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火焚南皮 第三十至三一節

　　聽見趙韋這樣詢問，我想想後說道：“既然這座城市是我想建立的，當然就由我來出力了。物資的事情如果樂浪分府不夠，還可以從別的地方調用。但是有一點要記住，你們傭兵島嶼除了漁民和渡船外，是不能建立水師的。”水師艦隊除了華夏成邦聯盟軍務府可以下令建立外，別的府城是不能私自建立水師部隊的。

　　萬群和趙韋聽我這樣說後點頭說道：“這個我們記得，先生我們現在就去召集空閒的人商量可以嗎？”

　　聽了這話後我搖搖頭說道：“暫時還不行，還是等南皮的事情做完再說，我只是現在和你商量。你們如果有什麼別的想法，以後也可以提出來，不一定只是我說了算的。現在南皮以這樣的大火，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明天，或者後天，你們就應該能夠空閒下來。現在你們還是做自己事情吧？我也要去休息了，沒有緊急的事情，就你們處理吧。”聽我這樣說後，趙韋和萬群向我行禮後，就退到一邊去了，我看看沒有什麼事情，也進入自己休息的地方休息去了。

　　南皮的大火很快就因為燒完東西熄滅了，現在我獨自一個人走在南皮城裡，以前的南皮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下那樣的命令。南皮城的大火一直燒了三天三夜，在這期間為了保證把南皮城確實的毀滅，在南皮大火的頭一天裡，傭兵門不停的往城裡丟混合後的燃料，使得大火一直沒有熄滅過。並不是我喜歡這個數字，而是大火確實的燒了這麼久，南皮城中的大火才逐漸的熄滅。在大火燃燒期間，南皮城的城牆，在一場大雪的照顧下，很多地方都崩裂了。這些崩裂的城牆中，也沒有人跑了出來。城牆上先前站立的那些人，因為不甘心受苦，也知道自己逃不掉後，很多人都投身到烈火中自我了斷了。還有我先前做的封堵城門的雪和泥土的混合物，也在大火的燒烤下完全的跨掉了。這些東西垮掉後露出的城門，也已經被大火毀壞了，在城門洞裡，有很多乾枯的屍體，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忍受到被……還是不要想了，做了殘忍的事情後，說什麼都是沒用的。現在，南皮城在這一場大火後，可以算是徹底從大漢的版圖上被人為的抹去。那些殉葬的百姓，不知道他們最後有些什麼想法，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覺得，為袁紹這樣四世三公家族的人殉葬，是一件很榮光的事情。

　　“官本位”和“上位者”對於民眾的影響，居然可以讓他們不敢反抗這一點看來，還是真是一件十分令人惱火的事情。對於自己生命的不愛惜，還是不知道愛惜……

　　算了，他們這樣和袁紹家族殉葬，真想知道在他們那不敢反抗的心，是怎樣活動的。算了，算了……

　　假惺惺的想的再多也已經過去了……

　　大火熄滅後的第四天，我獨自一個人進了已經變得空空的南皮城，來證實根據大火熄滅後第三天，先期進城的人進去偵察後回來後給我的報告。南皮城，以前的南皮城，除了四周禁錮自己逃跑的圍牆外，所有的建築物，都已經毀滅。任何一種曾經成活的動物，已經完全沒有活動的跡象裡。留下的像樣的屍體都很少，只是有很多燃燒後的灰燼。城裡的有水井的地方，我是不敢去看一眼的。聽那些回來報告，找到水井的人說，城中的很多水井都煮成了肉湯。發現這樣的事情，是因為一個士兵，不小心一腳踩空後才發現的，那個掉進水井裡的士兵，被人救出來後，很現在都顯得還有些神情恍惚。現在這些水井，已經在第一時間被填上，但是就是這樣，我看見有像是水井的地方，也不想靠近。

　　總之城裡雖然已經完全沒有活人，只有城裡金屬製品，最後以各種稀奇古怪的形狀堆的城中，展示著這次大火的殘酷，以及這次人禍的慘烈。我貪婪的心，小小佔據我的良知，因為我居然這樣想著：這樣怎麼行呢，這些金屬物品，我怎麼才拿的走。如果不拿走這些東西，我這次對南皮城的攻擊可就真的是血本無歸了。打仗不能取敵人的東西就食，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形下，已經看慣了這個世界的我，心裡麻木，瞬間就把我送人類的行列的抹去了。我既然下了那樣的命令，以後心裡會承受一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這樣後果，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做這樣殘忍的事情，仿佛，我面對南皮城不是一個居住有眾多人口的城市，而是我前進路上的一塊小小的石子。

　　南皮城金屬回收的問題，還是被被解決。解決這個問題的是隨後追蹤而來的自動送來補給商人隊伍。其實也不是專門來送補給的商人，而是路途比較遠的，東海府和夷州本島的商人結伴而來的。這些人沒有趕上北海的事情，因此探聽到我率領傭兵到渤海，就組織起人手，準備好軍用物資，前來支援我，看看能不能換一些東西回去。

　　這些人來了以後，鬼鬼祟祟的在南皮城轉了幾圈後，把補給物資折價成華夏金元，算好帳後，把物資送給了我，做為包了南皮城最後的收拾工作的代價。我帶著這些傭兵，遠遠的看著這些人做事。這些人還真的很厲害，即使是變成這樣的南皮城，這些人也不嫌棄。把南皮城裡能夠被拿走的東西，全部都被這些人拿走了。而且根據有人不小心透露的事實是，這一趟，這些人至少可以把他們送給我的物資所花的開銷，很輕鬆的賺取回來，而且還可以多多的賺一些。

　　等那些送來物資的人走了以後，我派出四處偵察的偵騎，帶回來一個令我感到意外的收穫。袁紹第二子，從鄴城派來的的信使被他們抓獲。

　　抓到袁紹第二子的信使的時間，是我率領傭兵部隊準備第二天就離開南皮的前一天。我得到這個報告後，因為覺得最近實在有些無聊，就決定親自審問這個信使。我是在我聚集大家商量事情的營帳中，看見這個信使的。被萬群和趙韋拖進來的信使，讓我感覺有些掃興，因為看信使的樣子，根本已經不辨東西了。看見信使這樣，我知道那些抓住他的人，肯定對他做了些什麼。我又看了看我面前的這個信使毫無血色的臉，而且看起來全身好像也沒有什麼骨頭的癱在地上。

　　這樣的人，讓我怎麼審問，想到這裡我皺眉看了面前這人一眼後問道：“這人怎麼回事？你們已經審問過？”

　　把信使抓進來的萬群向我行禮後說道：“稟告先生，那些人並沒有審問過此人，只是抓他的時候，那些偵騎帶他進南皮城中看了一下。這人看完南皮城的樣子後，就成這樣了。”

　　我聽了這話後搖頭說道：“看了一下？我也想知道南皮城以前的人中有什麼人受的了這一看。算了，現在看來這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人帶了什麼嗎？”說完這話後我心中想著，讓人去現在南皮城看一看，現在有幾個人消受的起我們做過的事情造成的後果。這人現在這樣，還能問出一些什麼事情？想想這也是自己造成的，也不能生自己的氣。

　　我說完這話後，趙韋走到我面前，向我遞上一張絹帛後說道：“這是他們從這人身上搜出來的，請先生過目。”

　　我接過絹帛，攤開來看上面寫的是什麼。信是袁熙寫給袁紹的，信中說他已經在韓馥的支持下，和甄家商量好了，準備迎娶甄宓為妻。這樣袁紹計畫的，獲得甄家財力的問題，已經得到一些機會，可以順利解決。現在只是需要獲得袁紹的答覆後，甄家就會選擇吉日，讓袁熙和甄宓兩人成親。袁熙這次叫人帶信回來，就是要父親派人去鄴城主持婚事。

　　看了袁熙的信後我皺眉在心中計畫一個陰謀：“袁紹沒有去成鄴城發展，居然還是看上了甄家的女兒，還真是什麼什麼呢。既然我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甄家的女兒我還是取來用用吧。美女就是要發揮這樣的作用才行的，看來必須要去一次鄴城，順便把袁紹家的根苗斷絕。雖然袁熙好像不怎麼出色，不過袁家的招牌立在那裡，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就是這樣……必須如此做……”心中想好要做什麼後，我看看還癱在地上的信使對在一邊站立那些侍衛說道：“你們去一個人，通知後勤處製造一輛囚車。囚車造好以後，就把這人關進去。下一步，我們準備向鄴城出發。另外通知下去，這次我們去鄴城後。需要快速行軍逃跑，因此路上不能太耽誤時間，像在北海國和渤海郡做的事情，就不能徹底做了。一定要告誡大家不能搶太重的東西，免得因為這些東西耽誤行程。一些輕便的東西大家搶搶無妨，但是也不能搶的太多，要少拿一些，以不影響自己行動為好。我們這次去鄴城，已經算是深入敵人的後方，如果婆婆媽媽的，很容易自討苦吃。”聽我說完後，另外負責傳遞命令的侍衛，就出去傳令去了，趙韋和萬群另外招呼幾個人，讓他們把癱在地上的信使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