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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557章
第五百七十四章 訂立盟約

 原來攻打陽泉的不是徐晃而是張遼主力,約有六七萬人,大軍來到陽泉對岸,依險立營。張遼虛建徐晃大旗,留下老弱守寨,盡驅精銳,銜枚疾走,往下游奔了三五十里,來到一段十分偏僻,吳軍哨探不到的河岸,筏竹為筏。

 人多力量大,五六萬人齊心合力,不片時竹筏排滿江面。大軍乘著竹筏順利渡了淮水。這時程普正指揮大軍和徐晃相峙,兩下裏角鬥甚劇,對這邊的事情全然不知,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是鞭長莫及,唯有徒喚奈何。而陽泉這邊,全琮朱桓正在吵架,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各執一詞,吵得個不亦悅乎,對這邊的事情也是全然不知。這樣一來徹底便宜了張遼,原先準備的許多後著,全部派不上用場,大軍輕輕鬆鬆渡了淮河。還好這只是淮河,水道不寬,要是長江,他們可就不能說過便過了。

 大軍來到南岸,張遼擔心敵人另有詭計,不即上岸,先差斥候遠出哨探,不多時各路哨探來報,附近並未發現大軍蹤跡。張遼這才命兵士抓緊時間,分批上岸。上得岸來,張遼讓劉巴引一軍打著他的旗號抄小路趕到陽泉,告誡他一定要小心,只要全琮、朱桓二人有一人在,就不可攻打城池,扼守險要,阻斷敵人救援道路,等他和徐晃合力消滅了程普,騰出了手,再來收拾他們。

 劉巴領了將令,揮戈西向,抄小路趕到陽泉。一路行來,他發現自己運氣也不比張遼差多少。他差去的哨探,先後遇到了朱桓和全琮這兩路人馬。當然兩路人馬都顧著趕路,根本沒有發現哨探正躲在一個僻靜陰暗的角落裏偷窺。

 劉巴聞報大喜,打著張遼的旗號殺到城下,守城軍馬最怕看見的就是這面旗子,一見之下,一半的兵士逃之夭夭,另一半有不少人兩眼一對暈倒在地,其餘的手腳麻利的拉起吊橋,打開城門。劉巴不費一兵一卒,就占了城池。“張遼”這兩個字在吳兵之中的影響力,由此可見一斑。若劉巴打著自己的旗號,估計就不會有這樣的待遇,吳兵看到旗號首先會問:“劉巴是誰?沒聽說過。”接著就會用羽箭、大石來歡迎他們。

 全琮聽說朱桓引本部軍馬去攻打附亭,恐他有失,點起軍馬趕去救援。可他到時朱桓已經中了張遼設下埋伏,大敗虧輸。憑他手下那點可憐的軍馬根本無法扭轉乾。何況他的部下和朱桓的部下一樣都有恐張症,一見張遼神威凜凜,殺氣騰騰,揮刀向他們劈來,都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各使渾身解數,逃之夭夭。全琮、朱桓既打不過張遼,又禁不住敗兵,只好隨波逐流,趕到陽泉才發現城池已易主了,無奈之下只得掉頭逃往壽春,沒想到半路上又遇到張遼,兩下裏混戰一場。二人所領都是殘兵敗將,鬥志全無,如何是張遼大軍的對手?幸虧二將都小有智謀,關鍵時連使詭計,這才逃得性命,等到了壽春就只剩他們兩個人,其餘軍馬都不知去向。不過二人一路共歷患難,相互扶持,相互間的好感度倒提升甚快。

 此時程普和徐晃的大戰仍在繼續,程普見漢軍明顯比之前幾次少了很多,率先挑戰,卻全取守勢,又總不見張遼,心下疑竇重生,可兩軍戰船已緊緊的咬在一起,難分難解,他就算想撤退,也是不能夠了。又鬥了良久,漢軍越死越多,漸漸支援不住,徐晃命戰艦駛入港汊中,負隅頑抗。

 程普見自家軍馬漸占上風,喜上眉梢,將鼓手斥退,援枹連擊,吳兵久戰不下,正在焦躁,聽聞鼓聲,精神大振,漿手出力搖漿,弓箭手拼命放箭。漢軍抵敵不住,陣勢微見散亂。程普手中令旗一揮,船上三聲鼓響,左右兩路生力軍馬包抄上來,將漢軍圍在核心。

 程普連連揮動鼓槌,密如連珠般的擊在鼓上,大皮鼓咚咚咚地響個不停,程普叫道:“今天若容漢軍一個生還,絕不回軍!”

 忽聽河對岸一陣大嘩,程普大吃一驚,回頭望去,只見自家大寨狼煙四起,塵土飛揚,顯然自家兵馬遇到了敵人,亂成一鍋粥。

 吳軍中不少兵士都注意到老巢有失,心氣一餒,作戰也就不如適才那般全力以赴了。徐晃見吳寨大亂,知張遼得手了,心中大喜,揮軍大進。漢軍大聲疾呼,奮起反擊,以一當十,以十當百,登時打壞了吳人好幾艘戰船。

 程普見軍心浮動,急忙叫道:“大夥不要慌,這不過是漢人的詭計,來犯的不過是敵人小股部隊,目的就是為了擾亂我們。弟兄們先一鼓作氣,拿下這夥殘敗軍馬,殺了張遼,再回過頭來對付襲寨之敵!”

 話音剛落,忽聽得戰船上有人啊地一聲叫了出來。程普愕然回首,只見繡有“程”字的大旗飄然而落,另一面大旗冉冉升起,旗上繡著一個鬥大的“張”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醒目。

 眾吳兵見張遼大旗掛在了自己家營中,嚇得面如土色,兩條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驀地裏,一艘船上有人發一聲喊:“張遼占了大營,馬上就要殺過來了。弟兄們快跑啊,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

 受喊聲的感染,吳兵戰船像沒頭蒼蠅一般四下逃竄,散了個大半。其餘船隻雖未逃走,卻也是無心戀戰,士氣低落。

 徐晃見敵軍陣勢大亂,忙指揮戰船聚在一起。不久漢軍船上戰鼓雷鳴,弓箭手齊聲喊殺,逕向中軍殺來。東吳前軍抵敵不住,紛紛向兩旁閃避。有些戰船閃避不及,被漢船撞翻,吳兵紛紛跳水逃生,撲通撲通之聲不絕於耳。

 程普見前方之敵離自己越來越近,周圍已方戰船越來越少,而背後之敵已經占了寨子,殺到河邊,準備渡河來攻。他歎了一口氣,傳命鳴金收軍。吳人到底長於水戰,雖敗不潰,聞得金聲,不少已逃之夭夭的船隻又紛紛聚攏,精兵殿後,緩緩向西南方向退走。徐晃倒也不敢追趕,收攏敗軍,渡河與張遼會合。

 程普軍退到岸邊,棄舟登陸,行不多時,正遇張遼。吳兵大多都是識得張遼的,嚇了一跳,四下奔逃,陣勢大亂。程普大怒,拍馬直取張遼,約鬥三五十合,程普氣力不濟,一雙眼四下亂瞥,想要覓路而走。

 忽然間,徐晃領一支軍馬斜刺裏殺到,將程普大軍攔腰截斷,程普料不是頭,撥馬敗走。張遼、徐晃乘勢揮軍掩殺,吳兵大敗虧輸,不少兵士被硬生生擠到水裏淹死,其餘護著程普落荒而走。張遼、徐晃在後緊追。

 敗兵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是漏網之魚,緊趕慢趕,好不容易跑到了壽春。朱桓開門放入。程普上了城樓,這個心總算是放到了肚子裏。他向二將瞧了幾眼,面色不善。二將對望一眼,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程普道:“淮河可以說是我軍的天然憑障,也是我軍克敵制勝的關鍵,絕不能讓敵軍逾越。我讓分兵讓你們守陽泉,就是為了防止敵軍繞到上游渡河。臨行間我說過甚話來,你們難道都忘了麼?”

 全琮低頭不語,朱桓面有怒色,道:“都是全琮和我爭論不休,以致貽誤戰機,讓張遼覷空渡了淮河。倘若只委一人防守,如何會出現這種情況?統兵將領貴在臨機專斷,節度自由,無人掣肘,若事事都要請示討論,不把什麼都給耽誤了麼?”

 全琮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程普氣得面色發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定了定神,正要說話,忽聽城下鼓聲陣陣,一隊隊漢軍直逼城下,擔石運土,趕築長圍。

 程普歎了口氣道:“罷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乘漢人還未全面合圍,趕緊派人趕往建業求援。休穆!”

 朱桓應道:“末將在。”

 程普道:“漢軍主力在北,我分你一支軍馬防守北門。你不是要獨當一面麼,我讓你獨當一面,若是北門失守,我唯你是問!”

 朱桓應道:“是!”

 程普正要接著發令,忽有哨探來報:“報!夏侯淵、曹仁占了安城後,傳檄弋陽、安豐、廬江等郡。檄文中言道各郡守令有哪個不願降,先移兵伐之。各郡守令懼漢兵威紛紛歸降。夏侯淵休整數日,長驅大進,想要攻打合肥新城,截我後路。前鋒已到雩婁!”

 程普道:“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如今漢軍欲攻合肥截我後路,如之奈何?”

 朱桓道:“都督若信得過末將,給末將一支軍馬,定能守住合肥。”

 程普點點頭,道:“嗯上次派你們倆同去,結果爭吵不休,壞我大事,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這樣了。就由你去,須當小心在意。”

 朱桓應道:“是!”點起萬餘兵馬,乘張遼軍尚未合圍之時,急奔出城,向南去了。

 程普道:“子璜因何不發一言?”

 全琮道:“末將一敗再敗,慚愧萬分,無話可說。”

 程普道:“這次是不是休穆一再頂撞於你,使你的命令無法貫徹實行,以致大敗?”

 全琮道:“是我固執已見,不聽休穆之言,以致讓張遼鑽了空子。”

 程普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開始佈置守城任務。

 其實程普都不用差人求救,漢軍大舉渡淮,壽春合肥吃緊的消息早有細作渡江報知孫權。

 其時正在早朝,孫權聞報,一張臉登時白得嚇人,說道:“悔不聽伯言之言,以致吃了大虧。伯言現在你還有何高見?”

 陸遜搖了搖頭,道:“張遼軍長驅渡淮,遮我之前;夏侯淵掩襲合肥,斷我歸路。淮南天險已失,雖孫吳復生亦無法取勝。”

 張昭道:“如今豫州淮南之地,大半已落入敵手,不如割給漢朝,以換取和平。倘若再猶豫不決,漢軍長驅大進,進取江南,到時割的可就不只是這些土地了,還請皇上三思。”

 陸遜點了點頭,道:“子布之言有理,如今也只有如此了。皇上若實在不想和談,唯有命程都督迅速撤出淮南,退守濡須,憑險據守,徐圖恢復。”

 張昭道:“戰者危計,倘若漢軍挾累勝之威擊破濡須,長驅渡江,江南震恐,人心不穩,臣恐長江以南不再為皇上所有。還請皇上三思。”

 陸遜其實很想憑借濡須天險和張遼好好打上一戰,破了他不可戰勝的神話,可聽了張昭這話,倒也不敢再說什麼,點頭附和。

 孫權緩緩的點了點頭,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千里之地不到一個月就只剩下淮南一郡。罷了,罷了,就這樣吧。子布,你著人通知子敬,讓他和漢人正經談和,雖然給的地少了不少,不知以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定能不辱使命。”

 魯肅接到聖旨,搖頭苦笑,次日一早,魯肅主動來找孫乾,要求和談。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孫乾自然受寵若驚。辰牌時分談判於刺史官邸正廳內進行。孫乾已收到前線大勝的消息,底氣足了不少,認為原先要求的土地現在已大部分歸屬大漢,這一條已不符合現時形勢,須當重新商定,提出孫權若不拿出另一塊面積相當的土地來換,就得拿出一定數目的金錢出來充數。魯肅則堅持,說漢軍在和談期間進兵,這本身就不符合規矩。孫權海量汪含,不予計較,漢人若再得寸進尺,可就說不過去了。兩方唇槍舌劍,互不相讓,直談到目落西山仍沒有結果。

 談了一整天,雙方又餓又累,誰也沒有心思再談。孫乾就在廳中擺下酒宴,點了歌舞,權當放鬆。酒酣宴罷,魯肅辭回,孫乾迅速寫就表章一道,差人星夜送往洛陽。

 劉備接了表章 差他前往鄴城傳旨,著賈仁祿立即將幫他人泡妞把妹的爛事放到一邊,迅速滾到洛陽來見他。

 這邊在兩村百姓的共同努力下,河西村重建工作總算告一段落,原來的殘垣斷壁早已不復存在,整個村子煥然一新,村中的主要幹道均用青石鋪就,以非原來的爛泥地。村中小鬼上學堂念書的時候早也不用擔心雨天路滑摔得全身是泥的尷尬場面發生了。

 欒祁擔心鮮卑騎兵心中不忿,前來報複,故請馬超留在村中。這時北面傳來消息,鮮卑騎兵竄入廣平境內,接連襲擊武安縣附近幾道村落,惡貫終有滿盈之時,漢軍終於摸清了他們的行蹤,集中優勢兵力,給予其致命一擊。鮮卑騎兵眾寡不敵,幾乎全軍覆沒,餘下的狼狽逃回鮮卑,不敢再來進犯了。

 兩村百姓聽了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大喜若狂,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燃放爆竹,就像過年一般。欒祁見再無後患,便和馬超一起,回到鄴城。雖說在兩村和好這件事上賈仁祿沒有幫上什麼忙,不過他最先提供了鮮卑人要來進犯的消息,又派馬超駐紮在附近以防萬一,欒祁對他還是很感激的。一進城她哪也不去,帶上村裏的土特產來到賈仁祿家裏道謝。

 賈仁祿聽下人來報馬超、欒祁求見,忙和貂嬋一起迎了出來。

 貂嬋笑著對欒祁道:“瞧你來就來吧,還帶東西。”

 欒祁道:“這些是村裏的土產,也不值幾個錢,還請你們不要嫌棄。”

 賈仁祿道:“這是什麼話,有道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老子這個大流氓,從來不知道啥叫客氣,別人給老子送禮,老子從不嫌七嫌八,總之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哈哈!”

 貂嬋嗔道:“你這個人,當著欒姑娘、馬孟起的面也這麼沒正經,也不怕人家笑話。”

 賈仁祿笑道:“這有什麼,反正老子就這做派,別人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吧。”伸手肅客。

 欒祁見府中下人行色匆匆,來來往往,搬東搬西,大為納悶,問道:“怎麼,將軍要走?”

 賈仁祿道:“皇上剛來聖旨,著我立即趕赴洛陽。這座府邸老子今後肯定是用不著了,便讓下人們收拾收拾,騰出地方來,好供地方大員居住。”

 賈仁祿為人隨和,欒祁和他聊天覺得十分愉快,聽說他要走,甚是失落,道:“你以後不再來了嗎?”

 賈仁祿道:“這裏的戰事已經告一段落。老百姓渴望和平,最討厭打打殺殺。這次我軍連續作戰,疲勞已極,必須經過很長一段時間休整,才有力氣再和人打架。老子短期內不會再回來了。老子離家已久,也該回長安和老婆孩子享享清福了。”說到這裏,話語中殊無歡愉之情,而滿是失落,就好像一個酒鬼,猛然間不給他喝酒一般,渾身不得勁。

 欒祁道:“哦,將軍有很久沒回家了麼?”

 貂嬋抱怨道:“可不,他一次出征多則三年五年,少則一年半載不能回來,我們終日提心吊膽,倚門而望,這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

 欒祁向馬超瞧了一眼,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

 馬超智力雖比張飛要高,卻也高明的有限,愣是沒聽出欒祁說話的語氣有何不對,道:“仁祿為國而忘家,實在令人好生敬佩。”

 貂嬋向欒祁瞧了一眼,見她表情古怪,白了馬超一眼,暗怪他不會說話,岔開話題,說道:“孟起,你鎮守此間。仁祿要走了,你總該擺下酒宴為他送行吧。”

 馬超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當晚賈仁祿不是酒量大增,還是借酒澆愁,一口氣喝了小半壇酒,醉得人事不知,被人抬了回去。

 次日一早,賈仁祿不願和地方官員照面,雖說那樣可是乘機索賄,兩袖金風,但送別時囉裏囉嗦的規矩一大套,著實煩人。而且馬超會去,欒祁肯定也會跟去,若讓她看見了官場上最黑暗的一面,對馬超的印象自也會大打折扣。是以他也不知會馬超等人,身著便服,跨著劣馬盧柴棒,雇了輛車子載著貂嬋,文欽等親隨緊策馬緊隨其後。一行人出了中陽門,取路徑往洛陽而來。

 其時天氣炎熱,行不多時,賈仁祿就已經受不了了,汗流浹背,趴在馬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貂嬋將他請進馬車,取錦帕替他擦了擦汗,道:“你命人假扮鮮卑騎兵,辛辛苦苦的布下這一大盤棋,終於使兩村和好如初。你為什麼不和欒姑娘說說,讓兩村百姓感激你?”

 賈仁祿道:“這事可不能說,說了可就全都露餡了。那幫刁民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惱羞成怒,一定又會走上大起內訌的老路,老子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

 貂嬋笑靨如花,道:“這批人可都是張飛手下。為了這檔子事,可是死了不少人,你怎麼和張飛解釋?”

 賈仁祿道:“解釋個屁。他帶出來的精兵攻打一個小村子居然還會死人,這事他要是不臉紅,老子都替他感到慚愧,這小子還有臉要老子解釋。我看他該好好反省,為什麼他帶出來的兵戰鬥力如此差勁。”

 貂嬋道:“河北有那麼多兵馬,都是你的老部下,你為什麼不用,偏偏要用張飛的兵?”

 賈仁祿道:“河北這些兵,以後肯定要長期在這一帶混,和這幫鄉親們低頭不見抬頭見,萬一讓他們發現了破綻,可就解釋不清楚了。張飛的兵多從荊楚一帶來,熟悉水戰,以後肯定要回到荊楚對付孫權,不會再來這裏了,老百姓再也見不著他們,這幫也不穿不了。”

 貂嬋伸指在他額頭上一點,道:“你這人,還真是一肚子壞水。”

 賈仁祿道:“要不是一肚子壞水,在這個狗屁時代裏混,怕是不上三天,就被人……”

 貂嬋按住他的嘴道:“別說不吉利的話。孟起和欒姑娘忽冷忽熱,連我也看不下去了。你有沒有什麼法子幫幫他們?”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家務事,老子又是貪官,哪有什麼招?過說句實話,若非兩人愛得死去活來,老子是不贊同他們兩個啃在一起。對欒姑娘來說,找一個憨厚樸實的鄉下人嫁了,比跟著馬超終日擔驚受怕要強得多。”

 貂嬋點了點頭道:“嗯,理是這麼個理,可是眼下這事……”

 賈仁祿道:“這事老子也沒轍,馬騰現在是朝中一品,馬超本身也是從二品的大官,身分地位在那擺著。在這注重門第的時代,這可是一道難以逾越的牆,欒姑娘要想攀上這門親婚,那可是難於登天,我看她也有些死心了,所以最近見到馬超總是悶悶不樂。”

 貂嬋道:“真的沒有一點法子?”

 賈仁祿道:“除非皇上肯認她作乾女兒,那又另當別論。最好再封她個公主什麼的。有皇帝老兒在後面罩著,諒馬騰這老鬼也不敢說個不字。”

 貂嬋道:“這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你正好要去洛陽,乘機向皇上進言,這事十有八九能成。”

 賈仁祿一臉鬱悶道:“你以為讓皇上認乾女兒就這麼容易?如今他可是皇帝,想當他乾女兒的,估計能繞著地球排上三圈。若什麼人都能當他的乾女兒,皇帝老兒以後啥也別做了,一天到晚就認乾女兒玩吧。這事可沒那麼簡單,馬超這小子有沒給老子什麼好處,老子何必要替他淌這渾水?”

 貂嬋撅起小嘴,作勢欲擰道:“你去不去?”

 賈仁祿忙道:“去,去,老子去還不成!”

 在途非止一日,這日一行人來到洛陽,賈仁祿換上朝服,進宮面聖。

 劉備道:“仁祿你可算來了。”

 賈仁祿明知故問:“皇上急著召微臣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劉備道:“孫乾日前上表,言道孫權被我們打怕了,已同意和談,不過只肯歸照原定要求,割豫州淮南之地給我們,這事你怎麼看?”

 賈仁祿道:“恕臣斗膽,皇上一定是嫌孫權給得地少了吧。”

 劉備點點頭,道:“是這麼回事。這地大部分已被我們打下了,孫權不加土地,就想換取和平,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賈仁祿道:“不同意和談,可就要打戰了,不知皇上可曾作好渡江作戰的準備?”

 劉備道:“這……”

 賈仁祿道:“自去年四月以來,我軍攻城掠池,連戰皆捷,拓地千里。可是連番勞師動眾,也使士氣低落,糧草匱乏,國庫空虛。若皇上想在此時用兵,吞魏滅吳,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翹翹。皇上要是不想看著曹丕收復失地,跑回鄴城翹腳丫子,最好還是不要動兵。何況收了淮南之地,孫權徹底被我們卡在江南,無法動彈,我們的最初目的已經達到了。皇上須當見好就收,倘若把孫權這頭瘋狗惹急了,胡亂咬人,結果可是大大不妙。”

 劉備道:“嗯,朕已通過書信和孔明先生交換了意見,他也是這麼想的。既然你們兩人都這麼說,那准錯不了,就這麼辦。接下來這段時間,朕就不出兵了,致力於鞏固新得土地,收拾民心。朕已下旨免了冀州、幽州、兗州、豫州、淮南等新得州郡三年錢糧徭役。這幾個地方的老百姓在戰爭中吃了不少苦,也該過過好日子了。”

 賈仁祿道:“皇上真是愛民如子,古時都拿堯舜禹湯來比喻賢明君主,要臣說這四個聖主要是見了皇上,一定也會自愧不如的。”

 劉備笑道:“你馬屁拍的太過,朕哪敢和這四位有道明君相比。”

 賈仁祿道:“對了,皇上,微臣想求您一件事。”

 劉備道:“你我雖未結拜,其實也和兄弟差不了多少,你有什麼事就說,還要用到一個求字。”

 賈仁祿道:“和皇上稱兄道弟,微臣可不敢當。是這麼回事。”說著將欒祁和馬超的事說了。

 劉備笑道:“朕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這事好辦,只是下一道旨,對朕來說又沒有少了什麼。哈哈。”

 賈仁祿道:“皇上聖明,臣替欒姑娘謝謝您了。”

 劉備權衡再三,終於做出讓步,和談得以順利進行,不到兩日雙方便商議妥了全部條款,吳兵同意割讓淮南之地,兩國以長江為界,共享太平。由於東吳給地給的十分爽快,劉備心下大喜,也就沒要太子入侍。當然張遼、夏侯淵兩支軍隊逼的甚緊,孫權不想給地也不成,自然就爽爽快快的交了出來,其實這心裏別提有多痛了。

 和談結束,兩方重新確立盟好,息兵罷戰。劉備採納賈仁祿諸葛亮的建議,令曹仁駐守襄陽、夏侯淵駐守安城、張遼駐守合肥,以防孫權這老流氓翻臉不認人。其餘軍馬退回駐地休整。這場前後長達一年的戰爭總算是告一段落,漢朝雖然取得決定性勝利,卻已傷筋動骨,沒有一兩年時間無論如何也無法恢復。

 劉備見和談順利結束,不用再打戰了,心裏也甚是高興,又在洛陽呆了幾日,帶上賈仁祿等一幫文武大臣,施施然回到了長安。

 對賈仁祿來說沒有戰打的日子總是很容易過,時光匆匆,轉眼兩年時間過去了。賈仁祿的驃騎將軍一職早已給劉備捋了,專心做他的司空。司空顧名思義就是專司空閑,賈仁祿一天到晚閑的發慌,只好鼓搗生孩子,可是天不遂人願,不論他如何努力,這人是一個也沒有造出來,不禁使他鬱悶不矣,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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