你老自己吃得消就行。」戰天風笑,道:「傅雪要你什麼時候去?今天去嗎?她舅舅家在哪裡?」

 「是說今天去,她不好意思來見你和胡嬌嬌那點兒浪事,讓我來說。」壺七公哼了一聲,道:「她舅舅家在息水城,離這裡有兩三百里吧。」

 「那行,你們去,我和嬌嬌在家繼續浪裡個浪,等你們的好消息。」戰天風嘻嘻笑,又道:「見她舅舅的禮你可想好了,所謂禮面比人面重,只要你禮送得隆重,嬌妻包你上床。」

 「這個要你教。」壺七公白他一眼,道:「那我們就去了,你小子悠著點兒,日子長著呢,可別一夕弄個脫陽,那就笑死老夫了。」說著晃身自去。

 「老偷兒這事看來成了。」看著壺七公背影消失,戰天風也暗暗為他高興,發了一會兒呆,上樓來,胡嬌嬌剛剛醒來,一眼看見他,嬌聲道:「我還以為你趁夜溜走了呢?」

 「我怎麼捨得溜走。」戰天風坐到床邊,伸手到被裡,在胡嬌嬌身上亂摸,胡嬌嬌咯咯嬌笑,雪白的雙臂從被子伸出來,勾著戰天風脖子,蕩笑道:「昨夜還沒夠啊。」

 她這麼伸出雙臂,被子滑落下去,上半身差不多就全露了出來,戰天風看著她顫動的雙乳,再聽了她的嬌聲媚笑,一時火發,撲上床來,笑道:「昨夜夠了,可現在又不夠了。」

 這一浪也不知有多久,好不容易雲收雨散,胡嬌嬌猛地醒過神來,叫道:「啊呀,這會兒還不出去,傅雪那丫頭一定懷疑了,都是你害的。」嬌嗔著便要下床,卻給戰天風一把摟住了,笑道:「不怕,傅雪和我大哥的事有戲,今天一早就帶了我大哥到她舅舅家去了。」

 「原來傅丫頭獻寶去了啊。」胡嬌嬌似乎很些吃醋的樣子,回眼看向戰天風:「要不我也帶你去見個人?」

 「見誰,也是見你舅舅嗎?」戰天風好奇的道:「你也有舅舅?」

 「什麼叫我也有舅舅?」胡嬌嬌在他額頭上戳了一指頭,道:「我當然有舅舅,而且有好幾個呢,不過我可不能帶你去見我舅舅,舅舅他們若知道我在外面這樣,第一會殺了你,第二會打死我。」

 「這麼厲害啊。」戰天風拍拍胸口,裝出害怕的樣子:「好怕好怕,那就不要見了吧。」心下卻是暗樂:「摟著你就行了,你那些舅舅有什麼見頭?」

 胡嬌嬌道:「我帶你去見我表姐,我大舅舅的女兒。」

 「你大舅舅的女兒,叫什麼名字?漂亮嗎?」戰天風嘻嘻笑。

 「當然漂亮。」胡嬌嬌斜眼瞟著他:「怎麼著,才一個晚上,我就不新鮮了,就想別的女人了。」

 「天地良心哪。」戰天風慌忙賭咒發誓:「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隨口一問吧。」

 「算你還有點良心。」胡嬌嬌哼了一聲,神色微黯,道:「我表姐叫左珠,長得那是沒得說了,比我漂亮得多,但命卻比我還苦,過門三月就死了丈夫,他夫家怪她是個剋夫白虎星,不要她把她趕了回來,這個名聲出去後,也沒人再敢上門提親了,已經守了四五年寡。」

 「這樣啊。」戰天風也感歎,這樣的事他也聽說過,在龍灣鎮上也有這樣的女人。

 「表姐從小和我關係最好了,她回娘家後,心裡不舒服,也不想見人,一個人住在後園,我以前就常去陪她,先是我安慰她,不想後來我那死鬼也沒了,到是同病相憐了,表姐不像我,我是不信那什麼白虎星剋夫的鬼話的,但表姐卻有些信,我老是要她到江湖上走動走動,自己找一個稱心合意的,她卻總有些畏首畏尾,所以。」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戰天風卻明白了,笑道:「所以你帶我去,獻獻寶,再勸她也出來找一個是吧。」

 「算你聰明。」胡嬌嬌笑:「所以我們是偷偷的去,絕不見我舅舅,只見我表姐,到時你表現可得好點兒,別讓我表姐失望。」

 「放心好了,無論床上床下,我都絕不會讓她失望就是。」戰天風拍胸膛。

 「什麼床上床下,你還想把我們姐妹左擁右抱不成?」胡嬌嬌一時大發嬌嗔,賴在戰天風身上不依,她這麼光著身子撒嬌,卻是香艷無邊,戰天風大樂,忙道:「不敢不敢,我絕對沒那個心,也就是開個玩笑嘛。」

 他也確是只是開個玩笑,無非是嘴上油慣了,心裡並沒真那麼想,誰知胡嬌嬌卻突地拊掌:「這樣也行,反正我兩個是見不得光的,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表姐。」說著伸了雙臂勾了戰天風脖子,道:「你信不信白虎星的話啊,要是我表姐願意,你敢不敢要她?」

 戰天風發現她最喜歡做的一個動作就是勾人的脖子,而她這話則更加勾人,戰天風一時都有些傻了,而且也不知道胡嬌嬌這話是真是假,不敢應後面一句,只是搖頭道:「什麼白虎星,我是不信的,不過我有你就夠了,別人我可不敢想。」

 「口不應心。」胡嬌嬌在他額頭上戳了一指頭,道:「行,你不怕就行,那我們吃了中飯就動身,晚上能到。」

 兩個起來,吃了飯,隨後動身,路上說起胡嬌嬌舅舅的事,胡嬌嬌舅舅叫左先豪,離傅雪家有近兩百里,也在息水邊上,不過是息水的尾巴了,和息水城剛好一頭一尾,左先豪在當地名望極高,算得上一方豪霸,有息水大俠之稱。

 聽胡嬌嬌吹噓她舅舅的俠名,戰天風只是嘿嘿笑,馬橫刀即死,在戰天風眼裡,天下再無一人配稱俠字,白雲裳是從不稱自己為俠的,戰天風也從沒當她是俠,至於其它人,無論怎麼樣俠名卓著,戰天風都只是斜眼而視。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流氓!

 這就是戰天風對所謂俠義道群俠的看法,表面上滿嘴仁義道德,去了皮,還不知是個什麼東西呢。

 反倒是天廚星臨死前給戰天風說的那兩句話——做好人不可太濫,做壞人不可太絕——戰天風覺得那是真心話,真性情,那樣的話,他聽著入耳。

 胡嬌嬌不敢見她舅舅,所以並不打馬飛奔,只是信馬由韁,邊走邊說笑,到天黑時不過走了百多里,到一個小鎮上,兩人寄了馬,索性還吃了飯,這才借遁術趕往胡嬌嬌舅舅家。

 到胡嬌嬌舅舅家,見是好大一座宅子,不愧是一方大豪,有財有勢。遠遠的胡嬌嬌便讓戰天風收了遁術,兩個走路過去,不走前門,走後門,其實也不走門,翻牆進去,左先豪雖是一方豪霸,但終究不是什麼大幫派門派,沒有那種戒備森嚴的架勢,戰天風聽了一下,聽到前面有人說笑喧鬧,整個後園卻是靜悄悄的,也沒有任何守衛。

 胡嬌嬌顯然是走慣了的,翻牆過去便毫不猶豫的在園中覓路急走,過了後花園,進了一個小院子,到一幢小樓上,她仰頭低聲叫道:「表姐,表姐。」

 樓上有燈光,簾子打起,一個女子探頭出來,這女子約摸二十三四歲年紀,好像是剛洗過澡,頭髮鬆鬆的挽著,探頭出來的時候頭髮攔住了小半邊臉,顯然就是胡嬌嬌的表姐左珠了,戰天風只看得到她半邊臉,卻暗喝一聲彩:「果然比嬌嬌還要漂亮三分。」

 左珠從亮處往暗裡看,一時卻似乎看不清楚,微瞇了眼睛,叫道:「是嬌嬌嗎?」

 「是我。」胡嬌嬌應了一聲:「快下來開門啊。」

 「你這瘋丫頭,怎麼這會兒跑來了。」左珠輕罵一聲,不過語氣裡聽得出其實很高興,道:「就來了啊。」

 腳步聲響,不一會開了門,胡嬌嬌進去,左珠一把抓住她手:「你這死丫頭,也還捨得來看我啊。」笑罵著,卻突地一眼看到戰天風,立時啊的一聲驚叫,胡嬌嬌手卻快,一下摀住了她嘴,道:「好了,別叫了,驚動了舅舅我可完蛋了。」鬆開左珠嘴,輕笑道:「我帶來的。」

 「你這瘋丫頭,怎麼帶個男人。」左珠頓足,沒有說下去,眼光與戰天風一對,一張臉更是脹得通紅,急忙垂下頭。戰天風自也在看她,這麼近距離看去,又是含著羞,便顯得比先前更要漂亮三分,尤其身材極好,她穿的是晚裝,有些寬鬆,露出了脖子下面的小塊胸脯,那種驚心動魄的白,幾乎讓人呼吸發滯,戰天風越發暗讚,而想到胡嬌嬌先前的話,更是小腹發熱。

 「上樓去,我跟你說。」胡嬌嬌嘻嘻笑,回頭看一眼戰天風:「你先在樓下等著。」拉了左珠上樓去了。

 對於戰天風的聽力來說,樓上樓下,其實沒有什麼差別,戰天風背手站著,凝神聽兩人說話,只聽左珠道:「這人是誰啊,你怎麼半夜帶著個男子跑,還帶到我這裡來,要是姨父他們知道了。」

第296章

 不等她說完,胡嬌嬌打斷她道:「我是特地給你帶來的。」

 「要死了,這是什麼話?」左珠嬌嗔:「什麼叫特地給我帶來的,你半夜三更給我帶個男人來做什麼?」

 「表姐,你可別跟我說你不想男人。」胡嬌嬌嘻嘻笑。

 「什麼呀,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真生氣了。」左珠似乎真惱了。

 胡嬌嬌卻似乎並不怕她生氣,道:「表姐,我是說正經的,姐夫的死,和你半點關係也沒有,憑什麼都要怪到你身上啊。」

 「你別說了,都是我命苦。」左珠語氣中帶了哭音。

 「你總是這樣。」胡嬌嬌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好像發火了:「總是命苦啊命不好啊,命苦命好是自己把握的,我跟你實說了吧,他其實是我相好的,我就不信命,老天爺不讓我開心,我就自己找樂子開心。」

 「真是你相好的啊,我就說呢,怎麼半夜三更帶著個男人亂跑,真有你的。」左珠笑了起來:「長得蠻俊的呢,眼光不錯。」

 「你表妹我是什麼眼光。」胡嬌嬌得意的一笑:「怎麼樣,你若看得上眼,我就把他送給你。」

 「啊呀,死丫頭,這是什麼話?」左珠羞叫。

 「我說真的呢。」胡嬌嬌笑。

 「再說我撕了你的嘴。」左珠嬌嗔,一時笑鬧做一團,戰天風聽胡嬌嬌竟真的敢那樣說,目瞪口呆之餘,卻也是全身發火,心下暗想:「看外表,左珠比嬌嬌要害羞些,只不知到了床上是個什麼光景。」

 樓上鬧了一陣,只聽胡嬌嬌道:「表姐,你聽我說,我和他相好,不會有結果的,我爹媽他們你知道的,古板固執,我絕對拗不過他們的,最後只有和他分手,而你不同,你夫家寫了休書,舅舅又是同意你另嫁的,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給他。」

 「不可能的。」左珠低聲說了一句。

 「為什麼不可能啊?只要你願意他願意,那就絕對可能,我問了他,他根本不信什麼白虎星剋夫之說,所以他是願意的,現在只要你點頭,明天就可以拜堂成親,要是等不及啊,今夜就可以上床。」

 「啊呀,死丫頭。」左珠羞叫,胡嬌嬌咯咯嬌笑,兩姐妹又鬧做一團。

 鬧了一陣,樓上靜了下來,兩姐妹好像在說悄悄話,這會兒戰天風耳朵再靈,卻也是半字聽不清楚了,過了好一會兒,胡嬌嬌叫道:「這一路來都干死了,表姐,你不是還收得有一壇好女兒紅嗎,別小氣,拿出來請了客吧。」說著又叫戰天風上去,左珠到底願不願意,戰天風還是不知道。

 上樓去,左珠已換了衣服,卻不與戰天風對視,只是微紅了臉搬酒出來,在窗前擺了桌子,又弄了幾個小菜來,隨後與胡嬌嬌挨著坐了,胡嬌嬌也不再提及先前的話頭,只是閒說笑兒喝酒,慢慢的左珠羞意稍去,也能和戰天風搭幾句話了,不過話仍是不多,戰天風也難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東西。

 那罈女兒紅不多,也就是那種五斤裝的樣子,不多會便壇底朝天了,左珠說再去拿兩壇來,胡嬌嬌卻說酒量夠了,頭暈想睡覺,左珠帶兩人下樓,樓下有客房,安排了,左珠上樓去,胡嬌嬌看戰天風盯著左珠的背影,撲哧一笑,吊到戰天風脖子上道:「沒良心的,你先盡著我吧。」嘴上噴著熱乎乎的酒氣直貼上來,戰天風也早是腹中火動,嘻嘻一笑,在胡嬌嬌紅唇上一吻,抱上床去。

 這夜戰天風格外有興,胡嬌嬌倒似乎弱多了,一番雲雨,見戰天風仍在她身上亂摸,笑了起來:「沒良心的,你是不是摸著我在想我表姐啊。」

 「哪裡。」戰天風忙陪笑:「我可是一心一意對著你呢。」

 「鬼才信你。」胡嬌嬌哼了一聲,一把抓著他手:「行了,別摸了,等著。」說著穿衣下床,出房去,也不叫門,卻從樓上窗子裡跳了進去。

 「難道左珠先前沒答應,這會兒她又去勸去了?」戰天風又驚又喜,雖然剛剛才和胡嬌嬌一番雲雨,但這麼一想,腹中竟又是火熱發脹,一時自己也有些驚心,想:「嬌嬌的媚勁兒還真大,我以前好像還蠻有自制力的,跟嬌嬌上了一回床,竟是半點自制力也沒有了。」

 過了不到一柱香時間,胡嬌嬌下來了,見戰天風眼巴巴的,便恨恨的在戰天風額頭上戳了一指頭,嗔道:「看你那色鬼眼神,行了,上去吧。」

 戰天風狂喜:「你表姐答應了。」

 「叫你上去就上去啊,多問什麼。」胡嬌嬌嬌嗔:「走窗子,她可不肯下來給你開門。」

 戰天風大喜,一時只覺口乾舌燥,竟好像是從來沒見過女人的情形了,出房,從窗子裡跳進去,胡嬌嬌沒有跟上來,只在下面撲哧笑了一聲,關上了門。

 戰天風跳窗進去,到裡間,只見左珠面向裡睡在床上,紅紗帳一邊斜掛著一邊垂了下來,窗台前燒了一柱香,輕煙繚繞中,被子下左珠凹凸起伏的身材異樣的誘人。

 戰天風心臟怦怦跳,走近兩步,左珠始終不肯轉過來,戰天風一時倒也不好就這麼摸上床去,輕咳一聲,道:「左——左——左表姐。」

 他不知道要怎麼叫,到底是要叫左小姐還是跟著胡嬌嬌叫表姐,結果便叫成了這個,不想這一叫,倒把左珠叫笑了,轉過身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他道:「什麼左表姐右表姐,總之便宜你了,上來就是。」

 先前她一直很矜持很害羞,再沒想到這會兒突然就放開了,戰天風倒是一愣,狂喜上床,摟了左珠先親個嘴兒,探手入衣,左珠身材果然比胡嬌嬌還要豐滿,溫軟若綿,灼熱如火,戰天風剎時間全身都像給點著了。

 先前戰天風猜想,左珠在床上,該不會像胡嬌嬌那麼瘋狂,但事實卻讓他大跌眼鏡,左珠在床上的瘋狂,較之左珠,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種大膽狂浪,與她先前的羞澀矜持幾乎判若兩人,戰天風驚奇之餘,更是大呼過癮。

 直瘋了大半夜,戰天風雖已跨入先天之境,精氣綿綿不絕,這時卻也有疲勞之感,越發驚歎於左珠的火辣,不免就想:「難怪說她過門三個月就死了男人,她男人若是沒練過功夫的普通人,或者雖有功夫卻未能打通小周天,這麼給她折騰得三個月,非吸乾了不可。」卻又想到蘇晨和鬼瑤兒,想:「晨姐在床上是絕不可能有她這麼浪的,鬼丫頭雖然自吹在床上絕不會讓我失望,若單論這個啊,絕對是有多遠就差多遠。」

 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睡夢中,戰天風心中忽地一跳,驚醒過來,左珠卻也醒了過來,見他坐起,伸臂勾著他脖子,嬌聲道:「怎麼了?」

 「外面。」

 不等戰天風說完,左珠便打斷了他:「外面什麼啊,是我哥哥他們在練功吧,他們天天在後園練功的,煩也煩死了,不要管他們。」說著便吻住了戰天風的唇,火熱的身子貼上來,戰天風一時又意亂情迷,但心中總覺得有點不對,正自猶豫,猛聽得轟的一聲,整個樓頂竟突然之間凌空飛了起來,現出了微白的天空,灰塵漫天。

 戰天風大吃一驚,急跳起來,凝神留意可能靠近的襲擊,同時手忙腳亂穿衣服,在他穿衣的同時,四面樓壁也同時分開,向四面倒了下去。

 左珠這小樓一時間只剩下一塊光光的樓板,戰天風四面一望,微微的晨光中,只見四面都圍滿了人,少也有上百,戰天風一現身,立時便一片聲喝:「抓淫賊,抓淫賊。」

 「左珠她爹發現了我,以為我是淫賊,所以叫了人來抓。」戰天風心念急轉:「這事說不清了,而且左珠也呆不下去了,得帶她走。」扭頭見左珠還光著身子呆坐在被中,急道:「快穿衣服,我帶你走。」

 叫他想不到的是,左珠聽了他的話,忽地尖聲哭叫起來:「爹,快抓住這淫賊啊,他翻窗進來強姦了女兒,我不活了啊。」

 戰天風一時傻眼,立即猜到,左珠是為了保護自己,心下苦笑,想:「行,就算是我強姦了她吧,那至少別人不會罵她和我通姦了。」

 「珠兒不要怕,爹一定擒住這淫賊千刀萬剮。」聽了左珠的哭叫,對面一個中年漢子大聲怒喝,戰天風知道這人必是左珠的爹胡嬌嬌的舅舅左先豪了,看了一眼,左先豪四十多歲年紀,中等身材,面白無鬚,相貌堂堂,這時一臉憤怒之色。

 「左珠沒事了,嬌嬌怎麼辦?」戰天風心下凝思:「呆會她舅舅見她說不定要起疑,可是帶她走那豈非說嬌嬌和我是有串連的,那可絕對不行,得給她傳音,讓她撒個謊,然後我再逃之夭夭。」

 他還左替左珠想,右替胡嬌嬌想呢,一個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左珠突地又叫道:「爹,你要小心,這賊子戴了面具,他的真名叫戰天風,江湖人稱神鍋大追風,你可千萬別弄錯了啊。」

 這話叫戰天風猛一激靈,扭頭看左珠,低叫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戰天風?」

 左珠見他扭頭,霍地翻身,抱著被子就那麼光身翻下樓去,她逃得雖快,但戰天風還是看清了她眼中閃過的得意混合著驚懼的眼光,戰天風立即明白了:「美人計,前後的一切都是在演戲,目地就是要讓我變成淫賊,即便殺不了我也要讓我身敗名裂。」

 明白了胡嬌嬌也必是這美人計的一部份,戰天風腦中同時閃電般想到:「傅雪必也是這計策的一部份,七公要糟。」——

第297章

 戰天風對自己被誣為淫賊並不很在乎,但一想到壺七公可能遇險,心中立時就像給火灼了一下,殺氣騰地狂升起來,扭頭,眼中殺氣如電,掃向左先豪,左先豪叫道:「戰天風,你這淫賊,還不拿下假面具,束手就縛,你淫我女兒,息水群俠人人得見,江湖雖大,已再無你立身之地。」

 他口中叫得豪氣,但給戰天風眼中的殺氣所逼,心下卻是怯了,情不自禁退了一步,明顯的心下發虛。

 戰天風嘿嘿冷笑:「你不夠資格算計我,不管你背後是什麼人,有句話你給我傳過去,七公若有事,所有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拿命來抵。」

 戰天風猜得沒錯,左先豪這一條計,確是要坐實他淫賊之名,讓他身敗名裂,因此小樓四圍,不全是左家的人,有一小半是息水一帶俠義道中的成名人物,這些人先前也跟左先豪一樣,義憤填膺,但給戰天風殺氣騰騰的眼光一掃,卻是人人噤聲。

 戰天風騰身而起,展開玄天九變,急掠出去,左先豪不敢攔,其他人也沒人敢攔,鎮住他們的不僅僅是戰天風眼中的殺氣,還有他的名氣,刺殺玄信再加上最近閻王殿的事,戰天風的名氣已遠比他自己想像的要大得多。

 直到戰天風去遠,人群才轟的一下炸了窩,又是群情激憤,不過戰天風早已遠去,聽不到他們牛皮哄哄的話了。

 戰天風雖放出狠話,一顆心卻是揪得緊緊的,傅雪胡嬌嬌的戲演得實在太好,騙過了他,也完全騙過了壺七公,他坐實了淫賊之名,壺七公會怎麼樣呢,他真的非常擔心。

 「我和七公換了衣服洗了澡又戴了面具,又一直沒露半點口風,設這計策的人到底是怎麼認出我們的呢,難道又是那個神秘人,操他大爺的,這陰賊到底是誰啊?」為壺七公擔著心,又毫無頭緒,戰天風心中火燒火燎,忍不住罵起來。

 戰天風心中急,一直以玄天九變急趕,左先豪家到息水城,數百里地,不到中午就給他趕到了,遠遠的看到息水城,戰天風多了個心眼,凝思:「對付七公這一路不知有沒有動手,萬一沒動手,我這麼狂衝過去反倒打草驚蛇了。」

 這麼想著,便在城外收術,煮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再煮一鍋耳聰目明湯,然後飛步進城,繞城急走,同時凝神頃聽城中各個角落裡的說話聲。

 息水城並不大,不多會戰天風便繞城一圈,仗著耳聰目明湯的靈敏,再陰暗角落裡的聲音都給他聽了來,小人的詭計,偷情的淫笑,傷心人的嘀哭,惟一沒有聽到壺七公那獨特的嗓音或者傅雪的聲音。

 「難道七公不在城裡,或者已經——?」戰天風不敢往下想,又不知道傅雪舅舅家到底在哪裡,不甘心出城,心急起來也顧不得了,縱聲跳上半空,揚聲叫道:「傅雪是條美女蛇,七公小心。」

 他這一聲叫裡運起了玄功,息水城又是小城,當真每個角落裡都聽得到,所有聽到他喊聲的人都抬頭向天上看,偏偏戰天風喝了一葉障目湯隱了形的,左看右看不見,一時可就驚呼聲一片。

 戰天風叫了那一嗓子,自己便尖耳聽著,卻仍舊沒聽到壺七公或傅雪的聲音,更沒見壺七公出來,又叫了一嗓子,仍是無聲無息,卻叫上來一個三腳貓道士,執劍高喝道:「何方妖孽,在這裡裝神弄鬼。」

 「這雜毛看來真是欠揍了。」戰天風正一肚子火沒地方出,一步過去,一飛腳就把那道士踢了下去,再喊一嗓子,確定壺七公沒在城裡,只得出城。

 城裡沒找到壺七公,戰天風一顆心七上八下,越發的著慌,只得自己安慰自己:「七公是個老狐狸,別人想要對付他該不會那麼容易。」但隨即想到壺七公其實是個情種,迷情之下,一切可就難說了,一顆心不由又直沉下去。

 出了城,一時不知該到哪裡去找壺七公,壺七公找他有妙香珠,他找壺七公卻是無從下手,想來想去,忽地想:「七公有沒有又回傅雪家呢。」忙撥步又往傅雪家來。

 到傅雪家,宅子空空如也,壺七公傅雪沒回來,那幾個家人也不見了,果然是一切都早有預謀,戰天風嘿嘿冷笑,卻是又氣又急。

 兩處都找不到壺七公,戰天風沒轍了,打了兩個轉,讓自己先冷靜下來,想:「那陰賊早有預謀,這麼找肯定找不到的,怎麼對付七公不知道,但在左家玩的那一手,明顯就是知道殺不了我,所以借淫賊之名讓我身敗不裂從此不能見光,那樣沒死也等於死了,即然要我不能見光,左先豪他們自己就不能躲起來,必得四處宣揚。」想到了這裡,有了主意,咬牙想:「只要不躲起來就好辦,想用淫賊的大帽子來壓老子是壓不住的,老子一個個殺過去,不把七公殺出來,嘿嘿,老子絕不收手。」

 拿定主意,戰天風復又向左先豪家來,掠出不遠,下面忽地竄上來一隻通體雪白的大老鼠,衝著他吱吱而叫,戰天風一愣,喜叫道:「你是七公養的那只偷天鼠?」

 雖然他聽不懂偷天鼠的叫聲,但偷天鼠卻似乎聽得懂他的話,吱吱叫著,不停的點頭。

 戰天風更喜,急叫道:「七公在哪裡?是他叫你來找我的嗎?」

 偷天鼠又點點頭,扭身就走,不過不是掠空而行,而是落在地下,在地面飛奔,想來這偷天鼠雖然頗具靈性,能大能小也能偶爾騰空,但要像人一樣以遁術長時間騰空掠行還是做不到,不過它在地下奔跑的速度卻是快如閃電,戰天風若不用玄天九變,只用普通的遁術,還真不比它快。

 「能叫偷天鼠來找我,七公看來沒事,但只怕也受了傷,卻不知到底怎麼樣了?」戰天風心中擔憂,但不懂偷天鼠的叫聲也是無法,只有緊緊跟在後面。

 偷天鼠去的方向是息水城左面,一直奔了兩百多里,前面現出一座大山,偷天鼠直入山中,到一個山谷裡,直向一個山洞鑽去,這時戰天風已先一步感應到了壺七公,運起玄天九變,先一步進洞,只見壺七公斜靠在洞壁上,臉上面具已經去掉,傅雪竟也在,跪坐在旁邊。

 「七公。」一見壺七公,戰天風驚喜狂叫。

 「活著呢。」壺七公明顯是受了傷,身子靠著不動,但一雙賊眼仍是很亮,見了戰天風,也是一臉喜色,呵呵而笑。

 「妖女。」戰天風第二眼看到傅雪,臉色一變,反手撥鍋,一鍋便劈過去。

 「臭小子住手。」壺七公老眼立即就瞪了起來,強撐起身子,伸手護住傅雪,卻扯動傷口,一口血噴了出來。

 戰天風大吃一驚,忙收了鍋子,叫道:「七公,你怎麼了,傷在哪裡?」

 壺七公重又靠到洞壁上,大口喘氣,卻仍是鼓了老眼瞪著戰天風道:「臭小子,老夫嚴重警告你,你若是敢傷她一根毫毛,老夫這條老命就拼給你。」說完,卻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好了好了,你別激動,我不動她就是。」戰天風又驚又急,但怕壺七公再噴血,只得連連點頭。

 壺七公從懷裡掏一丸藥吃了,傅雪立時遞過一個水葫蘆,壺七公吃了藥,精神好了些,轉頭看向傅雪,眼中愛憐橫溢,傅雪兩眼通紅,明顯是哭過,看到壺七公的眼光,她眼淚卻又掉了下來。

 「妖女還在裝可憐。」戰天風心下驚怒,只是怕刺激壺七公,不敢吱聲。

 「別哭,別哭,不怪你,要怪只怪這臭小子。」見傅雪落淚,壺七公心痛起來,抓過傅雪一隻手輕輕拍著,又狠狠的瞪了戰天風一眼。

 戰天風這下可哭笑不得了,叫道:「七公,怎麼怪我啊,這明顯就是那神秘人為對付我們施出的美人計,怎麼怪到我頭上。」

 「你知道個屁。」壺七公呸了一口:「什麼神秘人,傅雪是天欲星胡天帝的弟子。」

 「天欲星,胡天帝。」戰天風驚呼出聲。

 「不知道了吧。」壺七公嘿嘿冷笑:「知道老夫為什麼說怪你嗎?因為胡天帝之所以用她們行計,是因為你殺了胡天帝的記名弟子馬玉龍。」

 「什麼?」事情竟扯到了馬玉龍身上,戰天風完全想不到,不過壺七公這一說,戰天風倒是記起,那次馬玉龍對白雲裳用春藥,好像確是說過他是天欲星的弟子的。

 「胡天帝是馬玉龍的師父,那神秘人確實不應該是他,他不可能讓我們去滅神蠶山莊的。」戰天風有些失望,看向傅雪:「你師父就只是想替馬玉龍報仇。」

 傅雪不敢回看他,只是點了點頭。

 「那就只對付我一個人有了啊,即引開了七公,就不必再對付他,為什麼又還要對付他。」戰天風不依不饒,壺七公不幹了,道:「你別凶巴巴的對著她好不好?」

 戰天風暈死,只好不吱聲。

 壺七公道:「在七大災星裡,胡天帝跟我的關係其實算好的,至少以前好過一段,這也是他能找傅雪來騙我的原因,因為我以前和他喝過一次酒,酒後把沈芸的畫像給他看過,他找到傅雪並收為弟子,最初可能不是為了對付我,可能只是拉攏我吧,若不是你弄死了馬玉龍,胡天帝不會花這麼大心機對我出手的。」

 「原來你給天欲星看過沈芸的畫像啊。」戰天風恍然大悟:「難怪他會從你下手來騙我兩個,而且戲演得這麼像,他是拿死你一定會上當了。」

 「是的,這一點他看得很準。」壺七公點頭。

 「即然明知她是天欲星的弟子,你又受了傷,那你還護著她?」戰天風終於忍不住了,直問出來。

 「呵呵。」壺七公一笑,看一眼傅雪,在她的手上拍了拍,道:「因為如果沒有她,我已經死了,是她替我擋了致命的一劍。」

 「什麼?」戰天風張大嘴巴,這會兒是真個吃驚了,同時他注意到,傅雪左肩後面的衣服鼓起一塊,衣領處還有血跡,好像是受傷後包紮了。

 「是真的。」壺七公見他似乎不信,補充道:「如果不是她在最關健的時候提醒我並替我擋了一劍,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為——為什麼?」戰天風信了,卻是想不明白。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壺七公扭頭看向傅雪。

 「都是我的錯,是我騙了你。」傅雪卻捂著臉哭了起來。

 「不,不是你的錯。」壺七公拉下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一臉正色的道:「要錯,也是這臭小子的錯。」

 戰天風不服了:「怎麼是我的錯了,當時我殺馬玉龍。」

 不等他說完,壺七公卻鼓起老眼直瞪過來:「老夫說是你錯,那就是你錯。」

 「是我錯,是我錯,怕了你了。」戰天風這會兒不敢和他爭,只得連連點頭認輸,他這個樣子,到是逗得傅雪撲哧一笑,可馬上又哭了。

 「不哭了,乖。」壺七公給她拭淚,道:「是這臭小子的錯,你師父也有錯,你只是夾在中間,一點錯也沒有,聽話,啊。」

 聽著壺七公這麼跟傅雪說話,戰天風真的要歎氣了。

 傅雪倒是真的不哭了,看一眼壺七公,又看一眼戰天風,低下頭,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道:「我是個孤兒,從小跟著叔叔嬸嬸長大,給他們做丫頭使喚,受盡了白眼,後來長到十二歲,叔叔見我長得還算漂亮,剛好他又賭輸了錢,就把我賣到了妓院裡。」

 壺七公大怒:「你叔叔還是人嗎?他現在死了還是活著?」

 傅雪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道:「算了,無論如何說,也是他們養大了我。」歎了口氣,道:「我本來想一死了之,不想師父剛好經過,就把我帶了出來,師父待我不錯,教了我很多的東西,但——但。」說到這裡,她看一眼壺七公,似乎有些害羞,住口不說了。

 壺七公兩個都不吱聲,只是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傅雪才又開口,卻是不敢抬頭,道:「但師父從來沒有用那種眼光看過我,就是七公你看我的那種眼光,除了娘親,我長得到這麼大,沒有任何人用那種愛憐橫溢的眼光看過我,不過。」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看一眼壺七公,才又接下去道:「不過你若不是在中途揭下面具並把一切告訴我,我也不會救你,因為你雖那樣看我,卻是用假面具對著我,那我仍會懷疑你的真心,可你竟揭下面具,用最真誠的心對我,我——我才真的被你——被你。」

 她一時說不下去,壺七公卻已經明白了,呵呵而笑:「原來是這樣。」

 戰天風卻驚呼起來:「原來七公你老早就揭下了面具?」

 「是的。」壺七公點頭:「昨天在途中,我一直猶豫,我即然真心喜歡她,就絕不應該騙她,即便我露出真面目而失去她,那我也心甘情願,所以走到中途,我就揭了面具,說出了一切,誰知反而是這一點感動了我的雪兒。」說著呵呵而笑,傅雪卻是羞紅了臉。

 「你老這一招還真是奇招了。」戰天風不能不驚歎了,卻想到另一件事,道:「我先前的疑問還沒解開呢,胡天帝即然和你關係不錯,又只是想要對付我,那他要殺你做什麼?」

 壺七公看向傅雪,傅雪略一猶豫,道:「因為師父覺得,僅是一個淫賊之名還不能徹底打倒你,但若殺了七公,你必會去找左先豪報仇,你要殺左先豪,息水群俠必要阻攔,你一大開殺戒,那就真的萬劫不復了,即便是身為佛門領袖的白雲裳也無法替你開脫,所以才要害了七公。」

 「原來如此。」戰天風明白了。

 「你小子是不是已經想去找左先豪他們了?」壺七公看著戰天風。

 「是。」戰天風點頭:「我當時去息水城找不到你,到傅雪家也找不到你,當然只能再去左家,嘿嘿。」

 他嘿嘿兩聲沒再說下去,不過壺七公自然明白,更知道被激怒的戰天風會是什麼樣子,因為他親眼見過戰天風為馬橫刀報仇時的情形。

 「還是老夫英明。」壺七公得意的捋捋鬍子:「若不是老夫及時遣偷天鼠去找你,嘿嘿,你小子就是萬劫不復了。」得意的一笑,卻又牽動傷勢,咳了起來,咳出一口血。

 傅雪大急,道:「七公,現在戰少俠也回來了,你快點自療傷勢啊,別再借藥硬撐了。」

 壺七公受傷極重,只是擔心戰天風,一直不肯運氣療傷,因為一旦開始療傷就不能停下,而他這傷要收效,不是一時半會就做得到的,便只是借偷來的靈藥硬撐,這會兒終是有些撐不住了。

 戰天風也明白了,急道:「七公,快,我運氣助你。」

 「是得你小子助力才行。」壺七公點點頭,看向傅雪,拍拍她手,道:「沒事的,不要擔心,我天鼠門有一門自救的奇術,名這周天神鼠搬運術,只要心脈不斷,再重的傷也休想要我的命,不過周天神鼠搬運術運氣一次要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一周天,我先說給你聽,你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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