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勢不兩立

當阿葉等人都還在進行闖關的時候，晴兒的闖關行動也已經到了中期。

晴兒的關卡說難不難，說簡單又不是很簡單。

這樣說吧，如果晴兒身邊沒有帶著小軍，她這次肯定過不了關，可就偏偏這麼的湊巧，她就是跟小軍一起闖這關。

她的關卡是這麼闖的，每遇見一道門，都必須解開門上面的問題才能繼續前進，而每道門都會有幾道提示，但是這些提示，是對，是錯，就沒有任何人敢保證了。

而且門上面的問題，用的就是方才密室大廳石碑上的那種古文，任憑晴兒怎麼看，就是看不出所以然，這時候小軍就大大的派上用場，晴兒根本就把答案都丟給小軍去想，她只要在最後朝著門說出小軍給的答案就好。

「晴兒姊姊，為什麼我要回答這些問題呢？」小軍雖然知道上面的答案，不過有一些還是會讓他傷透腦筋，嘟著嘴，不滿的問他那坐享其成的姊姊。

「小軍是乖孩子啊，你爸爸說，小軍當乖孩子才跟媽媽生個弟弟或是妹妹給你啊。」晴兒隨口胡謅，反正她看小軍似乎真的很想要個弟弟或妹妹，就許他個未來，至於生不生的出來……那就不是她的問題了。

「小軍是乖孩子啊。可是……媽媽真的會跟爸爸給我生個妹妹嗎？」小軍堅決承認自己是乖孩子，可是又對姊姊給她的承諾有些疑惑。

「那你要去跟他們說啊，說你想要個妹妹。」晴兒哪知道他們會不會生啊？就算會，也不是一時半會出的來的，不過這些就讓老哥去煩，眼前最要緊的就是先過關。

「好。」小軍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妹妹？弟弟不好嗎？」晴兒好奇的問。

「不好，我不要一個跟陸吾一樣呆的弟弟。」顯然小軍對弟弟的壞印象都是從陸吾身上來的。

「好吧，你快點回答，等晴兒姊姊過關，馬上帶你找爸爸媽媽去。」別人的不幸就是她的快樂啦，哈哈哈。

小軍之所以會知道答案，那是因為門上面問的都是小軍所知道的，小軍從跟著大聖爺到現在，許多奇怪的問題、事情他都見識過，這怎難的了他？

這也讓晴兒以投機取巧的手段很快的領先眾人，成為第一個闖關成功的。

她拿到手的，是一本厚重的書，表皮是黑色的，上面有銀色的邊匡點綴書本，顯的有些成穩、神聖的感覺，很像是西洋的魔法書，不過裡面寫的文字，晴兒倒是沒懂半個。

而這本書居然也有自己的意識，晴兒正想著這本厚重的書要怎麼帶走，書本就已經自動消失了，等到晴兒被它這麼一嚇，急忙叫它出現時，它才又出現。

「這書真好玩，雖然不知道幹嘛用的，不過這樣還真是帥，回去跟老哥炫耀去。」晴兒再次讓書本消失，一樣的，這裡面也沒什麼東西好摸了，這種鳥地方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而追求力量的霸子，他的關卡也挺單純的，只需要一一推開檔在面前的石門，到底後，便算過關了。

只是這石門很恐怖，一旦推，就要推到開，要是推到了一半沒了力氣，導致門又關上，那門的重量可是會加重一倍的。

不要看這一倍似乎很少，第一道門就有一百五十公斤，第二道則有兩百公斤，每多一道門就多加五十公斤，所以如果霸子推不開兩百公斤的門一次，第二次就要推四百公斤的門，再推不開就要推八百公斤了。

「簡單，簡單，我霸子什麼都沒有，就是力氣大！區區個幾百公斤能難的了我？」霸子摩拳擦掌，便做出推的動作，把手掌放到石門上，兩腳一前一後，就像弓箭步那樣踩著，一用力，門就給推開了。

「哼，再重的門都來吧！」他得意的拍拍雙手上的灰塵，繼續朝著下一扇門前進。

他之所以對這幾百公斤視而不見，那是因為他曾經推開更重的東西。

那是他還跟著東皇前首領的時候，東皇給他們做的重量訓練，每人每天都要背上八百公斤的石塊跑山，接著還要推動聳立在山腰的一大塊石頭，每天都要推著那塊重達一千五百公斤的石頭繞圈。

就今天這點重量，難不倒他的。

一鼓作氣的就推到了第五道石門，只有在開剛剛那第四道門的時候，不小心因為汗滲進眼裡，讓他分了心，導致門又關了回去，除此之外，他可是沒有失誤過。

第五道門也輕輕鬆鬆破解。

而他也一樣的取得了他闖關的獎勵，一把斧頭。

至於追求速度的老高，同樣的逃不過速度的考驗，他必須跟一種叫做『足精』的精怪賽跑，可那精怪卻有一百隻腳，跑起來都快追上高速列車了。

老高雖然速度也不會遜色，但是這比賽講求的另一個得勝關鍵卻關係到老高是不是能夠闖關成功。

足精是吃人的精怪，牠當然是追著老高跑，所以比賽又有規定，只有其中一方死亡，這次比賽才算獲勝。

而老高在足精興奮時，實在很難去攻擊牠，因為那正如同老鼠去戲弄一隻餓肚子的貓一樣。

他只好利用還算不錯的體力，跟足精來段追逐賽，他打算等到足精體力不繼時，再將牠擊殺。

不過那足精的體力也實在驚人，好像加滿油的賽車一樣狂飆，一點都沒有減弱速度，老高也實在累到極點，體力也已經不堪負荷了，只好開始找地方閃躲，一有高起或是可以掩蔽的地方，他就立刻飛奔過去，爭取時間休息。

也不知是那足精太笨還是怎的，牠看著敵人這樣行動，牠也跟在屁股後面跑，可是牠那腦袋根本就沒有去管前方有沒有障礙物，總是一頭撞上去，幾十次下來，牠早就暈頭轉向了。

看見足精如此沒有大腦，老高也開始痛恨起自己的腦只大過牠一點：「他娘的，早知道剛開始就這樣做了，氣死我、累死我！」氣喘吁吁的瞪著那頭暈頭轉向的足精。

把握住機會，拿出刀子，上前就往那足精頭頂的要害砍了下去，足精當場斃命。

已經一方戰死，勝負總算分出來了，給老高闖關成功的獎勵也出現了，他拿的是一雙藍色靴子。

他拿到後，立刻就往腳上套，一穿上就覺得舒服極了，連脫都不想脫了。

走了幾步，發現居然像是乘著風一般，根本不用費力就可以走很遠，輕踏一下腳步，人就以在五丈外，這讓喜歡追求速度的他開心至極。

穿著靴子，故做瀟灑的離開此間小密室。

接著將時間拉回到機關啟動的時候吧，當大家在被關進石門的前一秒，阿翰跟柚綾腳底就已經踩空，墜下地道了。

阿翰和柚綾正以驚人的速度下墜著，就在快要到底的時候，阿翰突然抓過柚綾，一個轉身就讓柚綾壓在自己身上。

「碰！」的一聲，重物落地獨有的悶厚撞擊聲，就在阿翰翻轉姿勢的一秒後發出，代表著他們已經到底了。

「該死！」阿翰輕拍他嗡嗡作響的腦袋。

因為方才的一切都太突然，柚綾突然走過來，機關突然啟動，腳底突然踩空，就這樣措手不及的，兩人才會狼狽的摔成這樣。

所幸阿翰身體很壯，柚綾倒是安然無恙的趴在阿翰身上。

旋即卻又起身，似乎是想到什麼，一臉通紅的別過臉去，不再看阿翰。

她這輩子，有意識以來，就從沒有被男孩子抱過，阿葉是第一個抱過她的人，雖然那根本沒有任何一點意思在，但是她對男孩子的觸碰感到陌生，這是不曾改變過的。

「妳沒事吧？」阿翰站起身，紳士般的把手伸到她面前攤開，示意她把手搭上來。

「嗯……」柚綾猶豫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拒絕了阿翰好意的幫助，憑著自己的力量起身。

她其實沒有受到什麼傷，因為一直有個安全氣墊在她下方，不知道那個安全氣墊有沒有怎樣。「倒是你，你有沒有受傷？」

「這一點高度，摔不死人的，走吧。」阿翰叫來了鬼卒幫他開路，前方有什麼動靜一律回報。

很快的，被派往前去察看的鬼卒已經回報了，「報告將軍，前面有一擋路者，是否前去收拾？」

「不用了，我先看看擋路者有沒有敵意。」阿翰揮手，讓鬼卒們一旁靜候。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巨大的身影，橫臥在路中央，阿翰從剛才就覺得這地道似乎有些大，這時看見眼前的景象，才驚覺原來這地道是為方便眼前的怪物行動而開闢。

「那個……是什麼？」柚綾雖然看過體型比眼前龐然大物還大的神獸窮奇，可那是在有光線，一切明朗的狀況下。

而眼前正發出熟睡鼾聲的龐然巨物則是神秘且詭異的。

「不知道，妳小心點。」阿翰讓柚綾走在自己後邊，小心謹慎的朝著大怪物前去。

怪物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緊閉著的眼皮，居然緩緩的打開了，那明亮的眼睛就在黑暗之中對著他們發光，看見來人不再往前走動，牠只好自己移動。

見怪物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阿翰急忙搬出身份去壓牠，便道：「吾人乃冥界武將，鍾馗，對你並沒有惡意，只是意外落入這裡，想尋求出去的方法，請不要令我難堪。」阿翰好言相勸，他要是單獨與前面的怪物打，並非打不贏，可是這裡是人家的地盤，空間又有所限制，實在不怎麼好打。

怪物聽聞來人的來歷，居然毫無退縮之意，雖然天靈界不歸冥界管，但怎麼說鍾馗這抓鬼抓妖將軍，對天靈界的生物還是有一定的威脅與威嚴在的，怎麼這巨物好像壓根不理呢？

「不能溝通啊……好在沒有敵意……」阿翰從怪物身上沒有感覺到殺氣，不過饒是如此，他也只能隨著怪物的緩緩前進而後退著。

就這樣僵持不下，阿翰跟柚綾最終還是被怪物逼到了角落。

「怎……怎麼辦？」柚綾不安的拉著阿翰的衣角。

「牠沒什麼惡意，不要緊。」嘴上是怎麼說，其實阿翰也很怕怪物的性情突然有變，他們被壓制在牆邊，如果怪物真的發動攻擊，那可真會把他們殺個痛快。

怪物終於逼近到他們身邊，阿翰也把柚綾更往自己身後藏，可是那怪物卻不在意冥界武將，一手推開阿翰，眼睛上下打量著柚綾。

柚綾被這麼一看哪受的了，她緊張到心臟已經開始狂跳，無助的眼神數度飄往阿翰的方向求援，可兩人之間那一點點的距離，在此刻卻猶如天與地，怎麼都搆不到手啊。

「冷靜點，牠沒有惡意，真有什麼生變，我絕對會幫妳擋下的。」阿翰盡量以不吵到怪物的音量去安撫柚綾不安的情緒。

那怪物打量完柚綾，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把自己粗壯的手指伸向柚綾的額頭，越來越近，然後，怪物的食指手指已經緊貼住柚綾的額頭了。

見怪物指尖與柚綾額頭接觸的地方開始發出光芒，阿翰開始緊張了，雖然還是沒有感覺到怪物有殺氣，可是眼前不明所以的動作，讓阿翰心裡冒出許多不安的情緒。

「到底要不要動手？」就在阿翰心裡面還在為該不該動手掙扎時，碰著柚綾的怪物已經將手給移開了柚綾的額頭。

怪物以牠方才慢的像龜的速度又離開了，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兩人，見兩人都沒有跟上，牠也就不動了，是最後柚綾反應過來，才提醒阿翰是不是要跟牠走。

阿翰心底盤算了一下，決定跟上前去。

就這樣，詭異的三人隊伍……不，是一怪，二人的隊伍，開始在幽暗的潮濕大隧道裡面前進。

等到了目的地後，阿翰真的很想把眼前這老怪物殺了。

這點距離，他只需跑個一分鐘的路就到的了，偏偏被一隻慢的比烏龜還慢的怪物帶領下，他跟柚綾硬是走了十分鐘才到。

「這死老頭……」阿翰脾氣說不上差，就是不怎麼喜歡做一些事倍功半的事情。

「那個，請等一下，牠似乎有東西要給我們。」柚綾趕緊拉住想要上前打怪物的阿翰。

「切！看在有東西拿的份上，本將軍就不跟你計較了！」阿翰本著有東西拿的份上，就消了一半的氣。

怪物側過身去，空出一點點的空位，示意他們過去，可是那一點的空位對他們來說還是太小，用擠的才能勉強擠過去。

燭台上沒有蠟燭，卻有燈光，被燈光照到的，是一本看起來相當老舊的書，旁邊還有一隻莫名其妙的東西，看起來很像現代的槍枝，卻又不太像。

「拿嗎？」柚綾怯生生的問著阿翰。

「當然拿，牠都不擋路了，拿了就走吧。」阿翰說。

拿起那本書與那奇怪的兵器，柚綾小小的朝阿翰挪了一步，看見怪物沒有動作，又挪了第二步，怪物還是沒動作，這時候她才敢恢復正常的走路速度。

「走吧。」阿翰拉著柚綾快速離開。

只是那怪物究竟是為了什麼去觸碰柚綾，又是為了什麼讓柚綾拿走東西？

這也是一場試驗嗎？如果是，會不會太簡單了？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等到他們回到密室大廳，大家都已經等在那邊了，手上各自拿著戰利品。

「你們也有拿到嗎？」阿葉問著從暗門出現的柚綾跟阿翰兩人。

「應該算吧，一本書，一把像槍的東西。」阿翰把那本書丟給阿葉翻看。

「沒書名？怪了，搞不好是這密室的主人留下的。」阿葉拍拍上面的灰塵，遂打開第一頁。

清清喉嚨，阿葉緩緩的大聲念了出來，「追求智慧之人，該書『集智』是給予你之獎勵，可以隨心意召喚、書寫、清除，其上更有許多未知的法術，可以由你這新主人改良、抹除，只是使用上面的咒術時，此書一定要召喚出現，其書還有更多尚未發掘的秘密，期待後人與之發揚光大。」

「哇！這書好棒啊，跟哥的天書有得比拼吧？」晴兒聽完那書的功用，開心的召喚出她那本集智，隨後又想到一個問題，「那上面我看不懂的文字，我要去哪學啊？」

「上面沒說，妳回去問問亂吧。」阿葉聳肩答道。

不理會晴兒一臉不悅，繼續捧著書唸著，「追求靈敏之人，該弓『神隱』亦可隨心意使用，無弦自有弦，箭身還需有緣人，當尋找到能量球，鑲嵌手鐲上之小孔，弓箭便成完身。」

「能量球？那是不是沒找到能量球，這就沒有用了？」燕子也把弓身給召喚了出來。

「嗯，這也是個問題。」沒了箭可以使用的弓，不就如同廢物了嗎？

「那其他三件寶物勒？」晴兒追問。

「那雙靴子稱『踏風』可以使行走速度變快，雖然不能飛於天上，卻能省下許多走路的力氣，這倒是不錯。而那把斧頭稱『震霸』跟我的葬魂一樣，只要注入真氣和精元，斧身會有變化，不同的是，你的震霸可以經由召喚出現，我的不行。」阿葉說到這裡就有些不解，怎麼軒轅的神兵是把平常需要收起來的武器，而不是可以自由召喚的有意識的武器？

其實這答案很簡單，因為阿葉的力量不足以供應葬魂的需求，導致葬魂並沒有辦法發揮其他的功用，待些時日，葬魂也可以讓他用的出神入化，而這時間要多久，就看阿葉的造化了。

「至於那把槍，叫『虛無』子彈是利用集合各種分佈在空氣中的元素做成的，這倒是很適合柚綾。」阿葉幾乎要以為這槍是為了柚綾特別製作的了。

她的元素領域不只可以大範圍，更可以把範圍縮小，元素濃縮。

「這書後面還有煉化兵器的方法，不過我們這裡沒有人會，這書大概也沒什麼機會派上用場了吧？」阿葉說完就打算把書收進戒指塵封，卻招阻止。

「給我吧，我看看打發時間也不錯。」阿翰伸出手向他要書。

「你會煉？」

「不會。」先用大家都聽的見的聲音說，再利用聯繫咒，單獨跟阿葉解釋道：「但是風芷會，只要她的內丹與肉身結合，她就會是前世那個煉器宗師。」

「這麼厲害？那我倒想見識。」把書交給了阿翰，反正這書他收起來也沒有用，就給吧。

「那我們還繼續留在這嗎？」燕子問。

「不，這裡已經沒有東西了，上去看看李家的情況吧。」鬼卒方才已向他通報，密室裡的確已經空無一物了。

「好，大家走吧。」阿葉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領著眾人就往外走。

燕子也拉著小軍的手準備跟上，可卻拉不動小軍，這讓她覺得奇怪，照理說，小軍是雲，沒有重量，她可以很輕鬆的抱起他，雖然小軍的重量可以隨他所想的控制，可是小軍從沒有重的讓她拉不動過。

「怎麼了？」燕子蹲下身，摸著小軍無辜的臉問。

「妳跟爸爸什麼時候才會給我個妹妹呢？」小軍一直想著晴兒姊姊跟他說過的事情，這對他而言，可是很重要的。

「媽媽，你別光著臉紅阿！到底什麼時候才要給我生一個妹妹阿?……」

「……」阿葉陣亡。

回到地面上，李家的人都已經醒的差不多了，而且還有力氣跟白澤僵在洞口呢。

阿翰跟白澤用心靈感應瞭解過後，才為大家解釋著眼前的景象是怎樣發生的。

當他們進去好一陣後，李家的人開始陸續醒來，而陸吾也趕緊變身，只剩下白澤化成的白狗守在洞口，而李家的人開始起了想進去一探究竟的念頭，只是當他們靠近，白澤便上前阻擋。

一隻狗和一群人就這樣僵持住了，那群人鬥不過白澤，白澤認為沒必要傷害人，所以就這樣僵住了。

「李葉！你這是幹什麼？喧賓奪主嗎？我好心讓你回到李家，你居然讓一條狗來守住這洞口，那個密室，既然在李家的地上，就是李家的東西，你居然讓一群外人進入？」李烄看見那洞口出現的人中，就有他熟悉的身影，忍不住憤恨出聲。

「你很吵！要不是我們，你們李家就死光啦。」晴兒不耐煩的掏掏耳朵。

李家上上下下，聽到這樣的言論，那能平靜的下來，討伐聲接踵而至。

「我就說過吧，他這人根本不能相信，說不定如果沒有他出現，李家人不會白死。」先前那非常厭惡阿葉的福態中年男子，開始趁這機會落井下石。

阿葉沒有反駁，中年男子的嘴臉雖然討厭了點，但是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或許只要他跟李家沒有關係，古訓也不會著手這次的爭鬥。

「行了，我會離開李家，我本來就不屑回來。」阿葉現在只想趕快拿到碎片離開。

突然從李家殘破的大殿裡，跑出一個倉惶的人影，嘴裡還叫著：「不好了！碎片都不見了！碎片全都被拿走了！」

李烄聞言，整個人就這樣頹坐在地上，委靡不振。

對李家而言，這碎片有什麼功用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碎片可以讓他們與古訓有交換條件的籌碼，不過這也只是他們自己認為。

古訓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搶走，只是他們沒有行動，為的就是把李葉引出來。

目的達到了，東西自然也要帶走。

「阿葉，真是抱歉了，答應你的，沒能給你。現在眾怒難犯，你先走吧，有機會我一定找你敘舊。」李冽也是存活下來的幸運份子，一臉愧疚的將阿葉推離李宅。

「不准走！！全給我圍起來！」李烄氣的渾身發抖，如今他的理想都毀於一旦，他想要的權和利都已經不再，而這一切的過錯，他加諸在阿葉等人身上。

「是！」所有還有餘力的人，已經將阿葉等人團團圍住，雖然不至於密不通風，但是也算是一面人牆了。

「愚蠢！」阿葉丟出煙霧彈，命眾人快些利用返陣符離開，自己也由小軍帶著從空中離開。

等到李家人可以看清煙霧的時候，人早已經都離開了，氣的李烄仰天長嘨。

「李葉！！我定將你一家三口趕盡殺絕！」這話就一直在山裡繚繞，驚動了不少棲息山區的鳥獸，紛紛走避。

滿顆樹叢裡飛出十幾隻鳥，一整個山區的樹叢都有鳥兒因為李烄的怒吼，而嚇得暫時離開窩，景象看起來很真是挺壯觀的。

這樣的結果，究竟誰才是最慘的輸家，誰都不清楚。

李葉救了李家一干人，卻落的李烄趕盡殺絕的對待。

李家一干人，因為李葉的關係，導致家族元氣重挫，實在也算是悽慘。

阿葉想的對，或許只要他不存在，李家的恩怨就與他無關，不過他出生在世界上是事實，既然已成定局，那阿葉只有盡力將傷害減到最小了。

幽暗的辦公室裡，沒有任何光線，死氣沈沈的，布簾更是緊緊拉上，在辦公室中間有一把椅子，上面坐了個說的上是帥氣，又可說是美麗的人。

他搖晃著酒杯，靜靜的看著裡面的七彩碎片，道：「李家的碎片只有兩片啊？也罷，不過你們收集碎片的速度最好給我快一點。」

辦公室裡還有著另外四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風後。

風後見其他人皆不答話，便率先起聲，「老闆，這速度我們也想加快，可是十二軍神獸都下來幫忙女媧找尋碎片了，要想更快找出碎片，可能有些難度……」

「嗯……我們不是也抓到了兩隻嗎？」搖晃著酒杯的人，就是瑤姬。

「是的。」另一個不知名的人影說道。

「事情進行的如何？」

「有些困難，兩隻軍神獸對我們的控制藥物有很大的排斥，想要完整控制牠們，還需要點時間。」

「飯桶！事情如果這麼拖延下去，我的理想又該何時才能實現？」瑤姬感慨的看著酒杯裡面，沈寂的碎片。

「屬下立刻去辦！」四人被這一說，皮馬上就繃緊了，行個禮後，就全退了出去。

等四個屬下都退出辦公室，瑤姬便開始再一次的，在自己心中勾勒出他所想要的世界藍圖。