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火焚南皮 第十五節至第十七節

　　聽我說完話後，我面前這些人都互相看了看後，點頭同意了這樣的分配。大家為了早一點搶回自己的東西，這些首領準備簡單的休息一下，就開始準備帶人出擊。

　　當鮮卑戰士開始攻擊的時候，我差點沒有真的吐血。根據交戰雙方傳回來的情報，以及周圍的地區的情報。襲擊我們的隊伍，其實只有區區七百人左右。也正是只有這一點人，才讓我們的損失很小。聽到這個報告，我差點沒有背過氣去，這實在是太……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居然被如此少的人奪去了營寨，還真是不知道……

　　得到敵人準確人數的消息後，我馬上傳令那些鮮卑戰士，把人數再分散了一些，儘量派出多一點的人到四周偵察，同時也從我的侍衛中抽出人手，要他們也去偵察一下，看看周圍還有沒有隱伏的敵人。

　　佈置完偵察的事情後，留下那些樂浪老兵繼續趕制攻擊器械，那些遼東老兵準備食物後。我馬上趕去我曾經逃離的營地，看看敵人究竟是怎樣的。到達那裡的時候，交戰還沒有結束。鮮卑戰士的首領看我來了後，向我報告說他們發現敵人的人數不多後，就改變了自己的進攻方式，儘量利用人數上的優勢消滅敵人。但是我到來後，看情況根本就不是很樂觀，面前的這些敵人，很從容的利用我們設置的營帳，抗擊那些鮮卑戰士的攻擊。

　　我找了一個適合的地點，觀察雙方的攻防情況。敵人防守顯得很有章法，彼此攻殺的時候，配合的時候顯得很熟練。這些人現在，雖然沒有什麼良好的防禦器械，但是還是很從容的擊退了兩次那些鮮卑人組織的進攻。這裡裡面固然有騎兵對固定陣地進攻的不適應，同樣也有那些士兵表現並不慌亂的功勞。從這樣的表現看來，我面前的這些敵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盜賊，而是真正訓練有素的士兵。

　　我馬上傳令制止了鮮卑戰士的第三次進攻，因為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他們即使打的再凶，也拿這些守衛者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即使最後贏了，也沒有什麼好處。因此還是讓他們暫時休息一下，等那些樂浪老兵造好器械以後，再進行攻略，會比較好一些。

　　決定了對策後，我要那些鮮卑戰士暫時不要進攻，而是派出更大的隊伍，對周圍進行警戒。我再鮮卑戰士攻擊的途中，發現那些被圍困的人並沒有驚慌的情形，也就是說，這些人很有可能還有援兵在附近活動，這樣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等到天色既然已經很晚的時候，樂浪老兵製作的攻堅器械才製作好，這樣我們也只好等待明天再行動。這次我們可不敢大意，要那些遼東的老兵，老老實實的挖好防禦的溝渠和陷阱。好好的設置好了營寨，這次我們學的乖了一些，知道多佈置幾個便於出入的出口，準備再敵人攻擊的時候，好進行反擊。

　　幸好每人一般都自己攜帶有一到兩個陶器罐頭，那些遼東老兵只負責溫熱食物，因此到時顯得很快速，大家還不至於挨餓。晚上停止攻擊的時候，為了防禦被人夜間襲擊，大家把營地點的燈火通明，大家輪流休息，準備第二天再開戰。我在傍晚的時候稍微的休息了一下，就不敢再睡。這次被襲擊給我的打擊不小，要是敵人再來一下，部隊在一次受到攻擊潰散。我可不相信，是很容易就可以再一次召集士兵們聚集到一起的。

　　黎明到來的時候，我們又一次受到襲擊，幸好一般人還算警覺，沒有被敵人打一個措手不及。使得我們可以很快的進行反抗。

　　這次被襲擊戰事進行的很激烈，敵人人數絕對不只七百人。雖然進攻的敵人人數上，好像還是有些劣勢，但是攻擊能力絕對不弱。那些鮮卑戰士這次沒有沒有逃走，而是充分利用自己騎馬和射箭的本事，開始再營地中和周圍遊走迎敵。這次為了看清敵人，我下令第一時間連營帳都點燃，燃起火光來好看清敵人的行動。那些樂浪老兵也聯合起來，再昨天他們就臨時進行了組隊，雖然配合還有一些生疏，但是不經也是究竟考驗的戰士，因此很快彼此之間的戰鬥就熟練起來。那些遼東老兵也沒有閑著，而是護衛著營中起火的地方，讓黎明前的黑暗，不至於影響到我們的行動。我當然也沒有空了站在那裡看，而是率領那些護衛，根據一個站在高臺上的護衛的指示，看見營地中那裡有些吃緊就快速的帶護衛去那裡支援。

　　敵人已經和我們纏鬥在那一起，想要脫離，已經變得十分的困難。我們雙方一直沉默著進行彼此之間的戰鬥，知道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戰鬥才平息下來。最後調查，畢竟我們有人數和機動方面的優勢，因此部隊的絕對損失並不是很大，雖然受傷的人很多，但是很多人也只是受了輕傷。

　　戰鬥結束後清點雙方的人數，這次出來，我把所有要參加雇傭兵的鮮卑戰士，樂浪老兵和遼東老兵都帶到了泰山郡來練兵，總數七千五百人的隊伍。現在死亡，重傷和失蹤的人數是一千九百餘人，而和我們交戰的敵人，最多的時候人數差不多好像也只有一千六百人。也就是說，我率領的這些士兵被比我方少好幾倍的敵人，給重創了。

　　戰鬥結束後，瞭解到先前那些情況後，我沒有心思慶祝，只是要求士兵們好好照顧傷患，處理那些受傷的俘虜後，就獨自去休息去了。我在休息地方很久都不能入睡，雖然白天有一些關係，但是主要關係，是我們設立營地的地方太安靜了。士兵們沒有喧鬧，戰馬也沒有什麼聲音，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安靜。

　　到了中午過後，草草吃了一些東西的我來到外面後，看見我帶的那些士兵，都在默默整理自己的東西。我的那些侍衛都聚集在營帳附近，大家都只是簡單的鬆開自己的盔甲，還保持著某種警戒。我招呼了一個侍衛，要他通知大家吃飯後，那些首領到我這裡集合。我命令傳下去不久，那些首領就開始到我所處的營帳集合。

　　我掃視了一眼來開會的人後開口說道：“大家說一說我們遇見的問題？說實話，這次作戰我們打的很差勁，可以說是十分的差勁。我們打敗的敵人人數只有一千六百人左右，但是我們損失，卻比對方還要多，這次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大家說說。還有我在這裡提醒各位一點。以後要是你們成為正式的傭兵，像這樣作戰的機會肯定很多。我最後強調一點，保住自己性命固然重要，但是保住性命最基本的卻是要消滅敵人，因此以後作戰的時候，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出現我們昨天遇到襲擊時候慌亂情形了。根據瞭解，你們也知道的，昨天來襲擊我們營地的人，只有區區七百餘人，可是我們驚惶失措之下，居然放棄營地逃跑了，還損失了我們到泰山一路得來的一切收穫。讓我們所有的辛苦都白費。因此這次我們就要好好的說說我們這只隊伍有那些問題，以後怎麼樣才不犯這些錯誤。”

　　我說完話後，看著面前的這些人。這些人中的一個人很快就有了反應，他向我招呼一聲後說道：“先生，請允許我發言。”

　　我看了看發言的這個人，是一個穿著樂浪軍衣的人。我點頭示意他可以講話，這人站出來向我行禮後說道：“先生，這次我們失敗，我認為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們編制上有問題。記得以前還在樂浪軍中的時候，我曾經聽軍中讀過軍校的低級軍官說過，一隻部隊要想真正有戰鬥力，軍隊擁有適合的編制方法，就有最大的好處。我們這些人來源有三個方面，平時互相之間不認識，作戰的時候，即使是我們這些樂浪退伍的軍人，也沒有被認真編組。這次作戰，我注意到我們的失敗，不是我們單兵作戰能力不足，而正式因為我們單兵能力都很出色，因此在配合上才會出問題。我想我們要想繼續行動，最好能夠對部隊進行一次重新的編組，進行一次合理的分配。”這人說完後，就想周圍的人行了一禮。

　　大家聽完這人的話後，都互相看了一眼，一個鮮卑戰士的首領走出向我行禮後說道：“先生，剛才那人說得確實是正確的道理，現在看來我們彼此之間互相不配合，確實是這次我們失敗的原因。我提議我們是否可以按照各自分工不同，將我們重新組織一下。其實我們鮮卑戰士中也不是全部都是戰鬥人才，也有對後勤熟練的人員。特別是在馬匹的照顧上，這次行軍幾天後，我發現我們馬匹因為照顧不當，變得有些不適，先生是不是能夠由我們抽出人手照顧馬匹？”

　　這個鮮卑首領說完退下去後，別的首領也開始七嘴八舌的發言，各自說了一些自己要注意，或者自己這方面的人能夠做到的事情。那些遼東老兵的首領，也說了自己這方面的人的優點。我聽了大家的發言後，知道這次會議最想要的效果，肯定是得到了。最後總結性的向大家的發言說道：“很好，既然各位都已經明白我們輸在那裡，那麼我們這次的損失，就要用以後我們的勝利來彌補。不過傭兵部隊情況十分特殊，因此我希望你們能夠重新聚集相熟的人手，各自成立不同的機構，負責不同方式的作戰。那樣以後你們存活的機會，會更加的大一些。”

　　說完這句話後，我覺得這樣說不對，馬上又接著說道：“做為傭兵來說，你們存活的機會越大，那麼你們能夠掙的也就越多。”說道這裡我注意了一下面前這些人後繼續說道：“雖然你們不是正式的軍人。但是你們掙的也是像軍人一樣的收入，這次我們進入泰山郡以來，這一片土地都可以說是你們的獵場。既然是圍獵，那麼我們被獵物傷了，也是我們各種情況造成，因此現在我們就要把造成我們危險的東西減少的最小，大家坐在這裡一起商量，不就是為了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嗎？現在我們辦法已經找到，那麼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增加我們的收入，為你們的家人爭取更多的財富。各位認為我說的可是這個道理？”

　　聽我開口詢問，那些聽我說話的人沉默一會兒，都點頭表示同意。我看大家都點頭後，就向大家說道：“這次失敗，對於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來說，也不算一件壞事，以後只要我們注意彼此之間的配合，那麼就算遇見什麼問題，我們也可以去解決。明天我們好好偵察一下周圍，要是再遇見這些襲擊我們的人的同夥，大家就可以奮起報復他們，從他們那裡找回我們丟失的財物，以及獲得更多的財物。大家有沒有信心？”

　　大家突然聽到我詢問，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人冒冒失失的回到道：“沒有？”

　　我看了看發出聲音方向後問道：“什麼沒有？”

　　那個說話的人肯定沒有專心聽我說話，他看了我一眼後說道：“先生你剛才說了什麼？”

　　聽見這樣回答後，在我面前的這些人除了這人外，都大笑起來。等這些人笑完後，我才向那人問道：“剛才我問大家有沒有信心去發財，你為什麼說沒有？”

　　那人聽我這樣說後，看了看自己身邊一人一眼，站出來向我行禮後說道：“先生，剛才我沒有聽清先生再說什麼，因此胡亂的答應了一聲。請先生原諒。”

　　聽了這人的回答，我微笑著沖著他擺擺手後說道：“算了，算了。你也是不小心。大家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如果沒有，我們商量的事情就到這裡，明天開始，大家一起努力把部隊訓練好，然後好好的在泰山郡活動一下。”大家聽我這樣說後，都一起向我行禮，齊聲應答了一聲。看見大家瞭解後，我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這次會議後的接下來幾天，我率領的傭兵部隊，被徹底的編組了一次，鮮卑戰士中挑選出適合侍侯馬匹的人，組成專門的馬匹照顧部隊。而樂浪和遼東的老兵中，挑選出後勤方面的得力人員，組成後勤支援部隊。其餘的部隊，按照一定比列分配，為了支援鮮卑戰士騎射攻擊時候，不受到敵方反制。樂浪老兵和遼東老兵被分配出一些做為這些戰士專門的支援部隊。另外也從樂浪老兵中挑選出製造器材的能手組成攻擊器材的製造部隊。還挑選出樂浪老兵和遼東的老兵，組成專門斥候部隊，以及專門的營地護衛。

　　這次失敗，帶來最好的事情，就是使得我以前認為的對傭兵部隊要求，只要有人就可以組成的這個看法，被完全的改變。這次失敗，可以說是很猛烈的告訴了我行軍打仗絕對沒有兒戲的道理。這次失敗，使我對於現在這個世界真正高水準的將領，有了一個很直觀的認識。在我們開完會的第二天，我們就轉移了地方，在泰山郡中找到一處適合地點後，開始對傭兵部隊的整編。這次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讓部隊彼此之間熟悉磨合，在這一個月訓練完畢後，部隊已經有像樣的作戰能力，以及機動能力。

　　在訓練完後的日子裡，我就率領這些傭兵部隊，開始了在泰山郡的活動，我們衝擊富戶的莊園，沖進城市劫掠城市中的富戶，在狠狠的賺了一些錢財和糧食，還有各式各樣的馬匹，以及那些傭兵看上的年輕女子後，我們離開了泰山郡。在這訓練完後的訓練中，我們再也沒有遇到像那些襲擊我們的士兵一樣的兵卒，因為為了報復對我們襲擊，傭兵們處死了所有的俘虜，現在看來是一個失策，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些人來自何方。

　　這次泰山練兵，可以說是在失敗中最後找到了成功之路，下一步，為了鞏固這個成果，我需要找一個富裕一點的地方，讓這些士兵再來一次這樣的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