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火焚南皮 第二七節至第二九節

　　把寫給南皮城居民的公開信送進城，我也不知道他們看了以後，會有什麼想法，這麼做只是為了，做一些試驗而已，雖然代價大了一些。信發出以後，我就命令那些傭兵們，開始準備一天后的燒城戰。在發信的時候我就考慮過，我知道即使不管我如何的勸說，城裡的百姓也只會把我的話當成廢話來看，因為沒有人會想到會有人這樣對付一座城市，而且有辦法這樣對付一座城市的。我最後能夠做的，也只是毀掉南皮城。

　　這次大火也有另外一種試驗在裡面，就是看這樣的毀城戰中，能夠得到多少好處。絹帛布匹這些東西是不要想了；糧食？炭化情況下肯定是沒有；，皮制鎧甲之類，肯定是沒有的收；房屋？這東西本來就沒有用，也不用去考慮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各種金屬，這些東西，應該可以收不少。可是該怎麼搬運呢？這倒是一個不小的問題。想什麼……

　　事情正如我想的那樣，南皮城中的人，根本就不理會我的公開信，而且也沒有派人來交涉。我多等了那些人一個白天後，當天晚上，開始向城內發射我準備，加了一些助燃物資的柴薪。

　　柴薪的發射，當然不會是從一個地方發射進城的，我根據最後逃出城的細作的報告，仔細的計算了南皮城的範圍後，我開始向城內投擲的燃燒物的。那些柴薪，伴隨著希臘火，第一步就是圍著南皮城城中心堆了一圈開始燃燒。等大火開始圍著南皮城燃燒後，一些投石車開始向前，把柴薪向南皮城火堆邊緣丟去。

　　大火很快的越燒越大，站在新造的高高的樓車上面的我，聽著城中一起哀求的聲音，看著柴薪不斷的發射進城中。而後續發射進城的希臘火，更是開始將城中先前沒有燃燒的地方開始引燃起來。

　　為了便於觀察城中的情況，一些投石車，向我所在的樓車方向的正面城頭，發射了一些加料的柴薪，燒得城頭上那些守衛的兵卒，不是逃跑，就是慌張的從城頭上掉了下來。

　　這些掉下來的人並沒有那麼好過，這些即使沒有死，也很快的被我手下的搜索隊找到，放置到投石車上，不理會其囉嗦的話語，做為柴薪的替代品扔回城裡去。

　　南皮城熊熊的烈火，就是做為我進入大陸的宣告，以後有那座城市，在接受我的攻擊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考慮一下，被我這樣攻擊所造成的後果。堅城是什麼東西？在我的計畫中，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真正的利用堅城來進行守衛，或者是讓堅城阻擋我前進的步伐。現在這種做法，看來這樣攻擊一次收穫確實不大，但是對於敵人的心裡打擊，我相信以後會起作用的。

　　大火不管再怎麼燒，還是有些空隙的，我乘坐的樓車對面的城頭，逐漸的開始聚集越來越多的人。當我靠近護城河邊緣的時候，就開始感覺到南皮城火爐帶來的熱力。

　　看著面前熊熊烈火燃燒的城市，我心中不知有多麼的……反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戰爭特有的破壞性，其最殘酷的一面，在我面前已經表露無遺。

　　我剛剛想到這裡，就聽見對面城頭有人向我招呼道：“小兒張峰，你實在欺人太甚，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我聽了一個兒，發現有些人，合在一起這樣反反復複的這樣罵我。

　　順便說一句，因為大火開始發起很大的時候，照的天空很亮的關係，那些想要繩索跑下城牆的人，不是被鮮卑騎士的弓箭射斷繩索，就是中箭掉在地上，被人用投石車送回城去。因此根據報告，現在還沒有人逃了出來。得到這些報告後，我看了看面前城頭用大火做背景火人群後，也放大喉嚨叫道：“是誰在那裡罵人。有什麼話，我在這裡聽著。”

　　那些反覆罵我的人聽見這話後，其中一個人大聲的說道：“張峰小兒，我什麼地方得罪與你，你居然行如此狠心的事情，實在是欺人太甚。你有種就帶兵來堂堂正正較量，不要行這些下作無恥勾當。南皮百姓何辜，你要如此對待他們？”

　　我聽了這話後，長笑一聲後說道：“你倒是說的輕鬆，袁紹派人來攻擊我家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樣說過。我家又有什麼地方得罪你袁家，要派人來襲擊我妻兒，搶掠我家的財產。如果不是我還有些本事，豈不是要任由你們所為。所謂你做初一，我行十五。自己找的，就要自己承受。至於南皮百姓，我已經去信告誡他們，如果不想殉城，就最好自己早一點離開。現在這樣，也是他們自己找的。自己不愛惜自己的生命，要和你們袁紹家抱在一起死，怨不得別人。”

　　吼叫完這句話後，我自己鄙視了一下自己，我和這些要死的人吵吵嚷嚷的做什麼，真是有空也不能做這樣無聊的事情。現在南皮城的大火已經這樣，城裡的人經過一天的燒烤，肯定已經無力再和我作戰，而且現在我也得到報告，很多人不怕死的從城牆上跳下來。不過這些人不管生死，都被做為燃料扔回城去了。看見這樣的情形，站在城頭的人都是嚎哭震天，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我還有空和城頭上那些人吵架，還真是有些無聊。

　　想到這裡，我向和我對著爭吵的城樓方向看了一眼，就爬下了樓車，吩咐守在樓車邊的侍衛上去觀察城裡的情形。很快我就離開了樓車邊，回到營地裡我休息的營帳去了。因為這樣看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計畫一下這裡結束後，這次我帶兵出來，還能做些什麼，更加使人覺得高興一些。

　　在營帳中坐下後，我開始想這次出兵的事情。這次出兵除了雪地行軍，宿營的經驗收穫不小外，別的方面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雖然在北海國收入不錯，進入渤海郡後人員，物資也就地補給不少，而且還很有盈餘，但是目前對於南皮城這種作戰方法，似乎以後就不能再做了。我不是擔心人員的死亡，以及軍器的消耗。擔心的是這樣作戰後，根本就得不到補充，除非我對人肉有興趣，即使這樣，人肉也應該不是有很多才對。不對，不對，那些人體應該都做為燃料被引燃了，不知道這樣的燒法，南皮城還有多少東西不被燒毀，我相信現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種金屬，在我這樣的攻擊方式了，都會被融化的。

　　但是現在這樣對於敵我雙方來說，都是損耗極大的作戰方式，以後似乎確實是不能用的。像這樣每次出兵一次攻佔城市的作戰中，如果每次都是這樣不計後果的大肆破壞，肯定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仔細思量一下後，這樣的事情絕對是只能做一次，就差不多應該夠了的事情。以後攻城的時候，還是考慮一下別的方法的好，每次都這樣沒有收入的作戰，肯定是不值得的一件事情。

　　這次對袁紹用兵，雖然帶的部隊並不是很多，消耗確實已經在北海國，以及北海國周圍郡治行動的時候補充了回來。這次對南皮城的攻擊，仔細算來，應該是做為我的利息被計算進來的才對，可是看看現在南皮城的情形，還收的到利息才怪。

　　還有這次行動結束後，這些殺人已經習慣的傭兵，該給他們安排什麼樣的地方居住才好呢？東萊現在看來是不適合這些人駐紮的地方，但是現在以華夏成邦聯盟現在的一些會找軍隊做事的人來說，除了我這樣冒失，以及不計較有沒有收穫的人以外，沒有誰願意這樣花大錢興兵後，又不求獲得最大收穫的用兵。不過這個部隊駐紮在那裡無關，還是想想應該怎樣安置這些人才對。而且現在似乎也不適合把這只部隊成建制的帶回東萊，該怎麼做呢、我記得這些人都是來自樂浪和鮮卑，這次他們在北海和渤海郡的收穫，好像已經被他們送回遼州去。遼州？這樣的部隊確實可以放在遼州，以後誰要是想要進入草原探險，這些人應該可以被雇傭才對。可以利用這些人在遼州建立一個他們自己管理，專門是傭兵居住的城市，以後誰要是想要在遼州雇傭傭兵，就到那裡就行了。傭兵之城，這樣的地方有一兩個也不錯，那樣這些傭兵就有一個休息，訓練的地方，而且也可以不至於缺乏傭兵的後備。城市的多樣化，才能帶來邦國的繁榮，有各種各樣的城市，才是我建立這個邦國的目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站起來在帳篷裡走來走去。走了幾步後，我向站在一邊護衛問道：“萬群，趙韋。”這兩人是我在遼州時候被圍就被派我我侍衛的人，現在是我帶的三百侍衛中的兩個小隊長。

　　聽見我招呼，萬群和趙韋互相看了一眼後，一起向我行禮說道：“先生，有什麼吩咐。”

　　我搓搓自己的手後說道：“這次事情結束回遼東後，你們願不願意當城主。聽清楚，是城主，不是府主。”城主是直屬與元首府的城市首領的稱呼，不過現在華夏城邦聯盟中，這樣的人還不多。

　　萬群，趙韋看來是聽清了我說的話，躬身又向我行禮後說道：“任憑先生吩咐，只要我們能夠做到，我等一定盡心盡力，完成先生囑咐。”

　　我又看了看和萬群和趙韋後說道：“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城主不是只有你們兩個人做的。”

　　聽我這樣說後，我看見萬群和趙韋露出失望的申請，緊急著我又馬上說道：“你們不用失望，我說要你們做城主，不只是你們的意思是，我準備讓我這次帶出來的傭兵一起建。，這次行軍中，你們在女性方面應該都有收穫，因此建城方面應該不成問題。”說道這裡，我搖手阻止想要詢問的趙韋後繼續說道：“你們知道，華夏城邦聯盟中，有一些城市建設的時候，就很特別。因此這次要你們建設的城市也很特別，就是你們這座城市，可以說是一座完全的傭兵為主的城市，以後這座城市裡的居民，最可以出力的地方，就是進行戰爭。這次行軍後，我想專門建立一個這樣的城市，可以把華夏軍隊退伍中的，那些還願意打仗的人，出來有可以去的地方。而那些需要軍隊協助行動的人，就會從你們這樣的城市裡招募人手。你們明白了嗎？你們要當的城的城主，並不是很簡單的。”

　　萬群和趙韋聽了我的話後，沒有說話，看來是他們在那裡思考。過了一會兒，趙韋抬頭對我說道：“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們建立一座專門給我們補給，休息和訓練的城市，是不是？”

　　我點頭說道：“就是這樣，以後像我這樣不適合動用軍隊的地方肯定很多。而你們又不適合在一般的城市成群結隊，因此給你們一個專門提供你們居住的城市，也是應該的。”

　　我說完這話，停一下後說道：“這樣的城市，可以說是完全屬於你們的。一般來說，華夏各府並不准大規模的類似軍隊組織進行集結，但是你們這樣的人又不能解散，因此最好能夠有安置的地方。我就想到了給你們準備一個這樣的地方，建立一個屬於你們的城市。”

　　萬群聽了這話後，看著我問道：“先生準備讓我們在那裡居住。”

　　我伸手向他們示意說道：“你們近前來，看看我面前這副地圖。”

　　萬群和趙韋走上前來，看看我面前擺好的地圖後說道：“先生，這裡是？”

　　我指著地圖說道：“這是渤海裡的所有島嶼的地圖，你們來看……這個島嶼上已經有新垣府，這是你們知道到。這個島嶼等以後東萊穩定後，也要建立新府。你們看這幾處島嶼？”說到這裡，我指著喜盅島繼續說道：“你們看這個島嶼，這裡北上南下都很方便，因此在這個島上建立島嶼，可以滿足建設這個城市的要求。而且華夏城邦聯盟的規定中，島嶼自主開發來做什麼，華夏城邦聯盟並不直接過問，因此你們這樣的人即使在這裡聚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次北海國和渤海郡的收穫，我相信足夠你們用很久的。這次南皮的事情結束後，我們如果繼續進行一些行動，應該另外還是有些收穫，以後你們即使暫時沒有收入，我相信對你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的。”

　　萬群和趙韋聽我說後，沒有回答，而是仔細的看地圖。又過了一會兒，萬群抬頭看著我說道：“先生所說，確實正確。我們行軍打仗那麼久，很多人都沒有一技之長，能夠做傭兵，已經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們願意如先生所說，建立新城。只是城主這件事情，先生究竟有什麼吩咐。”

　　我沉吟了一下，想想後才說道：“你們知道華夏城邦聯盟中有些城市是沒有唯一的府主的，是不是？”

　　我看見萬群和趙韋隨著我的問話點頭，我繼續向兩人說道：“這個建立的城市也是沒有唯一的城主的。我的設想是這樣。現在，我們馬上就要進行長途行軍，我希望在這期間，你們能夠和傭兵隊的那些臨時首領說說。大家自願組成一些像是工匠協會那樣的組織，名字你們自己取，人員也自己招收，然後你們再推選一些人來建立一個傭兵共有的協會，協會組成後，你們參考一下那些工匠協會、商人協會的章程，在不違反華夏成邦聯盟神聖法典基本內容的前提下，訂立屬於傭兵工會的協議。以後這個傭兵共有的協會，就是這個新城的持續維護者，和調解者。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道後面，我看了看一面聽我說話的萬群和趙韋一眼，隨後問了一句。

　　萬群和趙韋聽我說完後點點頭後，趙韋開口問道：“協會章程的事情簡單，我們可以請大議法院和大議政院相關機構給我們訂立，以後只要遵守就是了。這個城基礎物資誰負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