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漢末春秋 第六節至第八節

　　“夫君，夫君……”我正在那裡胡思亂想，這這時有人向我打招呼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向說話的人的方向看去，看見拓拔惠正看著。也許是看我沒有回答她說的話，因此她開口繼續向我說話。看我看著她的拓拔惠開口對我說道：“夫君，剛才妾身說的，夫君還沒有回答呢？”

　　我看看拓拔惠後說道：“你是說女子的事情？要掠奪的話，只能掠奪官宦、地主、世族和讀書人家的女子，貧家小戶，商人家的女子是不能掠奪，只能贖買的，而工匠家庭更是只能保護的。這一些分別，你可知道？”

　　拓拔惠看我一眼後說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才說道：“貧家小戶，賣妻子子女以求活命，所以我們不能掠奪；商家是我華夏的基石，因此不能騷擾。要是其願意，家中女僕願意出售，我們自然可以買賣；工匠更是我華夏的根本，更是要大力保護，因此我們也不能騷擾他們。至於官宦、地主、世族和讀書人家的女子，這些人多是好吃懶做，無所事事之輩，生就的就只有一張貧嘴。因此他們貢獻一些女子出來，也不算什麼。而且這些人家女子……算了，反正你知道我們該怎麼做就是了。這次我掠奪回來的女子，你不知道這些分別，看來是你沒有負責這方面有關。以後你要和你哥哥多多聯絡這方面的事情，以後征戰的地方還會很多，至少青徐翼三州，隨時可能成為我們的獵場，因此騎射出色的鮮卑健兒，更是可能需要很多人來這裡作戰的。這次出征，在馬上長大的鮮卑健兒，確實很適合這種長途奔襲作戰。只要後勤準備充分，支援的人表現的好，這樣一隻部隊，可以任意在中原大陸遊蕩，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等一會兒回家後，你要到一子那裡，在她那裡好好瞭解一下這些細節，以及這次出征我們遇見的問題，還有這些掠奪政策。瞭解這些後你要向你哥哥解說這一些事情，以後負責和你哥哥那裡聯絡來往文書的準備工作，以後就要由你來做。還有如果可能，你可以告訴你哥哥，他可以帶人去收降那些弱小的鮮卑部族，以及烏恒人中一些部族，擴大自己的勢力。等你哥哥那裡人口充足後，華夏城邦聯盟還會准許他建立新的居住點，如果你們願意，等你們的水手訓練出來後，就可以到遙遠的南方去看一看。那裡有十分廣闊，溫暖的土地，可以供你們生活。現在還是先積蓄人力，好為以後征戰多提供一些人員方面的助力。”拓拔惠聽我這話後點點頭，沒有說話。我在心中並不擔心，這些和華夏城邦聯盟的居民，開始一起混居的遊牧民族今後會做什麼？一直以來，中原人住在溫暖的地方，蔑視北方苦寒之地的居民，以自己的富足，洋洋得意的向別人誇飾。最後自己收穫，三百年五胡亂華，宋積弱難返，元清兩朝，淪為亡國奴僕。所有的這些，都是中原人自己種因，最後自己收穫的果實。縱觀世界歷史，比較起來，還真沒有一個民族，像中原居民這樣，有如此豐富內耗的傳統。先天上對人群劃分的不平等，造成自己內部的矛盾，始終都想以小眾，控制大眾的做法。造成愚民之後，最後愚弄自己的結果，這也許就是中原大地雖然富足，但是始終都在斷續的淪為亡國之民的原因。我們要別人尊重我們，首先我們就要給別人相同的待遇。我華夏城邦聯盟，對待願意在自己控制範圍內安分居住的居民，始終都要陸續給以同樣的待遇，才是正確的選擇。

　　想了一會兒，我看了看在一邊也在想著什麼事情的拓拔惠，又看了看集市的方向，想想後向拓拔惠問道：“惠兒，我們去集市那裡看看怎麼樣？”

　　拓拔惠聽我問話後，看我一眼後，點點頭說道：“夫君，我也想去那裡看看。”

　　我聽了拓拔惠的話後，跳下馬來，一邊去幫助拓拔惠下馬，一邊對在一邊的邱路說道：“知行，（知行是邱路的字）你吩咐留下幾個人在這裡看馬。另外一些人跟我一起到那裡看看。”邱路聽了我的話後，也跳下馬來。

　　我接住從馬上下來的拓拔惠後，就聽見邱路在那裡說話：“大家收拾一下，把長兵器留在這裡，下馬以後我們跟著先生去集市裡看看，留在這裡的人想要什麼，可以給要去的人說，我們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們帶的，或者等先生回來後，你們再去。”邱路的聲音落下後，我聽見那些跟我一起來的侍衛，一起應答了一聲。

　　侍衛們都下馬以後，我和拓拔惠走在前面，大家一起向那個集市走去。走到近處的時候。集市的房子看的更清楚了。這些房屋，都是用專門的範本來建造的。在夷州發展最快速的時期，為了村莊的建立，早一點做好可以居住的房間，我專門設計了這種可以快速搭建的房屋。這種房屋雖然顯得比較低矮，但是在樹林中，以及一些背風的地方，就可以快速的搭建起需要的屋子，而且房屋因為模組的多樣化，還可以很容易，建一些特殊用途的屋子。就像我面前這些，專門用來做為商業用途的屋子一樣，可以很方便的就建造出來。

　　我停下來看了看那些屋子後，繼續的帶著大家向前進，走了幾步，就聽見有人招呼：“來啊，來啊。這裡有最上等的好兔子，有意的到這裡看看。”

　　我聽到這個招呼，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見一些人被捆在一個檯子上的木樁上，一個身形高大，穿著鮮卑部族衣服的人，正在那裡揚手呼喊。我又看了看那些被捆著的人後，看了看跟在身邊的邱路問道：“這些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裡被販賣？”

　　邱路看了看臺上的人後回答道：“這就是我先前和先生說的那些人。那個賣這些人的大漢是遼州來的。”

　　我看了看那個大漢後，看了看身邊的拓拔惠後，輕聲的向她問道：“惠兒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拓拔惠看了看臺上的人後點頭說道：“臺上那人是我三哥。他賣的這些人就是夫君你送到遼州的。這些人不服管束，平常也不做事，讓他們下田耕種，連鋤頭都拿不起。只是好吃懶做，大哥一怒之下，把他們騸了後，看他們皮膚白淨，肉還細嫩。而且大哥聽說這些人在這裡被賣的很好，因此要二哥和三哥，把他們送到這裡來販賣，順便換些女子回去。夫君要不要和我三哥見見面。”

　　我看了看臺上還在吆喝的大漢後搖頭說道：“還是不了，不到見面日期，不能隨意和你們親眷見面，這點你可要記住。像這樣偶然碰見，能不敘話，還是不要說話的好。而且和你三哥說話，豈不是要影響他的生意。”

　　聽我這樣說話，拓拔惠咯咯的笑了兩聲後說道：“夫君……那麼夫君我們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吧。”聽了拓拔惠的話，我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一行人，又繼續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段距離，看見傍邊搭建著另外一個檯子，這個檯子上沒有木樁，只有一些籠子，籠子了關著一些沒有穿一絲衣服的女子。我看看這些籠子，招呼過邱路後向他問道：“這些女子，又是那裡來的？”

　　邱路看看臺上後說道：“這些就是這次先生出征後被帶回來的女子，先生如果走近一些觀看，就能看出這些女子身上都很光滑，手上也沒有做事的痕跡。先生，那些貧家女子不會這樣被販賣的，他們到了這裡後，那些傭兵就先挑了一些來做妻子，另外一些也被他們像嫁妹子那樣，收了嫁妝後，嫁給望海城的居民。那些貧家女子很受歡迎，因為她們都可以為家裡做事，如果家中沒有閒錢，是不會養這些沒有用女子的。這些籠子裡的女子，反倒是賣的不是很好。”

　　我看了看籠子的裡的那些女子後，思索一下後說道：“既然這些女子這樣也是浪費糧食，不如挑選一些來修建青樓，誰要是願意出資修建這個，叫他們在望海城附近，或者是夷州本府，或者是各分府選擇地方，修建青樓，安置這些女子好了。這樣養著，死了還是有些可惜的。這些女子雖然不能做事，不過身體白嫩，想來還是會受一些人喜歡的。以前不能大規模建青樓，是因為沒有適合的女子的來源。現在有了這些官宦、地主、世族和讀書人家的女子做為來源，建一些青樓，看來還是可以的。不過這樣的事情，內府不參與，稅收也要高些。”

　　以前夷州雖然也有青樓，但是那些女子差不多都是周圍抓來的奴隸，很多品質都不是很好。而且建立妓院的選擇也很嚴格，因此青樓不是很多，一般那些人的生意也不是很好。我想現在有了這樣的女子加入，生意肯定會好起來，以後夷州各府的稅收，肯定也會高起來的。對於想要樹立下層民眾的信心，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那些所謂高貴的人操持賤業，現在那些人兒子和女兒只能做鴨和雞，對於他們身份的打擊，想來也是一件好事的。

　　我想著想著，轉眼看了一眼看著我的邱路，看見他眼中放光，盯著那些籠中的女子，在想著什麼事情。我看見邱路這樣，又看了他一眼後，拍拍的他的肩膀，等他看向我後，我對他說道：“知行，如果你願意處理這些女子，你可以找人來做，這件事情就有你負責聯絡這些傭兵和願意開辦青樓的人。這件事情你不能以內府的名義來做。內府不參與這樣的事情。這些女子中要是有些姿色平常，但是身體還算可以的，也可以選一些來，在軍營附近建立一些青樓，為士卒服務。不過，你一定要切記，除了那些官宦、地主、世族和讀書人家的女子外，別的貧家小戶的女子，不能賣入青樓去。知道嗎？你就去聯繫別人處理這件事情，以後護衛首領的職務，你交給你的副手負責。”

　　說到這裡，我看看一邊聽我說話，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厚的邱路，停了停說話後又繼續向他說道：“你和這些這些女子的賣主商量一下，由你牽頭準備開始籌備這件事情。你可以先在望海城外修建幾處樓宇，做為你辦公和居住的地方，也可以開始在這裡開始做生意，先試驗一下。如果事情可為，你再擴張也不遲。以後我們多到一些地方活動，這樣的女子只會越來越的。你修建好的地方，就可以做為這些女子到各地的中轉站。不過具體怎麼做，還是你自己去做吧，錢財的事情，你明天到內府領了憑證後，到望海城錢莊去貸款。或者你自己想辦法去湊錢如何？”

　　邱路聽我問話，點點頭後向我說道：“錢財的事情，先生不必顧慮，既然事情交給我做。怎樣聚集錢財，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只要先生准許就行了。既然內府不插手這件事情，有什麼，我就不麻煩先生了。”

　　聽了邱路的回答後，我想想後說道：“那樣最好，以後如何做，就要看你自己的了。但是我最後要說明一點，最好你要把這些女子的出生來歷搞清楚，等她們以後接客的時候，最好把她們的出生來歷寫在一邊，讓大家都知道官宦、地主、世族和讀書人家的女子，在我華夏聯邦所能做的事情。”

　　邱路聽我這樣說後，看我一眼後點頭說道：“就如先生所言，我這就向先生告辭了。”我沖著邱路點點頭，表示我知道了，邱路向我行禮後就離去了。

　　邱路離開後，我帶著一群人繼續的向前走，我們走了幾步後，我聽見有人說話：“夫君，你是不是很討厭那些讀書人？”

　　我看看說話的拓拔惠後反問道：“惠兒何出此言？”

　　拓拔惠看我一眼後說道：“我看夫君對那些讀書人都沒有什麼好臉色，在遼州的時候，你就囚禁了管寧。而且那些被你抓住的讀書人，你也不留用，都是披枷戴鎖的肆意侮辱，而且還送他們到我大哥那裡去吃苦。現在這些讀書人家的女子，你又把她們挑選出來，準備讓她們進青樓。不是夫君恨他們還是什麼？”

　　我看看拓拔惠後對他說道：“我不是討厭那些讀書人，而是要讓我華夏城邦聯盟的貴族和平民們，知道這些讀書人並不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一些人以為讀的一些書籍，認識幾個文字，就忘了自己口中所食，以及身上所著從何而來。這種人你認為他們值得尊敬嗎？至從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儒家士子，只知道向上看，而不知道向下看。而那些貧家小民，居然還以此為正常。為了破除這些，必須要把這些人從他們檯子上拉下來，因此這樣對待他們，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今日所為，也是他們自己找的，百業無有貴賤，工作做事的人都是平等的，沒有人是只是動動心思，就可以比別人看來高貴一些。”

　　說完這些後，我揮手制止想說話的拓拔惠後繼續說道：“惠兒，我也知道讀書識字十分重要。但是要是一人只會讀書識字，也不是一件好事。我華夏城邦聯盟。現在從幼小之時，各家家中幼子，皆要到學塾中學習五年，能識文斷字後，才能尋的好的工作，能夠多有收入。因此讀書識字這種事情，在我華夏來說是很平常一件事情。中原這些讀書人卻不值得尊重，他們雖然有些一會耕田種地，但是大多時間，也是以自己幾個字而瞧不起貧家小民，更是蔑視工匠和商人，這樣的人怎可以為我華夏所用，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如果沒有工作能力，也只配做那些賤業來養自己。”

　　聽我說完後，拓拔惠沒有繼續說話，我們就這樣繼續在集市裡行走，看路邊那些商戶中熱鬧的情景，有時還看看那些攤子上擺的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